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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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阿姐真可怜,”朱娣喃喃道,看来她是和我一样的心境。
顿了片刻,朱娣才回过神来,吩咐道:“都傻站着干什么,没听到阿姐的话?快去将饭菜重新弄一下,”几个小丫头一听,赶紧往厨房奔去,“闻竹,呆缓儿你和我一起把饭端上去,我怕她们小丫头做事不妥帖。”
朱娣真是个细心的人!
见众人都各自忙碌,朱娣又拉过我,调头转身盈盈笑着对此时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道:“阿来哥好!”
又转眼看向我,说道:“闻竹,赶紧给阿来哥道声好,他可是詹爷身边的大红人!”
我随朱娣走过去,见朱娣绕到他后方,就为她捏按起背来,毫不避嫌,很是亲热。脸便有些微红,轻声细语地叫道:“阿来哥好!”
我低头问过好后不知道又该说什么,站在前方颇为尴尬,而又想起那日骂过他,不知道他还记得我不,心中又很是忐忑,七上八下的。
微微抬起头来看看阿来,只见他靠在沙发之中,闭着眼惬意地享受着朱娣为他的捏拿服务,根本没有睁眼看我的打算,我心中颇为不满,却也暗中庆幸,若被他认出我是当日辱骂过她的拦路女,那包不准他会报复我。
“阿来哥整日跟着詹爷也是非常辛苦,”朱娣柔声说道,复而又转过声调,对我说道,“闻竹,去给阿来哥泡杯茶,弄点点心来!”
“是,”我应声道,迫不急待地转身。
“不用了,”只听阿来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只想靠着休息下,这几天詹爷心情不好我也不好过,你就给我揉揉让我舒缓舒缓筋骨就行!”
“嗯,”朱娣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又对我说:“那你就去厨房照料一下,催促她们动作麻利些!”
我快步走向厨房,背后,听到朱娣带着笑意,又伴着疑惑地问道:“这几天詹爷心情不好?”
“嗯”
“为什么?”
阿来微微冷笑,又带着玩世不恭的腔调说道:“还不是你们这些女人害的?”
我皱皱眉,不明所以。
☆、39第三十七章 顺水人情
“朱娣姐,饭菜重新准备好了!”将饭菜准备妥当,我回到客厅向朱娣禀报道。可抬头仔细往厅中瞧过,却并没有朱娣的影子,只见阿来合衣睡在沙发上,面容格外香甜。
“闻竹姐,饭菜准备好了么?阿姐催着让端上来!”我正想着朱娣这会儿上哪里去了,忽闻楼上侍候的芬儿从楼道上探出头来说道。
“嗯,好了,这就端上来,”我声音放低了些,生怕吵醒阿来。
眼下找不着朱娣,也只有我自己将饭菜送上去了,我端着托盘,走上楼去,见芬儿靠在墙上玩着手指,见我过来,马上站直了身子说道:“闻竹姐,快端进去吧,阿姐都催了好几次了!”
我点了点头,轻轻地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一声清脆的声音应道:“进来”,我才按下把手,硬着头皮将饭菜端了进去。头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正视前方。眼睛却瞥见红晕的灯光下沈碧清身着轻质薄纱,柔嫩肌肤依稀可见,而吕詹则斜靠在软塌上,外衣已然卸去,但却没有换上睡袍,身上穿着件白色衬衫,只是上方几枚扣子并未扣上,衣服松松垮垮的,胸口也若隐若现。
灯光下,沈碧清正在吕詹身后施施然为他拈按着肩,而吕詹松散着眉头,正闭目舒适地享受着。
房中阵阵香味袭来,若不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处境,我也有几分沉醉。
“前段时间,我还到芙蓉巷去做善事了呢,那些穷人家都管我叫菩萨娘娘!”沈碧清娇笑着说道,不时呵呵笑出声来,“你看,这丫头就是那天带过来的,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怪可怜的,我看长得还算标志,就带回来了,也算做了一桩善事!”
我抿了抿嘴,心想着这沈碧清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竟又犯起了糊涂,这种事哪能自己说出来的,从别人口中说出是大善人,然而若是从自己口中说出,便成了虚情假意,虚伪之极,做了便做了,有心做便不要喧扬,这么做了还大肆宣传只会招人反感,得不偿失!
