天价弃妻,总裁请止步-第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而,更加恶劣。
乔辛雅守在他身边,心急如焚,但又不能露出半分情绪,每当无人躲在角落里的时候,她才放任自己哭一回。
今天,恰是她去勋音餐厅弹钢琴的日子。
但,她没心情去。
正想着要什么理由推掉今天的约时,温覃找了过来,见着她,面露一丝惊喜,“辛雅,我这几天翻了很多外籍医书,也找了很多相关典例,终于让我找到了。”
温覃蓄了胡渣子,想必这几天都在忙乔怀瑾的事。
乔辛雅感激他,听他的口气,似乎是找到了方法,“温医生,天天的眼睛是不是有希望了?”
“这个方法——”
然,“法”的尾音,生生被跑过来的小护士打断,“温医生,不好了,乔怀瑾小朋友哭了,他哭的很厉害,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他的眼睛刚上了药,一哭就完了。”
“怎么会哭?”
“听说是一个小女孩来看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小护士的声音弱了下去,乔辛雅听的心惊,顾不得许多,拉着温覃就朝病房跑去,果然,乔怀瑾坐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哭着,那哭声,似要将脾肺都撕开了般。
他哭的厉害,乔辛雅劝不住,只问了缩在一旁被吓到的小女孩,“你跟天天说了什么?”
这个小女孩是乔怀瑾幼儿班的同学,叫思思。
听慕澜北提起过,是乔怀瑾的小女朋友。
这个叫思思的女孩,显然被吓懵了,嗫嚅了下含着哭腔低低的开口,“我听外面的护士阿姨说天天的眼睛瞎了,然后我就问他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到了,他说不是,我就把外面阿姨说的话跟他说了,然后他就一直哭,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护士们在嚼舌根。
听到这番话,温覃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错,在院方,但更棘手的问题,是天天的眼睛。
他不能哭,一哭,只会让病情恶化。
面对四岁小孩的苦恼,温覃有些无措,而乔辛雅,寻着因果,自然能劝住了他,“天天,别听外面那些阿姨瞎说,医生已经找到治你眼睛的方法了,你不会看不见的,相信妈咪好吗?”
好说歹说的,终于让他止了哭声。
但情况,不容乐观。
温覃拉了她出去,神情凝重,“这么一闹,眼下能治他眼睛的,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180。180难道是要让她给他生孩子吗?
这世上,能治疗乔怀瑾眼睛的,唯有一人。
他叫——
宫无尘。
襄城,最神秘低调的宫家之主。
传闻,这个宫无尘,行踪不定,性情乖戾,这些,都不是问题,要命的是……他已经放下了手术刀妗。
且,非亲人不救。
是个很棘手的人物跬。
但,就算再棘手,她也要请他出山!
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乔辛雅心中计较着,忽然想到什么,忙跑回病房拿了包后又匆匆的跑了出来,“温医生,天天麻烦你照看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尽快在晚饭前赶回来。”
襄城。
宫家。
或许,宫夜可能认识。
她总觉得那个少年不简单,浑身充满了神秘的气息,或许……他可以帮上她的忙。
……
乔辛雅赶到勋音餐厅的时候,离她上台表演钢琴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宫夜没在。
乔辛雅本想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里,后来觉得这么做有些唐突,看了眼时间,细想下,还是决定坐在这里等他。
顺便,点了个套餐。
慰藉下连日里食不下咽的肚子。
这个点,餐厅里的人很少,乔辛雅坐在角落里慢悠悠的吃着,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宫夜,却等到了封凯和齐琪。
这两个人,手牵着手进来,见着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神情有些慌,又有些窘。
乔辛雅愣住,反射弧转了好久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封凯和齐琪。
很……意想不到的一对组合。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诡异之下,又忽然尴尬的笑出了声。
封凯拉着齐琪在乔辛雅对面坐下,看了眼她点的菜,挑了个话头,“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吃?”
