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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羽化九州-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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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惶恐已极,“砰砰”地磕着响头,许是心里太急,磕头太用力,一道鲜血已是流过脸颊。连旁边的几名侍女也跪倒下去,瑟瑟抖成秋叶。

杏仁大惊,挣扎着爬了起来,“都起来都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杏仁努力挪动身体,一不小心跌下榻去。这下可算是炸开了锅,一众侍女仓皇变色,全都扑到他的身边来,想将他抬回榻上又实在是力气不够,直急得哭声一片。

这时门外有人“咦”了一声,急忙跑了进来。他往榻边一站,登时有乌云盖顶之势。一众侍女看见他的模样,更是吓得花容扭曲,更加哭得凄凉。这得怪男子的容貌了,本来就长得跟夸父似的,偏偏脸容奇丑,活像门神一般。

这男子看到杏仁脸红脖子粗地倒在一名侍女的怀里,手脚还被其他几个侍女抓着,不禁哈哈笑出声来,“我知道长门僧是不戒女色可以婚配的,可我没听说你们长门可以三妻四妾啊。”

杏仁气急败坏,“你别说风凉话了,这里还不够乱吗?思无邪,把我放过去。”

思无邪呵呵笑着,一手抓住他的右臂,一手抓住他的右脚,然后往榻上一抛。他自觉着没费什么力气,可杏仁已经疼得大汗淋漓,慌得一众侍女急急忙忙去给他擦汗。思无邪顿时觉得不仅那个魔王比他混得好,现在连这个长门比他这个大侠混得要好,于是心里开始自怜。

杏仁却没有思无邪想象的那般享受,只觉得一阵一阵的血气涌上脸去,手脚不知该往哪放。一众侍女跪在榻上,哭得梨花带雨,手上又不敢停,捏腿的捏腿,揉肩的揉肩,就差给这个长门夫子暖床了。杏仁是云里雾里,可这班侍女都知道,一个伺候不好,动辄丢了小命,重则还要牵累家人。

思无邪识趣地坐到一边去,丝毫不理会杏仁看向他的凄苦眼神,一个劲地琢磨是不是女人都是看外表的?

杏仁终于放弃了反抗,索性闭上眼睛不理外物,这样的阵仗无疑是通往长门终点的一次磨难,既然无法避免,那么只好坚强忍耐了。

不知道是不是神灵终于饶恕了杏仁,杏仁忽然觉得世界安静了,没有人在他身上捏来捏去,也没有女孩的哭声,他悄悄睁开眼,只见一众侍女都跪到了榻下去,她们正在跪拜着一个人。

杏仁睁大了眼睛,这个老者须发皆白,却是一身明黄龙袍,这张脸也正是在流云酒家见到的那一张,可不就是当今承平帝嬴天意么?只是知道归知道,杏仁的心里反而疑窦重重,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上,难道这里竟然是皇宫大内?

可是杏仁没有起身,长门僧是不跪拜任何一个人类的,而且他也没什么力气去跪拜,同样,思无邪也没有跪拜,仅仅站在一边拱手抱拳而已。

嬴天意一眼就看到了面上带血的侍女,眉头立时皱起,“怎么?没有伺候好夫子?”

唤作“绿珠”的侍女惶惶如惊弓之鸟,吓得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刚刚止了血的额头又涌出了大量的血。

可是这样的情状嬴天意不知见了多少次,根本就不会在心里有一分同情,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那个样子分明是动了杀心。

思无邪在一旁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杏仁看得真切,急忙大叫一声,“绿珠过来,扶我起来。”

一刹那,众人木若呆鸡,连嬴天意都错愕了。

绿珠却是没有应声,依旧将头磕在地上,没有皇帝的旨意,谁又敢抬起头来?可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在惊异之后就明白那长门僧侣是想救他,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一刻,她觉得即便是死,还是有人为她说过一句话,虽然只有那么一句话,已足够温暖。

嬴天意微微笑了,“还不快去扶夫子起来?”

