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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船帮老大-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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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掌柜脑袋不停地晃,身子抖得厉害:舔吧,今后在西京城里,自己的面子可就彻底毁完了,再也挽不回来;不舔吧,万一这日本人,借着酒劲,真的给自己一枪,那就不是面子问题了……

    陈掌柜将手朝袖子里缩了缩,欲用袖子为日本人擦皮鞋,日本人看出了陈掌柜的意图,一脚蹬在了陈掌柜的胸膛上,将其蹬了个后仰翻,大吼着,“舔用嘴舔!”

    秦效礼再也忍不去了,将椅子朝日本人甩过来,趁着日本人躲闪椅子之时,一个转身,黑色披风犹如一阵黑色旋风,“呼”地扑旋开来,转到日本人跟前,一招“缠丝夺腕手”,将日本人的手枪卸下,转眼之间,反将手枪抵在了日本人的太阳穴上……

    秦效礼目光冷冷,嘴角却有一丝不屑的淡笑,将黑色披风的下摆撩起来,凑到日本人脸前,“给老子舔喽舔!你们******也不睁开眼看看,这儿不是日本,这是中国,这儿是老子的地方!你要耍酒疯,滚回你们日本耍去……”

    秦效礼喝了酒,眼睛红红,像一头看见红布招摇的斗牛,嘴巴里喷着酒气,打了一个酒嗝,目光似雪亮的宝剑,眼睛因愤怒而眯成了一条缝,似乎眼缝越窄,由此迸射出来的目光,更锐利,更狠辣,更狂放,“你给老子舔不舔?”

    日本人哈哈大笑着,脑袋依旧高昂着,刚想说话……秦效礼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你他妈笑什么?再不舔,老子让你脑袋成豆腐花……”

    鹿恒生拧着脖子大喊着,“秦排长,别乱来,别乱来,不能惹日本人啊……”

    陈掌柜也爬过来,抱住了秦效礼的腿,扯着秦效礼的裤管,连连地拽,“效礼效礼,冷静冷静,千万冷静啊……”

    秦效礼抬手又是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到了日本人脸上,可日本人依旧哈哈地笑,秦效礼大骂着,“好,我看你这怂货,能笑多久,老子等会儿让你哭”

    秦效礼将手掌扬起来,准备再扇耳光时,一位戴着眼镜的日本人,猛地跳了过来,一招“燕子剪水”,一脚将秦效礼的巴掌踢开……

    秦效礼松开那个被控制的日本人,刚想举枪对准戴眼镜的日本人,那个戴眼镜的日本人,高高朝上一跃,大吼一声,左腿膝盖朝上一顶,正正顶在秦效礼握枪的手上,手枪被顶飞出去,砸在屋顶,一个折射,落在另外一张桌子上了……

    秦效礼挥拳便打,那戴眼镜的日本人,伸腿便接,两人“啪啪”、“嘭嘭”地对战起来……一时间,你来我往,腾上跃下,左攻右守,前冲后应,打得地动山摇……

    秦效礼与戴眼镜的日本人,斗了近十个回合,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久疏战阵,离身沙场的秦效礼,感觉自己的体力,明显不支,一脚踢出之时,踢了空,却攻得太猛,支撑腿感觉不稳,暗叫不好,戴眼镜的日本人借势而来,一下钻到秦效礼的裆下,身子朝上一拱,将秦效礼高高举了起来……

    戴眼镜的日本人,显得体力十分充沛,尽管与秦效礼已经斗了近十个回合,但高举着秦效礼时,却依然游刃有余,并连连旋转起来……

    秦效礼只感觉眼中的日本人中国人桌子椅子羊肉铜锅破碎的花灯墙壁屏风……不停地旋转,旋转,再旋转……

    “”杏园春门外传来了三声枪响……

    杏园春的跑堂伙计十分机灵,久经闹场,在日本人掀翻桌子的一瞬间,便知道今儿这事儿不好弄,便已悄悄出门,托人赶紧去督军府通报了……

    督军府的杨秘书,带着三十多个兵娃,冲到杏园春门口,杨秘书伸手一挥,“把这儿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杨秘书与秦效礼关系极好,得知秦效礼与日本人起了冲突,晓得事关重大,不可懈怠,便在第一时间下了命令,先将杏园春包围封锁,尽量将事情控制在可控之范围内……

