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魔术师-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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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公司？”
“文化公司啊，你以为自己私人就可以到处演出？搭个草台班子就能成大师？”康斯坦丁教训有点兴致控制不住的慕银眉。
慕银眉讪笑道：“老康，你的中文非常棒，竟然知道草台班子这个词。”
“我还会说成语呢，比如得意忘形。”康斯坦丁又恢复了他的严肃。
“好了好了，我知道周末有事情要做，我去看看就回来。琴裳，咱们走。”慕银眉拉起琴裳落荒而逃，康斯坦丁唠叨的功夫很厉害，而且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在里面，只诉说事实，让你无法反驳。
周末的任务很简单，慕银眉并不担心，即使发生意外的战斗，只要离开市区，自己现在的功力，一口气飞出来不成问题。除非有人开着直升飞机拦截自己。从这点上说，慕银眉还是羡慕道部的人，据说他们的飞剑比战斗机还快，巡航速度达到3倍音速。如果道部的人想逃跑，最好的办法是让另外一个道部的人去追，但是有可能这两个人都跑掉，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双修。
道部的人最靠不住，这是偃师常说的话。他们太自私，反复无常，而且他们的欲望比普通人还要强，所以，千万别相信他们。即使他们满口的仁义道德，实际上是一堆狗屎，一堆会法术的狗屎。
慕银眉很喜欢这个比喻，但是他想象不出，道部的人为什么会给偃师留下这么恶劣的印象。事实上，自从偃师躲入仙府，最多去骚扰他的人都是神部的。但偃师对神部的人很少评价，反而仙风道骨的道部的人恶语相加。
“琴裳。”慕银眉和琴裳并肩走出房子，房前是那美丽的湖泊，波涛荡漾，看上去，竟然不象是人工挖出来的，因为太大了，对面的景色也显得十分渺小。
“什么事？”
“谢谢你。这半年很辛苦吧？”
“我没有辛苦的感觉，你知道，我们这类……都是不知道疲倦的。”琴裳淡淡地道。
“心理会疲倦的，对不对？”
“可能吧，我说不出来。”
慕银眉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琴裳的话也和康斯坦丁一样，不冷不热。好在她还没甩开他的手，否则就是个活生生的会生气的姑娘了。湖边的路有一大段是明朝样式的走廊，红色的栏杆外，种植了不少的荷花，还有金鱼在下穿行。
“嘿，金字塔的事情，你怎么搞出来的？”慕银眉不想这样沉默下去，找点话题。
“心理学呀，想让欧洲人关注别人，是比较难的，但是人类是种比较自恋的生物。所以……”
人是自恋的生物吗？的确如此，慕银眉心想，自己不就是为欢呼和掌声所陶醉吗？相比之下，就连修行的愉悦都差了很多。
“但是，你已经闹的这么大了，局里为什么不追查你的来历，老康肯定也想知道。”关于这件事情，慕银眉一直觉得无法理解，作为一个国家安全部门，怎么能容许这样一个未知的存在在自己身边。
“因为有个老头子亲自来见了我。”琴裳还是淡淡的口气。
“老头子？”
“你的上司，一个很强大的人类。我才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为了你偷偷的来到欧洲。如果有人知道他来过，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的。”
“有这么严重？”
“也许比这还严重。”
“他和你说什么了？”
琴裳笑了，“你真想知道？”
慕银眉想了想，道：“算了，如果你能说，早就告诉我了。”
“这可是你不问的。”琴裳带着慕银眉走入森林。半年前，这里还是荒芜之地。两人都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森林内幽暗无比，几乎没有什么阳光能从树冠的罅隙中直接穿越而下。因为才两个季度，地上还没有腐朽的落叶，空气的味道清新，舒畅。
“这条路很不方便进出啊！”慕银眉疑惑，这样的设计，难道自己每次出门都要走这么阴暗的地方？
“这是近路，只能步行，车是开不进来的。一般来说，咱们还是要开车出来。那条路你会很喜欢的。”
“你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慕银眉叹气，自己怎么说也是万物之灵，考虑问题竟然不如一个傀儡。
“我活的长呀，你以后也会什么都知道的。”琴裳一点都不像是在安慰他，更象是在感叹。
