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九州-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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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偶尔爆发出来的怒吼颇是有魅力的,这一声大喝让所有人都闭了嘴,然后客人们看到这魔王“噔噔噔”上了楼去,那几个男女伙伴居然老老实实追着他也上楼去了。好戏到底是没有看成,客人们闹了一会儿自然也就散了。
羽化气呼呼坐下,径自倒了杯热茶一饮而尽,然后直吐舌头,“烫,烫。”
书岑一步赶到他身边,正要喝骂,羽化已歪仰了脑袋瞪她,“坐下!”
书岑不知怎么就乖乖坐了,又想说话时羽化又在瞪她,“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没有必要和你们解释什么。我只说一句话,我跟那个女的很要好,而且容不得她受委屈,只要她来找我,我说什么都会去帮她。还有,不管她的事情有多麻烦,我都要去解决麻烦,使麻烦不再成为麻烦,只有勇于面对麻烦,那麻烦也就不会成为麻烦。”
众人听得满头雾水时他又加了一句,“你们。。。。。。悟了没有?”
众人更加满头雾水时杏仁则在擦着冷汗。。。。。。
好半天书岑才低声说:“你说的不止一句。。。。。。”
“。。。。。。”魔王的气势突然就泄了,闷闷地说:“你挑什么字眼啊。。。。。。”
然后书岑还是低低的声音在说:“你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魔王顿时委顿在桌上,“你是一直都没听我说啊。。。。。。好啦,我承认是我不对,没打招呼这么晚回来,不过阿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的。小白,你不是要我救王狷吗?我答应你,可是你得按我的计划来,我保证你的目的可以达到,而且,必须达到。”
小白顿时笑逐颜开,可书岑扁起了嘴,“你这个出尔反尔的魔王啊。”
思无邪忽然明白了全盘的过程,立刻暴叫起来,“原来我白挨了你们的打呀!”
小白又开始满头雾水,其他人则默契地嘿嘿笑了。
小白放心地走了,事情却还是没有结束,没有外人在场,书岑等人到底是展开了围剿魔王的行动。迫于敌人强大的气场,魔王再不复初时的威风,乖乖招出了和阿颖的关系。
最后魔王说的是,“原本就不是想象中的情感,却空惹了私愁。”
默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笑了。
第292章 帝位
夜幕降临后的天启城,大部分地区都是黑暗的,北风呼啸着穿过街道,繁华如天启,也是一般的冷寂,只有那些富商豪门依然是灯火通明的。
这个酒家本该是打烊了的,可是也没有关门,大堂里只坐了一人,这人生得粗豪,身材粗壮,本该是英气勃发的人物,却在这里喝得醉了。大堂里略显昏暗,只点了几盏油灯,这人的桌上横七竖八倒着酒坛酒碗,掌柜的和两个伙计也不敢上前招惹他,这样的客人无疑是很难惹的。
这人趴在桌上,醉眼惺忪地看着一盏油灯发呆,思绪早已飘到了天外去。
掌柜的着实很困,忙了一天,眼看子时已过,早就累得不行,想来想去不是办法,最后只好跟一个伙计说:“去把门关了,这人看样子是走不了的。“
伙计应声就去关门,心里咒骂着酒鬼。门快关闭时却有一只手搭在了门框上,伙计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已是推开了门径自走了进来。
“哎?客官,小店打烊了。“伙计急忙叫道。
那人不悦地皱了皱眉,低喝一声,“闭嘴!滚开!“
伙计也是一时火发,伸手就要拉他,却被这人一掌搧到脸上,他就随着自己的两颗牙齿一起飞到了一边去。
掌柜的一惊,随后看到这人一身上等裘绒,衣襟上赫然是雷烈花的图案,掌柜的心里忽然就凉透了,急忙从柜台后跑了出来,在这人面前双膝跪倒,“小的给殿下请安。“说完就磕头。
两个伙计至此如梦方醒,急忙随了掌柜的一起磕头。
“你来,把我兄弟放到车上去。“这人淡淡点头,取了一个金铢抛在那个挨打的伙计面前。
这伙计满口是血说不出话来,颤颤地捡起金铢,暗暗扯了另一个伙计,两个人一起跑到桌边那人去。
“别碰我!滚开,滚开。。。。。。“酒鬼兀自大叫着,挥舞了双臂倒也力气颇大,两个伙计手忙脚乱也架不住他。
那锦袍人跨上一步,狠狠一巴掌打在酒鬼的脸上,“老三,跟我回去!“
酒鬼吃痛,火气一下撞上顶门,蛮力发作甩开两个伙计,操起桌上一个酒坛子就要砸过去。锦袍人也不惧怕,站在那里挑起眉毛。
酒鬼却忽然醒了一些,酒坛子在地上摔裂,一下子软在他的怀里,“大哥。。。。。。”
“跟我回去!”
