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蔷薇魅-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是爱我么,那就为了我,为了‘逸月’去死也不是很难对不对,亲爱的安瑟斯。”
风墨天抬起靡丽的凤眸,幽光迷离带着致命的诱惑,滟涟红唇里吐出低低柔柔的声音恍如来自…………地底的恶魔,大得不像人的力气让受了不轻伤的安瑟斯拼命的看向站在一旁的神父。
却见他安静的看着他,一如他在主持葬礼弥撒上的目光,悲悯而冰冷。
这……是他的儿子么?
或者是……殉道者?
安瑟斯不再看她,目光转回曾属于自己的、面前的这张绝美的脸上,手指缓缓的抚上对方的脸,伴随着颈骨清脆的折断声,落下。
另一只手里早已上了膛的枪也叮的落地。
“逸月……啊。”浅浅的,黯淡而悲凉的叹息缓缓飘散开来。
机关算尽,对着这张脸,还是……还是也下不了手呢。
沉默飘散在昏暗的空间里。
有一种大提琴最后一根弦断掉前拉出最后的一个尾音黯淡怅然……
风墨天缓缓转过脸,朝白夜露出一个艳绝而迷离的笑,眸光清冽里而蛊惑。
“姐姐……”
……
伴随着耀目的火焰与光环。
燃气管道……泄露与子弹摩擦的火花终究引发了剧烈爆炸。
燃烧迪奥所有的一切……
……
安静的躺在身下人儿的怀里,感受着火焰燃烧空气的灼热,耳朵因为爆炸已经听不见,只是却可以感受身下之人彼此相似的心跳,感受他温柔的呼吸轻轻的拂过耳边,白夜闭上眼抬头轻吻上他滟涟的唇。
也许,就这么让一切结束,也是不错的选择。
“姐姐……”
你终于肯爱我……
让我们再次骨血相溶……不再分开,千年万年,在地底永垂不朽,是不是还能在坟上开出一朵双生花,叫曼珠沙华。
……
只是,许久以后,偶尔间,还会记起……
一双宁和深邃的看着他们的金色眸子,曾经爱恋过,憎恨过,此刻却深邃宁和得让白夜忍不住紧紧地抱住身下的人。
还有……
那个爆炸瞬间,安静的拿着枪站在她身后,却忽然将她推进那扇狭窄石门,然后看着她轻轻绽放出仿佛从来不曾改变的神秘微笑的男人。
最后的缝隙合上的那一刻,金色的火焰在他身后像一双巨大的铺天盖地的天使羽翼,一如那幅叫米迦勒踏火而来的油画。
是的,米迦勒,最美丽的容姿,毫无参杂一丝黑暗的圣天使,对于罪恶的事保持着绝对的否定与无情的歼灭,是“绝对正义”的化身,连自己的罪……都不能容忍的上帝身边的首席战士与——殉道者。
“走吧,你没有让我失望,我的加百列,……我的——东方野蔷薇。”
也许,我们都记得。
也许我们都忘记……
________正文完结__________
神父篇 我的东方野蔷薇
“走吧,我的加百列,我的……东方野蔷薇。”灼热火焰爆炸吞噬所有的瞬间,她看见炽烈的巨大火焰在那个男人的背后爆裂开,恍如两幅巨大的白金色的……天使之翼。
他的微笑却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淡定的神秘、甚至慈悲……一如圣经里殉道使徒。
……
梵蒂冈
“啪……”手里的瓷盏忽然毫无预警的碎成两半,戴着红绒睡帽的老人一怔,看着里面的茶水迅速的沁开。
“教宗大人,您没事吧。”正在为老人整理书籍的小修士连忙拿着毛巾上前。
面容慈祥的老人片刻后,推开小修士的手,温和的轻道:“巴里,我没事,你出去休息吧,夜深了……”
小修士犹豫了一下:“可……好的。”他担心的望了神色似有些恍惚的老人一眼,还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捧起摔碎的茶盏,老人佝偻着背推开古老的落地玻璃门,缓缓的走了出去。
漫天星子碎钻般洒满了天边。
他望着手里的茶盏片刻,又望着天边许久,轻轻吐出惆怅而伤感的叹息:“夜深了……我的天父,您终究还是带回您最宠爱的孩子了么……”
威廉,他的小威廉。
时光,总是从不为任何人而停留,仿佛不久之前,他还是那个会抓着他的手,仰起小脸一脸期盼的问他:“PaPa,小鸟都回家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的稚嫩的孩子。
……
“以生命起誓,我的这一生都奉献给仁慈的主,侍奉您,信赖您,黑暗与悲伤永远不能侵蚀我的心,以坚定的信仰将您的恩德推行于天上与地下,不为一切诱惑所改变。
Our Father in Heaven;Hallowed be Your name;Your Kingdom e。
Your will be done……And forgive us our debts; as we forgive our debtors。 And do not lead us into temptation; But deliver us from the evil one。