“嗯,饿了。”
乔辛雅拿湿巾擦了下嘴巴,然后,视线在他们脸上来回逡巡了两趟后才心领神会的下了个定论,“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刚前几天。”
“唔,祝福你们。”
她以饮料代酒,齐琪却很爽快,让waiter拿了瓶酒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也给封凯倒了满满一杯。
杯壁,相碰。
发出清脆的声响。
颇有一笑泯恩仇的豪侠气概。
齐琪仰头一口喝尽杯中酒,眼神,因为些微的醉意变得迷离,她看着乔辛雅,神态认真,“辛雅,我很感激你,上一次你奋不顾身救了我,要不是你那一番话,我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呢,也更加不会跟封凯在一起,这一杯,我敬你。”
说着,她又倒了杯酒,乔辛雅也不拦她,就这么看着她豪气的喝完,然后见着封凯无奈的替她擦拭着唇角的酒渍。
多么美好。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冥冥之中,已经有根红线绑定了他和她,不管走了多少歪路,多少错路,最后,还是会像吸铁石般的在一起,幸福美好的生活下去。
乔辛雅展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暖暖的,柔柔的。
忽然间,她很羡慕她们。
送别他们时,她说,“结婚的时候记得要请我。”
……
封凯和齐琪的出现,是个意外的美好插曲。
然,宫夜的失约,却是个很糟糕的状况。
尽管,他未必每次都要到。
乔辛雅坐在钢琴前,心不在焉的弹了首曲子,其间,错了很多音。
房间里,宫夜躺在藤椅上听的皱了眉,挥手,让人将乔辛雅带了进来。
“姐姐有什么心事吗?”
宫夜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而乔辛雅,见着他,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吃惊,“他们不是说你不来了吗?我还以为房间里的是你父亲,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我父亲累了,在家里休息,所以我就偷回懒躲这里听听你的琴声,但是,我似乎没这个福气,你今天弹的太不靠谱了。”
宫夜抱怨着,乔辛雅尴尬的顺了下颊边的发丝,“那个……宫夜,我能向你打听个人吗?”
“什么人?”
“宫无尘。”
“……”
他的表情,几不可见的僵了下,而后又迅速恢复常态,只漫不经心的道,“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儿子眼睛受伤了,只有他能治疗,所以,我很需要他。”
提到乔怀瑾,乔辛雅的声音有些哽咽,宫夜敏锐的捕捉到她表情的细微变化,眉峰,轻轻蹙起,“眼睛受伤了?伤到了什么程度?”
“……”
乔辛雅没有马上
回答,因为她一时说不出那几个字,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染上了些许沙哑,“他……看不见了。”
“……”
这一次,轮到宫夜沉默了。
找上乔辛雅,是因为宫家需要下一任继承人,而依宫无尘的意思,他希望这个继承人由乔怀瑾接任。
所以,乔怀瑾的出事,是一个性质非常严重的问题。
宫夜抿了下唇,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宫无尘在休息,他不能打扰。
但是,两小时后,他就要飞往英国,这一走,估计得半个多月才能回来,所以,宫夜权衡了下,还是决定擅作主张的带乔辛雅去了那栋位于半山腰处的别墅。
……
车,开了一半的路程,乔辛雅仍处在对宫夜那番话的震惊之中。
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寻音知己的年迈父亲。
有的,只是那清冷高贵的宫先生。
神秘少年宫夜的主子……宫无尘。
至于为什么骗她,宫夜的解释是,这一切都是宫先生的意思,他只是按他的话做事。
乔辛雅微吸了口气,表情,有些僵硬,“宫夜,你把这些告诉我,也是你家宫先生的意思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
乔辛雅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索性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不说话,而宫夜,说完这句话后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似乎在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袭。
因为他的自作主张。
……
半个小时后,车,缓缓的在别墅前停下。
下车前,宫夜深呼吸了一口气,乔辛雅见他这么紧张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宫夜,你带我来宫先生是不知情的,所以你是不是怕他罚你?”
