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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羽化九州-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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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乳*房塞进了男子的嘴里。

男子像孩子一样本能地吸吮*了起来。

第371章 我叫子归

游云被风扯成一缕一缕的,背阴的山坡上躺着观天的男子,头发很黑,眼睛更黑,脸部的线条很柔和,怎么看也不像是蛮族男子的样儿,虽然他穿的粗布衣服是北陆的样式,可那长长的头发没有扎起来,懒洋洋地铺在草地上,完全不是蛮族男子的利落。

这是一个东陆的男子,可东陆的男子也少有他这般黑的眸子,那眸子黑得深邃,间或有幽蓝的光芒闪过,透出了一股神秘难言的气息。北陆的冬天比东陆更冷些,他像是没有感觉到冷,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云在移动,没有表情。

当一只大鹰尖唳着从云间飞过,他笑了出来。

旁边不远处练刀的特鲁勒停住了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回过头来问:“你笑什么?我练得不好?”

男子摊开了四肢,“啊”的大叫出来。

特鲁勒疑惑地挥刀砍着青草,“发魔怔了?“

“你看见那只鹰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

“我看见了就想笑啊。“

“。。。。。。“特鲁勒翻起白眼,拖着刀走过来。

他走路的姿势有点瘸,那是半个月前被同族打伤的,可是他不怨恨他们,他只是怨恨自己没有被打死,像他这样的战场逃兵,死了比活着更幸福。然而他没有死,如今无方部的首领是前首领的遗孀信霞,她不让他死,他就不能死。

“每次看到有鸟儿飞过去,我就想笑啊,我总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鸟,然后和另一只鸟一起飞。“

特鲁勒发愁地将刀插进土里,“东陆人的想法就是古怪,我们北陆人常梦到自己是狼,是虎,是熊。“

“很可怕的梦啊。“

“梦见自己是鸟就不可怕?在宁州那边,那些鸟人往下射箭,他们就是可怕的。“

男子呵呵地笑,笑得灿烂,“我还是很想飞。“

这天夜里,练了一天刀的特鲁勒回了营帐,男子还是看着天空,心里却空了,没有了回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这么想着。

男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受了风寒的他发烧了,奇怪的是他没觉得这很难受,因为有个女人在用浸了冷水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女人的眼睛里是无限的温柔,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

“哦,姐姐。”

“你不该夜晚还吹风的。”信霞嗔怪地用手拍他的脸,“全族都在努力劳作,药草不可以随便浪费的。”

“以后不会了。”男子笑起来,“我这就干活去。”

信霞忙制止了他起来的动作,“别乱动,你还很虚弱,等你全好了再说吧。”

“我觉得我很好啊。”

“好的有限吧。”信霞换了一块毛巾继续敷在他的额头上,“你现在别给我胡闹就行。对了,这两个东西你收好,让外人看见要出事的。”

男子接过她手中的两枚戒指,一个碧绿,一个金黄,看上去价格不菲的样子,“这两个东西很贵吧?”

“土库塔合萨说了,这是魂器,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也许你本来就是不寻常的人。”

“一个每天只想着飞翔的人是不寻常的哈。”男子还在笑,那两个魂器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但他还是小心地揣到怀里去。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族人的情况,这么些日子,大家都很沉闷。“

信霞走了,很是落寞的背影让男子看着心疼,原因他也是知道的。战败的无方部被有熊部兼并了,作为有熊部的奴隶部落,他们被发配到北都东边的铁线河附近,负责为有熊部饲养牛马。武器被没收了,战马被没收了,这两样蛮族人视为生命的东西被剥夺了,无方部的族人失去了复仇的力量。

他还是下了床,挑开帐帘,冷风吹到了脸上,远方的天空慢慢阴沉了,也许是要下雪了。他紧走了几步,赶到侍女路吉儿的身边,一把抢了她手里拎着的水桶,朝着信霞的大帐走过去。

路吉儿微微发了一会儿楞,急急地跑过来,“给我给我,你这个样子要是再出事,又得麻烦大阏氏照顾了。“

“还是我来,我来给姐姐烧洗澡水。“男子不松手,继续朝前走。

路吉儿眨了大眼睛,这个捡来的东陆人原来还是有良心的,在蛮族人的传言中,东陆的人族总是奸诈的。也许真的是长生天赐给大阏氏的补偿。。。。。。路吉儿看着这个和前代首领模样相似的男子默默地想。

只是一场小雪,却也给无方部带来了麻烦,缺少资源的无方部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筑巢,他们的工具也被没收了,而瀚州的冬天比东陆更难熬。信霞召集了部落里最后的五名合萨商讨对策,然而五个年老的合萨没有一个人懂得郁非星辰火系的秘术,他们只懂岁正星辰的冰冻秘术,这种秘术在此时发挥不了作用。

