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九州-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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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侍立的小白则宽心了不少,这个桥段无疑是很恰当的。首先是书岑编排的节目很容易博取皇室的欢心,次之是皇帝微服私访本就是一种刺激的体验,如果将节目放入宫中去表演,这样的刺激感就缺失了。小白现在很感激那个看似笨头笨脑的魔王居然也有如此心思,实在是个有趣的人。那么接下来的重头戏就该上演了吧?小白暗暗算计着。
话剧终了,嬴天意抚掌大笑,“好好,传言果然不虚,果然是难得一见的表演。值得奖赏,值得奖赏。”
台上的羽化和书岑心里却在暗骂自己像在表演猴戏,表面上还得装出受宠若惊的古怪样儿,两人一起朝着二楼施礼,却是不肯跪下,这倒让小白紧张了许多。
嬴天意却是不介意,挥了挥手,身旁的内侍监便发了话,“主子仁爱,先赐两杯酒与那伶人吃吃。”
他的声音尖利,颇让羽化和书岑反胃。流云酒家的胖子老板早就得了小白的嘱咐,忙亲自端了两杯陈年佳酿走到台边去,冷汗到底是沁出了额头。羽化和书岑接过酒时不住给他递眼色,胖子老板还是有些颤抖,气得两人腹诽不断,而他俩更腹诽的是这皇帝老儿恁的小气,也不赏点金银珠宝什么的。
便在这时,三十六名护卫忽然一起拔刀,内侍监脸色大变,尖声高呼:“有刺客!护驾!”
小白总算松了最后一口气,知道重头戏终于到来。
第294章 假戏真做
小白实在是高兴得很,这场刺杀皇帝的戏码是羽化一手安排,他只要找一些江湖的亡命徒就行了,虽然这和思无邪的想法偏差得厉害,思无邪觉得即便是江湖亡命徒也很无辜,可是没有人理他。
重头戏终于开始了。
随着内侍监的尖利叫声,流云酒家的屋顶如暴风席卷而过,瓦片随着木梁哗啦啦落下,一时间冷风大作,尘土飞扬。风尘之中有人影闪现,出乎羽化等人的预料之外,这些人竟然泼洒出白茫茫一片粉末,粉末一出,立时随了冷风四处蔓延。
羽化等人暗自点头,小白安排的人物果然都是江湖人,所有的做派不仅声势惊人,更是手段狠毒,连洒石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一并带来了。可是这样是不是太狠毒了一些。。。。。。
然而小白脸色大变,忽的拔高声音大喊:“小心,是刺客!”
他喊的话和那内侍监并无不同,羽化等人却听得心里一沉,小白的声音带着恐惧和意外,显然是不知道这批刺客的来历,那么说来。。。。。。
与此同时,浓重的杀气开始涌现,那些气息混合在一处,竟有了山颓潮涨之压力,非是一般武道家可比。
“妈的!搞砸了!”书岑即时反应过来,双掌一翻,朝上挥动,一片亘白之风刮了上去,那石灰粉便吹散了。
可是那批刺客已朝着二楼流云厅雅阁扑去。
羽化看得真切,那三十六名护卫人人脸色如常,手中清一色的钢刀闪闪生辉,竟如荆棘一般,要闯过他们的刀阵便是自己的师傅。。。。。。只怕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但换做一般的高级武道家,无疑是大费手脚。
此时已是假戏真做!
羽化再顾不得其他,低声喝道:“小心,能救则救,关键是咱们自己没事。”
可是思无邪已经虎吼一声扑上了二楼去。。。。。。
“贼子休得放肆,思无邪在此!”
