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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船帮老大-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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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褒谷口时,已进入梁州境内,该学生兴奋不已,尽管此时,他的身上只有两块大洋了……

    他正鼓足了劲地在褒谷口的山间走着,忽然前方窜来一小股土匪,二话不说,将该学生按倒在地,将他衣衫剥去,两块大洋也抢了去……

    可当土匪头子在抖展衣衫时,发现了联合大学的入学通知书,顿时连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他娘的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土匪头子亲手将衣裳为该学生穿好,不但还回了两块大洋,反又送给该学生八块大洋。

    土匪头子亲自带头,并号令所有土匪跪下,向该学生赔情道歉!

    该学生觉得这礼太大,不肯接受,土匪头子便将学生生生绑在树上,非要让他接受跪拜之礼,并动情地说,“兄弟啊,我们已经不是人了,都是这世道给逼的,没法子呀!可兄弟你是大学生哩,是有奔头,有大希望的人,咱国家将来就靠你们这种人,才会好哩!我们今儿要是把你抢了,我们就他娘的跟汉奸,跟****的小鬼子没啥两样了……”

    该学生含着热泪,坐了土匪的马车,赶到古路坝时,学校开学已近一个月了。

    很多学生,都如这位同学一样,错过了开学报道的时间。因此,他们就越发发奋努力,恨不能将一天劈成两天的时间来学习……

    夜里,学校吹了熄灯号,很多学生又偷偷地摸一支蜡烛,溜到山里去读书。

    有一回,一个学生实在困得不行,蜡烛被风吹倒,引燃了地上的枯叶……亏得不远处也有同学在偷偷读书,及时发现火情,否则,便会引起山林大火……

    对于学生们如此拼命地学习,校方是既欣然,又忧心: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重要年龄,不休息好,读书将身子读坏了,岂不是背离学习知识的初衷?

    因而,校方十分看重陈叫山的国术课,希望陈叫山好好教导学生们,文武兼修,强身健体,使他们成为对国家,对民族,有贡献的新一代的文武栋梁!

    国家与民族的希望呀!

    陈叫山勒转马头,从七里沟朝古路坝看去,心一次次地被震撼和感动着,甚至想流下几滴滚烫的男儿泪来……

    夜,正浓郁,焦墨一般的夜海,幽黑幽黑……

    但是那古路坝上星星点点的灯火,集聚起来了,多么灿烂,多么明亮,多么令人欣然,多么令人鼓舞……

    中国,此际如这被夜海吞噬的古路坝,似乎光明,全被吞尽!

    但那一盏一盏的灯火,在以各自的一份星点之光,微弱之热,对抗着,冲击着,挑战着,蔑视着黑夜,蔑视着一切的侵略者,蔑视着战争的残酷……

    是的,一个人,一盏灯,一点光,一份热,兴许是那么地微弱与不堪,但聚集起来了,便是无穷的、伟大的存在,足以对抗、冲击、挑战、蔑视一切的暗与黑……

    陈叫山大睁着双眼,眸子中,瞳孔间,是亮亮的灯火,星星点点,晶晶亮亮……

    不,晶晶亮亮的,不仅仅是灯火之光,还有泪光……

    陈叫山终于没有忍住,一行热泪下来了,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撩了衣襟下摆,擦了下眼睛,而后,狠狠一咬牙,猛一勒缰绳,调转马头……

    “驾”

    。。。

第741章 黑夜追赶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陈叫山骑着白马,裹风刺风,向前疾奔……

    忽然,一侧的山坡上,传来“簌簌”的枝叶分散之声……

    在陈叫山稍稍勒紧缰绳之间,山坡上“骨碌碌”地滚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来……

    “驭……”

    白马前蹄腾空,陈叫山从白马上一翻跃下,朝那黑乎乎的东西走去,走近了,低头一细看,竟是一个人,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黑色斜襟短衫,黑色带褶摆裙,黑色带绊带布鞋这是联合大学的女生校服……

    显然,女学生是从山坡上滚落下来的,两条辫子刺啦啦散开了些许,上面粘着着些枯茎、刺球、草籽,布衫的袖子被树枝划破了,胳膊上流的血,已经凝固住……

    女学生已经昏迷……

    陈叫山将女学生斜揽在臂弯里,轻声喊,“姑娘,姑娘……”

    见女学生依旧昏迷,陈叫山便腾出手,将女学生担在自己膝盖上,一只手托住其后背,一只手轻轻掐其人中穴……

    慢慢地,女学生终于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女学生看见一个胡须长至胸前的男人,将自己搀在臂弯里,“啊”地尖叫起来,奋力扬起手臂,去推陈叫山,并伺机朝地下滚翻,逃脱陈叫山的臂弯……

