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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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打量周围环境,飞沙便寻好了路线,翻身到了走廊顶上。他捻了一小团青苔,揉成了一个小小的泥丸,窥得准了,模仿着小蛋的手法“嗖”地弹了出去。
“啊……”侍女棋思正歪着脑袋想心事,突然头顶轻轻一动,一根发簪不知怎么松掉了,松松扎起的发髻顿时散了下来。她连忙蹲下身去捡起簪子,重新将头发挽了起来。
就在她做这两个动作的时候,飞沙如影子一般轻轻飘落到走廊,一把拉开窗户便钻了进去。
棋思听到身后有声响,回头看去,却只见窗子开了条缝隙,也没往心里去想。
阳信正在有眼无心地胡乱翻着手中书卷,突然眼前一花多了个人,正要放声大叫,却发现竟是飞沙,忙忍住了呼声,面上带出几分喜色来。
飞沙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他伸手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道:“出事?”
阳信接笔写道:“与公主嫌疑尽化,但此间大部为其伯父阴茅暗中掌控,便是公主也做不得主。”
飞沙写道:“可有回转之路?”
阳信写道:“后日公主与我前往阴氏祖宅奉上今年供奉,你若能寻个机会半路上我们马车,再设法详谈。此时公主尚未知你我关系,我只说你是我故人之子,举家流落至此。”
飞沙点点头,耳中却听到楼下有些响动,便飞快写到:“我须得离去,保重。”
搁下笔,飞沙便打算从原路返回,刚到窗边,便听得外面棋思说道:“公主今日沐浴得好快,想必是一刻离不得王爷了。”
就听阴华啐道:“你个小蹄子越发无礼了,回头便将你随便嫁给哪个粗使小厮去。”
棋思却道:“好啊好啊,我看王爷东楼那个小哥就不错,不如公主你跟王爷说声,让我嫁了他吧。”
飞沙心中一惊,你妹的死丫头发春别找小爷的麻烦啊。
说话间,房门“咯吱”一响,公主便要进来。
第十章
飞沙将身一闪,躲在了门后。
阳信不慌不忙将刚才写了字的纸叠了,压在几本书下,才抬头看着门口。
阴华刚刚出浴,自是娇嫩欲滴,别有一番诱人景象。
阳信笑道:“夫人这个样子真是让为夫觉得永远都看不够啊。”
阴华面色潮红,轻啐道:“还有别人在呢,就会瞎说。”
阳信站起身走过来,挽住阴华的手向房内走去。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回头对门口的棋思说道:“棋思,去传壶小酒,两个小菜,我要与夫人对酌一番。”
阴华抿嘴一笑,便当同意了。
棋思应了一声,在楼梯口向下喊了两句,下面自然有人去忙碌整治。
飞沙趁着这一瞬间,施展开飞羽术,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房间,翻上房顶,转眼间消失了影踪。
只有对着门口的阳信看到了飞沙的影子。
阳信心中赞叹:“果然不愧是我飞羽二叔家的神技……”
关上房门,当着公主的面,阳信抽出那张纸凑到烛火上点着。公主看着他的动作,只眨眨眼睛,也不多问。
阳信打个眼色,公主自然会意。
阳信与公主如何继续温存不提。
飞沙回到东院,见叉爷刚好回来,一摇二摆地走着,双手空空,但十指上放出条条白线,扯着许多个大包小包。
