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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船帮老大-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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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当,该当,****的是活该哩!”

    “他要不拔橛子,一准能找到路,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我说那啥蛮娃,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不想让别人好,反把自己收拾住了……”

    “小肚鸡肠的人,干不成大事儿不说,往往还把自己给栽喽!”

    “宰相肚里能撑船,这话真是一点不假,一般人为啥当不了宰相?没有人家宰相那肚量嘛……”

    “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等于害己,帮人等于帮己!”

    面瓜看着陈叫山的表情,再一瞅侯今春的表情,晓得了陈叫山讲这个故事的深意,便故意来个借势询问,“帮主,后来呢?后来咋整的?”

    陈叫山看似无意地,从侯今春手里取过弓,在弓弦上捋来捋去,“嘿,你们可是不晓得,那石蛮娃的脚,被我下的套夹,夹得那叫一个狠啊!血水混着雪水,加上疼得汗水,全成了冰溜子,还不敢乱动弹,一动弹,就戳腿,刀子割似的……”

    “我当时一寻思,就晓得是他石蛮娃拔的橛子,大冬天的,苍头山哪有人迹?除了他,没别人……可我装着不晓得,故意问,蛮娃叔,你这是咋了?这么大的雪,你今儿早上来,能瞅得清路么?石蛮娃当时疼得龇牙咧嘴,虚套话直接不说了,连连地赔情道歉,承认那橛子是他拔了的,求我赶紧帮帮忙,把那套夹掰开,他的腿被夹得都快没知觉了……”

    “我帮石蛮娃取了套夹,并连声对他说,蛮娃叔,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让你受疼了,你看咱乡里乡亲的,又都是靠山吃饭的,你说这事儿弄的……我边说边捡了块石头,便要砸那套夹,并骂着,你这****的夹子,你不长眼睛呀,蛮娃叔你也夹?……”

    兄弟们都被逗得哈哈大笑,惟独侯今春和面瓜没有笑。

    “自那以后,石蛮娃见了我,远远地就打招呼:叫山啊,你上哪儿去?坐叔的驴车吧!叫山啊,吃了没?叔这儿有两棒煮苞谷呢,你吃不吃?叫山啊,你瞧你走一头汗,走,上叔那儿去,让你婶子给你熬凉茶喝喝……那年,我爷去世,出殡时,刚好下大雨,路是又烂又滑!石蛮娃二话不说,领着他们村的一伙后生,担挑的担挑,推车的推车,整了些沙石过来。石蛮娃拿着把铁锨,冒雨在棺材前头平路垫道……我给石蛮娃磕了三个响头……”

    起先笑笑嘻嘻的氛围,忽然变得深刻、凝重了起来,陈叫山住了口,其余人也都没人说话,大家就那么坐着,若有所思……

    面瓜终于开了口,“人啊,一辈子也就几十年,遇敌,遇友,遇冤家,那都是缘分,没有过不去的坎节,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只要人心里豁亮了,别人也就黑不了你……”

    面瓜说话时,陈叫山眼睛定定瞅着侯今春,陈叫山心里很清楚侯今春之所以拒绝帮助万家船队,是因为,侯今春就是想看万家人的笑话哩!如果一帮助,那笑话自然就看不成了。另外,万家人越是栽了,越是洗货撞船,就越能衬托出侯今春驾船技术的高超……

    如今,骆帮主已经不在了,在这三千里凌江上,大大小小十多个船帮,越是有人栽,越能显出侯今春的不凡,正所谓,城墙上发春芽独苗啊!

    对于侯今春这样的心思,陈叫山尽管摸得准准的,但他更清楚:侯今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爱摆谱,爱端着,若自己以大帮主的身份,硬性命令,或者严厉呵斥,对于侯今春而言,都是无效的!

    侯今春若是心里不痛快了,屁事儿不管,我陈叫山是个跑船新手,那可就傻眼了!

