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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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地躺到自己刚才被拍出的坑里，仰面朝天，双手一通乱抓，将自己隐藏在了泥浆里。
“小蛋，等下从我身上跑过去！”飞沙命令道。
“收……到……”小蛋说。
呼啦啦，小花泥团又窜了出来。这次小花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连甩泥的动作都小了很多。
猪婆龙紧跟着浮了出来。小花连忙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唔……这货真该减肥了……”肚皮上被小花重重踩了一脚，飞沙差点连昨晚吃的鹿肉都吐了出来。
紧跟着眼前一黑，猪婆龙便从他身上飞驰过来。
“好！”飞沙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上方。当他看到一处凸起时，将全身劲力集中在了右脚上，狠狠一脚踹了上去。
这一脚如此之狠，竟将猪婆龙的后腹踢起了三尺多高。
“嗷！”猪婆龙惨叫一声，躺在地上打了个滚。
飞沙忍着右腿的剧痛跳了起来，冲过去对着那里左右开弓又是两脚。
那里不是别处，正是猪婆龙的那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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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猪婆龙的那话儿与人类大异，平时并没有露在外面甩来甩去，而是藏在腹部一块皮肤下面，要不以它那贴着地面爬行的习性早就磨得稀烂了。
但即使有再厚的皮肤保护，那根东西也是所有雄性动物最脆弱的要害之地。飞沙这几脚下去，真真要了猪婆龙的小半条命，将它那话儿从腹皮的保护中踢了出来，拖在肚皮下面。
猪婆龙连打了几个滚，转身便逃。这一下逃跑动作迅如奔雷，飞沙便是想追也追不上。
眼见猪婆龙便又要躲进泥浆，飞沙伸手乱抓，想要找点什么可以投掷的东西，却在腰间摸到了一样武器。
那是银鱼儿送给他防身的竹弓竹箭。
飞沙也不及多想，一把扯下竹弓在手，弯弓搭箭，“嗖”地一箭射了出去。
若是一般时候，这孩童玩耍的弓箭，连普通的粗布衣服都射不穿，更何况猪婆龙这等厚皮？但飞沙这一箭取的角度甚是刁钻，刚刚好射中了猪婆龙腹下垂着的那话儿的开口！细小的竹箭直直从开口飞了进去，扎在了那话儿内部幼嫩的管壁上。
飞沙看得自己下体也是一疼。
对体长十丈的猪婆龙来说，这么小小的一根竹箭，连个牙签都算不上。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雄性生物可以忍受那话儿被扎进去一根牙签，飞沙不能，小花不能，猪婆龙自然也不能。
更悲剧的是，就算飞沙被扎了，他还能自己伸手去拔。这个身长腿短的家伙却拿什么去拔？
猪婆龙一头扎进泥浆中，向下沉去。
泥潭荡漾起一阵波澜，马上便沉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飞沙刚挣扎着站起来，双腿却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又栽倒在地。
这时只见泥潭突然一阵翻滚，冒着热气的泥浆如同被泵出来一样，喷发得遮天盖地。
“小……小蛋……小花？”飞沙揉着已经快失去知觉的双腿，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小蛋和小花的影子。莫非它们又再掉入了泥中？
