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之巅上海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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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手太快,我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如此帮忙。
“力哥,闪开!”此时从林中冲出一个瘦削男子叫嚷道。
我看过,他正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两人,此时一喝,正是在提醒自己的同党赶紧闪开,他要开枪打吕詹。
我一看情况不妙,从地上跳起来便冲过去,抓住他的手就往上抬,他显然没有注意到一直跌坐在一旁的我,情况突然,他没有反应过来。我力气不大,却没有费多大力气便将他的手抬过,“呯——呯——”两声,震得我耳朵几近失聪。
那男子见大好的机会被我搅和,牙呲嘴裂地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暴怒,我此时还握着他手腕的我也登时感到巨大的力量,他手上的枪向我瞄来……两股力量太过悬殊,我无法抵挡向我压下来的枪口,但仍拼尽全力试图顽抗。
两人纠打,眼看他就要扣动扳机,我当时有些儿后悔自己想都不想就挺身而出,这次表露忠心恐怕方法太不适当,也很不对时机,大概一颗小命就要搭进去。我以命相救,到时吕詹知道我的赤胆忠心,会赠予我一块匾额之类,美其名曰:“英勇忠心巾帼牌坊”,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呯——”
用了吃奶的力气,牢牢抓住男子的手全力抵抗,突然一把黑漆漆的枪横过来,对准男子的额头“呯”地就是一枪,那男子顿时额头开花,红白飞溅,空气中瞬时满是血腥的味道,男人脑浆喷雾般地喷射到我的脸上,我的双眼登时迷离,但透过红雾,模模糊糊中能看到那个男人睁着大眼瞪望着我,眼神惊愕,面目狰狞,然后全无力气,硬生生在向后倒去。
我大脑瘫痪,只剩下男子死前那个看向我的阴魂索命般的眼神在不断回放……
“没事了,”吕詹站在我身边,睨眼看着倒地的男子对我说道。我回过神,透过红色的隔膜,看到他那张风轻云淡,不动声色的脸。眼角瞥过,在红光中依稀看到刚才与他对决的男子胸上被插了一刀,倒在地上……
“做事不要逞强,”他语气颇重,然后顿了顿,偏过头,并不看我,好像有些惭愧一般,轻淡、温和而又似乎夹杂着愠怒地说了一句,“以后遇到危险保命要紧,要先躲起来。”
我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他的话,备感欣慰,言下之意,就是说他相信我了,那我的小命又算是保住了……我应该高兴,但是,心口却怎么像堵了一块石头一般,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半晌,我没有说话,他却抬起手,替我擦了擦脸,我一愣,赶紧慌忙地笑笑,说道:“我自己来,”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感觉滑腻一片,拿下来一看,满手殷红。
是不是麻木了,抬头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我又只得赶紧笑笑,说道:“没事,回去洗洗……就可以了……我不怕,”只是,说话间感觉胸口上下起伏,难受得快要窒息,我胃里一阵酸水上涌,差点作呕。
别人说,心口不一,是要倒大霉的。我在心里有点害怕。
“小心——”怔忡间,吕詹大叫,一只手猛然将我一推。
“呯——”我吓得身子一抖,枪声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见吕詹一个回身,低着头,半蹲在地上,左手紧紧捂住右手手臂,他慢慢拿开手,摊开,手上一团红。
我看见他的手上全是血,心下暗道不妙,吕詹中枪了,正要急赶两步上去看个究竟,突然身体被人从后方擒住,一个硬质东西顶住我的脑门。我扭头一看,竟是刚才中了一刀的硕壮男子,看来他也是命大之人,中了一刀居然还没有死。
“别动!”见我要反抗,他喝声道。
此时树林异动,簌簌响动,一群手持枪枝的人从几面奔了过来,聚在吕詹四围,神色警惕,个个似猎豹一般,如狼似虎地盯着这方,齐齐将黑洞洞的枪指向这方,阿来跑到吕詹身边,将枪插入腰间,俯□便要去扶吕詹,问道:“詹爷,没事吧?”
吕詹摆摆手,意思是自己没事,抬头看向我,眼神凛冽。
“别过来!”挟住我的男人看到一下子冲出来几十个人,几十支枪对准自己,语气开始慌乱。
吕詹左手握着右手手臂,缓缓站起来,此时,阿来发现异常,关切地惊讶说道:“詹爷,您受伤了?”
吕詹摆了摆手,却对着这方朗声说道:“朋友,你把她放了,我保证你安全离开!”
那个男人用枪顶着我的太阳穴,携着我连连后退,“把他放了?笑话!你当我白痴!”
