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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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下来，一头扎进了三人身前的地面，密密麻麻像是一片快要成熟的庄稼。
“嘶……”鲲看着最接近的一支箭已经几乎擦到他的脚趾倒吸了一口冷气。倒不是为了差点中箭，而是为零这超出他想象力的一招而感到惊讶。
零低头看了看自己提着的酒坛状能量罐上的指针，十分心痛地摇了摇头。
对面的弓箭手也都愣住了，没有人想到铺天盖地的箭雨居然会这样破掉，人人都傻傻呆在了原地，全忘了应该连续抛射形成不间断的攻击才对。
鲲比对方先醒悟过来，大吼一声，手中铁锚开路，整个人如同一枚从山上滚落的巨石般砸进了对方阵型。
“哥哥……”小蛋的声音突然在飞沙脑中响起，“我发现两边山上已经有敌人的踪影了，大概在一里多地以外，估计很快就能到这里了。”
飞沙点点头：“好……我已经找到敌将位置了，嘿嘿，以为躲到辎重营我就发现不了你么？”
飞沙转头对零说道：“这里就拜托你了，我去斩断蛇头。”
零看着能量罐叹了口气：“唉，去吧，不过一定要快，我可不想把宝贵的能量都浪费在这里。”
飞沙“嗯”地应了一声，脚下一晃，身影化作一道迷雾，闪进了路边草丛，便不见了踪影。
第四十六章
小蛋抬头看着山顶，手中金光一闪，一颗黄金做成的弹丸已经被弹射出去。
十数丈外的一个石缝中传来一声闷响，一个轻装士兵仰面倒了下去，额头正中嵌着一颗金闪闪的金弹丸。
“大家小心，隐蔽身形！”旁边一人低声说着，自己先伏低了身子。他看了看尸体的额头，心中不禁暗骂道：“好败家的小丫头，这么大一颗金珠子，直接送我的话，老子还何必来这里卖命？”
小蛋却并不想赶尽杀绝，只要拖延住敌人脚步即可。见这一小队的人全都缩到了石头后面不敢出头，就一踢坐下小花肥硕的肚皮，向另外一队士兵杀了过去。
碧云站在山口附近，眼睛看着下面的草丛树木，手指随意地在空中指指点点。她的手指每动一次，就有一道电光从空而降，将一名敌兵中的小头目劈成焦炭。
碧雪在碧云后面，双手合十，不知在向哪方神仙祈祷着。
零却没有再出手，只盘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抚摸着她的酒坛子。
鲲左盾右锚，一人挡住了整个山路的入口，在他身前倒下了无数残缺的尸体，鲜血和肉酱将数十丈长的一段山路化作了修罗鬼道。
敌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攻击的力度越来越大，波次之间的间隔越来越小，到后来甚至连绵不绝地攻了过来，前方的败卒退路被堵得死死，再也无法虚应差事，只得硬着头皮往前死冲。
这样一来，鲲的压力顿时大增，虽然他勇武无敌，却也被逼得步步后退。
叉爷见敌军已经逼近山口十丈左右距离，便将布置了多时的连弩一排排放了出去，密密麻麻的弩箭如冰雹般倾泻下去，连鲲在内，将方圆数丈内射成了一片弩箭的密林。
“你个高丽棒子，想谋杀老子啊！”被埋在士卒底下的鲲费力地甩开数具刺猬般的尸体爬了起来，指着叉爷大骂。
叉爷嘿嘿笑着说道：“你身上那些铁皮比你脸皮还厚，哪里会怕这些弩箭思密那个达。”
鲲拍了拍身上的铁甲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叉爷看着面前的连弩低声嘀咕：“这些破步兵弩威力太烂，好歹来几张床弩就差不多了思密那个达……”
前面被扫空一片，后方的敌兵却无法停步，被更后方的队伍推挤着踩着同袍的血肉向前走来，眼中充满慌乱恐惧，身体在颤抖，脚步却一步也不停歇。
鲲深深吸了口气，再次拎起盾与锚。
碧云伸手比划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一对一，她的闪电可以轻松干掉对方，但面对这么多敌人，她那点电力就变成杯水车薪了。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零不知何时来到了碧云身边，一只手贴在了她的背上。
碧云只觉得背上好像被贴了一块寒冰，但马上一股汹涌的热流就涌进了体内。她向天高举起双手，口中呼道：“落雷！”
空中闪出一片刺眼的光芒，所有人都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千百道闪电密密麻麻地从天而降，像是无数条饥饿的怒龙扎进了敌群。
连哀嚎声都没有传出，整整一个千人队瞬间化作了齑粉，空空荡荡只剩下一阵烤肉的焦臭味道。
“啊……”碧云被自己这一记吓了一大跳。
零收回了手，再次坐回石头上去。