这时外面传来的惊呼的声音,信霞带着五名合萨出了大帐,在大帐前三丈的地方,族人们围着那个东陆男子,不知在说些什么。

“孛儿帖婆婆,出什么事了?“

婆子孛儿帖呵呵笑着,“那个孩子会妖术。“

“妖术?“信霞为之失笑,从人群外挤入,也是吃了一惊。

就见那个失去了记忆的男子蹲在地上,两只手上慢慢荡漾着翠绿和金黄的光芒。光芒有些淡,可是光芒在渗入大地。

“大家让一让啊。“

男子说完话,人群就让出了缺口。只见地面波动起来,像是浪潮涌动,一左一右顺着信霞的大帐两侧延伸,然后,土层上升了,平地里就有了三尺来高的土墙,将信霞的大帐围了三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庭院。

人们的惊呼声变成了喝彩声,纷纷鼓起掌来。男子也在笑,那个痛快的样子像是做了一件很自豪的事情,而这的确是自豪的事情。信霞不介意他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但那种笑容,无疑是温暖的,春天一样的温暖,这正是无方部最需要的东西,能够产生力量的笑容。

“一个一个来啊,下面该谁家了?“

男子手舞足蹈地叫着,却没有人回答他了,他奇怪地看着大家,那些表情里有难言的愁绪。

“大家都要过冬,可是大家都想你去帮助最困难的人。“信霞走了过来,轻轻擦掉他额头的汗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下去,只会累垮身体。“

男子搔了搔头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合萨撒克鲁走过来低声建议:“大阏氏,不如让他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来做吧,哪怕是一天一家也是好的,最冷的时候离我们不远了。”

信霞心里叹息,知道他并不在乎一个东陆人的死活,这个年老的合萨只是为了部族的延续在说事实。她点了头,“大家先散了吧,等我好好想个办法。”

人群渐渐地散了,男子看到了他们失望的表情,心里便堵得慌。慢慢地,这里就剩了他和信霞站着,小雪和北风一起围在身边跳起了舞,可是这样的气氛很冷清,而就在刚才,他还能感受到四周有了火一样的热情。

我还能做什么?他悄悄地皱起了眉头。

“姐姐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也许是那两个魂器的力量,可是你这虚弱的身子负担不了太多吧,还是不要勉强了。”

“可是我不想姐姐每天都不笑啊,我一定可以做点什么的。”男子难过地低下了头,眼泪流了出来,“我是吃了你的奶才活下来的,我也知道姐姐比谁都苦。。。。。。”他的声音从低语变成了咆哮,“即便是放弃这条命,我也要报答姐姐!”

寒风里,男子的咆哮远远传了出去,将细细的雪花吹开。在一个营帐的后面,少年特鲁勒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低声呜咽起来。他这样的逃兵,全族的耻辱,比不上一个外人对无方部的作用。他的嘴唇被咬破了,牙齿间有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心里的痛苦反复煎熬着他的精神。

“我不要你报答,我只要你好好活着!”信霞将男子抱在了怀里,眼泪随之而下,“子归,子归,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你不要让我难过。”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想着原来“子归”是我的名字吗?

后半夜的时候,特鲁勒看到男子绕着木寨在走,每走出几丈,木寨外围就多出一段五尺高的土墙,而每走出几丈,这个男子就要喘上好一阵子。他就暗暗跟在男子的后面,一面跟着一面哭着。

男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直到现在,木寨只有三分之一的外围被土墙护住,而他已经累得很了。

旁边伸过来一只羊腿,香喷喷的,还在滴着油,是刚烤好的,男子一楞,抬头看见少年站在面前,“特鲁勒,你没睡吗?“

“你都没睡,我为什么要睡?快点吃,这里还有羊奶。“

男子笑起来,拉了他一起坐下,“一起吃一起吃,这样才有味道。“

一只羊腿足够垫肚子了,可是两个人吃得很快,羊奶一会儿也没了。

男子拍拍肚子站起来,“好,有劲了,干活。“

可是特鲁勒说了一句话,男子就愣住了。

“子归,其实大阏氏死去的儿子的名字。“

第372章 预言

天色泛亮的时候,小雪还在下着,悠悠地像是羽毛,子归很希望那就是羽毛,最好能编织在一起绑在身上,那样也许他就可以飞了。他想飞得很高,穿越云层,那云层的后面,也许有另一对羽翼在等待着他。

子归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么奇怪的梦,他明明是一个人族,偏偏希望自己是一个羽人。他费劲地抬起右手,掌心处落下了雪花,慢慢地化了,可是他也笑了。

