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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船帮老大-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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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吴先生听了卢芸凤这话,心下大大赞赏此乃一棋局之妙手!可谓细致入微,丝丝入扣,不露痕迹,不落下风,不受制于人,灵活灵便,天衣无缝!

    如今韩督军在场,秦效礼和陈掌柜自就退而次之,不足为虑。原先本是要拎着人情,来济源盛给陈掌柜赔情道歉的,但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拎着人情进去,再提说赔情道歉之事,一则不妥,二则不必,三则反倒显得卢家格局窄狭,落于了小器。

    同时,刘掌柜平素之为人气质,历来是遇人先赔笑,一言三分让,一语尽求和。如此一来,刘掌柜进去之后,手里拎着人情,过于客气卑恭,再提及赔情道歉,反又助长了陈掌柜的傲骄之气,不利于卢家货栈日后在西京城的买卖和做人……

    但人情本就拎在手上的,陈掌柜和督军府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贸然退去,不入济源盛,又会显得不礼不恭!而卢芸凤适时地抛出一个“探望陆主编”之籍口,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自然而然,任是谁听来,都觉着合情合理人家卢家货栈,原本就是要去医院探望陆主编的,只不过顺道路过济源盛而已……

    起先,吴先生与卢芸凤、刘掌柜几人,在钟楼十字相遇时,卢芸凤已经将陈叫山被关入城东监狱一事,说于了众人,吴先生一琢磨:陈叫山或会吃些苦头,但决然没有性命之忧了!这与之前的一切信息未知,凭空茫然,一味地担忧相较之,已然令人有了些许踏实……

    既然有了些许踏实,在陈叫山之问题上,卢家就不必再以原先的策略行事。而今,因着宝鼎之事,得遇韩督军,正可与之相谈交好,促进交情,陈叫山之问题,自然便小得不能再小。愈是如此,愈就要替卢家考虑,不可放低姿态,不可自降身份,有关陈叫山一事,亦不可再表现出惶惶、忧心、迫切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与之相和,余事何患?

    基于这一切之一切,刘掌柜和丑娃,手里拎着人情,都是不适合进济源盛的!

    这个卢芸凤,平日看起来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又是拿刀砍树,又是深夜买颜料作画,如今看来,那只不过是她的一个侧影而已,或者说,是刻意为之罢了……吴先生在心中感慨着……

    《西京民报》的两位记者,听了卢芸凤提说“探望陆主编”之话,脑筋亦转得飞快,了悟了卢芸凤之深意,但见刘掌柜和丑娃似乎还在迷糊,此时正宜出面解惑解围。于是,那位男记者当下便说,“哟,差点就忘了……刘掌柜,我们过去吧,陆主编行动不便,咱们迟迟不去,他会老往窗口看的……”

    这一下,刘掌柜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向众人道别,“诸位,那我们就先去医院了,免得让陆主编久等,失陪失陪……”

    韩督军正走着,忽然闻听陆主编住院之事,连忙停了步子,对杨秘书说,“杨秘书,你开车送他们过去,代我向陆主编问声好……”说着,韩督军一巴掌拍在杨秘书肩膀上,“怎么办置,你就看着办吧……”

    杨秘书得了韩督军命令,便对两位记者和刘掌柜、丑娃一伸手,“请上车”

    卢芸凤看着刘掌柜他们上了汽车,缓缓驶去,嘴角升起一抹笑意我的一句话,未料却假戏真做了,倒也好得很!由此而见,韩督军对陆主编,对《西京民报》,那是相当敬重的,此乃好事情啊……

    卢芸凤嘴角的笑意,被吴先生捕捉到了眼睛里,瞬间里,吴先生犹然觉得:卢家这个三小姐卢芸凤,可谓是“表象粗,内里细”,看似形而下,实则形而上……

    原本那么一大伙子人要进济源盛的,说话间,两位《西京民报》的记者,刘掌柜和丑娃,以及杨秘书,却都去了医院……但于陈掌柜而言,尽管有小小一丁点失落,但大体亦不改起初之欣喜,毕竟,韩督军在,秦效礼在,吴先生在,此就足够了!