飞沙不禁笑道:“你还真是去逛街了啊。”
叉爷道:“既然出去一场,怎么能空手而回思密那个达。”
他一抬手,几个包包便凭空飞了过来。飞沙忙抬手接过,打开一开,却是各色蜜饯果子糕饼等零食。
这点香气刚一透出纸包,小花硕大的脑袋便顶开了房门。
飞沙将零食交给小蛋,让她和鸮蔓、小花分着吃,千万别给小花一舌头便卷干净了。
小蛋将零食一分为三,最小一份给了鸮蔓,最大一份是自己的,中等一份一块一块地塞到小花嘴里。不过时不时会错手将小花的份塞到了自己嘴里,却从来没有错手将自己的份塞到小花嘴里……
叉爷便将今日里的见闻说了一下。
果如飞沙所料,叉爷一出门,便有人远远跟上,而且不止一人。似乎整个成都城内都有阴家的眼线,无论走到哪里,前面的人做个暗号,后面就自然有人接手。
若是施展开全副手段,叉爷当然能够摆脱盯梢。但此刻又不是真个要逃命,自然不能出格。叉爷就在大街小巷一通溜达,品尝了成都小吃,听了茶楼讲古,看了街头耍猴,调戏了比武招亲的妹子……也是他脚力够好,一天功夫,就足足走了小半个成都。他还意犹未尽,那些盯梢的已经换了七八拨人,却都累得跟狗一样狂吐舌头。
逛到天色发黑,叉爷才随手抓了个跟梢的,问明了回齐王府的路,这才溜达了回来。
飞沙取出纸笔,将叉爷所见所闻细细描绘了下来。一张齐王府周围数里范围的草图便出现在大家眼前。哪里有什么馆子、哪里是什么贵人家、哪里是官府衙门、各个跟梢的岗哨都在哪里……
叉爷奇道:“莫非你来过成都不成?怎么我随便说说你就画得如此精妙思密那个达?”
飞沙道:“这是斥候的基本功……当初我大哥便是从斥候出身,所以我原本也想去先当个斥候玩玩,因此特意去学了一点这方面的知识。比起军中老手,这还差得远呢。”
叉爷啧啧赞道:“我也算走过中原不少地方,早就这本事,都可以绘出整个天下地图了思密那个达。”
飞沙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敢画那种图带回高句丽去,我必定取你狗命。”
叉爷打了个哆嗦:“我说说而已……”这次被吓到了,居然忘了加他的尾语。
飞沙又问了一些细节,看叉爷也说不上什么了,便让他回去休息,自己对着这张地图端详了良久,将它一把火烧了。
次日一大早,洗漱完毕,自有小厮抬过一大筐的馒头,一大锅的清粥。
赶在小花把脑袋伸进锅里祸害掉整锅粥前,鸮蔓给众人先分好了各人的份。
“赶快吃,等下带你们逛成都城去!”飞沙宣布了这么个消息。
听说等会可以去她们平生所见最大之城里游玩,鸮蔓和小蛋大为高兴,一起飞快地将碗里的东西三口两口扒个干净。
小花见旁人吃得那么快,以为要跟它抢,忙大口一张,稀哩呼噜把大锅里的粥鲸吞了个干净,又一头扎进馒头筐里咬了起来。
吃饱喝足,众人悠悠闲闲离了齐王府。
刚出府门,便有王府小厮过来问道:“众位可是要去成都城中耍子?且让小的为诸位引路。”
飞沙道:“不必,我等自去随意走走便是,不敢劳贵介大驾。”
那小厮不肯放弃,嬉皮笑脸道:“那如何能成?你等都是王府的贵客,自然不能如此怠慢……”
叉爷听得不耐烦,随手一招,门边立着的一根石条的拴马桩早被移了位置,蹭地出现在了那小厮一条裤腿里。
小厮正在迈步紧跟着飞沙脚步,突然裤裆里多了这么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哪里还能移得动腿?一头向前栽去,却又被那石条顶住摔又摔不倒,卡在那里嗷嗷直叫。