……
Amen。”
……
安静的、庄严的梵蒂冈圣彼得堡教堂,曾经的耶稣门徒圣彼得殉道之处。
地下三层,从未向外界开放之处,昏黄烛火在宽阔的空间四壁放置着许多名家之手的雕塑圣像与古画上泛开层的幽影,还有那些为人所知与不为人所知的圣徒们安息后的遗骸,时光仿佛在这里停滞,所有的一切都泛出无限神秘与无限的空寂。
红衣主教团里的大主教们穿着古老的红绒与麻质织成的袍子安静持着各种圣物庄严肃穆的立在巨大的十字架下,为首的老人有一双慈和而悠远的灰蓝双眸,仿佛一切皆在其中,又仿佛一切都不在其中,将圣水轻轻洒向空中,比出圣洁的手势后,他弯下腰将跪在面前流畅的念完祈祷词的少年扶起,将手里老旧圣经交给他后,轻道:
“威廉,愿你永远记住今天的誓言。”
“以我主的名义起誓。”栗发少年俊秀安静的面容上是与稚气不同的淡定安雅,他优雅的微微躬身。
正是那种犹如圣徒般的淡定从容和对神学的出色领悟,加上仿佛中世纪名画下走出来的天主侍奉者的清俊容貌,使他通过十几位红衣大主教的重重考核,从众多培养多年的候选者中脱颖而出,破格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黑主教。
所有的仪式结束,少年修士穿着麻质的修士袍独自一人走向通往地面的甬道,两旁的墙壁上都是圣徒们安息的棺存,交织弥漫着尘埃与腐败植物的气息,渺茫诡谲的灯火照不出三步以外,安静的诡谲,仿佛预示了他未来的路。
望着那淡定从容的背影远去,老教宗轻轻的叹息。
我的父,我该为我的行为而自豪,为那个孩子的出色而自豪,可是……为何我的心却出现惆怅。
那个孩子……最初,他只是想要保护那个有着米迦勒气息的孩子不被污损而已,却并未想要要让他走到如今的这一天。
这般绝对是是非黑白,在他心头的烙印实在太深。
从接到那个人的信,他知道安瑟斯要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梵蒂冈的目的是什么,也曾感到无奈。
梵蒂冈只要在人间一天,便不可能纯粹的只是‘天国阶梯’,曾想过要拒绝。却在见到那个安静的小小的孩子的刹那,却在瞬间改变了主意。
那个小小的孩子坐在教堂的阶梯上,仰头看着主与众天使们的塑像,平静、虔诚却坦然。
老教宗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有这种气息,如此遗世独立,仿佛,他,天生就是里面的一员。
也许是主的启示。
他竟连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将那个小小的孩子带在身边。
和所有的修道神学院的孩子们都不一样,几岁的稚龄,被独自遗留在陌生的地方,小小的威廉不哭不闹,眼睛里甚至没有一丝惊惶。
那些堪称枯燥晦涩的宗教文献,却可以让他在藏书室里废寝忘食。
只是偶尔的时候,他会在喂教堂院落里偶尔蹿进来的野生小动物的时候,会问那个关于“回家”的问题。
可伴随着教堂院落墙角的野蔷薇开落,那个孩子却不再问这个问题,慢慢的沉默,却渐渐展露出神学以外的出色天赋,比如经济学,当然这也许也得归功于安瑟斯每年都会将威廉接走一段时间里进行的‘教育’。
他并不去阻止。
土壤比本源更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与心。
何况,那个孩子,是米迦勒的使徒,即使他由恶魔生出。
……
威廉。艾里欧。克里斯
这是他的名字。
他是墨菲。安瑟斯。克里斯的儿子。
他的父亲,是大脑科学方面最年轻的顶尖权威专家,这些年还是政坛异军突起出色新星,民主党的议员。
他将成为梵蒂冈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隐形‘黑主教’,专职负责处理与梵蒂冈教皇国有一切不便公开的经济往来事宜。
他知道这仿佛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切。
栗发少年缓缓的推开通向地面的大门,阳光缓缓洒落下来,浅银灰色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黑暗里的生物中适应阳光总需要一些……时间。
庭院里,游人们来来往往,鸽子自由飞翔。
银眸少年安静的站在角落,注视着一切。
如果他不曾见识与属于父亲的那个世界,或许他不会珍惜这里的生活。
这些在世人眼里是如此枯燥无味、压抑禁欲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却是心灵的归属的应许之地。
一个本该绝对属于黑暗产物的种子,却种植在被誉为天国阶梯之地。
是幸还是不幸?
