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九州-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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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了灵魂的部族。。。。。。也许一把火焰可以将失落的灵魂燃烧出来。。。。。。可是我该怎么做。。。。。。佳柔不期然看着那藏了三个外地人的帐篷,她忽然觉得可以找到一些什么。
“这样的事,也许还会出现吧。”
帐篷里的三个人偷窥着外面的夜会,同样感受到了隐藏的杀气。
“越来越多的火焰被点燃了,地瓜,我们又要陷入一场争斗了。”
“我们可以选择离开。”
“说得对,这是真族和赢天和之间的事情,我们别管了。”
“你们两个坏家伙!”转儿小璇张口便骂,“人家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却像在看戏!我看错你们了!要走你们走,反正我不走!”
羽化和书岑相视一笑,看着被火气憋红的一张小脸,还是那么可爱。
“小璇,你有什么能力帮他们?”书岑笑着走回几案,摆弄着酒杯。
转儿小璇跳过去抢了她的酒杯灌下一口酒,“我可以去中白山找同族帮忙。”
“那可就是一场大战了,会死很多人。”书岑悠然笑道。
“我。。。。。。”转儿小璇接不了话,想起了那一夜族人的尸体,那么悲惨的一次战斗。
“战争总会到来的,小璇,这是我们教给你的下一课,等到火焰变成火海,战争就会爆发了,我们希望你有足够坚强的心灵!”
羽化的声音很轻,却沉重地压到了河络少女的心上。
第197章 暗计
刀被横在了面前,刀身采了星月的光辉,流动起淡淡的光,映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刀长三尺四寸,直背直刃,刀背厚实,是一把便于在骑战中抽杀劈砍的利器,刀柄呈扁圆环状,因而得名“环首刀”,这是真族自古流传下来的兵器,在当初真族立国战争中创下了赫赫威名。
“先祖啊。。。。。。我们的刀已经渐渐远离了我们的热血了。。。。。。”
男子呢喃着,声音低沉又满含悲伤,在草原的夜风中别有一种凄惶。他轻轻转了手腕,环首刀晃起了一片寒光,在眼前开放出美丽的弧线,那是先祖们的骄傲之光,到如今却暗淡了许多。
刀光忽然缭绕起来,半空里仿佛秋水流转,裹了男子飞速转动的身体形成冰花一样的美丽。这一处所在,风声急剧鼓荡,团团舞出了玉轮,方圆丈许内草儿惊恐飞起,光轮纵横时竟有了鬼一般的鸣叫,致使夏夜变成萧杀深秋。
一声狂野的咆哮,男子踏出一步,身体绷成弓形,一刀反撩,挥出一道森冷白光,在空中一闪而过。也许他想劈开黑夜,却终是只得一线寒芒。
被刀气搅碎的草儿漫天铺散,在风里悠悠地转着。不远处的女子伤心地看着丈夫,星眸内涌出水光,早已泪过脸庞。
“真野。。。。。。”
真野慢慢收了刀,仰了头不出声,温热的泪水冲过了双颊。
“我们真族没有了希望吗?”佳柔颤抖了声音。
“我能怎么办。。。。。。真族六千子民,去抗衡赢天和七万铁甲精锐么?他手下马步弓,至少十二万人啊。。。。。。我们凭什么去反抗他。。。。。。”
佳柔回答不了他的问题,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就像铁案如山不可逆转。六千真族子民,成年男子不到千人,只有代代传下的千把钢刀,千张劲弓,可这些,在武韬公赢天和眼里不过是一叶掀不起风浪的小舟。
真野低着头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妻子,他抱得很紧,哭得也苦,仿佛变成了一只孤独的小狼。佳柔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他这么哭了,她搂紧了丈夫,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星月的光辉似乎在垂怜他们,将他们的身影拢住了,那些还在风里飘荡的草儿却不知他们的苦,犹在轻松地飞扬。
夜更加的深了,天空更加的黛蓝。
真野终于止住了哭泣,勉强扯出了笑容,“佳柔,先回去吧,你刚刚怀了孩子,别太辛苦了。”
“你不回去么?”