    陈掌柜在前引路,韩督军和吴先生、秦效礼并排随之,唐嘉中和卢芸凤、薛静怡三人尾随,朝济源盛后院走去……

    入得大客厅,陈掌柜先命人将上好的西湖龙井,为众人沏上,一番招呼,便对手下悄悄交代赶紧去杏园春,将鹿恒生手底下的顶级厨子,及一股脑做菜之家伙,全都弄过来,今儿要在济源盛大摆筵席!

    陈掌柜一番交代,仍担心手下做不好,便又出外逐一吩咐,谁谁去杏园春请人稍物,谁谁去购置采买上好的酒菜,谁谁去打扫收拾饭厅,谁谁去厨房应备,锅碗瓢盆、勺叉箸碟,有更换添置者,抓紧办置……

    韩督军与吴先生并排坐在了客厅上首,左右之位,秦效礼左坐,陈掌柜右坐,唐嘉中、卢芸凤、薛静怡,分两排坐了下首。

    韩督军还将陆主编住院一事,惦记在心,便问吴先生,“陆主编好久都没见到了,咋就住院了,生的啥病?”

    吴先生端着茶杯,轻动茶盖,刮沿吹气,而后便将陆主编怀疑日本人的天葵社,暗中进行测绘、记录、数据整理等等事宜,以及在日本人到骊山去,蛊惑众人,被陆主编当场揭穿,后,陆主编遭遇待人袭击,受伤入院之详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秦效礼一听,火冒三丈,一拳头砸在了椅子扶手上!

    韩督军也愤怒异常,破口大骂,“东洋倭货,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第289章 选酒

    秦效礼与韩督军情绪虽是激动,但前者以手拍椅子为愤,后者简单一句骂,而坐于下首的唐嘉中,较之他们,更为激动,更为激烈!

    “小小日本,汪洋岛国,时时觊觎我泱泱华夏,真是狼子野心……”唐嘉中眉梢上方,有一道青筋,平时隐隐于额中,不大容易看得出来,但若一旦发怒激动,便立时显得明亮、凸起,分外醒目起来!唐嘉中说着说着,一下站立而起,手臂也挥动起来……

    唐嘉中从明朝俞大猷,说到前清邓世昌,越说越激动……吴先生一见,便咳嗽一声,转头对韩督军说,“韩督军,这位是唐嘉中,我的学生,乐州人……“

    “好好好!“韩督军身子前倾,连连说着好,“年轻人就该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我年轻那会儿……”

    这一回,轮到秦效礼咳嗽起来,并说,“吴先生,这两位小姐是……”

    秦效礼与卢芸凤和薛静怡,并非初次相遇,早就不再陌生,却明知故问,是为打断韩督军之话,以遮尴尬。

    “这位是乐州卢家的三小姐卢芸凤……这位,是江南薛府千金薛静怡……”吴先生伸手略略一指,简单介绍了卢芸凤和薛静怡……

    江南薛府,富甲一方,韩督军、秦效礼和陈掌柜早有耳闻,但卢芸凤又补充了一句,“静怡她爹与江南张督军,乃莫逆之交,想不到今日我们又得见韩督军,真是缘分,倍感荣幸……”

    卢芸凤此话,说得终归有些别扭,怎么听怎么别扭,但效果却是非同一般秦效礼猛然一怔,瞬时明白了:为何卢芸凤和薛静怡,能那般从容出入督军府,原来人家皆为大家闺秀,有张督军这般的亲戚,自然就多了一份淡若……

    陈掌柜此时更是大惊:乖乖个天,原来乐州卢家,竟有江南薛府和张督军这般的交际背景,自己却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依仗秦效礼之势力,将陈叫山羁押。在张督军面前,莫说是秦效礼了,便是韩督军,也兀自矮了人家一大截呀……

