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之巅上海滩-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他说话,我睁开半朦的双眼抬起头来:“你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呃——”他用手狠狠地掐了掐我的脚,我吃痛出声。
“别想逃跑!”他霸道地说道。
“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太辛苦,”和他说话,我总是吱吱唔唔,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不叫辛苦,这叫幸福!”说着,他嘿嘿笑了起来,像是阴谋得逞。
刚才的确跑得太急,的确是有些累了,此时,困意袭来,我倒真的支撑不住了……
腹部隐隐作痛,“竹子,坚持,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叶子,我是不是要死了?”女子趴在同伴的背上,双手无力地垂在她胸前,虚弱地问道。
“别瞎说!”叶子气喘虚虚,却是愤愤地道。
“可是,我肚子好痛啊!”女子撒娇地说道,却是气若游丝,“就在下面,腹部的位置!”
小肚的位置真的好痛,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神经前所未有的敏锐,全部的感觉都汇聚到那里,叶子向前迈出的每一步都抽动着它,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弥散到全身,令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里只是被一块破铁弹子穿了一个小窟窿,回去给你缝上就行了!”叶子很是不屑,铿锵有力地恕吼道。
“可是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回到基地啊?我怕我撑不下去了!”
“撑不住也得撑!”叶子恶狠狠,一口气飙了很长一句话,“要不你姐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你背到这里不白废啦?”
“唉,又欠下你一份情,叶子,都第几次了?”女子潜意识地抿抿干裂的嘴唇,无奈地问道。
“嗯,我得仔细想想,不能便宜了你,一次也不能漏掉!”叶子开始念叨起来,“撒哈拉有两次,蒙古部落一次,南非一次,还有热带雨林……十八次,我背了你恰好十八次!”叶子狠狠地说道,“你丫命还真大,只是每次都把我累得半死!”
“十八次?有没有这么夸张?你别坑我!”女子伏在叶子背上,还要计较着同伴有没有多算了一两次?她有没有吃亏?
“上次不就让你减肥吗?怎么没减?”叶子把她往上掂了掂。
“呃——”被掂了一下,女子吃痛,闷哼一声,然后继续对话,“嗯,没减下来,下次再说吧!”
“下次再这样重我可不背你了!”
“叶子,”虚弱的女子无力地叫了声同伴。
“嗯?”
“要是我不能活着见到志超,你就对他说我会在天堂祝福他!”叶子突然一愣,站着不动。
“你累了?”女子吐出一口气。
“傻丫头,别瞎说,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说着便发狠地往前迈去。
“多亏你啦,真希望有好运,一下子把欠你的一次统统还清,”女子喃喃地说着。
…………
“竹子,竹子,你醒醒,你看前面!”
女子被一个干涸沙哑的声音叫醒,那声音充满喜悦和兴奋,她缓缓睁开眼睛,迷糊中看见一队装甲车浩浩荡荡地向这边驶来,在它们身后,漫天黄沙,火舞飞扬,天际之间混沌一片,而她俩都觉得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
“吕詹,到了吗?”幽幽地挣开双眼,看见一个个零星的亮点在我眼前飘动。
萤火虫!
“这么多萤火虫啊!”我按捺不住,挥舞着手想要抓住身边一闪一闪的小东西。
随着我的挥舞,吕詹身体有些摇晃,他将我的腿紧紧拽住,让我就算乱动也无关紧要。
“你刚才在说什么叶子?”他问道。
“叶子?”脑中闪过黄沙飞舞的沙漠,还有飞沙走石的戈壁,“刚刚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人叫叶子,还有个人叫竹子。”
“叶子?竹子?”他轻笑了一声,隔了半晌,说道:“这倒有趣!”
“呃——”他加快步子,我的小腹抽搐了一下。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
“做梦时小腹有些痛,说真的,现在小腹还有些痛呢!”我抱怨道,“梦是不是会传染到现实中啊?”
“疼得厉害吗?”
“不厉害,只是抽搐了一下,”我很纳闷,小腹疼痛难道是我的老毛病,我被它折磨得可不止一两次了。
越往前走,萤火虫越多,这群小东西环绕在我们周围,轻快地飞舞,仿佛一盏盏不用手提的小明灯,为我们照亮去路,让我们感到,夜路,其实并不难走。
“咦,那是什么?”我好奇地惊叹出声。
“什么?”没听清我的话,他问道。
“那边啊,”我手指向那方,一片银白色的突兀,“我们过去看看!”
