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传-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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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还没来得及说话,范棋思一步跳了上大车,对他们挥手道:“快上车,别耽误了时辰。”
既然这卧底丫鬟都上去了,飞沙便也不挑,抬腿跳了上车。
鸮蔓只要有飞沙在旁,哪里都无所谓,也跟着上了车,用稻草垫了个软乎乎的窝,与飞沙一起并肩坐下。
叉爷无奈,只得跟了上去,将箱子放在一角,自己靠着箱子坐下。
小蛋却不肯上车,骑着小花跟在车旁。
飞沙看看如果让小花也上了车,前面拉车的非得累到口吐白沫不可,就示意范棋思可以出发了。
最前方的车夫鞭子一挥,小车开始缓缓启动。后面的车子也一辆接一辆跟着离开了齐王府大门。车队穿街过巷,向着成都城南门而去。
时间尚早,路旁的行人不多。今日又是清明寒食,家家户户都不能生火烧饭,因此整座城看起来竟多了几份清冷的气息。
飞沙与鸮蔓低声说着情话,也不在意周遭的情形。
叉爷成了好学宝宝,拿着根炭条在大车木板上写写画画,计算着各种机关组合。
范棋思百无聊赖,眼睛一直在飞沙身上上下打量着,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车轮声响中,车队出了南门,直往郊外去了。
第二十二章
出了南门没有走多远,前方是一个小湖。湖的另一侧不远处,就是汉昭烈帝刘备的祠堂。
不过成都人对那里有另外一个习惯称呼:“武侯祠”。在当地人心目中,诸葛丞相的地位显然要比刘备高得多。
这个湖畔,便是阴茅选定的踏青之地。[WWW。87book。COM]
此时正是春意浓厚的时节,南方天气又暖,湖畔早是绿草如席,各色野花点缀着,蜂蝶忙着穿梭花间。天公作美,今日天高云淡,实在是个踏青的好时节。
看到有男女老幼足足有数百人,再加上各自的丫鬟小厮们,怕不有两三千人之众,飞沙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从这些男女老幼的神情话语互相的熟稔程度中可以知道,这些基本都是阴家人,而且有不少是主支家的,地位辈分颇高。阴茅若是想对付自己,断没有可能摆出这么大个阵仗,用这么多重要人物来做陪衬吧?要知道自己可是随手一抓就能抓到多少个人质啊。
前面小车的阳信夫妇刚一下车,只来得及向飞沙点点头,就有仆妇上来接了指引到其它地方去了,连话也来不及说一句。
飞沙只觉得阳信夫妇眼中似乎充满了焦急和惊惧,却因为只是一闪而过,看得不够真切。或许只是自己多心?
众人下了大车,飞沙活动活动坐得有些僵硬的手脚。叉爷则将他那装了黑龙的箱子重新背到背后。
范棋思跳下了车,与一个接引的丫鬟低声交头接耳说了两句什么,偷眼看了看飞沙。那丫鬟快步走了开去。范棋思向飞沙打了个招呼,也自行了开去。
“哟,这么俊的小姑娘,也不知是怎么生得出来的?”众人还没从一路的颠簸中恢复过来,就有一个胖大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看着小蛋眉开眼笑地称赞。
小蛋白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她。
那胖妇人却毫不在意,对飞沙说道:“这位就是齐王府上的贵客?老身我是蜀王府的管事,专门负责调教丫鬟的。我看你家这小丫头生得甚是可爱,不如咱们结个亲家,这小丫头与我做个儿媳妇如何?”
说着也不等飞沙表态,招手叫过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来。
这男孩长得与胖妇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压出来的,一般的浑圆。
胖妇人道:“我家这小子聪明过人,现在已经会读三字经了……二条,带你媳妇去那边刷子去,多拿些干果蜜糖给她吃。”
那胖小子伸手便来拖小蛋。
小蛋还没动手,小花呲牙咧嘴地将一颗硕大的脑袋伸了过来。胖小子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见他裤裆里湿了好大一片,一阵腥臊的味道散了开来。
“你……你……你是我媳妇,要听我的话,不然抓了你去浸猪笼!”胖小子指着小蛋叫道。
小蛋身为宇宙最强生物冰龙,除了自己哥哥飞沙,哪里肯受任何一只低等猴子的气?伸手就想把这胖小子脑袋拧下来。
飞沙抢上一步,一把揪住了胖小子的脖子道:“看你这娃娃,这么大了还尿裤子。这德性也能配我的妹妹?赶紧去洗个澡吧!”说着将手一振,胖小子在空中划出一道肥胖的弧线,一头扎进湖水里去了。
胖妇人大吃一惊,口中骂着:“你这遭瘟的山猴子,好不通礼数!老娘好生跟你说话,却欺负我家孩儿?这等恶人家的闺女,老娘不要了!”说着一溜小跑奔向湖边。
那胖小子体内肥肉够多,在湖面漂啊浮啊的,沉不下去,却也好吃了几口水,四肢挣扎着大喊:“救命!救命!谋杀亲夫啦!”
