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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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三代,才停止了长势。
鸮蔓被眼前的奇景吓傻了。
男人头为她解惑,她刚才所说的段子中,刚好蕴含了“生长”的要素,而且正契合野麻的什么基什么因。这要素随着她的精神力传播到了野麻内部,直接激活了野麻的细什么胞什么分裂,于是便有了疯长的行为。
鸮蔓反正是从头到尾都没听懂,她只知道原来野麻也是会听黄段子的。
有了这个经验,鸮蔓便逐渐开始掌握技巧。
原来同样的黄段子,对有的植物有效,对有的无效。有的植物只对冷笑话有效,有的只喜欢听甜言蜜语,有的却要被责骂才有反应……
当然最重要的,必须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意念传送给对方。此乃男人头所授极星不外传秘技,此处不需多做解释。
鸮蔓便拿了那片野麻做了首次成功的战利品,剥了皮抽了筋,弄出里面的纤维搓成了线,又做了台最简易的织布机,织了块布,给飞沙做了一条新内裤。其中辛苦自不必多言。
想到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裤子贴在飞沙身上最重要的部位,鸮蔓心底就是火辣辣的,手上那一道道被粗麻磨出的伤痕也觉不来疼痛,只恨不得三个月快点过去。
两个同样有着无穷动力的少年男女,在各自努力着,在从凡人向非人的道路上大步飞奔。
“啧啧啧,想不到你的进度居然比我预料的要快,看来你已经脱离了猴子的境界……差不多快成猩猩了……”女人头看着飞沙在她面前完整地做完了第一节裂肌式,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完成后身上大汗淋漓,却已经不会一头栽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这一式你现在只是勉强入门。要是这破地方也有分段考量算法的话,十段的裂肌你这才等于是完成了第一段。日后还有得是你修炼机会呢。”
此时的飞沙,浑身上下肌肉暴突,好像一块块铁块一般。按照女人头所说,练到后面劲力内敛,便可以自主收束肌纤维粗细,不会再那么显眼。
不过……鸮蔓却很是喜欢他现在这种造型。
飞沙听了她的表扬,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猩猩又能算是什么好词语么?
女人头道:“练完第一节后,你身上的肌肉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拉伸,弹性比以前大大增加……看来可以试试第二节了。”
飞沙心中满是期待,但看着女人头脸上的表情,却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女人头道:“这第二节名叫焚骨。这一式可以大大增强你的骨骼强度,使你可以承受更大的负荷,获得更强的力量……去进行下一步的训练。嗯,这式练罢,再学了第三式,你应当便可以潜到水底去了。”
飞沙也知道须得循序渐进,便不多问后面的东西,只按照女人头的指点,脱剩一条内裤,逐个部位做起了分解动作。
看到飞沙这次不再上当,死活不肯脱掉内裤,女人头只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总不能飞起来咬掉飞沙的内裤吧。
果然与“裂肌”比起来,这“焚骨”更是要命。
如果按照女人头所说,这一式不过是利用经过锻炼的肌肉产生细微的震颤,对骨骼进行轻微的“按摩”而已。但实际上,只不过对尾指的一个指节做了一下“按摩”,飞沙就差点晕了过去。
“嗷……!”飞沙抱着手指,发出凄惨的叫声。叫声中那份凄惨,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忍不住肃然泪下。
在远处对着一根毛竹讲着笑话的鸮蔓听到这声音,打了好大一个冷战。面前那根听了笑话正变得通体如翡翠般碧绿透明的毛竹,被鸮蔓声音中的变化一激,立刻变得枯黄,喀拉喀拉碎成了碎片。
鸮蔓捧起碎竹片,好生伤心。好不容易才让这根普通毛竹“进化”成可以拿来当做天材地宝的翠玉竹,竟然因为这一点点失误前功尽弃。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怪责发出声音的飞沙,一切必然都是那个老妖婆搞的鬼!哼哼……
现在想起来,第一式的锻炼真有如那些西域来的胡人所描述的天堂一般啊……
飞沙忍着强烈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跟自己的小拇指拼命,每一次的颤抖,都像是在用一把被炭火烧得通红的生锈锯子在锯手指。
女人头还在一旁不屑地说:“也就是你‘裂肌’才刚入门,力量严重不足,这‘焚骨’才这么轻松。什么时候你肌肉力量是现在十倍以上,这一式才算真正开始呢。”
飞沙连跟她斗嘴的力气都没有,眼中的恨意足足可以将她杀死十次。
“这点苦斗不能吃,看你怎么练第三式……”女人说道。
扑通一声,飞沙晕倒在地。
奶奶的,放弃算了……
飞沙躺在窝棚里,仰面朝天。
小爷这是在干什么?
哥哥死去,寡母独自在家不知何等伤心欲绝,花米又是如何对自己痛恨交加。
作为一个男人,不是应当回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吗?
