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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船帮老大-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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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水救人,快下水救人……”

    侯今春见那些跳进江里的黑袍人,并不会凫水,便大喊着,

    入江的黑袍人,一个个地伸展双臂,抓着,拽着什么,脖子努力上伸,一沉,一浮,脑袋一下亮出了,一下又不见了,帽冠上的锦鸡翎羽,在水浪水花中,缠来绕去……

    兄弟们噗通噗通跳下江,去救那些黑袍人……

    然而岸上有些黑袍人,带着一身的大火,却来抱船帮兄弟,意欲将船帮兄弟身上的衣服也点燃……

    船帮兄弟也顾不了那么多,除了泼水,躲闪,并拳脚相加,向那些黑袍人身上招呼过去……

    陈叫山疾步追赶着领头者……

    领头者赤着脚,拼命朝南边跑去,脚步如飞……

    陈叫山惟恐领头者身上有暗器,便以蛇形步法追赶,暗暗观察着。

    追赶一阵,见那领头者,身上并没有什么暗器,便一个腾跃展身,跃到了领头者身前,一把将其黑袍攥在了手心里!

    “既然要烧船,你为什么不去烧?”陈叫山怒目相问。

    领头黑袍人,也不吭声,忽然一挣身,又要去擦手里的擦火棒,陈叫山胳膊猛一发力,将领头黑袍人的手腕一掰,其身子顿时歪斜起来……

    领头黑袍人,见起先陈叫山明明有枪,却并未开枪射击,料想陈叫山他们并不愿伤害黑袍人,便心存侥幸,嘴里尽管哎哟连天,却暗暗地用嘴来咬陈叫山的手枪……

    陈叫山用胳膊肘,狠狠捣在领头黑袍人的胸膛上,伸腿一钩,领头黑袍人的身子便倒了下去,头上的帽冠,一下滚落……

    陈叫山上前,一脚踏在领头黑袍人的胸膛上,一把扯掉他脸上所戴的日月星辰面具,揪掉了他的长髯系带……

    “别人都烧身取义,义无反顾,你却拼命逃窜,苟且偷生……”陈叫山一手握枪,一手攥成了拳头,伸在领头黑袍人的鼻子前,“你的什么神灵之法呢?你的传教所及,日月争光呢?”

    。。。

第448章 苍然悲歌

    “英雄,饶我性命……”

    领头黑袍人借着惨白月光,见陈叫山眸光中,充满鄙夷,拳头所向,枪口黑黑……心便缩紧起来,身颤不停,连连求饶……

    “你怎就害怕死?”陈叫山一把将领头黑袍人的面具,彻底摘下来,面具背后,是一张充满惊恐的脸,皱纹细密,脸上的肉一横一竖抖颤着……

    “你既然如此虔诚,如此顺通幻神教,不是福寿双全吗?不是能长渡生劫吗?怎么,原来你也怕死?”

    陈叫山将拳头朝回猛一收,似再次蓄积了力量,要狠劲打出黑袍汉子登时吓得闭上双眼,两个肩膀对夹起来,“别打我,别……别杀我,我不想死……”

    一阵风吹来,卷着李子花之素香,落英簌簌,于黑夜映衬下,若飞雪。

    陈叫山一把拽住黑袍汉子的衣领,将其提拽起身,像拨转陀螺一般,手腕一转,黑袍汉子随之旋转,陈叫山左臂前缠,缠住黑袍汉子的脖项,胳膊肘朝内一夹,顿时夹得黑袍汉子连连咳嗽,舌头外吐……

    “让我不杀你?可以!”陈叫山胳膊肘又一夹,语气平平,却充满阴狠,“那你便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问一句,答一句,若有半句虚言……”

    不待陈叫山将后面的话说出,黑袍汉子咳嗽着说,“明白,明白,我一定说……”

    此处当然不宜久留,绝非适合说话之地,陈叫山左臂松开,将黑袍汉子朝江岸方向一推,“走”

    刚走两步,陈叫山忽一停,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帽冠和面具、长髯,“把你的行头捡起来,戴好!”