飞沙在心中连连呼唤，却没有得到小蛋的回应。
看着泥潭中的翻天覆地，飞沙大惊。莫非猪婆龙恼羞成怒，一口将小蛋小花吞了下去？
正在胡思乱想中，一条庞大的黑影从泥潭中飞了起来，越过飞沙头顶，从另一边又掉了下去。
正是猪婆龙一跃而过。
飞沙发现，在猪婆龙后腹部，竟然挂着好大一坨泥团，看那形状身躯肥胖四爪俱全……竟像是小花？
顾不上自己被溅得浑身是泥，飞沙连滚带爬地爬到了猪婆龙入泥之处。却见泥下一片翻腾，猪婆龙飞快地游来游去，显然是想甩掉身下的累赘。
想到小花和小蛋在泥里被猪婆龙拖着穿梭，飞沙就恨不得自己跟它们交换一下。可再一想，呸，小花咬着的显然是猪婆龙的那话儿……
泥潭里的动静越来越大。
猪婆龙不停绕着这块孤岛兜圈子，泥浆在它身后形成了一层一层的圈子。看起来就像家中厨娘用力搅着的面糊糊。
泥浆中时不时有气泡咕嘟咕嘟地冒出来。飞沙靠得近点，便感觉到一阵热气迎面袭来。看来这泥浆底下已经开始沸腾了。
也不知小蛋和小花坚持得住不……
飞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我怎么这么没用……”他一拳捶在地上。
有一瞬间，飞沙觉得自己回到了坠龙桥头，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跌入长江中，却无能为力。
自修习刚体术以来，他自觉实力大增，心中已隐隐有自己天下无敌的感觉。坠龙桥那黑袍女子乃是师父的女儿，来自极星仙界，自然不是凡人。刨去了她，平生所见的人，竟似无一个可在自己拳下走上三合。
可来这苗寨路上遇到的区区两只蛊虫，便让自己手忙脚乱。眼前这只猪婆龙，更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匹敌的存在。
“小蛋……小花……千万别出事……”
“来了！小心！”小蛋突然叫了一声。
猪婆龙突然“蹭”地蹿了上来，贴着飞沙呼啸而过。飞沙双脚还未完全恢复，只能踉跄着缓步行走，差点被被撞个正着，直吓出一身冷汗来。
猪婆龙蹿到了这孤岛上，却没有再躲到泥中，只是趴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气，四肢摊开，显然已经没有了体力。
飞沙连忙往猪婆龙后腹望去，只见浑身泥泞的小花依然咬着那一条东西不放口。原本粉红鲜嫩的那条三尺来长的龙鞭，已经被它咬得血肉模糊。
一团泥疙瘩从小花身上滚了下来，两只大大的眼睛在泥团里闪烁着。可不正是小蛋？
飞沙连忙一把抱起小蛋，擦拭掉她脸上的泥巴。
小蛋露出灿烂的笑容：“哥哥，我们……差不多成功了！”
飞沙心疼地抚摸着小蛋，又看了看小花。
那吃货已经全身脱力，却还在唔噜唔噜地哼着，牙齿还在不停用力。
“哥哥那支箭射得实在太巧……”小蛋说道，“那猪婆……想要将……缩回腹下护皮中去，却因为里面有根竹枝被卡住，正巧我和小花经过，我便让小花……咬了上去……嘻嘻嘻……”
飞沙拍了拍小花，小花呜呜呜地咕噜着，却不肯松口。飞沙又看了看，原来小花早已咬到下巴抽筋，无法自己张开嘴巴了。
他将小蛋放到自己肩头，双手抓住小花上下颚，用力一掰，才将小花的嘴巴掰开。
再看猪婆龙的那话儿，已经被咬了个对穿，露出扎在里面的竹箭来。
“啧啧啧……”飞沙摇头道，“以猪婆龙这等体型，这根东西才不到三尺……”
那话儿得到解脱，虽然依然疼痛难忍，但已大觉轻松，猪婆龙便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跑。
飞沙估摸了一下位置，比划了一下，狠狠两拳打在猪婆龙那东西的根部。这两拳他运上了自己最熟悉的“破土”劲力，拳力凝而不散，透皮而入。
只听“喀拉”、“喀拉”两声响，便有两个蛋蛋破裂的声音传出。
“咿……”小蛋露出鄙夷的表情，“哥哥你太变态了！”
