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寒之巅上海滩-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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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也难以相信。
“莫不是看着兄弟们喝酒痛快了,你心里也饿得慌,扯了个理由进来喝两盅?”众弟兄笑侃道。
“来来,今日高兴,就不责罚你了,先痛快地喝他两碗!”栾国强也朗声说道,面上豪爽喜悦。
“当家的,我真没扯蛋!”那看门的兄弟急了,“那女人就在寨门口,当家的不信可以亲自出去看看!”一边说,一边用手朝大寨门的方向指去。
“哦?”众人一听,均为惊叹,酒顿时清醒了半分,有些坐着的开始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而站着的开始勾肩搭背地议论起来,栾国强也仿佛有了兴趣,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正禀报的小卒。
“那女人就在寨门外!”见众人正经寻思,那看门小卒重复道,“她说她叫林孜然,就是当家的前些日子要娶了做压寨夫人的林家小姐!”那小卒急急地说道,唯恐众人不相信他。
“林孜然?”栾国强摸了一把他嘴角的短髭,眯着眼,颇为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她就在大寨门口?”
“对!她就在大门口,当家的不信可以马上出去看看。”
“哈哈,那小娘子比大哥心还急呀!”一人叫嚣起来。
“那些娘儿们表面装得羞羞答答,骨子里热情得很呐!”几个喝高了的没头没脑地就起哄起来。
“她,是一个人?”栾国强开始狐疑,揣测着问道。
“是的,就是一个人!”小卒也笃定地答道。
“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栾国强也有些纳闷了,径自说道,“好!让那女人进来,我倒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
正当那小弟调头准备离去之时,栾国强喝住他,豪放一笑,道:“慢着,我亲自去迎接我的新夫人!”
厚重的木制围栏徐徐打开,林孜然转过身,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大汉一马当先,率领众人大步流星地走出门来,孜然看这人虽然粗犷,但气度不乏,料定他必为土匪头目。
栾国强走到孜然面前,也不急开口说话,在孜然面前踱来踱去,最后才道:“早就听说我夫人出落得水灵标志,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那当家的话虽为赞赏,却透着些轻薄。
“谁是你夫人?”林孜然冷冰冰地道,丝毫没有因为在场的虎背熊腰的大汉们而失了气势。
“你深夜到我大寨之中,不是急着与我成亲,却是做什么?”栾国强不满,沉沉地问道。
“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不想嫁给你,不会做你的压寨夫人!”此话一出,众人虽为一惊,但随之而来却是一阵哈哈大笑之声。
听着众人的笑声越来越大,作为一个弱小的女子,只身呆在这匪窝之中,无异于羊入虎口,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此时林孜然也开始栗栗发抖起来,只是心底的执着和勇气在告诉她,此时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
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又十分年轻,栾国强上下打量着她,注意到她已将小手握成了小拳,那时正值秋天,天高气爽,夜里还略感寒冷,而女子额头是却泛起了粒粒汗珠,便知她在心里肯定是害怕的,虽是故作镇定,栾国强此时心想:一个文弱女子却有如此胆实,只身一人独闯火烽寨,也算是女中豪杰了,于是打心里也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看到她内心的紧张,知道她心中没底,栾国强也不急揭穿,只说道:“这里可不是你家后花园,大小姐呆在家里想什么便能什么,我火烽寨,可由不得你!”栾国强又故意在她面前踱了半圈,“你既然来了,也不要想再回去了!”语气稳健,铿锵有力。
“我没有打算再回去,”女子仰着头说道,“我打算在你们这里住下来!”
什么?这个女人说她不做压寨夫人,却说她打算在这里长住!
众人纷纷吃了一惊!这下倒是愣住了。
若说刚才那句话是女子自不量力,大家的反应也只当女子没有见识,那么这句话倒真让在场的众大汉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好奇。
“哦?你是说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大当家毕竟是大当家,一句话不仅问得风趣,而且切中要害,也可见得是一个颇有耐心之人。
“不是!”无视问话中的戏谑,林孜然笃地答道,“我手上有样东西,相信大当家的一定感兴趣,想和当家的做笔买卖!”
“什么东西?”栾国强面色从容地问道,一边也在揣测着这个女子是不是信口雌黄,拿他开涮?反复看了下女子的神态,见她凝神屏气地正视着自己,并无半点顽笑之意,便也开始好奇这女子手上有什么筹码如此价值不菲,以致于她敢深夜一人来到山寨与他讨价还价。
“什么东西?”男人再次厉声问道,“你若敢戏弄我……”
“绝不敢戏弄当家的!”女子毫不示弱,不待栾当家的说完,就已经接过话,语气也是同样的肃厉。
“这里风大,”孜然像是抓了别人的软肋,顿时有了气势,“可不可以进去坐着慢慢谈?”
