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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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个不得不上演剖腹而出的戏码了。
幸好猪婆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动弹，才没出现恶俗古记中的片段。
来到喉咙部分，想起小蛋所说，飞沙检查的更是仔细。
虽然以前从没有过钻进谁的喉咙里的经历，但鸡脖子鸭脖子什么的也算吃过不少，为了吓唬花米也亲自动手杀过几只鸡鸭鹅，大概样子还是知道几分。
这猪婆龙的喉管除了粗点硬点厚点，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飞沙一路走去也没发现什么异状。心说这喷火还要有什么异状？身毒那些杂耍师玩喷火也没见要怎么样嘛……
正想着，手中的火把突然噼里啪啦地猛跳了几跳，火苗子腾起来半尺高，像是遇到了什么可助长火势的东西。
“咦？还真有巧妙么？”飞沙仔细凝神看去，在猪婆龙喉管的末端，真被他发现了一样古怪的东西。
第十四章
眼前这物遍体通红，一尺多长半尺多高，鼓鼓囊囊，一层层皱褶，叠在一起，形状像极了飞沙曾在南市铁匠铺见烧火师傅用的皮吹风，又名“皮老虎”的。
飞沙小心翼翼地将火把靠近这皮老虎的出口，火苗立刻大涨。拿来一些距离，火苗便安分许多。看来真被小蛋说中，这厮能喷火，竟真是因为长了古怪器官啊。
飞沙绕到皮老虎后面，用手轻轻戳了一下它的后端。
这一下可不得了，顿如捅了马蜂窝一般，一道狂怒的火焰从皮老虎前端喷出，一直喷到了口腔里去。因为猪婆龙的嘴紧闭着，火焰无处发泄，在密闭的空间里肆意乱舞，足足跳跃了半刻钟才渐渐熄灭。
飞沙只觉一阵头晕，心知这把火将空气中的那什么……师父曾随口提过的……养气……给烧尽了。看来此处不能久留。
飞沙一刀切去，将皮老虎连根切下。
就听猪婆龙腹腔被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飞沙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便觉背后有大力袭来。一股热辣辣的巨浪突然从内涌出，将飞沙卷着向外冲去。
飞沙所能做的，仅仅是勉强运转了切肤的心法。
眼前一丝光亮逐渐升起，猪婆龙张开了嘴。
小蛋和小花惊呼声中，飞沙被猪婆龙的胃液冲了出来，在泥浆里翻了几个滚。
飞沙只觉全身上下的皮肤无一处不是被灼烧般的疼痛。幸好有切肤护体，还算能撑得住。
飞沙还没能站起来，小蛋骑着小花已经扑了过来。见飞沙还在挣扎，小蛋一把将他拎起来，横抱在怀里。小花很默契地扭头游回到了岸上。
猪婆龙的眼里流露出混杂着绝望、仇恨、哀伤的复杂神情。
挥了挥手中的皮老虎，飞沙笑道：“看，搞了个这东西，不知道好用不。”
说着，便对着空地演示了一下。果然轻轻一按，便可喷出数丈长的烈焰，而且看火焰的颜色，温度极高，说不定连金铁也能熔化。
“不知道这东西离了猪婆龙还能用几下……”飞沙说。不过有这么一件东西防身，再遇到雪狼群之类的猛兽，应该也可以有一战之力了吧。
“可惜赶不及回去吃晚饭了……”飞沙看看夜空，“咱们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赶上吃早餐。”
要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运回去，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不可能完成的人物，飞沙却没看在眼里。这种货如果不是自己用力，便是水面都浮得起，更何况密度远胜河水的泥浆？