其他人则气得跺脚,不用想也知道真刺客的出现让这大侠充满了热情,那股兴奋劲就像三天没睡的流浪汉看到了一张暖呼呼的大床,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蔫蔫的。
“这傻小子!”羽化无奈地骂了一声,转头叫道:“杏仁,你抽空去把那老头子带走。我们先挡着这些家伙。”
杏仁应了一声,要去寻楼梯,可是楼梯早就被几个刺客震塌了。长门僧发了一下楞,从旁边开始搭桌子,希望拼出一个台子来上楼。
片刻不到的时间,流云酒家已是鲜血弥漫。冷冽的冬风犹如从天际的缺口中扑出,伴随着雪花呼呼灌入店内,更带来了接踵而至的刺客。
小白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随便想想也知道自己布置的三十个江湖败类早被人打发了,而且更多的敌人还藏身暗处,眼前的五十个刺客也许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他开始后悔不该导演这场戏,随即又想到了清水颜,难道竟是这个男子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的?羽化他们断无可能将自身陷入死地!
白衣少年不再想了,伸手入怀取出信号弹,扯一下引线,一个白亮亮的小球就穿过破碎的屋顶飞上了天空。
可是白球尚未炸开,一束银光已激射而至,瞬间将白球击毁。
小白大惊,至此才知对方计划得天衣无缝,他现在连召唤甲士的机会都没有了。情急之下他回身施礼,“父皇,速速离开此地!”
嬴天意冷眼旁观,低笑一声,“嬴氏一脉如何软弱至此?给我老实呆着,纵有埋伏又如何?此间闹事,不出半个时辰便要惊动巡城司,你觉得他们连半个时辰也撑不住吗?”
小白一凛,诺诺称是,却到底是忐忑难安,只盼了羽化他们能多撑一会儿。
“那几个孩子是你朋友?”嬴天意悠悠说着,“功夫都很了得。”
“不敢瞒父皇,他们是孩儿的朋友,请他们为父皇祝寿是孩儿的意思,只是没想到。。。。。。”
“不必自责,你有这孝心,做父亲的怎么会不明白?”
嬴天意冷眼看着战局,侃侃谈着风月,不失马背上皇帝的风度与威严,这份自若看在小白的眼里,自是惊恐有加。小白知道自己这一生也不会有他的勇武了,那么“武功”不及,唯有“文治”补之。
“老五,这几个孩子可愿来朝中吗?”
小白苦笑,“父皇有所不知,这几人虽不是江湖人,却一个个桀骜得很,受不得拘束,那个模样丑怪的还是天山魔王的后人。”
嬴天意这才留心观看,只见那思无邪一把火焰刀在手,赫赫生威,嘴里不住暴喝,刀下不断溅血,与之交战的刺客竟无一人可以敌对,往往数人一起合力才堪堪围住了他。可是思无邪却越来越兴奋的样子,暴喝之声既震慑了敌人,也带出了自身的喜悦,仿佛生来就是一员战将,不上疆场便不痛快。
天山家的人依然如此悍勇。。。。。。皇帝的心里颇不好受,这样的人才始终不能为帝王效力,若为敌人所获,那又是如何的光景?嬴天意想想也觉可笑,那天山魔王是何等样人 ?'…99down'怎肯为他人效力?若说皇帝是一条龙,那天山魔王无疑便是大风,只在万里云霄翱翔的神鸟——大风。
嬴天意接着去看战局,一个婀娜有致的倩影落进眼中,分明是那个扮演白雪夫人的女孩。嬴天意大感不解,原本以为那女孩个性是温良的,却怎么如此凶狠霸道?那身影不断穿梭,那手中短刃不断挥舞蓝光,所过之处惨叫声亦是不断,每每伤人要害,最让人惊讶的是,这女孩明明也被人击伤,却是眉头都不见皱一下,仿似那身上的伤没有痛感一般,她转了一圈,身边就多了几个尸体,连带着自身也是鲜血淋漓,如同修罗站在地狱里。
这孩子年纪轻轻,杀孽倒重,浑似从没放天下人在眼里,真是狠毒。嬴天意自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那样的杀人之法不是正道,更像是刺客之道。
眼光转了一转,嬴天意又看到了另一个清丽的身影,那是羽族少女默羽。她的身影并不像书岑那般动辄就穿进人群,便像是一片羽毛随了敌人的进退而进退,绝不肯与人做贴身之斗。即便如此,她的下手却也和书岑相似,脸上更无一点怜悯之意,如同高高在上的羽族十二武神中的暗月武神,漠视着一切生命。
暗月武神!
