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魔术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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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别人，早被这场景吓个半死了。即使是捉鬼的天师，也无法对付上千万的骷髅。慕银眉却浑然不觉有什么危险，他四下张望，寻找让这些骷髅动起来的源头。
“琴裳，你对西方的魔法阵有多少了解？”慕银眉忽然问到。
“一知半解。”
“前面那个呢？能看明白不？”慕银眉手指前方，幽暗的地洞内因为挤了太多的骷髅，视线被遮挡住了，可抬头望去，依稀可见洞穴的上方有一个巨大的六芒星符，闪烁着发出暗金色的光来。
慕银眉将手臂内所有的力量引向青龙枪，刹时间，青龙枪的枪身发出夺目的光华，水文一样在空气中荡起光的涟漪。
慕银眉用古怪的发音一字一字地念道：“青龙会心破！”
青龙枪由前向后被他挽了个花，抡圆了砸向前面。一道巨大的光轮脱离青龙枪的枪身，有如爆炸般破开了黑暗，整个地穴被这一击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中间的一条鸿沟内，全是化为齑粉的白骨。
直到光芒消散，空气中才发出波的一声，接着是连续的空气爆裂声，就象是在半空总放起了鞭炮，声音大得慕银眉自己都发晕。他先检查一下身体状态，发现没有脱力的迹象，这才放心。九重天的神诀纵然有千般不是，万种隐患，临阵对敌的时候还是相当实用的。
中间的路打开了，地上的白色粉末铺成了一条宽阔的路，两侧的骷髅本能地躲避这条被青龙枪破开的道路。路的尽头，是个祭坛。祭坛呈六角形，正好在那个暗金色的六芒星下，在青龙枪的余光之下，祭坛发出深重的金属颜色。洞顶的六芒星发出诡异的暗色光芒，笼罩着祭坛。
“外国佬的东西很难搞……”慕银眉自言自语道，他看到祭坛上有一具尸体，或者说，那是个人形。这个尸体没有头颅，四肢被黑色的铁钉钉穿，固定在祭坛上。尸体全身都披着金属铠甲，铁钉穿透铠甲，已经生锈，和铠甲连结在一起。
“就是这东西搞鬼？”琴裳看着尸体问慕银眉。她是傀儡，战斗也许很出色，但是无论西方的魔法还是东方的道法，都只停留在理论上。
“看来是了，头都砍了，还要钉的和耶酥一样，这东西，有意思。”
“你是说？”琴裳和慕银眉生活了这几年，对他的想法也能猜测一二。
“弄回去，很值钱。”慕银眉眼睛放光。他到不在乎钱，琴裳理财的本事不错，这两年也逐渐地把他初到巴黎时浪费的钱赚回了一些。他看中的是这具尸体本身的价值。琴裳不认识这个魔法阵，慕银眉还是了解的。这是一个最简朴的六星封魔阵，但是用了最好的材料，所以就成为了强大的阵法。这个阵法甚至没有用任何的水晶做动力，就运行了大概300年以上。所以慕银眉说弄回去，指的是把尸体和阵法一起搬走。
青龙枪虽然强大，可拿出来的话，就会被苍天六部的人觊觎。还有一直不曾出现过的仙人，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对付自己。自己不会炼器，可这些材料即使不做加工，也能制造很好的兵器。至于这无头尸体，在被封印的情况下还能制造出这么多的骷髅兵，或许已经结成了尸丹。
琴裳默默地跟在慕银眉身后，走上了祭坛。对她来说，慕银眉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使让她去牺牲，也很正常，更何况挖坟。
慕银眉很小心地接近，六星封魔阵并不危险，危险的是那无头的尸体。他绕着头顶六芒星投下的界限走了一圈，从手环内取出一面古镜。古镜呈青铜色，盾形，背面有纽。上面对穿着红色的丝绦。慕银眉将古镜系在胸口，拇指的指甲在食指上一划，放出几滴血来，抹在古镜的正面。古镜迅速地把鲜血吸收了进去，光滑的静面上出现了血丝一样的花纹。
琴裳即使是傀儡，也瞠目结舌。慕银眉横了她一眼，道：“我是偷来的，不过你想想，偃师他会不知道吗？活了几千年的人，还玩小把戏。”
这面古镜，慕银眉是在仙府内的仓库内拿的，他不问自取，还振振有辞。偃师也许有足够的智慧，只是他不清楚现代人的想法。
“你拿了多少？”琴裳到不为偃师担心，她制造出来的时候，就是有好奇心的。
“青龙枪，祖龙镜，裂阳槌，玄阴盾。除了这枪是他给的，其余的都是我自己选的。”
“你还真识货。”
“恩，所以，要把这个大家伙搬回去。”慕银眉又绕着六星封魔阵走了一圈，然后在手心写了个符，凌空抓起一把骨粉，抬手一扬。白色的烟雾飘起，慕银眉从容地在白色的骨粉形成的烟雾中走进了六星封魔阵。
