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偿命?你哥哥又没死,偿的什么命?”零说着,手指乱闪,火龙已经又接近了她几寸。
“你……你说什么?”飞沙手一松,将小花抛落了地面。
小花被吓了一跳,口中的火焰立刻止住了。它扭头疑惑地看着后爹,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么,怎么不玩了?
飞沙快步上前,伸手便去抓零的手:“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零皱皱眉,手掌画了个圈,便将飞沙隔在了身前几寸。她冷冷地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飞沙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叉爷、鸮蔓和小蛋已经围了过来,隐隐形成个圈子,将零包围在中间。
零扫视了他们一眼。每个人都有种被人从里到外看透了的感觉。
“除了杂系工门,居然还有个灵系的,还有一个……咦?再加上你这小子居然会刚系的入门功夫,真是稀奇。我离开基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各系人才在一起呢。”零说道。
“咦,对了,我有这东西……”飞沙突然想起女人头师父交托自己的事,便从胸口一扯,扯出了那条氪金项链。
“船长钥匙!”零惊叫着,向飞沙胸口抓来。
第十二章
飞沙身子一缩,已经将钥匙收了起来。
零再一探手,旁边小蛋已经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拉。
虽然已经察觉出小蛋是异兽,零却没想到他的动作竟然如此迅捷,力道又这么大,一个不察被她拉的一个趔趄,小蛋已经翻身骑在她肩膀上,幼嫩的爪子已经捏在了她的喉咙上。
“你猜猜,天下最强的能系天才,能不能经受得起一条幼年冰龙的一抓呢?”小蛋直接冲击着零的精神。
“幼年冰龙?原来你竟然是芦荟那条蜥蜴的孽种……”零说道,“当年芦荟都被我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怕你?”
小蛋怒道:“你当年那是耍赖!如果没有用禁制锁住我妈妈的话,你连她一爪子都挨不住!”
零哼了一声,刚要挣扎,小蛋的指头已经在她咽喉掐出了一道血印。
“且慢!”飞沙忙制止了小蛋的行为,“她怎么说也是你姐姐……”
小蛋没好气地说:“刚才不是你要杀她的么?我不过是来帮你一把而已。再说了,我们冰龙是母系承传,父系血统对我们来说没几分意义。”
零看着飞沙道:“你现在是主动交出钥匙,还是让我打你一顿再……”
话音未落,小蛋的手指又用了一分力,掐断了零的话语。
“别嚣张,我是真的不介意杀死你。”小蛋说。
零怒不可遏:“你这只低等蜥蜴!”
小蛋说:“你这只低等猩猩!”
飞沙道:“别吵!”
零怒骂:“你这只低等猴子,滚!”
小蛋怒骂:“低等猴子是只有我可以骂的!你这只低等猩猩!”
飞沙苦笑道:“好吧,蜥蜴、猩猩、猴子,咱们仨是快乐的一家……我说,暂时先停手,咱们可以谈一谈了么?”
零道:“不是你先动手的么?”
“这个……”知道哥哥没死的飞沙现在早没了杀气,而且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哪里还有心思打架?
“没意思……”小蛋放开手,一个翻身跳到了小花背上。
看看周围几人,零估量了一下形势,不是自己能速战速决解决得掉的,便也默认了飞沙的意见。
“要是我现在还有充足的能量……”零低声嘀咕着,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的酒精!”
说着,零伸手从酒店门口抄起一个空酒坛子,放在了大酒缸旁,指着飞沙道:“练过刚体术的,过来帮忙。”
飞沙走过去看着酒缸不知道要干什么。
零指着底下的酒坛道:“把酒缸里剩下的酒全给我倒这个里,记住,一滴都不能浪费!”
飞沙伸手一提,勉强能提动酒缸。他摇了摇,里面似乎只剩下一点底子了。这么大一缸酒,也难得小花能喝得下去!
见到后爹又去拿酒缸,小花马上很自觉地凑过去张大了嘴巴等着。
飞沙怒视着它:“一边玩蛋去!”
小花哼唧着去拱它背上的小蛋。
小蛋狠狠给了它一拳:“玩你自己的蛋去!”
小花呜咽着走到墙角,狠狠地撒了一泡尿,然后在旁边躺卧了下来,努力地翘起一条后腿,伸出舌头去舔自己的蛋蛋。
飞沙小心翼翼地将酒缸捧了起来,口向下倾斜着,让里面的酒水一点点流淌出来,滴到下面的小酒坛中。
倒了半天,捧得他腰酸手痛的,才算将酒缸里的残酒倒干净,也不过只攒出来五斤不到的分量。
捧着那小小的坛子,零的双眼泛红,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飞沙安慰她道:“不就是一缸酒嘛,再贵也只是钱的问题而已……”
“你懂个屁!”零咆哮道,“要在你们这种原始部落造出这么一缸燃料级的酒精得多困难!最基本的原料已经用完了……我夺回飞船的最后希望啊……咦?不对,你有钥匙!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零突然大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摊在飞沙面前:“钥匙拿来,有了钥匙,谁还要酒精啊?”