    此处山林幽黑,惟独一条山道,没有任何人家。陈叫山晓得是自己惊吓到了女学生,既担心她奋力挣扎,摔跌在地上,加重伤情,又不便使劲控制她,加剧她的误解,使她越发恐惧……

    女学生双腿连续地蹬,终于挣脱陈叫山的控制,一个翻滚,爬到地上,迅速又翻起来,向着古路坝方向跑……

    “姑娘,姑娘……”

    陈叫山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撵女学生时,女学生许是在山坡上翻滚而下,伤势太重,人兼虚弱,才踉踉跄跄跑出两步,便又栽倒在地,重又昏迷过去了……

    “唉……”

    陈叫山叹一口气,走过去,脱下自己的白色披风,将女学生包裹一翻,遂将女学生其抱起,放到马背上,使其面朝上,并用一只胳膊担着其肩膀,另一手环过马鞍,以巧力托着女学生的腿,使女学生呼吸不受到压迫,且能脊背不受马鞍咯垫之苦……

    一直朝前慢慢地走,上了一段小坡,山势变缓,前方传来了几声犬吠……

    前处有一人家。

    陈叫山将女学生背到了背上,将白马在石头房子旁边的麻柳树上拴好,走到竹篱笆前,那只小黄狗便叫得更凶了……

    无须陈叫山去敲门,石头房子的木门“吱呀呀”一声开了,一个白须的老汉,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这是谁呀?”

    “老叔,有个女学生走七里沟受了伤,借你这儿暂歇一下……”

    “你说啥?”老汉似乎有些耳背,听不大清楚陈叫山的话,“你是啥人?”

    这时,一位小脚的老太婆从屋里走了出来,从老汉手里夺了灯笼,上前两步,用灯笼照了一下,竟一声惊叫,“呀,是陈先生噢……”

    陈叫山背着女学生,进了屋里,将女学生放到了睡房里,向这对老夫妻大致说了情况,老汉耳朵背,老太婆便趴在老汉耳朵边,大声“翻译传达”着,“是陈先生!你耳朵背,眼窝子也还浊哩。对,取湫的活龙王陈叫山!陈先生在古路坝教拳哩,常打咱这门口过哩……”

    老汉终于明白了,嘿嘿嘿地笑着,对自己的耳背眼浊自嘲着,“哎呀呀,陈先生你看,你忙哩,难得过来我屋,来了,我这聋瞎老汉还把你当过路的哩……”

    “老叔,老婶,有开水没?”陈叫山朝睡房看了一眼,“这女学生从七里沟山坡上滚下来,身上被树枝划伤了,人也受了惊吓,先给她喝点开水,润润口舌……”

    “我说”老太婆踮起小脚,又凑到老汉的耳朵边,大声地说,“陈先生要救女娃娃哩,你去灶上引火,烧一锅开水……”

    “好哩,好哩……”老汉笑呵呵地去了厨房,片刻,厨房里传来了树枝折断的“咔喳咔喳”声,水瓢在水缸里舀水的声音……

    “陈先生,你莫心急,那女娃娃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黑天暗夜地,她就是惊吓着了,睡着歇歇就好……”

    老太婆安慰着陈叫山,末了,又说,“对了,陈先生,你从古路坝过来,还没吃夜饭哩吧?”

    说着,老太婆便要起身去厨房,陈叫山连忙将其拦住了,“老婶,别忙别忙,我吃过了的,吃过了的……”

    两人重新坐下来,陈叫山问,“老婶,家里就你和老叔两人住?”

    这一问,老太婆怔了一下,竟掏出手帕来,抹了下眼角,哭了……

    老太婆说,她两个儿子都被抓了壮丁,去年,老大牺牲了,部队给派了阵亡文书来,老幺则到现在一直没消息,生死不知……

    陈叫山叹一口气,安慰着老太婆,说了些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话,老太婆这才止了眼泪……

    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哒哒哒哒”一阵响,似有许多匹马……

    陈叫山正欲起身出外察看,老汉在厨房烧水,厨房离篱笆竹门相对近一些,那伙骑马的人举着火把,映得山道一片亮,老汉便从厨房里赶出,走到了篱笆竹门前……

    “大爷,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学生从这儿跑过去?”

    陈叫山听着外面的人声,猛一怔,索性也不起身了,反倒朝里屋一侧躲了躲……

    “大爷,是一个女学生,你有没有看见?就……就差不多这么高吧……穿的是古路坝联合大学的衣裳……”

    老太婆遂即也走了出去,外面的人,似乎已经感觉出老汉耳朵背,便又问老太婆,“婶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学生,从你们这儿跑过去?”

    “你们说啥?”