女子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倒是又让栾国强高看了几分,他眉梢一挑,道:“失敬,失敬!小姐请!”
☆、116第一百一十五章 只身闯寨
林孜然进到寨内;倒是毫不客气,端起桌上的一碗酒就灌下肚中,从她酒一入口脸马上涨得紫红的一瞬间,栾国强便看出她根本就不会喝酒;只不过想在一群粗野汉子面前不失气势罢!
林孜然喝完一碗酒;只觉得嘴里、喉咙连带着整个胃肠都灼辣辣地似火烧一般;她涨红了脸;抬头看见周围大汉们正紧紧地盯着她,有些已难掩窃笑之色。见况知道自己处于下峰;于是定定神;不紧不慢地坐落在席中;当家的也不着急,半晌,终是孜然按捺不住,扭过头,倒有些稚气地问道:“你就不想早些知道我手上的东西么?”
“急什么,你是为这事而来,自然是会说的!”当家的一边大手一挥,一边豪放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神情悠闲得很!
“看你心急的样子,我倒真为好奇,你一个弱女子,有什么能和我交易的?”又慢慢酌了一碗,抿了两口酒后,当家的故意将头伸向前来,好奇地问道。
孜然听他问话,于是清清嗓子,朗声说道:“现如今到处兵荒马乱,各处各地军阀割据,战乱频繁,而决定战事成败的关键,就是枪杆子,谁有了洋枪洋炮,谁就有了军队人马,土地天下,这种道理,当家的应该比我懂!”
虽然她年纪尚轻,但这番话却是着实切中要害。
“当家的带着一帮兄弟在乱世中求生存,每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豁出了性命才能弄到些钱财,”孜然说得越来越有气势,在场的众人也暗暗点头,“而我看当家的英勇盖世,恐怕也不甘于仅仅聚撵些钱财,将来图个安身立命那么简单吧?”
“但在这乱世之中,你们吃饭的家伙是什么?难道就凭大刀,长矛?”孜然说到此处,咽了咽口水,“像枪枝弹药固然好用,但这些东西却是稀罕物品,”说着,视线看向当家的腰间别着的一把手枪,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恐怕,诺大一个山寨,这枪也就一两支吧?”
众人听她如此说话,恍惚中已初见端倪。
“今时不同往日,要想成大事,就得把好家伙都准备齐全了!”说到此处,厅内众人无不两眼放光,蠢蠢欲动,甚至有个别脸上已经出现贪婪模样。
“你的意思是说,你能给我们制造枪枝弹药?”大当家的听到此处,也开始按捺不住,脱口问道。
只见孜然抿过一口水酒,道:“这枪枝弹药我是不会做的,”细心倾听的众人顿有被戏弄忽悠之感,开始喧嚣起来,孜然斜眼瞟过众人,“不过,”一个转折厅内又顿时安静,“我倒有一样东西,威力大过枪枝,能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
孜然说完后咬着牙,静静地看着众人是什么反应。
“是什么?”
“是什么?快说呀!”厅中的众人开始不满地骚动起来。
“火药!”
“你会制造火药?”
“不瞒你说,我家世代是制造火药的!”孜然眼中升起灼灼光华,不一刻却又暗淡下来。
“林家?这么说来林家是世代制造火药的?”当家的扭头问道。
孜然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上位的大汉眉梢一挑,“我们占山为王,这一带都是我们的地盘,熟识得很,但却从未听说哪家是世代制造火药的,恐怕,你是骗我的吧?”说着,便冷笑了两声。
“这也便是我要在寨里长住的原因,如果造不出火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女子说得铿锵有力,“只是,我有三个要求!”她顿了顿,着着说道,“这三个要求,当家的务必答应,如果不答应,我是宁死不会帮你们制造火药的。”
林孜然抬过眉,双眼直视上方的栾国强,她虽然长得娇弱,但目光逼人,骨子里却透着凌厉傲气,让人不可小嘘。
栾国强见她越发从容,眯了眯着,缓缓说道:“三个要求?你倒是狮子大开口!”那语调虽然缓慢,却也声色俱厉,林孜然听着他的口气,不禁咽了咽口水,最后,堂上大汉嘴角一扯,吐出一个字:“说!”