吕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真听话,没有一点抗拒,感觉他还真成了我的坐骑,“驾——”地一声喝,我命令道。
“得意忘形!”他冷哼了一句,接着道,“坐好啦!”说话间拔腿奔跑起来。
我在他背上一颤一晃的。
“唷——”我还真的得寸进尺,没有缰绳,便扯了下他的脖子。
原来,这是一块突出山体的大岩石,花岗岩是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洁净而清透,清风拂过,带来一阵幽幽的凉。
“放我下来!”我要求道。
他却不为所动,而是移动着脚步缓缓向悬崖边走去。
“哇,真美啊!”我不禁惊叹道。
走到悬崖边,眼前豁然开朗,朗月当空,无数的星星悬于眼前,整个天地无限放大,宛如一片夜的海洋,漆黑的夜幕,璀璨的繁星,华美的朗月仿佛触手可及,放眼望去,幽蓝的天际一望无际,山峦迤逶,河川隐壑,统统置于脚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我们站在世界的巅峰,只剩下大自然最原始的召唤,引领着我们去感受生命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一章标题暂定《惊寒真相》吧,菜会顶着锅盖第一时间来发文
沉痛,沉重
☆、104第一百零三章 惊寒真相
我和吕詹就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站在这块大大的岩石边上,好久……
“你见过这样的景色吗?”良久,吕詹终于出声问道。
“没有诶,”我摇摇头,道:“你呢?”
“嗯,”他声音异常的轻,异常的淡,异常的深沉。
“你真是幸运,以前就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色,”我说话,语气中包含羡慕。
他不置可否,只是将我缓缓地放下来,自己再向前迈进两步,愣愣地看着远方,仿佛在回忆什么,又仿佛在寻觅着什么,良久……
“什么时候?在哪里?”看他如此的深沉,我好奇地问道。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被称做人间地狱的地方,”他答复道,深邃的明眸中没有波澜,只剩满天的繁星在眼中闪动。
风吹动我们的衣裳,飘飘拂拂,衣袂若举,我不禁瑟缩了一下。他发现,回过神来,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无响地脱下自己的风衣,给我披上,静谧之中,他微微地笑了笑,道:“别冷着,”然后便又转过头去,继续凝视眼前的美好。
我拧过眉,偏头看向他,他却没有任何动作,仍旧静静地看着前方。
“你一个人吗?”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他却没有看向我,仍在思觉,最后,见到他转头看向我,嘴角淡淡一笑,却什么也没有回答。
他的头发短短的,很是干练,从这边看过去,侧脸很有轮廓,鼻梁高高的,眉如利剑,眼神深邃,看起来气宇轩昂,此时嘴角露出一抹还未收拢的笑容,淡淡的,中和了眉梢间的霸气,没了平时的冷酷,显得温柔了许多,我出神地看着他,想不到,一贯让我寒毛悚栗的他,此时竟如此的纯粹,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和与安宁。
这块石头很大很平,我坐下来,抱着双腿,凝视前方,静静享受着大自然给予我们的恩赐,感受着万籁俱寂,他就站在我的旁边,也是静静地……
良久,他缓缓坐下来,和我紧挨着。
“别人说死了的人不会离去,他们会变成星星,在天空看着你,默默地祝福你,是真的吗?”
我愕然,若不是我亲耳听到,难以相信,这话竟然是出自他之口。
“是吧,”我回答道,这样的想法让人觉得有希望。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吕詹又问道,似乎今晚的话格外多。
我横过脸,微微笑过,心中不是滋味,淡淡地说道:“吕詹,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
此时他才想起我和他说过此事,缓缓转过头来,凝神看了我半晌,才道:“或许,没有记忆是件好事。”
“哎!”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猛拍了自己的额头,“我怎么也被你同化,变得那么健忘!”
“什么?”他突然出声,我明显被吓了一跳。
他靠过来,伸手进自己的风衣里掏了掏,“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看我还带了什么?”他拿着一节炮竹在手里晃了一晃,眼珠一转,笑得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炮竹?”我疑问道。
“快起来,”他先跳起来,又拉了我起来,“你站那边,”他指着身后,挥动着手叫嚷起来,兴奋得像个小孩,“快点过去,把耳朵捂住,我要点炮竹了!”