    老太婆很聪明,见这伙人在追问女学生的事情,索性装起了耳聋来……

    “大哥,这老两口耳朵背,问也白问……”一个声音焦急地说,“咱赶紧朝前撵吧,这儿离古路坝不远了,女学生到了学校,可就麻烦了……”

    这时,陈叫山才慢腾腾地走了出来,那伙人一见,全都惊了一大跳……

    。。。

第742章 惊疑难定

    原来,篱笆竹门外,这一伙下马问询的人,全是航会的兄弟!

    起先第一个问话的,便是杨顺成。 

    陈叫山在第一时间听见杨顺成的声音,兀自一惊,转瞬又思忖着,心中有了隐隐的揣测……

    如今,陈叫山出现在了篱笆竹门前,杨顺成与其余兄弟着实惊了一跳!

    “会长……你怎么在这儿?”

    杨顺成眼光游移着,一瞥眼,看见了不远处拴在麻柳树上的白马,白马原本卧在地上,此际拧一拧脖子,脖上铃铛晃响一阵,站立了起来……

    “赶路恰巧走这儿,进屋讨口水喝……”陈叫山淡淡说。

    老汉和老太婆见陈叫山与这伙人都认识,心下稍安,但看见陈叫山手下这帮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语气,颇感疑惑……老太婆便笑着招呼,“走走,进屋喝口水去?”

    “不了,不了,我们还……还有事儿……”杨顺成摆摆手,左右看看,一时间颇显犹豫,不知该走,还是留……

    “顺成,既然有事儿,那你们就先去办……”陈叫山笑着说,“我喝口水再走……”

    “噢……噢噢……”杨顺成转过身,骑上马,没有再朝古路坝方向,而是朝凌江江岸方向走去了。

    行出几步,杨顺成低垂着头,轻轻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陈叫山站在篱笆竹门前,两手背于身后,直看着杨顺成一伙人拐过山湾,再也看不见,才对老汉和老太婆说,“老叔,老婶,走,回屋。”

    一返回屋里,陈叫山到睡房看了下女学生,见她仍没有醒来,便对老太婆说,“老婶,你们把这女学生照顾好,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下……”

    老太婆点点头,“陈先生,你放心……”

    陈叫山遂即解了白马,朝凌江江岸方向跑去,跑过几步,又拐入一条小道……

    老太婆见陈叫山骑马消失不见了,遂将房门闩上了……

    自两江航会由汉口迁至乐州,陈叫山便在凌江两岸,建立起十个转送仓房:从乐州与梁州交界处的柳林铺,到乐州与洋州交界的回水湾,依次编号为一号仓房,二号仓房……

    由古路坝、七里沟直向北行,至凌江南岸,恰是四号仓房和六号仓房,两个仓房皆在南岸,相距不过六里。

    四号仓房是由船帮的一帮老兄弟经营,负责人是牛娃,六号仓房则是由航会过来的兄弟经营,负责人是杨顺成。

    陈叫山操近道,径直到了四号仓房,对牛娃一阵吩咐……

    牛娃将胸脯一拍,“先生放心……”

    说着,牛娃便将四号仓房的兄弟,分成三拨人,一拨人渡江回城,一拨人留待原地,暗中监控六号仓房的动向,还有一拨人,随陈叫山又返向古路坝……

    陈叫山领着四号仓房一帮兄弟,返回了七里沟沟口人家,对兄弟们说,“你们就在这附近守着,记住,任何人不得靠近石头房子,我去去便来……”

    交代完,陈叫山独自一人,骑着白马,飞驰古路坝……

    此时,联合大学已经下了晚自习,不过,自由学习的学生仍旧很多,大家在操场上,围墙外,三五一群,或交流英文,或默默读书……

    “陈先生,你怎么……?”

    黎先生见到陈叫山深夜返回古路坝,且风尘仆仆的样子,便问,“出什么事儿了?”

    “黎先生,今天是不是有女学生进城?”陈叫山问。

    黎先生仰头作思考状,吸一口凉气,“哎呀,这事儿我还真不大清楚……”

    办公室另一位教师,正在写讲义,听闻陈叫山的问询,便插话说,“嗯,是有五个女生进城的……她们到一中去,协助学生们彩排抗战汇演节目哩,今儿一早就走的……”

    陈叫山眉头紧皱着,深吸一口气,便说,“让五个女学生的同班同学,随我去一趟七里沟……”

    陈叫山遂即将路遇女学生的情况,简单一说,黎先生觉得事情蹊跷,便派人去唤那五个女学生的同班同学……

    不多时,十多个学生,有男有女,坐上三辆马车,随陈叫山一起,奔赴七里沟!