锦袍人低喝一声,将他推到两个伙计那边,转身就走。酒鬼这时也不闹了,像是斗败的公鸡被两个伙计架进了门外的大车之内。
大车缓缓开动,在雪地上压出深深的痕迹。数百甲士沉默着围护在马车四周,静至无声。掌柜的看着大车远去才松了一口气,“差点就人头不保了,幸亏刚才没有惹事啊。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关门!”
大车并没有驶入皇长子嬴赤炎的府邸,反而朝城外驶去,守城的士兵没有人敢拦住皇长子的车驾,最后大车停在了十里长亭处。
这里萧索得很,雪地青光冷冷凝在视野所及的范围,雪小了,风似乎也小了一些,风雪一直飘入远方无尽的黑暗之中。嬴赤炎强拽着兄弟坐到了亭中,一言不发,却是面色难看。嬴铁寒的酒意慢慢地过去了,使劲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
四野无人,雪落无声。
嬴赤炎慢慢倒上浓茶,推到兄弟面前去,“喝。”
嬴铁寒应声喝下,舌尖泛了些许苦味,哑了声音吐字,“大哥,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去酗酒?”嬴赤炎冷笑,“成大事的人必须要先克制自己,我也会喝酒,可你什么时候看我喝醉过?等了多少年?只要再等几年就好了。”
“不!”嬴铁寒一咬牙,“我不愿再等下去!大哥,你已经三十八岁了,我也三十二岁了,我们还有多少年可以等?父皇前半生纵横沙场,三十八岁时已是帝王之尊,可他现在六十九了,我也曾敬佩父皇的勇武,可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朽木,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他到现在还不肯放手。大哥看不出来吗?父皇只有死的时候才愿意交出帝位!”
嬴铁寒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这些话,说话的时候神情已是悲愤,声音已是激越。嬴赤炎冷峻的脸庞也不禁为兄弟动容,“老三,你还没醒吗?”
“大哥,我说的不是醉话,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好多年了。”
嬴赤炎饮下苦茶,“你我选择从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得到军权。现在我们成功了,可是老三,你知不知道?我要这个天下也许容易,但没有文臣的支持,我们得到了天下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气话!你还记不记得叔父嬴天和?你知道他为什么输?明面上看是因为后院起火,可实际是没有文臣在支持他!”嬴赤炎一拍桌子,“想我嬴氏先祖,自越州九原起家,东征西讨,后方必有文臣打点,保障军方的一切供给,你觉得这些文臣只会舞文弄墨?你可知道叔父也如你这般?他看不起文臣,杀入中州之时只留了二子嬴芮在家,可惜嬴芮长于口才,理政之道却是了了,一旦遇上突发事件则阵脚大乱,后院起火,前方作战的将士怎么能安心打仗?我这么说,你明白没有?”
嬴铁寒还能说些什么?他的脾气暴躁,只懂阵前杀敌,对于文臣向来不屑一顾,从未考虑过这么深刻的问题,但有一点他还是清楚的,那就是自己的父皇太爱权利,不到死期决然不肯放手。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父皇嬴天意到底什么时候死!
“老三,我们是一母所生,宫廷之内,父皇老朽,只有我们相依为命,生于帝王家,就得随时保持清醒,否则我们必会死无葬身之地。老三,你懂了没有?”
嬴铁寒一把抓住兄长的手,红了眼圈,“我什么都不懂,可我记得是大哥教我骑马,教我练武,我做了多少错事都是大哥担下的,大哥替我维护了无数次。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只要大哥在,我豁出这条性命也要帮大哥坐上帝位!”
嬴赤炎终于露出了笑容,指了指远方的黑暗,“这个天下,无论黑白,必将是我们兄弟的囊中物!”
“殿下是否过分小心了?如果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殿下的前路不就坦荡了吗?何必每日里想得头疼。”
高大的白衣男子指着远处灯火晃动不休的十里长亭,那里,坐着嬴赤炎和嬴铁寒,虽然长亭周围有数百甲士守护,可是他没有放在心上,曾经面对过千军万马的他,不会在意这样的阵仗。
他的身边,同样是一个白衣的人,年龄却小了他一半。这白衣少年苦笑着摇头,“不是不想,却是不能。如今军方拥护大哥,政方拥护二哥,现在杀了他们只能让我嬴氏产生大乱,而我目前身无寸功,压不住朝野中人,实非明智之道。”
白衣男子微笑道:“不是你父亲的大寿到了吗?你只要哄了他开心,便是最大的功劳。”
“那又如何?我必须想出一个能盖过大哥他们风头的办法来。”白衣少年忽的笑道:“幸好我已有了这个办法,功高莫过于救驾,真是绝妙。”
白衣男子闻弦歌知雅意,“原来如此,殿下是否要我去冒充刺客呢?”