飞沙等人信步向前走去。一路上,叉爷提前将他所知的暗哨位置提前指点了出来。鸮蔓悄悄放了瞌睡虫出去,将一个个暗哨提前便弄得伸伸懒腰打打呵欠呼呼睡去。
过得几个暗哨,盯梢的链子一断,后面的暗哨没有消息传递过来,哪里还知道要跟着他们。
成都府内的热闹情景,哪里是鄯阐城等小地方能比的?便是随便一条花街柳巷,搬到天南之地去,都是一等一的繁华闹市了。才走得没几条街,鸮蔓便已经忘了自己是出来干什么的了,每家店走来走去,手指这样那样,什么都要。飞沙忙着给钱和拎包,也顾不上再去哪里探访什么。
叉爷昨日出来过,此时便嫣然地头蛇一般,介绍着这家店如何好,哪家店如何好,虽然他的评论各种不靠谱,不过忽悠鸮蔓这等乡下大妞已经绰绰有余了。
“哇,那边的酒楼好大啊!”鸮蔓指着前面一座五层高楼尖叫。
飞沙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前面果然是座五层酒楼,比起樊楼虽然颇有不足,但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繁华场所了。只是这格局布置怎么看起来略有点眼熟。
叉爷介绍道:“这楼叫范楼,听说是阴家一个管家姓范的开的思密那个达。”
飞沙摇摇头,这果然是山寨地方啊,连名字都要剽窃我们樊楼。难怪看起来眼熟呢,这楼分明就是按照樊楼建的嘛,只是仅得一座,而且各方面都稍简陋了一点点。
“好香的酒味,正好走得乏了,咱们去喝几碗解解渴吧?”鸮蔓拉着飞沙说道。
飞沙心说:“怎么刚才逛街时一点不见乏意,闻到酒香就走不动了?”不过这么一说,的确有一股浓郁的酒香从范楼里传了出来。酒味虽然不是特别香,但其醇厚却是从未闻过。
再看身边鼻子比狗还灵的小蛋小花,已经双眼放光。尤其小蛋已经有点醺醺之意。
“好吧,且去看看这里有什么好东西。”飞沙话音刚落,鸮蔓就欢呼一声,带头向酒楼走去。
“等一等,让一让……”众人刚走到酒楼门口,便有小二高呼大喊着跑出来拦住众人去路。
叉爷一瞪眼便要发作,却听楼内有人“嘿哟!嘿哟!”地喊着号子,像是在抬什么极重的东西一样。
飞沙示意众人且止步,看一眼再说。
只见十几个小厮用几条碗口粗细的大毛竹扎成个“井”字形的架子,中间夹着一口硕大的水缸,一边齐声喊着号子一边脚步蹒跚地往外抬了出来。
飞沙发觉,刚才那阵浓郁的酒味,便是由这口大缸内传来的。而看水缸缸口已经封了厚厚一层泥封,居然还有这么重的味道透出来,便可知这里面的酒是何等的浓烈,实在是飞沙平生所未见。
众伙计将酒坛抬了出来,放在门口,自回店中去了。又有人去招呼车马前来,准备不知运往何处。
鸮蔓凑过去嗅了嗅道:“不知这酒买多少钱?咱们也买一坛子回去喝喝吧。”
有伙计在旁嘲笑道:“这酒也是你能喝得起的?这可是用了上百坛子最烈的陈酿经过百余次蒸馏,足足耗费了三年功夫,今日方才酿成。这也就是我家范老爷子祖传的酿酒手艺,若是给别人家,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也别想。”
说着,这伙计拍拍酒缸:“这坛子酒别说能有几个钱,便是成都府里最有钱的富豪也别想买到一口。若不是这客人来头不小,哼哼……”
鸮蔓被这伙计抢白一番,却也不着恼,嘻嘻笑道:“不过就是喝口酒嘛,还用得这么麻烦。我们还是去喝便宜的就好。只是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有钱老爷买来干啥的呢?”