    陈叫山正凝眉思虑着,起先黑如泼墨的夜空,一轮明月,竟悄悄爬出云头,照得天、地、江、山、人,一片澄明,灿然若昼!

    。。。

第470章 雄姿英发

    “唧唧唧唧……”

    陈叫山被岸上小鸟的叫声吵醒,赤脚来到舱蓬外一看,天未完全亮,清格盈盈的光,罩着凌江,天地压合得很低,逼仄一片。 

    正欲俯身在江里洗脸,一转头,陈叫山留意到岸上有一人,枯坐着,正是侯今春。

    侯今春坐在岸边,外衣披在肩上,胳膊没有伸进袖筒里,交错抄着,抬头一瞥,也看见了陈叫山,笑了一下……

    “帮主……去转转?”

    侯今春缓缓地将胳膊伸进袖子里,站了起来。

    陈叫山一笑,脸也不洗了,一步跨上岸,“好,走”

    两人来到万家船队时,船上、岸上,很多人在赵秋风的带领下,已经忙乎起来了。

    首船停泊在船队前方约两丈远处,一群人站在首船左侧船板上,将桅杆凹坑里插入了半截桅杆。

    几位穿着大裤衩的水手,拖着长长的捞网,一头拴系于半截桅杆,另一头,几个人将其咬在嘴里,在横切江面,朝对岸游去。

    游到对岸附近了,一人先松了捞网,兀自上岸,一身湿漉漉地站着,两臂高扬,江中的水手一抛,将捞网抛上江岸,岸上的水手接住了,将牵头线牢牢拴系在了岸上的大石头上……

    另外一些水手们,将散船上的货包,一包一包地搬上了岸,平平整整地码放好,再以油布遮盖好了。

    卸空了货物的散船,每船配四个水手,船头一人,船尾一人,左右两翼各一人,船头之人执木桨,船尾之人执竹篙,两翼水手皆执拖钩和小捞网。

    散船一空,吃水极浅,想在江上迂回游转,是一件费力的事情,散船上的水手们,脊背上的一条条肌肉,均隆起、绷紧,一横一竖,奋力地划动、撑点,横切两步,却被江水下冲一步……

    那艘别在岩缝里的鸭艄子上,站了许多的水手,将舱蓬后帘撩起,挑拣着重货,人皆排成一字形,由船上至搭板,由搭板至江岸,两人并排一路,连续传递着货物……

    万青林拄着一根木棒,也站到了舱蓬外,在一位杂役的搀扶下,望着忙乎的兄弟们,眉头紧锁……

    “陈帮主,侯帮主,你们来了哈!”赵秋风正蹲在卡船的鸭艄子一侧,两手在河滩上掏挖着,猛然在江水中,看见了陈叫山和侯今春,便站了起来,向二人打着招呼。

    侯今春环视了一圈,而后问赵秋风,“这鸭艄子上的货不搬不行么?”

    赵秋风叹了口气,“昨个白天,试了好多回了,不搬真不动啊!”

    侯今春笑着说,“那是方法不当……”

    赵秋风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有了尴尬表情……

    陈叫山便说,“侯帮主,那你觉着怎样的方法好?”

    侯今春并未立刻接答,而是来到了岩石缝缝处看了看,又趴下来,脑袋贴着江岸,仔细看了鸭艄子底部搁浅在江岸的情况,站端身子,拍拍手掌上的沙粒,这才说,“上撬棒,一伙人走岸上翘,并排架住整,后船上再拉三道绳,反拽,我就不相信抽不动它!”

    “侯帮主,不瞒你说,昨个都试了的,一是后船距离这鸭艄子太近了些,绳子摆展开,吃不上劲儿,后退吧,都得退,又退到龙摆尾去了;再者,我们撬棒不够用,兄弟们心急,硬翘,好多人把腰都闪了,撬棒还断了几根,硬是纹丝不动啊!”