气氛很是香艳,我有些受不了。
“酌两杯酒过来,”我放下托盘,埋着脸头也不回正想离去,沈碧清却叫住了我。
我暗自叫苦,也得硬着头皮将酒酌了再端到他们身边去,我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步子放轻,生怕一个不当心打翻了盘子或是脚步太重吵到闭眼假寐的吕詹。
靠近他们,一股幽香向我袭来,这香我识得,是玫瑰的香味,有催情的作用。这些有钱人,果然好享受。
我头低得沉沉的,并不敢抬起来,但却还是忍不住偷眼望去,吕詹仍是闭着眼靠在榻上,眼睛始终未曾睁开。
“你下去吧!”沈碧清发话,我立刻转身离去。
“詹爷,你说,是我这里快活,还是顾小姐那里快活些?”在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听到沈碧清娇滴滴地问道。
我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全白废了么?亦或是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吃醋竟吃到了这份上,自作聪明的女人向来是不会讨男人的欢心的。
回到楼下,见朱娣此时正为阿来盖过一床被子,原来刚才她离开是为阿来寻被子去了。
“朱娣姐,饭菜已经送上去了,”我又补充道,“詹爷和阿姐很好!”
她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熟睡中的阿来,说道:“大家都辛苦了,你再查看下有没有落下的活,收拾收拾就去休息吧,今晚爷应该就在这里休息了,没有什么大碍,我在这里侍候就行。”
我听她如此说,心生感动,然后回到厨房中查看了一番,打点完以后捶捶肩头,总算干完了,便向一楼的下人房走去,忽闻楼上一声乍响,门打开撞击墙的声音重重的,接着便听到沈碧清哭喊的声音,“詹爷,我错了,我错了,您原谅我这次吧!”
我心下一惊,好奇地从拐角处探出头来,见吕詹从楼上急急地下来,沈碧清想抓住他的脚拖住他,求着情,但吕詹却是毫不心软,将她大力甩开,然后便毅然离去,刚才还熟睡的阿来也被惊醒,眼中还有些茫然,却也赶紧随着吕詹快步出了门去,之后听到车子开动的声音,空旷的大厅中只剩下沈碧清的哭泣声,下人们纷纷低垂着头,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后,还是朱娣将泪流不止的沈碧清扶了上楼。
唉!那个男人如此强势,身边的女人肯定不会只是她一个,而她忌妒心如此之甚,要留在如此强势的男人身边也算苦了她了,都说一代新人换旧人,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的,看到沈碧清的悲苦,我也替她感到心痛和艰难。
第二日,沈碧清倒是早早地就起来了,只是坐在餐桌前发愣,吃不下一点儿东西。
“嘟——嘟——”汽车声音突然响起,她回过神来,立马冲向门前,却是好生失望,来人并不是吕詹,而是阿来。
心中一直记挂着当街和阿来的冲突,昨晚算是侥幸避过,今日他怎么又来了?昨日他精神疲惫对我并未留心,今天看他神采奕奕,若是我再出现在他面前,包不定就会被他认出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上茶!”正想开溜,却听沈碧清迎了阿来进来便吩咐道。
这上茶的事自从来了后便是我负责的,断断推托不掉,在心中斟酌着如果被他认出来如何办才好,一时之间却也没有好的主意,沏好了茶,我只得硬着头皮将头压得低低地走近客厅。
“不烦沈小姐,我拿了詹爷的东西便走!”想是昨晚吕詹走得匆忙,落下什么了让阿来今日来拿。
“品尝下这茶,前不久来了个小丫环,却不想沏得一手好茶!”说着看着我笑了笑,我头偏过去,却正好对着阿来,他正仔细看着我,我心抖然一惊,赶紧低下头去。端上茶,也头也不回地往里间走去。
“小丫环家不懂事,让你见笑了!阿来,阿来!”我只想赶紧回去,免得再招惹是非,却听到背后沈碧清莫名的叫了阿来两声。
“沈小姐刚才说什么?”
“呵呵!难得阿来也有失神的时候呀!”沈碧清打趣道,我却是笃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
和自己太过牵扯,我便再不能不理会,于是躲在墙后偷听他俩的谈话。
“这个小丫头,没爹没娘的,倒是挺可怜,不过,人老实,平时话也不多,却肯干活,着实是个好帮手,而且,这模子也长得标志……”说着端过茶喝了一口,眼睛却是一直看着阿来,“你看这茶沏得就很够味!你尝尝看是不是?”说着再也不动,就盯着阿来等着他品茶。
阿来见沈碧清盯着自己,只好尝上一口,既然尝了,便得说上一句,于是便说了句“果然是好茶!”
