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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大荒蛮神-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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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栾恨不能祭出法宝,将这小子劈死,但他不能。

此时渴望出城一战的,绝不是仅有眼前这个元丹小将。

实际上,除了最为核心的三五十人知道老祖的谋算外,田氏依为中坚的天元境、元丹境子弟,都不知道他们原本是要打算“败降”于诸宗联军的。

与田氏同守齐州城的附近宗派、宗族,此时更是众情汹涌,恨不能立时出城与帝君并肩迎战强敌,争夺战功,以获封邑封地之赏。

而田族此时就算率部投附,也不可能获得诸宗联军的信任,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彻底的混乱中,被澹州大军、诸宗联军践踏灭杀。

但田族若是不动,待澹州大军击退诸宗联军之后,必然会掉过头来对田族进行清算,他们又要如何应对?

怎么办?

他们要怎么办?

“老祖!”

听得身旁人一声轻呼,田栾扭头看去,才知道他刚才心神大乱,竟然没有察觉到老祖竟然身穿赤红如火的兜率神焰战甲,手持山河神戟,正从内城徐徐飞出。

而在老祖的足下,玄机莲室已经缩变成一座十余丈方圆、似青铜旧色的古莲台,透漏出滔天的可怖气息……

兜率神焰战甲有缕缕神焰散出,与山河神戟所缠绕的蛟龙虚影渐渐融合在一起,化变成一樽十数丈长短的神焰蛟龙,盘旋于老祖与玄机莲台的周围。

看到老祖出来,竟然将三件道器一起祭出,田栾也是一怔,完全不知道老祖想干什么,心里有什么定计,惶然传音问道:

“老祖,眼下当如何是好?”

田桓厉目如电,扫过田栾、田珙等人,没有单独回应田栾惊惶失措的询问,声音如雷霆滚过全城:

“田栾、田珙及神锋军第一、第五、第九营将卒,皆听我田桓号令,杀出齐州城迎接帝君,共御强敌!”

田栾、田珙皆是震惊,老祖不谋他策,竟然要彻底将这出假戏真唱下去?

“击溃姜天仇及诸宗联军,熹武帝必会血洗我田族啊!”田栾传音劝道。

“姜天仇退而不败,我田氏尚有全族的机会,”田桓厉目扫往田栾,一缕神念如雷,将惊惶失措的他“炸”醒,暗喝道,“莫要如小人惶惶不安,先过眼前这关,以后事以后再说!”

“巨镰山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田栾稍定心神,又问道。

玉虚子是修得涅槃第三境的真君巨头,他此时要是还愿意站到田氏的战车之上,田氏全族的机会才更大一些。

“玉虚子?哼!”田桓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全神贯注集结兵马,要以最快速度杀往守阳山……

巨镰山巅,王冲惊心动魄的看着六七百里外的血腥一幕,守阳山西麓的荒原,神锋军二十万悍卒与风后氏蛮卒已经彻底的杀成一团,诸宗联军数千玄修也是歇尽全力,封堵澹州援兵的去路,避免风后氏二十万蛮卒侧翼受到澹州援军的攻击。

荒原之上,每一眨眼,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倒在血泊之中,形骸破碎……

“操操操,天理何在!”王腾愤怒轰打山间的巨石,将一座百丈高的崖石轰成齑粉,但他心里难受之极的不甘,怎么都发泄不出去。

谷阳子更是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山巅上。

“唉!”

听到一声似有还无的轻叹,王冲转回头,不知道师尊何时竟然出现在身后,也满目惘然兼有震惊的望着守阳山西麓正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会是这样?”

王冲忍不住出声问道。

“因为推算不出,所以才会有一切意料不到的可能!”玉虚子苦涩一叹。

“那我们要怎么办?”王冲问道。

“你与谷阳子将其他弟子都遣散掉,我们师徒四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吧!”玉虚子说道。

“为什么不与田氏老祖汇合?”谷阳子在地上扑腾爬起来,不解,同样也是不甘心的问道。

“田氏为了全族,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玉虚子惨然苦笑,说道,“田氏牵涉甚广,而血海魔劫当头,熹武帝或许还会暂时按捺住,不去血洗田族,但我们有什么筹码能保存自身?”