“我想静一静。”
直到看不清妻子的身影,真野才懈怠地躺在了草地上。星星仍在闪烁,暗月慢慢移动起来,在明月背后悄悄挥洒着黑暗,明月成了上弦月,而它的影子也渐渐清晰了。那么可笑的一个弯钩,像是半张嘲讽的笑脸。
“一代又一代的热血,消失在恶毒的折磨之下,当下一代的奴性开始显露,这样的种族还有存在的意义么?”
风轻轻吹过去了,黑暗中飘渺着奇幻的声音,像是高天之后众神的低语,或是脑海深处渐渐抬头的意识。那是先祖们的呢喃吗?是他们热血灵魂里的无奈还是他们熄灭生命里的控诉?真野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只知道一阵阵的疼痛在心上揪紧了,痛得他想要嘶吼、想要呐喊。
环首刀随着他躺在草丛里,幽幽地翻着冷光,一缕鲜血在刀刃上湮开,那是他的手紧紧抓住了刀身,却没有他想象中的疼。
“只要保住了我们一族的延续不就好了吗?失去了后代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想将那声音从脑海里赶出去。
“宁愿子孙后代成为被别人任意屠戮的牛羊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荒凉?”
声音越发飘渺起来,裹在风里来回地卷动,渐渐变成了一张看不见的蜘蛛网覆盖了下来。真野觉得自己没有力气逃开,他甚至连挣扎都要放弃了。
“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变的,真族的血脉还在,就还会有希望。”
他跳了起来,挥着刀四处乱砍,直砍得草儿纷扬,却砍不到那声音编织出来的网,他只有大声的咆哮,这咆哮却软弱得很。
“弱肉强食是这世界的法则啊,谁会去可怜放在圈里的猪呢?”
环首刀脱离了真野的掌握,带着他的血又落回了草间。真野瞪圆了眼睛,慢慢地抬起被刀刃割破的血手,手上的血早已被夜风吹冷了,体内却有什么想要冲出来。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跳得那么快,快要冲破胸膛了。
“啪“的一下,他用这只血手狠狠盖在自己的脸上,鲜血糊上了脸庞,湿湿黏稠。他使劲地喘息着,拼命去克制体内那颗开始躁动的心脏。
“如果有人肯帮你呢?连结那些有着共同目标的种族,是否可以呢?”
那个古怪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真野猛地僵住了身体,保持了用手按在脸上的姿势,一双眼睛在指缝间跳出了光芒。
有这样的可能吗?那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啊!是一个拥有虎狼之师的敌人!东陆四州中、宛、澜、越,还有能抗衡雷烈王朝的势力吗?
“呵呵。。。。。。”男子忽然笑出声来,转瞬变成凄厉的叫嚷,“那只会让我们一族万劫不复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经历过阵痛,怎么才能诞下健康的宝宝?”
声音变得有些调侃起来,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几个字却像雷电划破了长空,瞬间照亮了一方心田。真野忽的喷出一口血去,心境随着胸口压力的顿灭敞开,双膝却是软了,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死死坚守信念的力量被鲜血一次性抽空。
环首刀被鲜血染出斑驳,映出了一张血淋淋的脸。
“怎能湮灭了声音忘了呐喊!”
染血的右手再次握住了刀柄,真野撑起了身体,将刀高高举起。那刀上血迹犹在,顺了刀锋滴落一颗血珠,砸在了他的眉心。他奋力朝前劈出一道白练,放声大吼,“怎能湮灭了声音忘了呐喊!”
风声在呼啸,白练割出两丈之远,草地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缝。
刀光的尽头,有人跳了出来,“哎呀!杀人灭口么?”