那个叫父亲的男人赋予他掌控宗教势力的‘重责’,这就是所谓血缘的特权吧,他是‘父亲’向身为钢琴家的母亲买下的产物,因为他需要一个拥有优秀基因的继承人,而他的爱人,从人类生理学的角度上是绝不能为他诞下子嗣的。
他记得母亲送走他时的温暖怀抱和哀伤的微笑:“乖,你很快就会回家。”
是的,家。
母亲常抱着幼小的他说的那个家,圣诞树,装礼物的红袜子,有父亲、母亲的家。
曾经天真的相信,却也能在后来明白母亲的微笑里有多少无奈与痛苦。
第一次见到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时,彼时,那个男人如油画里骑士一样的年轻英俊与凌厉气势,曾让他暗自倾慕过,父亲和他怀里抱着那金发洋娃娃一样的骄纵的小女孩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让他敏锐而迅速的明白了自己所属的‘产品’地位。
他的‘父亲’并没有多余的情感可以支付给他。
但作为唯一被‘优生基因学’选中的继承人,‘父亲’对他的教育算是颇‘上心’的,他也许好几年都未必见得到安瑟斯一面,却必定每年都会去和他指定的老师学习很多包罗万象的‘实用技能’。
可惜……
游人渐渐散去,他起身向后院走去,一只小鸽子忽然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歪起小脑袋看他。
少年缓缓露出一丝的淡漠的微笑。
可惜,他却将一粒属于地狱的种子,错种在了这里,越是了解那些肮脏的东西越多,他便愈不能克制厌恶之心。
即使也有过‘黑主教’无法把持自己的欲望,背弃了主。
但PaPa说过,光影并存,越是光芒的地方黑暗之影必然愈浓郁……而所有的这一切都在于心和信仰。(PaPa——教皇,原意也为父亲、爸爸)
将恶魔放逐回地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如当年天主的慈悲福音撒播在人间的最初,圣子亦会被钉上十字架,年复一年,总有圣徒为了福音的播散而献祭自己的生命。
总要有新的——殉道者。
总要有的……
轻轻放飞自己手里的小鸽子,威廉微微仰起极清俊秀气的面容,看着它灵巧的展翅飞舞,他淡漠的目光随着落在开满荆棘蔷薇的墙头。
带着夕露的野蔷薇爬在并未修缮的院墙与锈蚀的铁门上,与花园里精心得到照顾的皇家玫瑰不同,从不得到任何人的怜惜,更从不为任何人开放与稀罕任何人的目光,只是怡然的在月光下慵懒的绽开花瓣,自由而野性。
他静静的看着院墙上带露的灵气蔷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碰那花瓣,指尖却蓦地传来一阵刺痛,看着指尖上细细的暗红血丝,少年修士漂亮的薄唇边绽开一丝带着说不清道不明味道的笑,银眸深邃。
这是他自从加入教会以来第一次被迷惑。
欲望果然是信仰最大的敌人,就像会让人心堕落与付出代价的恶魔,是神在提醒他呢。
荆棘野蔷薇……
果然还是比较适合开在墙头,而不是被采摘。
他更没有多余的心可以被欲望诱惑……
银眸冷冷的看着枝头的蔷薇片刻,少年修士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没多久,教堂墙壁上的野生蔷薇忽然都被铲除得干干净净,换种上了常青藤。
直到多年后,在BLACK监狱里遇到了那个胸口纹着妖艳蔷薇的奇特人儿,毫不(炫)畏(书)惧(网)他的身份与威压,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上黑色精致的木质十字架将他拉进自己,近乎挑衅的道:“上帝说,信我者永生,为了这份福利,您何必改变信仰呢。”的时候,他忽然间就有想要微笑的欲望。
墙头的野蔷薇……这次,竟然是东方品种的么?