小蛋伸手从地面抓了一团泥,搓了一搓,弄成个泥丸子,手指一弹,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将这泥丸弹到了胖小子口中。
胖小子一句话骂到一半,只觉喉咙一痛,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们家小蛋才不嫁你们这种城里老鼠呢!”鸮蔓大声回骂,“也不回家照照镜子……哦,你们娘俩这体型,哪里找得到那么大的镜子能照得全的?”
胖妇人一边唤人救她的宝贝儿子,一边回骂着。
飞沙听她骂的龌龊,懒得与她一般见识,就一手拉了鸮蔓,一手抱了小蛋,领着小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叉爷跟在飞沙身后,一路走着一路四处打量:“神仙姐姐不知来了没?我有很多问题需要请教思密那个达……”
没走出多远,一个马夫样的厮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拦住了飞沙的去路:“这位贵客,您的这个坐骑可不能带入场内……您把缰绳给我,我带到牲口棚去,那里有上好的草料……”
飞沙看了看小花道:“你觉得这家伙是吃草料的么?”
马夫这才留意到小花,竟然是只花里胡哨的巨熊,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家伙怎么传的话,只说是有个坐骑……”
见飞沙抬步要走,马夫忙道:“便是肉食我们也备得有……”
飞沙笑道:“没一头牛你别想打发我家这吃货。”
“一……一头牛?”马夫瞠目结舌愣了愣,忙说道:“有……有的……”只是语气甚虚,显然是在瞎扯蛋。
飞沙冷笑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小花凑到那马夫面前,张开了血盆大口,在他面前“哈……”地吐了口气。
马夫“妈呀”叫了一声,屁滚尿流地扭头拔腿就跑,只嫌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鸮蔓奇道:“你们汉人踏青就是这样的么?给小孩说亲,拐别人坐骑?”
飞沙道:“小心点,看起来是有人打算把我们几个一一分开。”
话刚说完,有一老管家模样的人走来,对叉爷道:“这位就是来自高句丽的贵族金爷?今天巧了,咱们蜀王爷的客人里也有一位来自高句丽王族的李大人,莫若让小的带金爷去相认一下?”
叉爷这高句丽贵族的身份是个西贝货,哪里能见得了光?听说有正经的高句丽王族在,打死也不肯前去会面,只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们金家跟他们李家是世仇,不能见面,见面就要杀人的思密那个达!”
那管家还要再说什么,叉爷将眼睛一瞪:“再来聒噪,老子跟你决斗思密那个达!”
管家只得啐了一声,愤愤地转身离去了。
飞沙笑道:“看来下一个一定是来找小蔓的。”
鸮蔓道:“任他谁来我也不去!”
飞沙等人继续寻人少处走去。
没走一会,便听到有人喊叫。众人止步回望,只见范棋思双手提着裙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们……你们……怎么……跑得这么远?”范棋思嗔怪地瞪了飞沙一眼。
飞沙还没答话,鸮蔓抢白道:“谁让你们阴家的人都那么怪异?我们再不躲远点,还不得被你们吃了……”
范棋思道:“齐王爷请飞少爷去叙话,你们却叫我好找。”
飞沙奇道:“齐王找我?”心下觉得奇怪,刚才阳信夫妇下车时,显然是身不由己,现在却能叫自己过去叙话?其中必有阴谋……不对,阴谋是阴华她爹……其中必有诡计。
范棋思指着远处人群密集之地道:“就在那边,都是蜀王府里的大人物。齐王说要将你介绍给他们中的什么人。”
飞沙已经可以确定这丫头是在骗人了。以他与阳信的关系,阳信恨不得将他藏起来不要见人,哪里会介绍给阴家人 ?'…87book'
飞沙装作随意问道:“零姑娘不知在哪里?”
范棋思随口道:“零大人被派去北地有事,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飞沙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且带路吧。”
看着其他几人,范棋思面上带了难色:“这……齐王吩咐只叫你一人……”
飞沙道:“他们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了。”
范棋思踌躇道:“可是……可是……”
飞沙道:“齐王只是要介绍人与我认识而已,怕什么人多呢?”
范棋思道:“只是……那边都是大人物,你们这还带着只花熊,会吓坏人的。”
飞沙拍了拍小花的脑袋:“我们家小花这么乖的熊你见过吗?这么可爱的熊你见过吗?”