琴裳看到了惊奇的一幕，慕银眉的身体进入白烟之后，仿佛消失了一下，然后又出现，接着开始变得透明起来。这种透明十分的诡异，因为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慕银眉身体内的骨骼，慕银眉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骷髅！
要知道琴裳的眼睛可不是人类的眼睛，她可以轻易分辨出一个物体是否有生命，可以看出有机生物身体上能量的流动，所以她能够攻击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任何幻影对于琴裳来说都是无效的。而慕银眉就在她的眼前表演了一个简单的幻术，她却无法分辨其中的真伪。
琴裳沉思，如果说仙人的幻术都可以欺骗自己的眼睛，那自己又如何才能与仙人战斗呢？她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对抗仙人的，慕银眉仙气全无，太虚洞天也才入门，就可以施展出自己也无法看穿的把戏，看来仙人远比偃师说的要强大啊！
慕银眉走进了封魔阵，这种欺骗的小把戏都无法识破，他对西方魔法有点失望。本来他还有后续手段，现在都不用施展了。把这个尸体彻底的干掉，外面那些骷髅就没了本源力量，不攻自破。
无头尸体块头很大，如果站起来估计有2米高。尸体上还穿着铠甲，铠甲没有花纹，没有徽章。慕银眉从手环里先取出一把匕首，匕首单刃，另外一面是锯齿。他用匕首上的锯齿在铠甲的接缝处锯了几下，再看匕首，鲨鱼牙齿一样锋利的锯齿已经被磨得快平了。
好硬！慕银眉欣喜。自己猜想的不错，这铠甲至少也是件魔法装备，不管搀杂了什么，都比钛合金结实。如果是这样，那钉住无头尸体四肢的钉子才是更好的东西。四根黑色的钉子比拇指还要粗，慕银眉用匕首在上面刮了几下，锈迹很容易的就脱落了。
慕银眉一把抓住钉在尸体左手上的钉子，手上金光闪动，沉声吐气，用力一拔。六星封魔阵内响起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尺多长的钉子被他拔了出来，力量用的太大，他的身体向后趔趄了一下，眼前一阵疾风掠过，无头尸体的左手五指张开，一把抓向他的脑袋。
发可！！！竟然还没死透！尸体的左手很长，就这样向慕银眉的方向胡乱舞动着。慕银眉再想把这左手钉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封魔阵内的空间并不大，慕银眉闪到另外一侧，有点后悔自己孟浪。正想着怎么解决问题，那只左手忽然停了下来，一把握住钉在右手上的那根钉子，看样子要拔出来。
想跑？慕银眉立刻重新取出青龙枪。煮熟的鸭子，千万可别飞了。
第四章：七家族（上）
无头尸体的铠甲是全身式样的，手上也是金属手甲，尽管如此，这只巨大的手掌握住那根黑色的钉子时，还是颤抖着冒出了一股带有焦臭味道的烟雾来。尸体的胸膛出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里面有个恶魔，被困住，在挣扎。
就是你了！慕银眉高高跃起，枪尖向下，俯冲了下去。当他身体跃到最高点的时候，神力已经从青龙枪中撤出，重力学重新决定了长枪的重量。
当年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上扔下两个铁球，证明了不同重量相同体积的物体会同时坠落地面。所以，慕银眉尽管长枪的重量惊人，俯冲的速度并不会加快。他连人带枪，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冲下，青龙枪的枪尖对准了无头尸体的胸口，扎入。
防护最强的胸甲豆腐一样被青龙枪的枪尖破开，连同挡在前面的一只左手。
呜咽一声模糊的哀鸣，铠甲撕裂，胸骨裂开，在本该是心脏的地方，竟然是一块晶莹的石头。
慕银眉略微犹豫，暗运神诀，左手上生出一层金色的薄膜。他将左手探进无头尸体的胸膛，胸膛内积存着散发出腐朽味道的液体，呈青黑色，即使有神光护体，慕银眉依然觉得手上仿佛被火烧过一样的疼痛。他迅速一挖，把晶莹的石头拿在手里，丢进手环。然后他才拔出抽回青龙枪。好在枪身上并没有沾染什么恶心的东西。心脏位置的石头一挖出来，无头尸体再也不动，慕银眉用枪尖拨了拨，看看果然没什么反应，这才把尸体四肢上另外三根钉子一地拔下。
收起钉子，他还想弄下无头尸体的铠甲。却听见琴裳在阵外传音道：“有人来了！”
慕银眉立刻收起青龙枪，在白色的烟雾中穿过。他随手取出两把手枪，丢给琴裳一把。然后他回手向那白色的烟雾一抓，白色烟雾立刻凝结，有如冰冻一般，咯啦一声，散落了一地。他收起胸口的铜镜，在阵外丢下了几颗不起眼的石头。
