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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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闻言,扯门栓的扯门栓,搬顶石的搬顶石,眼见就要将城门打开。
“慢着!奉了谁的命令?因何事出城?”一把冰冷的声音从城门洞旁传来,一个一身银甲的瘦子倒提着一杆长枪走了出来。
槽里拱认得此人,是皇帝派来监管此处的亲卫,人称马爷,却不知真实名姓。
顺竿猴忙拱手作揖道:“启禀马爷,这是飞羽家的亲卫总管,奉了飞羽军的密令要出城……”
“密令拿来我看!”马爷伸出手。
顺竿猴抬眼看了看槽里拱。
槽里拱伸手入怀掏摸着,口中说道:“好,这就给你。不过这是真正的密令,不能给其它不相干的人看到……”
说着,槽里拱凑近了马爷身边,手掌猛地从怀里掏了出来,却已经多了一柄半尺来长的匕首,在月色下闪着冰冷的寒光。
“受死吧!”槽里拱低吼一声,一刀刺去。
马爷猝不及防,来不及闪避,一刀正中心房,直至没柄,他连惨叫都没发得出来,便一头向前栽去。槽里拱一把将他扶住,飞快地拉到了城门洞里的黑暗处。
顺竿猴连忙向飞沙等人的方向招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来。
“走!”飞沙低声下令,带头走出了阴影。
城门卫突然见到眼前黑压压出现了不知多少人,吓得差点便要吹响警号。
顺竿猴连忙叫道:“噤声!这是飞羽军要出城去偷袭敌军!”
鸮蔓凑近了飞沙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飞沙微微点点头,向一旁的鲲打了个眼色。
鲲大步上前,往城门走去。飞沙等人将飞羽柔和花米护在中间,也疾步跟上。飞羽军众则扇形散开,护住了众人身侧。
城门被开了一条缝,见众人来到,那些城门卫卒纷纷闪到了两边。
鲲走到城门下,伸手便去拉门。
飞沙刚走入门洞,槽里拱和顺竿猴两人迎了出来。槽里拱去搀扶飞羽柔,顺竿猴去帮花米下小花的背。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被靠在墙边本应已经死去的马爷突然跳起,手中长枪奔雷般刺向近在咫尺的飞沙。飞沙躲避不及,一枪正中面门,啊呀惨叫一声仰面便倒。
槽里拱猛一抬手,将飞羽柔扯在身前,手中短匕架在了她的咽喉上。
顺竿猴一把扭住了花米的手臂,也将一把短剑顶在她的后腰。
“来人,吹哨!果然不出陛下所料……”马爷得意地说道,“这下飞羽军反向显露,看你们还有什么托辞。”
一声竹哨急促地响起,飞羽军外围呼啦啦作响,不知多少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各个方向涌了出来,再次将他们包围在内。
“我就说泥里钻都背叛我了,你们俩肯定也是一个窝的耗子。”地面上本应被一枪戳死的飞沙说着话慢慢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他额头,只有一个白印,连红都没红一点。
马爷吃惊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精钢打造的枪尖竟然弯成了个钩,刚才太过紧张居然没留意到。
“啊……少爷你……你别过来!”顺竿猴将身体往花米背后藏了藏。
“敢摸姑奶奶的手,死去吧!”花米突然暴喝一声,一脚往后撩去,正中顺竿猴裆部,她身体往外一转,便已经脱出了顺竿猴的短剑范围,顺势一拳轮去,顺竿猴只见一只洁白如玉的拳头迎面而来,正中鼻梁,他只觉脑中啾啾啾一阵鸟鸣,一头栽倒在地。
花米拍了拍手:“别忘了老娘姓花!”说着,她看着挟持住飞羽柔的槽里拱嘿嘿一笑。
槽里拱被花米的笑容吓得打了个哆嗦,手中的匕首颤了一颤。就在这时,飞羽柔的脖子突然像是折断了般往旁边一闪,已经避开了槽里拱的匕首。槽里拱大惊,手中用了紧抓住她的手腕。
一只鸡蛋大小的小拳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后脑,轻轻地敲了一敲。
“啵”的一声,槽里拱口吐白沫,当场失去知觉,向前晕倒过去。
小蛋收回手,揪住槽里拱肥大的身躯,一扬手抛了出去,扔在了晕倒在地的顺竿猴身上。
顺竿猴被这一砸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就看到了槽里拱死鱼一般的双眼以及满嘴的白沫,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飞羽柔伸手揉了揉脖子:“唉,好多年没动过手,就没人记得我当年也是上马擒贼下马杀人的女将了啊。”
飞沙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娘亲说不出话来。
马爷见对方一下子扭转了局势,转身就想逃跑。鲲蒲扇般的大手一伸,就抓住了他的脚,抖了一抖轻轻一甩,就将马爷的腿抽了个脱臼,整条腿骨从髋骨里扯了出来。马爷嗷嗷叫着满地打滚。
第十八章
飞沙走上前去,一脚踏在马爷胸口,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说道:“马爷?让我猜一猜,莫非你是十二生肖中的午马?”
