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九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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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羽化的尴尬汹涌而出,这血迹的位置的确让人很尴尬,然后头顶风响,有件物事从天而降,正撞入他的怀里。
羽化和书岑同时大惊,撞入羽化怀里的赫然是个浑身血迹的男子,两人愕然。羽化急忙将人扶正,入目处是一张苍白的脸、眉目端正、发须半白,嘴角浓稠的血迹宛然,推测年龄当是过了五十的年纪。
“喂喂,你是谁啊?喂喂,别死啊!”羽化轻轻摇动老者的肩膀。
老者露出个苦笑,“想不到我逃逸至此。。。。。。却死在你的手上。。。。。。”
羽化当即傻眼了,“哎?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刚才你的膝盖顶着我的心口了。。。。。。”
“。。。。。。”羽化一楞,手上一松,这才想起刚才是曲膝而坐的。可他一松手,那老者直挺挺朝后栽去,摔在地上。。。。。。吓得他赶忙又将老者扶起来。
“看在你我偶遇的缘分上,麻烦小哥帮我个忙,可好?”老者咳嗽连连,辛苦异常,可话语说出来仍有从容不迫的气度,倒让一旁的书岑疑心不断。
羽化最怕就是麻烦,有心不理这事,可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一个垂死的老人的要求,抿了嘴唇点头。
“我知道我是过分了的,麻烦小哥将此信带与我家长子吧。”老者颤颤地伸手从怀里摸出书信来,“他叫叶知秋,”
老者一口气说完许多字,精神萎靡到了极点,摇摇欲坠。羽化知道他生机已绝,加问一句,“可还有话说么?不说我就埋了你吧。”
“我觉得。。。。。。如果不是被你撞到我心口。。。。。。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下。。。。。。”老者古怪地笑了笑,溘然长逝。
“。。。。。。”羽化很委屈地耸了耸肩膀,抬头问书岑,“这不能算我头上吧?喂,书岑,你说。。。。。。我这就当上魔王了?”
书岑却凝了眉,走近蹲下,伸手在老者怀里一阵摸索,取了一件物事出来,摊在无语的羽化面前,“看样子,这魔王你当定了,你把人家的户主都杀了哦,你瞧,云中叶氏!”
“云中叶氏。。。。。。”
第21章 云中叶氏
“云中叶氏?那个以‘名将之血’著称的云中叶氏?”
羽化当真吃了一惊,从书岑手里接过一方小小的令牌。
一指见方的黑铁令牌,只在正面雕刻了一枚白色下玄月,背面单调的只是一个“叶”字,羽化实在想象不到这名动九州、世代承袭“名将之血”的军方豪门竟然朴素得连家徽都如此简单。
云中叶氏,并非羽化这种普通人所可以想象,承袭上千年的“名将之血”,叶氏至今在九州军方享有最隆的声誉,可外人并不知道,叶氏一族,起居行止非常简朴,虽以屡出名将闻名,却没有什么权势,这是叶氏先祖定下的规矩,却也是保存了家族安危的最有效的办法。细数历朝各代,军方实权人物普遍遭忌,若手握权势,难免一朝涂炭,不得不说,叶氏的先祖是有着过人的智慧的。
羽化兴奋起来,围着老人的尸体转来转去。书岑纳闷地瞧着他转,浑不理解他高兴个什么劲。
“云中叶氏啊!云中叶氏啊!我打小就喜欢听他们家的传奇故事哩。呵呵,真好,真好。”
“好你个头啊,这老头都死了,你一身都是血啊。”
羽化呆住了,低头瞧瞧衣襟上的血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搔了搔头。
“我友情提醒你哦,这老头的衣饰虽然简单,可他持有叶氏的家徽令牌,八成就是当代的家主,要是被人知道他死在你面前,你的下场可想而知哦。”书岑抱膝蹲在地上,仰了头朝羽化奸笑,依旧是狡猾如狐狸一般。
羽化冷汗冒出,愣愣地问:“这样。。。。。。我就算是当上魔王了么?”
