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帮老大-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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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正房的门,忽地开了,屋里的光线,一下扑展在了地上,斜溜溜的,铺出了好远……
许是白老太太感觉沈庆非去送人,关院门,该回来了,便让人为其打开了房门……
恰在这时,福荣巷北口,忽然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一连串
“……”“……”
正房的房门,“嘎吱”“嘭”一下,迅速又关上了,伴随着几个人的尖叫……
陈叫山和沈庆非猛然一怔。
陈叫山自然晓得,这枪声,乃是方才出去的那八个武工队成员,与秦排长以及一众江湖兄弟,相互干了起来!但具体细节如何,仅凭枪声,绝难判断……
而沈庆非之一怔,本能地有了在死亡的角落间,向外突冲的希望莫不是那些兄弟们,赶来营救自己了?
心中既有了希望,沈庆非便动了起来,欲要挣脱陈叫山的控制!
陈叫山伸出一条腿,盘绕在沈庆非的腰上,腿弯朝内一夹,顿时夹得沈庆非的肋骨发出“嘎嘣蹦“的声响来,疼得沈庆非连连咬牙,再不敢乱动弹……
巷子北口的枪声,响过一阵,忽地停下,接着便有纷乱的脚步声……
“说日本人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陈叫山借着巷子北口的纷乱,希望赶紧套问沈庆非,了解常家坊子的有关真相……
“什……什什……什么……东西?”沈庆非身子被陈叫山夹得生疼,喉管上的匕首,又寒意逼人,喘着气,身子哆嗦,言语亦颤颤,但更多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揣着明白装糊涂……
身为天葵社暗设的武工队队长,日本人一系列行动,测绘、统计、拍照、计算、盗挖的东西,你沈庆非难道一点不清楚么?鬼能信?
陈叫山将匕首朝回一抽,抓住沈庆非的头发,略略朝前一挪,将沈庆非的脑袋,生生按进了冰冷刺骨的池水中……
沈庆非口鼻皆是水呛过的刺辣感觉,眼前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拼命地呼吸着空气,嘴巴和鼻孔里,不断喷着白雾……
陈叫山牙根一咬,又要将沈庆非的脑袋,按进池水时,沈庆非努力将脑袋后仰,喘着粗气说,“在……在常家坊子土塬下面……”
常家坊子土塬,这几个字,陈叫山并不以为意,但“下面”这两个字,陈叫山明白了日本人将诸多的东西资料,全部埋藏在了常家坊子土塬的下面!土塬下面有密室、地宫、暗道?
倏忽之间,陈叫山脑海中飞速闪过诸多的画面来
跨过门槛,陈叫山刚走两步,感觉脚下软乎乎的,便停住步子,从二杆手中取过火把,蹲下看,原来,寺内地面上,皆铺着一层绵沙……
陈叫山用手抓过一把沙子,在掌心攥了攥,任其缓缓从指缝流下,又朝前走……
难怪要在寺庙的地面上,铺上大量的绵沙,原来是为了掩饰遮盖地下施工的某些痕迹,使人无法判断土壤的实虚,陈积或新挖……
陈叫山抓着沈庆非的头发,又将其脑袋按入了池水之中,半响,方才又将其提出水面,再问,“入口在哪儿?”
沈庆非连连咳嗽,脸上的肉挤成一团,不停抖闪,喉管仿佛被浓烟呛过一般,连舌头都吐了出来,“在……在……在那佛像下面……”
陈叫山猛然惊觉难怪那佛像通体鎏金,整尊佛像塑造细腻,袈裟皱褶流线,显现流韵柔转,即便最最细小的皱褶间,也似乎跳跃着金光……原来,日本人将地宫密室的入口,选在了金佛之下,以金光熠熠的佛像,用作掩饰与迷惑……
陈叫山将匕首一拧转,锋刃朝上一收,另一只手,紧握成拳,重重一拳砸在了沈庆非后脑勺上,沈庆非眼睛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陈叫山将肥胖的沈庆非,努力朝上一送,扛在了肩上,像扛着一个大大的褡裢一般,几步走到院门前,拉开院门,迈了出去,而后,又腾出手臂,抓拽着门环,将院门重新关好了……
陈叫山站在院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巷子两头皆静悄悄一片,略一思索,便朝巷子南口走去……
没出两步,陈叫山忽然感觉身后有冷风掠来,连忙将腰朝下一弯,顺势将沈庆非放在了地上,朝后一招“秋风扫叶”,拧腰突转,黑咕隆咚中,只感一道劲风,疾速朝自己的脑袋袭来,身子略略朝后一歪,抬手一抓,将一个木棒,牢牢抓在了手中……
“陈大哥……是你啊……”
原来是不怕血。
不怕血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沈庆非,陈叫山俯下身子,又将沈庆非扛在了肩上,说,“还留着一口气呢……”
在巷子南口,陈叫山又遇上了半刀、无心和安刷子,众人皆一相认,也不多言,疾步朝龙狗的杂货铺走去……
一路走过来,又遇上了几位江湖兄弟,却独独不见秦效礼和一众士兵,秃汉便说,“秦排长跟武工队的人干上了,八个人全被打死了,秦排长受了伤,他手底下也损失了几个兄弟,还有的人在北口拾掇残局呢……”
一到龙狗的杂货铺,陈叫山将沈庆非朝后院的地上一扔,喘着气说,“先留着他,不急杀……”
秦效礼胳膊上负了伤,龙狗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秦效礼一听见陈叫山的声音,却从里屋窜了出来,举枪便朝沈庆非射击,而后,走上前来,一脚踏在沈庆非的脑袋上,朝着沈庆非又是一阵猛射……
陈叫山原本想阻拦,待第一声枪响过,便知道沈庆非已成死尸,索性也不阻拦了,就让秦效礼通过一阵射击,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憎恨吧……
秦效礼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了,还在扣扳机,见手枪已无子弹,索性连手枪整个砸到了沈庆非的脑袋上……
地上一大滩的血污,慢慢流散开来,在火光照耀下,明亮红红……
这时,几个士兵赶回了杂货铺,向秦效礼报告,秦效礼便问,“收拾利索了没?”