正说着,酒店里走出一人来。
伙计随手一指:“喏,那人就是订这酒的。”
飞沙一见来人,先是愣了一愣,马上怒发冲冠。
“啊!是你!”飞沙大叫一声,拔出重生剑便冲了上来……
第十一章
酒楼里出来这人,身罩黑袍,头罩黑帽。从身材来看竟是个年轻女子。她将帽檐拉得极低,只隐约能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皮肤白得像是没有一丝血色。
这女子的影像一直深深刻印在飞沙心头,多少次魂牵梦萦,午夜相见,抵死缠绵,你死我活……
不是别人,正是那在坠龙桥将飞羽差打落长江,将飞沙打飞天际的黑衣女子零。
飞沙双眼通红,全身劲力迸发出来传递到重生剑上,剑身发出呜呜的鸣叫声,仿佛与他心灵相通一般,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刚踏出酒楼,便见有人持剑砍来,零稍迟疑了一下,一抬手,口中低低叫道:“飞!”
飞沙只觉零的那只纤纤素手周围的空气出现一圈圈波动,仿佛被压缩了的机簧一般。
下一瞬,这被压缩的空气机簧嗖地释放开来,如同一柄巨锤,狠狠砸向飞沙胸口。
飞沙根本防无可防避无可避,只来得及将全部劲力集中在胸腹之间,生生抗住了这一击,整个人便被高高打飞上了天。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飞沙心道,“我擦你妹的,这要是再被打飞个几千里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这一念头刚生,飞沙整个人便重重摔了下来,砸进了对面的一家店里,稀里哗啦的打碎了不知多少东西。
飞沙刚被打飞,鸮蔓便尖叫一声,把手一张,一团黑黝黝的虫子便扑向零的面部。
零朱唇轻轻吐一口气,那些虫子便像凝在了冰中,连翅膀都无法动弹,在空中静止不动。零鼻子中哼了一声,那些虫子就如被冰块被铁锤敲了一般,哗啦啦碎了一地。
叉爷双手一伸,已经牵引来十数件各种物事,在胸前一组合,竟然给他拼出了一台一尺大小的小型连弩车。叉爷一指,十支短短的弩箭便射向零的身体各处,听起风声,竟然不比真正的弩车威势小多少。
“杂系?工门?”零略显一点惊讶,却并没有丝毫惊慌,还来得及用一只手掐算了一下,另一只手一挥,那些弩箭便在她身前一尺处失去了劲道,在空中停滞了一下,便齐齐坠落到了地面。
小蛋早已离开了小花背上,躲在人群中。见零如此轻描淡写便化解了三人的攻击,手指猛弹,将十数枚银弹丸从极刁钻的角度射向零的双腿。弹丸脱手,她随手拉起路边停放着的一台刚卸了货的平板大车,劈头盖脸向零砸去。
零“咦”了一声,单手一撑,面前空气一阵波动,凝成了一面如水晶般的盾牌,将弹丸尽数挡下。
看到大车即将砸到头顶,零又将手一抬,口中低喝一声:“飞!”那大车便如飞沙刚才那般被打飞了出去。
零略略掀起兜帽往人群中看去。围观人群见她如此厉害,举手投足便将几波攻势化解,早就畏惧不已。此时见她看了过来,生怕遭了池鱼之殃,纷纷做鸟兽散去也。不到片刻,场中闲杂人等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即便剩下胆大的,也都躲出十丈以外,找了各种遮掩屏蔽身体。
飞沙从店铺中挣扎起来,外面已经打做一团糟。
零看着飞沙皱了皱眉:“你……似乎在哪里见过?”
飞沙哼道:“我却知道,你名字叫做零。”
零这次真的吃了一惊:“你却如何得知?”
旁边鸮蔓和小蛋也一起吃了一惊。鸮蔓道:“她便是零?”
小蛋也在飞沙脑海中道:“这就是我那便宜姐姐?”
零狐疑地扫视着众人:“你们怎么知道的?”