“铁定是!你想啊,你身上沾着的,可是云中叶氏家主的血哦。”
“哎。。。。。。”
风儿掠过,卷了一片枯叶飘零起落,带起了一片凉意。
“好你个羽化!原以为燕叔叔的弟子也是人杰,想不到竟做出如此杀人恶行!今天就让我替燕叔叔废了你这恶徒!”
如雷吼声是如此的熟悉,羽化愤愤地跺脚,抬头去看。书岑更是笑成了花。
“你哪只眼睛看我杀人了?你到底是谁啊?”羽化气得大叫。
旁边一棵大树之上,立着一个魁梧高大的男子,红艳艳一片就像山丹丹花开似的,可不就是分别不久的思无邪么?
接下来。。。。。。一个矮个子在一个高个子面前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臂,喋喋不休地解释了将近半个时辰,状甚滑稽。他们的身边,一个如花少女兀自笑个不住。
“现在明白了?人不是我杀的。”羽化费了好大的劲解释,直感觉嗓子里快要冒烟了。
思无邪点点头,“其实我刚才看过了,这老者的致命伤是背后的剑伤,直透了内脏,不是你下的手。”
羽化大怒,瞪起双眼,“你知道还让我解释了半天!”
“是你自己要说的啊,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我当然不会拦着你了。”思无邪温文尔雅地笑语。
“你。。。。。。”羽化愤愤不平地瞪着他,那种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他发作不得,可心里着实憋得难受,“那你到底是谁啊?”
“我叫思无邪,我的兴趣是替天行道。。。。。。”
“行了行了,我就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燕叔叔没和你说吗?我是落人和丝结的儿子,我们应该成为好朋友的。”
“拉倒,鬼和你是朋友!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别烦我啦,大侠!我还赶着去当魔王呢。”羽化回头打个招呼,“书岑,过来帮忙,把这老头放你羊背上去。”
“才不要,那么多血,脏死了。”书岑侧坐在绵羊身上,翘起了下巴。
“你们要把这老者送哪里去?我可以帮忙的。”思无邪抢上一步,“我们是好朋友呀。”
羽化重新打量着他,撇了嘴,“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别以为我师傅跟你家有交情,我就是你朋友了。走开啦,拜托。”
“可是。。。。。。”
思无邪还想继续说,不远处飘忽间有人急速靠近。三个少年同时警觉,在这种情况下,以如此速度奔袭过来,必然与死去的老者有所关联。
恍若红白之色彩的叠合,一人挟风而至,转眼在三个少年身前丈许处站定,羽化和思无邪同声惊叹,连书岑也不禁低低讶异。左袖红莲一般红,右袖百合一般白,银蓝武衣裹了玲珑浮凸的健美身躯,透体而出的是水一般柔软的气息,来人竟是个面容秀美的女子。
与书岑青春爽朗的娇美不同,这女子给人的是一种成熟芳华的气质,羽化和思无邪这两个小鬼自是要多看几眼了,这种女子当然比书岑的那种青涩更吸引他们,只要看他们两个小鬼目瞪口呆的样子便可了解了。
“这位伯伯,可曾见过一个身穿红衣、个字很大的男孩子么?十八岁的。”紫发少女拦住了一个过路的老者,恭敬问询。
老者惋惜地摇摇头,“这年头,女孩子都不矜持了,都会出来找男人了。”说完话自顾自地走远了。
紫发少女呆了一呆,又拦住一人,“请问婶婶,可曾见过一个身穿红衣、个字很大的男孩子么?十八岁的。”
“你说的这人是不是长的很丑?”
“是啊是啊。”紫发少女精神大振。
妇人一把攥了她的手腕,“好哇,原来你们是一家的,刚才就是那小子和人打架,把我家房子都拆了!别跑,跟我去见官。”
“。。。。。。”紫发少女登时一惊,挣扎之间忽然发现身边慢慢聚起了人,各种表情在她面前上演着人世的悲惨。她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身处的这条街道狼籍成片,瓦砾木屑遍地开花,就是不久前她家少主和人家打架留下来的。
“抓住她抓住她!一定得叫她赔偿损失!”