    杨秘书走进杏园春,摘下自己的薄片眼镜,朝上哈了口气,用白手套轻轻擦拭,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原来是小小误会……”

    戴眼镜的日本人停止了旋转,猛地朝前一丢,将秦效礼抛了出去……

    眼见秦效礼即将摔跌在地,杨秘书飞步上前,伸臂一抱,正正将秦效礼接在了怀中……

    秦效礼此时感觉天旋地转,肚子里波涛汹涌,愤怒、不甘、欲再大战的冲动情绪,随着那天旋地转的感觉,一起萦绕在眼前,抓着杨秘书的胳膊,喘着气,只觉着一股股的热流,朝喉咙馆涌来,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将吃下去的羊肉、豆腐、白菜,喝下去的老酒,一下吐在了杨秘书胳膊上……

    “秦排长,你没事儿吧?”杨秘书拍拍秦效礼的脊背,关切地问。

    秦效礼这一口污秽吐了出来,人顿时感觉舒服多了,起先那天旋地转的感觉,也渐渐地散了去,慢慢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起先揪住鹿恒生的日本人,已经放开了鹿恒生,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起先被自己打了耳光的日本人,正在用袖子擦鼻子里的血;那个戴眼镜的日本人,则两手抱在胸前,胸膛挺着,一脸傲然,像斗胜的一只大公鸡一般;老韩将陈掌柜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老韩一下下地抹着陈掌柜的胸口,平复着陈掌柜的惊惧情绪;鹿恒生则弯腰拱手,身形如一只在开水中被烫熟的大虾……

    这时,一位士兵走过来,在杨秘书耳边悄悄说,“杨秘书,里里外外全都包围封锁了,一只蚊子也别想轻易飞进来……“

    杨秘书笑着点点头,朝后一招手,“控制住……”

    秦效礼眼中充满了斗杀之气,从一位士兵的手中,夺过长枪,“啪啪啪啪”一拉枪栓,对准三个日本人,“来呀,再来呀!”

    杨秘书走过来,白手套轻轻压在了秦效礼的枪管上,轻轻朝下按去,“秦排长,算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冤家宜解不宜结……”

    秦效礼“呸”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咬咬牙,将枪给了杨秘书,又将黑色披风下摆撩起来,腾腾腾几步走到三个日本人跟前,“呼”地将黑色披风下摆,朝日本人跟前一送,“你们今儿不把披风给我舔干净,老子就用它给你们当裹尸布……”

    “舔给老子舔干净!”秦效礼大吼着,“舔还是不舔?”

    三个日本人站得如三棵树,头皆高昂着,一脸不屑,看都不看秦效礼……

    鹿恒生见现场气氛像蓄足了炸药的手雷,凝滞着,紧绷着,只怕稍微有一个火星子,便会天崩地裂,便会万劫不复似的……便弯腰走过来,冲秦效礼笑笑,又转身冲日本人笑笑,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的肉动了动,嘴巴张了几张,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嘀嘀嘀嘀”的汽车喇叭声,以及“嘟嘟嘟”的摩托车声,杨秘书转头朝外看去原来,韩督军也被惊动了,亲自开着汽车过来了,日本天葵社的社长,也被惊动了,开着三轮摩托车也赶过来了……

    韩督军自当上督军以后,十分喜欢穿便装,而今穿着黑色长袍,肥肥大大,由于黑袍上有暗暗的竖条纹,将他鼓鼓的肚子,显得穿戎装时,略略小了一些!