王冲惨然长叹一声,在真正崛起的宗门宗族势力面前,师尊哪怕是涅槃第三境的修为,力量也是微弱的,算不上什么有力的筹码;熹武帝、陈寻也不会容心存异念的他们再在澹州立足——此时走,还能走得了,不然一切就都很说了。

八艘云蒙黑鳞船掠速甚疾,数万神卫军锐卒战气升腾、杀伐意志渐以血蛟战旗为核心汇聚,但熹武帝还没有发出最后强攻的命令,眼瞳也是须臾不敢离开荒原战场。

人心此时已经是混乱到极点,他们是要趁人心混乱抓住最后的胜机,但不意味着不会发生意外。

他们还不清楚田氏与姜天仇的勾结程度,还不清楚神锋军在极度混乱中,能否稳住阵脚,将风后氏二十万蛮卒缠住,还不清楚他们确定能抓住各个击破的战机……

战局瞬息万变,不将所有的变数算透,熹武帝也不敢轻易将八万神卫军锐卒押上去。

在看到神锋军没有崩溃,尚能保持完好八阵,与风后氏二十万蛮卒血腥厮杀,熹武帝知道胜局已定了……

果然,田氏想要全族,不敢让他们的阴谋诡算公开于世,就算是将血跟泪吞咽入腹,也要将这出假戏真唱下去。

“陈寻,你今日要大开杀戒否?”熹武帝扭头看向陈寻,隔空问道。

“这次就算了,我还是在此替帝君撩阵,闲暇之余再招呼几个老朋友!”陈寻哂然一笑。

此时姜蜀就站在八艘云蒙黑鳞船下方的峰崖上,将熹武帝与陈寻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实不知陈寻要招呼的几个老朋友是谁。

但在姜熹武帝率七船锐卒继续往前突袭,唯有陈寻所乘的那艘黑鳞战船往他们这边缓缓降下,姜蜀眼前发黑,心头泛眼一股不祥之兆:

老子什么时候成了这孙子的老朋友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老朋友

看着陈寻所乘的那艘黑鳞战船往他们这边徐徐降来,姜蜀眼前就一阵发黑,心头泛起不祥之感,心知这孙子定没有什么好事找上门来。

姜蜀看向身旁季常一眼,却见季常眼瞳微闭,似老僧入定,但他黑甲内微微鼓起,有些微神焰灵辉溢出……

这一刻姜蜀心生惊骇,才知道陈寻这狗日子,修为不过天人境中期,竟然用神识锁杀修得涅槃第六境的季常。

这放在哪里,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姜蜀知道陈寻这厮却不能拿常理揣测,而黑鳞战船上空聚有一片雷云并未散去,色如赤血,随时会化变雷霆轰劈下来。

这时候姜蜀心脏微微收紧,姜熹武或会看在澶州的面子上不对他下毒手,但陈寻这贼厮就难说了。

当年在齐云岛,这厮可是当着徐老魔的面,轰碎徐至龙的形骸,最后还逼得徐老魔掏出三枚涅槃丹、三头魔龙元胎,才将徐至龙的元胎赎回。

想到这里,姜蜀心头一阵冰寒,暗感这禽兽莫非要从他这里讹诈什么!

陈寻仅知黑甲战将姓季名常,随姜蜀游历天均,负责护卫他的周全。

除此之外,季常到底是什么来历,与澶州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因为何事以他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竟然要贴身护卫姜蜀的安危,不仅陈寻一概不知,便是熹武帝都毫不知详情。

换作他时,陈寻绝不会招惹这样的强敌,即使此时他依靠云蒙黑鳞船以及身后一万战卒,能逼其就犯,日后也会招来难以预料的麻烦,但非常时刻,必须要有非常之决断。

血海魔劫当前若不能熬过去,一切都是空谈;只要一切有利于抵御魔劫,他什么手段都不惜用出。

陈寻神识锁住季常,却满脸煞气的盯住姜蜀,冷冷一笑,说道:“姜蜀公子,你可曾想过趟入雪龙山的浑水,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姜蜀见陈寻的眼神飘往身后的龙骸战舟,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心知这厮盯上什么,但这龙骸战舟也不是他所有,要是在雪龙山被人讹走,他回澶州要如何交待?