    侯今春撇撇嘴,又说,“现在才下捞网,有些货怕都冲出黄金峡了吧?”

    “唉……没法呀!”赵秋风愁眉不展地说,“那会儿散船都翻了肚子了,光是拽船,就把人忙乎了好一阵,我们是船多人少,顾不过来呀!”

    陈叫山转头看见了万青林,便大喊着,“青林兄弟,今儿感觉脚咋样?还疼不?”

    万青林朝岸上拱手,“谢陈帮主,今儿好多了,但还是不能点地,单脚跳哩……”

    侯今春看见万青林拄着木棒,还被另一位杂役搀扶着,才晓得昨晚赵秋风所言非虚,原来万青林果真是崴了脚了,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万青林架子好大呢!出了事儿了,想找人帮忙,他自己都不出面,让你们来了?”脸上的表情,便有些僵……

    陈叫山、侯今春、赵秋风皆上了万青林所在的船,几人在船头坐下,商议着拖船起货的办法。(

    “我的看法是,第一,鸭艄子就用撬棒撬,重货不用再卸了,大家的力气也当钱哩,不能没事儿乱折腾!我刚才看了,江岸有点斜,撬的时候的确别劲,可以用搂锄,把岸锄平些再撬,劲就攒上了。第二,你们这么起货费劲太大,我觉着,我们的船队先过来,过的时候,顺便将捞网一下,在下游一兜,横在浪势小的地方,一下就起了货。你们觉得怎么样?”

    侯今春说的话,太专业,陈叫山听得不是太明白,但万青林和赵秋风,却是听明白了的。

    侯今春的意思很明显,还是让我们跑上水,在前头给你们引路,免得你们再闹这样的事儿!

    万青林起先一直想着,要跑到卢家船帮的前头,侯今春这样弄,万青林心中自然是很不情愿的。

    但考虑到如今的实际情况,万青林又觉着:人家若不帮我们,我们的船队就动弹不了,拖后面就拖后面吧!

    “侯帮主的想法不错,我同意!秋风,你看呢?”万青林笑着问赵秋风。

    赵秋风心里的想法,与万青林近似,考虑到陈叫山那么仗义,又是帮万青林推拿伤脚,又是帮着拖船起货,万青林都同意了,自己能有什么异议呢?

    “多谢陈帮主,多谢侯帮主,我也同意……“赵秋风说。

    “好,那就这么办,我现在回去通知兄弟们开船过来……”侯今春一步跃上岸,大步朝西走去……

    侯今春信心满怀地通知了兄弟们,拔了橛桩,解了缆绳,一声吆喝,卢家船队浩浩荡荡地驶过来了……

    终究是大白天,江里的水浪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眼见要到前方的龙摆尾了,侯今春此际豪情满怀,站立船头,像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衣衫和头发,被江风吹扬起来,雄姿英发!

    “传话下去,左划桨,右下蒿,拧摆船身,横切江面……”侯今春一声号令,各船舵头,便纷纷传话下去

    “侯帮主有令,左划桨,右下蒿,拧摆船身,横切江面……”

    陈叫山和万青林、赵秋风,以及万家船队的一伙人,远远看见侯今春站在首船上,操起一根长蒿,身子努力地朝左侧倾斜,再倾斜,竹篙一节一节没入水中,肩膀上猛地发力,不时地转头指挥着左侧水手,将木桨划得上下翻飞,水浪激溅……

    “侯帮主倒不亏是跑船老江湖,瞧人家那姿势……”

    “啧啧……卢家船帮的兄弟们操蒿操得好啊!”

    “这样过龙摆尾,那可真是舒服哩!”