听过此言,沈碧清倒是笑开了来。
“阿来,为姐的有一事相求!”这沈碧清是吕詹的女人,阿来是吕詹的手下,这般叫法的确是可以的,“前些时候阿姘回来看我,说近来身子不太舒服,干活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在这里也担心,虽说她只是个小丫环,偏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凡事我总得照顾下她,所以我想能不能把这沏茶的小丫头也送过去,这小丫头干活还算伶俐,她俩在一起有个照应,我也就放心了!”
“没给詹爷说过,这不太好吧!”阿来拧了拧眉说道。
“这点小事还要惊动詹爷,你阿来也是詹爷的左右臂,说可以便行了,”沈碧清笑着说道,“算是为姐的求你了!”
“那好吧!”阿来无赖,便得答应下来,“那今日先让她收拾一下,明日有人来接她。”
“那就多谢阿来兄弟了!”沈碧清笑道。
吃过晚饭,刚刚入夜,沈碧清将我叫到她的房间,拉着我的手便说了起来。
“闻竹,你也看到了,我是越来越不得詹爷的欢心,”沈碧清开门见山地叹道,“原先让阿姘去了吕家,是看他机智灵活,却不想没两日竟被旁人收买了心,完全不把我这个恩人放在心上,现在去向她问问詹爷的事还要送点东西,越想越是心寒,所以今天我折了个法子,把你送过去,你可不能再负了我!”
我一听,原来是让我过去给她当眼线,心下哀叹,这后宫争宠,恐怕我是难免要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了。
“小姐的一饭之恩,闻竹一辈子也偿还不了,哪里能负了小姐呢!”这话似曾相似,说得轻松,却是让我心痛。
“只是,闻竹不懂事,不知道小姐究竟是让我做什么?”我心下暗想着她该不是想让我去勾引吕詹,然后以我为跳板,再坐拥天下吧!搞不懂,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就不怕我是第二个顾佳丽?
“像我这样的女人也不敢奢望他对我一心一意,只是你以后在那边当差,有机会就在詹爷面前提提我,让他记得来我这里看看我也好,”说着叹了一口气,我心里也替她感到凄凉,竟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心下也对自己的猜测感到好笑,摇了摇头,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就蠢笨的女人,也不会去安排一个女人来勾引自己的爱人吧!
“阿来是詹爷身边的红人,你跟了他,他也总不会亏待你的。”只听她缓缓说道,此时,我才真是恍然大悟。
原来,日间阿来盯着我看,她竟是认为阿来对我有意思,所以卖个人情将我送到他身边去,她原意是要成全阿来,只因要圆了阿来的面子,才一口一个说是要阿来帮她的忙,但她却是不知道,阿来看着我发愣却只是因为觉得我似曾相识,并没有其它意思,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求,在阿来看来,也不便驳了她的面子,再是推拒不得的,反正将我接到吕府去,充其量不就是多安排个下人,所以阿来也一口应了下来。
沈碧清是乱点鸳鸯谱,而阿来则是做了个顺水人情,我呢,则成了他们礼尚往来的工具礼物。
此时万分感叹,两人各得立场,我却成了情面上交易的砝码,真正的是阴差阳错间,万般不由人!同时,也觉得自己像足了案板上的鱼肉,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就在这两人谈笑品茶间,胡乱就给决定了。
揣测着这沈碧清察言观色的功夫真是了得,顺水人情也做得可以,既在吕詹身边多安了只眼睛,又作了个顺水人情给阿来,在她看来,阿来得了好处,以后必定心向着的是她,凡事也会站在她这边,只是,她这如意算盘,也未免太过头了吧!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我,“来,喝一杯!以后不要负了大姐我才好!”
“沈小姐,我不会喝酒!”我连连摆手道。
“今后还得学学喝酒和应酬,跟了他们这样的人,不会这些是不行的,”她笑笑说道,“你人长得倒是标志,只是平时要机灵点,在吕家比不得在这里,做了错事顶多就是惩罚一下,以后得靠自己,凡事多用脑袋想想。”
“小姐说得是!”我说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做出一副很痛苦很难受的表情来。
回到房里,扫视一圈,心中不禁寥落,一切不过是生命中短暂的一瞬间,擦肩而过,来去匆匆。物是如此,人更是如此,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能对任何事物心生感情,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是一朝不慎情深笃重,等到分别离散时,那最伤心难过的便是自己。又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永远总是这般的颠沛流离,这次又将流至何方?
☆、40第三十八章 游戏
阿来倒是不负重托,第二日早早地就亲自来接我。我抱着包袱低着头,作出一副小心翼翼,兢兢战战的样子,蜷缩在后坐上。
“闻竹,以后可要记得多回来看看阿姐,”沈碧清微笑着送我们上了车,满是亲切地说道。
看来身边有个地位颇高的人,待遇还真是不一样,身价也跟着斗增。
“嗯,”我点头如捣蒜,“我记着阿姐的话,阿姐也要记得来看我!”