小花听到这句,马上抬头盯着小酒坛。
零一把抱紧:“说说而已……”
飞沙道:“关于这个钥匙,还有很多事要交代……”
零抢白道:“不就是你在哪里遇到了我妈,然后跟她学了刚体术么?看到钥匙我就明白了。她现在跟她那老姘头过得挺好吧。”
飞沙道:“她……去世了……”
零一下子沉静了下去,过了好几弹指才淡淡地说:“是吗……”语气中充满了忧伤。
飞沙道:“那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如何?”
零点点头,指着旁边的范楼说:“就这里吧。”
飞沙摇摇头,他可不想在阴家的地盘说话,等下的谈话里涉及不知道多少秘密,隔墙有耳,怎么能不多加提防。
叉爷道:“我昨天在某个巷子里发现一家汴梁小吃店,东西很难吃,没有什么生意思密那个达。”
飞沙点头道:“那地方听起来不错,就去那里吧。”
叉爷带头,众人跟着他身后迅速撤离了范楼附近。
成都小巷的青石板路,如同整个城市那如八卦阵般的结构一样,不熟悉的人一定会迷失在青砖碧瓦的森林中。
也不知叉爷是怎么认路的,看看墙头出来的红杏,瞄瞄巷尾的一片青苔,嗅嗅街口传来的咸鱼味道……就从绕七绕八的巷子中寻到一条路来。
“这本事比鸮蔓在树林里认路还厉害……”飞沙赞道。
叉爷道:“这算啥?我们高句丽的汉城、平壤哪个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城……”
飞沙没等他说完思密那个达便打断了他道:“别扯蛋了,汉城平壤要是有鄯阐城大我送你一万两银子。”
叉爷开口就想说拿来,但毕竟底气不足,瞥了飞沙一眼,王顾左右而言他去了:“再绕过前面这个巷口就能到了思密那个达……”这次他总算给说出来了,顿觉身心无比舒畅。
飞沙道:“这等地方都能被你找到,真够厉害的。”
叉爷老脸一红:“其实昨天我是躲跟梢的乱跑跑到这里的思密那个达。”
狭窄的巷子,破烂的青石路,老旧的房屋……这条巷子与城里大多数的巷子都没有任何区别。巷尾的一家,门口挂出一块已经褪了色的布帘,上面写着“汴梁小吃”四个歪歪扭扭的字。
“人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巷子这么深了,也不知能卖点什么好东西?”飞沙笑道。
走得近前,飞沙抽抽鼻子,突然惊讶地道:“竟然还真有地道的汴梁小吃味道啊!”说着快步上前,向店内望去。
说是小店,其实就是一间旧房间略改造了一下而已。里面放了一张木桌,四张条凳,后面便是厨房。此时店内只有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蹲在墙角,嘬着一杆旱烟袋用力的吸着,只是烟袋锅里早没有了一丝烟草。
见到飞沙快步进来,那中年人忙站了起来,将本来就很干净的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插到腰间。
“这位客官……咦?”中年人突然面色大变。
飞沙打量了一下这人,约莫三四十岁年纪,不过皮肤却很白净,下巴上歪歪扭扭长着几缕短须,看起来有点怪异。听他声音,稍微尖细了一点,竟像是宫中的公公一般。
“店家,你这里有炊饼、麻糖?”飞沙问道。
店家愣了愣,忙道:“有,有。快请坐,我这就去取。”说着忙将桌子条凳擦了又擦,请飞沙坐下。
其他几人也跟了进来。
鸮蔓毫不挑剔,直接坐到了飞沙身边。
叉爷见飞沙都坐了,自己也不挑毛病,便坐在旁边一张条凳上。
零皱着眉头看着桌凳,怎么也不肯落座。飞沙也不让她,只当没看到。她自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扭捏着坐了飞沙的对面。
小花的脑袋刚一伸进来,将店家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倒在地。
飞沙喝住它:“乖乖在外面等着!”
小蛋闲屋内空气不新鲜,便自告奋勇出去看管小花了。
店家又打量了飞沙几眼,点头哈腰着退去后厨了。不一时,便听到将面团在案板上摔得梆梆响的声音。
“这地方够清静……只是……”飞沙指指后厨,“要不鸮蔓放个瞌睡虫去?”