    万家船队的水手们,看见侯今春号令卢家船队,一律拧摆了船身,横切江面,顺顺利利地过了龙摆尾,不禁一个个地低声赞叹着……

    “好,各船注意,下出捞网来,两排一联,兜猛了,让万家人瞧瞧咱的水平!”侯今春一声喊,各舵头也兴奋得很,依次传话下去……

    捞网展开,激流奔涌,侯今春察看着浪势,忽而号令奋力划桨,忽而抬手示意反向点蒿,抑制前行速度,忽而又号令水手们,将桨石摆放船身一侧,喊一声“预备,一二一,抛”

    桨石砸出一道道水浪,为捞网阻止了水的冲击,捞网上下连续地兜转,再兜转,一些货包,在江水中偶尔露一下,又沉一下……

    绕是如此,万青林和赵秋风脸上已然露出了笑容,陈叫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那是一种欣慰,一种自豪卢家船帮有侯今春这样的神人,身为大帮主,怎不感到骄傲?侯今春纵是有百般的毛病,但就驾船跑船来说,绝对是骆帮主的高徒,深得骆帮主的真传啊!

    卢家船队在下游处横拉联结了捞网,侯今春便连续地跳跃,也不用搭板,一阵连续跳,跳到了岸上,而后大喊,“驳船上的兄弟们,操家伙,撬棒整出来,来上二十人!”

    陈叫山和赵秋风也走到了被卡的鸭艄子前,手里也操着撬棒,以弓步站立,撬棒一头支在鸭艄子船底,一头斜斜搭在肩膀上,两手握紧撬棒,蓄势以待!

    “后船注意喽,我们喊纤夫号子,一齐喊,一律用一个劲道,听清楚了没有?”侯今春冲万家船队的人喊着,后船上的水手,大声回答,“听清了!”

    侯今春也操起一根撬棒,列好架势,而后一挥手,喊一声,“起”

    执撬棒的,不执撬棒的,岸上的,船上的,即便是受伤的万青林,也跟着一齐吼喊起了纤夫号子,鼓舞士气!

    五百多个精壮壮的汉子,一齐吼喊起来,辽阔的江面上,传来了声浪冲天的号子声,令所有人感到热血沸腾,似乎每一根头发上,都凝聚了一种力量,使不完的无穷神力

    咱的那个船吆呀嘿呀嘿两头翘吆

    女人家的奶吆呀嘿呀嘿两肉包吆

    添把劲呀嘿呀嘿船到头吆

    用把力呀嘿呀嘿啃肉包吆……

    ****的个水鬼吆呀嘿呀嘿胡折腾吆

    老子们的尻吆呀嘿呀嘿朝天翘吆

    手把稳吆呀嘿呀嘿杀水鬼吆

    脚踩实吆呀嘿呀嘿****娘吆……

    终于,随着鸭艄子一再侧倾,后船拉绳的拼命拖拽,慢慢地朝回移动了一点点,再移动了一下,终于摆转了船身,端端正正了……

    。。。

第471章 两相对峙

    顺利行过黄金峡,陈叫山傲立船头,望着滚滚凌江水,思绪亦滚滚泛涌……

    同一条江,两个船帮,过往十来年,明争暗斗,多少故事,都已随着这滔滔江水,滚滚东流去……

    到了陈叫山和万青林这一代,纷争犹在 。

    然而,自红椿木事件起,到如今跑桃花水,数番较量,万青林都没有占得上风!

    陈叫山觉得:既然能强于万青林,便该有大的胸襟,去包容更广阔的格局!

    人,一旦达观,胸藏万壑,即便是敌人,也会为之肃然起敬,更何况,是乐州与梁州之间,数十里之遥的两个船帮之间……

    此次为万家船队帮了忙,可谓一举三得:第一,在万家船队面前,展示了卢家船队的不凡风采,让万家人明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乐州、梁州两个船帮之较量中,卢家是高高在上的!