飞沙加上小蛋小花，这三个的力量说抵得上百人过于夸张，但抵个十来条壮汉还是没问题的。三一起用力，缓缓地将猪婆龙推入泥浆中。猪婆龙晃了几晃，稳稳地浮在了泥面上。
飞沙将猪婆龙当做筏子，指挥小蛋小花跳了上去。他用找回来的半根木篙一点，龙筏便轻巧地离开了岸边。
月色那么美好，周围环境一片安静。
飞沙撑着筏子，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
不知不觉中，已经看到来时的树林。
划到岸边，看着猪婆龙的长嘴已经搁浅在了泥滩上，飞沙一个纵身跳了下去，招呼一声：“速来帮手！”便抓着猪婆龙的一根长牙开始往岸上拖。
“啊呀！小花你个吃货！”小蛋突然叫了起来。
飞沙忙赶了过去，却见小花正在吧唧嘴，而他随手放在龙背上的那个皮老虎，竟已经只剩下了点渣滓。
“你……”飞沙一把揪起小花的耳朵，真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
好不容易靠运气干翻这条猪婆龙，最大的收获便是这个火囊，拿来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不想一个没留神，竟被这小子给吃了个干净。
小花见飞沙训斥自己，一个熊抱抱住飞沙便开始撒娇，长长的舌头在飞沙脸上舔了又舔。
飞沙狠狠地在小花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却也无可奈何。罢了，谁叫自己收养了这家伙呢。
小花才吃了猪婆龙的那话儿没多久，又吃了这么大一个火囊，略有点撑，被飞沙打这么一巴掌，忍不住打了个嗝。
“嗝儿……”一道小小的火苗从小花嘴里喷了出来。
飞沙被吓了一跳。
小花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竟然止不住地开始打嗝。
“嗝儿……嗝儿……嗝儿……”一道又一道大大小小的火苗在小花嘴边跳动着。
“看来小花竟然能吸收它吃下去的食物里蕴含的特殊能力？”小蛋奇道，“这个能力真好玩。”
飞沙想了想道：“传说中貔貅便是非常喜欢吞吃各种宝贝……难道便是为了增长本领？不过小花喷的这点小火苗，除了做饭省了火刀火镰，还能有什么用？”
小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小花现在还小嘛。你想想，若是它能长到他爹那体型，喷一口火出来，你想想那该是何等威力？”
“听起来很不错……”飞沙道，“就是不知道是这小子先长到那么大，还是我先因为供不起它吃饭而穷死……”
飞沙去伐了几棵大树，用山藤扎成一个大木筏的样子，又削了几块圆木装在底下当做轮子。
“要是出发前自己就想到了这手刀的用法多好。”飞沙叹道。
费了好大劲，三将猪婆龙拖到了大平板车上。
小花既然吃了好东西，便要出苦力。飞沙将两条藤绑在小花身上，狠狠抽了它屁股一巴掌。小花便哼哧哼哧地开始拉车，时不时鼻子里还会喷两道微弱的火苗。
飞沙自己自然也不会闲着，也扯了条藤帮忙拉车。
小蛋老实不客气地坐在猪婆龙头上指挥方向。
飞沙心说力气最大的居然不出力……但想想无论有多大力气，小蛋也才是个三岁女孩的样子，真让她来干这种苦力活，谁见了都得说他虐童吧。
来时奔走如风，数十里山路不过半个时辰，这回去却耗了大半夜。
直到天色大亮，拉车的苦力才回到了大香樟木寨子。
猪婆龙刚一出现，便引起了全寨子的轰动。离着老远便有无数人从树上飞奔下来，有的抢不到索道，便嗖嗖地一层层跳了下来，动作比猿猴还要轻捷灵敏。
不多一刻，便有数百人将他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叽里呱啦……”
“唔噜哇啦……”
“稀里哗啦……”