马爷大腿痛得全身一阵阵抽搐,但还硬挺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家马爷,你若是识相的话……”
不等他说完,飞沙用脚尖在他另一条大腿根部轻轻点了点,裂肌劲微发,就听“喀啦”一声,这条腿也脱了臼。
“嘶……”马爷紧咬牙关倒吸了一口凉气。
飞沙笑道:“十二生肖,也不过如此嘛。”
马爷冷哼一声:“哼,我们下六子本来就是跑腿的,你若是遇到上六子,哪里能跑得出他们手掌心?”
飞沙屈指一数:“上六子?我们刚刚好像才会过一个叫牛金的,被我家小花拍了一巴掌,也不知他现在是死还是活。”
“不……不可能!”马爷大吃一惊,牛金乃是十二生肖里以蛮力称雄的一个,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纵横天下十数年几无敌手,怎么可能被眼前这些家伙打败?
飞沙脚尖虚点:“我没时间废话,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就赶紧说,不然我就将你第三条腿也卸下来吧。”
背后鸮蔓与花米一起发出啧啧的怪声。
马爷脸色苍白,想了一下道:“我奉命与申猴、酉鸡、亥猪三人一起设计将你们引来此处……这里的捧日军才是真正的精锐……”
“申猴、酉鸡、亥猪?”飞沙嘀咕道,“莫非就是顺竿猴、泥里钻、槽里拱这三个背主求荣的货?”
“嘿嘿嘿嘿……”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
飞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出现在城头。
这是个中年男子,体型中等,面容非常普通,只有一双三角眼看起来十分的邪恶。
“在下巳蛇,恭候多时了。”中年男子说着拱了拱手。
飞沙暗自一数,这巳蛇可是所谓上六子的,不知能力比牛金如何?
巳蛇奸笑着说道:“其实你家那三个家仆……并没有出卖你们。”
“没有……?”飞沙奇怪道。
巳蛇伸手指了指下面两人:“这两人和酉鸡,不过是中了我的移魂大法,受了本人控制而已……嘿嘿嘿嘿,三个忠仆,全死在你们自己手中,可惜啊可叹啊。”
“谁说他们死了?”鸮蔓说着将手一晃,一只黑色的野蜂飞了出来,飞快地在槽里拱和顺竿猴的脖子上各扎了一下,又飞回鸮蔓手中。鸮蔓将手一收,野蜂便消失不见。
“哎哟好疼……”槽里拱捂着后脑哼唧着醒了过来。
“死胖子,给俺死远点,要被你压死了……”顺竿猴也醒了过来,却被槽里拱压得透不过气来。
鸮蔓得意地说道:“招魂蜂!百发百中例不虚发!”
飞沙突然想起什么:“那……泥里钻呢?”
鸮蔓笑道:“他骂我老乞婆,我给了他一记失魂蜂,不过这会早就醒过来了……我说,小子,别躲起来了!”