紫发少女任由别人抓着她,仰了头去看天,心里想起了另一件事。
“出门了,记得保重身体,有人欺负你不要怕,放心动手,出事了自然有阿姨给你出头的。”这是她最敬爱的丝结夫人说的话。
“出门了,记得千万别带钱,我们家出去的人不缺钱,没钱花就抢,放心动手,出事了自然有叔叔给你出头的。”这是她最头疼的魔王落人说的话。
空气里的温度似乎降低了,风的流动似乎凝止了,以紫发少女为中心的人群忙不迭地朝外围散去,就是一直攥了少女手腕的妇人也失神地松手后退。每一个人,仿佛被利刃割了脸,那是少女的眼光在流转,黑色的眸子里流转的光芒如切破了空气的羽毛,锋利而冷静。
人们从惊惧中醒转过来,发出惊叹声。窈窕身影突然出现空中,款款一扭之间,瞬即消失了,如同梦幻般不真实。
第22章 鲛人
如果说书岑的美丽是青春明朗的,那这个神秘出现的女子便是沉静淡然的,她静静瞥过了三个少年,表情冷淡得像是天下人都欠了她的钱,一眼扫过之后目光落到了少年们身后犹在地上躺着的老者尸体。她走了上前。
“且慢!”羽化突然踏前。
思无邪想也不想,直接站他身边去,一副“同甘共苦”的意思;书岑微微犹豫一下,也站了出来,神情有些凝重。与羽化和思无邪相比,自小非人的训练和数量庞大的任务,让书岑比许多武林高手更容易判断出对手的实力强弱,正如现在,她能很轻易地判断出神秘女子的实力绝对在他们三人之上。但有一点是相同的,这三个少年,都不是普通的孩子,同样经历过艰苦的训练,对于危机的警觉远超常人,更何况,面前女子一身血腥之气过于浓烈了,尽管她身上未曾染上一丝血迹。
女子停了步伐,似在考虑什么,神色未变,眼中却闪了闪光芒,最后微叹一声,“珍惜生命吧,我刚才杀了四十四人,不介意再多杀三个。”
在女子的话语里听不出波动,就好像她在说着微不足道的事情,偏是内容里充满了残酷。
“那个老者的首级,我必须带走。”
羽化皱眉道:“死者已矣,何必如此过分?”
女子冷冷瞥了他,“这是我的任务,你们让开便是,若要阻拦,也得死!”
冰冷的话语让思无邪怒火猛张,“好乖张的女人!给我死吧!”
红光平空闪现出来,周围的温度瞬间升高,秋天的寒意毫无征兆地转化成夏日的酷热,几片飘零而过的落叶在接触地面之前转眼燃烧起来。空气的波动剧烈扭曲,一条火焰之刀霍然撕裂空间,划过丈许距离朝那女子割了过去。
羽化和书岑反应快捷,在热气升起的瞬间已经连续倒跃后退,离开战场,羽化顺手将老者的尸体抗到了肩上。
刀锋卷了热浪,澎湃的劲力扑向了女子,扬动女子的海蓝长发。少年们看得真切,女子的耳后微微鼓起成鳃,那昭示了女子的身份——浩瀚海鲛人!
