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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飞沙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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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用的板墙用料极差,已经破损不堪,里面堆积的柴枝都伸出来了不少。

飞沙动手将那些探出柴房外的柴草抖得更乱,又把几条粗如儿臂柴棍放置在地面,看起来好像是被顽童随意扔的,实际上却搭成了一个特定的角度。而他自己则躲在了柴堆里面。

过了没多久,与他估算的时间差不多,巷子中便响起了辚辚车声。

飞沙透过柴杆之间的缝隙向外看去,一排两架一模一样的青布围罩的小车缓缓行来。从拉车的马以及车轮的印记看起来,第二辆车要重许多,应当是拿来放置给阴家供奉物品的。那么,阳信夫妇必然就是坐在第一辆车内了。

车子行到这边,因为巷口突然收窄,车夫不得不放缓了速度,免得挂到柴房。

车轮转动,碾到了一根地上的柴棍。柴棍跳动着,挑到了另一根。那柴棍轱辘滚动着,将一捧干柴捧倒了下来,散落了一地。第一辆小车勉强过去,第二辆却被卡住。两辆车的车夫不得不下车骂骂咧咧地收拾路面。

飞沙早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地躲到了第一辆车边,偷偷撩开车帘一角向内望去,果然只有阳信夫妇二人,便一闪身进了车厢。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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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华见车内突然多了个人,正要放声惊呼,早被阳信一把捂住了嘴。

“噤声……”阳信低声道,“这是自己人。”

阴华深呼吸了几下,强行让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

阳信在身边的箱子里翻找笔墨纸砚,飞沙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细细削尖了的炭条给他,指了指阳信旁边的一张木几。

阳信笑笑,用炭条在木几上写到:“此人乃我之前所说故人之子,可替我们解脱目前困境。”

阴华向飞沙微微点头示意。

阳信取了手巾,将刚才写的字迹抹去,又写道:“可将你我计较全部说与他知道。”

阴华从他手中接过炭条写道:“此处非说话之处,等会到了宗祠,你去交割物资,我有半个时辰时间独自击败亡父,请这位小兄弟到时想法随我入内说话。”

写罢,阴华飞快地将字全部擦掉。

飞沙正待写几个字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却听那车夫已经收拾完了柴草回到车前。他一弯腰,蹭地钻到了阳信夫妻身下的座椅底下,还伸手将阴华的裙子撩了一把,将自己完全遮住。

“王爷、公主,已经收拾完毕,请坐好,小的就要启程了。”说着,一只大手竟然问都不问便撩起车帘。车夫那一脸胡子的毛脸伸了进来扫视了两眼,才放下车帘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阴华虽然自幼聪慧,但实际上哪里经历过什么大的变故。此时这等境况,实在是她平生遇到的最刺激的境况,不由得鼻尖冒出几滴细密的汗珠来。

阳信伸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示意她放松一些。

两夫妻自成婚以来这么多年,哪里试过如这几天这般亲近?即便说是新婚也不为过,正是如胶似漆一般的时候。有了夫君的鼓励,阴华才稍稍平静一些。

小车继续前行,夫妻两人就那么静静坐着,偶尔说一两句闲话,仿佛身下完全没有任何人一样。

行了约莫半个来时辰,以飞沙估计已经穿过了小半个成都城,来到了城北,零告诉过他的阴家宗祠方位。

小车停了下来,有人去前方跟人交涉了几句,就又开始继续前行。绕来绕去又走了一小会,再次停了下来。

车夫在外面说道:“王爷、公主,府库已到。”

阳信对阴华点点头,撩开车帘下了车,对车夫吩咐了两句,便大声呼叫后面那辆车将东西卸下来。

这辆小车又继续向前去,又绕了几个弯,再度停了下来。

不等车夫说话,阴华已经扬声道:“此处乃是我亡父祭堂,无关人等请全部离开。”

车夫在外应了一声,便踢踢拉拉地离开了。

阴华下了车,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已经没了旁人,便撩开车帘道:“小兄弟,请下来吧。”

可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阴华再向车座下看去,竟然空空如也,原本应该躲在那里的飞沙竟然不见了踪影。

“咦?”阴华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次,还是没有发现飞沙的身影。

“咳……咳……”阴华身后传来了两声低咳。

她连忙转身看去,飞沙正站在台阶上向她微微一笑。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阴华惊奇地问。

飞沙道:“你下车的时候我便跟下来了。你转身的时候我一直在你身后。”

“这淘气家伙……”阴华没来由的脸一红,但心中却对飞沙大为放心,有这等身手,应当真能帮助自己夫妻吧?