真野大笑着朝后倒下,摔在了草间,笑得有些咳嗽。
那人几步蹿过来,站到他的头前,遮去了星月的光辉,他的眸子亮如星辰。
“难怪赢天和要到处通缉你,你的确是个魔王!”
羽化移开了身体,让星月的光辉重新笼罩住这真族的族长,“我说的只是事实,九州之上,只有不屈的种族才能堂堂正正吧。这雷烈王朝的赢氏,在最初也不过是一个乡下诸侯。”
“我最担心的就是子民,我可以抗争,却不能让他们跟着送死!”
“我可以想想办法。”
同样是这个夜里,阳武城城主阴平的府邸之内灯火不灭,同样有人在暗暗计划着。几乎是从碧空城逃回来的阴平已经足足生了一天的闷气,只要一想到那些愤怒的眼睛他就不寒而栗,这样的一个部族是不会永远被压制的。他当上这个城主已经五年了,每一次都在碧空城耀武扬威,他已经开始喜欢上将那些真族人踩在脚下的感觉了,但这一次不同,那夜会上少女的鲜血似乎唤醒了真族之内潜藏的血脉,这让他想起了“惊蛰”这么一个名词。
也许这些贱民会做出什么事来吧?阴平恼怒地踢翻了桌子,碗碟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城主大人稍安勿躁啊,不过是些奴隶罢了,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
铜枝烛台边的阴影里走出了一人,相比起高高瘦瘦的阴平,这人却是矮矮胖胖,两人在光亮中站在一起,说不出的滑稽。
“哼!昨天我差点就死在碧空城!术子先生,可否指点一二?”阴平气闷地坐进椅子,双手将扶手捏得咯吱直响。
这胖子捏了捏唇边八字胡,眯起了一对绿豆大的眼睛,冷笑一声,“城主大人是不是觉得那些真族人好欺负呢?如果他们反抗起来,我们的士兵可不见得能挡得住啊。”
“那些贱民真敢来攻打阳武城吗?”阴平还没坐踏实,登时又跳了起来。
术子继续冷笑,“防患于未然!老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阴平狠狠吐出气,一手按到剑柄上,却忽的想起一事,立刻又瘫回座椅,摇头不语。
“城主大人可是因为武韬公爷的命令吗?”
阴平颓丧地点头,仿佛斗败的公鸡,“谁说不是呢?真野那小子一天不交出训练香猪的法门,公爷就始终不会拿他开刀的。”
“那么就使个‘绝户计’吧!”
阴平愕然抬头,看着这个胖子在灯火下洋洋自得的笑容,实在有说不出的腻味,但这个胖子却又是他最得力的臂膀,每每能想出恶毒的法子,他能坐到城主之位,这个胖子着实功不可没。
“术子先生真是我的救星!计将安出?”
“在这之前,介绍个朋友让你认识一下。”术子神秘地笑着,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扇,故作高深地拍了拍巴掌。
阴平更加奇怪,听到一阵脚步声后他也看向门外,一个高壮的汉子出现在门口。
“竟然是你?”他脱口惊呼。
第198章 风雨之前
持续的闷热高温终于开始了变化,天色在中午时分阴郁起来,满院里风尘狂卷,几排芭蕉像是疯了一样哗哗地颤抖长叶,连带着苗圃里的花朵也飞了起来,一瓣瓣被风撕开。
武韬公赢天和却站在院里岿然不动,任凭细碎的石粒打在脸上,这么暴虐的风多久没有领略到了,反而有种极欣喜的感受,他忽然想起年轻时征战沙场的壮怀,那时的他一心毁灭敌人,所有的敌人在他面前也像花草一样瑟缩。
乌云从远方的天空推进过来,黑沉沉地如同进入战场的军阵。当鹤鸣踏入庭院看到那个在风尘里矗立的汉子,他就知道自己已被卷入了军阵之中。那人手中明晃晃的长刀高高举起,仿佛在召唤着自己的军队。
鹤鸣随手在面前挥开尘土,疾步上前长揖到地,“公爷,阳武城阴平有军情呈上,在碧空城真族的居地发现了那三个逆贼。”