我站在后面远远的,听从他的命令,将耳朵捂住。
“咻——”地一声响,炮竹中冲出一道金光,直冲向高空,“嘭——”地一声响,在天空绽放开来,开出一朵金色的花。
“哇,好漂亮,”我拍手叫道,等待了片刻,却没有见第二发焰火出现,有些失望,道:“就没有啦?”
“过来!”他没有回话,把手伸出来递向我,让我过去。
我过去,他拉住我的手,走到悬崖边上。
突然,下面山角的不远处,一条金线直窜上来,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我只需微微抬头,一朵又一朵硕大无比的金色花朵在我们眼前绚丽绽放,点缀在夜幕之上,越开越大,越绽越亮,几乎点燃大半个夜空。
天空中传来一声又一声巨大的轰鸣。
“嘭——”
“嘭——”
紧接着又有几条金线直直地窜到天空,几朵更大的璀璨繁花灼亮整个天际,与刚刚开始划落的金雨融为一体,美丽得几乎不可思议。
烟花一朵接一朵的在空中绽开,将夜空点燃如同白昼,金的、粉的、橙的、蓝的、绿的……各种颜色的线条,喷溅得像无数道流星雨,夹杂着无数金色银色的弧光喷簿,像是最绚目的花园,姹紫嫣红盛放在漆黑的夜幕之下。
那绚目得不似人间的美丽景象,绮丽风华,迷离流滟,我相信,这无与伦比的美丽景象世上绝无仅有。
“闻竹,”他忽然叫道,我抬起头,见他手中正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送你的,打开来瞧瞧,看喜欢不喜欢,”我伸手接过来,感觉重重的,问自己,究竟是盒子里的东西太重,还是我的一颗心太重?
“好重!”我感叹道。
“不重,你替我挡了一枪,就是求了我一条命,大恩不言谢,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他说得慎重,声音也稳沉,并不随便。
可我依然觉得手中的锦盒很沉,沉得我就算双手用尽全力,也难以托住。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嘴角轻咧,朝他露出个烂漫的微笑,说道:“你应该谢谢我替你杀了周雄耀!”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的脸颊被烟花绚烂的颜色映得忽明忽暗,那一瞬间,还挂在嘴角的微笑却僵住了。
我仍旧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对他笑着,笑得依旧甜美。
高冲、盛开、绽放、璀璨……烟花仍然绚烂,最终却免不了一朵朵地凋谢消散。
“那枪,是你开的吧?”虽然是个疑问句,却不需要答案,因为答案早已在各自的心中,心照不宣!
我看到他漆黑的双眸,泛着幽波,他眉头轻拧,微微惊讶的表情,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一次,我终于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真实的一面,我想,也许,我可以看到他那颗藏匿在阴暗角落最见不得光的心了!
“那天事发突然,一开始我也认为是有人要杀你,误杀误打没有打中你竟打中了站在你身边的我,后来,直到那天,我们在从银园回来的途中遇袭,你的手下抓住杀手,用枪顶住他的额头和胸口,我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件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的真相。”
我继续朝他微笑着,却发现自己的笑容同他一样,开始僵硬,眼睛开始起了一层薄雾,迷糊起来,“那颗子弹,不是远射过来的,而是,离我近在咫尺的一个人,用枪顶住我的左胸,直接开枪……”我面带微笑,说得风轻云淡,仿佛那真是一个笑话,而心上却已经隐隐作痛。
他眉头微皱,眼中开始泛起波澜,常人不易察觉的波澜。
“那天离我最近的,就是站在前面的你和旁边的阿来,阿来没有你的命令,断然不会擅自行动,无论谁开的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都是你!
“那日在黑夜中枪声四处乍响,场面混乱不堪,不可能有人知道哪一枪是哪里放出来的,或是朝哪里开,我想,四围响起的枪声不过是你为了混淆视听,掩人耳目而准备的。而那可怜的荷官,也不是周雄耀杀的,周雄耀,”我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可怜他,还是在可怜和他一样命运的我,“虽只是初见他,但一目了然,他只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鲁莽,自不量力的人,在熄灯前,他紧紧地抓住那荷官,扬言要杀了他,那荷官即被人杀害,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干的,何况,”我惨淡一笑,“厅内灯光骤亮时,他手上竟拿着一把枪,众目睽睽,杀人动机、杀人工具样样确凿,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谁也不会去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在那种危机关头,像那种胆小怕事的人,身旁若有一个人递过来一把枪,他必然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就算不是枪而是其它的任何东西,他也会接过来,原因很简单,就是条件反射,就是为了防身保命!”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防身保命的家伙竟然成了一道催命鬼符,周雄耀是笨是蠢,既没有勇也没有谋,但他最愚蠢的是完完全全把胜负压在运气上,根本没有想过要算计你,他想的只是希望自己运气够好,在赌桌上真能赢过你,他赌的是运气,而你,却根本用不着和他赌!”