“随我来……”阴华说着,双手提起裙角,向祭堂内走去。

飞沙如同随从一般跟在她的身后。

祭堂并不大,只有约莫两丈见方。正对着门的方向挂着一幅人像画,画前一张几案,上面放着香炉,两边墙上挂着几盏长明灯。除此以外,房间内再无长物。

飞沙仔细打量着墙脚柱边,看来这屋里应该不存在暗道。

阴华点了三支香,捧在手中,向画像叩拜三次,口中默默祷告一番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抬头看着画像,双眼中泛起了泪光。

飞沙抬头看去,画像中一个青年男子,眉目和善,颌下几缕短髯,让人看了便起亲近之心。只是不知怎地,这男子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

“这便是令尊阴谋?”飞沙随口问道。

阴华点点头:“正是……这画是成都著名画师所画,与我父当年也有七八分相似。我记忆里的父亲,脸应当更圆润一点点……可惜他已故去多年……”

“咦……”飞沙突然举起一只手遮住画像人物下巴,“这样看来……”

“怎么?”阴华问道。

飞沙想了想,自己的念头未免太过无稽,说出来有当面亵渎别人长辈的嫌疑,便说:“只是看的略有点眼熟而已,想必是我看错了。我记得令尊似乎是得病死去的?”

阴华神色略有点黯然:“是啊,突发急病去世……伯父将他匆匆下葬,连我也没有机会看他最后一眼。”

飞沙心头疑虑顿生,莫非自己的猜疑竟然是真的?

阴华自顾自说道:“自我父去后,伯父掌管了阴家大小事务。我虽名义上贵为公主,但府内上上下下早被他换了个干净,连奶妈也不知被打发去了哪里。现在那个贴身丫鬟棋思,便是伯父的亲信范老的孙女……要说不是放在我身边的卧底,便是鬼也不会相信。”

飞沙点点头。阴茅这等行为虽说不够人情,但在意图成就帝王之业的人家中,能保留性命苟活已经很是不错了。

阴华继续说道:“我父当年号称智囊,手下掌管了阴家所有产业。若不是大伯始终无法完全控制那些管事,恐怕我也早就被踢到不知哪里去了。只是……”

阴华抬起头看着飞沙:“经过这么多年,他终于将最重要的部门都控制在了手中。我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眼见便没有什么用处。若只是鸟尽弓藏还好,依我大伯的性子,只会是兔死狗烹。”

飞沙心道:“你们家越乱我才越开心……不过若是阴华被干掉了,阴家势力变成铁板一块,反而对我们更不利。需要想个办法帮她一把才行。如果那人真是我想的那人,倒应该有些用处……”

想到这里,飞沙便问:“令尊当年不知是怎么死去的?”

阴华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你与夫君是什么样的故人交情,但他对我说可以完全相信你。我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对你说了。但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乃是我们阴家最大的秘密……”

飞沙忙发誓道:“我保证不将你说的话告诉无关之人,否则天打雷劈。”他心说,至于什么是无关之人,那便要看小爷心情。

阴华还是犹豫了起来,可见事关重大。

飞沙也不催促,只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我们阴家……其实也有家传异能。”阴华说道。

飞沙眼睛瞪大了一圈,这个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大秘密了。

阴华低声道:“我们阴家的异能被称为‘天谴’……听这名字你便可想而知是多么悲惨的能力了。”

“天谴?那是怎么一回事?”飞沙问道。

阴华道:“我们阴家人,在身体发育到了一定特殊时期后,有一次选择‘觉醒’的机会。一旦觉醒,有可能会失去身体的某一部分,然后换来某种特殊的能力。不过每个人的发育程度不同,觉醒的年龄也不相同。”

飞沙道:“这么好?那我失去头发换点什么不就行了?”

阴华道:“不,你失去的与得到的,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是不是要觉醒。”

飞沙道:“那么有可能我失去一只手,得到个吃饭比别人多的能力?”

阴华道:“就是这个意思……当然也可能你失去一缕头发,但是获得可以飞天遁地的能力……虽然还从来没有人试过。”

飞沙道:“有意思,这就跟不知道奖品的赌博一样嘛。只是大部分异能都是天劫日之后才出现,你们家莫非以前就有?”

阴华点点头:“正是,我阴家传承至少已经有数百年,就是靠的这种能力。不过在天劫日前,能够获得的能力都不算太出奇,失去的也不会太过分。天劫日后觉醒的阴家人,失去获得的,都比以前变动大得多。”

飞沙道:“如此说来,阴家人以后不是厉害得多?”