“奴婢遵旨。”

绿珠小心地站了起来,思无邪却吓了一跳,芙蓉之面已是鲜血淋漓。到底是承袭了天山魔王的风姿和丝结夫人的训教,思无邪向来温文有礼,此刻也不管那皇帝老儿是否怪罪他,一个箭步跨过去,顺手从榻边撕下一幅白纱,紧紧地包住了绿珠的额头。

绿珠的心里着实翻腾不休,短短一会儿的时间,竟然两次经历了温暖。这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小小年纪被卖进深宫,快要忘却的温暖重新涌上心头,一瞬间仿佛神灵终于肯眷念她的卑微,赐予了无上的荣光。这个女孩紧咬了牙关,不肯哭出声来。

嬴天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还是稍稍不悦,这天山魔王家的孩子恁的不知礼数,若非顾忌那天山魔王,若非这孩子有救驾之功,他早已下旨斩杀了他。

绿珠几乎没用上什么力气,因为思无邪一个人就已足够将杏仁扶起来,饶是如此,思无邪笨手笨脚地还是把个没有武功的长门僧弄得遍体发疼。

出乎意料的是,嬴天意居然坐到榻边,轻轻挥一挥衣袖,“都退下吧。”

一众侍女简直欣喜万分,巴不得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听到圣旨忙恭敬地退了出去。

可绿珠走出几步就被叫住了,皇帝眼皮都没抬一下,“绿珠留下伺候。”吓得这侍女又站到了一边去。

嬴天意抬起眼睛看了看思无邪,思无邪就像什么也不知道,兀自站在榻边跟侍卫一般,皇帝心里更加不痛快,可想来想去也就罢了,最后将目光落到杏仁的脸上不住打量。

杏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过了一会儿就觉得对方老眼之内隐约浮泛着泪光,那张老脸已没了皇帝的威严,倒像是一个看到了远游归来的孩子的老人,杏仁想着他本来就是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居然还伸手摸了摸杏仁的脸,杏仁很想避开他,看到那软化了神情的脸又心下不忍,只好默默忍受下来。

等到这老头摸够了,时间已过去了足足一刻钟,就见这老头苦笑着点头,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出来,将杏仁、思无邪和绿珠震得半晌无言。

“孩子,你可知道我就是你的父亲?”

这句话之后,皇帝站了起来,负手长叹,“你是否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杏花?杏花春雨落碧湖,旌旗浪潮涌太清,这两句你又记得么?”

一瞬间有落雷炸入脑海,杏花。。。。。。太清。。。。。。多么熟悉的两个词,长门僧的眼中忽然热泪涌出,儿时的记忆挣扎着从脑海中蹿出头来,恍惚之中一个穿着淡黄色衣衫的小男孩在太清宫前的广场上哈哈大笑,大雨倾盆之中,他指着那一众盔明甲亮的御林军高声做诗,就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孩童,说出了慷慨激昂的话。

然而,杏仁还看到了一个站在太清宫大殿之上的男人,却怎么都看不清那男人的相貌,他很努力地去看,脑海中又像是有海潮翻滚,将所有的景象都扑灭了。

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个小孩那么熟悉,为什么那个男人那么熟悉?可又为什么那些印象都淡得快要消失了?

思无邪看到杏仁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一颗头垂得很用力,仿佛要把头折断一样,急忙伸手扶了一把,“杏仁,怎么了?”

思无邪猛地缩回了手,碰触到的杏仁的肩头竟然有热力传出,完全不是人类该有的体温。与自己常年修炼的火焰内劲不同,杏仁的这股热力完全是精神力催逼出来的,可思无邪不知道为什么以他现在虚弱已极的身体还能催逼出如此旺盛的精神力。

然后思无邪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嘶吼,像是一团火焰要冲出地心。

“为什么。。。。。。”

杏仁的声音没有了平日的温雅,继而,他侧过头去狠狠盯着皇帝,放声大吼。

“为什么?”