“第一,不瞒当家的,我虽然姓林,但和山下的林家并不是本家,只是从小寄宿在他家,没有亲情也有感情,何且林家待我不薄,生逢乱世,人更要讲知恩图报,所以请当家的不要再为难林家,那些聘礼,卖我一个人情,作为对他家抚养孜然长大成人的回报,得此大恩,火烽寨今后便是我的根和血脉,我定当为火烽寨竭心出力,”林孜然此话虽然说得大气,但不免不些心虚,眼前是一群彪形大汉,自己却是一文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更不能拿枪打仗,此时刚刚来到火烽寨,功劳尚且不说,端倪也未见一丝苗头,刚才的一番高谈阔论,却似纸上谈兵,况且又是刚刚“相识”,如此想来,那番论调极具大话之嫌,栾国强真是一语中的——狮子大开口!
而栾国强看过林孜然,这丫头虽然年轻,态度认真诚肯,不像贫嘴滑头……其它不论,单看她第一个条件是为报恩,总归是个有情有意之人,心里已颇为赞许,嘴上却不露声色地反问道:“你人已在这里,我又何必为难林家?”
言下之意,算是同意了。
“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栾国强又抿了抿一口酒,声音温和许多。
林孜然环视一圈堂内的粗犷大汉,吸了一口气,道:“我一孤身女子栖身于大寨之内,当家的务必保我周全!”
栾国强听林孜然一说,也顺着她的目光环过堂下兄弟,个个彪勇壮实,一眼过去,用一句如狼似虎也不为过,再看看林氏小姐,两根长辫,一袭碎花布衫,在一群高大魁梧的大汉面前娇小得像只小鸟。如她这般豆蔻年龄,又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今后便要跟着一帮粗野男子过草莽生活,倒也为难了她。
另一方面,原些听说林家有一美貌小姐,只是兄弟帮吆喝玩笑,便说劫了来做压寨夫人,但林孜然当真站在面前,却不过是十**岁一般,自己三十来岁,也她相配,实在是不妥,在心中琢磨一番,也不由得好笑,便朗声向堂下兄弟说道:“以后这林家小姐便是我栾国强的结义妹子,以后寨中兄弟需如同手足般对待,如有违者,家法处置!”
寨中兄弟虽为草莽野寇,但却亲如兄弟,平日肝胆相照,听当家的一声令下,也知他心中想法,便齐齐应道:“听当家的!”
栾国强得到众兄弟承诺,转头看向林孜然,问道:“前两个条件都答应你了,你说说第三个条件吧?”
林孜然见栾国强大度,赞许地点点头,接着说道:“这火药只可用来对付贪官奸商,强霸恶徒,官僚走狗,绝不能用来劫掳普通老百姓!”栾国强听孜然突然说出这些番正义之话,颇为意外,睨着眼看了好半晌,正要答话,又听女子接着道,“若用我制造的火药劫来的钱财,必要拿出一半来接济穷人,这就叫做劫富济贫,除强扶弱!”
“好一个劫富济贫,除强扶弱,”只见高堂之上的大汉拍案而起,朗声道,“这桩买卖,我做下了!”说话便哈哈大笑起来,接着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
☆、117第一百一十六章 险些失身
在火烽寨没有几天;孜然便将黑色的火药配制成功,爆炸的威力虽然不是太大但也还满意,只是这种火药极不稳定,应该再做些雷管来作为引爆才妥当;或许还能够再在里面放些磷或者铜;然后做成火棉……书中记载着一种黄色炸药;其威力是黑色火药远不能及;她也想试着研究一下,看看究竟这黄色火药威力大到什么程度。今夜微凉;月下;孜然正一面走;一面斟酌着应该怎么样将火药改进得更好。
沿着小径,不知不觉竟走到山寨的后方,离寨子还颇有些距离,拐过树角,前方居然有点点火光,不会是鬼火吧?孜然心想,但她素来胆大,此时不但不紧张,反而想去探个究竟,于是嘴角一勾,向着火星处走去。
往前走近些,不仅看见那火光在风中忽摇晃动,而且隐隐传来微弱的啜泣之声,一阵寒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身上也感凉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冷颤,气氛十分诡异。孜然并没有因为诡异的气氛而退却,只是放慢了脚步,踏在地上的力道也轻些,使发出的声响不是太大。
走得近些,才知道那鬼火原来是两根白烛和烧着的一堆纸钱,一个男人坐在火堆边上,伏在自己的膝头上,听到的低声啜泣正是来自于那个年轻男人。孜然看不清究竟是谁,但看穿着打扮,定是寨内兄弟无疑,那男人身旁放着几个酒瓶,啜泣了几声便拿过酒瓶来喝上几口,然后又低声啜泣起来,不时还伏□痛捶好几下地,手握成拳,击得那硬硬的土埂“咚、咚”发响。
看男子如此伤心,不难猜想,这日肯定是他的哪位至亲之人的忌日,孜然摇摇头,心中也颇感到凄凉,乱世之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计其数,就算有幸保住性命,恐怕也是苟且偷生,痛不欲生。
