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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船帮老大-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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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幡扯完了,交椅没有了用场,一位精壮的后生,将椅子高高举过头顶,“啊”地大吼一声,将椅子朝香炉上磕砸了去,顿时震得香灰乱飞乱冒!

    在香炉上没有砸烂椅子,又朝供台上砸,在门框上砸,在墙上砸,在柱子上砸,终于将椅子砸了个稀巴烂。

    还有那盛装过所谓的灵水的铜盆,被人双脚跳跃起来,狠劲地踩上去,踩瘪了,犹不过瘾,翻转过来,再踩……

    还有那粘满灰尘的馒头,还有那尚未点火烧的蜡烛,还有那未曾解开捆绳的黄表纸,还有那供台上盛装馒头的木托盘,全都抱出了大殿……

    经幡、木头交椅、铜盆、馒头、蜡烛、黄表纸、木托盘,全部丢进了火堆中,火焰顿时又高了一大截,似要直扑上天了……

    “走,把那些害人精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铺盖卷卷,都弄出来,烧,全部烧!”

    有人大吼大叫着,陈叫山轻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算啦,那些东西,居家过日子,能派上用场的,都烧了,各自拿些回家用吧!”

    百姓们在火堆前怔怔着,听了陈叫山的话,便又朝香房、厦房里走去,越走越快,终于跑了起来,争先恐后……

    百姓们抱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出来了,有长条茶几,有圆凳,有蒲团底座,有铺盖卷卷,有床板,有砚台,有锅盖,有擀面杖,有吹火筒,有柴刀、斧子、火钳……

    “这铺盖里的棉花好像死僵死僵的,回头弹弹,还是厚实哩……”

    “这擀面杖是枣木的哩,圆溜,端,擀面不撒面扑都成……”

    “这火钳咬口有些歪,回头让铁匠给捶打下,灶膛里烤洋芋,夹着烤,利索!”

    这些抱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的百姓,没有人提说往火堆里丢东西了,在火堆前站立了一阵,便纷纷说,“陈帮主,那你们辛苦了哈,我们就先回去了……”

    所有的百姓都走完了,那三个被抓了活口的黑袍教徒,站在火堆前,恐惧不已,不时地瞥一眼陈叫山,生怕陈叫山发一道命令,他们要么会吃一颗枪子,要么像那经幡、交椅一样,会被丢进这大伙之中,烧成一摊灰……

    陈叫山与一个黑袍教徒的目光对接之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恐惧,便说,“你们也走吧,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去建个新家吧……”

    “谢谢陈帮主,谢谢陈帮主不杀之恩!”

    三个黑袍教徒,连连地磕头作揖,末了,站起身来,脱下了身上的黑袍,朝火堆里一丢,转身离去了……

    看着偌大的庙院,此际里,到处一片黑,惟有大殿前的一堆大火在燃烧,在发光,杨三雕死了,石金死了,杨海成死了,六个船帮兄弟死了,两百多黑袍教徒死了,三个活着的黑袍教徒也走了,祭拜的百姓,带着他们各自选中的东西,也都走光了……陈叫山用脚将一截小树枝,朝火堆里一拨,兀自想起姑丈曾经哼唱的一段《红楼梦》曲子

    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

第460章 承受煎熬

    天完全黑透后,侯今春忽然赶到了庙上,说万家船帮的船队,已经过了瓦桥镇……

    侯今春的意思很明确:桃花水伊始,是大宗棕货的销售旺季,现在凌江下游的棕货行情,谁都说不准!倘若万家船帮先跑到前面去,如果跟下游的货栈,合谋起来砸价,那卢家船帮就被动了……

    “万青林今年跑多少船?”陈叫山似乎并不惊异,淡淡地问。( 

    “大小共三十九,比咱还多三艘船呢!”侯今春后又补充道,“据说他们故意拖在咱后面开航,是从洋州调了些散船……”

    陈叫山颇为豪气地笑笑,心下更确认了:因于去年的红椿木事件,万家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手里木头自不宽裕。而以万家父子的性格,万洪天心思凝虑,万青林却心比天高,他们延迟航期,那是必然的!

    然而,在江上挣饭吃,安全是第一位的!

    早开航,晚开航,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不出事故,少倾货,少翻船,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说大宗棕货,陈叫山心里很有底:自从在桂香镇连锅端式的收购了棕丝,并在梁州城里给万家人来了个下马威,桂香镇的棕厂老板掌柜们,已然改变了之前的看法,对于乐州卢家和梁州万家的态度,已非昨时了。

    再者说,万家人尽管提前下手,低价购得了许多的棕垫棕箱,但对于经历过年馑停航一年的买卖需求来说,其数量并不算多。

    而自己其后将桂香镇棕园的棕丝,几乎全部购进,后又转为加工了棕垫棕箱,其造价即便比万家人手里的棕货略略高一些,但那高出的部分,可以通过货品数量、质量,来弥齐抹平的!