“我吕詹说一不二,你把她放了,我保你平安无事,”他顿了顿,接着声色俱厉地沉声说道:“若是你动了她分毫,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碎尸万断!”
“你们别过来,再动,我就杀了她!”那男人声音有些颤抖,枪又往我头上叩了叩,但却仍不忘拖着我连连后退。我脚下一个不稳,往他身上撞了一下。
“嗯——”我后背顶到一个硬质东西,引得那男人闷哼一声,想了一想,这才知道原来那把刀竟仍插在他的胸上。
“别动!”男人向我命令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服从他的指令。叫我别动,他自己却仍在往后退,而我被他擒住,也只得跟着他往后退,吕詹的手下见我们退得远了,再不动手可能就来不及,齐齐随同着走上前来,黑漆漆的枪口格外醒目。
我身后的男人看到这样的阵势,开始心里发慌,我感觉到他的手开始颤抖,枪头也开始在我头上“咯咯”敲响,撞着我脑袋“咚咚”直响。那脑侧的疼痛无暇顾及,我只在心中暗暗祈求:你老兄冷静些,千万别让枪走火啊!
看着对面的架式,我也是心有余悸,吕詹虽然放出话,让男子放了我,但对面几十支枪,随便哪一支枪不听安排,或是一不小心走了火,那我的小命照样玩完。任何人都靠不住,自己的小命,还是自己想办法保全的好!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男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将枪从我头上挪开,指向前方的一群人喝道,脚下仍在后退。
一个闪身,不知道踩到什么,他微微向后倾倒,我看时机来到,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抽身迅速拔出插在他胸前的匕首,一咬牙,又一刀捅了进去,不敢看男子的表情,只听到他嘴中溢出轻微的“啊——”地一声,来不及思考,手上还拿着匕首,反正就往吕詹方向跑去。
“不要——”我闭着眼用尽全力只管冲向吕詹,却听吕詹大喊出声。
“呯——”身后一声枪声响起,我脚下一软,身体不稳,向前伏去。
“不要——”
“呯呯呯——呯呯呯——”几十支枪同时开火,声响轰鸣,我听到吕詹的声音连同那震耳的枪声响彻天际,同时,身后的男子一声“啊——”的长嘶,便“轰——”地一声,应声倒地。
☆、87第八十六章 回家
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枪声轰鸣,响彻在整个树林之中,我被隐在草丛里的一块石头绊倒,摔在地上,膝头,头腕,简直浑身作疼,但是死死地抱住头,不敢起来。
那轰鸣之声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阵震耳枪响之后,四周变得静寂无声,只听得到风吹打着树叶的沙沙声音,仿佛所有的生命都消失了一般。
再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异象,也按捺不住,这才松开紧抱头脑袋的双手,慢慢地抬起头来,睁大了两只眼睛骨碌碌打转,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
远远地,我看见前方站着的吕詹两手顺势垂吊着,头低垂,上背微弓,阿来上来扶他,他手一退,将阿来推退两步,仿佛心中有极大的怒气难以平复。片刻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这方,两眼木然,表情怔忡,见到他脸庞的一瞬那,我心下更是纳闷,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然神采全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他脸上竟生出了这样阴霾的表情。
我手肘使力,撑起身来,“呃——”胸口作痛,我闷哼一声,又跌了下去,但还是又试了一次,终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在我站起来的一霎那,我看见对面的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都将眼睛睁得斗大,直愣愣地看向我,吕詹没有看见我站起身来,因为他已经转过身去,倒是阿来拍了拍他,他先是挥了两下手,阿来又拍了拍他,我见阿来嘴巴张开,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才见他慢慢转过身来,看见我的一瞬间,全身像是打了个颤栗,然后便是直起刚才弯垂下的脊背,向我走来。
他越走越快,后来简单是奔过来的。我看他向我飞奔而来,心中疑惑,却也腿上使力,向他跑过去,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硬要说是跑,得加上一个字会更确切一点——慢跑。
“你没有事,你真的没有事,”他跑到我眼前,喘着粗气激动地说道,刚才无神茫然的眼里顿时放出了光芒,神采飞扬,熠熠生辉。然后颤抖着双手环住我的双臂,上下看着我,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你干什么?做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看着他突兀的表情,我笑着打趣道。
“嗯,”他肯定了一声,然后抿过嘴,像在压抑内心的兴奋和喜悦,让人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的确是生离死别,你倒下的那一刻,我认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他没有再说下去,却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得纯粹,笑得清朗,甚至可以说笑得青涩,像见到了多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我转过身去,看到刚才挟制住我的男子的尸体,才恍然大悟众人看见我起身,面上为何出现瞠目结舌的表情。
原来,我太过冲动,从男子手上挣脱以后只管向前跑,那段路又是空旷,毫无遮挡,男子四面楚歌,又没了人质,料定性命不保,于是孤注一掷,举起枪就向我开来,众人虽惊,但情况危机,已经回天乏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开枪向我射来,最后能做的,只是开枪打死男子为我报仇。在我被石头绊倒的一刻,众人均认为我是被子弹射中而倒地,所以当我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时,众人皆惊讶万分。
这……实在是太过神奇,狗屎运!绝对是狗屎运!千真万确、无可置疑、如假包换的狗屎运!我简单都不敢相信我会有这样的好运气,难道,是我积了八辈子的功德?