白衣少年笑着摇头,“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何劳清水先生大驾?我需要先生做另一件事。”
“说来听听。”
“最近我大哥招揽到一个叫‘鹤鸣’的谋士,我在九原之时曾经听说过他,他是我叔父手下一等一的谋士,据说此人有大谋,却不知怎么到了我大哥的府中做了幕僚。”
白衣男子悄悄挑起了眉毛,暗暗冷笑也不说话。
“希望清水先生设法除了此人,大哥勇武过人尚好应付,若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便如同猛虎插翼一般。“
“那就让我来想想办法吧。“
“多谢先生。“
夜风深寒,这么两个白衣人站在一处仿若两个幽灵出没于暗夜之中,若是让人看见必然以为这是一对山中修炼出来的妖物,可是看到他们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各怀鬼胎。
白衣小白,绝不会信任这个城府无尽的江湖黑白两道的魁首,因为他在这人的身上感受不到正常人的气息,每每与之站在一起,总是不自禁地惊惧害怕,仿佛处在血池地狱,钻入身体的都是血腥之气。
白衣清水颜,更不会信任除了十三朔月和月夜之外的任何人,而且对于这个少年也在小心应对。这实在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孩子,这般年纪的他竟然开始谋划自己的将来,并且已经开始撒出了大网。然而,这个孩子又让他心里火热,他很想将这孩子造就成帝王,然后再一脚踢飞,那是何等痛快的事情?只要是能将雷烈王朝弄得大乱的事情,都是让他痛快非常的。
白衣少年紧了紧胸口衣襟,瑟缩了一下,“走吧,现在已经无事可做了,再过几日,我的未来就清晰了。帝位,只有一个!“
白衣男子已然转身,“我一直期待着帝王诞生的那一天。“
第293章 微服私访
雷烈王朝,承平元年二月二,这一天是皇帝嬴天意的寿诞。皇帝过寿,与寻常人家不同,九天之内皆是全国大庆,而天启便迎来了每年最繁华的时期,这样的繁华甚至比新年更加热闹三分。
天启城,在欢腾。
然而,很多人也在担心“承平”这个年号。自嬴天意登基一来,只改过两次年号,第一次是刚登基时的“镇平”,那时的皇帝秋风正烈,席卷东陆,五年之后改年号“奉平”,这一改就是二十六年。现时的嬴天意已是六十九岁高龄,很多人都在想着帝位要有所传承了,但嬴天意在这时更改年号却是一个明显的信号,这表示皇帝不愿意退位!
寻常百姓自是不去管那帝王家事,但嬴天意更改年号的举措却让朝中大臣、各地官员担心不已,以其如此高龄仍眷恋权利,无疑是取祸之道,有识之士甚至私下哀叹雷烈王朝从此多事。
但是嬴天意是不必理会别人的看法的,因为他是皇帝,他只要觉得踏实就足够了。正如今天,被五子小白说动,他要来一次微服私访。
没有惊动其他的皇子,也没有惊动其他的臣子,嬴天意兴致大发,包下了南城流云酒家,为的是看一场“魔王艺术表演团”的话剧。这年老的皇帝换了便装,打扮成巨富的模样,仅带了随身的三十六名护卫和一名内侍监两个丫鬟,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流云酒家二楼最大的雅阁流云厅。
流云厅是一处厅堂,不设门栏,正好可以将楼下一览无遗,平日里有歌行者或是优伶的表演即能一一看遍,是个好方位。就像现在,羽化等人的表演无一遗漏被嬴天意看在眼里。
三十六名护卫人人面无表情,华丽的银色武衣穿在他们身上倒像是穿在死人的身上,这些人不知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他们站成两排,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连呼吸都保持在同一步调。
羽化早已观察过他们,心里极不喜欢他们的装腔作势,魔王想着随便弄一个地震出来,他们会不会还是一副死人样子,不过弄出地震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效果吧,那个死太监看上去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嬴天意就坐在一张绒裘躺椅之内,两名丫鬟一边一人正轻轻捶打他的双腿,那悠闲的样子也让羽化很恼恨,若不是为了帮阿颖解困,他是不愿意来伺候这个老头的。之前给其他客人表演,完全是兴致有加,大家一起闹哄哄的感觉非常好,如今店里冷清,没一点气氛,让他提不起劲来。
小白静静站在嬴天意身边,含笑给魔王使眼色,魔王没理他。
表演开始了,这一次书岑安排的是《威武王与白雪夫人》。
华灯初上时分,南城黑街魁首白茅正在接待客人,来访的人是一个白衣的高大男子和一个沉稳的文士。不过他们的相见是在僻静的小院内,对雪畅饮,开怀激荡。这个男子是清水颜,那个文士却是久违的鹤鸣。