他手脚干净利落，仿佛积年的惯犯一般，等琴裳再看阵内的时候，那尸体还象方才一样，四肢被钉得结结实实，躺在那里。
“闪先！”慕银眉一拉琴裳，向来处跑去。
大批的骷髅们并没有因为无头尸体彻底的灭亡而倒下，只是下萎靡不振，摇摇晃晃的，依然向外面爬去。
慕银眉已经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出现，三个人，都穿着硬底的鞋子。现在的骷髅即使靠近也不攻击，他和琴赏混在一堆骷髅内，身上的衣服也悄悄地变换了颜色。地下本来就没什么光线，只有磷火，远远看去，白茫茫一片分辨不清。
祭坛那边光线却强，慕银眉偷眼观看，却是四个人，围着祭坛查看。慕银眉皱了皱他的眉头，心想，自己难道功力退步了不成，怎么少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要知道，他的听觉和别人不同，任何空气的波动都能被他敏锐的感知。琴裳拉了他一把道：“他们知道出路。”
慕银眉方才做贼心虚，现在也知道自己还无法离开这个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公墓，想要出去，还要在这几个人身上想办法。他嘿嘿一笑，低声道：“咱就用孙悟空的法子。”
琴裳好奇道：“你已经可以自身变化了吗？”
“还没。”慕银眉不多做解释，他拔下一根头发，在手中结成一串长短不一的结，最后两断连起，含在口中向外一喷，头发已经变成一个指甲大小的蚊子。慕银眉用手一指，蚊子在空中打了个圈，向那四个人飞了过去。
“跟着它就行了。”慕银眉得意之极，苍天六部的人看不起幻术，可真正的幻术，又哪是这些人所了解的。
那几个人却还不离开，慕银眉不敢让蚊子靠得太近，远远地悬停在高空处。他支棱起耳朵，听那几个人在说什么。
只听为首的女子道：“奇怪，六星封魔阵没有异常，这些骷髅怎么这么不安生？爱迪，你说会不会是菲利普家族搞鬼？”
这女子声音清脆动听，远远看上去却身材高大，几乎和她身边的三个男人一样高。被叫做爱迪的男人沉稳回答道：“应该不会，虽然说七大家族各自有各自的区域，不过咱们的这个阵法如果破坏了，那他们的也会受影响，同理，另外五个家族不会袖手旁观。他们要是想要封魔台，必须有同时吃下其于六个家族的能力。”
女子点头，又在阵外转了一圈，没瞧出什么不妥，慕银眉越发的得意，心想仙家的幻术如果被你这等生番看穿，以后我也不用混了。念头一转，又有些沮丧，仙人们的手段如此高明，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也过不舒坦。答应偃师的事情，想不做恐怕都不行。此刻，是不是在遥远的地方，有什么人在用法宝偷窥自己，嘲笑自己的浅薄呢？
不过眼前还是要面对困境，自己拿了人家的东西，以后可要小心，别被人发现才好。他对琴裳道：“你回去查一下，法国有什么大的家族，是和这地下公墓有牵连的，一共七个。咱们拿了人家的东西，以后可别让本主发现。”
琴裳翻白眼道：“是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不是咱们。”
慕银眉点头道：“很好，你越来越象一个人了。”
“真的？”琴裳喜滋滋地问。
“恩，因为只有人才喜欢推卸责任，机器不会。”
“你是说我越来越象你？”
“大致是这个意思。”
他们两个人聊天，却不怕对方发现，慕银眉一直小心地控制着身体附近空气的流动。声音是靠空气震动传播的，对于他来说，封闭一小块空间，不让声音发散出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那边的人还在查看，琴裳忽然发现，自己和慕银眉一路跑回来，地上那条被慕银眉用青龙枪砸出的道路已经消失不见了。在封魔阵外，她还看见慕银眉扔了几块石头，可一路跑回来，慕银眉溜的比兔子还快，根本没见他的手上有什么动作。
“嘿……”慕银眉见琴裳发现了自己的手段，道：“这是子午洞天，太虚洞天的入门功夫，子不过午，也就是说只能维持6个时辰。12个小时，足够咱们跑路了。”
“你真有做贼的天赋！”琴裳感叹。
“你也有做人的天赋，我是说真的。”尽管和琴裳生活了几年，慕银眉还是无法理解偃师是怎么制造出这样一个和人几乎没分别的傀儡的。最近琴裳开始学习做菜，也就是说，她有味觉和嗅觉。世界各国都在拼命的研究机器人，如果知道自己手里就有一个最先进的，会不会为了抢她而爆发战争呢？
倾国之战呢，慕银眉看着琴裳秀丽的容颜，有点出神，却没去听那几个人在继续说着什么。