“哼!”赢天和一个转身,让狂风从他背后吹过,“这三人也真有手段,竟然在我九原城中来去自如,到现在连个名姓也不知道。”
鹤鸣微微一笑,“公爷,此事我该负上全责,但有一点,此三人平空出现在越州境内,细察他们的作为,倒不像是初出江湖的人物,反而有点要引起我们注意的味道。”
赢天和挑起粗眉,“依先生所见呢?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公爷请想,他们大闹九原城,选的是公爷进京的时间,这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如果是巧合,他们为什么还敢冒着被通缉的危险继续留在越州?但若是蓄意而来,公爷,也许是帝都派来的开路之狼也未可知。他们的作为也许可以当成一种警告吧。”
赢天和重重哼了一声,大步走到石桌边稳稳坐下,“若是帝都来人,只怕是我那兄长对我起了杀心。”
鹤鸣轻轻咳嗽一声,“临行前我曾劝说公爷不要太过飞扬,如今的结果也是可以预料的。”
“鹤鸣先生!”赢天和忽然喝道,“我赢天和当年侥幸保住性命,忍辱偷生至今日,已是无法再忍了。早也罢,晚也罢,必将血战一场!筹备经年,越州兵精粮足,而那帝都之内,尸位素餐者成群结队,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粗大的手掌猛然拍在桌面上,石制的桌面赫然出现一道裂痕,赢天和疼得一咬牙,终究不能在下属面前失了面子,脸上怒气有增无减。
“云中叶氏叶孤城已亡,长子知秋继任家主之位,听说此人不晓武事,公爷可以不加考虑,但是。。。。。。”鹤鸣冷冷一笑,“公爷,军方之内,万骨枯和端木成功两位将军尚在,公爷该不会忘了他们和叶孤城将军并称‘雷烈三大柱国’吧?”
“那又如何?万骨枯镇守天拓城防御瀚州蛮族,端木成功镇守秋叶城防御宁州羽族,他们要赶回帝都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赢天和忽然站起,指了晦暗的天空朗朗大声,“你来看,这暴风、这乌云,何等的摧枯拉朽!(W/U)从九原到帝都盆地,我翻越雷眼山脉只需二十余日,根本不用进攻帝都的门户殇阳关!但教我雷霆之势横扫而过,马踏天启城也是等闲,只等秋风一起,我赢天和的铁骑便要冲出越州!”
豪情壮语鼓荡在庭院内,狮子一般的咆哮声压过了烈烈狂风。就连鹤鸣这样心怀叵测的人也不禁为之暗暗喝彩,遥想当年陈国覆灭,只不过是疲惫之犬不幸被虎狼盯住,只是虎狼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十余年的成长,足够让一只充满了复仇意念的野狗变成雪獒!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希望,他鹤鸣也要坚持下去,直到为朔月营的大哥陈鱼和大姐甘姜报却血仇!
“公爷的气概可比先祖,但公爷不再需要真族的‘真骑’了吗?”鹤鸣沉稳地问道。
赢天和依旧豪情万丈,断喝一声,“若无叶孤城,真骑便再无用武之地!”
鹤鸣鼓掌大笑,“果然是名将风骨,鹤鸣祝公爷旗开得胜。”
赢天和哈哈大笑,那风里的尘土灌入口中也不觉干涩,只有一股热血在体内激荡不休,“既然真族敢窝藏重犯,便一举灭了。传我令!命阳武城阴平火速荡平真族,为我壮行!”
“公爷且慢!”鹤鸣微笑,“阴平城主献来一计,请公爷定夺。”
“说吧。”
“阴平城主认为可以召唤真族族长真野来九原,软禁在此,逼迫他交出香猪的训练之法,若此人不识好歹,便羁押真人全族,每日取一族人性命,不怕真野不从。”
“好一条绝户之计!准了!”
