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之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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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紫荆,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冬妮娅用力把我的耳朵拉到她嘴巴跟前,另一只手的食指老实不客气的在我心口上猛戳:“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都是在装模作样,其实并不是真心想为你讨还公道?混蛋、呆子、傻瓜子,认识都已经好几个月来,我是不是真的在生气,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心话,你这只耳朵不会听得吗?告诉你,你要是敢继续乱想下去,我马上就和.你.绝.交!听见没有!”
伴随着最后一声低吼,她钳着我耳朵的手指重重一扭,痛得我险些惨叫起来,可是内心里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忍不住的泛出丝丝喜悦。
“听得出来,我怎么会听不出来冬妮娅你是不是在演戏呢?就像你说的,认识这么些日子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真格上台演戏时的弊脚表现,哪个人不知道你假意生气时先哼哼的习惯……”
“哼哼,你说什么?”
“啊唷唷,轻点轻点,耳朵都要掉下来了。”我连声求饶,这丫头真生气也好,假生气也好,出手却都是一样的没轻没重。
“哼哼,那你告诉我,你倒底是怎么看出我是在真的生气,而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或是用暴力掩饰心虚?”
拜托,这个问题太没道理了吧?明明是你刚才告诉我,而得你提醒,我终于回忆起来你的弊脚演技和假生气时的习惯,明白了你是真的很重视我这个朋友,确实是在真心诚意的为我讨还公道。
不过要是我敢像上面那样回答的话,那我才真是笨死了!这种情势下,当然要用唬烂或煽情一点的台词。
“那是因为你的脸啊,冬妮娅。”
“我的脸?”
冬妮娅轻轻歪过头,小小地挑了挑眉梢。唔,这个动作真是很可爱,即使是变成了妇人,这丫头的天真活力(或者该说是野蛮本性?)仍然是丝毫未减,原本尖削的下巴虽然圆润了几分,却显得更加可爱。如果要用花朵来形容的话,现在的冬妮娅就像是一朵正在野地悄悄绽放的,挂着露珠的山百合。
可惜。我在心底暗叹一声,如果不是一时大意被她公公大人拿话套牢,我恐怕真的很难控制自己采花汲露的冲动。当然,即便我真的顺从了自己的欲望,这世上也没人可以拿我怎么样,但是不能否认的,不想让自己失信于昔日同伴的感情以绝对优势压倒了一时高涨的肉欲。
“喂,话才开头怎么不吭声了?我的脸怎么了?”
“哎唷,你的脸、你的脸……啊,因为当时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和平常不一样的激情那是混合了荣誉与使命感的正义之怒而从你炯亮的双眼中射出的更胜过超行星火焰的光芒溶化了漂荡在我心湖上因为遭受不公正待遇的凝结的寒冷冰块这就是友情的力量与芳香吗我好像置身于绽放着温暖香气的春日的阳光之下……喔原来友情是这样美好的事物我会永远的歌颂友情无论是在人间天堂或者是地狱……”
我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自嘲。想当年我以紫荆妖帝之身君临天下时,凡是胆敢在我听力范围之内表演这种文艺腔十足的肉麻台词的马屁家伙,全部都被我一掌一个,打得骨裂肉碎,魂飞魄散。万想不到事隔多年,自己也会拾起平生所厌所弃,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露上这么一手,真是世事无常,风水有轮转!现在只有希望没其他人听到啦……
不过美好的愿望总是难以实现,当冬妮娅终于满意的放开我耳朵后,我抬头一望,山果那臭小子已经在地上笑到打跌,那头熊法师面上横肉也是一抽一抽的动个不停,车夫雷伊尔则咧着一张大嘴向冬妮娅猛晃大拇指,至于对面的盗贼们……奇怪了,他们怎么没有笑?干他们那行的耳朵都不会太差,为什么他们只是一脸的好奇,却没有一个人露出好笑的表情呢?
我正在奇怪间,一只肥厚多肉的手掌伸到我面前,掌心上搁着一块小小的,呈金字塔形的青色琉璃--结界石!
原来如此,我感激的望了那还在表演面部抽筋的熊法师一眼,同时暗骂自己糊涂,怎么会没想到先放一个隔音结界,居然还要假他之手来保存自己的颜面。这下子欠了对方一个人情,恐怕又会被挖走一两样魔法秘宝了,想想真是有点心痛……不过欠着人情不还的话,我也很难保持心态的平衡,对继续游戏很不利。
呀,说起游戏,莫妮卡那方的发展好像很顺利的样子,相对的我这边却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如果我继续不紧不慢的玩下去,任由差距拉大,以后就算拍马也难赶,或者就算赶上了,自己也已经累倒了。根据规则,我不能做出超过妖魔贵族能力的事,而且现阶段还不能调遣妖仆……啧,虽说是为了游戏的平衡性考虑,我的牺牲也未免太大了点。
我甩甩头,不可更改的事实再多想也没意义。现在我该考虑的,是不是应该马上起步追赶呢?