只是要不能遂此厮之意,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姜蜀想起齐云岛所见的一幕,心头冰寒,强壮着胆气,喝问道:“你想如何?”

“你身后这艘战船,借荡魔盟用上一百年,咱们这笔帐就一笔勾销,我就当没有看见出现在守阳山如何?”陈寻掰弄手指问道。

姜蜀心里念头转动不休,心想龙骸战船仅仅是借出百年,澶州那边还能交待过去,大不了他这一百年也不回澶州,但这厮要是一百年后赖账不还,他又怎么办?

“雷云岛大概不敢赖公子的债!”季常透出神念传音说道。

姜蜀心神一动,没想到季常平日从不替他拿什么主意,这会儿竟然怂恿他将龙骸战船抵押出去息事宁人,暗中问道:“季师也没有把握护我等脱身?”

此时有求于人,姜蜀对季常都换了敬称。

“眼前这黑鳞战船,气息融入天地之势,隐然与三万余里外的雷云岛雷霆铜柱相接,恐怕是千里范围之内,都脱不逃赤血神雷的轰杀。我当然不怕,但没有把握在瞬间将你们带出千里之外!”季常难得有耐心解释得这么详细。

“怎会如此?”

姜蜀这才知道眼前这艘黑鳞战船能御赤血神雷,并非这艘黑鳞战船达到上品道器的层次,实际上还是借雷云岛的天地护山法阵之威,但这更叫他心里困惑异常,暗中问季常,

“雷云岛的雷霆玄阵,怎么可能将赤血神雷轰杀到三万里之外?”

姜蜀虽然修炼不甚用功,但涉猎颇杂。

此前他与季常,曾接近雷云岛核心区域,季常也说那根雷霆铜柱,融入雷云岛的天地之势,连接诸多龙蛇伏雷阵,所整体形成雷霆玄阵,实际已能达到天地四阶护山法阵的层次,能掌控雷云岛天地之势所孕生的雷云风电之力,御杀强敌。

只是雷云岛雷霆玄阵的防御杀伤力,会随距离的扩大而急剧蓑减。

或许在雷云岛范围之内,雷霆玄阵能御赤血神雷毙敌;而往外围扩大雪龙山南麓、齐云岛,就仅能御紫宵一级的雷霆;而到三万里外即澹州控制地域的边缘,所御雷霆之力,更会蓑减到连天元境的低级玄修都威胁不了的程度……

陈寻凭什么,能借雷云岛的雷霆玄阵,在三万里之外,还能御令涅槃上三境逆天强者都不敢小窥的赤血神雷?

他是凭借什么,打破空间上的限制,令雷云岛的雷霆玄阵,所御雷霆之力到三万里之外都不蓑减?

姜蜀虽然在澶州不怎么受待见,但澶州诸多上古典籍都不限他浏览,他修炼三四百年,阅得上古秘卷数以万计,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啊!

倘若澶州所藏的上古典籍,都没有相关记载,那岂非意味着陈寻所掌握的,实是一种天钧大世界都没有的秘法真传?

季常却是知道陈寻在眼前这艘黑鳞战船之中,炼入一座龙蛇伏雷阵,但简单的、仅是天地初阶的龙蛇伏雷阵,还远不能与三万里外的雷霆玄阵气息相接,除非掌握是乾坤之道,才能借雪龙山的天地之势,打破空间上的限制。

季常心里都抑制不住有些微颤,但他却不会向姜蜀解释这些,心想姜蜀性命不受威胁之后,能立时想到这么深,也算是不容易了。

他故作不耐烦的说道:“阵修之道,高深莫测,我也不能窥其万一,但要再这么对峙下去,我心神消耗甚剧,怕是会落入劣势……”

听季常这么说,姜蜀吓了一跳。

陈寻神魂修为定然远不及季常,但他背后是数以百计的雷云岛弟子,借助法阵将灵识神念集于陈寻一身,兼由万余神卫军悍卒所汇聚的杀伐意志,与季常对抗。

季常即使有着涅槃中三境巅峰的修为,但时间拖长,对心神的消耗也是极,一旦落入劣势,指不定陈寻这厮还会提出更苛刻的讹诈条件。

想到这里,姜蜀忙不迭的朝陈寻喝问道:“我如何能信你?”

