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之巅上海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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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老板恭敬地送上金券,也只不过是讨个吉利。
吕詹走到哪里总是跟着一大群人,声势浩大,不免引起一番喧哗。下车后,吕詹向我伸过手来,我看了他的手,纹理分明,力量的向征,却并没有把手伸过去,只是微笑着轻声道:“现在身体好多了,我自己可以走。”
听过此话,他愣了下,然后便也对我笑了笑,转身随着应侍先向餐厅正门走去。我跟在他身后,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伟岸英挺,即使他会刻意地表现谦逊,避免锋芒,但还是难以掩饰与身俱来的霸气。
其实此刻少了几分起初依傍大人物的窃喜,倒添了许多为自己人生的担忧。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张旗鼓地和他出双入对,以后还有谁敢娶我?
跟随着侍者的引导,我们走进大厅,在进门前,我看向后方,那些保镖们倒是没有跟上来,心中暗叹他能为别人考虑周全,我们是来吃饭的,若一大群人径直进去,肯定会引来别人的瞩目,能给餐厅带来声望固然是好,但或许也会给餐厅的正常营业带来影响。而由此可以看出,他也是极会享受的,懂得给自己留下自由空间。
我慢吞吞地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门,餐厅中已经坐了些客人,或男女约会,或几个好友相聚,其中有一桌,小提琴师正为一对情侣拉奏着优美的音乐,那年轻女孩双手托腮,在音乐中陶醉的看着对面的男友,一脸的幸福。
拐角处吕詹和应侍进了电梯,我也赶紧小跑着跟了进去,然后电梯载着我们径直上了顶楼。
“先生,这边请,”那侍者是从门口就迎上来的,他应该知道他就是吕詹,但是此时却不称其姓,只称先生,倒是觉得更加自然从容,至少我心里要舒坦许多。
包间的门打开,令我不禁“哇”地叫了一声,原来这竟是一个景观餐厅。站在门前,便可远远地瞧见对面的落地窗外,天边晚霞满天,霞光云氤,如虹似锦。那一方,是原本浩瀚的一江春水,此时被霞光所染,水天之间连成一片,此刻绵绵徐徐,荡气回肠中流溢出温润莞尔,柔情一片。
天色渐晚,大部分渔船已经归岸停靠,江面上只剩下零星的几只渡船或轮船,包间的视角很好,一眼望去,能清晰地看到此刻还行驶在江面上的船只,间或喷出雾气霎那间冲向空中,随后响起一阵厚重的汽笛长鸣,回荡在水天之间,也幽幽传入我的耳中。
收回目光,移向侧方,那闪着晶光的水幕珠帘背后有一架白色钢琴,若隐若现。
在大厅的正中央,顶上一展璀璨的水晶托灯像昙花般绚烂绽开,衬得整个厅室典雅高贵。整个大厅并不是只有这一展灯,在顶的各方各处,均镶嵌着圆罩壁灯,透着朦胧的光线,像流苏一下的倾泻下来,淡淡的,也柔柔的。包间中,矗立着若干根带着波纹的白色光柱,在柔和光线的映衬下,像一团团软绵绵的云朵,显得整个厅室大而不空,优雅而温馨。
其实,最令我为之震惊的是偌大的包间中,水晶托灯的正下方,放置了一张很长很长的巨形玻璃餐桌,据我猜想,足有十米。若不是知道自己来的地方是餐厅,若不是看到桌上摆满意了琳琅满目的就餐用具,打死我也猜不到这张巨桌是一张餐桌。餐桌的横向并没有椅子,只在两头放着两把带着花纹的蕾丝靠椅。