    韩督军却是另外一番感受,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认识人家文化人,果真不一般,结交的皆是江南薛府和张督军这般大富大贵、位高权重之人,而人家依然不显山露水,好像啥事儿都没有一样,光就这一点,一般人就做不到,一般人若是这样,早就尾巴翘上了天,像个螃蟹横着走路了……

    韩督军觉着今儿这场合,自己确实来对了,很有面子,很有分量,便连连地说着,“好,好好,久仰久仰……”

    韩督军笑着连连拱手,吴先生、唐嘉中、卢芸凤和薛静怡,也便笑着回应寒暄……

    而此时的陈掌柜却如坐针毡,眼睛不时地看向秦效礼,心说:咱把天都捅了窟窿了,你如何还能坐得住?

    秦效礼之所以镇定自若,一是觉得,事已发生,无论怎样,在韩督军面前,在吴先生和众人面前,自己表现得惶惶是一坐,表现得镇定自若,也是一坐,为何不镇定自若一些呢?其二,秦效礼略一观察,细一琢磨,料想吴先生他们四人,皆是有身份,有修为之人,在今儿这个场合,他们定然不会主动提说陈叫山之事的……

    陈掌柜表情之复杂变化,左腿架了右腿,右腿改架左腿,这一切,全然被卢芸凤看在了眼里,卢芸凤唇角有了一丝得意的笑……

    卢芸凤的暗暗一笑,又被吴先生看在了眼里,心中便愈多了一些对卢芸凤之认可……

    “秦排长,我这儿有好几种酒,咱过去选选,看咱们今儿喝啥酒……”陈掌柜终于寻到了一个借口,在座诸位,除了韩督军,其余之人,皆明白陈掌柜所谓“选酒”之用意……

    秦效礼随陈掌柜出了大客厅,来到一个角落里,陈掌柜左右看看,压低嗓音说,“效礼,那个陈叫山……你没杀吧?”

    秦效礼仰头望了望天,云淡风轻地说,“咋了,昨个我就毙了……”

    陈掌柜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并跺了一下脚,“哎呀呀呀……效礼,咱闯大祸了……”

    秦效礼便兀自笑了起来,笑得披风抖个不停……

    陈掌柜一见秦效礼这模样,晓得秦效礼在开玩笑了,便说,“效礼,你到底把陈叫山咋了嘛?啥时候了,你还拿我逗闷子啊?”

    秦效礼说把陈叫山送到城东监狱去了,陈掌柜一听,如释重负:乖乖个天,幸好没杀。但同时,又心下一沉:送佛容易请佛难,把人家送监狱去了,这事儿咋往回来扳呢?

    “效礼,你赶紧想个办法,把陈叫山请出来吧……”陈掌柜摸出个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城东监狱那鬼毛地方,要是陈叫山大小有个闪失,咱脑袋也就要搬家了……”

    “怕什么?”秦效礼故意装着不明所以,不以为然的样子,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一株美人蕉,“我给监狱交代过,七荤八素,尽管朝陈叫山身上招呼,这小子要是还不服气,一枪给我嘣喽……”

    陈掌柜连连叹气,连连抹汗,眼睛看着地面,秦效礼却将视线收回来,看着陈掌柜的脸,一脸严肃地说,“这小子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晓得厉害……”

    陈掌柜听见秦效礼这般说,刚想提说卢家与江南薛府以及张督军的关系,猛一抬头,却看见秦效礼在笑,晓得秦效礼又是故意在说玩笑话,便愁苦着脸说,“效礼,这都到啥关口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唉,你别笑了,倒是说个法子呀……”

    秦效礼说不笑,立刻便不笑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眉头深锁,眉峰堆聚陈叫山一事之利害,乐州卢家与江南薛府,以及张督军之关系,秦效礼怎会不晓得?可是,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去城东监狱之事,都是杨秘书一手操办的,陈叫山在其间,究竟受没受苦,遭没遭罪,现在不得而知……

    秦效礼就是要通过这种,看似玩笑,又非玩笑,若非玩笑,又是玩笑的方式,让陈掌柜明白,为人不可太过张扬,飞扬跋扈,终究易遭难题!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莫道为人高,更有高人立,莫论峰奇峻,更有高峰矗!