“吕詹,你果然,”我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够狠够毒够有心机!”我知道此时此刻不应该如此说,但这确实是我最想说的一句话。
“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都成了你运筹谋划的工具,但只有一件事,超出了你的计划范围,就是我的出现,但是,我这个半路冒出的麻烦鬼却没有对你够成丝毫威胁,相反,你借机行事,利用我又对自己巧妙地美化了一番,将自己的计划实施得堪称完美。”
“若她有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我笑道,此刻再回想这句话,我越发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滑稽得可笑。
“你那话,不是说给我听,也不是说给你自己听,更不可能真正代表什么,仅仅是一句话,仅仅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因为,你需要让别人相信,你是一个意犊情深,有情有义之人!
“无可否认,人的性命都是宝贵的,若有一个女人能为了你挡下一颗致命的子弹心,甘情愿地舍掉自己的性命,那么,你在那个女人心中,肯定占据着不可替代的地位,”我讽刺地笑笑,“要不,谁会舍得用自己的性命换你的性命呢?这样一来,在众人眼中,你豁达,尊重前辈,讲义气,以理服人,种种人格魅力成了你身上的光环,就连最后说出那充满血腥和杀戮的话,也是因为爱人中枪,万分痛苦之下才说出的,于情于理,都会得到别人谅解,甚至还会赢得公众的好感,因为那狠绝毒辣的话不仅体现你的果敢和魄力,又体现出你的侠骨和柔情,于是,完美无缺的绝世男儿,你吕詹便当之无愧。
“就连到最后,饶承荣都对你刮目相看,甚至说自己对不住你,这在‘道’上,已经是承了天大的情面了,以后他便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若需要他,他定会全力相助。
“你利用了赌场,利用了周雄耀,利用了饶承荣,利用了我,利用了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和资源,塑造了你吕当家的完美形像,说到心机诚府,运筹谋划,谁能与你相比,甚至,那篇蛊惑人心的长篇报道,也是你的杰作,强大的舆论媒介,也能助你登上权力的巅峰,神化了你的完美形象,现在,谈起吕詹,哪个不心悦诚服?还能有哪个人不竖起拇指,拍手称好,啧啧称奇?
“只可怜周雄耀成了孤魂野鬼,无人怜悯,我也差点莫名其妙地送了命,就算大难不死,却还在对你感恩戴德,感激你不予计较,承认我是你的救命红颜,”我苦涩地笑了笑,“每个人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们所有的人,都成了你的一颗棋子,一颗助你达到目的的踮脚石。”
“你说,我说得对吗?”我迎上他那双幽黑的黑眸,问道。
“说下去!”他声音仍是低沉,没有情绪。
“我们遇刺那天晚上,我大难不死,你说了一句话,‘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老天不会再和我开玩笑了……’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抿了抿嘴唇,感觉一颗心在渗血,“现在,我知道了,第一次是在赌场,第二次,你是指的沈碧清来看我吧?”我说着,眼睛更加迷蒙,声音有些颤抖。
“那毒,不是沈碧清下的,不是其它人下的,而是你!那时,你还一直在找机会杀我灭口,我想,那天你那样激动,抱着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你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一连两次对一个柔弱孤女下狠手,你也会觉得内心有愧吧?而我,居然命大如厮,屡番不死,你的反应完全是惊讶所致!”
“有时人太聪明了,不一定是件好事!”他淡漠地说道,“一直装作不知道不好吗?干嘛要说出来?”
“因为我不想死!詹爷,”我双脚弯曲,跪在他面前,“你瞒天过海,神通广大,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与其以后被您发现,还不如现在自己向您坦白说出来。
“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女人,无依无靠,没钱没本事,只会洗衣做饭,唯一的一点想法便是图个安身立命,现在对你够不成任何威胁,此时,你没有再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