回去……哪怕是自尽在母亲和花米前面呢……
眼睛一片模糊,不知是因为尾指那彻心入肺的疼痛,还是心中的疼痛。
“你醒了?”门帘挑动,鸮蔓弯着腰钻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碗,木碗里装着一碗冰冷的湖水。
鸮蔓用一块丝巾蘸了冰水,轻轻擦去飞沙额头渗出的汗滴。
飞沙认得,这块丝巾是鸮蔓非常宝贵的宝贝。那是她师父为庆祝她十五岁生日,专门从鄯阐城弄来的汉人商品。虽然以他的眼光看来,这种粗制滥造的大路货,连家里的侍女都不会用,但对鸮蔓来说却简直是世间珍宝。
自己还对鸮蔓开玩笑说以后送她一车最上等的丝巾,当时鸮蔓眼中那闪亮的火花现在还记得。
鸮蔓手中捧着的木碗,是两人一起削割出来的,一共做了三个,两大一小,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饭碗。
而木碗中的水……
鸮蔓一直很畏惧冰泉湖,这几天共处的日子,哪怕是洗个脚都要跑出几里路,到远远的上游去。可是今天这一碗水,却明显是在附近打来的。
飞沙的眼睛更加模糊。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生命,鸮蔓就是他这一次新生唯一拥有的……
不对,还有小花……这个吃货见后爹晕倒了,便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只肥嘟嘟的竹鼠,叼来放在飞沙的枕头边。
“我……我没事了……”飞沙坐了起来。
鸮蔓道:“别着急,咱们日子还久呢……”
不知道这话让她自己想起了什么,俏脸便是一红。简陋的窝棚里顿时便温暖了起来。
飞沙抚摸着鸮蔓的手,久久不能说话。
鸮蔓微笑着反手抓住飞沙的手,犹豫了一下,放在了自己心口。
“啊……”飞沙惨叫一声,抱着手指满地打滚。
第十一章
秋意渐浓。
虽然这是彩云之南四季如春之地,但清晨时分,依然有几分彻骨寒意。
飞沙站在一块大石上,全身上下只穿一条磨得毛毛糙糙掩不住许多春光的短裤,汗流浃背地将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左手上。若是离得近些,还能看出他体表皮肤下那一条条暴怒的青筋,如同小蛇一般跳动。
“杀!”飞沙大吼一声,一拳击出,身下大石应声而裂。
再看飞沙的左手,皮肤也被刺破多处,鲜血滴答滴答地淌了下来,但看他表情,却似觉不出什么疼痛。
当然,如果谁连续一个月,每天每时每刻,整只左手都好像被铁锤砸碎、钢锯锯碎、利刃切碎、碎了拼起来再碎……那他也不会在意不过是破了点皮这等程度的疼痛。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飞沙跳下裂开两半的石头仰天大笑。
两团影子同时扑了上来撞进他的怀里。
其中之一,正是体软声脆的鸮蔓。
另一个,足有牛犊大小,浑体溜圆,毛色黑白分明,油光闪亮,正是已经长大了好多的貔貅小花。也不知道这货吃了什么好东西,竟然长得这么快。
飞沙怀中抱了鸮蔓,小花却不依不饶,一定要钻到他怀中去。小花大巴掌一呼,便将鸮蔓扇出去老远,幸亏她动作敏捷,一个后空翻,无边春色一闪,稳稳地站在地面。
小花得了专宠,趴在飞沙身上又摸又舔。飞沙这般力气,竟然推它不开,反而被小花推得连连后退,一跤摔倒在乱石堆里。
“你这家伙,又不听话了哼?”鸮蔓过来一把拧着小花的耳朵将它拎开,“来来来,姐姐给你讲个笑话……”
听到这句话,小花竟然无端端打了个冷战。看来这段时间,鸮蔓没少拿它练那什么驭灵术。
飞沙飞身跳起,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左拳呵呵傻笑。
“唉,才这么一点力量就如此得意……”女人头又在一旁泼冷水,“花了足足一个月才练成一只左手,你哪辈子才能练完全身?别偷懒,赶紧继续练功去。”
飞沙擦擦拳头上的石屑:“呵呵……练好这只拳头的过程中,我已掌握了怎样焚骨的诀窍,剩下的部分不用一个月怎么也能练好了……话说你们这等能活几百上千年的老妖怪急个什么?”
女人头叹口气低声说:“若是还有几百上千年就好了……”
飞沙奇道:“何出此言?”