旁边一间民房房门一开,泥里钻嘿嘿笑着揉着屁股走了出来。
飞沙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泥里钻道:“我被少奶奶赐了一针,当时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想起了许多事情,当时想去宫里追你们,却又追不上,便赶来这里想要寻顺竿猴,想个办法让他也醒过来……可是你们动作太快,我还没想好,你们就解决了。果然不愧是咱家少爷!”
飞沙骂道:“你个臭小子,白跟我混那么多年,这么容易就被人摄了魂去。”
那边顺竿猴突然叫道:“少爷,时间不多了,据说还有援军正在赶来!”
飞沙点点头:“不怕,这里两下就解决了。鲲,你去开门,我来会一会这条巳蛇。”
“哪用哥哥动手,让我来!”小蛋突然喊了一嗓子,震得周围所有人面如白纸,身体摇摇晃晃几乎支撑不住。
小蛋也不等飞沙答应,纵身一跳,就已经跳到了城门楼子上。
巳蛇大吃一惊,哪里想到居然有这么凶悍个小丫头一下子能跳得上来?不过他好歹也算是上六子的人物,反应颇快,将眼一瞪,盯着小蛋道:“看着我的眼睛……”双眼中放出暗暗的毫光。
周围似乎一阵模糊,随即马上恢复了正常。
巳蛇再看时,只见小蛋一脸痴呆地蹲坐在城墙垛上,嘴边还带着一丝晶莹的口水。他拂了拂衣袖道:“胜之不武啊……”转身便往楼梯走去。
擒下飞沙,灭了皇帝陛下的心头大忌,回头再把花家也收拾掉,老子立下如此功劳,皇帝怎么也得给我一个公爷当当吧……巳蛇想着,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身处雕梁画栋的国公府里,身上穿着锦绣的国公袍,身边数十个各国美女正围着自己献媚。
“咦?白驹过隙啊,转眼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啊……”巳蛇概叹着,伸手在一个美女胸口抓了一把,不知怎地,手感十分的差。巳蛇怒道:“竟敢用假胸来骗本公爷,拖出去打死!”
旁边有手下说道:“蛇爷,您抓在下胸甲干嘛?”
巳蛇猛觉得头脑嗡地一声,再一看,自己竟然还在汴梁南城门的城头,身边是一名护卫,自己的一只手正搭在对方胸口的护心镜上,五指还在抓啊抓的。他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尴尬地扭头四看。
背后的城垛上,小蛋笑得前仰后合,在最擅长玩精神世界的冰龙面前玩什么移魂大法?太儿戏了点吧。
“杀了这个小妖女!”巳蛇恼羞成怒,指着小蛋怒吼。
不等他身边的护卫出手,小蛋随手一掰,就掰下了好大一块城砖,劈头盖脸砸了过来,那守卫才迈前半步,吃了个正着,惨叫一声栽下城墙去。
巳蛇心头慌乱,他长于精神控制,个人格斗能力却只是中等,眼见这小妖女如此凶悍,自己肯定无法抵挡。
正着急间,巳蛇眼角扫到了两人,大喜过望,张口喊道:“虎兄!龙妹!速来救在下一命!”