嬴天意霎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代表着复仇与毁灭的暗羽之神难道竟在当世出现?那无双的清雅,无双的绝杀,如此默契地出现在这个女孩身上,竟也有如冰莹花的美丽,可那是一朵冻结之花。这个女孩。。。。。。莫非是暗羽族后裔?
“别过来!”
一声惊叫转移了嬴天意的注意力,顺了声音看去,一个不太高的小子惶惶地从两把刀锋间逸出,虽是样子慌张,脸上却是邪笑挂着,似乎是一只正戏耍的老鼠的猫。嬴天意微微错愕,这人的下手远不如其他人有杀伤力,总是随手打出一掌或是踢出一脚,只是每个被他击中的人都在哇哇怒吼,因为他打的部位总是别人的脸。。。。。。
这个就是“魔王“?嬴天意有点啼笑皆非了,分明是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同时他又奇怪,为什么没有一个伙伴去帮助这个小子?他的武功分明是四人之中最差的。
“老五,他们的真实身份你可知道?“
小白肃容,“孩儿不知,只知道那个蓝衫的魔王是前御史大人王狷的门客。他在此是想为主子解困的。“
嬴天意冷冷一笑,“门客?王狷竟会有这样的一个门客?“
小白不敢接话,垂手低头。
此时的战斗似乎接近了尾声,流云酒家内尸体乱倒,可是羽化等人也累得不轻,这些刺客至少也是中级武道家的级数,单对单胜之不难,联手之威却不能小觑,那二楼上三十六名护卫也因之折损了十余人。
然而,“砰“的一声爆响,店门被踢成碎片,从门外又涌入数十名刺客,那破烂的屋顶处也同时出现数十名刺客,战斗仅仅刚刚开始。
嬴天意大怒,霍然站起,“与我杀!杀一人可得金铢十颗!“
剩余护卫应声大喝,难得他们的声音混同如一,便似一人张口,但那声音壮怀激烈,气势随之攀上顶峰。
“烦不烦啊!“魔王暴叫起来,”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就见这个蓝衫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按上地面,瞬间从其指间透出青绿与金黄两种光芒,缕缕缭绕在其身周,整张脸开始明暗错杂。
就听得四周隐隐有地震之音,整个酒楼晃了几晃,随即一条粗有两人合抱的树藤破土而出,横在了二楼流云厅之前,同时砖石、碎瓦、断梁脱离地面,半空里悬浮如叶。
思无邪急忙大叫:“留几个给我啊!“
“没那工夫!“
羽化猛然大吼,跳上半空右手横推,左手上托。
那一刻,浮在半空的零碎半数朝大门轰去,另有半数朝屋顶撞出。
书岑在一旁忽的笑了,她想到了一件事,似乎每次她和羽化到酒店里瞎晃,每次都会毁了人家的店。她想这肯定是羽化身受了某种诅咒,这是一种很有趣的诅咒。
第295章 魔王必须死
“要是巡城司的兵马来了可有得烦了。”
夜风萧萧,清雪冷冷,白衣清水颜在一处屋顶微笑,“难得有场好戏,可不能让别人插手坏事。刚才击毁了信号弹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鹤鸣却沉下脸去,“我担心的是那几个孩子,有他们在就充满了变数。”
清水颜仍是微笑,“我见过他们,也和他们交过手,不过尔尔罢了,当日若没有那个神秘人的出现,他们已经死了。却也奇怪,后来月夜儿说碰上了大侠燕双飞,似乎和那几个孩子有些瓜葛。”
“一介武夫不足惧,我担心的是这几个孩子,他们成长得太快了,而且走的路数根本不是江湖的路数,这样的肆意而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鹤鸣低声道:“你现在是眼里没人了,可你想想月夜儿,她几次三番都没得手就很能说明问题。依我的看法,魔王必须死!”