    万家人就算想在大宗棕货上动歪脑筋,他们货量不够,也扑腾不起多大的风浪。

    还有,自古以来,船帮跑船都遵循“宁守九分慢,不逾一分险”。

    现在天刚黑透,万家船帮疾速前航,很有可能于子、丑时分,抵达黄金峡。

    虽然说黄金峡并非是鬼门关,但今年桃花水刚起,中水位状态下,会不会有大麻烦,谁能预料?

    白天渡险滩,终究是强过夜晚疾进峡的。

    正所谓,“子丑不过黄金峡,阳天阳日天地大,凌江纵有三千里,当避关节莫自夸!”

    陈叫山便说,“由他们去吧,我们明天早上再动身……”

    大殿前的火堆,逐渐小了,一直蹲在火堆旁的陈叫山,站直身子,扑扑身上的灰,对一直怔怔的吴氏说,“吴婶,咱走吧,跟我到船上去……”

    尽管知道吴氏听不见,亦不能说话,但陈叫山弯着腰,极尽恭敬的表情,一脸笑意地说着话。

    吴氏没有反应,陈叫山的腰就那么弯着……

    火堆前的兄弟们,都齐刷刷看着吴氏……

    吴氏坐在一张缺腿的板凳上,捏一截小棍,一下下地拨弄着火堆,眼睛看着火,看着火焰之后,抖抖闪闪近于虚无的大殿……

    莫非,吴氏被杨三雕下了聋哑散,神志也受了影响,已经认不出我们了?

    鹏飞、鹏云、鹏天和满仓,都凑了过来,一个个地对吴氏说话……

    “吴婶,我是鹏天啊,我最爱吃你做的灰灰条搅团哩……”鹏天站在一侧,边说话边作着用筷子,朝嘴巴里刨饭,嘴巴吸溜吸溜的样子。

    “吴婶,你教过我做针线,我会缝哩,就是针脚不匀……”鹏云边说边做出右手捏针线,左手攥衣服,针头窜出,长长地扯线的样子。

    “吴婶,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我们都想你哩!师父铺子里那几个兔崽子,我回头就拾掇他们……师父寻不着你,人都瘦一圈,郑叔天天给你打卦,盼着你回去呢!”鹏天蹲在吴氏旁边,脖子伸得长长,正面对着吴氏说话。

    “婶……婶……我是是是……满满仓……”满仓嘴巴不利索,就蹲在吴氏另一侧,连连地用手刨地,做出了掏挖野菜的样子。

    陈叫山深深地低了头……

    此际里,陈叫山其实最明白吴氏的心思……

    吴氏起初见到杨三雕时,以吴氏的为人,定然认为杨三雕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既然对方是好人,吴氏便心不设防,与杨三雕一定叙说了许多乐州的事情,包括与陈叫山交往的诸多细节……

    杨三雕觉着吴氏可以利用,便敬吴氏为通幻娘娘,以通幻神教之名,对外宣扬仁善之教宗,并以陈叫山取湫这一大事件,装点通幻神教的门面,扩大影响,广招教徒!

    后来,杨三雕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觉着吴氏没有利用的价值,便为吴氏下了聋哑散,使其不能说话,亦听不见声音……

    至此,吴氏心中定然充满了追悔!

    吴氏之追悔,不是来自于自我的遭遇,也并非来自于杨三雕揭下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恶毒的本质。在吴氏看来,自己的轻易信人,口无遮拦,带给陈叫山的,却是一场灾难!

    假以时日,当通幻神教发展到一定的时候,通幻神教所做的一切之恶事,人们都会顺应地联系到陈叫山身上去,在人们的意识中,一定认为陈叫山也是通幻神教的教徒!

    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吴氏觉着自己害了陈叫山,自己将来会给陈叫山带来许许多多的麻烦,这些麻烦,是大是小,何日爆发,皆不能预知……

    吴氏在追悔中,自己谴责着自己,咒怨着杨三雕,承受着煎熬……

    陈叫山现在细细想起这样一个过程,也会隐隐觉着心悸……

    苍天佑护,幸好,幸好通幻神教以这样的一个方式,终于灭了!人间恶魔杨三雕,也以“善恶轮回终有报”的方式,葬身鱼篓陷坑里。

    可是,吴氏心底的那种追悔,那种长久的煎熬感,何日能平复?