    黑袍汉子回身看了陈叫山一眼,只得蹲下来,先捡起锦鸡翎羽帽冠,双手扶正,戴在脑袋上。又捡起日月星辰面具和长髯,将长髯的系带,与面具系带,对缠绑住,一并拴系在了下巴下……

    月亮又隐去,周遭暗黑一片。

    此际的泊水湾,已没有火光,所有的火,都熄灭……

    江上水雾却愈重,厚厚压压,一层层,空气中的水腥味儿,伴着夜凉,潮气,令人连打寒噤……

    身体之寒,犹可转暖,心中所寒,寒入骨髓,寒得令人怅然,令人唏嘘……

    一伙黑袍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半大的孩子,有瘦弱的汉子,妇幼老弱,近于一半。

    镇河水流,凌江水流,哗哗哗哗哗,其声清晰,水流岸愈静,有声亦无声……

    春风起,回旋江岸,老树新叶纷纷乱,空气中尽是皮焦肉糊的味儿,硫磺的味儿,血腥味儿……

    二十多个黑袍人,死伤大半!

    烈火焚身,毛发皆燃,不愿被水泼救者,活活烧死。

    浑身被烈焰炙烤,料想即便被水泼,也未必能活,至少,烧伤毁容,永难复旧容者,心似有后悔,痛不欲生,竟冲着船帮兄弟的长刀扑去,刀寒,血溅……

    以身殉教,决绝,而罔顾生死者,欲要抱住船帮兄弟,一同燃烧,并伺机夺枪,枪响,命殒……

    意欲冲上货船,意欲“烧毁货船,以祭神灵”者,扑入江水之中,有被船帮水手救上岸的,有在水中欲与船帮水手同归于尽者,撕咬,拒救,后随江水漂去……

    “是谁先开的枪?”

    陈叫山押着领头黑袍人,来到泊水湾江岸,见狼藉之中,惨烈之状,怒声质问着。

    所有兄弟都低着头,站在岸上的,立在船上的,手里执刀的,肩上扛枪的,浑身湿漉漉的,被火焰燎了头发的,被撕烂衣服的,被咬破胳膊、手指、肩膀的,皆不说话……

    “他们手无寸铁,他们……”陈叫山牙根一狠咬,说不下去了……

    “帮主,这些人怎么处理?”侯今春指着五个一息尚存的黑袍人,以及一并排躺在江岸的尸体。

    “活着的,先弄船上去……”

    那些死去的黑袍人,有的被烧得筋脉收缩,身子团成球状,歪歪斜斜;有的浑身**,黑袍残缺,眉发焦糊;有的伏爬在地,身上的血洞,被火炙烤,血已凝住,呈黑色……

    陈叫山太阳穴一鼓一凸,末了,扬了手臂,喟然一叹,“断气的,随江葬了……”

    兄弟们或背,或抱,或扛,将活着的黑袍人,弄到了船上,将一具具尸体,平平放到江上,叹息一声,一送……

    水浪起伏,颠簸上下,那死去的黑袍人,在江中翻滚,漂去,遂即不见……

    陈叫山拽着领头黑袍人的袖子,一扯,指着江水流去的方向,“好了,他们以命殉教了……”而后,声音兀自拔高,雷霆之音,“你呢?”

    领头黑袍人,噗通一下跪倒,双手作揖,连连磕头,帽冠上的锦鸡翎羽,一前一后地晃着,“饶命,饶命……英雄饶命啊……”

    镇河对岸的老树上,几只老鸦“嘎嘎”叫了几声,兴许被这边的人声惊着了,呼嗖嗖一下,跃出树冠,高飞至夜的虚空了……

    “先把他押首船上去……”陈叫山背对领头黑袍人,淡淡说了一句。

    待领头黑袍人被押走,侯今春凑过来,低声问,“帮主,现在咋办?要不要……趁着天还没亮,去那庙上闯一闯?”