餐桌的巨大并没有影响到它的整洁度,台面摆设得极为美观,有精致的金银餐具,闪烁着光芒的高脚玻璃酒杯,叠成美丽花样的餐巾,还有花纹精美的垫盘。餐具种类繁多,光是高角玻璃酒杯我就看到好几个,但整体却错落有致,丝毫没有凌乱的感觉。餐桌上,间隔适当的位置,放着精致灼亮的烛台,每一支烛台上已经预备插上了三根红烛,只是此时还未点燃。
我向四方瞧了瞧,各个角落里放了些简约的盆景,很是清爽自然,而靠近门边的侧方,站着几名应侍,他们着装整洁,面带微笑,男应侍只手背在后面,女应侍则将双手轻轻搁在腹前,感觉谦逊有礼,很是专业。
我为眼前氤氲迷眩的气氛感染,若有些陶醉,暗想外国人果然注重生活情调,连就餐的环境氛围都如此讲究。
吕詹回过头来,勾了嘴角冲我一笑,淡淡地赞扬了一句:“布置得还不错!”于是拉着我的手向巨桌的一头走去。来到椅边,才放开我的手,然后亲自为我拉开椅子,示意我坐下去。我一愣,才略感惶恐的坐了下去。等我坐好,他自己绕过桌沿朝着另一头走了过去,那边侍者为他挪开了椅子,他对那侍者微微颔首致谢后才坐下去。我看着他的动作,举首投足间也不乏优雅,有一丝怔忡。
天色说黑就黑,短短几分钟,我再往窗外瞧去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江景迷蒙,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添上了几分缥缈和浪漫。江面上已经看到不船只的影子,但通过零星的亮光可以知道江面上仍有船只在航行。这时,江边上的景色要比江上的景色迷人,万家灯火簇成一片,犹如宝石闪烁着流光,我想像着人们在忙碌劳顿了一天后,此明家家户户欢聚一堂,其暖融融,顿时胸中也沁过一片暖意,非常温馨。
放眼望去,那深黑的夜幕下,空中繁星点点,而最为引目的,是为夜行的船只指明方向的灯塔,灯塔射出明光,与星空齐明,同样璀璨。
服务生走过来,优雅而从容地为我们点燃蜡烛,“呲——”地一声,火柴划燃,一丝白烟腾空而出,随即在空中泛起涟漪的晕圈。几簇烛台被同时点燃,在鹅黄色的光晕笼罩下,一阵婉转悠扬的琴音徐徐响起,我偏过脑袋,看向水幕珠帘,匿于珠帘背后的钢琴师若隐若现,正在弹奏着优美的旋律,那钢琴声似闻非闻,仿佛飘带一般的丝丝传进耳中,给人随风轻舞的舒柔感,又像是耳中住进了一只精灵,正和你低声细语话闺蜜。
置身于其间,浪漫的气息顿时袭入人心。我得了便宜却不卖乖,抑制不住地开始腹诽起来,有钱人可真会享受!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接受服务的是我!稍稍转头无意间瞥到吕詹,发现他正盯着我,抿着薄唇若有所思。不是故作矜持,而是心虚,仿佛被人抓住小辫子,我条件反射的赶紧低下头。
“小姐,您的牛排要几分熟的?”不知何时,服务生已经走到跟前向我询问道。
“嗯?”我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干瞪着。
“您的牛排要几分熟?”服务生不知道我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认为我没有听清他的问话,于是再一次礼貌地,温文尔雅地问道。
黑线之间,突然灵光一闪,我“嗖”地一声伸出右手,指着对面的吕詹,脱口大声道:“跟他一样!”此话一出,便见那名询问我的侍者面上再无温雅从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诧异和惊叹,且双眼睁得斗大。我把头埋在臂中,偷窥般地看向四周,一干应侍均齐齐看向我,目光毫无例外都很是惊讶。
的确,我那句话喊得气势倒是有了,只是在这样优雅的环境中却是异常突兀。既有悖于贵妇名媛的体面和身份,也对吕詹是大为不敬。
