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他们有了害怕,我冷冷地笑了一笑,伸出手来在脖子上比划了下刀子横过的动作,两人顿时脸色煞白。然后谨慎地退步随之离开。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只感觉背上的汗水已是淋漓一片。
“呵呵,小姐,我们的表演怎么样?”半晌回过神来,我才听到两个大汉笑眯眯地问道。
“嗯,很不错,”我点头。
“那我们可以签约吗?”
“可以,这是说好的另外十块大洋,”我拿出大洋递给他们,“你们十天后来丽影签约吧。”
两人乐不可支,一个劲地道着谢。
“我这里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吃个饭,洗个澡,把自己好好打理下,”我说道,“一会儿你们下去的时候不要从正门走,你们以后都是大明星,现在这副打扮让别人看见不好!”
听我如此说,两个大汉又是连声感激,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转身回到吕詹的病床边,想到那两个男人离开时的眼神中满是憎恨和不死心,我心有余悸。他们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
“呲——”地一声,车子的急刹声从楼下传来。
“这么快就来了?”必须赶紧行动。我迅速将那个倒在地上的护士制服脱下穿上。然后推着病床车就冲出了病房。医院不大,但电梯却是有的。想不了太多,先离开这层楼再说,我便随意按了一层楼。电梯门一开,令我有些恐惧。因为前面一块大大的牌子赫然醒目——传染科,上面还备注了现在流行的传染病:霍乱、炭疽、疟疾、麻风病、伤寒、肺结核、百日咳……看得我是全身发冷、脊背发麻。
豁出去了,藏到里面去。量那些人也不敢到这里来寻人。我如此想着,便要推着吕詹进去。可是快跨入那道铁门时,却还是觉得不行。被那些人发现,还可以拼个你死我活,谁死谁手还是未知,最糟糕的顶多不过就是一枪被人解决,死得倒也痛快。但是,如果染上这些病,那死法……还是算了。
将吕詹重新推入电梯,正欲下楼,那块写满了各种传染病的警示牌让我灵光一闪。
第二百八十六章 移花接木
来到第三层,随意找到间空病房便开始行动起来。这间医院不大,病房也算不得整洁,但却很符合我的需要。我将房间弄得再乱些,将被子扔到地上抹抹灰尘,看着更脏些……
“搜查!搜查!”一群黑装大汉踢开门就抢了进来。我正在拿着被子抖动,抖得满屋子灰尘肆虐,一副要将弄脏了的被子换下来的架式。
“出去!出去!”我大声叱喝道,“不要命了,来这里搜查!”
“小姐,请不要防碍我们公务!”一男人话虽说得礼貌,但声音却很是阴冷,一群男人脸上写满了凶恶。
“你没看到门口的牌子么?这里是传染病房,来这里搜查,你不要命了?”我很有底气,硬声质喝道。说着,便开始抖动手中的被套。
一个男人当真冲出病房去查看了下,在门外就急急地汇报道:“铁哥,没错,真是传染病房!”
屋内的男人听后便面面相觑,脸上已经出现惧色。
“你!过去检查下!”一个男人命令道,朝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
“铁哥……”那人想要推诿。
“去!”铁哥强制命令道。
那个男人便畏畏缩缩地小步挪过去,短短两三步的距离,硬是一步三回头,希望铁哥能改变主意。
“别犯了病说我没提醒你,那个男人得的是霍乱,命不长了,你们可别沾上下场和他一样惨!”我吓唬他们道,语气风轻云淡,可是拽着被子的手却有些不稳了,琢磨着被他们识破天机我应该如何应对?擒贼先擒王,我思量着怎样才能最为迅速地制住那个领头的。
“啊——孩子他爹,你怎么就去了啊——”突然一个女人的大哭从楼道传来,震撼了房中所有的人。
我放下手中的被套,故意走到病房口朝那方张望了下,摇摇头道:“叹,昨天才刚进来,叹,今年的霍乱已经死了不少人。”
屋内一片寂静,甚至可以听到药水的点滴声。那个被派去查看吕詹的男人听到哭声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定在原处根本不敢再挪动分毫。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看看是不是他?”铁哥又命令道。我靠近他们些,已经打定了主意。
“铁哥,”只见那个男人再次向吕詹挪了一小步,终是敌不过恐惧,“呯——”地一声跪在地上,“铁哥,求求你了,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啊。”一个大男人说话间竟是带了些哭腔。
铁哥眉头皱了起来,看似很是恼怒。但出了两口粗气后手一挥,道:“走!”一群人便跟着他急不可待地离开了去。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那头,我才松了一口气,转眼看过藏在旮旯里的那块“外科”牌子,只觉得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咳咳——”吕詹突然咳了两声,我赶紧跑过去察看。想到护士的话,很是担心,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快走快走,”门外一阵喧哗,我一颗心笃地警戒起来,将手上的匕首握得紧紧的。