“但愿吧。”跟随琴裳穿过森林，慕银眉觉得这条路果然很短，只是会头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了视线，森林还是给人没有边际的感觉。
森林前并不是一望无尽的田野。低矮的丘陵起伏着，丘陵下种有农作物，丘陵上还有果树。视线中永远不会出现两座相同的房子，但你仔细看去，这房子都是石头搭建的，彩色房顶，只是样式极尽变化，又不失朴实的风格。
慕银眉点头赞叹，琴裳这样的设计，外表上是西方的风格，实际上用的却是中国式的思维。农田明显不是机械化耕作的样子，田内有人在劳作，慕银眉仔细看去，见到的竟然是西方人。
“我做的，怎么样？”琴裳似乎知道慕银眉想问什么。
“不错。”慕银眉这才知道，琴裳这次制造的傀儡，竟然有西方人外表的式样。这样也好，自己购买这么大片的土地，如果全部用东方人的话，会引起他人猜测的。
“过了前面的山坡就快到了。”琴裳放开慕银眉的手，加快脚步。
转过山坡，前面豁然开朗，有来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方才的丘陵还有绿色覆盖，前面的大地上，依靠着青色的石山，两座古堡遥遥相望，这又是中国式的思维，在西方，绝对不是有两座堡垒这么近的。不过这两座古堡扼守在进入森林的必经之路上，无论你如何选择，总要从其中的一个前面经过。
继续向前，道路开始宽阔，慕银眉远远的就看到了那座宏伟的建筑。一座高耸的金字塔。
“这是遗迹？”慕银眉看着不象，所以问琴裳。
“当然不是，这是咱们的演出中心。”
“这么大！”
“你以为给你一个人用啊？还要举办很多活动的，还会邀请其他的艺术家来这里演出。当然了，你还算不上是艺术家。”
“嘿……”慕银眉没说什么，对他来说，是否成为艺术家不重要，他喜欢的只是热闹的生活。不过看样子，琴裳做的很好，这样宫殿一样的演出中心，足可以承办任何规模的演出。至于观众，只要这里成为欧洲精神的中心，那就会有无数人蜂拥而至的。
“进去瞧瞧吗？”
“当然！”慕银眉心痒难耐。
“瞧你兴头儿的。”琴裳终于开心的笑了。“走吧，这里盖好后，我还真没进去过，都是老康在忙，他可累够戗。”
“这是他应该做的。”慕银眉心安理得地道，“这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算我只发他一分钱，他也要厥起屁股干活。”
琴裳皱眉，嘴角却是抿着的，这副表情，像极了人类。“你说的可真粗俗。”
“那就高雅一点……”慕银眉微微弯下腰，对着琴裳做了个请的收拾。前面，就是演出中心金碧辉煌的大门了。
第一章：设局（下）
这是一个带有钝角边的拱门，用整块的石头凿成，石头上雕刻着两只怪兽，一左一右，拱卫着正中间那个金灿灿的太阳。所有的图案都是金灿灿的，在冷光的衬托下发出富贵光华。进入大门，直接是个大厅，大厅从墙壁到拱顶都雕刻着壁画，而且，也都是金黄的颜色。
慕银眉用傀儡的感知探察了一下，竟然发现，这些金灿灿的颜色都来源于一种金属，黄金。
黄金在这个时代，比钻石可重要得多。普通百姓甚至很少有人戴黄金饰品上街的，因为太贵，被人偷去抢去都会心疼的要死。
“太烧包了！你用了多少黄金？”慕银眉即感叹琴裳的手笔，又感叹这种行为的败家，这钱是琴裳的，也是自己的，既然都花了，只好问问理由。
“144公斤。没你想的那么多，全部是金箔，贴在其他的金属上。”
144公斤！慕银眉略微算了一下，黄金的价格现在是每克400欧元，大概合2000元的RｍB。这些装饰用的黄金，一共就是288000000元的RｍB。上亿的钱用来装饰，自己再怎么赚，也不能赚这么多了吧？不过既然已经做了，自己总不能扑上去，把黄金都揭下来带回房子去。
“除了主剧场，还有6个小型剧场，地下有电影院等现代化的娱乐设施。来看看主剧场，你以后会在这里演出的。”
剧场还没开放，还有少量的施工人员在忙碌，走动的人中不时有人向琴裳和慕银眉点头致意。这些人都是傀儡，慕银眉现在轻易就可以分辨出来。主剧场有五个大门，琴裳领着慕银眉从最旁边的一扇进入。
里面是四米宽的走廊，走廊的由侧，竟然是悬挂式的包厢，贝壳一样的外型，金属骨架，喷涂着吸光材料。这些‘贝壳’安排得错落有致，怪不得这走廊也不是笔直的，原来是为了安排这些包厢而设计的。
走廊的左侧墙壁上依然是壁画，不过间隔不远，就会出现一个水晶的橱窗，里面摆放着各种艺术品。
琴裳带着慕银眉步入一个包厢，包厢内比较宽敞，摆放了8个坐位。慕银眉观察了一下，这样的包厢，最适合达官贵人使用，里面除了座位，还准备了服务人员和保镖的位置。