小花很争气地挤出一副笑脸,伸长了舌头在范棋思脸上狠狠舔了一记。
范棋思“啊”地尖叫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飞沙说:“看吧。要是小花有伤人的意思,你脑袋早就没了。”
范棋思差点哭出来,却只能强忍着,扁着嘴说:“你……你……你欺负人……算了,你们一起去吧,哼哼……”
飞沙笑道:“这样才乖嘛,走吧。”
范棋思一扭一摆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偷看一眼小花。
小花很是配合,见到范棋思看自己,就摆出一脸白痴相。
“哼……等下你们就知道死字怎么写……”范棋思心中狠狠地说道。
人群渐渐稠密了起来,只是老弱妇孺占了相当部分,看起来一派平和气象。
除了小花强抢了几个孩童的零食惹了一点点小麻烦外,一路都算得上平静。
范棋思果然将众人带到了阳信夫妇所在。
一处露天搭建的大亭子,坐着数十人,阳信夫妇便在其中。
“你们……”阳信看到飞沙等人到来,显得很是吃惊。
飞沙瞟了一眼范棋思,这丫头低着头站在一旁不说话。
“那便是我家爱婿的贵客么?且进来说话……”一个虚弱的老人声音从亭中传来。
第二十三章
这把声音苍老无力,听起来像是个垂死的老人说的。但不知为何,飞沙总觉得这声音里隐隐包含着无比的威压。
飞沙深深吸了口气,将小蛋在肩膀上放好,右手抓紧鸮蔓的手,左手放在小花脖子上,一步一步往棚子里走去。叉爷扶了扶背上的箱子也跟在他身后。
棚子正中是一张大大的躺椅,一个满面病容的老人斜躺在上面,身旁是四个较小可爱的小丫鬟在服侍着,每一个都不超过二八年华的样子。看来这老头喜好**啊。
这个病怏怏的老人卧在中间,其它人便没有一个能引起飞沙注意力的了。整个棚子里,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从小到大,阴茅这个名字,可以说与飞沙的一生一直纠缠在一起。他能忘记自己的亲朋好友的名字,却无法忘记这两个已经烙在他灵魂深处的字。
飞沙曾设想过无数种与阴茅会面的情景,自己如何勇闯龙潭虎穴,一番搏斗后,将对方一剑刺死……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走进了阴茅的帐篷,看到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已经知道了阴茅能力的飞沙,从踏入棚子内第一步就将精神绷得紧紧的。
从范棋思的话里,飞沙得知零被打发去了其它地方。那么可以知道,阴茅多少从零那里知道了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只是不知他究竟能否真正突破零的心防,窥探到所有秘密。
鸮蔓突然悄悄拉了一下飞沙的手。
飞沙偷偷看了她一眼。鸮蔓向两旁一努嘴,用只有飞沙能听到的声音说:“阵法……”
飞沙飞快地扫视了一圈,果然,那几十个阴家人看起来似是随意坐着的,实际上却每七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环,一共七个圆环又围着阴茅组成了一个大圆环。阳信、阴华就各自坐在一个圆环正中。阳信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阴华则是紧蹙眉头在想着什么。
这些圆环组成的阵法,与苗人那万蛊大阵,竟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这些人除了阳信夫妇一共四十九人,男女老幼都有,妇孺竟占了大半,刚才来挑拨他们的那胖妇人母子、马夫、管家竟然都在座内。飞沙从这些人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异能的波动。苗人也要由蛊师组阵才能吸取蛊力为人所用,这里放这么多普通人又有何用?不要说飞沙自己,就是把小花放出去乱冲一阵就足够将他们干翻了吧。
既然有阳信在,那么估计自己的秘密也没剩下多少了吧……
飞沙在距离阴茅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抱拳见礼道:“见过蜀王。”
阴茅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倚着躺椅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看他这等做派,似是随便一根指头就能戳死的样子,能有多少威胁?
见到这么多人进来,阴茅面色闪过一丝不豫,狠狠瞪了范棋思一眼,喘顺了气说:“小伙子,你就是孤王女婿家的贵客?不知你来自何方?”