飞沙道:“我们……”
话刚说一半,却听零大喊一声:“不好!”就见她转身往那放在范楼门口的大酒缸奔去。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酒缸的泥封不知被何人打了个碎,地面浇了一地的酒水。刚才光记挂着打架,没有留意,此刻发现此情景,才觉得酒味比泥封未开之时浓烈何止十倍,只闻得一下,便让人有头疼欲裂的宿醉感觉。
零刚奔到酒缸旁,就听酒缸里传出一声长长的打嗝声,然后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从酒缸中探了出来。
“小……小花?”飞沙等人既是吃惊又在意料之内。也只有小花这等吃货才能干得出这等事来。
小花用力一拱,便从酒缸中钻了出来,跳到地面,将身上的毛用力一抖,无数酒水飞洒出来,周围的人都被淋了一头一脸。
零脚步一点竟然飞身上了酒缸边缘,看其身法,轻飘飘颇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她探头向酒缸中一看,“啊!”地惨叫了一声。其声音高亢尖锐,令人闻之如同刀斧伐颅般头疼欲裂。如果不是小蛋就在旁边瞪着眼睛看着,飞沙差点以为是她在喊叫。
“你……你这个畜生!”零指着小花怒吼道,飞身便扑了过去。
飞沙见状,连忙快步奔过去,只是零的身法也极快,眼见是赶不及了。
小花见零向自己扑来,它对别人是否有敌意十分敏感,一眼就看出零想要对自己不利,张开大口便是“吼”地一声咆哮。
随着这一声咆哮,它的口中竟又喷出一道火焰来。
与以往那细细一条火苗不同,这一道火焰足足水桶粗细,如一条火龙般飞舞而出。站得稍近的人,都觉得一阵热浪扑面。店口的几个伙计站不住脚,纷纷倒退数步,跌倒在地。
零身在空中,眼前突然出现这样一道火龙,哪里还有辗转腾挪的空间?她却一点也不慌乱,双手在胸前一推,整个人便被包在了一个气球中心。
火龙遇到气球,如同欢快的溪水遇到挡路的石头一般,从气球两边分开两股,在气球后又合为一股,一直喷出三丈多远。
这一下虽然没能伤到零,却也燎得她额发焦了几茎,兜帽也破了几个小洞。
零十分恼怒,一把掀开了兜帽,用手去理那几根焦发。
见到她的容貌,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飞沙刚才也被小花的喷火惊了一下,脚步略一停留,马上再次奔跑开来,飞快地跑到小花身边。
小花把脑袋在飞沙身上蹭啊蹭的寻求安慰,飞沙忙摸着它的脑袋示意没事了。
零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焦发抛下,迈步走了过来。
飞沙见状忙一闪身,站在小花侧面,伸手夹住小花的肥腰。
“你以为那点火焰就能奈何我?”零冷冷说着,脚步突然加速。
飞沙还没来得及出手,小花张口打了个嗝,又是一条火龙直直喷出。
零早有了心理准备,哪会那么容易被喷到,脚下一滑便向侧边滑出几步。
飞沙手上一用力,将小花转了个方向。
小花口中的火龙便跟着转了向,冲着零的身子追去。
零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个符号,火龙在她身前便散了开来,化作一篷密密麻麻的火星。
小花今天喝了那一大酒缸的酒,肚子里的火好像没完没了一般,那火龙竟一直不断。零消散掉多少,便又能喷出多少来。
零连变化了数种方式,竟始终无法将小花的火焰消完,不禁怒喝一声:“你们是哪里来的混蛋,竟然喝了我花了这么多年才做出来这么一缸的超浓缩燃料级酒精,还敢如此与我作对?”
飞沙道:“活该,不就是区区一缸酒么?你还我哥哥来!”
“你哥哥又是何人 ?'…87book'”零对飞沙完全没有印象了。
飞沙压低了声音道:“你可记得坠龙桥上被你打落长江的飞羽差?我便是被你打飞上天的飞羽沙!”
“坠龙桥?”零想了一下道,“你是说长江上那个动力炉外壳整流罩形成的铁桥?原来你就是那天最后被我打飞的家伙啊,居然还没死……是谁改了我的精神印记将你抢走了?”
飞沙道:“既然记得我,就偿命来!”说着用力一掐小花肚皮,小花口中的火焰顿时又粗了三分。
“偿命?你哥哥又没死,偿的什么命?”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