吕詹环住我的两臂,看着我,很久很久,最终猛然一紧,将我拥在怀里,喃喃地念道:“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老天不会再和我开玩笑了……”
他拥我在怀里半晌不曾松开,我眼角瞥见他的手下走过来,然后一些人去察看那死了的男人的尸体,后来又走过来禀报确已死亡,但吕詹仍是抱着我不作理会,我颇为尴尬,却也无奈。
“詹爷,你手伤得严重……”阿来怕耽误吕詹治伤的时间,出声说道。
我才想到他手臂上的伤,扶正他,说道:“少爷,我们先回去吧!”
他这才吸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松开我,说道:“我们回家。”
见吕詹松开我,阿来他们赶紧过来察看吕詹的伤势,我仔细一瞧,这才意识到他的伤其实挺严重,灰色长衫上已经透出一片很深很宽的血渍,阿来皱着眉,将吕詹的衣襟撕开,牵动之下,吕詹疼痛,但只是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闷响,衣服撕开,看到他的手臂满是暗红,那枪眼颇深,红得变成了暗紫,隐隐还能看到点白色,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我皱皱眉头,“嗯——”地轻吐了一声,偏过头,不敢再看。
阿来拿过纱布,往吕詹手上系了两圈,看了吕詹一眼,说道:“詹爷,你忍着点!”然后使劲一拉,我见吕詹一皱,额头冒了些粗汗,但始终还是没有吭出一声来。
“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虽然自己也感觉这话问得白痴和多余,但总得说点什么表示关心吧?
“没事,小伤!”他摇了摇头,轻淡地笑着说道。
“詹爷,车开过来了,赶紧回去,”阿来说着顿了顿,眼角不经意间瞥了瞥我,“您的伤要紧!”
“嗯,”吕詹回了一声,站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却用受伤的手拉过我,余光中,我瞧见阿来皱了皱眉头,表情很是不满,于是转过头,横了一眼吕詹,道:“又不会飞掉,攥这么紧干嘛?”
他笑了笑,这才松开我的手。我便赶紧挽住他的左手,殷勤地搀扶着他,他又是对我笑笑,感觉很是受用。
回到公馆,院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保镖随处可见,各个角落把守深严,整个大宅也是通明一片,我扶着吕詹走进去,看到下人们齐齐站在大厅一旁,恭身垂目,十分规矩。然后厅中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人站起身来,我定睛一瞧,一个俏丽佳人正急步向我们走来,我眯着眼,仔细打量,见她穿着一身银色暗花旗袍,头发垂顺,眉眼小巧精致,身材妖娆,而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清纯亮丽,我在心中惊叹,真可称之为世上尤物。这个女人,很是眼熟,我在哪里见过?想了一想,竟是以前在宣传册子上见过的曼妙美人顾佳丽。
她走过来,带着微笑,但我始终觉得她的笑容有些牵强,毕竟,任谁见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站在一块,而且还亲昵地扶拌着,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站在我们面前,她没有说话,倒是先对我礼貌地笑笑,那笑容非常甜美,然后微微颔首,我对她高贵的举止所折服,一时竟看得愣住没有任何表示。
“你怎么在这里?”吕詹问道,不显喜怒。
“我知道詹爷不在……过来瞧瞧……”
我一听,觉得这话答得莫名其妙,她是脑袋有毛病了?吕詹在,过来瞧他是正常,吕詹不在,她过来瞧什么?然后见她神情不定地朝一旁的丫环和刘妈看了一眼,莫名其妙之后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来抓“奸”的!一天下来遇到太多突发情况和匪夷所思的事,我竟将出门时的委屈统统忘之脑后。
这段时间我住在公馆里,吕詹待我不错顾佳丽肯定是早有耳闻,就算只是听到一些细枝末节,她每日也必定惶恐不安,担心我夺了她的地位,于是在得知我趁吕詹不在家中而私藏了别的男人后,便过来抓拿“奸夫□”,最好“人赃俱获”,然后再向吕詹打个小报告,从而摆平“心腹大患”。
不知道这是不是此时在这里看到她的真正原因,但想到此,我不禁暗暗发笑,如果她知道我“藏匿”的那个男人就是吕詹,会不会口吐鲜血,气得发愣。
见她温柔地看了我两眼,像意有所指,便看向吕詹,突然脸色一变,大惊失色,叫道:“詹爷,你受伤了?”然后低下头,想察看吕詹的伤却又怕动到他的伤口一般,只是捧着那只没有穿上的袖子,眼泪便簌簌地掉了下来,神态真是楚楚动人,任谁见了都会怜悯万分。
吕詹见了她这样的反应,抬了抬左手,想去安抚她。我见吕詹手动,赶紧放开手退到一边,只见吕詹抬过手,拍了拍她拉着自己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小伤!”