    一众人来到七里沟沟口,陈叫山敲开老太婆家的房门,领着一帮同学进了屋……

    “萍儿,萍儿,你怎么了?”

    几位女学生进了睡房,见床上躺着的女同学,昏迷着,袖子被划破,胳膊上是一道道的伤痕,便将女同学扶起,焦急地问着……

    老太婆端来一碗水,用勺子为受伤的女学生喂了几勺水,女学生缓缓喝下,慢慢才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中,受伤的女学生看清周围是自己的同学们,一下与同学们抱在一起,抽泣起来,继而嚎啕大哭……

    陈叫山此际站在篱笆竹门前,将一帮四号仓房的兄弟召集一处,一番低语交代……

    末了,陈叫山领着两个四号仓房的兄弟,进了睡房,那位受伤的女学生,此时正在一下下地抽泣着,忽然看见陈叫山领着两个人进来,顿时惊吓不已,赶紧朝一位女同学的怀里钻去……

    陈叫山叹一口气,兀自摇摇头,眉峰堆聚起来了……

    几个联合大学的男学生围了过来,连连地问,“陈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还有四个同学呢?”

    陈叫山让两个四号仓房的兄弟退了出去,走到床前,一位女学生将受伤的女同学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萍儿,别害怕,这是陈先生,咱学校的国术教员啊!”

    “陈先生?”

    受伤的女学生搜索着记忆那个在七里沟的路上,将自己揽在臂弯里的人?那个在操场上,教一帮男同学生龙活虎地打拳的陈先生?

    “这位同学,你不要害怕……”陈叫山语气沉沉地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要害怕,尽管说出来……”

    受伤的女学生,犹现惊疑不定,嘴唇哆哆嗦嗦着,先环视了睡房里的同学们,从他们鼓励的眼神,以及频频点头中,获得了一种信任……

    。。。

第743章 心欲癫狂

    自两江航会迁至乐州,整个航会,实际上便分为了两个小派系:其一是之前的卢家大船帮兄弟们,其二便是从汉口、上海过来的一众兄弟。

    上海过来的一部分众义社兄弟,他们喜欢吃甜食,喜欢穿西式的衬衫,喜欢听唱片,喜欢跳舞。

    汉口的航会兄弟们,喜欢吃咸味重、微酸的吃食,穿衣服上不大讲究,西式中式都穿,音乐偶尔一听,舞偶尔一跳。

    而乐州的兄弟们,则都喜欢吃麻辣的东西,衣服基本是中式,即便听唱片,也多是听秦腔,对于别的曲子,不大喜欢,跳舞则根本不爱好……

    对于饮食口味的差异,个人爱好的不同,陈叫山尽量地采用一些方法,满足各自小区域的愿望。比如:伙房煮好了面条,配辅的菜,则分为三种口味,一是本土的麻辣口味,一是调入芝麻酱的热干面调料,再有的,便是加入了冰糖,使其口味趋甜。

    再比如:从西京进来的一些唱片,令兄弟们混着听,乐州的兄弟们,不时地听一听《茉莉花》,昆曲,交响乐,上海和汉口的兄弟呢,也不时地听一听秦腔《包文正》,山北唢呐曲子……

    陈叫山是希望将所有的兄弟,都捏合成一个整体的,但暗地里,陈叫山也能感觉到:大家见面都是乐乐呵呵的,但心底里,总是存着许多的隔阂之感,无法完全消解!

    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并非依靠刻意之人力,一蹴而就的!

    更多时候,陈叫山只是将侯今春、邱大为、煞气王他们叫到一起,喝喝茶,谝谝传,聊一聊兄弟们的一些心事,谈一谈船只经营、货物转送等事儿……

    如今是国难当头的特殊时期,乐州作为抗战的大后方,其迁移民众的人数,仅次于陪都重庆。

    在这里,形形色色的外来民众,将各种各样的信息,带至乐州,一时间,倒也热热闹闹……

    但陈叫山知道,这是一种表面的现象,时日一久,一些潜在的、未知的冲突,或终要爆发!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整个国家,尚且陷入战争的纷乱之中,区域小地方,何能诸事随心遂愿?

    然而,令陈叫山没有料到的是:自他协助联合大学筹建校舍,向古路坝提供物品援助,并接受邀请,成为联合大学的国术教员起,一股懈怠、颓废、好逸恶劳的风气,在某些人的引领之下,慢慢地在航会内部吹刮起来了……

    卢恩成,原本卢家的大少爷,自卢老爷过世后,卢家大院的人对其称呼也发生了变化:之前称其为“少爷”,如今改称为“老爷”。当然,从汉口、上海过来的兄弟们,则习惯称呼他为“卢先生”。

    这是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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