目睹此景倒添伤感,况且偷窥也属缺德,孜然转身即便离开。
“采凤,你走了也有好几个年头了,阿蛮哥对不起你……”男子的话夹杂着低声啜泣隐隐传来,寒风袭来,凄凉无限。
天气渐凉,高处不胜寒,山中气候比山下更甚,那些粗壮大汉倒是耐得住,而孜然一个大家闺秀,一床单薄的被子哪里能禁受得住,半夜冷得直哆嗦,将被子掖得紧些,还是觉得冷,这便起身准备往身上再添些衣服,睡得不至于太冻。
起身找了一会儿,不见那件栾国强前日送过来的夹袄,这才想起她趁今日有太阳晾到外面,后来竟忘了收,看来这几日当真全部精力都放到了研究炸药上,把其它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
于是,孜然点燃了房中油灯,打开房门便去收那晾在外面的衣服。那晾衣服的竹竿子离屋子不远,就在房前,她收了衣服即便回来,摸着夹袄,发现并没有因为夜晚受潮,正想着套上它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进到房中,却是一愣,一个男人正伏在房中桌上。
男子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对孜然“呵呵”笑了起来,虽是在笑,但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怪异,似在笑,又像是在哭一般。他缓缓站起身来,踉跄着朝孜然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仍在笑,慢慢地,脸上没有笑容,变得面无表情,然后便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孜然看着他怪异的表情,心里开始发慌,
“你要干嘛?”从男子迷离的眼神,孜然看出男子喝了不少酒,此时酒后乱性,于是一边慢退,一边想着怎么脱身。
“采凤,阿蛮哥好想你,”男子口中念叨着,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孜然的不满,竟伸出双手朝孜然做出一副要拥抱的样子来。
“你不要过来,”见男子朝这方快步走了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孜然转身便要跑。
那男子见她要跑,说时迟那时快,两大步跑过来便将一脚已经迈出门去的孜然一把拉了回来,那男子虽然不算彪悍,但力道却是十足,那男子见孜然要呼救,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扳过她来便捂住她的嘴。
孜然趁势抓过他的手就使劲咬下去,嘴里随即便充盈着一大股血腥味。男子被孜然一咬,酒醉登时清醒三成,但火气却冒上八成。他手臂高抬,大掌一挥,将孜然掴倒在地,孜然头一栽,“咚——”地一声,头撞在墙上,登时鲜血便至额头流了下来。
伸手捂住头,仍有许多血至手指间溢了出来,她转过头,直愣愣地瞪过男子,目光锐利,看得男子也不禁一愣,不过只一下子的功夫又复过神来,转而又大步走过,腿一踹,狠狠踢了孜然一大脚,复而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大力拖入房中,不仅额头鲜血直流,整个头皮像要被揪脱掉一般,痛得孜然只有叫喊的份,手脚却使不出力道。
那男子将孜然扯到床边,往上一抬,用力一丢,便把她硬生生地摔在床上,那男子两手挥动,便将孜然本来单薄的睡衣左右撕开,此时孜然大汗直冒,害怕到了极点,那男子见孜然蜷缩到角落里,连连打颤,也不怜惜,站直身子,一把脱掉自己的衣服,袒胸露背,喘着粗气,将手中的衣服往地上一扔,便朝她扑来。
“啪——”地一声脆响,猝不及防那男子被孜然大力掴了一掌,反身倒在床上。
“你好大胆子,不要命了?当家的可是下过命令的!”孜然忍着疼痛,厉声喝道,声色中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你若碰我,不得好死!”
“把你做了,我蛮子这辈子也不算白活!”男子受挫,更加暴殓,脸上青筋暴突,说着便朝孜然扑来。
孜然性格刚烈,哪能就让他这么得逞,抓起枕下预作防身用的刀子便向男子挥去,男子见孜然手中凭空冒出一把刀子,始料未及,条件反射地便闪到一边躲避刀刃,孜然见他闪开,也不和他撕打,利落地爬起来便向门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拉起被撕开的衣服,一边大声叫道:“栾大哥救命啊!栾大哥救命啊!”
山寨之中本来就是到处都有人把守巡逻,且身为草莽土匪,警惕性本来就高,经她一喊,各处登时灯火通明,杂声四起。
孜然跑得踉跄,一个趔趄,手脚戳到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