    陈掌柜事事以秦效礼为撑腰之柱,陈掌柜飞扬跋扈,秦效礼不胜累负:若是不帮,似乎对不住芳秀泉下之念,对不住往日一片痴心,秦效礼曾经已然无情,怎可更为无情之人?于陈掌柜而言,秦效礼若是以官威摆谱,遇事推诿,便又为无义之人!秦效礼怎可做无情无义之人?

    可是,秦效礼之情义相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无疑又助长了陈掌柜之飞扬跋扈,时日愈久,陈掌柜傲骄日盛!帮一回是帮,帮百回还是帮,前帮后不帮,挑肥拣瘦帮,皆为不当!可此种帮忙,何日是尽?

    秦效礼叹息过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呢!”

    陈掌柜听了这话,汗水稍稍少了些许,将手帕重新装在了身上,转头朝着大客厅方向望了几望,收回视线来,“效礼,我说是这样……我亲自去一趟城东监狱,陈叫山要打要骂,我都顶了,等他气都撒完了,我就接他出来,给他摆酒压惊!效礼,你觉着这样办咋样?”

    秦效礼用皮鞋踩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子,踩过来,踩过去,一下下地踩在脚底,旋着转着,脑袋中分析着各种可能,想象着各种画面,一阵风吹过来,吹乱了秦效礼的头发,秦效礼将披风的领子,朝上竖了竖,感到了一丝寒意……

    “陈兄,无论你怎样做,陈叫山都不可能完全原谅你我的……”秦效礼唏嘘无限地看着天空,将披风裹紧了些,“索性,我们什么也不要做,我回头让监狱的人,把陈叫山放出来便是……”

    “效礼,我倒是无所谓,烂命一条,只是你,张督军若是发了话,会不会对你……”陈掌柜话说一半,索性卡了,不再朝下说……

    秦效礼将手掌搭在陈掌柜肩膀上,按了两按,“陈兄,记住,他们今儿不提陈叫山,咱也不要提,他们若是提了起来,我出来说话便是,不用担心……”

    秦效礼说完这话,便准备回到大客厅去,毕竟韩督军和吴先生他们,都在那儿候着哩,他们二人这趟“选酒”,不能选个没完没了呀……

    秦效礼刚一拧身,陈掌柜又一把将秦效礼的袖子捏住了,“效礼,还有个事儿呢……”

    陈掌柜将青铜宝鼎的事儿说了出来,并说了自己的顾虑,“那个吴先生,是陆主编的好友,他如果故意跟我使绊子,穿小鞋,想报复我的话,把青铜宝鼎的事儿,一下弄到《西京民报》上去,那这事儿可就麻烦大了,我以后也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秦效礼一怔,尽管他觉着陈掌柜的顾虑,显得有些太夸张,但一想到那青铜宝鼎,秦效礼想到了日本人,想到了沈庆非,想到了许多许多……

第290章 取鼎

    秦效礼和陈掌柜回到大客厅时,杏园春的鹿恒生也赶过来了。

    济源盛的伙计去杏园春请大厨时,鹿恒生听说韩督军和重要的客人,在济源盛聚会呢,此等机会,鹿恒生怎会错过?

    可当鹿恒生听了韩督军一番介绍,晓得今儿的重要客人,正是乐州卢家人时,心里便又打起了鼓杏园春也欠着卢家钱呢!这卢家远在乐州,原本想着不足为虑,姑且拖上一拖,晾他卢家也不会咋地!谁能想到,卢家人如何就与督军府的人搭上了关系,而且,北平和吴先生,江南薛府的千金,怎么都与卢家关系非同一般?