    韩督军下了汽车,三轮摩托上的天葵社社长中田静机,也跳了下来,两人并排而行,朝杏园春走来……

    

第271章 对抗

    冬夜的灯火,映照出两道长长的人影,一是韩督军,一是中田静机。

    韩督军是一人前来,身穿长袍,目不斜视,径直朝前走。

    中田静机的身后,则跟着两个面孔冷峻的日本武士,身形瘦高,挽着发髻,腰上斜插着东洋刀,一脸杀气腾腾!

    “督军好”外围的一排士兵,两腿一合,“啪”地立正,齐刷刷地行了军礼。韩督军将长袍的袖子抖了两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手掌朝下压压,示意大家将手放下……

    待中田静机走了过来,一并排的士兵,则齐喊一声,“站住,这里已被封锁,任何人不得前进半步!”

    中田静机眼睛闭了一下,猛然再睁开时,那目光较之以前,变得越发阴冷可怕,似乎在用眼神告诉所有人都闪开,不要挡路,否则,格杀勿论!

    中田静机身后的两个日本武士,从两翼走了上来,手握紧了刀柄,欲从刀鞘中拔刀,刚拔出一截,两道寒光,立时扑面而来,晃得几位士兵,顿感眼晕……

    中田静机朝后竖立起食指,微微朝下钩动,“刷啪!”两位日本武士,又齐刷刷地将刀插回原始状态了……

    “让开一条道”韩督军停住步子,也不回头,仿佛后脑勺上生着两只眼睛,将身后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似的,“既然人家来了,就让人家进来,看热闹嘛,人越多越好……”

    一溜排的士兵,站立的弓步之势,猛地一下收回,一个个又如石塔一般站立,在冬夜里树起一排塔林……

    中田静机唇角微微弯出一个小括弧,眼光略略环视开去,眸子中尽皆不屑之光,大步朝前,身后的两个日本武士,也手握在刀把上,大步朝杏园春大厅走去。

    秦效礼经过一番搏击,又被戴眼镜的日本人高高举起旋转,如今头发已散垂下来,盖遮了右眼,见到韩督军来了,用手一撩头发,与杨秘书一起喊道,“督军好“

    韩督军如唱戏的青衣一般,将袖子连续地朝上抖,终于将手亮了出来,一手背于身后,一手冲着大厅里的狼藉一片,指指点点着,“今儿这是闹的啥排场?”

    鹿恒生连忙走上前来,腰弯到几乎要贴着自己的大腿面上,“韩督军,大家闹了点小小误会,没啥没啥,真的没啥……”

    “鹿老板”秦效礼转过身来,大喝一声,“差点都出人命了,还是误会吗?还是小误会吗?”

    鹿恒生尴尬不已,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兀自地陪着笑,脸上的每一块肉都在笑,惟独眼睛,露出的光芒,闪耀着惊惧、纠结、矛盾、尴尬……

    老韩趁机走了过来,凑在韩督军耳朵边,悄悄低语一阵,韩督军连连点着头,“看来,我是来晚了啊!这好戏都唱过了……”

    中田静机走到三个日本人跟前,忽然却止了步,闻见了三人嘴巴里喷出来的浓浓的酒味,眉头皱了起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中田静机留着极短的平头,一根根头发,直刺刺地立着,额头上有一道光亮,似乎是一面明明亮亮的镜子,晃得那三个日本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只得将头低了下去,那位挨了秦效礼耳光的日本人,一边抽吸着鼻子,凝结的鼻血,堵塞在鼻孔里,使他感觉有些憋闷……

    “八嘎”中田静机一步上前,“啪啪”“啪啪”“啪啪”,一人两耳光,一路扇过去,六个耳光,扇得极为连贯,极为响亮,极为狠辣!

    三个日本人挨了耳光,却不再低头,反而身体笔直站立,眼睛朝上方看去,仿佛是斗蛐蛐时,蛐蛐在罐子里原本萎靡不振,被人用一跟小棍儿一捅、一拨,反倒就精神了一样!