清水颜沉默不语,心里血脉突地一翻,便似有条蛇在体内狂暴地盘旋。这么一个危险的信号已经很久没出现了,难道是被什么引发了?清水颜很清楚自己的“饮血”是一种封印了恶魔的魂器,平素里没有强烈力量的波动是不可能出现暴躁的反应的,但每一次的波动必然增加自己的负担,非得动用极大的精神去压制,好在自己还能压制得住,即便如此,他也很小心地在使用它。现在魂器的意志再度引发,附近必是有什么力量在勃发。
白茅忽然色变,“快看!”
三人同时紧盯着流云酒家,只见那突进酒家的数十名刺客全数被震飞出来,一个个跌在地上痛吼不止。几乎就是一瞬间,埋伏在屋顶的刺客们同样被震飞开去,纷纷落下。
这种古怪的场面让三人错愕非常,然后听到那酒家内有男子在哈哈大笑,“来啊来啊,本魔王在此,尔等小丑也敢放肆?本魔王奉劝你们,赶快去江湖上流传本魔王的大名,你们很幸运啊,哈哈哈哈。”
鹤鸣和白茅吃惊非小,至此知道了这场面就是那个蓝衫小子的作为。二人沉下脸去,尽管有心理准备,却仍是被震动了。要知道一举将众多刺客全数击退,非是一般武道家可以做到,那表示这个男子至少达到了高级武道家的级数。
清水颜却知道那个男子并没有这么强悍的武功,完全是因为他手中持有的魂器所致,然而魂器无一例外地都蕴含了强横的力量,可为什么那酒家没有被击毁?如果是他自己来做,这酒家早已变成废墟,如此看来,那男子手上的魂器和一般的认知背道而驰,是一种他也不能了解的事物。
“魔王,成长到什么地步了呢?”
归矣山堂的首脑终于吐出了一口长气。
“笨地瓜,你又手下留情!”书岑蹦到羽化身边,不住敲他爆栗,“这都什么时候了?”
羽化晃着脑袋躲她的攻击,“谁手下留情啊?我这不是在测试我的控制力吗?目前看来效果不错,至少胖子老板的家当没事。”
可是大门之前已被刺客们毁掉了,所有人都看得真切,所有的刺客哼哼唧唧地又爬了起来,看上去除了受点痛楚竟是没一人带伤挂彩。然而,他们都不是傻子,握紧了手中武器散成半圆,将出口堵住。
默羽微微撇嘴,脚尖点地拔起身形,穿过破碎的屋顶站到外面去,放眼一看,整条街道几乎都站满了人,略略数去,竟有两百人之多。
“还没完,对方人数太多。”
思无邪接到她的警报,不由得精神大振,“好,杀个痛快!”
“杀你个脑袋啊,我一点都不痛快。”羽化低声骂道,“快点想办法呀!”
如今还有什么可想的?唯有一战!
众人刚刚拿定主意,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巡城司的军马必将赶到,你们几个孩子做得不错,待事情结束,有什么要求你们尽管提!”
默羽站在屋顶上没有反应,羽化等人同样没有反应,仿佛根本就没兴趣听这皇帝许下的厚诺。魔王想着能活着等到援兵就算祖坟上冒青烟了。
“你们两个这么喜欢打架就守在这里哈,我去帮默羽啦。“
“不准去!“书岑叫得晚了,魔王已经蹿上了屋顶。
屋顶上佳人独立,北风细雪,光晕之中竟似若飞天,羽化的心里淌出不舍,这本是遨游太虚的女子,自己如何能伴其飞舞?