阴华叹道:“只是风险也大得多……这些年来,死在‘觉醒’之下的阴家人,已经不下十人了……而我父亲,也是其中之一。”

“咦?这还会死人 ?'…87book'”飞沙道。

阴华道:“如果你付出的代价是你的心脏……你说会不会死人 ?'…87book'”

飞沙道:“那你可知你大伯付出了什么,代价又是什么?”

阴华盯着飞沙想了片刻才道:“我大伯他……失去了半颗心脏,得到了可以看穿人心的能力。”

“看穿人心?”飞沙奇道,“怎么个看穿人心法?”

阴华道:“就是如果面对面的时候,他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相处时间够久的话,还能挖掘出你以前曾有过的念头,或者你的经历……也就是说,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撒谎……”

飞沙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能力很是变态啊。自己原本还打算混进阴茅府上去凑个热闹,这样说来,可千万别去自己送死。

“那么……你不知道令尊是怎么死的,只是你大伯告诉你他死于‘觉醒’?”飞沙问道。

阴华点点头:“若是我父尚在,定然可以制衡大伯……”

飞沙一字一顿地说:“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有可能还活在世上呢?”

“什么?”阴华惊呼一声。

第十七章

“你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阴华一把抓住飞沙的手问道。

飞沙看着那幅画说:“我在某地见过一人,与令尊这幅画像有七八分相似。要是算算年龄,竟有八九分可能……我有师父说天下没有纯粹的巧合,有个……师姐说事物导向皆与能量有关……反正就是凡事都有其原因。”

阴华追问:“在何处看到?”

飞沙道:“我是在……汴梁皇宫内看到的。”

阴华道:“皇宫?皇宫内院除了皇帝便是宫女太监,哪会有其它男人 ?'…87book'”

飞沙不说话,只点点头。

“你……你……你是说……”阴华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飞沙叹口气道:“我虽不能完全确定,但观其所作所为,必是阴家派去的人。除非你们阴家还有其它年貌与令尊相当的不成?”

阴华全身瑟瑟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更站不起身。

“此人现在在宫中有个名字叫蟾十一,乃是如今的六宫都总管大太监。”飞沙说道,他又将自己所知蟾十一所作所为简要说了一遍。

如果只是相貌也还可以说是人有相似,但此人行事都对阴家有利,这不是阴家派去的卧底却又是哪里来的?而阴家,除了阴谋又去哪里再找这么相像的一人去?

“莫非我父亲他……”阴华面色极为复杂。能在宫中这么多年,如果只是靠伪装,哪里能安然无事这么多年?自己的父亲必然是已经净身了……

飞沙道:“本来我还只是有点狐疑,但听你说了你们阴家的异能,便有个想法……令尊当年莫不是‘觉醒’时牺牲了……男人的……”

阴华低声叹了口气:“唉……看起来你所说的是最可能发生的了……我父亲他……我父亲他……”

说着,阴华低声啜泣了起来。

飞沙也不知这个时候该如何安慰对方。

若是说你爹还活着就是好事,可多了个太监爹又算不算好事他可吃不准。

阴华低声哭了一阵便止住眼泪道:“无论如何,多谢你这个消息……夫君有话要我转告于你。”

飞沙静候她继续说下去。

阴华勉强站起身,扶着墙道:“夫君说……其实阳家也是异能人士……”

飞沙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与阳家最亲密的家族莫过于飞羽家,其亲厚便是花家也不能比。不说那些阳炎的叔伯兄弟家系的阳家人,至少自家母亲、小皇帝两人都是飞沙打小几乎随时能见到的。以他自己的敏锐程度,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阳家人有没有异能?如果真有,难道自己母亲还会隐瞒自己不成?

阴华道:“阳家的异能比较特别,叫做‘天命’。”

飞沙撇撇嘴:“还‘天命’呢,不是你男人吹牛吧。”

阴华道:“这异能可以说是最有用又是最没用的一种。有用在……除了正常的生老病死外,阳家的人不会死于非命。没用在……如果不是遇到意外之事,阳家人可能根本就不会察觉自己有这个异能……”

飞沙道:“不会死于非命?那阳太祖是怎么回事?”

阴华道:“按照我与夫君的分析,阳氏的天命只能抵抗异能级数在自己之下的。那碧氏法术通玄,可以说是如今天下第一,阳炎哪里能与她相比?”