鸮蔓正待动手,却见一个胖妇人端了个大盘子走了出来,忙将蛊虫收了起来。
“来来来,先尝尝咱们汴梁城的麻糖,保证地道!”妇人说着,将大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劳烦这位大姐了。”飞沙略略点头。
那妇人盯着飞沙上下的看,眼中充满了疑惑。
飞沙也微笑着回看了她几眼。这妇人虽然生得身体圆胖,与她那汉子成了极好的对比,但却眉清目秀,年轻时定然也是个标致姑娘。飞沙觉得她略有几分面善,却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妇人看了半晌飞沙,抱歉地笑了笑,转身向后厨走去。
“小沙,这麻糖还真好吃呢!”鸮蔓说着,将一块麻糖举到飞沙嘴边。
“小沙?”妇人身体一震,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她猛地转过身看着飞沙道:“小沙……小沙……莫非真个是柔奶奶家的二少爷不成?”
飞沙很是惊奇:“咦?我长得有那么容易被认出来吗?”
妇人扑上来抱住飞沙放声大哭了起来。
后厨的和面声也停了下来,那汉子出现在了门口,浑身如筛糠般哆哆嗦嗦。
第十三章
飞沙尴尬地摸着自己的脸皮,心中很是疑惑,怎么这才到成都几天就连续被人认出来了呢?表哥还罢了,来这么深的巷子里吃个小吃,都能碰到认识自己的人……自己在汴梁城到处晃荡,也没被人认出来这么多次吧?
那妇人擦着眼泪道:“二少爷早不认得我了……您小时候,奴家还抱过你呢。”
鸮蔓警惕地往飞沙身边挨了挨。
妇人道:“奴家以前是……慈寿宫的宫女……”
飞沙“啊”地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慈寿宫,正是太后的寝宫,他打刚出生没多久便曾被抱进去由太后抚养过,这辈子也不知进出过几百数千次的地方,熟悉到比自己家里许多院子还熟。里面宫女车轮转换,新人哭旧人笑,来来去去,哪里记得那么多?
妇人道:“奴家叫做小坛子,二少爷小时特别喜欢往奴家怀里钻呢。”
鸮蔓看了看妇人如两个小坛子般的胸部,往飞沙身边又挨了挨。
飞沙听她这么一说,似乎对小坛子的那两个小坛子真有点什么朦胧的印象一般。他向妇人施了一礼道:“见过坛子姐姐,我当时太过年幼,没有多少记忆,还请姐姐见谅。”
小坛子看看周围的众人,突然醒悟到自己的行为太过鲁莽。二少爷乃阳家重臣,出现在阴家腹地,身上必然担了莫大的干系,自己不辨东南西北的这一认亲,若是给二少爷惹出麻烦了可怎么办?
飞沙见她表情便知她想法,笑道:“坛子姐姐不必介意,这几位都是我的亲信知己人物,不妨事的。”说着却向零扫了一眼。这女子也不知与阴家有何等勾结,不过总算有各种渊源,想来应该也不会坑害自己吧。
零冷冷地说:“我与阴家只是临时雇佣关系,随时可以辞工不干的。”
飞沙向她微微一笑。
零道:“‘善意微笑’那种低级技能对我无效的。”
飞沙尴尬得不行。
小坛子唤过那中年汉子:“当家的,你也先来见过二少爷。”
那汉子全身哆哆嗦嗦,似乎极是害怕飞沙。
小坛子柳眉倒竖:“你个没用的家伙,缩在哪里干什么?咱们在这里缩了十年有多,为的却是什么?就凭你什么都干不成,二少爷这等伶俐人物,定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听到小坛子这么说了,那汉子才缩手缩脚地走了过来。见汉子如此窝囊,小坛子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揪着他的领子便提溜了过来。
那汉子到了飞沙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罪人小桂子见过二少爷。”
鸮蔓“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们家的熟人名字可真怪,都叫小什么子小什么子的啊?”
飞沙凝视着这自称小桂子的汉子:“小桂子……这名字略有点耳熟啊……”
小桂子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说道:“小人……小人当年是侍奉齐王爷的……”
飞沙抓着下巴想了又想:“宫里的卷宗里……咦?你便是当年阳信府上的总管……太监?”