    “吴婶,跟我走吧!不管你回乐州,还是回金安老家,我都送你……”陈叫山抓过吴氏的手,轻轻地拍着,“事情都过去了,日子可以重新再开始,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世间终究还是好人多……”

    一百多船帮兄弟,静静站立着,皆听着陈叫山说话,看着吴氏的反应,大家都盼望着:就算吴氏是不能说话的,哪怕,给陈叫山以一个眼神,一个笑,一个哭,也终究好过如今这样的一个沉默……

    一直暗黑无极的夜空,慢慢升起了一轮明月,明泉一般的月光,倾洒天地间,乌云尽皆褪去了,天空亮亮的帷布,越拉越开……

    火堆越来越小,火焰越来越少,在月光辉映下,所有的火苗,似乎都渐渐变成了白色,像盛开了一大堆的花朵,白色的花朵……

    “走吧,吴婶,我背你!”陈叫山将吴氏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努力将吴氏的身子,朝自己脊背上一送,站立起来,大步朝庙外走去……

    陈叫山背着吴氏,慢慢地走,边走边说着话,不时地将吴氏朝上送一下,使得吴氏感觉被背得舒服些,“婶,我知道你听不见我说话,但我说话嘴巴动,你能看得见,我一直说,嘴巴一直动,声音传在脊背上,你就算在我背上,也能感觉到的,对吧?”

    “婶,你说过给我寻媳妇呢,寻顶顶好的媳妇呢,你应该记得吧?我一直记着呢,我就盼着你给我寻媳妇……”

    陈叫山背着吴氏,边走边说着话,忽然感觉脖子后凉凉的,以为山里夜雾大,便腾了一只手,去抹脖后,却感觉手背上也冰凉凉一片……

    吴氏在哭……

    陈叫山将吴氏放了下来,让她坐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抬袖子给她擦着眼泪,“婶,你莫哭,莫哭……我知道,这些事情都不怪你……现在不是好了么,杨三雕死了,通幻神教灭了,人们不会记恨你我,只会咒骂杨三雕,咒骂他在十八层地狱里,几劫轮回都不得转生……”

    吴氏忽然不哭了,站起来,拉住陈叫山的袖子,转身朝回跑……

    正在朝前走的兄弟们,见陈叫山被吴氏拉着朝回跑,便也转了身,跟着一起跑。

    “婶,杨三雕已经死了,你不用担心了……”

    “婶,你还要带啥东西吗?不用带,船上啥都有的……”

    “婶,你这是要带我去庙上干什么?”

    “婶,你慢些跑,慢些跑,不急……”

    吴氏忽然转过身来,用手指着庙院以西,嘴里“啊啊啊啊……”地喊着……

    吴氏一直将陈叫山领到了厦房拐角的一间房子前,陈叫山抬头一看,房门上镌刻着一幅对联

    趣舍万殊若合一契

    少长咸集列叙时人

    这里是杨三雕的住处,庙上人称之为“教主堂”。

    兄弟们打着火把,站在教主堂前,皆不明白吴氏为何要来这里……

    吴氏扯着陈叫山的袖子,将陈叫山拽到一个大木柜前,木柜里的东西,起先已经被祭拜百姓,翻腾走了,惟留下一些符条和蜡烛、灯盏,以及断了的桃木剑。

    “啊……啊啊啊啊”吴氏不停地指着大木柜,见陈叫山没有反应,又抓过陈叫山的手,朝大木柜指去……

    陈叫山与吴氏对视一眼,终于明白过来了,对兄弟们说,“把这柜子搬开!”

    。。。

第461章 惊天财富

    船帮兄弟原先想着将大木柜稍稍侧翻一下,慢慢转动,便将其搬开了。。 。

    岂料,大木柜的柜脚是平的,根本无法插手进去,且大木柜本身极沉,八个船帮兄弟抓着四棱,憋得脸通红,才将大木柜移开了。

    大木柜背后只是一堵墙,并无异常,兄弟们皆有些郁闷:费这么大的劲儿,将这死沉死沉的烂柜子移开,有什么用?难不成,将这玩意儿劈成柴,烤火么?

    陈叫山又与吴氏对视了一眼,明白吴氏手指大木柜,必定有深意。

    “唔唔唔唔……”吴氏蹲在墙前,连连地用手拍着墙壁。

    陈叫山便走过去,以巴掌轻轻地拍着墙砖,感受着虚实,拍着拍着,忽感一处的砖是虚的,用力一推,砖缝便不再齐整了。

    陈叫山用指头去砖头的一侧,使另一侧朝外,待能用手上下捏得住了,便猛力一抽,将那块砖头抽了下来。

    透过那块砖头的空缺,陈叫山向里一看,里面仍旧是一堵墙,两墙相距一尺左右,内墙上却有一个“品”字形的凹坑。

    陈叫山将手伸进品字凹坑里旋摸着,见里面积了一层厚尘,便又看向吴氏,希望从吴氏的眼神中,得到启示。

    “唔……唔唔……”吴氏冲陈叫山连连点头,并用手指,做出朝前捅戳的姿势。

    陈叫山会意,便将整个拳头,放进了品字凹坑里,发力朝前一推

    “嘎嘎嘎”一声,外面的墙壁,兀自升了起来,墙底居然多出了一排的小滑轮,陈叫山顺手一拨,外墙便被“哗”地一下拉开了。再使劲一推内墙,品字凹坑上下左右的区域,竟忽然成了一门扇,被陈叫山推开了……