“坐下瞧瞧。”琴裳把慕银眉按在座位上，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眼前的空气发生了一阵轻微的震颤。空间肉眼可见地扭动了一下，然后平静了下来，再看前面，远处的舞台感觉一下子被拉到了眼前，就连舞台地面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辨。其他的包厢高低错落，完全不遮挡自己的视线。
“太棒了。”慕银眉觉得这样的花费实在是物有所值。这个剧场，完全的古典风格，但是安装的却是最先进的科技设备。“还有什么？”
“包厢有单向静音装置，在里面密谈的话，外面是无法窃听的。被动防御系统，步枪子弹打不进来；主动探测系统，如果有能量武器瞄准这里，这个大贝壳就会关闭，贝壳外有反能量武器的途层，大概能顶住小型武器3分钟左右的进攻。每个贝壳都安装有滑轨，有危险的时候，可以缩回来，再蠢的保镖也能有足够的时间保护着主人离开。这里就是为有钱人准备的。”
“下面呢？”慕银眉向斜下方望了一眼，普通的坐席比较密集的样子。
“普通座位除了设计有安全滑轨，还可以自主调节观看角度。座位下有常规的救生装置，无论是毒气还是火灾，都有足够的时间让观众疏散，毕竟这里可以坐上万人，安全第一。”
上万人的演出！慕银眉从来没有想过，他以前在杂技团，能参加上千人的演出就已经很少见了。
“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慕银眉不敢相信。
琴裳乐了，道：“还有呢，整个剧场任何一个角落的人说什么，我都可以知道。”
慕银眉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道：“这里也采用了傀儡的设计？我怎么感觉不到？”
“因为我是唯一的。”琴裳又是那种淡淡的口气。
这回是慕银眉乐了，他站起来，拍拍琴裳的脑袋，道：“别这么说，早晚有一天，我会比偃师还要厉害，到时候，你也瞒不了我什么。”
“你先活到那天再说吧。”琴裳不喜欢慕银眉这么拍她脑袋，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哦？”慕银眉知道琴裳不会无的放失，这样的话也绝对不会只是赌气的话。
“七家族再怎么有实力，对东方还是不够了解。但魂部的人可不好糊弄，这次，他们来的人太多了，可能你杀的那个人比较重要。”
慕银眉当然记得那个要和他同归于尽的女子。不过他认为那女人太疯狂了，一点也意识不到只有自己的生命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她对别人如此的重要，为什么还要做那样的蠢事？
琴裳继续道：“所以，咱们还得设计一个局，让你和魂部的那件事情摆脱干系。”
“这可不容易。”慕银眉头痛。有关苍天六部的事情，偃师没少教导他。魂部的实力不是最强，可死缠烂打的作风谁也受不了。被他们盯上，就有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你还记得那个祭坛吗？”琴裳问。
“记得。怎么了？”
“你还需要那些材料吗？”
慕银眉仔细的考虑了一下，道：“最珍贵的那四根钉子被我拔走了，那尸体修炼出的核心也挖掉了，祭坛上的金属再珍贵，也不如这两样。”
“好，既然这样，不如咱们做个顺水的人情，把魂部的人送进去。只有让他们真的和七家族的人火拼起来，咱们才能抽身事外。”
“这样也不够吧，那几个人死的太彻底了，七家族的人未必做得到。”
“你别小瞧西方的魔法，如果你见识过，就不会这么说了。”
慕银眉没有反驳，对于西方魔法他的确了解不多，不过他们再强，也强不过仙人去，否则，上古的东方，不会是一块乐土，早就被天使军团打下来了。但是你看一下历史，整个东方，从来不曾被外来的宗教势力攻占下来。
见慕银眉不以为然，琴裳道：“你不信就算了，但是你信不信我？”
慕银眉四周望了一望这梦幻般的剧场，道：“我信。”
“那就这样，在没有彻底杀死对方的把握时，你在他们面前千万不要使用青龙枪。”
“示弱？我会。”慕银眉笑嘻嘻地一翻手，取出了手枪，学着电影里的样子，道：“不许动，你们已经被逮捕了。”
“太假了。”琴裳皱眉，只是她这副样子也很好看，慕银眉把手枪在指头上翻了两圈，向枪口吹了口气，这才收起来。
琴裳郑重地道：“你有神环的事情瞒不住人，可是青龙枪是凶物，虽然这半年的改造很彻底，但是知道它来历的人还是会发现。苍天六部的人也许对神环并不顾忌，但是要是知道你拥有青龙枪，你就死定了。”
发可！偃师怎么从来没这么说过？慕银眉诧异。
“如果你还无法把枪上的青龙完全剥离下来单独使用的话，我希望你听我的话，那枪，就当不存在吧。”
“是不是这次你回仙府发现了什么？”慕银眉的反应并不慢，他突然想到问题关键，如果这是真的，以前琴裳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恩，总之，你现在别惹出太多事情来。”