“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笑?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这是特鲁勒最大的疑惑,自从在天拓大江边捡回了这个男子,他就总是笑啊笑啊,跟个傻子似的,奇怪的是这个男子一笑,他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子归躺在地上,冰冷的草地没有让他觉得冷,干了一晚上地活,身体正热着。他还在看着天空,尽管天色不是很好,可是那么多的雪花啊,那么自由,无拘无束得像是一群孩子在嬉闹。

“为什么不笑啊?”子归继续抓那些小小的雪花,“这么美丽的雪呀,你看它们像不像羽毛?我喜欢看这些能飞的东西。”

“瀚州没有东陆那么温暖,雪一下,青草就少了,青草少了,牛羊就很难生存了,牛羊少了,牧民们就很艰难了,冬天,永远都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不能开垦土地吗?”

“我们的土地不适合种植,千万年来只能游牧,哪里水草丰美就去哪里,可是部族太多了,所以只能靠打仗来争取土地。现在最强大的部族就是有熊部了,他们占据了最肥美的地域,可这样也不行,还是要打仗,因为人口多了,瀚州养不活三百万人,只好继续打下去。我们无方部原本住在靠近天拓大江的青茸原南部,有熊部要去征讨东陆,天拓大江就是必经之路,所以有熊部要灭了我们,因为我们不想离开青茸原。”

少年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一边说一边挥舞战刀乱砍草地。他的战刀很幸运地保留了下来,是因为他从战场上逃脱了,而没有逃脱的其他战士,刀枪已经被有熊部全部收缴。

子归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要打仗,他想那可能是因为无聊,无聊的人们除了打仗大概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更能提起精神了。这个原因似乎有些牵强,子归于是又开始笑。

木寨内有人忽然尖叫起来,那是一个女人的尖叫,“神灵啊,神灵给我们赐福啦,神灵啊,万能的神灵啊。”

更多的呼喊声响了起来,一阵阵的欢呼声在冲击着云霄。人们从寒冷的营帐中跑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木债外围那高达五尺的土墙,土墙在拒绝着外界的寒风。人们兴奋得不可自已,喝起了酒,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婆子孛儿帖低声赞美着神灵,“长生天还在眷顾着我们啊。”

侍女路吉儿和马莲儿哭着拉住了信霞的胳膊,不住地摇晃。小雪的时节已经到了,距离更冷的冬天越来越近了,缺少工具的无方部没有办法在深冬之前构筑土墙,他们用双手挖土,也只是为了给牛羊做个窝,没有牛羊就没有希望。但是现在不同了,希望又开始产生了,就在一夜之间。

可是信霞笑不出来,她正看着木寨的门口,特鲁勒背着子归一个劲地跑,从欢呼的人群中费力地挤出来,一直跑到了她的面前。汗水涔涔,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特鲁勒和子归都是大汗淋漓。

信霞微微色变,回身将帐帘挑起,“放到我床上去。”随后又指派路吉儿,“去把土库塔合萨请来。”

子归又一次发烧了,这一次显然更加沉重,特鲁勒局促不安地站在榻边,两只手不住地摩擦。婆子孛儿帖一块接一块将毛巾敷到子归的头上,冰冷的毛巾居然不到片刻就热了起来,她已经连换八条毛巾了。

侍女马莲儿使劲地瞪着特鲁勒,那样子像是要吃人。特鲁勒不敢看她,心虚又害怕,他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不再喜欢他了,以前是因为他当了逃兵,现在是因为他让大阏氏操碎了心。

信霞没有去怪责少年,她知道这一定是子归自己的意愿,只是她真的不想子归为了自己把命送掉。当丈夫被斩首,当儿子死于高烧,这个吸吮过她奶*水的东陆男子就是她最后的一点希望,她希望这是长生天赐予她的最后一点幸福。

高烧仍在持续着,土库塔合萨的岁正秘术也没有让高烧减退,信霞失落地想着大概她的幸福终将是完结了,她让所有人退下了,留下自己一个人照顾着子归。

族人们还是沉浸在兴奋中,人们都趁着木寨土墙挡住了寒风加紧构筑牛羊的窝棚,他们在尽全力保护着部族的生存希望。可是我的希望还有么?信霞觉得自己真是很无力,原本她还相信着自己可以让族人获得重生。

半夜里不知怎么就有大雪落了下来,信霞站在帐外,凄冷的空气一分分吸进肺里,族人们多已睡去,没有灯火的光明,族人们尽力节约着每一点资源,四周安静地像是坟地。

光芒却在此时映在她的脸上,她很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延展。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是一个无星之夜,明月都看不分明了。蓦地,她惊醒过来,这光芒是怎么回事?