从来没有真正的仔细观察过这个奇异的女子,只因她是德国方面的合作伙伴送进来的人,加上最近在圣殿里表现算是极不错,而选中她执行这项计划,却没有想竟再次见到遗忘在月光下的野蔷薇。
还是从‘塔罗’训练岛上逃出来的,这倒是克虏伯家那位爵爷没有告诉他的。
……
亚莲出乎意料的似乎对白夜——那朵野蔷薇上了心,这点从他躺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时候开始压抑着呻吟和自以为他没发觉的时候飘向对面上铺的目光,就可以看得出。
上帝说的没错,好感这种东西果然是不可预料的。
他如此费心,这孩子却总是提防着他,却这么轻易的愿意去接近白夜,即使他总是恶声恶气的模样,甚至故意找理由去恶整看起来总是很无奈软弱的白夜。
可在他眼里,亚莲的表现就像所有情窦初开却得不到心上人注意,故意去欺负对方,好引起对方的注意的少年。
他一直冷眼旁观,也不去戳破。
亚莲对情事的了解源自于他,在纽约的布鲁克林区找到拖着大袋子正努力送报纸却也因为想多赚一点而越了地盘,被大孩子狠揍的幼小少年的时候,他就很欣赏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色大眼睛里的倔强与傲气。
那种味道,确实有他出身的那个高贵传奇的家族以及他那早年纵横战场此后又掌控着东欧黑帮势力的外公的味道。
最初,他只是单纯的栽培着这朵皇家小玫瑰,待亚莲长大些便会将手里的‘钥匙’交给他,毕竟他已经得到老将军的信任,拿到钥匙后,他自然会放亚莲自由。
亚莲是极其聪明而敏锐的孩子,却似乎……一直都没有全心的信任他。
他忍耐着,直到某日他远远的看到那个孩子正在和另外同龄的女孩子放学后一起去泰晤士河游玩,甚至错过了回家的时间。
他才蓦地意识到,也许,他用错了方法。
那个孩子似乎在越来越远离他,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不是么……
有时候,我们总在前进的路上遇到荆棘,与做一些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在成为‘黑主教’的这一天起,他在祷告里就不再祈求主的宽恕。
那天晚上,是亚莲的十五岁生日,他占有了亚莲。
极其是冷静的看着那少年在自己身下惊惶的挣扎,修纤的单薄却漂亮白皙的肢体从被撕碎的贵族学校校服里慢慢展现出来。
看着他小脸上淌满泪水与发出濒死小兽般的愤怒尖叫,再到喘息与不受控制的生涩的呻吟与无助的哀求颤抖。
充满了处子的诱惑,并极能满足人的征服感。
这是一副很干净的身体,带着情动时那种兰开斯特王朝直系血缘后代才会有的玫瑰香气。
他很耐心地在强行进入亚莲后,慢慢的抚慰他的青涩的身体,并让他尝到了情欲的味道。
情欲是属于地狱的芳香,却能蛊惑人心。
一夜又一夜。
不论是出于羞耻或者是别的什么,至少从那个时候起,他们的关系完全变了,不再是单纯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身份。
再加上,他刻意暴露出亚莲的身份,引来各方追捕,他们两年的逃亡生涯中,亚莲从一开始的挣扎、抗拒,到后面的无声的顺从甚至偶尔的主动求欢都让他很清晰的明白,他要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并不远了。
如果将亚莲交给‘父亲’处置也许更快些,但那只会增长他手里的势力,这是自己绝不愿意看到的,何况,他并不想真的伤害亚莲。
毕竟是自己一手培育出的美丽玫瑰。
看到那个叫白夜的东方人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亚莲的亲近,他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的计划顺利,还是叹息亚莲的轻敌。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在狱中恶劣形势下的步步为艰。
所有的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进行着,唯一的纰漏,大约是那朵野蔷薇的身份和她与在狱中的谨慎完全不同的大胆坚韧,与向着自己目的不断进发的百折不挠。
从她试图对塔罗的‘祭’风墨天下手,到越狱,再到后来挟持他上了飞机,也许都有些意外,但这些情形他都能很好的控制。
毕竟,她可以依靠的唯一外部势力除了海德里希就是‘圣殿’,海德里希和她之前似乎有些隔阂,她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着老康。
这让他能在相对快速的做出反应。
只是,在迪拜的那一夜,让他见识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白夜,哀伤与恶劣交织,还带着冷静和诱惑,竟能逼得他做出完全不在计划中的事。
碰了她。
他对性事天性比较冷淡,不论是暧昧还是真正的床事,一般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和人的身体接触并不能让他觉得有太多愉悦的感觉,除了亚莲的干净,她却让他……失控了。
沐浴时,看着自己浑身的欢爱痕迹,他银眸里闪过一丝冰冷。
爱欲对一名修道者而言,是最不需要的东西,甚至会影响心的坚定。
何况白夜,就像一个未知数,他并不知道和确定她的存在会让这盘棋变成一个什么局面,就像他彼时并不知道‘父亲’为何要暗中监视他,只以为是为了军火控制权。
直到她脱离他身边,要带走亚莲,以及白狼和黑手党对此事的插手,他才发觉,他也许正在渐渐失去对白夜的控制。
不是没想过要除掉这个‘未知数’,但亚莲被煽动得即使再憎恨她的‘遗弃与背叛’,却依然对她下不了手,也许,她了解那个孩子,比他更多。
而他……
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神父垂下眸子。
人是如此复杂,有些东西,也许连神也无法拥有答案。
只是我们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顺其自然吧,东方野蔷薇,让我看看,你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