我一听,大脑一愣,心中却是一颤。
原来,他对所有的女人说的竟是相同的话。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希望自己在别人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谁又会真正看中谁呢?更何况是像他这样被人仰慕环拥的人。那种期盼虽然不真实,但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打碎,我在心中还是颇为难过。怔忡间,感到略微的心痛,回过神来,发现顾佳丽扶着吕詹,已经踱上楼去。
“看见了吧?什么叫做‘真命天子’?我家小姐才是詹爷心里真正的人!”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偏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俏丽丫环正趾高气扬地看着我,眉眼中充满了不屑,“劝你还是知趣识相些,平时见了我家小姐就靠边站,若是得罪了我家小姐,詹爷会马上让你卷铺盖走人!”
我一听,这人太过蛮横,我并没有招惹过她,她说话竟如此盛气凌人,欺我无依无靠?当下挑了眉,冷哼一声道:“你是谁?”
站在一旁的刘妈见丫头说话没有分寸,赶紧走过来打个圆场,回答道:“她叫阿姘,是顾小姐的贴身丫环,年纪小,不懂事,小姐别见怪!”
我一听,原来竟是朱娣对我说过的忘恩负义的那个小蹄子,于是冷笑一声,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不清:“常言道,一仆不侍二主,你先跟了沈碧清,后又从了顾佳丽,活得倒是潇洒滋润啊!
瞥眼看她,只见她脸色气得铁青,却说不出一句话,心中暗暗发笑。
☆、88第八十七章 试探
我暗中发笑,却不料这阿姘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行事鲁莽冲动,见我奚落她,一时咽不下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前一步就朝我推来,这一推,不偏不倚,恰好打在我右边胸口上,我右胸猛然剧痛,不由自主蹲□去。
暗道不妙,不会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崩裂开来吧?暗箭冷藏,折腾了一个晚上总算死里逃生,想想要是最后竟栽在她手上,很是不值!我在心中谩骂,嘴上不由得痛得哼出声来。
站在一旁的刘妈看出我的异常,立马蹲□来察看我的情况,嘴上啐了阿姘一口,说道:“你火爆脾气要改改,嘴上吵吵嚷嚷也就算了,动起手来就太不应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身上有伤,如今又是少爷身边的红人,她要有个分毫,谁保得住你?”她边骂边扶过我,又忍不住添上一句,“你不要命啦?”
阿姘听他一说,瞪时也慌了,赶紧过来扶过我,嘴上急急地争辩道:“她身上有伤……我哪里想到那么多!”
“以后做事先经过脑袋,”刘妈又是语重心肠地叮嘱道,说话间伸过手去往阿姘头上戳了戳。我看到此景,倒颇有点羡慕阿姘,不知道她和刘妈是何干系,竟值得刘妈如此费神上心。
听着刘妈对阿姘的训斥,心中对阿姘略微知晓,看来和我一样,是个做事毛手毛脚,不经过大脑思考的性情之人。
胸上越发疼痛,又不禁腹诽起来:你两人要说要骂,先叫个医生来把我这个伤员打理了再说,你们两个唧唧歪歪、训斥唠叨,是不是存心要让我活活痛死!
正在此时,一个下人领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进来,然后径直朝楼上走去,像根本没有看到蹲在地上,疼痛难耐的我一般。我胸口痛得急切,很是希望他们能停下来先给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无奈他们都当我像隐形人一般,毫不理会,而刘妈和阿姘似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