一男一女两人出现在了城墙上最近的一座哨塔上。
男的虽不甚高,却十分彪悍,一双大手上套着对金光闪闪的爪套。
女的身材苗条,看人的时候眼中却总是含着鄙夷的目光,仿佛是神祗在看蝼蚁一样。
“龙妹?龙你妹!”小蛋哪里能容忍区区地球猴子也敢称龙,伸手便摘下项圈,对着这对狗男女站着的地方便是一声咆哮。
一道有若实质的波动几乎集成一束从金环中射了过去。
虎兄抬起手向前一托,一道闪着金光的盾牌出现在空中,将两人身形遮了个严严实实。
小蛋的冲击波撞击在盾牌上,哨塔顶端的空间微微震了一下,给人一种好像错位又回复的错觉,过了几个弹指的时间,才发出一声低沉的声响。
这碰撞声响骤一听并不刺耳,但闻者无不气血翻腾几欲作呕。
冲击最中心的虎兄自然最不好受,他退了半步,面如金纸,嘴边渗出一丝血迹。
“哼……”虎兄闷哼一声,一纵身从哨塔上跳了下来,直奔小蛋而去。
小蛋眼中一直死死盯着的龙妹却没有与她纠缠的打算,身体一扭,扭成了个诡异的形状,便消失在了哨塔顶。几乎是消失的同时,便出现在了飞沙等人的中间。
龙妹手中一闪已经出现两把短刺,一先一后刺向飞沙脖颈与心口,同时下面偷偷飞起一脚踢向飞沙的要害。
飞沙哪里能被她暗算到,脚步一滑已经到了龙妹背后,一伸手便从后面揽住了对方的腰肢。
龙妹用力一挣却没能挣开,手中双刺反手向后扎去。她的手臂关节竟似可以随意转动一般,从完全违反人体常理的角度扎了过来。
飞沙双手左右一分,格开了龙妹的双刺,马上又向前一揽,龙妹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又被他抱在了怀中。
“哼……”一旁观看的鸮蔓冷哼了一声,吓得飞沙一个哆嗦,手一松,将龙妹推了出去。
龙妹正打算回手再刺,被飞沙这么一推,脚下趔趄,手中自然没了准头。
鸮蔓口中轻轻哼唱,手指向龙妹一指,地面青石板的缝隙中突然冒出一丛丛的青草,互相交叉扭动着,编成了一张小网,将龙妹的两条小腿紧紧抱住。
龙妹一抬腿竟然没能摆脱,也哼了一声,腰肢又是一扭,再次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鸮蔓背后,手中双刺便向鸮蔓后脑刺去。
“吼!”龙妹身后一声怒吼,一只闪着寒光的爪子挂在了她的右肩上,轻轻一划,一条手臂便与身体分离了开来。
龙妹忍痛向后看去,只见一只似虎似犬的猛兽正怒视着自己,她心下着慌正想故技重施,那猛兽向前一窜,一口便咬住了她的喉咙,咯吱一声……
就在龙妹化作一具尸体倒下的时候,虎兄的尸体也从城头上“噗通”一声掉落在地,全身骨头尽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小蛋把玩着从虎兄手上硬扯下来的那对金色爪子,觉得这东西倒很是有趣,就套在自己手上。只是那爪子比她的手要大出几圈,怎么可能套得住?小蛋生气地用力一捏,爪套只是略略变形,她的手一松开,竟又弹了回去。
“下来吧,喜欢的话让叉子给你改改就行。”零在下面说道,“那东西看起来是用我们飞船上哪个部位的减震弹簧做成的,可不是单凭蛮力就能捏变形的。”
小蛋撇撇嘴,蹭地跳了下来。
第十九章
几个十二生肖瞬间被干掉,外围的捧日军迟疑着不敢动手。
鲲双臂用力,将两扇城门拉开到最大。外面的黑暗像是一只准备吞噬人的猛兽,远处敌营星点的灯火像是草丛中闪动的野兽眼睛。
“走。”飞沙说着,带头走出了城门。
在捧日军的注视中,五千飞羽军静悄悄地出了城,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声音。
众人视线不及的北门外,却也发生了极大的变故。
趁着夜色,阴家的营寨里突然涌出了数万精兵,迅速地包围了碧氏的营地。前军飞快地搬开了拦路的拒马,一队队骑兵呼啸着直冲营中,将手中的火把向各个帐篷扔去。
然而除了少数软弱的抵抗外,直到阴家大军杀到了中军大帐,都没有遇到成编制的部队。
阴家将领正在狐疑之间,却见碧氏中军大帐高高挑起门帘,里面端坐着三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坐在正中间的一张几案后,碧云公主面色阴沉地坐在另一张几案后。
见到阴家骑兵杀到面前,面具女子笑道:“果然不出差郎所料,阴家首先想要对付的是我们。”
面具男子也笑道:“眼下看来,阴家与阳家的皇帝分明就是勾结在了一起,想要一劳永逸,将天下其余势力扫个清光。只不知他们这两家什么时候才会狗咬狗呢?”