其中一位士兵说,“排长放心,全部收拾干净了……”
秦效礼长长叹了口气,咬着嘴唇,这才将手掌,压在了陈叫山肩膀上,“陈兄,谢谢你……”
陈叫山原本想说,“留着沈庆非,可以套问出更多关于天葵社的事情”,但如今沈庆非已经死得硬硬的了,便将这些话咽了回去,冲秦效礼淡淡一笑,将头低下去了……
陈叫山转头对龙狗说,“龙狗兄弟,你再到白家宅子跑一趟吧!跟白老太太说一声,就说沈庆非已经启程上路了……”
第319章 火仇
陈叫山将常家坊子土塬的秘密,给秦效礼说了,秦效礼点了点头,这时,方才意识到:自己杀沈庆非,有些太过心急了,若是暂时留着沈庆非,还能知晓更多天葵社的秘密……
“对了,陈兄,苍老板托人给送来几张戏票……”秦效礼有意掩饰自己因鲁莽,而产生的一种追悔之情,便说,“明儿在易俗社新戏开锣,你去看不看?”
陈叫山摆摆手,“我就不去了,让韩督军去过个戏瘾吧……”
这时,龙狗回来了,叹了一口气说,“我给白老太说了……又给白家留了些钱,白老太问我,沈庆非啥时候能回来,我说差不多几个月吧!”
陈叫山亦唏嘘无限,“兄弟们,不要忘记我们曾经起过的誓,沈庆非死了,白老太太还有白家那个幺女,就全仗各位兄弟多多照顾了……”
兄弟们连连点头……
待陈叫山回到卢家货栈时,所有人都在,陈叫山将刺杀沈庆非之事,给大家简单一说,便回屋睡觉了……
七庆有些不解,“杀死了沈庆非,队长怎么一点儿也没见高兴啊?”
三旺因为晓得白家宅子的事儿,便将沈庆非如何孝顺奶娘之事说了,鹏天却并不赞同,“再怎么孝顺,终究也是大汉奸,死有余辜……”
薛静怡说,“不管咋说,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那样说了吧!”
吴先生却连连摆手,“唉……死了一个沈庆非,终究还会有很多沈庆非的,国人始终不觉醒,让日本人有机可乘啊……”
“明儿中午,我们就动身回乐州……”卢芸凤站出来说,“现在,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没啥牵念了……”
翌日清晨,陈叫山先去了督军府,向秦效礼和韩督军他们辞行,韩督军拍着陈叫山的肩膀说,“叫山兄弟,如若不嫌弃的话,愿不愿屈尊留在我督军府?”
陈叫山笑道,“谢韩督军抬举,陈某不才,不敢逞强恃能,坏了韩督军为政之大计啊……”
韩督军哈哈大笑,“以你的才干,将来肯定是大有作为,人各有志,我也就不耽搁兄弟的锦绣前程了……”
双方又一阵寒暄客套,陈叫山忽然问,“秦排长呢?怎么没见秦排长?”