“账一码归一码的算清后,天均还谁还敢讹到姜蜀公子你的头上去?”陈寻撇嘴一笑,说道,“想必姜蜀公子也不会为难陈寻,在这节骨眼上要陈寻立什么天道大誓吧?”

姜蜀心里将陈寻骂得狗血淋头,心想你这孙子特么这叫不敢讹人,老子都差点连内裤被你这孙子讹掉?

他心里转过千百个能解恨的念头,但眼下只能从怀里取出一枚封魂珠,将龙骸巨船的龙魂器灵收入封魂珠中,算是将龙骸巨船的控制权拱手让出。

陈寻手里有三头魔龙元胎备用,自然不会稀罕姜蜀手里的龙魂器灵,见姜蜀乖乖将龙骸战船的控制权交出,就许黑甲战将季常护卫姜蜀及数名美姬退往守阳山外围……

姜蜀的这艘战船,是用上古时一头修炼有成的蛟龙骸骨炼制而得,在姜蜀手里发挥不出什么威力来,却是澹州此时最渴求而难得的强大战兵。

要知道澹州此时还没有一艘战船达到道器的层次。

炼入陈寻身下这般云蒙黑鳞船的龙蛇伏雷阵,还需要陈寻亲自主持,他犹不敢放松对荒原战场的警惕,还要时不时将十道八道赤血神雷,往诸宗联军阵列轰杀过去,此时自然由纪烈将一头魔龙元胎炼入龙骸战船之中。

在此之前,陈寻是用神识,将龙骸战船粗粗扫过一遍。

除了堪比中品道器、战船最为核心、位于的龙骸符骨完好无缺外,龙骸之中还炼有一座锁龙山河阵……

六阳山河阵、锁龙山河阵、镇魂山河阵,都是从澶州姜氏手里流传出来——上古姜氏实际上掌握了一整套天地山河阵的炼制之法,但只有镇魂、锁龙、六阳三种山河阵流传出来。

陈寻神识粗粗扫过一遍,发现龙骸之中所炼入的五重阵法禁制,实要比外面流传的锁龙山河阵更为精妙,暗感澶州将天地护山法阵,售给别家时,果真是留了一手。

这也就难怪他与左青木、苏守思他们这些年迟迟破解不了,原来他们此前所得的都不是原版货。

由宗崖率一万神卫军悍卒移到龙骸战舟之上,护守纪烈祭炼龙骸战舟,也防备荒原战局的变化,陈寻则率三百余梧山弟子,驾御云蒙黑鳞船,往左翼山岭掠去。

顾玉章、廉昌海等人蛰伏山林间不敢异动,或许数十弟子结阵,能硬扛一道赤血神雷,但眼下要有什么轻易妄为,被赤血神雷轰得灰飞烟灭,都没处喊冤去。

陈寻讹诈姜蜀的那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心里又恨又寒,但这时候只巴望着陈寻没有注意到他们。

却陈寻早就将他们的藏身之处看得一清二楚。

这些人虽然没有直接追随姜天仇进逼澹州,但此时在守阳山附近出没,也都打着浑水摸鱼的龌龊心思。

血海魔劫将至,这些玄修又多是仙道强宗出身的弟子,陈寻不能大开杀戒,但也绝不容他们拍拍屁股溜走……

第一百七十五章姜蜀心绪

顾玉章将天绝七剑交出,未曾想陈寻那双贼眼犹是射出厉电寒芒,在他身上逡巡不去,这明明是要将他浑身上下都扒干净了才会心满意足收手。

虽然数度受挫于这狗贼,但所受的屈辱从未有此刻这般强烈,顾玉章恨不能一掌将自己劈死拉倒,天下竟然如此作贱他人的绝品!