我扫了一眼对面的亚比葛尔市,黄昏时分的最后一抹残光印染在它身上,仿佛披着金色沙丽的少妇一般,一眼看过去是那样的绚丽,可是所有的重要部分偏又藏在朦胧的夜色中,让人睹之不清,百般暇想。
唔,这里看起来也是个不错的起点。虽然小了点,但怎么说也是通往西部领地的关口都市,常住和流动人口加起来超过五十万人,绝不缺乏热衷传播活动的两条腿道具。
拿定主意之后,我转过头来听沙蒂娅与对方的交涉,双方就尽快的和平解决我与矮人之间冲突一事并无异议,现在正在讨论如何进入市内的问题。按照布鲁姆的说法,之前他们已经有三批团员进入了市内,当轮到他们这一队按计划准备通过关卡的时候,那叫奥弗莱兹的骑士突然带领大批人马赶到,下令逮捕他们,从而在狭谷内形成了对峙。
听到这里,不算笨的人都猜到是先遣人员出了岔子,所以他们也急着派人入城一探究竟,而沙蒂娅则表示愿意他们一臂之力,当然,他们必须把我们这一行人也带进城去。现在分歧出来了,沙蒂娅希望盗贼能把我们全体带进城,而布鲁姆出于隐秘与安全等方面的考虑,只愿意携同两名当事人,也就是我和冬妮娅入城。两人现在正就我方入城人数进行谈判,而照我的观察,沙蒂娅她根本也知道要对方携己方全体人员入城的方案并不实际,之所以提出来,不过是为了之后的让步做准备,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让盗贼同意再多携一人,也就是她进去。对方显然也了解她的打算,看布鲁姆的神情谈吐,他对带上沙蒂娅其实并无异议,之所以还在坚持两个名额的方案,固是为了安全考虑,另一个重大的理由,是他想把那名显然是个麻烦的当事人--冬妮娅给涮下去。
不过呢,这种种算盘和争执在已经有心大闹一场的我看来,除了可供娱乐之外就什么意义也没有了。带着有点不忍的心态,我打断了他们的谈判。
“何必两个三个算得这么小家子气,所有人都一起进去吧。”我笑吟吟地丢下一颗炸弹。“跟着我,小心别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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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天使折翼
更新时间:2003…10…2 12:14:00 字数:9551
盖亚人的噩梦随着黑夜降临了。
随着结冻的城门在我的第二句咒语下炸成千万片的碎片,上千支利箭从城头上呼啸而下,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遮蔽了魔晄灯的纯净光辉,也扼断了远远坠在我身后的盗贼们的欢呼声,而我却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就是要这样才行!
在迎着满天箭雨的瞬间,我内心涌起的是对自己成功导演了自己最喜爱的伟大法师其人生中所经历的经典一幕的骄傲与激动,轻轻弹动颤抖的手指,所有的箭尖同时爆出火焰,一瞬间,死亡的黑云变成了绚丽的火浪,向着城头倒卷而回。
最后望了一眼已经化作炼狱的城头,我迈动双脚,施然通过了城门,凡是胆敢挡路的盖亚士兵都在我的咒语声中化作名为“勇气与忠诚”的冰雕组像。我就这样一边清除着正面的障碍,一边将警报、哀号,以及零星的兵刃撞击声抛在身后,笔直地向市中心走去。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对我有威胁的抵抗,诚然那些目睹同伴下场却依然前仆后继的盖亚士兵勇气可嘉,士官的指挥也是有法有度,不是一昧的强攻猛冲,懂得灵活利用地形,小队与小队之间的配合也很默契,显然不仅是受过良好的训练,实战经验也相当丰富,这样的精兵,如果用之得当,真是能以一当百。换句话说,今晚攻进城来的如果不是我这个非常识性的生命体,纵有十倍兵力也很难顺利挺进。
我不禁泛起了一丝怜惜,想当年紫荆旗下何止百万之众,能有这等素质的雄师骁骑也不过寥寥十数万,我就这样把他们杀尽了的话,真是太浪费了。
念及于此,我停下了脚步,手臂挥出,将迎面刺来的一排长枪荡上半天,强大的风压更将后面的士兵一举扫飞,互相之间撞得七荤八素,爬不起身来。
“客人已经进门这么久了,主人是不是也该出来露个面了?”我运气提声,将自己的嘲讽播传全城。“一昧放狗拦客,岂不成了人仗狗势,莫非盖亚骑士都是深锁绣阁的大闺女,使得动针线,拿不起剑盾么?”