“那边那边,最里边的那间病房……”喧哗嘈杂声渐渐远去,应该只是医院里普通的病人,我这才松了口气。
“呃——”吕詹又闷哼出声。
“吕詹,吕詹,”看他的眼睛在动,嘴巴也张了张,我惊喜地叫道。叫了几声,他又不动了,我有些失望,原来仍在昏迷。隔了一会儿,他的嘴巴又张了张,我赶紧将耳朵凑过去。
“闻竹——”他的声音很轻很弱,却重重地击中了我的鼓膜,我浑身不禁颤栗了一下,他竟是在梦中叫着我的名字。突然眼睛竟模糊起来,模糊的眼前竟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从初次见他,他那不经意的一瞥,到远远的仰慕,到和他近在咫尺,然后知晓他,认清他,看到他的阴险,他的狡诈,然后他的呵护他的关怀,他不顾一切的护我周全,他的无奈,他的忍耐,他对我的不离不弃真情保护,所有的一切,如跑马灯一般地眼前纷纷闪过。我心下顿时如五味陈杂,千般滋味不知如何表达。
细细地看过他的眉眼,眉毛浓密,很显魄力,睫毛却是长长的,此时在昏迷中也不时地闪动几下,很是可爱,鼻梁高挺,脸廓也仍是那样的轮廓分明。可是,下巴和嘴唇上却长出了些胡渣,额间青筋突出,在昏迷中仍是绷紧神经。
“吕詹,你是不是也会感觉累?”突然感觉手上有点温润,发现他的手指正盖在我手背上。我轻轻握住他的手。
“今天,我第一次亲手为一个女人戴上项链,从今往后,只要你开口,无论何事,上天入地,我吕詹竭尽全力,倾尽所有,都会为你办到”
“我吕詹从不承诺,但一旦承诺,便说到做到,一诺千金,这颗水晶便是见证!”
他曾经的话语在我脑中回响,曾几何时,我只当成是他的一句戏言,然而此时想来,他却是一直这样做着,履行着他的承诺,默默地,心甘情愿的,哪怕我恨他怨他误解他,他都忍受着,一如既往护我周全,只因那句一诺千金。
“吕詹,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全知道了,雨桐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原来奕辉真的是我哥哥。”
“你好笨,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这么傻,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蒙在鼓里,让我不知好歹的打你骂你怨你恼你,你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自己一个人扛着,默默地忍受着。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你也是一个人,你也会累的么?”
我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过往的种种,眼泪不禁滑出了眼眶,打在他的手上。
“吕詹,你说过,上天入地,你都会护我周全,你做到了。”
午夜已到,窗外树枝被风吹得哗啦直响,像一个个叫嚣的幽灵迫不急待地欲意索人性命。我横视窗外,默默地在心中打定主意。
你几次三番为我涉险,现在,该是轮到我为你做点事了。
“吕詹,今夜凶吉未卜,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儿也不去,谁要杀你,我就先杀了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以前都是你舍身护我,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拼了我这条命不要,也不会再背离你而去。生死与共,你我同在。”
一夜过去,竟然平安无事。天边微亮,看着渐渐从天边升起的朝阳,我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再摸摸吕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衷心感谢上天的眷顾。
“呲——”
“呲——”
“呲——”
几声车子的连刹声从楼下传来,我迅速跑到窗前。
几辆稳稳停在医院楼下的车子上下来一批人,是雷衍、萧戟,还有几人我也认识,吕詹的贴身保镖。他们带着一批人马下车后便快速奔进了医院。
他们总算来了。吕詹,我要走了。来到他跟前,不舍地再看了看他。
“吕詹,我走了,”我说道。说着,再次握住他的手,好让他的体温顺着手心流到我的心里。喧嚣声已渐近,雷衍他们马上就到了,我放下吕詹的手,却发现他抓着我的手,虽是无力,却的确是抓着的。
我不知道他是在梦中还是醒转,手最终还是抽离开来。吕詹,对不起,我必须还得去做一件事,做了这件事,我就回来,马上回来,一辈子只守在你身边,偿还你为我做的一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停尸房
“轰——”一声巨响。屋内的电灯骤然熄灭,地面也似乎不稳,不是错觉,我的身子也跟着晃荡了几下,抓住床头铁栏才稳住。
怎么回事?日本人又开始轰炸了?