韩督军瞅了瞅墙上的挂钟,说,“差不多快回来了……”
韩督军说,昨天晚上,秦效礼回来向他一番汇报,说到沈庆非已死,并说了常家坊子土塬的秘密,两人一番商讨之后,秦效礼又领兵前往了常家坊子土塬……
“秦排长怎地不叫上我呢?”陈叫山说。
韩督军又大笑起来,“杀个鸡嘛,怎么用的上宰牛的刀?我给效礼交代了,不打不闹,直接放火烧……”
放火烧土塬?陈叫山听了韩督军的话,不禁一怔……
“我就是要让日本人牙掉了,自己往肚子里吞……”韩督军说,“让他娘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至此,陈叫山完全明白了韩督军的用意:迫于上峰的压力,督军府不便直接对天葵社施压,更不可正面发生冲突,但常家坊子土塬,作为天葵社的秘密据点,暗暗地放一把大火,烧个干干净净,日本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杨秘书这时走了进来,说着些奉承陈叫山的话,“陈兄,此次沈庆非被杀,常家坊子土塬被烧,全仗陈兄鼎力相助,陈兄功不可没啊……”
陈叫山的眼前,似乎出现了漫天大火,熊熊燃烧的情形来……常家坊子土塬那地方,孤零零隆起一个大包,即便火烧得再大,也不会祸及常家坊子的民房。塬上满是柏树、枯草,冬日天干物燥,遇火便着,真要烧起来,日本人也是没办法扑救的……
如此也好,就算是报了火烧济源盛的一火之仇吧!
可是,那些藏在土塬下面的东西呢?
这时,秦效礼领着人马回来了,秦效礼一脸倦色,却难掩兴奋之情,见到陈叫山也在这里,更是高兴异常,“烧得干干净净了……”
秦效礼说,他们连夜赶到常家坊子土塬后,四面施放火箭,不多时,整个塬子便烧了起来,土塬上的日本人见火势太大,控制不住,便跑了下来。秦效礼也不阻拦他们,任其落荒而逃了……
待天快亮时,秦效礼领人冲到寺庙去看,打开大殿佛像基座,果真发现了地宫入口,下到地宫去看,里面有大量的图纸,涉及等高地形图、文物古建分布图、地质构造图等,以及许多的岩石标本、钻土样本……
“那些东西,全部放了一把火,烧成了一堆灰……”秦效礼又补充说,“还有些砖瓦、陶器、瓷器、玉器,被我一股脑带回来了……”
韩督军连声称好,“我让你小日本贼首贼脚的弄,你们当贼,老子就当强盗,一把火给你烧个子,哈哈哈……”
“报告”一位士兵走了来,立正,敬礼,“天葵社的人,在外求见……”
韩督军一摸后脑勺,“这时候来求见?还敢到我这里撒野不成?”
秦效礼便凑在韩督军耳朵边,一阵低语……
韩督军连连点头,“唔,好,好,好得很……”
秦效礼说完话,便对陈叫山说,“走,陈兄,我们去杏园春……”
陈叫山和秦效礼从后门出了督军府,中田静机和一伙日本人,从前门进了督军府。
韩督军迎上前去,“中田先生,大喜,大喜啊!”
中田静机脸色铁青,但见韩督军满脸是笑,也便露出了一丝硬生生的笑,“韩督军,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中田先生,你有所不知啊……”韩督军大笑着说,“前两日,有盗贼来我督军府,将我督军府的青铜宝鼎偷走了……中田先生,你们猜这事儿咋样了?我们又找回来了,****的盗贼,把青铜宝鼎运到了常家坊子土塬上,你说这贼精不精?”
中田静机脸上阴一阵,晴一阵,说话也不好,不说话也不好,下嘴唇略略前突,鼻沟处的一小撇胡子,便一下下地抖闪着……
韩督军说了一阵,猛一看墙上挂钟,“哎哟,忘了正事儿了……中田先生,今儿过来约我看戏的吧?走走,赶紧走,苍老板的新戏,千万可别错过了……”
第320章 踢馆
在杏园春,陈叫山将江湖兄弟们召集一桌,与秦效礼和鹿恒生,端起酒碗,庆贺刺杀成功,火烧土塬,打击日本人之阴谋……
兄弟们听说陈叫山要回乐州,纷纷挽留
“陈大哥,以你的本事,在西京城里必定大有作为,不如留下来,带着兄弟们,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秃汉说。
“说真的,我二杆向来不轻易服人,但陈大哥你让人不服不行啊!”二杆笑着说,“在常家坊子土塬上那几个日本人,一个个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被陈大哥你三下五除二就拾掇得没脾气了……”
“陈大哥,到现在我都没亲眼见过你的功夫,说真的,我心痒痒哩……”不怕血说,“你要是留下来,在西京城开个武馆,我敢说,不出一年,绝对在西京城打出名气了……”
陈叫山喝了两碗酒,便不再喝了,听着江湖兄弟们的挽留之语,心却早已经飞回了乐州姚秉儒兄弟的太极湾,究竟有没有暗中充当土匪?自己离开乐州时,面瓜他们也动身前往了太极湾,他们究竟有没有查明真相?骆帮主此次随自己来了西京,船帮一大摊子的事儿,侯帮主一个人打理,也不晓得是否能从容应对?