车子开动,车子缓缓开出了院子。从窗口看向那座粉色的洋房向后移去,再和仍在站车旁的沈碧清还有朱娣挥挥手,待她们也消失在窗户的楞角上时,我眯过眼,转眼看向前方,眼前一片光华,一轮明日正从东边冉冉升起。
“我听沈小姐说,闻竹不是上海本地的?”车平平稳稳地行驶在大街上,我正从车窗向外观望,各行路人从身边擦过,然听阿来开口问道。
“是的,”我顺着他的话回答道,并没有给出更多的解释。
“那家是哪里的?”
“甬东,”我不禁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那算是老家吗?我对那里究竟了解多少,不过是转瞬即逝地一刻钟的停留。心中也祈求着他不要再问下去,纸毕竟包不住火,再问下去,我无法回答。
“家里还有什么人?”他果然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没有什么人了,”我抬起头来,用祈求的眼神,还抿着嘴唇,看着后视镜中的他。其实既然要将我带到吕公馆,我这人的底细沈碧清肯定都是已经交待清楚的,就算沈碧清不说,阿来也会问个仔细,哪里需要这时又来询问我。而现在和我攀谈,看似随意,却意在看我会如何应对回答,也是在考验我是否机警或是心思细腻。他们这样谨慎的人对身边的人会细心盘查,这在意料之中。
我在心中告诫自己,说话千万不可再冒冒失失,一定得在脑中思量清楚才能出口。长叹一声,看来以后的日子过得不容易啊。
他也从镜中看过我,微眯着眼在我身上停顿了两秒,然后又转过眼去看着前方,显然是明白了我的祈求。
然后只见他微徽笑了笑,问道:“你知道你阿姐为什么让我接你到吕公馆么?”
为什么?想派个心腹到情人身边起到监视作用呗!
“不是说那边人手不够,让我过去帮忙么?”我故作疑惑地问道。
“哈哈,”阿来突然发笑,“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公馆里有人手不够的时候!”
“那……”我故意按捺不住,俯身朝前,急急的说道,“你把我再送回去吧,我不想离开阿姐!”在这世上,任何一个主子都是希望收复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的,哪怕你此时忠心的是你的旧主人,因为只有忠心于旧主子才有忠心于新主子的可能,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到哪里都不受欢迎。
“你对她可真是忠心耿耿,”阿来又是轻笑了两声,“不过,好马不吃回头草,这话你没有听过?你既然已经出来了,是不能再回去的!”
“这和马有什么关系,”我急切地争执道,然后又固执地补了一句,“阿姐没把我当做马。”
对,她是没有把我当做马,她把我当成了建交联谊的馈赠。
“只是,她可不希望你再回去!”阿来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说道。
“怎么会?”我拧着眉强烈地否定道,“阿姐说我干活手脚利索,一个人顶两个人使!”
“哈哈,”阿来又笑出声来,听着他的笑声,我也好生得意,总算蒙混过关!
“她那里可不缺干粗活的下人,把你当粗使丫头使唤,她也会觉得亏了本钱,”说话间嘴角一勾,又是笑了一笑,“凭她的个性可是从来不会干亏本的买卖的!”
“那阿姐把我送到吕公馆究竟是为什么?”我咬着牙,满脸疑惑地问道。
阿来瞟过我一眼,道:“谁说把你送到吕公馆?”
我睁大了,不可置信地看过他,昨日沈碧清的确是如此对我说的,不光是对我,对阿来也是这么说的。听阿来如此说话,我倒是真的疑惑起来,我猜到沈碧清是要把我当作礼物送给别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旁的可能,难道还有别的安排?
“闻竹,”他道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后又赞许道,“这个名字倒是挺不错。”
他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轻笑着道:“哪个女人会往自己男人身边送女人?我看你长得也不错,让你去詹爷身边,她就对你这么放心?谁不担心偷鸡不着倒失一把米?!”
他此话一出,我倒语塞,他竟也一眼看透了沈碧清的心思。
我看着他,眨巴了下眼睛,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然后吞吞吐吐地道:“我……阿姐……哪里会?你……不要乱说……”然后很是羞涩难堪地低下了头。
“其实,”阿来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颇为顽味,“你阿姐是把你送给了我!”
这是早料到的,但是却没有料到阿来竟然如此从容地说出来,语气平静得跟谈论天气一般,我这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