    陈叫山用脚尖,在地上一下下地蹭着,地上些许血迹,已经凝住,近于黑夜一般的颜色了……

    “黑灯瞎火,又人生地不熟,算了……”陈叫山轻吁着摇头,“明儿白天再去吧!明儿是祭拜日,我们倒要见识见识……”

    “过来几位兄弟,把这儿拾掇干净……”陈叫山说着,转身朝首船走去,并对侯今春说,“侯帮主,让兄弟们轮流休息,注意戒备……”

    首船上风很大,黑袍汉子呆呆立在船头上,黑袍被风吹扬起来,一下贴实了身子,又一下鼓荡起,似人的身形忽极瘦,忽又极肥了……

    待陈叫山跳上了首船,船身一晃,本就寒噤连连的黑袍汉子,下意识地后退着,眼见身子歪歪了,要跌到江里去,陈叫山顺手一伸竹蒿,拦腰一卡,朝前一拨,黑袍汉子便一个前趴,身子蜷如一肉球,抖得更厉害了……

    “坐蓬里去吧,这儿风大……”

    听了陈叫山的话,黑袍汉子想站起来朝船蓬里走,腿却闪着,软如烂泥棍,站不起来,便手脚并用,朝船篷里爬过去了……

    “你们庙上有多少人?”陈叫山随黑袍汉子,也进了船篷中,放下卷帘,冷冷问。

    “没……没没多少人……”

    黑袍汉子嗫嚅着,四下打量着船篷内的陈设,见头顶上方的马灯,随着船身的微微晃动,轻摇着,马灯之光,从陈叫山身上一下下地滑过去,又滑过来……

    “你会凫水么?”陈叫山问。

    黑袍汉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会凫水好,好,好啊……”陈叫山面带微笑,忽然,声调却兀自拔高,怒声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到江里喂鱼?”

    “有两百多,两百多,嗯,两百多人……”听见陈叫山怒喝,黑袍汉子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船篷里的竹条,生怕陈叫山一把将他扯起来,真就丢到江里去了。

    “有多少枪?”

    “没……没枪!”黑袍汉子瞥了陈叫山一眼,又改口说,“教主他们有枪,长枪,有……有这么长……”黑袍汉子边说边伸臂比划着……

    “我说过,你要有半句虚言,我也让你浑身冒火,烧成焦蛋!”

    “全是实话,实话,没……没没没虚言……”

    “你们教主叫什么?哪里人?”

    “他……他他……俗名叫杨三雕……后山杨家铺人……”

    “那杨三雕有什么来头?”

    “他……他以前是修庙的,后来随马帮,去过西域……”

    黑袍汉子说,通幻神教的教主杨三雕,年轻时一直干修庙塑佛的活计,僧庙,道观,洋人教堂,都修建过。

    杨三雕的手很巧,会涅泥人,会雕花,会凿木卷云,会画罗汉,还会说洋文。

    早年间,杨三雕在青云坪的洋人教堂里干活时,偷了洋人的小铜钟,拿到当铺去卖,不巧当铺老板跟教堂神甫相熟,暗中稳住杨三雕,派人通知了教堂……

    杨三雕被人一顿毒打,半夜用瓷碗划烂了窗棂,偷偷跑出了教堂。后,纠集了一帮恶徒,杀了神甫,杀了当铺老板,随一支西域马队,去了西域多年……

    “他什么时候成立的通幻神教?”

    “去年五月,年馑闹得最凶那时候……”

    “现在信徒有多少了?”

    “这个……真说不好,方圆几十里,各个村寨,怕有几千上万人了吧?”

    “那个通幻娘娘是怎么回事儿?”陈叫山略一顿,“听说通幻娘娘,有乐州陈叫山的魂灵附身,庙上还供着乐州陈叫山取湫带回来的湫水?”

    “这事儿是真的!”黑袍汉子说,“去年秋天,有一天半夜,教主带了一位老妇人,说她是通幻娘娘,通晓天上地下各界神灵,年馑后下雨,就靠她通了水神龙王呢!”