我迅速跑到窗前,遥遥一望,一团黑色蘑菇云正从东北方跃起,而近处的大街上已经乱作一团,大家蜂拥着往医院里跑,认定医院就是保命的所在。
那个人?突然,在杂乱的人群中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栾大哥?
我心中惊喜,调头就想往外跑。看到病床上的吕詹,顿了顿,紧咬了一下牙,还是决绝地冲出了病房。
吕詹,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梯,很是庆幸在杂乱的蜂拥人群里又看到了栾大哥。
“栾大哥,栾大哥,”我使足了劲大声叫道。可是人声嘈杂,栾大哥被人群挤着往前去,根本听不到我在叫他。我挤过人群想要跟上他。
“人呢?”尾随着栾大哥一路而来,刚才拥挤的人流慢慢分散,察觉时只剩我一人只身在这块空旷的林子里。
“虽然只看到那个人的半边脸,虽然只是看到他的背影,但他应该就是栾大哥,应该没错,”我在心里思量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他迟迟不能回去,也不和我们联系。”
我环视了满是晨雾的小树林,阴森森的颇为恐怖。但周围的小灌木不算茂密,看得还算清楚,没有埋伏。继续向前走去,没多远,果然看到一栋灰色小楼。那小楼很是破旧,灰色的墙灰掉了不少,墙角也满是青苔和黑色印迹,窗户也很是破败,此时正“吱噶吱噶”地响动着。
停尸房。
看着门前挂着的牌子,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冰冷的铁床上盖着一张张白布,看着一排整齐的白布,我突然怀疑冰床上是否真躺着尸体。随手掀开一张白布,一张青紫僵硬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这里的确是停尸房。
“如今战乱纷飞,很多人尸骨都留不下一片,你们能躺在这里,有名有姓,也算是福气了。” 对着满是白布幔帘的厅堂,我轻声说道。
“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来打扰他们了,”突然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
“谁?”我转过身来,看到一个面色枯槁,身体佝偻的老人。他正不紧不慢地拾起落在地上的白布,然后从我身边过去,对我的问话置若罔闻。
“这里阴气太重,我看你杀气太重,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免得孤魂野鬼找你索命。”驼背老人冷冷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沉声问道。
“我只是这里的看守人,”老头不紧不慢地答道。
“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活人?”我直截了当的问道。
“没有,”老头轻摇头回答道,可我从他微微抽搐的脸颊里看出他的忐忑。我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面向厅堂的里面走去。不时用余光扫射周围的一切。除了躺在冰床上的尸体,从窗户外吹来的阴风卷打着白布漫天飞舞,令本就深寒的气氛更为诡异。
“真的没有?”我冷笑着问道,已然发现了他的谎言。
“都已经说没有了,你没听明白吗?”老头已经有些慌乱。
“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还没有说完,我伸手就朝右方那张摇晃的冰床抓去。
男人被我抓住,陡然从白布下一跃而起,见他体形结实正值壮年,又是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中,我想他必是练武之人,登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抵挡他的还击。被他紧紧抓住手腕,料想他欲将我手臂反转,遂出另一只手加以制止,可是,下一刻,他居然张大了嘴就朝我手腕咬了下来。
“啊——”痛得我冷气倒抽。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体格健壮的大男人竟会……疯狗咬人。
用力甩开他,往手腕上一瞧,一排浸血的压印赫然醒目,我微恼,看着那个男人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我一个跃身就要追上去。突然,却感觉脚下一紧,差点跌倒。
“老头,放开,要不不要怪我不客气!”我怒道。
“开阳,你快跑!快跑!”老头紧紧地抱住我的脚,口中大喊道。
“自寻死路!”我脚下一踹,将老头一大脚踢去,老骨头登时口吐鲜血,我蹬了蹬脚,他仍是将我抱得紧紧的。转眼看向那个男人,他此时头也不回地奋力朝门外逃命,跑得可谓是屁滚尿流。
此种贪生怕死之人,只顾自己逃命,妄自这老头如此舍身相护,既小人又孬种!