女人头说道:“小猩猩啊,我们两个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怕是没有时间看你学完八式刚体术了……”
“啊……”尽管早就听她说过类似的话,但飞沙从没想过这两个只剩人头的怪物会真正死去。听到此言,他的心中不禁一抽。
没有再跟女人头顶嘴,飞沙默默走到一边,开始了真正痛彻骨髓的焚骨练习。
“我说,我们似乎还能再坚持个几年吧?”男人头小声说。
“谁说不是呢……”女人头道。
“那你……”
“嘿嘿,不如此说,他哪里能坚持练下去?焚骨便让他晕了不知多少次,下一节若是没点动力,他只怕一接触就要放弃了……”
“…………”
这一天刚刚结束了练习,众人围坐在一起……也不对,既不是众人,也不是围坐……两人两头一兽围在一起共进晚餐。
鸮蔓的驭灵术越来越进步,他们现在已经可以不分季节地享受到四季水果。按鸮蔓自己的说法,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跟虫子沟通了,看来离控制野兽也不远了。说着她的眼神瞟了瞟旁边。
正在大快朵颐的小花无端端打了个哆嗦,猛地抬起了头。
飞沙拍拍小花的脑袋笑道:“怕啥,小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小花盯着树林边缘,发出了呜呜的低吼。
鸮蔓也觉得有些不对,放下木碗,半跪在地上,表情严肃地看着远方。
男人头见飞沙还满脸奇怪,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只有三十灵压的货……就算是只猴子,也能感觉到问题了吧。”
飞沙被他这么一说,也严肃了起来,极目向树林方向张望。他的眼力本已算相当不错,不过在此的两个人头不提,鸮蔓比他怕是能强出数倍,小花更是不知有多强。
飞沙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正想发问,鸮蔓却拉了拉他,指了指树林边缘。
终于,密密的灌木丛一阵摇动,两盏幽蓝的小灯在草丛中亮起。
随后,又是两盏。
又是两盏。
又是两盏……
…………
不一会,有近百盏蓝灯在草丛中亮起。
飞沙再迟钝也认出来了,这是雪狼,曾经狼王与母貔貅同归于尽的那群雪狼。
小花不停地低吼着,身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吼声中充满了仇恨,却还夹杂了几分惊惧。
鸮蔓轻轻抚摸着小花,口中轻轻哼着一首听不清歌词的歌。
在鸮蔓的安抚下,小花渐渐平静下来,呜咽了两声,躲在了飞沙背后。
飞沙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双拳。如今他的焚骨已经练完了这两个拳头,加上没有间断过的裂肌,此时他的力量、速度已经远远超过刚到来的时候。即便面对面,他也有信心可以轻松打翻一匹雪狼。
嗯,或许两匹?
可是眼前这群看起来已经有超过五十匹的雪狼,怎么可能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身旁就是鸮蔓和小花,以及两个石人头师父,飞沙脑海里连一丝逃跑的意思都没有产生过。此刻他所想的,是怎么战胜这群明显来意不善的狼。
之前与母貔貅一战,雪狼群只剩下约三十匹,也不知从哪里有补充了这么多。
母貔貅可以以一敌百,干掉六七十匹雪狼,飞沙可不认为自己有能跟母貔貅相提并论的能力。
“要打么?”鸮蔓问。
飞沙点点头:“死仇,不死不休。”
鸮蔓点点头,把手贴紧地面,开始低声吟唱起来。
“对了,你们两个老家伙不是能毁天灭地的么?对付这几条小狗应该没问题吧?”飞沙问旁边那两个人头。
“唔……如果上次没拿来折磨你的话,我理论上还能发出一次脑髓钻的……”男人头突然这么说。
女人头道:“你把它们引过来,我一口一个咬死它们!”
飞沙摇摇头:“唉,我就知道越是高手在关键时刻就越指望不上,看来还得吃自己了。”
女人头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第三节刚体术练完了再说这话,我会非常放心。不过现在嘛……就凭你这点本事……”
飞沙说:“这群狼应该是来找我的。那夜,它们的新头领离开时一直在看我,我知道他已经记住我了。只不知道它们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来这湖边。”
男人头叹了口气:“唉,那湖里的威压已经大不如前了……看来不只是我们,她……她的能量也快消散了……”
女人头冷哼了一声,不再搭话。
“好极!”鸮蔓突然叫了一声,把手在空中一招,一只黑色的毒蜂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中。
看到这毒蜂身上的骷髅图案,飞沙说道:“这不是你那什么招魂蜂么?拿这个帮雪狼招魂么?”说着便用手指去戳那黑蜂。
鸮蔓连忙一把把他的手打开,紧张地说:“这可不是招魂蜂!这种叫夺魂蜂。招魂蜂是我养的蛊虫,这种蜂是野生的,毒性相当强。我记得之前咱们进林子时见过一两只,所以这附近一定有至少一窝。刚才我试着将灵气散发出去,借助草木之威召唤了一会,居然真的找到了它们的蜂窝!”