碧云恍了片刻神，立刻欣喜地向零说道：“再来几次，再来几次就可以把敌人全劈死了！”
零从兜帽下冷冷地看了碧云一眼：“你的技术太差，能量转换效率太低，我剩余的这点能量可不够给你浪费的。”
碧云撅起了嘴很是不高兴，可她又不敢对零发作，然而她马上也察觉了，自己体内的力量像是被抽取一空，脑袋也隐隐作痛，很显然是消耗过度的征兆。
碧雪见姐姐变了脸色，忙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一个千人队被秒杀让敌阵彻底被震撼了，有大约一盏茶功夫没有任何动作。之前的战斗就算被打败至少大半人还能存活，就算是刚才敢死队一般硬往上冲面对鲲这个人形绞肉机，至少也能留个残缺的尸体。
但碧云只是挥了挥手，整整一千人便从人间消失了，如果不是还有阵阵青烟飘过，谁能看出他们曾经存在过？
这等战斗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力，面对这种神迹，凡夫俗子只会从心底深处生出敬畏与恐惧，哪里还敢再起对抗之心？更何况碧云本来就是吴国民众心目中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女神。
后方响起了催促进击的鼓声，将完全呆滞的士兵从死寂中唤醒。
士兵们终于明白，这上万人的性命其实根本就一文不值。哪怕他们全部死去，也得用人命把这个路口堆开。
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除了向前，别无选择。他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慢一点，慢一点。
鲲喘着粗气，准备迎接无尽的敌人。
一个巨大的黑色龙头从鲲身边飘过，一双拳头大的龙眼里放出绿色的光芒，龙嘴中喷吐着硫磺的烟气。
叉爷终于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
这条黑龙在他不惜工本不断改造下，终于达到了零口中幼儿园大班的水平。叉爷并不知道所谓幼儿园大班究竟是个什么级别，但他却很为自己的进步而感到欣慰。
如今的这条黑龙，外形上不必说，已经无可挑剔，活动起来更是活灵活现，如果不是鲲知道是有叉爷在背后控制，给外人看起来根本就是一条活龙！
华人历来对龙都有着无比的敬畏，此刻见到一条黑龙张牙舞爪地浮在自己面前，那些士兵的勇气早就被赶到天边不知何处去了，只懂得双手颤抖，完全迈不动脚步。
黑龙缓缓飘到敌阵中，龙首左顾右盼，像是在审视哪一个士兵比较适合拿来当食物。士兵们看到龙眼转动放出的光芒，更是腿软脚软不敢动弹，生怕一个多余的动作就被黑龙选中打了牙祭。
一个生性浑傻的呆子突然跳了起来，手中一把大铁锤狠狠砸向龙头，口中高呼道：“老子跟你拼了！”
叉爷正在远处得意洋洋地控制黑龙的动作，猝不及防，被那呆子一锤砸中龙头，将黑龙砸趴在了地上，龙头上的贴金顿时出现了一个凹坑。
“哈哈哈哈哈！什么破龙也不过如此嘛！”呆子大笑着，轮锤就追了上来。
叉爷连忙双手连抖，黑龙抽风一般身子猛地一缩，像是被谁踢了一脚，嗖地飞上了天空，在一丈多高的地方胡乱飞了几个圈，差点将自己缠住，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绕着圈子却不肯降落下来了。
“龙也不过如此嘛，不及老子一锤子！”呆子继续得意地大叫，顺手抢过别人的弓箭向天射了几箭，幸亏他箭法太烂，全都射了个空。
“吼……”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吼，所有人都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遍体冰寒，空气黏稠得如同泥浆，身体本能地瑟瑟发抖，却连挣扎都挣扎不动。
“噗通……噗通……”站在前列的士兵纷纷扑倒在地，脑袋紧紧贴在地面，哪里还敢再抬头看一眼。
后排的士兵也想要拜倒，却被人流挤压着，连跪都跪不下去。
“老子……老子不怕你！”呆子还在张牙舞爪地吼叫着，筛糠般的双手却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黑龙猛地向下俯冲，距离呆子不到三尺的地方，龙口一张，吐出一道红黄的烈焰来。
呆子惨叫一声，全身被包围在火焰中，身体向旁边胡乱撞去，周围的士兵被他身上火苗一撩，也立刻全身是火。被烧到的士兵也向外逃去，又烧着了更多的士兵……
兵阵中一团混乱，不知多少个火人在四窜奔逃，又点着了更多的火人。
幸好这些火焰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自动熄灭了，只剩下一具具焦炭般的尸体，早分不出哪个是罪魁祸首的呆子了。