“我在外面奔波不定,你们一个个安享人生,是不是该换换了?”鹤鸣搓了搓手,自去烫酒,眼角眉梢有种开心的放松,这是他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表情了。
白茅立时反驳回去,“我这可是一刀一枪搏回来的,哪像你动动嘴皮子就好吃好喝的。想换也行,只要不归妹妹肯放人。”
鹤鸣做个苦脸,“她见不得我每天跟一帮不洗澡的人混。”
白茅哈哈大笑,随即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四周,猥琐地低声,“不归妹妹没来是吧?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下,不是我吹,在这南城,只要我说话,保证有最红的姑娘自动送上门来。“
“千万千万别给我惹事。“清水颜急忙打断,”不归最近在研究新品种,这事让她知道了,你被毒死没关系,我被拖累可就冤了。“
三个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罢白茅忽的翻了翻白眼,“说吧,你们两个跑我这来做什么?“
鹤鸣一笑,“你在南城是一霸,不可能不知道南城现在出了什么事吧?“
“不就是有皇室的人过来了么?“白茅冷笑,”最近两天这里查得严厉,虽说是秘密进行的,可怎么瞒得过我?我正想安排点什么呢,先杀他几个皇室的人出出这口恶气!“
鹤鸣看向清水颜,“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这小子想动手。“
清水颜笑道:“白茅,可别动手,这次出来的是嬴天意那老儿。“
白茅立时剔起了眉毛,恨声不已,“来得正好!杀了这老儿,给陈鱼大哥和甘姜姐姐报仇!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了!“
清水颜递给他一杯酒,“你以为我们不想杀他么?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啊。“
“怎么?“白茅猛然站起,双手撑桌,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就算拼上我这条烂命,我也不在乎!“
“你给我坐下!“清水颜冷冷喝道。
白茅面色一变就要发作,鹤鸣叹口气也站起来,强按了他坐回椅子。
“白茅,以我现在的功力,要偷入皇宫杀了这老儿不是难事,为了给陈鱼大哥和甘姜姐姐报仇,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怕,可是只杀这老儿一人,难消我心头大恨!“清水颜喝干杯中酒,眼神变得锋利,”我要扳倒雷烈王朝,我要他嬴氏断子绝孙!“
白茅沉声问道:“你可有什么计划了?”
“正是!”清水颜重重点头,“这次嬴天意乘兴而来,我要他败兴而归。白茅,再过一会儿,你就跟我和鹤鸣走,去看一场皇室内乱的好戏!”
飞雪无声,遍地清冷,白茅却觉得血脉贲张,他知道清水颜向来都是计划周全的,而且击之必中。
书岑安排的这场话剧其实是费尽了心机的,为了讨得皇帝的欢心,她特意找出了皇室最浪漫悲壮的先祖威武王嬴无翳和其最欣赏宠爱的妾室白雪夫人的典故。
相传嬴氏先祖无翳自九原起兵,以一介越州小诸侯的身份率五千骑兵奇袭天启,一举将天启白氏皇族控制,挟天子以令诸侯,更在锁河山和殇阳关大战诸侯联军,九州震动,天下惊惧。
这段威风史是历代歌行者喜欢传唱的,更让百姓们喜欢的典故却是他与白雪夫人的一段纠缠难定的情史。这白雪夫人却不是嬴无翳正经明媒正娶的,而是他踏破秋叶山城,从当时的晋侯手里抢来的,白雪夫人正是那晋侯的女儿。秋叶城破,晋侯三族皆灭,唯独剩了这白雪夫人。嬴无翳既怜惜白雪夫人的容颜,更欣赏她的节烈与音律,每每威武王征战回家,必是取道白雪湖,听上一曲白雪夫人亲奏的琴。
世人相传,嬴无翳是一把劈天裂地之刃,这白雪夫人便是刀鞘,然而,此二人却终其一生没有同榻而眠,直到那绝世之刃断折,白雪夫人连奏三日琴曲,吐血而亡。
这是一段嬴氏的骄傲风骨,书岑着实是费了心思,可实际上她是为了不让默羽登场而编排的,在这个节目里,她很快让自己变成了白雪夫人,让羽化变成了威武王,而且还让历史错乱了一点,最后的结局是两人共同弹奏琴曲。。。。。
不得不说女人天生会演戏,那白雪夫人的清烈与雅然让她演绎得相当精准,可熟读江湖典故的羽化总是很辛苦地忍着笑,这分明和书岑的个性大相径庭,毫无相似之处。
总算是他二人都尽了心力,这西陆的话剧也不是东陆流传之物,皇帝嬴天意看得新鲜,又遥想了先祖的荣耀,不自觉地就频频点头,脸露笑容。
身旁侍立的小白则宽心了不少,这个桥段无疑是很恰当的。首先是书岑编排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