“是怕,但是没时间了。”
“什么没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他就要出国,所以,我必须要你过来。”
宫夜眸光坚定,乔辛雅看着他,在他又一个深呼吸时,轻轻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这声道谢,让宫夜怔住。
他以为,她会抓着他的谎言而责怪他,然,她对他说了声谢谢,伴着那样清澈的眼眸。
忽然让他觉得这一切的违拗都有了存在的意义。
宫夜那张僵硬的脸渐趋柔和,他下了车,将乔辛雅安排在客厅,而他自己,则进了后花园。
清幽雅致的花园里,宫无尘垂眸正认真的修剪着花草,宫夜提了一口气走上去,在他身后站定,唤他,“宫先生。”
宫无尘没作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若是以前,宫夜必定是察言观色的退下,但是,今天不一样,他还是壮着胆子留了下来,并且多话了一句,“我把乔小姐带来了。”
“她又出什么事了?”
话语,极淡极轻。
很是漫不经心。
宫夜揣测着他的话,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半低着头将实情说了,“乔小姐没出事,出事的是乔小少爷。”
“喔,小少爷怎么了?”
“眼睛看不见了。”
枝叶,咔擦一声,掉进泥地里。
宫无尘看着手中的那把剪刀,有着半秒的出神,转身,眸光,缓缓的……落在宫夜低垂的眼睑上,“让她回去吧,就说……我爱莫能助。”
“宫先生——”
宫夜抬头,面容震惊,而宫无尘,面上,依旧没有任何一丝表情,淡淡吩咐他道,“这里不需要你了,明天我安排你回襄城。”
这话,在外人听来,是再平常不过,然而,宫夜清楚,他这是被禁足了。
对他不听话的惩罚。
宫夜不过十七八岁,在宫无尘的调-教下,心性比同龄人成熟很多,这一次,虽情有可原,但确实是他莽撞了。
宫夜侧身,在宫无尘抬步在他眼前走过时,他明知不可以,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就这么不救了吗?他好歹也是你选中的——”
“宫夜,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
宫无尘冷声,眸光,含着抹漠然的疏离看了过来,宫夜承不住他那般的眸光,慌乱间低头,咬唇艰难的道,“对不起。”
他自小聪慧,很能猜中他人的心思,但是宫无尘的心,他从未看透过。
一分都没有。
很多时候,他都会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平白的,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一丝寂寥落寞的清苦来。
都说,宫无尘的心里有个人,但,他跟在了他身边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身边出现什么女人过,如果有,恐怕是在他消失的那一年时间里吧。
宫夜轻叹了口气,等宫无尘回房换衣服后,才闷着脸回到客厅,面上,满是抱歉,“姐姐,对不起,宫先生很久没碰手术刀了,他说他怕把你儿子的眼睛弄坏,所以只能……爱莫能助了。”
“他在哪里?我可以当面跟他说吗?”
“宫先生不见外人。”
“……一面也不可以吗?宫夜,你能不能帮我去说一说?”
乔辛雅面露焦色,宫夜也很想帮她,但是,他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估摸着时间,宫无尘应该是准备出发去机场了……
既然已经忤逆了一下,索性——
就再忤逆一次吧。
“姐姐,五分钟后宫先生的车会开出来,他让我送你回去,我们慢慢走到那边,说不定可以碰上他的车,但是你千万不能说是我跟你说的,我已经被发配回襄城了,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得把我打到非洲去。”
“……宫无尘这么可怕吗?”
“嗯,很可怕,所以你跟他说话的时候最好悠着点。”
“……”
听宫夜这么说,乔辛雅心里很没底,宫无尘是宫家的当家人,肯定不差钱,要请他出山,想必真的很难。
不过,他好歹是个医生,医者父母心,只要她好好求他,他应该不会那么绝情的……吧?