“哼，宫里阉太监的时候我可是去偷看过好几次的……”飞沙邪恶地一笑，“从来没见到过哪个太监被割了蛋去后还有力气动弹的！”
猪婆龙全身蜷缩成虾米状，抽搐了几下，便再不动弹。
飞沙去探了探鼻息，这家伙还未死，只是晕了过去。
如何杀死一条十丈长的猪婆龙，这很是一个问题，即使它已经晕了过去。别说手头没有刀斧，便是有，也砍不开它的皮。爬到嘴里去砍内脏？万一一刀下去把猪婆龙弄醒了，咕嘟把自己吞下去了怎么办？就算没吞下去，打个喷嚏喷点小火苗也够把自己做成八分熟的烤肉了。
“可惜没有绳索……”飞沙嘟囔道。
不把猪婆龙绑起来，无论怎么下手都不安全。而且还不能拖延，万一等会这厮醒来恢复了体力，随便一滚便能将三压成肉饼。
如果只是绑只普通大小的猪婆龙，飞沙大不了再牺牲一下身上千疮百孔的衣服搓成绳子。但眼前这只有十丈长，便是连内裤搭上都不够绑它一条腿的。
“要是能把它脚筋挑了，便不怕它逃跑了。”小蛋随口出了个馊主意。
飞沙笑道：“我拿什么去挑它脚筋？咱们现在一穷二白，连把砍柴刀可都没有。”
小蛋道：“砍柴刀没有，你的刚体术不是比砍柴刀要好用得多？”
飞沙看看自己的手：“就凭这拳头？你没看刚才连它的眼睛都打不烂……咦？砍柴刀……”
飞沙忽然想到，自己将裂肌练成了“破土”，可以将全身的肌肉发力通过震荡叠加汇聚到一只拳头上，便是石头也能打出一个坑来。如果化拳为掌的话，岂不是可以当做刀斧来用？
他试着先像以往那样往拳头上略凝聚了几分劲力，突然并指成刀，往身边地面砍去。可是他拳头刚一张开，便觉聚集起来的力气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飞鸟一般转瞬消散得无影无踪。
“有点意思……”飞沙握拳、松开、握拳、松开，由是者数十次，突然再运起裂肌劲挥掌一劈，地面应手而出一条裂缝。
小蛋跳下来查看了一下这条裂缝，半寸宽窄，竟有三尺深，缝壁光滑，真如快刀劈出来的一般。小蛋点点头：“恭喜哥哥，你以后再也不用浪费钱去买刀了。”
飞沙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将遍布整个拳头的裂肌劲集中在手掌边缘的话，力道顿时大了几倍，不过在细微控制上难度也增大了几倍。要不然，凝聚在一根指头上不是最强？只要一戳，怕是精钢也挡不住一下吧。
得意之余，飞沙不禁想到自己的师父，号称极星年轻一代刚系第一高手，真不知道她巅峰状态会有多强……空手撕铁板怕也跟玩一样吧？
“她……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强……很多。”小蛋说，“我妈妈每次提起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害怕。我可以看到她灵魂之火都在颤抖。”
“哼，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像她那么强大……好吧，有一半我就知足了。”飞沙说。
小蛋说：“白日做梦吧，她的一半就足够横扫银河系了。”
“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词了。”飞沙说着，活动活动身体，之前因为袭击猪婆龙眼睛造成右手尾指隐隐骨裂，现在还不太使得上力，幸好左手无碍。反正是对付一只躺着不会动的家伙，倒也不必担心两手的灵活程度的差异。
“嘿嘿，大家伙，你完蛋了！”飞沙拍了拍眼前比自己高得多的一条龙腿，缓缓运转裂肌劲，一层层叠加到了左手手掌边缘。
第十三章
“断……”飞沙挥掌如刀对准猪婆龙左后腿上突出的筋腱部位狠狠砍去。
只听“嘣”的一声，好像弓弦断了线一般，那条粗大的筋腱被砍断了大半，仅剩下一点点皮肉相连。
若是有人摸摸自己脚后跟对上位置便知，再强悍的人，也无法锻炼到那个部位。猪婆龙虽然天生强大，但那里相对于鳞甲覆盖的全身，也算是一个弱点。只是这个弱点，也不是随便什么人便有机会伤到就是。