这个长门僧,表情狰狞如凶猛的野兽。

第305章  皇室纷争

嬴赤炎在卧室里静坐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这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他的脑袋里混乱得太过厉害,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他想着这可能是一个笑话,或者是一个噩梦,可是他不能随便那么一笑了之,也不能随便那么就醒转过来,原本按部就班地一切,都在五天前那个夜晚被生生错杂了,从那之后,他就开始了一段混乱的时期。

卧室里没有侍卫,没有侍女,冷冷清清得不像是皇长子的居所,尽管四周的格局还是那么豪华,可是嬴赤炎觉得自己孤独了许多,寂寞了许多,他现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从桌上拎了一坛子酒走到一副猛虎啸林图旁,伸手在图卷之后的墙壁上按了一下。这面墙壁轻轻震颤了,然后朝右移开,露出了一个宽五尺的通道。通道里灯火还在,没有污秽的空气,这个暗道他是时常进去的,因为他经常和一些心腹大臣在里面议事。

皇长子吐出了一口闷气,顺着暗道走了下去,走出了不到半刻钟,来到了一间暗室门前。可是他站住了,不知道该和里面的那人说些什么。

倒是里面那人先开了口,“大哥,进来吧。”

嬴赤炎摇了摇头,推门而入。

暗室里灯火明亮,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兵器,那是嬴赤炎多年收集来的利器,但毕竟不是武器库,这里还有着高床暖枕,竹箪矮桌,倒更像是待客之地。而他的三弟,雷烈王朝的三殿下嬴铁寒就靠了墙坐在竹箪上。竹箪本是夏季清凉之席,他坐在上面也不觉得冷,在暗室的四角,暖炉正在放出热量。

“大哥可是想通了?”嬴铁寒使劲地扯出笑容。

嬴赤炎不作声,将酒坛子抛到他的怀里。

“最后的酒?也好,做兄弟的承你这份情了。”

嬴赤炎狠狠跺脚,几乎是咬着牙在挤出话,“老三,你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你以为父皇死了,帝位就能顺利得到我手中?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的势力还远远不够!”

嬴铁寒灌下酒去,一会儿的工夫就喝干了半坛子的酒,脸上便涌了血气。他擦了擦嘴,狠狠狞笑,“大哥做事太小心了,非要顾忌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文臣,这些家伙的态度能决定什么?夺了这江山,那些家伙自然臣服,若有不从者,便杀一儆百,还怕他们不老实?”

“我要说几次你才懂?”嬴赤炎怒道,“老二的势力不瓦解,难免将来成为祸患,你别以为这些读书人百无一用,若是我强行登基,他们必然说动各地世家群起叛乱,你觉得政局不稳的时候我们有实力对抗各地的军马?别忘了北陆的羽族和西陆的蔷薇帝国一直虎视眈眈!”

嬴铁寒将酒坛子抛还给他,抿了嘴唇不说话。

嬴赤炎心情激荡,狠狠灌下酒去,颓然坐到一边。嬴铁寒不敢出声,愣愣地看了天花板,他敢去行刺自己的父亲,却是没有胆子面对兄长的愤怒。

半晌之后这皇长子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如之奈何?父皇已命老五在缉拿你了,你这笨蛋为什么要亲自去刺杀父皇?随便派些死士不就好了么?”

“大哥,父皇迷恋权力一生,不肯放手,我不看着他死在面前,我就不踏实。反正事情是我做的,把我交出去,大哥也许还能躲过父皇的猜疑。”

“混账话!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母亲死前让我好好照顾你,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更不想去做。”

“大哥还不知道这皇宫大内是没有亲情的吗?把我交出去吧,也许这样对你更有利些。”

“住口!我这就安排你离开天启,不,离开东陆,哪里都好,只要别让人发现你,终有一日我会登上帝位,亲自接你回来!”

嬴赤炎决心已下,说完转身就走。

“大哥!”