    中田静机“叽哩哗啦”说了一大通话,三位日本人连连地挺着胸膛,“嗨嗨嗨!”仿佛在承诺着什么,表着决心,立着誓言似的。

    只是,他们说的日本话,在场的所有中国人,除了杨秘书能听懂外,其余的人,一句不懂,跟听见鸟儿叫、狼娃嚎、猪儿哼哼的效果差不多。

    韩督军用脚钩过来一把椅子,兀自坐了,将长袍下摆,朝前一送,翘起了二郎腿,笑着问,“效礼,你说,这几个东洋人咋拾掇?”

    秦效礼“哼”了一声,嘴唇挂着冷笑,环视四遭,大声说,“全部带回去,七荤八素给我全部招呼上”

    守在门口的六个士兵,听见了秦效礼的话,立刻条件反射似的,猛地朝下一蹲,举枪瞄准了六个日本人……

    两位日本武士,也不转身,听见身后的响动,“唰唰”两下,抽出两把雪亮雪亮的东洋刀,两手握紧刀把,将东洋刀高高举过头顶,直直而立,仿佛随时等待有人前来一样……

    看见这阵仗,起先那些个躲在桌子底下的食客,原本已经稍稍松了口气,赶紧又朝桌子底下缩了回去;陈掌柜见到这般情形,身体原本已经镇定了下来,现在又开始颤抖,又像是推手磨,又像是筛子筛麸皮一般,老韩走过去,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他依旧抖个不停……

    中田静机缓缓转过身来,用手指摸着鼻沟上的胡子,哈哈哈大笑起来,用纯正的中国话说,“你们没有权力抓我们!”

    “哟呵……”韩督军笑了起来,肚子上长袍便一横一竖地抖动了起来,二郎腿也晃个不停,“今儿晚上真算没白跑一趟哈,可算是开了眼了啊……老子是中国人,老子在中国地盘上,抓你们几个臭鱼烂虾,还不跟眨巴眼似的……”

    “自己乖乖朝前走,别等我动手”秦效礼冷冷地笑着说,“要等到我动手请你们,就不是这滋味儿了!”

    两位日本武士猛地转过身来,面向韩督军和秦效礼,眼睛瞪得圆如铜铃,嘴巴亦张开,仿佛一口要将韩督军和秦效礼吞下去,将杏园春吞下去,将整个西京城吞下去一般……

    中田静机连连摇头,眼睛斜斜朝地面看去,唉声叹气,“要我怎么说,你们才明白?我大日本子民,来此地建社,是为弘扬我大日本文化,促进中日友谊而来的!莫说是你一个小小督军,就是南京府、北平府的人想要抓我们,也要征得我们大日本领事馆同意……”

    “放你娘的个臭蛋屁”韩督军破口大骂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督军的身份和形象,“听听,听听,一口一个大日本,一口一个大日本,就你们那破地方,老子尿泡尿都能遛上三圈,还他娘的什么大日本?”

    韩督军“哗”地站起来,将椅子抓起来,又猛地朝地上一磕,“愣什么?全都给我抓了,老子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捅了以后再补”

    中田静机哈哈大笑,笑声很短,嘎然而止,脸色由阳光灿烂,瞬间变得阴云密布,口气遂即冷冰霜,“韩督军,不是吓唬你,你今天只要敢动手,不出明天,你的督军府,包括整个西京城,都将血流成海……”

    六个日本人,瞬间站成了一排,中田静机站立正中,目光如隼,“来吧,要么就开枪打死我们!要么就给我让开一条路!”