她说着,爱惜地看着这只黑蜂:“这只便是它们的先锋,后面还有数百只在赶来。这种蜂一只便可毒死一只羊,几百只,怎么也能干掉这群狼了……”
说话间,那群雪狼已经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背靠着树木,在草地上列起了阵势。
飞沙粗略数了一下,一共有接近六十匹。
为首的,果然是他的老熟人,那匹新雪狼王。那阴冷的眼神,让他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来了……”鸮蔓嘿嘿一笑站起身来,豪气云干地将手一挥:“上吧!”
树林中一阵嗡嗡地声响,一片乌云擦着树叶飞了出来,化作几十小团,各奔一匹雪狼而去。
鸮蔓很是得意,拍拍手中的尘土:“好,收工,咱们继续吃饭!”
“呃……你看……”飞沙戳了戳鸮蔓,指着狼群。
只见众狼抬头对着天空中的蜂群张开大嘴,呼呼地吐出气息。白茫茫的水雾从狼嘴中喷了出来,在半空中凝成了一片云气。
凡是沾到云雾的毒蜂,立刻身上一层白霜,翅膀也被冻结,如一颗小石头般掉落地面。剩下不到一半的幸存者,立刻调头便逃,转眼便没入林中不见了,任鸮蔓怎么呼唤都不肯回头。
“寒……寒气?”鸮蔓张大了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飞沙也道:“我也不相信……这是它们不知道从哪里新学到的本领。如果那夜的狼群会这个,不要说小花它妈,我也得死在狼吻下。”
第十二章
男人头插嘴道:“这叫突变。生物在遇到特殊情况下时,有可能突然产生异变,得到一些特殊的能力。这一带曾经受过剧烈的辐射,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按说几十年前那天,这地球上应该有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飞沙点点头,的确如此。自己家传的飞羽术也是从那天劫之日后才有的。
“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鸮蔓提醒他们。
飞沙问:“除了这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蜂,还有什么东西么?”
鸮蔓摇摇头:“没有了……我才刚可以跟虫类沟通,这些蜂已经是极限了……”
飞沙点点头:“好吧,还是我出去冲杀一阵,看看能消灭几匹。”
鸮蔓突然打了个响指:“有了,你先等一下,看我的!”
飞沙很是狐疑。
鸮蔓闭上双目,双手在胸前交叉,口中喃喃念着什么。飞沙很努力地凑过去听,才听出她似乎在哼一支什么山歌小调,但用的是苗语,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只隐约感觉到很有点挑逗的意味。
“哼……”飞沙心中略有不快,鸮蔓这不知道又要调戏什么了。
狼群列着队缓慢地前进。
飞沙摸出了他准备已久却没用过一次的竹矛和竹弓,也不知道这东西对现在这些变异了的雪狼还能有多少用处。
“起!”鸮蔓突然大喊一声,双手朝天。
只见方圆十丈内原本只可盖过脚面的野草,突然发疯一般疯长了起来,一根根原本温柔细嫩的草叶在空中扭曲着纠缠着,绞成了一条条的绳索,死死地将众雪狼四爪绑住。
“上吧!”鸮蔓一指雪狼。
飞沙不待她说完,已经电射而出,双臂运足力气,奔跑中连珠射出七箭,也不管射中与否,便抛下竹弓,轮起了竹矛,往最近的狼头狠狠抽去。
他的竹弓竹矛这些天来听了不少鸮蔓的黄段子,早变得坚韧异常。几匹中箭的雪狼被细细的竹箭一箭穿颅,哀号都发不出来就一命呜呼,但被草绳缠得太紧,死后依然僵立在原地。
飞沙将竹矛当做长鞭一般轮起,当头一匹雪狼没来得及反应,被抽个正着,只听“喀拉”一声,狼头被抽了个粉碎。
下一匹狼见竹鞭抽到,身子往下一缩,却因为被草绳束缚,只缩得几寸,天灵盖整个被削掉一层,露出白白红红的脑浆。飞沙赶上一脚,踏成了浆糊。
人常说狼都是铜头铁骨豆腐腰,脑袋乃是狼最坚硬的部位。这雪狼本身也是突变异种,最近又来了二次进化,颅骨自然硬如铁石。飞沙手中竹矛虽然坚韧,但在连抽几条狼后,还是炸成了麻花。
飞沙扔下竹矛,全身运起裂肌力,双拳使出焚骨劲,冲到狼群近身,将两只拳头当做铁锤一般砸去。幼时飞沙没少去过三叔花岩家中捣乱,对花家家传锤法也稍有涉猎,这两个钢筋铁骨的拳头使将出来,竟颇有几分花岩当年的风范。
见飞沙舍了远程武器,众雪狼纷纷张口咬来,一张血盆大口喷着冰冷的寒雾,雾气中隐藏着钢钉一般的狼牙。无论是被寒雾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