    一位老妇人?陈叫山皱眉思索着……

    “通幻娘娘做法时,闭了眼睛,竟能说出乐州陈叫山的话来,说他们咋样去取湫,咋样钻滴水岩白龙洞,咋样祭拜龙王,说得有鼻子有眼哩……”

    陈叫山长叹一声,忽然,冷冷一问,“你晓得我是谁?”

    黑袍汉子摇摇头,顿住,“你是从乐州过来的商户?”

    “我就是乐州陈叫山……”

    。。。

第449章 通幻娘娘

    坐在舱蓬中,避了风,经陈叫山一番审问,黑袍汉子冷汗直流,尤其得知,与自己同处一船的,正是取湫英雄陈叫山时,更是心悸不已,伏地跪拜……

    据黑袍汉子所讲,杨三雕成立通幻神教,凭借自己巧舌如簧,多年修庙塑佛之见识,云游西域之经历,确立教宗,四处宣扬。

    在教宗中,杨三雕强调,天地阴阳,周而复始运转,吐故纳新,原本该众生同享荣华富贵。

    可是,普天之下,人有三六九等,贫富贱贵,参差不齐!

    饱腹者,一日三餐,鸡鸭鱼肉,满嘴流油;饥饿者,终日惶惶,饥肠辘辘。

    有衣者,绫罗绸缎,皮毛丝绒,享用不尽;无衣者,赤身精体,忍寒捱冻。

    有田有地者,广种丰收,稻麦满仓;无田无地者,流离失所,浪迹江湖。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贫贱庶民,注定穷困?

    此等不平不均不匀之怪象,盖因天地之间,妖孽纵横……

    那些饱腹者,有衣者,有田有地者,或为人,或为妖,他们释散的妖气,可令贫者愈贫,饥者愈饥,天下所有之不平不均不匀,皆为妖气所致!

    妖气弥漫,天地纵横,草木衰朽,江河枯流,山川萧索,风云诡秘,花不开,树不绿,草不青,五谷绝,源泉涸……

    此乃年馑之极由也!

    熬年馑,破风云,煞妖气,斩妖根,诛妖人,屠妖宗,灭妖源,苍生方可宁,天地通幻境,人人享清平……

    陈叫山一拳打在竹条上,马灯晃了两下,几欲熄灭,“一派胡言!”

    黑袍汉子被陈叫山这一拳吓到了,战战兢兢,连忙去解头上的帽冠,面具、长髯,“陈……陈……陈先生……听我往下说……“

    年馑正浓时,杨三雕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些黍米,熬了稀粥,每日在庙前赈济流民。

    食粥者,甚至连碗筷都不用带,庙上全提供,杨三雕只有一个条件:想饱肚子,先听教宗。

    如此一来,每日庙前排起了长队,为吃一碗稀粥,忍着饥饿,也得听杨三雕讲解通幻神教之教宗……

    渐渐地,庙上聚集起一伙信徒,代替杨三雕讲解教宗,杨三雕不用再每日口焦舌燥!

    时间一天天过去,庙上的黍米也不够了,杨三雕便带领一众信徒,遍走各处,专寻那些富家大户,举着通幻神旗,口口声声要“煞妖气,斩妖根,诛妖人,屠妖宗,灭妖源……“,逼迫富家大户出粮出钱……

    有些富家大户,出于仁心,便施了钱粮,打发了之。

    有些富家大户,不耐泼烦,顾忌面子,随便给上一碗米、两碗苞谷,杨三雕也不嫌少。

    而有些富家大户,家丁众多,棍棒驱赶,杨三雕便祭出“舍生取义,以命殉道”之说辞,在富家大户门前上吊、点火,闹得鸡犬不宁,主家没奈何,只得给些钱粮。

    如此一来,庙上稀粥便能长久熬下去,前来食粥者,络绎不绝……

    很多流民,并不懂得什么教宗,只不过为了混个肚子饱,也硬着头皮听那教宗。

    一段时间过去,真正决心入教者,并不为多。

    后来,老天爷终于下了雨,年馑熬过了,流民退走了,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到庙前食粥了。