    其二,为万青林治了伤脚,万青林主动要求陈叫山,以后直接喊他“青林”,足见万青林已然主动放低了姿态。再加上拖船、起货,万家船队已经落下卢家船帮一个大人情!陈叫山不祈望他们还,只让他们记着便好……

    其三,通过此次事情,对侯今春也是一个提升!让侯今春明白,人的胸襟,越是开豁,朋友自会越来越多,敌人只会越来越少!做人的玄妙,正在于此……

    陈叫山又想起了那十九箱的财宝,那是怎样一笔惊天财富啊!

    通过这些财富,可以干多少事情?

    通过这些财富,可以打开多少机会之门?

    通过这些财富,可以开创怎样一个全新的,值得期待的未来?

    襟怀,格局,江湖,未来……

    陈叫山胸膛中,不断跳跃着许多的词汇,放眼望去,感觉前方滚滚江水中,正在跳荡着那些词汇,颠簸起伏,浮浮沉沉……

    前方有一座高峰,高耸入云,抬眼望去,峰顶的树木,已近于小小盆景一般,足见其巍峨!

    侯今春告诉陈叫山,那山叫鹏门关,意即此山高大,大鹏振翅高飞,到此山处,亦为一关口!过了鹏门关,凌江会再次变得平阔起来,顺风顺水,有近两百里的“瓜娃渡”,意思是说,这一段里,风平浪静,江面平阔,即便再不会跑船的瓜娃,也可以悠哉悠哉地顺行过去……

    鹏门关从眼前,缓缓地闪过去了,陈叫山仍转头仰望着,其高耸入云的山势,令陈叫山想到了一个地名野狼岭。(

    据高雄彪介绍说,野狼岭也是高耸入云,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天险!

    盘踞在野狼岭的土匪,手中本就枪多,且能自己造枪,一日不除,一日便为大患!待其羽翼丰满,姚秉儒兄弟的太极湾,极有可能受到攻击……

    暗用一计,令保安团去清剿野狼岭的土匪,这么些天过去了,不晓得情况如何呢?

    在陈叫山凝眉深思时之际,凌江上游的乐州,余团长和苟队长带领人马,一路跋涉,已经渐近高家堡!

    起先途径柏树寨和五门堰,余团长拿着孙县长的公函、手谕,征调了不少壮丁。

    柏树寨出壮丁,是因为保长斗金麻乐于巴结孙县长,想多派出些壮丁,支持剿匪,以便能让孙县长感到自己的忠诚!

    而田家庄出壮丁,是因为田家庄本就受过野狼岭土匪的洗劫,田家庄后生,心存愤愤,摩拳擦掌,誓要进山剿匪,但奈何人少枪少,迟迟未动……

    而今,遇见保安团前来征兵,那些跃跃欲试的后生们,争先恐后地参加剿匪队伍,令田老爷都大感吃惊!

    剿匪队伍,一路走过来,逐渐庞大,尽管枪支十分有限,好些人手里还拿着长刀、红缨枪、木棒,但不管咋说,人多力量大,余团长和苟队长骑马走在队伍前,脸上还是写满了自豪!

    “苟队长,你说,咱到了高家堡,能征多少人?”余团长手握马鞭,转头问苟队长。

    “这个,真不好说……”苟队长轻轻叹息,“小山王高雄彪,可不是斗金麻和田老爷,不是软柿子哩!”

    苟队长这话,激了余团长,余团长鼻子里喷了冷风,“孙县长的公函在此,他小山王还敢公然抗命不成?”

    “团长,我不是这意思……”苟队长见余团长情绪激动起来了,连忙缓和着语气,“我的意思是说,征丁这种事儿,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不能硬来……”

    “前方是什么人?”高家堡已到,街口的木塔上,站立的兵勇,举枪大喊着,“速速报上姓名,我家堡主有令,不报姓名者,若敢擅自闯我高家堡,格杀勿论!”

    余团长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听见这兵勇的喊声,便大吼起来了,“把你那烧火棍,给老子放下!老子是乐州保安团团长余山奎!让你们堡主高雄彪快快出来迎接……”

    木塔上的兵勇,听了余团长的话,非但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高家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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