话音方落,前方街道上遥遥传来一声清咤,“跳梁小丑也敢妄出狂言,你是不想活了!”马蹄得得,一呼一吸之后,在我身前布阵的盖亚士兵背后忽地掠起一条人影,霹雳隆响,大片雪亮的剑气如闪电般向我扫来。
精采的一招!我顿时来了精神,弹指化剑,与袭来的剑气坚牙实齿的硬拼一记,将其生生震碎,再看手指,己有半片指甲不翼而飞,碧血淋漓,痛得我抽了一口凉气。
好本事!我那一下弹指化剑,表面看上去一派漫不经心,实则已将一身男爵级妖力发挥到七成,居然还不能干净俐落的破尽来剑,就人类来说,这种修为已足以跻身强者之列。
来敌旋身飘然落地,我抬头细看,雪白的皮肤,淡蓝色双眸,一头闪光的金发,这样的美貌再配上降落时的潇洒姿态,简直就和天使一般光芒耀眼,也难怪连冬妮娅都会在我耳边发出热烈的赞叹。
“好一个罕见的美男子。还有刚才的回转空翻,他竟然比微民做得还要好看。”
妈的,小白脸就是占便宜。我撇撇嘴,很想告诉冬妮娅,他杂耍一样回转空翻那么多圈,全是为了化解我的剑压所致。不过考虑到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显得很失风度,也容易破坏气氛,我只有寒着脸不予置评,冷声向对手放话:“小白脸,要是你能接得住我三剑,就饶你不死!”
说完也不管对方会有什么反应,竖起食指迎头就是一剑,已然运上了九成妖力。然而那白脸小子手腕拧动,宝剑螺旋翻转,将所有力量集中于剑尖,觑准我剑气薄弱之处,将其一举破去。
这小白脸,不仅人好看,眼光也好,技巧与力量的协调更是掌握的恰到好处,一个回合下来,居然仍没让我探出他的力量底限。当我这样想着时,因为冬妮娅刚才的赞美而泛起的嫉妒与少许恶感己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佩服与惊讶,还有不断涌出的兴奋。
“为了刚才那精采的一回合,我愿意为自己的狂言向你道歉。”我微微欠首,右手握拳,在左胸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在此奉上我的敬意,我的名字是紫荆。”
对面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左手握住腰间的剑鞘,右手持剑竖在面前,冷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来自盖亚帝国塔比奥拉领的特雷扎。接剑吧!”
不意对手一副秀气斯文的模样,性子竟然比我还急,可是望着这迎面刺来的一剑,我着实有几分不真实感,如果说是抢先手的话,这一剑也未免太慢了些吧?先前的速度都到哪里去了?照现在的走势,剑尖刺到我咽喉之前,我都可以打个盹了。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真张口打起了呵欠,然而嘴刚一张开,我从眯细的眼睛望出去,朦胧瞥见对手的嘴唇正在以超乎寻常的频率高速抖动。
有古怪!我迅速清醒过来,想要反击,却发现手脚像被千万根金绳缠上了一样动弹不得,随着特雷扎口唇的一开一合,缠在身上的无形金绳勒缠更形强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不是单纯的魔法力量,究竟是什么怪招数?
尝试魔力对消灭失败,我已经有点头昏脑涨起来,在剑尖入肉的紧急关头,我再也顾不了那许多,一身妖力毫无保留的爆发开来。
玄昙妖力,滔天蔽日!