众人大声吵闹着，本就听不懂苗语的飞沙更是觉得脑袋涨成了三个大，比自己练习头部的焚骨切肤更要命。
“你……你们回来了？”银鱼儿从人缝里挤了进来，吃惊地看着飞沙。
飞沙笑着摘下那张玩具竹弓，郑重地递给银鱼儿：“谢谢你，全靠你这张弓，我们才干掉的猪婆龙！”
“啊！”银鱼儿欣喜地大叫，“爹爹！爹爹！”喊着便又挤了出去。
飞沙上前两步，面前的人群呼啦啦向两边散去，在他面前空出了一条道来。
段秀才一脸惊愕地坐在自己的狗窝前，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银鱼儿在他旁边得意地挥舞着自己的小弓。
飞沙还没来得及过去打个招呼，就听到一声咳嗽，周围立刻静了下来。
只见银寨主在大木头搀扶下，搭乘着绞盘平台正缓缓降了下来。
看到那只被放置在平板车上的猪婆龙，大木头的嘴巴都快能塞进去个榴莲了。
当然，他这表情在周围的人群中也只算一般般。
银寨主不愧老奸巨猾，很是沉得住气，只眼睛闪了一下，便恢复了没事一样的表情，点点头道：“唔……我早知你能做到。这区区一只猪婆龙，不过是四害之末，算不了什么……”
飞沙心道：“四害你妹！之末你妹！算不了你妹！”再一想，银寨主他妹可不就是银婆婆么……
银寨主哪知飞沙在对他腹诽？还随口称赞了几句。
大木头却很是不忿，走过去拍着猪婆龙道：“谁知道是不是这小子运气好，刚好碰到猪婆龙死掉了，便把尸体给捞回来了？”
本已经死掉九成九的猪婆龙突然一动，一口向大木头咬去。
大木头吓得目瞪口呆，连逃跑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飞沙在一旁自然是乐的大木头被吃掉，根本就不想出手，其它人又哪里有这个本事？
“哼……”不知何时，银寨主竟然出现在了大木头身前，一只枯瘦的手掌抵住了猪婆龙的下颚，那猪婆龙便再无法前进半分。
银寨主手腕一用力，猪婆龙便被推得向后滑出去几尺远。
飞沙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跟刚才大木头看到猪婆龙时一定很想象。
自己年轻力壮兼且修炼了刚体术，就算勉强能做到刚才银寨主那样，怕也是狼狈不堪，哪里能如他这般云淡风轻？
银寨主冷冷地瞥了飞沙一眼，背着手走开几步。大木头连忙跟在他身后。
“小子，果然后生可畏……”银寨主看着飞沙说，也不知道他言下何意。
“既然如此，想必你也是希望早点见到鸮蔓了对不对？”银寨主说。
大木头听爹爹这么说，很是着急，连忙在背后扯他的衣服。
银寨主甩了甩手，将大木头甩到了一边。
飞沙留意到一个细节，银寨主刚才用来阻挡猪婆龙的手一直藏在衣袖里不停地颤抖。看来这老头刚才也没讨得好去嘛，他心中这才平衡了许多。
“那么……我们就开始第二场考验，如何？还是说你需要再休息个几天？”银寨主说着，嘴角挂着讥讽的奸笑。
第十五章
见飞沙一直没有出声反对，银寨主便接着说：“第二场乃是比武，其实就是我们寨子里想要娶鸮蔓为妻的人之间互相比试一下，看看谁的武艺最高强，这个你没有异议吧？”
飞沙点点头，说到比武，他还是有点自信的。
“好，那么……马上就开始吧。”银寨主说。
“马上？”飞沙颇感惊讶。刚刚搞了这么一只大家伙回来，身上有不少伤痕，体力又已经耗尽。如果给他吃顿饱的，再睡上一觉，便无所畏惧，但现在……
银寨主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对鸮蔓有意思的小伙子们，都赶紧到比武场去！马上跟这个叫飞沙的汉家小子进行比武，胜利的人便可获得追求鸮蔓的权利！”
他用汉语苗语各喊了一次。
众人看了看飞沙，又看了看那条猪婆龙，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可无论怎么称，自己都比不过猪婆龙的一根小指头吧？要跟能生擒猪婆龙的家伙比武……