女子的娥眉轻轻一挑,星眸射出寒光,红莲左袖漫空扬起,轻灵优雅,仿佛在信手甩去落花。“砰”的一响,两股劲力撞在一处,女子微微后撤两步,脸上飞过一片红,瞬即又淡去了。思无邪扎马不住,连退十步,已觉呼吸不畅。
只一接触,高下立判。羽化和书岑同时惊呼出声,即便是思无邪也震惊莫名。
故老相传,鲛人源自浩瀚海,海蓝的长发、碧色的眼眸,幼年缺水即死,成年后却可裂化双腿登陆行走,通常精通印池系液体术法,却从未听说有鲛人可以成为“武道家”的,而面前这个鲛人女子,显然还是一个极高明的“武道家”。
“火焰魂器?好东西。”
女子淡淡地说着话,缓缓将手伸到背后,握上了背插之剑的剑柄。她的心底却在诧异这少年的来历,如这般年纪,能拥有使用魂器的能力,九州之内,怕也没有几个。
作为武道家,她深知魂器的力量,那是一种可以提高使用者精神和肉体力量的强大灵器,但又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使用,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可她是刺客,只需要完成任务即可,对于对方的来历向来是不过问的,何况她根本也不在乎魂器,因为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成为一个“襄武者”,一个拥有印池系力量的星辰战士!
思无邪被这几个字羞红了一张脸,好在他本来就面容丑陋、肤色也深,倒是不怕被人看出来。他虽然好武,却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驾驭魂器的能力,精修了十年,也不过能使出魂器五成的实力而已。他自己并不明白,仅是这五成的实力,已经足够震惊九州了。
此刻的思无邪也只是刚刚进入能掌握魂器的地步,要不是有个好爸爸、好妈妈,也难有这么一个魂器在身。他偷偷瞄了羽化一眼,心底有了疑惑,这个拥有“木莲、厚土”的家伙能将魂器发挥出几成功力呢?
他应该觉得骄傲的,因为羽化虽然从师傅燕双飞那骗来了两枚魂器,至今依然还停留在入门的阶段,撑死了也只能发挥魂器两成的实力。他没有发现羽化现在正处在深深的妒忌之中,正在用恶毒的眼神瞄着他。
一声冷哼,将思无邪的心思又扯了回来。思无邪看到那女子的背后慢慢有了光,如月华染过,一分分、一寸寸地显露出来,寒气随之升起。思无邪完全没有想过有人可以借助缓慢的拔剑动作就将气势凝聚,周围升起的温度随着女子慢腾腾的拔剑动作再次降低,这一过程,使人经历了从夏到秋,又从秋到冬的季节更替。
思无邪的额头冷汗滴出,大吼一声,火焰刀再次劈出。他不能忍受那逼人发疯的气势,他也绝不能让对手的气势完全压制自己。
清鸣之声响起,剑终于出鞘。
“书岑,听话,带这老头先走吧。”羽化的眉毛锁了起来。
场中交战不过片刻,思无邪被完全压在了下风处。纵横交错的剑光如同月华般皎洁无暇,绕行于剑光之内的女子便成了灵巧的鱼儿,舒展如意。而思无邪则是变成无形光海中的溺水人,苦苦挣扎支撑却不能逃脱。那鲜红的火焰,即将被光海淹没。
“你别过去,他逞能是他的事,再说你去了也打不过的。”书岑撇了嘴,满不在乎地说。
羽化知她不愿管闲事,可云中叶氏却是他自小仰慕的,“别使性子。云中叶氏是我自小的偶像,我不能放着老头子的尸身不管,任由人去损毁。你帮我这个忙,帮我把老头子送回去,我记你的好。再晚些,就迟了。”
书岑奇道:“可你不是要当魔王的吗?现在改行做大侠?”
“哎。。。。。。“羽化楞了一下,而后狠狠咬牙,“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为!快走!从白水到云中只有三天路程,你尽快过去!到时候我会去那里找你的!”
书岑首次目睹他的严肃,不再勉强,压低了声音叮嘱,“她是鲛人,攻击她的双腿也许你们可以逃走的。我先去了,记得来云中!”
简单的词句,羽化却暖了心肠,嘿嘿一笑,“一定去!”转身后大叫:“思无邪,我来帮你!那婆娘!看招看招!”