飞沙笑道:“你夫君这是怎么瞎蒙出来的?”

阴华道:“我夫君这是将阳家历代祖先的经历全都逐一分析过,又自己亲身试过……这才得出的结论。”

飞沙道:“他自己试过?这事情也是能试的?莫非是找人来杀杀自己看么?”

阴华道:“正是……”

飞沙道:“他就没想过,万一自己猜错了,不是就呜呼哀哉了?”

阴华脸上略一红:“夫君与我……原先一直互不搭理。夫君寄人篱下这么多年,心中早积郁了无数怨气,又牵挂家人,只觉得生不如死了无生趣。因此……便对那等自残之举不但不觉得苦,反而苦中有乐……”

飞沙心说:“我这大表哥未免苦过头了点吧?现在表嫂说得好听,他是拿自己来做试验,实际上却不知是不是想寻了多少次短见……”

只是他口中却说:“齐王果然是意志坚强之人啊……”

阴华脸色更红,本就是新妇娇羞之态,此刻更是显得如露珠般晶莹可爱。

“此刻我与夫君心结已去,自是夫妻同心……”阴华低声解释,却又无法更进一步说明。

对他们二人之间如何冰释前嫌,飞沙自是心知肚明,却也只能装作听不懂,含糊带过:“那便恭喜王爷王妃了。”

阴华道:“我夫君说,他本心根本无意反叛,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再辩解的。他自己推算,宫中必然有……阴家……之人潜伏,意图对他弟弟阳弛不利。希望你带句话回去,让阳弛多加注意……只是……只是……”

想到这宫中的阴家间谍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父亲,阴华便觉得满腹辛酸无处诉说。

飞沙盘算片刻道:“如此想来……嘿嘿……有好玩的事……”

阴华疑惑地看着飞沙。

飞沙道:“之前我们只道蟾公公是阳太祖的亲信太监,所以从坠龙桥带回了太祖的亲笔遗诏,因此阳弛才当上了皇帝,同时逼反了你家夫君。如今想来,这蟾公公若就是你父亲……一个阴家的人带回的遗诏,能有几分可信?”

阴华道:“的确……若我是我父,也定然会选年龄小的阳弛为帝,控制起来比年长的容易多了。”

飞沙道:“着啊,所以这些年来,阳朝对你们阴家的进剿才没一次成功的,以至现在根本都没人再提起此事了。哼哼……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是阴家的卧底,那要能成功了才叫见鬼呢。”

阴华叹口气道:“唉……此后该如何行止,我一时乱了方寸,现在无法计较……”

飞沙道:“其它事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如何助你夫妻好好活下去。若是阴茅真觉得齐王和你都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你们日后连性命都有危险啊。”

阴华点点头。

飞沙道:“想来无非上中下三策而已。”

阴华道:“咦?这急切间你竟然有三策这么多?快说来听听。”

飞沙心中暗道:“嘿嘿,这下你们阴家有好日子过才怪……”

他正色道:“这上策嘛……就是你们夫妻想办法获得阴家的控制权,成为阴家主事。那就自然不用再担心你大伯阴茅的迫害。而齐王手中有了实力,与他弟弟是战是和也有了进退余地。”

阴华道:“此策甚好,不过怕是没那么容易实现吧。”

飞沙道:“此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你们手中有能掌控的力量。我观你夫妻二人在府中境况,似乎很不乐观啊。”

阴华道:“原本我父的部下都愿听我的话,只是现在他们或被贬或放逐,暂时都没了实力。虽然更好拉拢,但要在急切间夺回家中控制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飞沙道:“中策嘛……你夫妻二人可寻个退路,暂且隐忍下去以图后变。比如你的封地不是在朱提?你们可自请到那里去就封。天高皇帝远,到了那里,你伯父手再长也难以一一控制于你们。你们只需暗暗积蓄实力,手中攒下一定资本。那么进可夺回阴家,退可依山自保。至少一个平安是不成问题的。”

阴华道:“此计听来也颇有道理……且再说下策来听听。”

飞沙道:“这下策嘛……”他抓了抓下巴,却做出不想说的样子来。

阴华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们可没有时间浪费。”

飞沙道:“不是我卖关子浪费时间,只是此策对你来说有违人伦……便是去杀了阴茅。”

阴华瞪大了眼睛,显然这念头她从来想都没有想过。

飞沙道:“阴家现在大小事务都掌控在你大伯阴茅手中。只要除了他,就是个群龙无首的局面。如果这等情势你夫妻都无法从中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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