“不管是谁,这个时候来的,都要死!”碧云跳了起来,伸手向外一指,晴朗的夜空突然响起一声霹雳,一道电光从天而降,正劈在了阴家带队的先锋将领头顶,一阵焦臭味传出,已经将他连人带马烧成了熟肉。
面具男子正是飞羽差,也站起身来,拔出细剑,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帐外,手中细剑也划着电光在敌群中闪过,一个个敌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全身麻痹摔下马来。
面具女子必然就是大公主碧雨,她取出一张琴来,放在几案上,十指轻弹,琴声妖冶狐媚,听起来似乎声音不高,却让大帐外的敌军都听得一清二楚。闻者无不心神荡漾,在这种生死关头竟然泛起了旖旎心思,哪里还有心神作战?
随着三人出手,不知多少碧家精英从各处杀了出来,将阴家偷袭的军队反包围了起来。
若只论人数,碧氏的军队远不及阴家,但他们却是全天下异能人士最多的一支军队,一时间各种颜色的光芒在军营中乱飞,反将人数多于他们近十倍的阴家军队死死压制在了营中。
南门外。
飞沙等人刚刚出城,路边草丛中便窜出一人来。
“沙爷手下留情!”那人口中大喊着,话音未落,脖子上已经驾着一圈兵器。
飞沙看了看,此人有点印象,是大公主手下的亲信,曾在五羊城二沙岛处见过。
“你怎么会在这里?”飞沙问道。
那人忙说:“小的是奉差将军之命特地在此等候。差将军说北门外将有激战,水路恐怕难行,请沙爷率人直往南去,我们会在坠龙桥南接应。”
飞沙想了想道:“此去坠龙桥千里之遥,一路上关隘重重,哪是那么容易到的?”
那人道:“差将军说了,飞羽军最大特点就是个快字,天下兵法,唯快不破,这路上关卡虽多,但守军哪里有及得上飞羽军的?只要速度够快,大可一绕而过。”
飞沙点点头:“如此说来也是……大哥倒是料事如神,居然会派你在此等候。”
那人笑道:“好叫沙爷知道,汴梁城有多少个门,咱们就派了多少批人,各个门口都有人守候,自然不怕错过。”
飞沙哈哈大笑,见身后飞羽军已经整队完毕,便向那人拱了拱手,带队向南冲去。
在飞羽差等人的暗中调度下,南门外的敌军防线如同纸糊的一般,飞羽军全军呼啸而过,顺手还放了把火抢了些粮食补给,这才毫发无损大摇大摆地离去。
一路南去,果然如哥哥所说,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有力的拦阻。
花米如同脱了笼的小鸟,长途奔波如此辛苦,不但撑了下来,每天还大呼小叫,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让飞沙更吃惊的是,自己的母亲居然也能坚持下来,而且居然还有一点飞羽术的底子,不在那些飞羽军士之下。
“好歹我也是飞羽家人。”飞羽柔看着儿子疑惑的面容笑道。
赶路虽然辛苦,但脑子却空了下来。飞沙一路上思索着,这短短时间之内的变故究竟是怎么来的。
从他所掌握的情况梳理起来看,应当是大木头在五羊城败给自己这些人后,逃回了鄯阐城,不知怎地与黑爷爷勾结在了一起,解了阴茅的蛊人……不对,鸮蔓说过,变为蛊人后,其实已经是半死的人……那么说来,是他们二人控制了阴茅,并利用他进一步控制了阴家……
这样看来,自己的大表哥夫妇也凶多吉少啊。
控制了阴茅之后,大木头等人想必是得知了阴家的秘辛,因此与潜伏宫内的阴谋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