    自然,杨三雕也就没理由,去寻那些富家大户,要粮要钱了。

    乐州陈叫山取湫之事,在瓦桥镇一带传扬开来,人们纷纷议论,多亏陈叫山不辞辛苦,历尽艰险,取得湫水,祭了龙王,方才换来天降甘霖,解了旱情,熬过年馑……

    有一天深夜,杨三雕出外传教,在山中救下一位昏迷的老妇人。

    据老妇人讲,她是金安人,去乐州寻了远房亲戚,而后返回金安时,迷路晕倒在山中。

    杨三雕问老妇人,既是从乐州过来的,可认识陈叫山?老妇人说,她不但认识陈叫山,还跟陈叫山相熟得很哩!

    杨三雕顿时眼前一亮,将老妇人奉上宾,如此这般一说,几日后,便将老妇人敬为了通幻娘娘……

    听到这里,陈叫山猛然一怔照此说,那通幻娘娘,便是从王家铁匠铺出走的吴氏?

    “那通幻娘娘,可是小脚,三寸金莲?可是下巴处多皱纹,腰略微弓着,两鬓头发白?”陈叫山思忖之间,便问。

    “正是,正是……”取了帽冠、面具、长髯的黑袍汉子,望着陈叫山,连连点头……

    当初,年馑总算熬过去了,老天爷变脸了,未来的日子有盼头了,许多人,便注定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王家铁匠铺的好几位年轻后生,晓得年馑熬过,再就不适合待在师父的铁匠铺了。

    不懂铁匠铺营生的人看来,没饭吃的时候,想着偎在师父跟前,多少混个肚儿饱,如今年馑过了,日子好过了,便要离开师父,自奔锦绣前程了……

    可徒弟们心里明白:正因为日子好过了,随便到哪里,怎么着也能凭力气吃口饭,再在师父的铺子里耗着,添不上多少力气,反倒为师父平添些累赘和负担离开,是为了师父能过得更好,离去,便是一种孝敬,一种别样的孝敬……

    无论以怎样的角度来说,每一个徒弟都晓得要离开,每一个人却都不愿意离开,谁都不愿意当那所谓的“白眼狼”、“喂不熟的大尾巴狗”,一种别样的孝敬,深远长远的孝敬,却注定要先以目下这种,表象上的“不孝”开始……

    几个徒弟关起门抓了阄,第二天吃饭时,在饭桌上提说了离去之事……

    话才刚起了个头,王铁汉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都能单独高飞了啊?走,全都走,一个也甭留了……”

    当时,吴氏正在桌旁,虽是劝说那几个徒弟,她自己也抹起了眼泪……

    待到大家发现吴氏不见了,急忙各处寻找时,却再也没找着吴氏……

    那段时间,从乐州城离开的灾民很多,发现吴氏不见了的时间又略晚了些,兴许,就是那么一个时间差,吴氏便随了灾民队伍,离了乐州,奔往金安方向了吧?

    陈叫山兀自琢磨着,回想着,分析着……

    “通幻娘娘被敬起来以后,教主……哦不,杨三雕他就说,通幻娘娘是通幻神教的上上之神,通晓天地诸界,乐州陈叫山取湫,便是受通幻娘娘冥冥点化的,而且……”

    黑袍汉子见陈叫山眉头紧皱着,不敢朝下说了……

    “而且什么?”陈叫山却从记忆中复苏过来,继续问。

    黑袍汉子说,杨三雕将通幻娘娘敬于神位之上,实则,杨三雕本人却藏于通幻娘娘身后,代通幻娘娘发声说话。

    感念取湫,感念天降甘霖的百姓,闻风而来祭拜通幻娘娘,通幻娘娘便暗暗开了“神口”说陈叫山如何从山北地区,逃难来到乐州城,如何被困身卢家,性命堪忧,通幻娘娘暗中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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