    陈叫山被内墙里的粉尘,扑了脸,连连地噗着气,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取过一个火把,朝内墙里的甬道走去。

    为确保安全,兄弟们也赶紧打着火把,走进了内墙甬道。

    才走不过五六步,甬道后便露出一间密室来。

    密室中码放着许多的木箱,陈叫山打着火把,凑近一个木箱,掀开木箱一看,顿时感觉眼前一片金光天啦,居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金条!

    “哇这么多的金子!”

    兄弟们大声惊呼着……

    随着一个个的木箱被打开,慢慢地,没有人再惊呼了,因为,木箱里全是各种各样的宝贝,大家已经被惊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一个个惟有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密室中总共有十九个木箱子,大小不一,有的大木箱里,装着满满一箱子的金条,或是白花花的银元,有的木箱子里装着南洋翠玉的珠链、手镯、扳指、发簪、观音像、寿桃摆件、侍女汲水像等,有的木箱里装着西域的锦织、象牙、帛画,有的箱子里装着一整箱的和田籽玉,温润光洁,大者若洋芋,小者如核桃,有的箱子里则装着紫檀木、黄杨木、楠木的把玩饰件,有狮子滚绣球、五子抱桃福、二龙戏珠、十二生肖等……

    天啦!

    随便从一个木箱子里,取出一个宝贝,都够一般人喝油穿绸体体面面享用一辈子的,更何况,是这么多的宝贝,一下汇聚在了一起!

    整整十九个箱子!

    惊天财富!

    陈叫山记得石金说起过杨三雕的经历,杨三雕起初杀人,便是因为从洋人教堂里偷了一个小铜钟。而后,又去了西域多年。

    杨三雕是一个贼,一个所有人都不能料到的巨贼,这一屋子的宝贝,十九个箱子装得满满当当,这得值多少钱?

    恐怕没有人能说得清,即便是杨三雕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有一位船帮兄弟,装着腰疼似的,蹲下来,用拳头连连地捶着腰,另一只手却暗暗地伸到了木箱子里,想去偷那里面的银元,陈叫山“啊哼”一声咳嗽,吓得他赶紧将手缩了回来,赶紧站了起来,两条腿却抖个不停……

    陈叫山走到那位兄弟跟前,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又响亮地咳嗽了一下,似在清理喉咙管里的痰,“想要是吧?嗯?”

    那位兄弟连连地摇头,不敢去看陈叫山的眼睛……

    “我把这两箱子的银洋,全都给你,你自己去寻一个地方,去享荣华富贵,去过你的逍遥日子,怎么样?”陈叫山淡淡地笑着说。

    那位兄弟吓得不敢吭声,头也不敢摇了,只是低着,看着地面……

    “你们谁还想要这些玩意儿?都举手”陈叫山打着火把,环视着密室里的兄弟,“你们谁如果想要,吭个声,我都给!你们拿着这些玩意儿,各自奔锦绣前程,也不枉跟了我陈叫山一场,权当我给兄弟们的路费了……”

    没有一个人举手……

    这时,吴氏走进了密室,看见那些宝贝,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拽着陈叫山的衣角,连连地拉,并用手指头,连连地朝密室外指去,“啊,啊啊啊……”

    陈叫山转过身,拉着吴氏的手,“婶,我知道你的心意,不用急……”

    “我陈叫山生来最见不得偷偷摸摸,人在阳世活,却要干阴事儿……做人该亮亮堂堂时,就该亮亮堂堂,杀伐当决绝,吃碰一声响,磊磊落落,痛痛快快!”陈叫山将胸膛使劲一拍,“兄弟们跟着我陈叫山出生入死,风里来,浪里去,我陈叫山感激大家,晓得是兄弟们抬举我陈叫山!谁不爱钱,谁不稀罕宝贝,你们想要,想过好日子,无可厚非,我不会阻拦!”

    “可是,现在这才走到哪儿,就折了六个兄弟,他们现在躺在地底下,再多的钱,能花吗?再好的宝贝,他们能睁开眼睛看一眼吗?”陈叫山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了,连续地用巴掌拍着自己的胸口,将胸膛拍得“啪啪啪”响,“做人,靠的是这儿,心,良心!杨三雕是贼,我们也当贼么?”

    “帮主……你……你该不是说,不要这些东西了吧?”鹏天壮着胆子,轻声问了一句。

    “要,当然要,全部要!”陈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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