“知道了。”慕银眉也在后悔上次下手太狠，只是当时，他仿佛不是自己一般，而是由神环控制着做了这一切。
“博物馆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先在这里说说话，好不好？”琴裳询问慕银眉，慕银眉点头。有些话，的确要背着康斯坦丁和吴痕。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完全信任一个人，却很难。而且这两个人也瞒着自己不少事情。
“你认为老康和小吴这两个人怎么样？”琴裳话锋一转。
“很好，很可爱。”
“我知道你们相处愉快，可是他们来接近你，是为了任务。”琴裳最大的好处就是思维缜密，最大的问题也是太过直接，说的话让人无法回避。
慕银眉挠了挠头，这点他没有忘记，他也总为这个遗憾。为什么别的主角身边的人都是那么团结，友爱，纯粹，而自己身边的人再怎么让人喜欢，都要留一个心眼。只有琴裳是例外，不过琴裳却不是一个人类。
“你的感觉，也许就是他们的感觉。”琴裳继续分析道：“他们并不是从小培养的特工，也都是半路出家。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利用他们对你的感情，你会这么做吗？”
“不会。”慕银眉干脆的回答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他们也许会利用你的。”
“不会！”慕银眉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琴裳好奇，慕银眉怎么会这么肯定？
“因为他们还没我这么绝望呢。”
绝望吗？是的，慕银眉一直在努力摆脱仙人给他的命运，可他却从来不曾有真正的把握。但是从性格上说，即使明知道是徒劳，慕银眉也会继续挣扎下去，简单的放弃掉，那还不如自己来结束自己。
“我明白了，那周末就按照老康的安排办事，魂部的事情，先交给我处理。”
“那我做什么？”慕银眉忽然发现自己仿佛是个闲人，身边的其他人都在忙碌着，准备着，而自己只是到时候按照别人的安排去登上舞台，做一场表演。可这些人，为什么要选择自己？
“你么……每天去那个房间里修炼2个小时就可以了。”琴裳拍拍手，撤去贝壳外的静音装置，道：“走吧，咱在阵上逛逛去。”
“没别的事情了？”慕银眉奇怪，她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
“没了啊，你做的选择这么简单，我就没什么多余的话了。”琴裳拉起赖在座位上的慕银眉，很有兴致的样子：“半年了，终于又可以逛街了！”
第二章：第一次任务（上）
“为什么还要化装？”慕银眉躺在椅子上，琴裳正在为他戴一副隐型眼镜。隐型眼镜是淡蓝色的，但是慕银眉怎么看都是个亚洲人。
这个镇子上有足够的傀儡，做慕银眉不在场的证人，慕银眉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化装。
“小心无大错，还有，这眼镜可以直接看到红外线警报装置，比较实用的东西。”
“知道了，建筑结构图我都记得，也模拟训练过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门口那个警卫一定不能杀，他是法国政府安插的人。杀了他，法国政府会一直追查下去的。”
“知道，你说了十几遍了。”
“细节，都记得”？
“记得，可以出发了。”
慕银眉一点也不紧张，只是觉得有点无聊。换上深色的休闲服，拉上帽子，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呆板的脸，慕银眉都不认识自己了。尽管五官变化不大，可是神情已经和自己往日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了。
最好的化装术不是变成另外一个人，只是让你不再是你自己。
“一路平安。”琴裳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你确定不去瞧瞧？”
“又不是去玩，你工作的事情，我不给你添乱。”
“该走了。”康斯坦丁在门外催促。
上了车，慕银眉才知道康斯坦丁为什么催他。这是一辆老式的雪铁龙汽车，经过改造，烧的是固态可燃冰。最快的速度也不会超过60英里。这种车可以说便地都是，放在巴黎，根本不会有人产生什么印象。
半年的时间没有回到巴黎，这座城市仿佛没有任何的改变。就像任何一个大城市一样，除了繁华的中心，一座城市总会有黑暗污秽的一面，巴黎也是如此。汽车开往旧城区，这里曾经聚居着很多的失业者，即使这十年的经济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