嬴赤炎在门边停下脚步,却是没有回头,“还想说什么?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身后传来微微的哽咽之声,“大哥,你我是亲兄弟,做兄弟的无能,不能帮再帮大哥了,大哥以后。。。。。。自己保重。“

嬴赤炎冷冷喝道:“不准哭!“

他走出去了,可是两道泪水也是滑落下去。兄弟的未来到底怎样,他没有一点把握。

等到嬴赤炎走出卧室刚想好好收摄一下心神,有家将急匆匆跑来禀告,“殿下,五殿下在门外求见。“

嬴赤炎微一沉吟,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家将应声而去,不多时,一个白衣人便独自走进了庭院。

“没有带兵来?不是要搜查吗?“嬴赤炎冷笑一声。

小白拱手施礼,“不瞒大哥,小弟的确带了兵来,可是我没让他们进来,我知道三哥不在这里。“

“那你来做什么?“

小白苦笑一下,“三哥行刺父皇,父皇震怒,可是父皇也说,不能让满朝大臣知晓这件事,小弟也的确难办。“

嬴赤炎皱起眉头,“难道要我亲自去缉拿老三?“

“小弟不敢,我这次过来也是虚应故事,不过,大哥,我觉得三哥是不能再留在天启了,若是大哥见着三哥,便转告他吧。

嬴赤炎心头忽的一紧,小白又是施礼,“小弟告退。”

嬴赤炎看着白衣少年的背影,心里疑惑大生,这少年的来意他终究是没有想通,但他明白了一件事,必须尽快将兄弟送走。

天色未明,皇长子的府中开出了十二辆锦帐马车,朝着天启十二城门而去。嬴赤炎暗中遣派死士守在府邸周围,更派了死士暗中保护那十二辆马车。他料定没有谁敢拦住他的马车,却担心三弟出了城之后被人追杀,可是他不能亲自出面,这样的安排,应当是稳妥的。

可是他不知道,就在府邸对面三十丈外的民居屋顶,有两个人正在窥探。其中一个身材高瘦的褐袍人,正在将一个小瓶中的液体倒在一名男子的身上,这个男子的身体很快化作一滩污水混着白雪从房顶上流下。而这个男子,是嬴赤炎安排望风的死士之一。

“应该没有人在这里了,这是第八个人。”褐袍人淡淡地说着话。

他的旁边,是一个身材瘦小如侏儒的少年,却是一个河络孩子,只是他的眼神凶狠异常,时时有寒光闪过。

“塔塔罗斯,分辨出嬴铁寒在哪一辆马车中了没有?”

褐袍人轻笑道:“就是那辆通往北方三门之一亘白门的马车,我计算过车辙的痕迹,其他十一辆都是空车,唯独那辆的车辙印最深,多亏了这几天的雪。”

河络少年“哼”了一声,“原来是去铭泺运河的方向,大概是想借水路去北方吧,必须生擒嬴铁寒,我需要他的怨恨来制作魂印兵器!”

褐袍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却不说话,比起生擒嬴铁寒,他还有更重要的目的,那也是他领到的一个任务。

果然没有人敢拦截皇长子的车驾,马车顺利通过了亘白门。天色仍是蒙蒙,雪地上碾过深深的车辙,一路朝着十里外的铭泺运河走去。马车里的嬴铁寒忽然觉得很紧张,多年的军旅生涯培养出的警觉让他十分不安,可是他说不出具体的缘由。他小心地揭开一角车帘,附近一片阴沉,没有行人走动,通往运河的河道边上大树成行,枝叶在风里摇动不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响。嬴铁寒重新坐回车里,还是将长刀抽了出来,唯有这样,他才能冷静一些。

马车顺着河道朝前走,驾车的是扮成了车夫的两名死士,他们也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直到远方隐隐约约出现了码头才略略放下心来。

“那是什么?”其中一个死士忽然问道。

另一名死士显然也警觉起来,看着河道中的水目不转睛。下一刻,二人同时色变。只见河道之中一艘停靠岸边的小蓬船里寒光闪烁,竟是飞出了十二枝冷箭。两名死士大喝一声,从座上弹起,缠在腰里的软剑崩个笔直,将冷箭尽数拨开。而那冷箭分明只是前兆,随着冷箭,十二个黑衣人从小蓬船内飞出,扑向马车。

便在这时,宽大的马车内闯出十名死士,其中一人将勒马的缰绳割断,“殿下快走!”