他不听，琴裳却开始用心倾听，她的听觉不比慕银眉的差。而且那几个人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在，声音未曾压低。只听那高挑的女子道：“不论是不是他们做的，我想这里的动荡，其他家族已经感受到了。咱们总得给国王陛下一个解释。回去后，我会要求开长老会。你说，有什么理由才能让他们不会拒绝呢？”
她这话却是对另外一个红头发的男子说的，红头发男子道：“这事情容易，只是咱们……”
“你尽管说。”高挑女子温言道。
“要把这包袱甩给别人。城北最近有几批亚洲人活动频繁，那是德卡家族的地域，这些东方人行踪神秘，出入都不知道去往哪里。把这事情推给他们……”
“恩……”女子略微犹豫，红发男子道：“我知道德卡家族一向和咱们同进退，不过陛下不会为这事情怪罪德卡家的人的。”
“也好，那就说定了，你们两个——”高挑的女子横了一眼另外两人道：“今天的事情要是露出去半个字，哼……”
说着，她解下了身后的背囊。这个背囊看上去象是装高尔夫球杆的，很长，她在背囊内抽出一根标枪一样的东西，反手插进了地上。慕银眉这时候也回过神来，用心观看，只见她从背囊内陆续取出六根长杆，分别插入祭坛的六角外的地面上。等她把六根长杆插完，慕银眉发现身边的骷髅都停止了运动，只有少数还保持着站力姿态，大多萎靡在地，白花花倒了一片又一片。
琴裳手快，拉着慕银眉伏下。慕银眉道：“那小子好毒，先从朋友卖起。”
“那女的更坏，我看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否则不会问那人。”琴裳的眼睛在磷火闪动的地穴内显得分外明亮，仿佛能看穿无尽的黑暗，还有所有人类的心事。
“嘿，这么说，她嘴里的七个家族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她误打误撞，还真说对了。这个缺口，是苍天六部的人打开的，我担心回头会查到咱们身上来。”
“不会，他们最多查到魂部的人，可是和咱碰面的人都死掉了。”
“外面还有一个呢，康斯坦丁可别把那小子放了。”慕银眉现在开始担心。他到不怕什么七大家族，问题是他打算以后长远地在巴黎生活，那就不能不顾虑这些古老的势力了。慕银眉摸了摸手环，心想，无论如何，到手的东西不能吐出去。“哎，我方才听他们说什么国王陛下，法国的国王当初不是被绞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第四章：七家族（中）
祭坛边上的四个人终于离开了，那只由慕银眉头发幻化的蚊子远远地跟着，慕银眉和琴裳再跟着蚊子，一行人在迷宫一样的地下总了足有一个多小时，其中又经过了多道铁门，好在慕银眉开锁也有一套，才没有被关住。
“到了！”前面的转弯处洒下阳光，慕银眉一拉琴裳，这回是他机灵，这样的出口，总会有人监视着，免得有流浪汉误入。半晌，阳光消失，估计入口被关上，慕银眉这才和琴裳转过弯道，来到出口大门前。
这样的地方没人把守，主要是因为即使你进去了，也根本无法通过地下迷宫到达核心部位。
“这是哪里？”琴裳问慕银眉，慕银眉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郁闷地道：“看不到了，那蚊子被人拍死了。法国人不是一向很爱护小动物的吗？”
“要不蒙上脸冲出去？”琴裳看来战斗才是特长，这主意出的比较差劲。万一外面是繁华所在，或者有警察，有监视器什么的，甚至有可能被人拍下照片登上报纸。
慕银眉没理会琴裳的主意，他把耳朵贴在大门上，听了一分钟，这才道：“外面没人，就是怕有监视器，咱们得化妆。”
“化妆？”
没等琴裳明白过来，慕银眉已经把一张纸符帖在她的脑门上。自己站在她的身后道：“走吧，锁已经开了。”
如果有镜子，琴裳一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变得模糊，依稀可见是个苍苍老者。而慕银眉躲在她身后，溶入黑暗，就象是影子。潜行本来就是幻术所长，如果没有琴裳，慕银眉跑起来还说不定有多快呢。
跟随偃师的时候，偃师怎么也算得上半个艺术家，而慕银眉越来越象个贼。琴裳前途堪忧。
推开门，青草的芳香洋溢四周，这是个公园，很安静，很小，周围无人，慕银眉的听觉还是很灵敏的。穿过公园，两人来到街上，转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慕银眉这才从影子里跳出来，揭去琴裳脑门上的纸符。琴裳盯着纸符问：“你怎么会这个？”
这是苍天六部里道部的东西，神部也有神符，可和道部不同，道部的纸符是入门的巴西，而神部的神符要到很高的水准才能使用。
“在网上学的。”
“鬼才信你。”
“嘿！”慕银眉摊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