廉昌海此时深悔没有与姬野、宋离、元澄道人一起,直接助姜天仇兵逼齐州城。

那样的话,不管成败,至少还能战个痛快。

怎么都要比此刻在赤血神雷的威胁下,将储物戒交出不说,还要将身上所穿的灵甲、所佩戴的法宝都扒光交给陈寻这狗贼强上一万倍。

“你身上这件白袍,看上却是一件不弱的天器灵衣,我这里有件战甲换给你遮身蔽体……”陈寻慢条理丝的说道,随手从小须弥戒里掏出一件鳞甲,给廉昌海丢去。

廉昌海直觉喉头发甜,忍不住就要将一口老血喷出。

“陈寻,天道昭昭,你莫要欺人太甚!”顾玉章再也按捺不住,暴跳如雷的戟指陈寻的鼻子,怒喝道。

“天道昭昭,顾玉章你也知道什么叫天道昭昭啊!”

陈寻脸容陡然转如寒冰,伸手撇了一下鼻子,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厉目如雷电烁动,盯住顾玉章那张扭曲的脸,从头顶雷云里分出一道紫宵雷柱,直接就将顾玉章打趴下来,喝斥道,

“血海魔劫当前,你们不思戮力御魔,却跑到澹州后院杀人放火,你他妈有脸喊冤,说我欺人太甚?我留下你们这些条狗命,让你们戴功赎罪的机会,但你们若以为我怕了天道宗而不敢杀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天道昭昭,我陈寻心可鉴日月,魔劫当前,粉身碎骨都不怕,你们自己心里仔细拎清楚了,要不要赌我今日敢不敢杀你们一个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你!”

顾玉章天绝七剑已交出,受一道紫宵雷柱,浑身被轰成焦碳一般漆黑,这点伤还不至于损毁他的道基,但他是气得七窍流血。

他却知陈寻依靠那艘能御赤血神雷的古怪战船以及数百梧山弟子,绝非他们十数人能敌,坚固的牙齿咬得嘎崩响,却终是忍住没有将在胸甲间已经凝煞成锋的天绝剑煞斩出……

不错,当陈寻与雷云岛诸修在血海魔劫之前,都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除了绝对的压力进行碾压外,还有什么能威胁得了他们?

顾玉章、廉昌海此时却不得不悲哀的发现,他们身在宗门之外,当仙道强宗无法再给他们提供无形的保护时,他们就是被恃强欺凌的“弱者”。

要想安然脱身,此时只能忍气吞声。

“你们要是嫌自己脱下甲衣太麻烦,我不会介意派两个人帮你们一把!”

陈寻冷冷催促道,已令数名弟子下船去帮顾玉章他们去脱甲衣。

顾玉章、廉昌海也不敢将怨气发泄到雷云岛低级弟子的头上,那样只会让陈寻找到借口,将他们毫无犹豫的杀掉,又不能再让雷云岛这些修为低微的弟子真上来扒他们的衣甲,只能忙不迭的将衣甲、佩玉法宝都摘下来……

陈寻站在甲板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又往左翼峡谷扫视过去,那里还藏有三个想浑水摸鱼的女修,示意几名弟子飞过去帮她们的忙。

“陈寻,你今日将事做绝,他日必不得好死!”那三名女修急得破口大骂。

“血海魔劫当前,我都不知道得不得好死,不劳三位师姐费心惦念,还是赶紧将法宝交出,省得受搜身之辱。”陈寻慢条理丝说道,同时还不忘将手里那套天绝七剑上的神魂印记抹去,将这一套堪称天阶中品的灵剑,交给千剑宗七位元丹境后期的剑修弟子联手祭炼。

对顾玉章这样修入天人境的天道宗真传来说,中品天器法宝已经谈不上有多稀罕,他须弥戒里甚至还有两件堪称天器绝品的法宝,但成套的中品天器灵剑,在天钧西陆还是能称得上是重宝,由七名剑修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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