魔王正自伤自怜,羽族少女轻轻地说:“清水颜来了!“
羽化当即大惊,扫视附近,只见斜对面不远的屋顶上,并排站了三人,当中那人气宇非凡,白衣雪寒,正遥遥对他点头。
“清水颜!“
魔王怒吼一声,宛州白水城外雷壑飞琼,父亲舍命之战,这份大恨至今犹在眼前,此时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只冰冷的手及时捏紧了魔王火热的手,丝丝的凉意渗入魔王的体内,犹如藤蔓绕了大树,牵绊无尽。耳畔处,女子难得温柔的声音悄悄震动魔王的心灵,“伯父的仇且放一放,我们会有时间对付他的。“
羽化诧异转头,两点星辰之光在少女的眼中流转,含蓄而沉静,少女的嘴角轻轻勾起,拉出温暖的微笑。羽化很久没看到她这样的笑了,一腔怒火不知怎么慢慢消没了,忽然就盼着她永远这样笑着。
“说到底我也是打不过他了,就让他看我的笑话吧,反正我没心没肺的。“
默羽听了他的自怨自艾,摇头笑笑,忽然张弓搭箭,箭锋直指清水颜。
“要不要先讨回一点利息?“
“也许你的力量不太够吧?要不要一起?”
“好!”
“好!”
清水颜、白茅和鹤鸣诧异地看到那一对男女做出了奇怪的姿势。细雪飞扬,青丝飞扬,一般的青春年少,一般的激情鼓荡,只见那魔王与少女脸贴着脸,一人张弓,一人搭箭,一条条绿色和紫色的流光从箭锋处蹿动起来,映出两张细腻的脸,没有杀气,也没有暴戾,仿佛才子佳人把臂游东风的经典桥段。
鹤鸣是见过羽化的手段的,此刻大惊失色,“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星辰接引之力?他们这般年纪如何办到的?”
白茅同样震骇,自忖十三朔月中能达到高级武道家阶段的不少,却除了清水颜谁也不是小小年纪就能掌握到“星光”层次的。
清水颜却笑了,“难怪鹤鸣说他必须死了,的确成长得太快了,好吧,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斤两。”
“我们可不会帮你。“鹤鸣撇嘴。
“我们俩谁也接不住这一箭。“白茅也撇嘴。
清水颜哈哈大笑,扬声大呼:“请魔王动手!”
他的笑声清朗明亮,震动方圆一里之地,街道上的刺客们愕然抬首,只见两侧屋顶上有人静立,一般的眼里无人,仿佛他们这些刺客都不存在一样,那感觉怪异之极。可刺客中夹杂了不少行家里手,谁能看不出那对峙的双方之间充盈着澎湃无声的劲气,完全没有可以插入的余地。
而此间百姓没有刺客们的感受,他们只感到有大祸将至,都护了妻儿躲了起来不敢冒头。
在数条街道之外,一匹白色龙驹踢踏着人立而起,马上劲装女子奇异地看着那遥远的屋顶上的一对人儿,心儿不由得震颤了一下,那是如何一番光景?有如神仙眷侣绝崖射月,说不出的飘然洒脱,那一刻的身影凝定,便是千万年不变的神话传说。
可这个时候魔王忽然脸红了,眼睛眨个不停。
默羽忍不住嗔怒,“这时候你还闹?”
“这个,我好像靠得太近了,耳朵里痒痒的。。。。。。”
少女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滋味古怪,既甜蜜又羞涩,只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每每放了清冷的表情去掩饰。
“其实,有句话一直想说的。“
“说吧。“
“我和阿颖是青梅竹马,却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
“怎么不和书岑说去?“
魔王楞了一下,继而低低笑了出来,他再不会忘记此刻少女娇憨的言语。
“别人踢你一脚,你才会朝前蹦一步的吗?“
魔王的轻笑声中,凤首箭离弦而去,划出一线清冷银光,转瞬不见。
一箭无形。
一箭无影。
所有人都惊呆了,全场这么多人,竟没几个能看清那箭的走向,而看清箭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