不敢看吕詹,正揣测着他此刻的表情,却听他同样高声叫道:“我俩的一样!”我回过头,看见他坐在椅中正面带笑意的看着我,应该没有生气。对我的行为感到非常抱歉以致于痛恨自己,但既成事实,我也只能回以一个很不自然的咧笑。
吕詹看过我的咧笑,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招过身旁的侍者,那侍者低头,吕詹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然后便见那侍者侧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看着那侍者面上的笑意,我很是不解,心中疑惑顿生,不知道吕詹给他说了什么,令他笑得如此神秘。
服务生离开不久,便有一位穿着黑色西服、金发碧眼的侍酒师推着酒车走了进来,酒车有上中下三层,满满的三层全放置了不同种类的洋酒。那些酒瓶子粗细不一,胖矮不定,颜色也有深浅之分,我远远地瞧过去,看到瓶子上班标签并不一样,便知道并不是一个品种的酒,心想大概吕詹是这个餐厅的VIP客人之列,所以餐厅考虑得周全细致,准备了如此多的种类供他挑选。
跟随着侍酒师一起进来的,还有另一辆推车,那推车和酒车不同,上方平面光亮平整,像一个可以移动的吧台,由另一名打着领结,穿着应侍服的服务生推着径直走向大桌中央。
等到了大桌中央,那服务生便停车负手站立在一旁,只是随同而来的一名美丽娇小的女应侍走过来靠近我,向我微笑着行了一礼,道:“这是调酒师,负责两位今晚的水酒调配。”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那调酒师,心想这简餐厅服务真是细致周全,连喝的水酒也是在客人面前现场调制的。
而那方,只见那侍酒师走到吕詹跟前,吕詹对他说句话,距离太远,我听不到说什么,还看到吕詹还用手指了指这方的我,便见侍酒师从酒车里拿出一瓶酒来,用左手托住瓶底.右手扶手瓶颈,把标签一面向他示意了一下,吕詹很是绅士的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之后那侍酒师便拿着酒彬彬有礼地走向这方走了过来。侍酒师递上酒,在我面前示意了一下。我根本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刚想象征性地点点头,便听那女应侍解释道:“吕先生挑选的是以纯莎当妮白葡萄酿造的blanc de blanc为基底的鸡尾酒作为开胃酒。它酒精度较低,味道淡,酸度高,果香重,调配后口感清新爽口,餐前饮用能唤醒食欲,很适合不善饮酒的女性。”
“嗯,”我这下不是不懂装懂,而是真的明白了,吕詹点的酒很适合我——味道淡,果香重,清新爽口,且适合不善饮酒的女性。
见我点头允可,侍酒师便对我行了一礼,转身优雅地朝调酒台走去。
只见他拿出带木柄的不绣钢螺旋钻,用纤细的右手握住瓶身,将螺旋头的开瓶器插入瓶盖中,同时向外侧轻巧旋动,灵巧的左手拇指和食指从正侧面按逆时针方向迅速将瓶盖打开,那软木帽形瓶塞便轻轻松松地被拔出酒瓶,然后用左手虎口稳稳地夹住瓶塞……
侍酒师一系列井然有序的开瓶动作,优雅而娴熟,堪比一场优美卓绝艺术表演。
将酒盖打开后,他便将棕色酒瓶递给了端正地站在一旁的年轻调酒师手上。
调酒师接过酒,负着只手将红酒倒入泛着精光的雪克壶,然后放入其它配料,然后用夹冰器夹取冰块,同样放入雪克壶中。待原配料就绪,调酒师便将雪克壶的盖子小心仔细地盖上,用右手大拇指抵住上盖食指,纤细的小指夹住雪克壶,中指及无名指支撑雪克壶,然后开始用力摇动起来,他挥动着手臂,在身前自上而下不断挥动,动作轻盈而流畅,划出一段段优美的曲线幅度。年轻调酒师的动作非常迅速,摇荡时速度虽然很快,但节奏感却是非常强烈,声音悦耳动听。