刀光在狂风中掠起,昏暗的天色下这一团刀光霍霍生威,庭院之内杀气冲开尘土,只有武韬公一人独自舞刀,刀刀划破长空。
期待中的暴雨,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鹤鸣慢慢走出了庭院,看着乱叶翻卷在空中,遍植的大树惊恐地摇曳枝藤,他忽然觉得这个武韬公也像了那狂风,能掀动花叶,却掀不翻根深蒂固的大树。
“想不到这三个人居然可以引发一场战争。。。。。。那就让战争来得早一些吧。”
阴平几乎是冲进了客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胖子先生好整以暇地放下了茶盅,好笑地看着他的狼狈。
“术子先生果然是个智多星啊,您的计策已经被公爷允了。”阴平大笑着一屁股坐到椅子里,抓过茶盅将茶水一饮而尽,也不顾这是别人喝过的。
术子得意地摸了摸八字胡,狡黠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低声道:“大人高兴得太早啦,想那真人个个剽悍,便是女子也烈性得很,咱们的计策稍有不慎便会大动干戈。”
阴平略略一皱眉,听出他的话音,不禁问道:“难道计策中有什么纰漏吗?”
“大人,要对付这些真人,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一鼓作气扫灭,这样才可免去一场血战,大人想必也不希望自己损兵折将吧?而关键处便在于真野,此人看似文弱实则骁勇,只要他不在,真人就是散沙,但大人要用什么法子将真野从碧空城里弄走呢?”
阴平从椅子里蹦起来,来回乱走,“是呀,一季一度的粮草运输刚刚过去,该想个什么法子调开真野呢?”他忽然止步,一把拽了这个胖子,可怜兮兮地喊道:“先生智多谋广,必有良策,就请先生明示吧。”
术子轻轻挣脱开来,呵呵笑道:“大人太急躁了。要知道武韬公的三公子赢芜早已成年却未婚配,大人可以借选秀之名着真族献上十名处子。。。。。。”
“先生刚才不说真族的女子很烈吗?他们怎么肯交人 ?'…99down'”
“这就是机会!”这胖子忽然大笑,“大人请想,真野不肯交人,大人可假作无奈,真野必然进九原与武韬公交涉,真野不在碧空城,整个真族失去了灵魂核心必然不堪一击,再有我们安排下的内应,以大人三万雄兵还怕区区六千真人么?”
阴平猛地一拍脑袋,大喜若狂,“先生真是精明得像个狐狸。”
术子一楞,歪了嘴巴勉强笑着,“这是夸我还是骂我?”他暗暗嘀咕了一句。
“好!好!来人啊!传我军令,给我调五千兵马,老爷我要去碧空城!”阴平冲到门口,大呼小叫,其势直有气吞山河之威。
几个军校跑了过来,愣愣地看着张牙舞爪的城守大人,欲语还休的样子让阴平忍不住便要发火,“你们几个傻了不成?没听到老爷我说话吗?”
“可是老爷。。。。。。”
“怎的?”
“当真是现在调兵么?”
阴平更怒,“难道老爷是在放屁?”
几个军校讷讷低头,却拿眼睛瞟着术子。
这胖子笑着走过来,“大人真是心急,要去也该明天去,现在外面风大,星月无光,这时候前去怕是不太妥当。”
阴平这才发觉原来已是深夜,各营的军校早已睡下,更有甚者,天空漆黑一片,却是个夏日里难得的暴风之期。他在雷中平原五年,对于气候倒不陌生,知道这样的天气少不了会有一场暴雨,现在出去倒是不太方便的。
“嘿嘿,我真是昏头了,幸亏先生提醒。”
他这里自嘲地干笑,那几个军校早在暗骂不止,无端端被他骂了一通,心里着实不爽。
挥退几个军校,术子施施然坐到椅子里,悠然翘起腿来,“还有一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