她冲进了大帐,眼前的奇景让她呼吸顿止。

那该是一幅怎样的场景?

男子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一缕缕扭动的光芒从他的身体里袅袅而起,碧绿和金黄色的光芒将整个大帐映照得金碧辉煌,仿佛是一个光的海洋。这光芒却不刺眼,她很清楚地看到了男子脸上的笑容,那种给人温暖与希望的笑容。

“孛儿帖,路吉儿,马莲儿。”

信霞失声大叫,偏帐里的三人急慌慌跑了过来,看她们的样子也是不曾合眼的。当她们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时,都被吓呆了。

“快去请土库塔合萨过来。”信霞大叫着。

路吉儿很快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等到老合萨赶到的时候,他比其他人更加震骇,老人哆哆嗦嗦地靠近床榻,几乎是要疯狂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神啊。。。。。。这是星辰力啊。。。。。。”

没人听得懂老人在说什么,那一张老脸在光芒中每一条皱纹都那么清晰。他小心地拉着男子的手,那手上的绿色戒指仍在流动光芒,但大帐内的缭绕光芒悄悄湮灭了。

“魂器。。。。。。星辰碎片的魂器。。。。。。星魂啊。。。。。。这是长生天要我们无方部重生吗?”老人真的要疯狂了,他跪倒在地上,举着双手呐喊起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又哭泣起来。

这老爷子怕是要疯了。。。。。。路吉儿和马莲儿互相看了看,心领神会的眼神一触,立时走上前去,一人一边搀了老人的胳膊。

可是土库塔瘦弱如柴的身体忽然迸发了巨大的能量,双臂一摆就把两个小姑娘甩到了旁边去,回头时,一对老眼精光灼灼,亮如星辰,只听他低低地嘶吼起来,像是年老体衰的豹子怒视着自己的孩子,“都出去!让我与阏氏说话!吩咐亲兵,不准有人靠近大帐三丈!违者杀无赦!“

这本该是部族首领说的话,但是合萨在蛮族的地位相当于东陆人族的国师、宁州羽族的祭司,他们发布命令通常代表着族内有最重大的事件发生。

婆子孛儿帖的脸色立时变了,急忙拖着两个侍女跑出去,召集了四名亲兵分别守卫在大帐的四个方位。亲兵们严阵以待,没有盔甲,没有刀枪,可是他们手里的棍棒粗如儿臂。

信霞看见了年老的合萨跪拜在自己的脚边,用头不住地触碰自己的脚面,这是蛮族里极重的礼数。

“信霞阏氏,这个孩子其实是祸种啊,土库塔我请阏氏将此人赶走,再不能让他留在部族里了。“

信霞心里一惊,双手搀起老人,发现这老人的话竟然完全颠倒了,刚才的那番举动明明是充满了喜悦的。

“土库塔合萨,你到底想说什么?“

土库塔把声音压得极低,“阏氏,能否告诉我这个快死的废人,您是不是有重振无方部的想法?”

信霞没有说话,眼睛直逼老人,她看到了老人心底的喜悦和恐惧同时并存。

“阏氏,如果要重振无方部,这个男子就是神灵赐予的宝藏,可是如果阏氏只想保全部族,这个男子就是祸害。”老人狠狠咬牙,眼睛里又在冒起精光,“请阏氏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信霞忽的叹了气,“土库塔合萨,还是请您详细说说吧,我知道您一定掌握了什么的。”

土库塔坐到火盆边上,拨弄了炭火,那火光中老人的面容有些狰狞了。

“阏氏一定知道《石鼓书》吧?“

“那是我们北陆蛮族的圣典。“

“我有幸在有熊部大合萨烈伦涵那里看过一次。“老人轻轻叹了气。

“这个男子,就是《石鼓书》里预言的魔王!“

“黑白四翼之魔王!“

第373章 洗刷耻辱的方法

谁都没想到那么一个高烧的人居然醒过来以后一点事都没有,神奇得像是受了神灵的眷顾。

人们看着子归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敬畏起来,就是这么一个东陆的男子,在一夜之间让木寨被土墙保护,在一夜之间高烧褪尽精神十足,这可还是个普通的人么?人们还在想着他的脸,和前代首领颇为相似的脸,这个男子,为什么会在前代首领和首领之子死去的同一天出现?这难道不是神灵的眷顾?

可是子归在更多的时候看上去只是一个喜欢傻笑的孩子,每个见过他的人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带得笑了。人们其实不知道为什么笑,这也许是一种相互的感染,信霞很多时候都这么想,但这是她希望看到的景象。经历了灭族风暴的无方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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