“喔，零师父教我提炼的这什么超级燃料油真好用，可惜就是数量太少了点思密那个达……”叉爷看着下面一片火场，心中十分得意。
小蛋站在山顶，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哼了一声：“居然敢看不起我们龙族……呸呸呸，叉子那死货弄的那条爬虫也配叫龙？太丢龙了！”
连遭两次剧挫，众士兵哪里还肯上前？任凭后面头目如何催促，只是光动脚，却半天也前进不了半尺。
这时营中一面红旗挥舞了几下，队伍后面马上传来一阵金锣之声。士兵们听了如临大赦，丢盔弃甲往回就跑，不到片刻，便散了个干干净净。
再看山路下，只剩下了一个千人队仍在列阵。
然而这个千人队的气势却与前面那些截然不同。虽然盔甲都是同一制式，只是更加精良一些，手中兵器都换成了八尺长刀，但只是站在那里，就有无边杀气腾腾升起。
“嘿，大胖鱼，小心了，这些是陌刀兵思密那个达！”叉爷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连忙高声提醒鲲。自从唐灭，当年叱咤风云的陌刀已经渐渐失传，亏得叉爷对各种兵器见多识广，才能一语叫破。
“陌刀？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兵，看起来果然有几分气势。”鲲不由得赞道，“能与这等强兵一战，何等痛快！”
第四十七章
碧云却十分诧异，转头看了碧雪一眼道：“大姐他们什么时候招到陌刀兵，居然还有千人之多？”
碧雪也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估计是新近成军的。难道大姐又招到了什么隐世高人不成？”
碧云转头去看那齐齐整整的陌刀兵，眉头皱了起来。
一声鼓声，随后又是一声，再是一声。
三声鼓响后，陌刀兵开始踏着整齐的步伐向上前进，步子与鼓点同步，震得整座山都似乎在颤抖。
“共振……哼哼……”零瞟了一眼，低声嘀咕道。
“姐姐，这个共振不就是你说的声波方面的什么东西么？”小蛋不知什么时候溜了下来，凑到了零的身边。
零微微点点头，简单解释了一句能量波动叠加什么的理论。
小蛋想了想，摸着脖子上的金环，脚下用力一踢，小花就乖乖地冲了出去。
冲到了鲲身前半个马位，小蛋捧起金环，默默数着陌刀兵的脚步，嘴巴张开，像是在用力喊叫，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只有小花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两只前爪在地面刨了个大坑，把脑袋埋了进去。
陌刀兵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初时只如擂鼓一般，后来竟变了霹雳雷霆之声。
所有人都觉出异象，陌刀兵士卒也心生疑惑，互相看了看左右，人人眼中都是不解之色。往日里他们也常靠着这等齐整的脚步夺人心魄，但几时能有这等声势？没有人下令止步，这些陌刀兵就只有继续努力前行。
双方距离一里左右距离之时，突然高处传来“喀啦啦”一阵轰鸣，两边石山抖了一抖，无数磨盘大小的石块滚滚而落，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众人眼前都是无边的烟尘，哪里还能看得清境况。
鲲连忙护着小蛋退回了山口，叉爷见机不对早就逃了下来。众人寻了个空旷点的平地聚在了一起。
“怎么突然山崩地裂了？”鲲对自然的威力十分畏惧。
小蛋摸着金环，嘿嘿直笑。
零淡淡地说：“小蛋搞的鬼而已，范围没多大，就前面那一段，那些陌刀兵都没被埋住。”
碧云吃惊地看着小蛋，她只知道小蛋是个身怀异能的小女孩，却哪里想得到居然有这等翻天彻地的手段？
零解释道：“没那么夸张，只是她借着那些人的脚步，用超声波产生共鸣，将他们的共振加大了，与山石产生反应而已。这等知识在我们极星不过是小学入门的常识而已。”
尽管零这么说了，众人还是十分吃惊，看着眼前还在崩乱的山石说不出话来。
过了不知多久，落石才渐渐止住，半天高的烟尘也缓缓落下。轰鸣声消失后，就能听到对面的呼喊声了。
正听着那些士卒呼爹喊娘，又有队正佰长重整队形，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高呼，穿破了十里远的距离传了过来，也不知是多少人同时发出的大叫。
小蛋耳朵最尖，已经听出喊的什么，开心地笑了起来。
其他几人还没明白过来，零也微微一笑道：“小沙……得手了。”
碧云碧雪闻言喜形于色，两姐妹齐齐欢呼了起来。
小蛋又听了片刻，突然一拍坐下坐骑，小花嗷嗷叫着四爪翻飞直窜了出去，肥大的身躯在数丈高的落石堆上三蹿两蹦，就跳了过去。