嬴铁寒一声怒吼,从马车内蹿出,跳上一匹马去。拉车的两匹健马都是北陆良种,被他一刀背磕在后臀上立时撒开四蹄,朝前方疾闯而去。他不能浪费大哥的情义,只要还活着,将来也许还能重新见到疼爱他赛过父亲的嬴赤炎。

身后兵刃的撞击声和死士们的怒叱声将清晨震碎,嬴铁寒只能装作听不见,可是奔行不过十几丈,停靠的河道边上的几艘小船里又跳出了刺客数十名,几乎像是排演过一样,遍植河道附近的大树后也扑下出数十人,却是朝着那些刺客扑了过去。又是一场缠斗。

嬴铁寒根本无暇顾及,奋力策马朝铭泺运河的码头冲去,在那边,有大哥为他安排好的快船。

然而,远处里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像是一颗长错了地方的小树苗,他站的地方,正是嬴铁寒的必经之路。

“滚开!”

嬴铁寒放声大吼,马速不减,扬起雪片翻飞。

第306章   凶器麻书飓

天色阴沉,缀满了铅云,灰蒙蒙一片没有阳光出现的预兆,从河道里飘出的水汽竟也是浓重的,吸入肺里颇是难受。那水汽里,似乎蕴藏着连阳光也无法净化的怨气。

嬴铁寒坐在奔驰的烈马上,分明感受那水汽中蕴藏的怨气竟是从对面那个河络少年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过往能让一个少年有着如此悲愤的怨恨?这种悲愤他很熟悉,在这种悲愤的驱使下,他敢于刺杀自己的父亲,可他能感觉那个少年敢于逆天!

烈马狂奔,忽然间痛嘶一声朝前仆倒,嬴铁寒只看到面前一线白光闪过,自己就离开了马鞍。总算他武技不错,在从马背上摔出去的那一刻,将身体缩紧,着地时顺着冲势急速翻滚出去才不至于骨断筋折,然而身体从雪地上摔过,到底是浑身发疼。

烈马的嘶鸣声渐渐弱去,中了箭的烈马抽搐着身体,鲜血从肚腹间汩汩冒出,霎时染红雪地,炽热的鲜血在雪地上蒸腾起丝丝的白雾,眼见着是不能活了。

嬴铁寒忍痛咬牙跳起,他很庆幸自己还能握紧手中长刀。

“凶器麻书飓!特来取三殿下的灵魂!”

河络少年冷冷笑着,将手中的精钢折叠弩抱在怀里,一对凶狠的眸子里闪出了兴奋的光。

嬴铁寒觉得那就是一只发了狂的幼兽,逮着什么都要去咬一口,可他怎么会输给一个河络的小孩子?河络一族从来就不盛产武道家!嬴铁寒怒吼一声,“找死!”拔腿冲出,长刀在身后摆出劈砍的前势。

“来得好!”

河络少年将折叠弩背在身后,左手狠狠捏拳,手腕上黑色的手链哗啦啦响了起来。那一瞬间,有怨气勃发,充斥在空气里让人绝望,嬴铁寒眼睁睁看着无数的枝条从手链中伸出,那些漫空舞动的枝条犹如死神的长鞭,闪烁出青铁色的光芒,似乎并不是植物,而这些枝条在半空里互相缠绕好似藤蔓纠结,转瞬将河络少年包裹起来,出现在嬴铁寒面前便是一个高达两丈的人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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