下一刻,无光的黑色浪潮席卷了整条街道。一片黑暗中只得我还保有正常的视力,觑准特雷扎被浪头击飞的方向,我飞身迫近,半空中剑指连点,羞愤之下已无半分留手,招招旨在致对方于死命。
可那特雷扎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强者,他虽然一时无法脱离玄昙妖气形成的无边黑海,可是却不像以往身陷其中的敌手那样被气浪冲激得东倒西歪,攻击力与防守尽失,在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气海中,他居然还能准确地分辨出我的剑气轨道,挥剑招架全不落空,已经够令人惊叹,更有甚者,他还借着格挡我剑气的反激之力在气海中滑挪扭错,避开更多的剑气,或是让剑气击打在甲胄防护之处,再借身体的扭动将威力卸去,身法之灵巧与时机拿捏之精准令我瞠目。不过也暴露出了他功力深浅,其实仅与男爵级中阶妖魔相当,也就是说,他在第一次攻击时,就已经克尽全力。换而言之,我被他唬了……
此子若是有着与我相近的功力,今日一战我必定会饮恨当场。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我的心口不禁一寒。事实上,他刚才就已经击败了我,只不过我功力更胜一筹,才能恃强破巧,逆转战局……逆转战局?我苦笑,虽然这一轮反攻让特雷扎身上累累见红,但没有一条伤口是致命伤,甚至不会对他的战斗力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我也并非是完全拿他没辙。开战至今,在最初的傲慢与现今的羞愤心理推动下,我始终都是蛮冲乱打,没有拿出任何有章法的东西,而一旦我改以法度严谨的剑术出击,辅以浩瀚如渊的玄昙妖力,我有信心在一招之内就将其活活斩杀。
可是,就在凝招待发的那一瞬间,我犹豫了。
风已经停了,特雷扎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的刺激,在月光的映照下,他淡蓝色的眼瞳漾出浅浅的水波,白皙的脸庞因为激烈的运动染上两片玫瑰色的嫣红,一张一合的嘴唇则好像在风中抖动的柔软花瓣……他妈的,我在想什么呢?我竟然会对一个男人,虽然是个娘娘腔的小白脸,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啊!我怎么会想要拥抱一个男人的?而且还差一点就在幻想中吻了他!
OH,统治天地的混沌之主啊!看来莫妮卡那小妮子对于我维持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有着不可小觑的贡献,她这一走,我身上居然会出现性取向错乱这种不名誉的危机……太太太太丢脸了!
这都是你的错啦!!
听到我发出的这声把云层都给冲了个大窟窿的控诉,已经在一座钟塔上立定身形的特雷扎露出一副“你这个人很莫名其妙喔?”的眼神,让我更加抓狂不己。
“男子汉大丈夫什么不好学,居然学女人乱抛媚眼,真是该死啦死啦的啦!”在色厉辞严的指出对方犯下的罪行后,我压抑着几乎快要沸腾起来的羞愤心情,吟动剑咒。
“身与心的共鸣,铸就无坚不摧的刚剑……”
“天意铭刻吾心!湮灭敌人的魂灵……”
几乎在我开口的同时,特雷扎也吟唱起了咒文,我们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此时此刻,实在不是探究对方为什么也通晓“剑咒”的时机,只能按下疑心继续吟唱。
“……一击必杀!强甲破点突!”
“……圣光爆裂破!”
我起咒较快,而特雷扎的咒文较短,最后双方在同时完成了吟唱。下一秒钟,纯净的银光与沉重的黑气撕裂了晴朗的夜空,纠缠的剑气如同两条恶斗中的蛟龙,爆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尖锐啸响,声传四野,争斗中迸裂的剑芒犹如破碎的鳞片,雨点般四下散落,在地面与房屋上营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型爆炸。
说时迟,那时快。剑气的争斗在经过约莫二十秒钟的僵持之后,开始向一方倾斜,你问是往哪一方倾斜?废话,以我紫荆妖帝,喔,不对,我现在是贵族,那就是妖爵了!以我紫荆妖爵的深厚功力难道还会输给一个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小白脸不成?
胜劵在握下,我开始有心情去观察对手的表情,本以为会看到一付因为面临死亡而恐惧扭曲,甚至涕泪交横的丑怪面孔,没想到那张小面脸上却是一片坚毅冷静,虽然美目中闪动着绝望的神气,但那只占她眼神泄露的复杂情绪中极少的一部分,更多是一种寸土不让的坚持、一往无前的勇气、无怨无悔的觉悟,还有那么一点发自内心的莫名遗憾。就好像很多年前某一个夜晚,凌舞她凝聚起最后的力量,冲向妖魔将军之前露出的眼神。
我的心软了。而这时,两股剑气已经合二为一,毫不留情的向着失败者涌去,以我现在的能力,仓促间不可能将其尽数分解卸化,如果强行引爆,在这样近的距离,冲击波照样会把毫无抵抗之力的特雷扎撕成碎片。现在只有两个方法可以救他一命,一个是我回力自伤;另外一个,就是赌博了,赌的是我的技术与他的运气!
电光石火间,我的手指如同变魔术般的连换一十七组剑诀,恶龙般的剑气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身躯,依然准确无误的击中了特雷扎,将他削瘦的身体高高抛起。我紧张地注视着那道被剑气越推越高,仿佛朝着月亮飞去的身影,只见一蓬又一蓬的金色粉尘从他身上剥离,如雪花般漫天飘落,直到不再有雪花落下,那道身影都还保持着完整的人形,我方才松了半口气。
至此这场赌博已经成功了一半,高周波剑气顺从了我的指挥,深入彻底地摧毁了特雷扎身上的那付黄金甲胄,剩下就端看正主儿的肉体与精神是不是强韧到可以承担下余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