银寨主接着说：“比武规则跟往常一样，所有的追求者同时进场，最后一个能站着走出来的就是胜利者！比试中不得伤害他人性命，违者以命相抵！”说到以命相抵，他眼角有意无意地扫了飞沙一眼。
众人听到这句，顿时“哄”地一声讨论开了。
段秀才扬声道：“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规则？”
银寨主正眼都不看他：“对一个根本上不了场的废物，跟你多说半句都是浪费口水。”
段秀才被气得面如猪肝，半天说不出话来。
飞沙对段秀才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就是说，不管我用什么手段，只要最后只剩下我一个能走出来就行？”飞沙向银寨主道。
银寨主愣了一下，心道莫非这小子还有什么古怪手段？马上应道：“自然只能凭自身本领，不得使用邪门歪道……”
飞沙笑了笑：“那用蛊算不算？”
银寨主一下说不出话来。若说不许用蛊，自己这边有好几个高手就等于废了。可若说允许用蛊，这小子跟鸮蔓在一起待了三个月，不定学到了什么本事，以鸮蔓蛊母之体，能用的蛊可都不一般……
“咳咳……”银寨主借着几声咳嗽将自己的迟滞掩饰过去，“这个蛊嘛……”他偷偷看了飞沙一眼，见飞沙似笑非笑，仿佛胸有成竹，便狠了狠心道：“为免伤了和气，便不要再用了。”
飞沙假作惋惜状摇了摇头，又问：“那可以带宠物么？”
银寨主看了一眼小花：“当然不可以。”
飞沙又叹了口气：“那武器总可以带了吧？”
银寨主道：“不……呃……不得使用铁器，而且必须由我们长老会派人检查通过才行。”
飞沙点点头，不再提问。
小蛋悄悄在脑海中问飞沙：“这个死老头子分明就是欺负你刚斗完猪婆龙，肯定是最虚弱的状态。哼哼，要不要我帮你吼死他们？”
飞沙回道：“别……你先别露出什么异常。等会你跟小花一起，保护好自己。只要他们不撕破脸皮耍赖，我倒也不怕……”
那边人群中有几人四处游走，在一些明显精壮的汉子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见那些人微微点头，恶狠狠地看着飞沙。
银寨主也在大木头耳边交代了几句，大木头立刻喜上眉梢。
不给飞沙休息时间，银寨主便派人引着他往树上走去。
小花想要跟上，却被人拦住，理由是它太重，会压坏吊桥。飞沙便安顿小蛋看着小花，呆在段秀才的狗窝旁等自己。
飞沙一路走着摇摇晃晃的索道上树，一路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寨子中的苗人，无论老少，对他都是一副含着隐隐敌意的表情。飞沙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自己将要拐跑他们心目中的女神鸮蔓的原因。
这树上的大小房屋，除了居住，居然还各种店铺，虽然简陋，却也总算聊胜于无。有人在商店里讨价还价，用的却是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而店内卖的，也多是些山货皮革草帽蓑衣什么的。
有一家卖盐巴粮食的店门面最是漂亮，显是这里最大的店铺，连里面的伙计看人都是爱理不理，偏偏这家的店老板竟是个汉人，见到飞沙，还拉住他说了几句话。
更神奇的是，飞沙居然看到了一家铁匠铺！开在树上的铁匠铺……这可真是够神奇的。
若不是没有时间，飞沙倒还真想在这里悠闲地转一转，虽然自己身上没有半点长物可以拿来交易。
毕竟，这里是鸮蔓的家啊。
想到鸮蔓，飞沙的心中便是一热。
不知道鸮蔓现在如何？她是否知道自己在为了她而奋斗？
还有两关，只要闯过了这两关，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她离开。
可是，鸮蔓真的愿意离开这里，离开她的家么？