乔辛雅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双臂展开,挡在了那辆迎面行驶而来的车身前。
她站着,眼看着车离自己越来越近,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车里,宫无尘半眯着眸靠在后座上,那张清冷的俊颜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直到拦车的那个女人闭上眼睛摆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态时,他才撩唇轻吐出一个子,“停。”
车头,离她的身子,只差了一厘米。
听着那尖锐的急刹车,乔辛雅吓得腿软,整个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感觉被死神席卷了一番后,又大难不死的遗留在了人间。
在这寂静的时空里,这份对峙,足足定格了五秒。
乔辛雅努力的平复着心里的紧张和不安,缓过神后,她跑过去,敲响了后座的车窗,“宫先生。”
车窗,摇下。
宫无尘看着窗外的乔辛雅,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我赶五点的飞机。”
言下之意,便是让她有话快说,别耽误了他的行程。
乔辛雅紧紧的攥着袖子,身子骨,因为车里男人冷漠的眉眼而颤了下,“我儿子眼睛受伤了,我想请你去看看他。”
“我很忙。”
“他才四岁,他不能没了眼睛。”
“我说了,我爱莫能助。”
“宫先生!”
乔辛雅加了重音,语带责怪,宫无尘淡淡瞥了她一眼,唇角,几不可见的牵了牵,而后,摇上车窗,吩咐司机开车。
然,在车窗关闭之前,乔辛雅不要命的将身子探了进来,宫无尘微惊,无法,只好停止了动作。
这个女人,着实犟的很。
跟她的母亲一样。
明明那么柔弱,这脾气,却是如出一辙得……硬的很!
乔辛雅卡着车窗,宫无尘看着她这副怪异的姿势,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的,牵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无奈来,“你想以这种姿态跟我谈?”
“……”
乔辛雅脸色绯红,眼下的处境,进退不能,只好继续厚着脸皮求他,“宫先生,我是真心实意来求你的,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只要你肯出手,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她下了狠话,而宫无尘,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嗯!只要我办得到!”
他想要的,她自然能办得到。
宫无尘舒眉,指尖,触动着车窗开关,将它重新摇下,“非亲人不救,这是我弃医后下的誓言,我不会打破它,所以,如果你想让我出手,除非那个人是我亲人,乔小姐,我给你时间考虑,两个小时后我会回来,如果你还在这里,那么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如果不在这里,那么我也明白了。”
他的话,直白中又含蓄的太过,乔辛雅听得似懂非懂。
目光,随着他车子的离开而迟迟不能收回。
她在想,如果要成为亲人,她要怎么做?
他离开前的那句——
我还差一个继承人,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让她给他生孩子吗?
重蹈四年前慕子昇的覆辙?
181。181我知道我讨厌,这一次,我也让你讨厌到底
重蹈四年前慕子昇的覆辙?
想到这,乔辛雅不自禁的出了一身冷汗,新婚夜过后的那天,听着慕子昇冷情的话语,那种绝望的感受,她这一辈子,都记着,只是不愿再那么清晰的想起。
乔辛雅脸色发白,闷闷的,就着草地坐下了,心里,想着那个万恶的慕子昇,而此时,这个恶魔,夺魂催命般的电话来了,她心里有气,直接按掉了它,他再打,她再按,比着谁更有耐力。
论起幼稚的话,她似乎,还比不过那个比她大了六岁的……老男人!
所以,她落败了踝。
悻悻的,接起电话,意料之中的,传来慕子昇气急败坏的声音,『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什么事?耘”
『你在哪里?』
“该在的地方。”
『什么叫该在的地方,那个宫夜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查我?”
『别这么自作多情,儿子找你,你又那么明目张胆的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我不想知道都难。』
“……”
乔辛雅语噎,也不跟他斗气了,拔了根草在指尖把玩着,“天天你哄着点,我在宫无尘的家里,尽快把他请过来,至于宫无尘是谁,你可以去问温医生,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手机,利落的放进了包里,乔辛雅看着宫夜在她身边坐下,敛神好奇的问他,“宫夜,宫先生说非亲人不救,我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儿子成为他的亲人?”
有些事,宫夜不好说,只含糊的敷衍过去,“先生的想法我也摸不大懂,既然他让你等他,那你就等吧,到了时间他自然会告诉你要你做什么。”
“不会要我做情-人吧?”
“……”
闻言,宫夜面露异色,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误解了宫无尘的意思,那张俊美的脸上,忍不住红了下,尴尬的摸着鼻子道,“情-人也算不上亲人吧?姐姐,我才十七岁,你给我灌输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