小桂子抬起头来,在下巴上连扯了几把,那些歪歪扭扭的胡须便被他扯了个精光。
飞沙不禁失笑,难怪自己刚才看这家伙时便觉得他的胡须看起来那么怪异呢。他笑了两声突然想起来,这厮在卷宗里明明记录已死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这里,他便随口问了出来。
小桂子一把拉开衣服,露出一副骨瘦如柴的身板来。在他左胸位置,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斑,像是被火钳烫过一般。
“二少爷想必很是清楚我们齐王爷当年出逃的事了吧?”小桂子说道,“当年……其实另有内情……小人……小人……小人对不起王爷啊!”说着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飞沙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起来慢慢说话。”
小桂子还是哭个不停,半句话都说不完整。
门口玩耍的小蛋听得不耐烦,走进来一把将小桂子拎了起来扔在空着的条凳上,转身又走了出去。
小桂子被这一个三岁小姑娘单手提起,顿时吓了一跳,哪里还记得哭泣。
飞沙道:“好了,别浪费时间,赶紧说。”
小桂子嗫嗫了半天,见飞沙脸色开始阴沉,忙道:“当初小人……受了宫中总管公公的指使……给齐王爷下了药……”
飞沙一皱眉:“下药?下的什么药?”
小桂子道:“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那药是来自苗疆的,吃了以后会让人失却平时的判断力,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
飞沙道:“你除了下药还干了什么?”
小桂子道:“小的……还假传了王爷令旨,派人在城内放火、派兵去攻打皇宫……”
飞沙冷笑道:“好大的狗胆!”
小桂子被吓得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罪该万死……其实当晚已经死过一次了……小人哄了王爷离家出逃,便去找总管公公交差。不想总管公公居然突下毒手,在小人左胸这里戳了一指头。幸好小人那天多了个心眼,偷了王爷一件软甲贴身穿了。当时只是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胸口不知怎地被软甲上的金丝烫了块伤疤……”说着,将他那一条条排骨凸起的胸部往前伸着让大家看。
飞沙仔细看了几眼,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旁边零扫了一眼道:“能量压缩,能系的低级技能罢了。”
飞沙望向零:“那是什么法术?”
零怒道:“你跟我妈学了刚体术,竟然还把这些技能叫法术?那不过是被人将能量压缩了在极小范围内释放出来而已,因为他身上有金属制品护住,施放的人技术又不精,能量的释放点才没能透到体内。但因为在局部迅速扩散,所以产生了高温,烫出了一块伤疤而已。”
飞沙拱手道:“受教了。”
零哼了一声,望向其它方向。
飞沙转头对小桂子说:“那么……那位宫中的公公究竟是谁?”
小桂子向门外张望了几眼才压低了声音道:“就是……就是……蟾公公……”
“蟾公公?”飞沙一惊,“那不是六宫都总管么?”
他们说的,正是从坠龙桥带回阳炎遗诏扶持阳弛称帝功劳最大的蟾十一蟾公公。因为这份天大的功劳,在宫中可以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飞沙是绝不怕他的,但是稍远一点的皇亲国戚,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甚至不时行贿送礼。
小桂子道:“正是。那夜我被他‘杀’了之后,在汴梁城内躲了一个来月。待风声略平静了,正好我的相好小坛子回乡探亲,便将我带回她老家藏了起来。又过了数年,得知蟾公公当了都总管,害怕走露风声遭了害,小坛子就趁着宫中外放宫女的机会出了宫。”、
小桂子吞了口口水,接着道:“我们夫妻两个计议过,中原再无立足之地。但齐王爷当初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却背叛了他,心中一辈子不得安宁。因此打算来这成都府寻他,将那夜的真相告知……”
飞沙问道:“阳信的齐王府就在这成都城内,为何你却在此开了这么个小店?”
小桂子道:“齐王府上有阴家人把守,哪里是小人能混得进去的?小人试了几次,想去应征个使唤人,却差点被识破了身份。无可奈何,只得与小坛子在此开个小店,勉强混个糊口,再想办法寻找机会……这么多年来,天可怜见的,终于被我夫妻二人等到二少爷了……”
说着,小桂子便又哭了起来。
飞沙沉吟了一下道:“蟾公公……他却为何要做此事?他背后又是何人指使?按说以当时我们宫中的关防,阴家、碧家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进宫的,又怎么可能被他混到如此高位。”
小桂子道:“这却不清楚了,但蟾公公必定是阴家的人,这个确定无疑了。”
飞沙点点头:“我现在便是暂住在齐王府上。你说的话我自会寻个机会转告于他。”
小桂子大喜过望,这回可真是瞌睡天上掉枕头了。他转头去看小坛子,两夫妻相拥而泣,皆是又哭又笑。
鸮蔓小声在飞沙耳边说:“那小桂子既然是太监,却怎么娶得了老婆?”
飞沙狠狠在她屁股上掐了一记:“别问……回头再跟你说。”
鸮蔓撅着嘴,伸手抓住飞沙的手,在自己屁股上又掐了两下。
飞沙道:“这么大个成都城,你们守了这么多年也见不到齐王一面。我才来几天,便卷得这么深……这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