石堆那边的陌刀兵勉强逃过一死，后方又起了大乱，正在不知如何之时，突然天上飞下来一头肥硕的花熊，花熊背上还有一个小姑娘，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小花一落地，见面前不知多少明晃晃的长刀，心下先怯了几分，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了血盆大口，嗷呜吐出一道火焰来。
这道火焰宛如活龙，有爪有牙，升腾怒放，直扑出数丈远近。火龙颜色由橘到白，显然温度极高，有士兵随手用陌刀在身前一挡，却立刻被火焰化成了铁汁，下一瞬间自己便也被火龙吞噬了进去。
小花把头左右一摆，立刻清出了好大一片空地来，地面一摊焦黑，铁水与残肢搅和在一起，宛如炼狱一般。
叉爷那条黑龙口中用压缩燃料烧出的火焰，比起小花这兽肉喷火机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小蛋哪里肯让小花专美于前，拿起金环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发出一声咆哮。
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从小蛋面前发出，顺着山路直向前方高速传递过去。逃过小花火龙的残兵，却根本无法逃脱这无形的杀手，纷纷七窍喷血，扭曲着摔倒在地上。
冰龙的天性本就是贪婪、好杀，小蛋只是因为喜爱哥哥，才一直假装乖巧，此时可以大开杀戒，心下不知多么欢喜，催动小花一路顺着山坡向下冲杀过去。
山口中的碧云碧雪听到了小蛋的咆哮，面面相觑，此刻才真正知道五羊城究竟是为何塌了半边。
小花熊假龙威，仗着背上有小蛋这个小杀神，埋头向前猛冲，口中的火焰呼呼地乱喷，也不管前面是人还是树，反正就是一口火苗子开路。
小蛋是冰龙，喜寒厌热，被小花的火焰撩了一路，早就十分不耐烦，那些拦路的士卒又都化作了灰烬，没有她出手的份，心下十分着恼，忍不住狠狠在小花脑袋上敲了几记。
小花委屈地收了神通，垂头丧气地继续前冲，遇到有跑得慢的士卒就是一口，一路冲杀下去，也不知道咬了多少个屁股下来。
此时营地中一片混乱，无数人在大喊大叫胡乱奔跑，全如无头苍蝇一般乱冲乱撞。
小蛋居高临下看着乱象，心中充满了鄙夷。这些低级猴子，一旦没了首领，就成了一盘散沙，莫说是几千人，便是几万、几十万这样的乌合之众又有何惧？
“我们低级猴子可不全是这样的哟，一样有遇劫不乱的精兵……”飞沙不知何时，突然从草丛中现出身来，一身的灰烬泥尘，“比如以前我们家的飞羽军……唉，现在也不知是不是被解散了。”
小蛋见到哥哥平安无事，心中十分欢喜，一下子就跳到了哥哥怀中，哪里还把下面的乱象放在心中。
小花也纵身一扑，两只肥大的熊掌就拍了过来。飞沙躲闪不及，被小花一把扑倒在地，按住了舌头拼命乱舔。
当飞沙骑着小花抱着小蛋回到山口时，下面的营地已经在收拢败军缓缓撤退了。两旁山崖上原本打算截他们后路那些兵卒早被小蛋吓破了胆子，眼见老窝被抄，哪里还有心思恋战？早就撒腿逃跑回去了。
“我们……真的打赢了？对方可是有八千人呢……不对，有一万多人呢……”碧云见营中旗帜混乱地离开，心中还是不敢相信。
飞沙指着那些旗帜笑道：“这些士卒中本来不乏精兵悍卒，但显然是临时由几支不同统属的部队拼凑出来的，配合既不默契，还会互相扯后腿。一旦没了首领，哪里还能继续作战？能组织起人马撤退，已经算是十分不错了。”
碧雪担心地问：“不知他们的首领是谁？”
飞沙想了想道：“不认识，是一个长胡子的老将，倒是指挥若定，就是死板了一些，不过也算难得了。”
碧云点点头：“那没错了，必然是大姐手下的人，我似乎有点印象。哼哼……”
碧雪道：“既然前面敌军已退，是不是应该解决后面的问题？”
飞沙看看天色，这一轮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如今已经是夕阳西斜，便道：“就怕等下拖得太久，对方以逸待劳，夜战对我们不利。而且营中不知是否还有忠于你们的人，冲杀起来怕误伤了他们。”
这时叉爷却从后方跑了过来，高声叫道：“后营里的人见前方败了，如今全都散了，只剩下几十个被捆起来的女子思密那个达！”
碧云心中大喜，连忙带头冲了回去。
“姐姐等等我……”碧雪喊着翻身上马跟了过去。
为防有失，飞沙只得催动小花跟了上去。
叉爷和鲲本也想跟去，却被零叫住整理收拾他们自己的车马。
看着碧氏姐妹远去的身影，零若有所思地呆立了一会，才拉低了兜帽，将面容隐藏了起来。
“这个丫头……有意思……不过……哼哼，与我无关。”零低声说着。
“零师父，您说什么思密那个达？”叉爷听到零说话却没听清，以为是对他下的什么指示，忙来询问。
零冷冷地说：“赶紧收拾你的烂摊子去，看样子我们又得折回头走一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