    卢芸凤看着陈掌柜和秦效礼出去了许久,方才回来,料想到此际陈掌柜与秦效礼内心的纠结,便说,“陈掌柜,秦排长,今儿我们喝什么酒啊?”

    陈掌柜连忙回应,“西凤老窖,喝西凤老窖!今儿大家赏光汇聚寒舍,济源盛蓬荜生辉啊……”

    卢芸凤又转头看着秦效礼,见秦效礼气定神闲的样子,心说:你们这一趟选酒,选了这么久,如今,你倒还这般镇定自若?

    济源盛伙计们过来喊,说酒菜已在饭厅备好,要大家到饭厅入席……

    入得饭厅,一张大圆桌上,摆着这个季节所能弄到的最好的菜肴,七碟八盘九大碗,色香味形意,样样俱佳!

    韩督军端着一杯酒,兀自咂了一口,哈着气,伸筷翻拨着一块腊肉乳猪,见这腊肉乳猪色泽光亮,上面的芡汁淋淋,入口软硬恰好,便连连招呼着吴先生,“来来,吴先生,尝尝……”

    陈掌柜想站起来给众人敬酒,但始终没有想好,敬酒敬到卢芸凤和吴先生他们跟前时,到底以什么说辞来敬呢?

    既然没有说辞,就不可贸然敬酒,陈掌柜便只是笼统地招呼着,“大家夹菜吃……吃吃……都客气……”

    鹿恒生坐着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说,“陈掌柜,听说你得了个宝鼎,把天葵社的人得罪了?”

    鹿恒生这话题一起,大家的话题,便一下都转移到了宝鼎上来了……

    “吴先生,我听说古时候的人,炖肉都是放在鼎里炖呢,是不是?”韩督军嚼着乳猪肉,满嘴流油,转头问着吴先生,“你说那鼎得多大啊,要浪费多少柴火……”

    韩督军素来有“大嘴将军”一名,说话直来直去,口无遮拦,若是熟悉他的人,晓得他这是性情使然,直肠子直嘴,不熟悉他的人,还以为他粗俗话语背后,或是另有一番深意呢!

    吴先生自然对韩督军“大嘴将军”之名,早有耳闻,不以为异,夹着一小段鳝鱼,细细嚼着,连连点头应和……

    唐嘉中刚喝了一口茶水,听见韩督军这般说话,差点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看看众人,茶水包在嘴里,伸了下脖子,将茶水又咽了回去……

    卢芸凤听见韩督军的话,想笑,硬憋着,怕自己憋不住,便在桌子底下,踩住了薛静怡的脚,薛静怡晓得卢芸凤在踩她,柳眉微微皱着,斜眼看着卢芸凤……

    鹿恒生见薛静怡皱着眉,以为薛静怡觉着菜不好吃,便说,“薛小姐,觉着西京的菜,合你口味不?”

    薛静怡连连点头,“嗯,好吃呢……”

    秦效礼看出了一丝尴尬,便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向吴先生敬酒,“来,吴先生,我敬你一杯……”

    陈掌柜抬头看着秦效礼,见秦效礼站起身来敬酒,听了秦效礼前半句话,以为后半句便要提说陈叫山的事儿,显得有些紧张,未料,秦效礼说到“我敬你一杯”之后,再无多话了……

    陈掌柜想到秦效礼之前说的,“天塌了,个子高的人顶呢”,心说:效礼啊,你真是沉得住气啊……

    饭桌上尽管坐了八个人,但真正的主角,就是韩督军和吴先生,若没有韩督军对吴先生之敬重,一见如故,又何来今儿这饭局呢?

    吴先生也晓得之前韩督军说完话后,现场的一点点尴尬,但若是话题就此撇开了去,似乎也显得对韩督军有不恭之处,于是,吴先生便顺着韩督军的话来说了,“从远古时代,我们的先人茹毛饮血,到后来钻木取火,人类在烹饪食物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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