“呼……”猪婆龙的鼻孔中发出一声哼哼，似乎已经开始从昏迷中恢复神智。
飞沙不敢怠慢，几个纵跃飞过猪婆龙庞大的身体，来到它的右侧，对着另一条后腿也是如法炮制。
双腿筋腱齐断，猪婆龙终于醒了过来。硕大的脑袋四处摇摆，似乎还不是很明白当下的状况。
飞沙赶上两步，对准它的右前腿也来了一记手刀。
这三记手刀几乎耗尽了飞沙剩余不多的体力。第三记砍下去，仅仅砍断了一半筋腱。
此时要叫他再将猪婆龙剩下的最后一条腿筋也砍断，不给他个把时辰休息是别想了。
猪婆龙狂怒地嚎叫着，挣扎着想爬起来。但三条腿筋被断，完全使不上力气，仅靠一条前腿，勉强将半个身子撑得离了地，便重重摔了下来。
猪婆龙那大到吓人的眼睛中滴出了一滴泪水，落在泥地里，滋起一阵青烟。
“它……它在哭？”小蛋惊奇地说。
飞沙摇摇头：“不，听宫中养的驯龙士说，猪婆龙在想吃人时便会流泪。这家伙现在恨不得将我们吞掉吧。”
“咦？快看……”小蛋指着猪婆龙眼睛下方叫道。
飞沙忙看过去，只见泥地里圆溜溜滚着一颗馒头大小的珠子，略呈红色，晶莹透亮，像水晶，又像玉石。
“这……这是那猪婆的眼泪变的！”小蛋说道。
飞沙过去捡起珠子，入手沉甸甸，热乎乎，像个炭手炉一般，也不知有什么用处。他随手便抛给了小蛋玩耍。
“不知道再狠狠打它眼睛几拳，会不会再流眼泪呢？”小蛋不知道哪里来的贪婪天性，对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飞沙对猪婆龙当然不会有任何同情心，听小蛋这么说了，便鼓起几分残力，跳了过去，对准猪婆龙的眼珠子帮帮帮就是几拳。虽然没运上多少裂肌劲，却也将猪婆龙原本就有了裂纹的眼膜打得如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般。
但这猪婆龙虽然吃痛到拼命挣扎，却始终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才一颗，真小气！”小蛋撅着嘴不高兴。
“呼……呼……呼……”飞沙喘着气道，“别着急，等我休息一下，有了力气，想办法把这家伙彻底搞死，看看它身上还有什么天材地宝，全留给你玩。”
猪婆龙似乎是听懂了飞沙的话，用仅剩的左前爪拼命抠着地面，想要将自己向前拉去。
若是被它逃进了泥浆，再收拾起来就困难百倍。
飞沙拼了老命跳到了猪婆龙左前腿后，使出吃奶的劲连砍数刀。可惜他这会真的吃奶都没力气，哪里还砍得动？
眼看猪婆龙就要爬到泥中，一团圆滚滚的泥团奔了过来，将飞沙挤到了一边。正是休息了半天的小花。
小花张开大口，狠狠咬住了猪婆龙的脚筋。只听咯吱吱一阵刺耳的声音，然后便是“咯嘣”一声，猪婆龙最后一条脚筋也被小花咬断了。
猪婆龙挣扎了几下，重重地摔在泥地里，很不甘心地仰天嚎叫了一阵，便沉默了下来，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开始等死。这种生物本来就不以耐力见长，此刻它也没有再反抗的力气了。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会了……”飞沙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身上胡乱翻了一阵，找出几条肉干来，自取了一条，也不管干净不干净，便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小蛋和小花各分到了一条，但非常反常的是，小花居然只嗅了嗅，却表现出对肉干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踱到飞沙身边，四脚朝天躺了下来。
飞沙摸摸它的肚皮，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