“开阳,快跑!快跑!”老头被我踢得不轻,声音微弱。
“放手!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们这些走狗,有我在……”不待他说完,我一个手刀切在他后颈上,老头再难支持,晕了过去。
“让你跑!”我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朝男人射去。棍子刚一出手便后悔了,若是被打中,不死也重伤,我和他并无深仇大恨,何必下如此狠手?
眼看棍子就要打中那人,门外一个人影闪入,赤手将那棍子打落在地。
“救我,救我,”那个胆小男人躲到硬汉身旁喊到。
我探究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硬汉,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和欣喜。
那人回过头来。
“栾大哥,”按耐不住,大声叫道。
“闻竹?”他也没有料到是我,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的紧绷的肌肉舒缓下来,“怎么是你?”
“栾大哥,她要杀我!”那个男人躲在他背后,指着我说道。
“你要杀他?”栾大哥问道,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我起了芥蒂。
“是个误会,”我急急的辩解道。然而我脚下此时昏迷着的老头,还有刚才欲置男人于死地的一棍,让我有口难辩。
栾大哥看到我脚下的老头,快速走过来察看了下他的伤势。
“你究竟是在做什么?”栾大哥微怒地问道。
“我……的确是个误会……”我心虚地说道,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
“她一上来就要杀我,连忠伯也不放过,根本就是存心的,肯定是他们派来的,栾大哥,你别信她!”男人跑上来恨恨地说道。
我武断地对他下狠手是我不对,但是听他如此诬陷却让我很不痛快,我眉眼一挑,眯眼横视着他。
“你……你……你别瞪我,我告诉你……我……我不怕你,栾大哥,你看见她那样子了吧,她就是想杀我!”他又诬陷我,我眼睛一凛,向他靠近一步,他却吓到连忙躲在栾大哥背后,连声说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再乱说我就真杀了你!”
“你别过来!”我逼近,吓得那男人连连后退。
“闻竹,”栾大哥叫住我,声音严肃。
“栾大哥,她就是来杀我的,”男人趁势告状,怯弱地躲在栾大哥背后,“你一定要保护我……”
“够了,你能不能像个男人?”栾大哥怒吼道。男子听到栾大哥的斥喝,先是一惊,随即闭了口,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怯弱,紧紧地咬着唇,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我,高度警惕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见男子如此胆怯,只听栾大哥轻轻叹了口气,对男人耐心地解释道:“开阳,她是我妹妹,这是个误会,她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先把忠伯抬上楼去,”栾大哥抬头看向我,“闻竹,过来帮忙。”
看着栾大哥凝重的眼神,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我。
第二百八十八章 工程师
终于从医院药房弄到了伤药,我赶紧回到停尸房。
“忠伯的伤怎么样了?”在一旁看着栾大哥为忠伯包扎好,我问道。
“伤得不轻,”栾大哥沉重地说道,“不只是皮外伤,还有内伤。”
“那能康复吗?”
“忠伯年纪大,要康复很难。”他抬头对我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咳咳——咳咳——”床上的忠伯咳了起来,“他有些发烧,只要明天烧退了就无大碍了。”看着昏迷中的忠伯,我心中很是内疚。
“闻竹,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栾大哥,我当时只是想追上郑开阳,根本没想太多。”其实我自己也很疑惑不解,自从我醒来后,似乎性情也变了,几次三番,每每一出手就控制不住。对此我自己也很是气恼。“栾大哥,我是无心的,我……”
栾大哥见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没有再多问。
“郑开阳呢?”我想起那个贪生怕死的男人。
“回楼上睡觉了。”栾大哥替忠伯捋了捋被子,答道。
“什么?回去睡觉?”我惊讶道,“忠伯为了保护他才被我打伤,他竟然还睡得着?”
这个人,不仅胆小,而且自私。
“唉……”栾大哥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他表情凝重得甚至让我都不敢再多问。
“栾大哥,郑开阳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躲在停尸房?你为什么又要留在那里保护他?还有忠伯,也是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他?”我将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
“他是工程师。”
“工程师?”我惊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