飞沙心道:“你个老不死的还这么虚伪,难道你没从我家大表哥那里读到我的资料?不过你既然要玩,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想到这里,飞沙便拱了拱手,将之前编出来的说法说了一遍。
阴茅却听得很是认真,似乎真的对飞沙全无了解一般,还时不时低声赞叹一二,像是被飞沙故事里那些虚假的经历打动一般。
飞沙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自己瞎编的经历说完了。
阴茅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点头叹道:“原来你竟是他多年前曾认识的故人之子,此番相认也算是奇遇了……”
飞沙偷眼去看阳信。听完飞沙这番话,阳信的表情似乎镇定了一点。
“莫非阴茅还没来得及读取表哥的记忆?”飞沙心中暗暗嘀咕。看来阴茅这能力的发动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还需要一定的仪式……
想到“仪式”这两个字,飞沙不禁又看了看周围那些老弱妇孺。有些人似乎也听他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有些却很是乏味地打起了瞌睡,有的孩子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显得很不耐烦。这群人怎么看都像是临时抓来凑数的样子。
飞沙心头略定。
阴茅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不知你与零又是如何结识的呢?”
飞沙心头一凛。即便阴茅没能读取零的记忆,但说不定与零交谈过与自己相关话题。毕竟自己与零在范楼前那一场战斗目击者甚众,虽然后来众人换了地方说话,但至少这场战斗中的情景却瞒不过去。不知零又是如何向这老家伙解释的呢?如果自己说的对不上号,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脑海里闪过了数种说法,飞沙最后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回答道:“这个……我与零之间的恩怨……却不足为外人所道。”
老子就是不告诉你,你能奈我何?
这种行迹几近耍赖,但这种场合用起来却很是合适。
阴茅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不快,只微笑着略点了下头:“人老了真是八卦……没想到零居然也那么紧口风不肯透露一丝,这愈发地让孤王好奇了……”
飞沙却不搭茬。
阴茅挥挥手:“既然如此,你们且自去踏青吧。陪孤王这等糟老头子说话,定是惹你们年轻人不快了……”
飞沙心中称奇,这老不死的居然这么轻松就放过了自己?他心下一轻,拱拱手,转身便走。
刚走出两步,就听身畔鸮蔓突然怒喝一声:“找死!”飞快地转身向阴茅狠狠瞪了一眼。看那架势,分明就是发动了她学得半桶水的绝招脑髓钻。
这一招对人精神力的消耗极大,因此鸮蔓学成之后几乎没有拿来对敌用过,此时不知怎的,却突然对阴茅使了出来。
飞沙忙转过身,手已经搭在了重生剑柄上。
“啊……”阴茅惨叫一声,双手抱头,倒在了躺椅上。那几个小丫鬟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鸮蔓重重哼了一声道:“哼,这死老头居然想入侵我的头脑,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飞沙心道:“你可是被神仙一般的极星人称赞是地球低等猴子里最天才的人物,专修精神能力的,这死老头竟敢偷窥你的思想,可不是自己撞到枪尖上来了么?”
看到阴茅倒在躺椅上,飞沙不由得心跳加速。两人之间只有十来步的距离,对他的飞羽术来说,不过是一纵即至的事。以阴茅现在的状态,自己随手一剑,就能将他劈为两截,飞羽家两代人的大仇便可得报!
飞沙心念刚动,变故陡生。
周围阴家人中有人低喝了一声:“阴氏禁术……收!”
那四十九个原本看起来与路人无异的阴家人,身上好像被解开了枷锁,顿时腾起了漫天的气焰,如同熊熊烈火一般,充斥了整个棚子,浓厚得仿佛有了实体一般。
即使是对灵能判断不够精确的飞沙也能看出来,这里那四十九人中的每一人,即使是看起来已经无法行动的老妇,又或是还在玩尿泥的稚龄孩童,异能强度虽然都比不上己方任何一人。这四十九人加起来,则远远超过自己这方多了许多。
“呼……小苗女居然有如此能耐,孤王也差点着了你的道……”吃了鸮蔓避无可避的一记脑髓钻,阴茅居然只揉揉脑袋便又重新坐了起来。
他这次坐起,整个人的气势都与刚才截然不同,腰杆挺得笔直,身上散发出沉厚的气息,就像奔流长江中的一块顽石,又如在洞穴中潜伏的千年猛兽。
看着阴茅双眼里放出的精光,飞沙才知道自己大大低估了这老不死的实力。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点啊。
阴茅瞪了阴华一眼:“这吃里扒外的小妮子,显然是将我家家底全都卖了个精光啊……”
被他这么一瞪,阴华吓得全身瑟瑟发抖,几乎软瘫在了座位上。
“小子……”阴茅对飞沙说道,“不必太过担心,孤王每次发动读心术的能力,都是以寿元作为代价的。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还不值得孤王窥探……”
鸮蔓抢白道:“那你却来偷窥我?”
飞沙心说:“你个老淫虫,竟敢偷窥我家鸮蔓?看我不将你牛黄狗宝都打出来……”
阴茅说道:“你看起来与孤王一个故人有点关联……那故人又与孤王一个儿子的失踪有些联系,所以才不得不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