    韩督军既然不穿戎装,而穿便装,身上便是不屑装枪的:大冬天的,装那玩意儿在身上,冷冰冰的,硬生生的,怎么动怎么不舒服。而且,韩督军此刻也没打算用枪,一下下朝上卷着长袍袖子,露出了行伍出身的本色来,海碗般的大拳头,攥得“嘎嘣嘣”响,“想让老子开枪打死你?简直是笑话你想都不要想!老子的子弹,金贵得很哩,打你们这臭鱼烂虾,纯属浪费子弹!不让你们尝尝老子拳头的厉害,你们怕就不知道华山有多高,黄河有多长哩……”

    韩督军一下下地朝上卷着袖子,一步步朝日本人跟前走,一位士兵却几步跑了过来,“啪”地一个立正,敬礼,“报告督军,《西京民报》的记者在外面,他们说要进来……”

    韩督军一听,愣了一下,转头朝外看去,而后说,“他们也想看热闹啊?好,都他娘的放进来”

    鹿恒生此际越发慌张,两腿开始不停地打颤,连连冲着韩督军、秦效礼、杨秘书弯腰赔笑,嘴上虽不说话,眼神分明在说几位军爷,我的亲爷哎,这事儿不要再往下闹了,求求你们了……

    两位《西京民报》的记者,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记者一身长袍,脖子上系着白色的长围巾,将围巾朝后一甩,顺带将头发也一甩,十分潇洒地冲韩督军点了点头,“韩督军好,我们想采访一下这几个日本人,不知可否?”

    “行啊,访啊访啊,往死里给我访!”韩督军拳头攥着,“要不行,老子再帮你们访……”

    那位女记者手里拿着钢笔和一个小本子,听了韩督军的话,不禁掩口微笑起来……

    “中田先生,请问你们在西京的天葵社,到底开展哪些工作?请如实回答”男记者上前一步,眼睛逼视着中田静机……

    

第273章 商讨

    中田静机一伙人,在众人注视下,在枪口所向下,昂首挺胸,一步步出了杏园春,朝督军府走去。

    韩督军领着秦效礼、杨秘书、老韩,上了汽车,在前面引道开路。韩督军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冲着车后的《西京民报》两位记者喊,“年轻人,送你们一段儿?”男记者将围巾围紧了些,并不接言,眉头紧锁,似为提问被打断,而感不甘!女记者则摇摇头,向韩督军的汽车挥手,以作辞别……

    杏园春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此散了去,陈掌柜手扶着后腰,兀自离去。鹿恒生吆五喝六,骂骂咧咧,吩咐伙计们收拾着残局……

    起先那些围在杏园春周围,伸脖引颈,欲一探热闹的看客们,以及那些原来钻了桌子的食客,此际逐次散去,而离去的脚步间,带着了些许的议论传言……

    这些传言议论,犹一阵风,一顺溜地刮过去,就像风起麦浪一般,一波一波地,在冬夜的西京城里,延展开了去……

    然而,卢家货栈里的人,在天未完全黑时,早就围坐一起,商讨着诸多事情,风向所指,亦是督军府……

    刘掌柜平日里是精打细算的人,尽管卢家货栈远在西京,相距乐州东家,近五百里之遥,但刘掌柜从来精细算计,将货栈经营得有模有样,虽无大红大火之感,但亦算是静波里跑船,平平稳稳。

    带着打点银钱,踌躇满志而去,悻悻郁郁而回,刘掌柜总觉着自己没把事情办好,心里的大石,便一直压着:本该花的钱,也愿意花钱时,却花不出去,这怎能让人踏实呢?

    因而,刘掌柜说,“我说这样吧,让丑娃去趟城西,寻城西的马帮,多使些钱,出高点价,让马帮的人连夜将那个秦老汉,接到西京来……”

    众人都沉默着,没人说行,也没人说不行,刘掌柜叹了口气,便对丑娃扬扬胳膊,示意丑娃:事不宜迟,那你就先去吧!

    骆帮主却紧皱眉头,忽然一抬手,“慢着!我觉得这法子不成……”

    所有人都又看向了骆帮主。

    “我们路过秦岭,在秦老汉家借宿一夜而已,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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