“到了，进去！”给飞沙带路的苗人汉话说的很不标准，不过语音里的敌意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出来。
这是在半空中利用几根粗壮的横枝之间的空间，用厚厚的木板架设出来的一个凌空平台。平台约莫五丈长三丈宽，周围立着一圈齐腰高的篱笆当做护栏。平台一角还放着个木架，上面斜倚着十几条长短不一的木棍。看来这里平时便是寨民习武的地方。
闻听得有比武，周围早有无数男女老少占据了高处的枝桠，叽叽喳喳地如看戏一般。看来喜好看热闹这一行为，果然是我华夏无分种族地域的好传统啊。
飞沙向下看了看，脚下略感发软。此处离地已有数十丈高，地下的人都已成蚂蚁般大小。他勉强可以看到小花正驮着银鱼儿在下面乱跑，段秀才和小蛋各坐在一个蒲团上，仰头看着自己。
比平台略高一层的一根树枝上，搭着一个宽大的观礼台，能容上百人落座。不过此刻里面只坐着十几个人，其中便有银寨主和银婆婆两兄妹。看来这便是这大香樟木寨子的长老团了。
“所有想参加比试的人速速入场，等会比试开始了就不得再加入了！”长老团中的一个中年大汉大声喊，“要使用自带武器的交来长老团这里检验。”他的汉话也说的结结巴巴，显然是说给飞沙听的。
飞沙打量了一下周围，只见数十个精壮的汉子从各个方向攀爬而来，光看他们在吊索上奔走如飞的身法，便知都是身怀绝技的好手。
总算这些苗人还要面子，即便自带武器，也不过是些木棒槌、木刀、木矛之类，唯一一个让飞沙鄙夷了一番的，是带了一张木弓，不过配的箭却都是去了铁箭头的。
银寨主的小儿子大木头也在其中，他手里居然拿了一段用树干雕刻成的图腾柱！飞沙不禁对这小子又再看高一线。看起来那么窝囊的家伙，竟也有膀子好力气。而且能用奇门武器的，多有独家绝技，这点不可不防。
飞沙只来得及看了那图腾柱一眼，大木头便将身形隐到了其他人背后。那图腾柱用整棵直径一尺有多的木料雕成，足有五尺多长，从上至下似乎是四种野兽的样子。如果没看错，那便是所谓的四害鹰狼貔貅猪婆龙。这图腾柱上面三种野兽形象都涂了黑红的颜料，唯独最下面的猪婆龙却是鲜红色，而且是刚涂上去的，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着红色的液体。
这货莫不是刚拿了猪婆龙的血去涂的吧？
“小爷连真的猪婆龙都不怕，还怕你这木头雕的不成？”飞沙心中鄙视了一番。
平台内熙熙攘攘，足足挤进去四五十人，原本看起来宽阔的地方顿时显得拥挤了起来。
“那汉家小子，你的兵器速速拿来检查。”中年长老喊道。
飞沙纵身跳上平台，走到兵器架旁，随手抄起一根三尺来长的木棍，挥了挥，手感不错，拿来当剑用也算合适。
“我就用这个。”他挥了挥木棍。
那中年长老显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随意捡根木棍便算，之前打好腹稿的刁难方法便全落了个空。他回头看了看银寨主，见寨主没有意见，便点头示意飞沙可以用这武器。
飞沙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牵挂，似乎有双眼睛从上方充满柔情地看着他……
那一定是鸮蔓……
飞沙抬头向上看去。视线所及只有郁郁葱葱的树冠。但他心中清楚，鸮蔓一定就在那里，即便眼睛看不到，心也一定在跟随着自己。
长老团中一直阴沉着脸的银婆婆见飞沙如此神情，早将他心思猜到几分，冷冷地哼了一声。
飞沙只觉周身一冷，像是一股寒风在身边打了个转，心头那股牵挂的情愫顿时烟消云散。
“老妖婆，若是我家鸮蔓掉了半根头发，小爷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鸟窝……”飞沙心中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