“调酒师正在使基底红酒和配料充分混合,这样能去除酒的辛辣,使酒温和,入口更为顺畅,”美丽的女应侍跟随着调酒师的节奏解释道。
调酒师上下摇动若干次后,又挥动着手臂左右来回摇动,不时间又将雪克壶抛入后方,前后腾空翻滚,动作完美飘逸,在空中划出一段又一段美丽的波浪。
大约半分钟后,见调酒师迅速地停下刚才还在空中纷飞炫舞的雪克壶,大拇指夹住过滤盖,将里面的酒缓缓倒入布根地红酒杯中,然后再放入一片柠檬并在杯口处插上一颗蓝梅并一把可爱的小花伞。
服务员端过刚刚调制好的鸡尾酒送到我们面前,一股清香袭击了我的感官,我嗅了嗅,又抬起头来看看对面的吕詹,见他此时正端起杯子,邀请我同他共饮,他举起酒杯的模样甚是优雅,那红色液体在他手下轻轻转动,像个红色的精灵。我也拿起酒杯,在他的示意下,轻尝了一口,酸中带甜,甜中又带有一丝酸味,果然清新爽口。
这时服务员端上些水果及小点心,花式饼干,我一边抿过鸡尾酒,一边吃了些点心,顿觉得胃口大开。
不一会儿,手端精致托盘的服务生鱼贯而入,他们来到桌前,井然有序的将托盘陈列在餐桌上,刚刚还比较空的桌子上瞬间放上了大量的菜肴珍馐,那银制烛台上的红烛燃得正旺,不时幽幽飘来一阵熏香,淡淡的,很是好闻。
那些菜肴装饰得都非常美观,用食材雕刻的五颜六色的花朵和绿叶镶嵌其中,件件都称得上艺术品,竟让我心生怜惜,舍不得吃起来。我看着对面的吕詹,此时应侍正按他的要求将菜肴送到他面前……
远远地看着对面的吕詹,感觉遥不可及。我思忖着这西餐好是好,满桌的的菜式固然是精致耐看且高贵典雅,就是各吃各的,宛如各行其是,各自为政一般,且这次晚餐又用了如此不可思议大长桌,两人离得老远,不能像中餐那样边吃边淡言说笑,趣味便少了很多。
喝过酒,又吃了些小饼干,服务员们便送上了汤羹,种类也是繁多,我在心中暗想这餐可真是齐全,只是胃太小,这么多的食物恐怕是要浪费了,这顿晚饭吃得也太过奢侈了点。
待一会儿,又上来了一些鱼和蛋、面包、酥盒之类。看着这些食物,我摸了摸肚子,不是说西餐的主食是牛排么?再这样吃下去我是没有福气再吃牛排了。正想着,却见一名男侍从推着一辆车走了进来,车侧跟着一名戴着高帽的厨师,我的目光跟着他们不注打量,很是好奇怎么厨师竟也到餐厅来了?
那男应侍将推车搁置到离我不远处便离开了,留下的外国厨师负着手站立在车旁,刚才向我讲解调酒的女应侍靠近我,微笑着对我解释道:“浅小姐,吕先生说您对本店的烹饪方法很感兴趣,特意关照要求‘客前烹饪’表演,为您表演的是来自法国的德姆维尔先生。”
我看向吕詹,原来刚才他是向应侍要求客前表演,说我要观看制作过程!
那女应侍侧身站在我旁边,朝德姆维尔点了点头,他便开始操作起来。
我见他先向车上的钢板上洒上油,然后将一块牛排放在上面。
“德姆维尔先生在案上倒的是色拉油,然后将牛排放到上面,吕先生点的是火焰牛排,这种牛排选用的是上好的里脊肉,”德姆维尔在车前操作,身边的女应侍便跟着他的动作向我细致地讲解道。
我看到他在牛排的外围娴熟的浇上一圈液体,看起来不像油那样浓稠,便凝神准备听女侍从的解释。
“现在德姆维尔先生在牛排外圈浇的是红酒,”她温柔甜腻的说道。
见厨师从钢盘里抓出一把切成细丝的碎菜放到钢案上开始炒弄起来,“撒上红洋葱,再加上蒜泥,淋上橄榄油,这是炒香。”
“现在将牛排切成小块,目的是为了让每块牛排都更加入味,而且浅小姐吃着也方便,不用那么麻烦,需自己用刀叉去切,”我正要点头示谢,又听她笑着补充说道:“这是吕先生特意吩咐的,”我听着一愣,不禁将全神注视着德姆维尔的目光转向她,见她冲着我笑笑,然后像闺中蜜友,凑近我耳边,轻声细侃道,“吕先生对您可真细心!”