还有,兄弟们跟随唐老爷学习舞龙,现在到底舞得怎么样了,能一展龙之气势么?年关将近,到时候正月拉出来,是让人惊艳不已呢,还是让人失望?
小山王高雄彪,答应了为卢家设计社火,现在设计得如何了?年内没多少日子了,高雄彪设计的社火,究竟是难是易,到时候,能入得了乐州百姓的法眼么?
因于红椿木事件,尽管事已平息,却暗暗地与保安团、萃栖楼,以及梁州万家大船帮,皆结下了梁子……自己不在乐州这段时间,留守的卫队兄弟们,是否能应对那暗流涌动的江湖局面?
禾巧,她现在还好吗?在来乐州前的头天夜里,她讲了许多的话,要自己适可而止,不要硬去讨债,以免产生麻烦……禾巧身为夫人身边之亲信,了解夫人的心机与韬略……自己来西京这一趟,因为讨债,入了监狱,涉及了人命,这么些天都没有返回,禾巧和夫人他们,该是怎样的惦念和焦虑呢?
另外,王铁汉王大哥,郑半仙郑叔他们,现在又是怎样?通过此次西京之行,骆帮主与卫队兄弟,协助刘掌柜四处联系买卖之情况来看,经过大半年的年馑,来年定是一个好年份,买卖兴旺,百业昌盛,王大哥他们的铁匠铺,在这年底,会是怎样一番繁忙的景象呢?
陈叫山思游无极,神驰乐州,不禁有些愣神了……仿佛他现在已经身在乐州,那么多的人,那么的事儿,都在自己的眼前了……
待鹿恒生招呼陈叫山吃菜时,陈叫山方才忽地从思游神驰中,复苏过来,抬眼望着桌子前一圈的江湖兄弟,秦效礼,鹿恒生,一大桌子的菜肴,杯盘碟碗……
思绪一下似又飞驰千里,重新定身在了西京城,定身在了杏园春……
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西京城,想到刘掌柜和丑娃,日后还要在西京城里做买卖,陈叫山便重又端起酒碗,站立起来,对众兄弟说,“诸位兄弟,还望日后多多关照卢家货栈……刘掌柜和丑娃,为卢家尽心尽力,将卢家的买卖打理得风生水起,但有买卖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江湖恩怨,还望……”
陈叫山的话尚未说完,鹿恒生便感觉脸有些发烫,若不是陈叫山此次前来西京城,鹿恒生打心眼就没把卢家货栈当回事儿,甚至一度都忘记了自己还欠着卢家的一大笔钱……而今,陈叫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鹿恒生颇感惭愧,且有后怕与庆幸交织的复杂心情,便立刻打断了陈叫山的话,“陈队长,你尽管放心,有我杏园春在西京城闪光一天,就绝对不会让卢家货栈黯然……”
众位江湖兄弟也纷纷表示,一定多多关照卢家货栈,无论卢家货栈有怎样的困难,怎样的难关,兄弟们一定群策群力,帮助卢家货栈渡过难关……
秦效礼单手举碗,也一再表态,“陈兄,只要我秦效礼能办到的事儿,我一定帮到卢家货栈……”
连续几天,陈叫山都没有休息好,现在坐在桌前,原本打算少喝一点酒的,但如今见兄弟们皆这般豪爽热忱,义气震人,遂即亦豪情涌动,端起碗来,与众人碰碗畅饮,不亦快哉……
包间里正一片欢声笑语,房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鹏天一头撞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队……队长……不好了……出……出大事儿了……”
陈叫山刚喝完一碗酒,正抓着坛子朝碗里倒酒,见鹏天这般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再一听“不好了”这样的话语,猛地一惊,眉头一皱,眼睛看着鹏天,手上却依旧未停止倒酒,“哗哗哗”的酒,已经将碗倒满,不断朝外溢去,在桌上流成了一道小溪,蜿蜒而流,嘀嘀嗒嗒地朝桌下淌去……
屋内所有人,皆是一惊,连忙都站起身来,拉过鹏天,让鹏天坐下来慢慢说……
“队长,骆帮主让人打了……”鹏天调匀了一下呼吸,眉头紧皱,一脸恨恨,“肋骨都断了几根,血吐了大半盆……”
鹏天说,今儿早上,骆帮主说要到城东武馆去,向老兄弟苗镇东辞行……
两位老兄弟正在武馆聊得热火朝天,忽然来了一伙日本人,皆是一身黑色灯芯绒和服,腰里挎着东洋刀,挽着发髻,脚穿木屐的东洋浪人打扮……
几天前,城东拳馆本就去过一伙日本人,说要领教中国功夫,将苗镇东一伙徒弟,打得东倒西歪,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