“我知道……呃……好恶心……”小蛋做出一副欲呕的表情。
飞沙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这货把猪婆龙的那话儿啃了？”说着跑过去一看，果然，之前已经被小花咬烂的猪婆龙鞭，原本有三尺来长，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半尺。
飞沙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人说吃鞭壮阳，小花你今晚可怎么过啊……”
小花呜噜呜噜地喊了两句，便自睡着了。
飞沙吃了东西，抱着小蛋，倚靠在小花毛茸茸的身上，也小睡了一会。
等三不约而同醒来，已经是月朗星稀的夜晚。这火泥潭中热气腾腾，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寒凉。
休息过后，飞沙自觉已恢复了五六分体力，便开始打这已经死了八九分的太监猪婆龙的主意。
“不知道要不要把它整个拖回去才算完成任务呢？”飞沙摸着下巴想。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这猪婆龙最宝贵的部分，必然是它一身刀枪不入的龙皮。若是将它的龙皮全剥了下来，不知能做多少套宝甲。
但这东西对飞沙来说却是最没有意义的。飞沙自己习练刚体术，虽则目前还只算入门，但可以预见的未来，自身的强度便不在这猪婆龙之下，要这皮甲也毫无意义。小蛋自不必说，一旦化龙，比这猪婆龙要强出十倍去。便是小花，从它亲爹便可看出，肉体强横也不比这猪婆龙弱几分。
既然龙皮没有吸引力，当然就要打其它部位的主意。
“我突然想到一个部位，不过还要你去证实一下。”小蛋突然说，“按说猪婆这种低级生物不可能会喷火，哪怕它是生长在火潭中也不可能。但这只既然能喷火，肯定是产生了什么变异……很可能就在它的喉咙附近。”
如果是几个时辰之前，打死飞沙也不敢去猪婆龙口中冒险。但此刻猪婆龙连进出的气息也快断了，哪里还有能喷火的力气？既然小蛋这么说了，飞沙便打算去探查一番。
飞沙来到猪婆龙头部旁边。
此刻的猪婆龙，长长的吻部已大半泡进了泥浆，只剩下两个鼻孔还勉强浮在泥上。
飞沙用力将猪婆龙上嘴唇抬起一点，露出漆黑的牙缝。顿时一股让人窒息的腥臭味迎面扑来。
“这死货，得拿几百斤青盐来好好给它刷刷牙才行吧……”飞沙实在无法接受要在这种气味下钻进去。
“反正你毒不死……”小蛋哼了一声。
说是这样说，但飞沙打死也不会这么钻进去的。他试着用力砍了几下猪婆龙的牙齿，却根本没法砍得动。
绕着猪婆龙的嘴转了一圈，飞沙发现了意外之喜。
猪婆龙最靠嘴角的一颗大牙，居然已经被蛀得坑坑洼洼摇摇欲坠。
“断！断！断！断！”飞沙连砍几刀，终于将这颗烂牙砍了下来。猪婆龙的嘴边便露出了一个洞。
看了一下周围，飞沙发现自己进来时用的那个木筏，居然还有几根没被烧完的木头剩下，正在泥浆中泡着，便去取了过来。飞沙扯了几把野草，将木头扎成三角形的拒马状，不过材料有限，只能扎成半人来高的一截。
飞沙用这拒马，在猪婆龙另一侧嘴角强行憋出一个小洞口来。
猪婆龙两个嘴角露风，呼哧呼哧一阵风声过后，总算口气稍微清新了一点点，虽然依然腥臭难闻，但估计至少不会死人了。
飞沙用周围的灌木做了个简易火把，又取了水囊将破衣服沾湿，包在口鼻上。
“你们在这里看着，有什么异状便叫我。”说罢，他举着火把从猪婆龙的牙缝里钻了进去。
火把在猪婆龙的口腔内跳动了几下，不但没有熄灭，似乎还烧得更旺了一些。
飞沙仔细检查着周围。
猪婆龙的牙齿污秽不堪，各种腐烂的食物残渣积在牙缝里，让人看了便想作呕。
飞沙踩着长满倒刺的舌头往内走去，心中很是忐忑，这家伙要是这时来个吞咽动作，自己不就立刻直接进肚皮？那就真个不得不上演剖腹而出的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