说完这句,便又恢复常态地说道:“切好后再撒上盐……”我则霎那间一脸绯红。
偷眼看向吕詹,见他正专注地看着德姆维尔,很是庆幸……
转眼看向厨师,此时他正拿起侧方的小钢瓶,单手旋转,在空中灵巧地挥出一个优美的螺旋幅度,便将盐均匀地洒在了牛排上。
“倒上红酒,再撒上胡椒,”可爱的女应侍接着补充道,“做牛排时胡椒可以多撒一点,倒上一点煲仔酱油则可以给牛排添色,使牛排的颜色更加好看”
“将牛排放一侧调好味道,调好黄油和色拉油,再把牛排拌点葱花,放到高火区域中去”
“这样牛排就可以出锅了……”女应侍说牛排烹饪完毕,可我却没有见到德姆维尔将牛排盛装出锅,而是见他向牛排的周围倒上了一圈油,然后用一个精致的火机靠近牛排,“轰——”的一声,随即从牛排上喷出一团火舌,窜向空中。
“哇,太酷了!”我兴奋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拍手叫道。看着女应侍惊讶的表情,大概是由于两杯酒下肚,极度兴奋,此次我可再没有了刚才的窘态,而是向她做了个鬼脸便呵呵大笑了起来,越发没了分寸,我竟朝着吕詹拍手大喊道:“吕詹,吕詹,你看好高的火焰!”
他看着我,仿佛也有一瞬间的怔忡,但随即又恢复了略带笑意的脸。
回过神,才觉察到刚才用了一个“酷”字,凝神两秒,在脑中收刮这字眼是从哪里学来的,竟如此的“潮”?怪哉!这“潮”又是从哪里飞来的?
侍者将做好的牛排端到我的面前,道:“今天为浅小姐做的是七分熟的牛排。”此时我才恍然大悟,知道刚才点菜时服务生问我需要几分熟是什么意思。
看到食物我便克制不住,迅速地拿起叉子随手叉了一块就塞进嘴里嚼动起来,虽然对于用刀叉毫无经验,但想想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吃到食物,满足自己的食欲嘛,便也不再有所顾忌了!
“嗯,好好吃!”我一边吃着,一边喃喃自语道,忽而想到应该怀抱感恩之心,于是抬起头来,还伸直了手不注地挥动着手中的叉子,对着桌子对面的吕詹朗声叫道:“吕詹,好好吃,谢谢你!”
“什么?”他回答的声音远远不如我大声,但由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我听得很是清楚。
“我说,很好很好吃,谢谢你!”我双手罩在嘴边,大声地喊出声来,惹得厅中众人均按捺不住掩口笑起来。
这次吕詹应该是听到了,但却并没有作声,只是抿嘴看着我,我读不懂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想了想,然后拉过身旁的服务员,问道:“有笔吗?”
那服务员没有料到我竟会向她借笔,有一时间的怔忡,反应过来,便笑着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笔。
我接过来,拿起旁边的纸巾,写道:“谢谢你的款待,这是我去过最好的一家餐厅,吃过最好吃的一次饭!”我写好之后又读了读,觉得言辞太过俗套,于是又在下面的空白部分画了张大大的笑脸。
O(n_n)O
看了看,还颇为满意,这才折好了递给女应侍,请她帮我把纸巾传给吕詹。
想到那副可爱的笑脸,甚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