第23章 处女战。。。。。。
事实证明,任何一个被喊作“婆娘”的女人都会发疯,即便是浩瀚海中的鲛人也未能免俗。华服女子的面容冷淡如旧,但峨眉却猛然挑起,星眸内杀气大盛,剑势一变,如水光芒转向攻击羽化。
“哎?柿子专捡软的捏?”羽化一撇嘴,身形矮下,半跪于地,右手按上地面。
“厚土”戒指上黄玉的宝石流窜出光芒,地面随之生出异变,一面土墙拔地而起,正拦在羽化身前。光华闪烁如星辰一般的剑光纷纷刺到土墙上,撞出连串的闷响。
“哼哼,别以为男人都像思无邪那么好欺负!”羽化得意地站了起来。
思无邪刚从女子的连绵攻势下退出,一口气还没缓回来,听到他这么一句,心头更加郁闷,“早上起床要记得刷牙!”
只是这句话就能看出双方所受教育的差异了,思无邪虽然面容丑陋,到底他的双亲都是风雅人物,自小便学得礼仪之道,即便是骂人,那也是从来不带脏字的。根据他父亲魔王落人的教导,“文雅地骂人”,才是上乘,不落俗套。。。。。。
女子有些错愕,她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碰上两个都佩戴着魂器的人,最古怪处,面前佩戴魂器的人竟然还是两个少年。然而这错愕也仅是眨眼间的念头,她的脚尖点了土墙,往后翻转了身躯,落地后也不回身,宛若冰晶铸就的长剑已朝身后抹去。
但听得“喀拉”一片响动,土墙之上一条淡淡剑痕消去,土墙却似被重锤砸上,顷刻间碎裂开去。尘土后,是羽化吃惊的表情。“厚土”魂器,是诸多魂器中号称“防御第一”的法宝,羽化曾经看过师傅燕双飞布下的土墙,两只成年巨熊也不能撞开,却想不到自己布下的土墙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心里登时慌了。
剑光霍然展开,羽化朝后翻出去,身在半空已听到书岑的惊呼声和思无邪的怒吼声,转头看去,那剑光直追了书岑。鲛人女子并没有被他气疯,反而更冷静地攻击书岑,这才是最强刺客最强大的信念。
那边厢,书岑正吃力地将老者尸身搬到绵羊背上,眼角处蓝光荡漾,细碎的气劲触及面颊,隐隐有了疼痛。刀还在鞘内,来不及反应,本能的驱使下,书岑大叫“救命”。锋利的剑尖在眼中扩大,忽然间瞳孔又被火红的颜色刺痛,书岑下意识闭了眼睛,花容惨淡。耳畔传来兵刃的交击声,再睁眼时,书岑看到的是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刺在一把火焰之刀上,火焰流转、长剑如水,这一次的碰撞,犹如水火不相融,空气里蒸腾起了白雾。
“不知死活!”鲛人女子低骂一声,旋身转动,撞入思无邪的怀里,红莲左袖扬起,狠狠一掌印在思无邪的胸口。
思无邪胸口吃痛,闷哼着往后跌去,听到了鲛人女子不屑的冷笑声。这轻微的冷笑声更加锋利,思无邪只觉胸口烦闷,一口血便喷了出去。他当然知道那女子在讥讽他徒然拥有“火焰魂器”,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败家的“二世祖”。
剑势回转,鲛人女子用袖子扫清了白雾,长剑直指书岑。脚下土地微微起了波动,隐约有不知名的东西要钻出土来,鲛人女子心知不妙,待要后退时,两条绿色的物体更快速地破土而出,缠上她的双腿,登时走动不得。仔细瞧去,却是两条坚韧的藤蔓。
“嘿,女人,知道本魔王的厉害了吧?”羽化蹲在不远处得意地笑着,手掌按在地面上,木莲戒指闪动了绿色的光芒,这两条藤蔓便是他召唤出来的。
“风刃!”
娇美的声音响起,鲛人女子从错愕中警觉,眼前蓝莹莹一片,数十片风刃近在咫尺。
如此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