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之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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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说错了话,特蕾莎便把她拉到了离自由军人较远的地方,进一步和我们拉开了距离,所以我也只能远远地从她们的表情和动作中猜测冬妮娅不太愿意离开,特蕾莎似乎和沙蒂娅一起在劝她,可是在冬妮娅对着她激动地说了一通话后,特蕾莎便闭上了嘴,随后冬妮娅和沙蒂娅也同时陷入奇怪的沉默。
过了好半晌,三个人都是一言不发,我好奇起来,瞄了妮克尔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便把意志和能量集中在耳朵上,又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特蕾莎的声音。
“如果说紫荆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中有什么值得我感谢的事,那就是他从我心中彻底抹销了盖亚帝国骑士特雷扎的存在。”
说完这句话,特蕾莎又有一阵子没有开口,冬妮娅两人似也不知该如何接口,接着就听特蕾莎忽地低声道:“走吧,冬妮娅。” 接着从腰间取出一物放入冬妮娅手中,神色黯然的掉头回到自由军中间。
看着一脸沮丧走回来的冬妮娅,我心中也是闷闷不乐,却还要小心不能在神色中流露出来,于是便弯下腰拔起了插在妮克尔影子中的魔卡。
“请转告艾尔迪诺阁下,我等行程吃紧,不能与他当面道别,深感抱歉。并祝愿他能从伟大和崇高的使命中取得辉煌的成就。”
我话一说完,亚古忽然伸出手指住正看着我的妖精,一股淡如轻烟的灰雾罩在她脸上,妖精一惊,露出抵抗的表情,但不知道是她一开始被我的话分散了注意力,还是亚古的魔力太强大,这名高等妖精的抵抗只不过维持了五六秒钟便失败了。待到灰雾完全渗入她的皮肤后,妮克尔抬手排开围在她身边的我们,目不斜视的走向自由军阵营。
“自由军的人似乎对紫荆抱有很强的敌意,如果让这个妖精把他是我们同伴的话传出去,大家恐怕没办法顺利的离开。我的这个法术会让她排除一切干扰忠实地完成撒克逊刚才交付她的任务,之后便会忘记发生在六个小时以内的一切事情。”亚古对自己的行为和法术做了一个简短的说明,然后看着众人道:“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走了。”
连马也不敢去讨回,我们挑了一个自由军最少的方向穿过战场,继续向北进发,一个下午不住脚的赶路,刚开始还会碰到在战场附近巡逻的自由军小分队,凭着特蕾莎给的令牌全部有惊无险的通过了,等到黄昏时分,我们已经完全脱离了自由军的控制区域,证据就是已经有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再碰到成队的自由军了。
月如钩,星如豆,虽然有亚古的光明球照着,也是越来越难以辨路,然而冬妮娅却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猛走,我和沙蒂娅先后叫唤了她几次,建议停下来休息,她只也只拿眼角淡淡地扫我们一眼,然后继续走自己的,我们只能无奈地尾随她向前、向前、一路向前。
“哎哟!”正在心里高歌给自己打气的我不防冬妮娅突然停脚,为了避免撞上她慌乱中向旁边一跳,偏生旁边是一个浮草虚掩的大坑,咕咚一声我就栽了进去,险些折断了脖子,等雷伊尔把我拉上来时,就觉脸上火辣辣地痛,伸手一抹,满掌的鲜血。
托赖这个意外的福,冬妮娅总算同意休息了。等到篝火升起,我脸上的伤也被沙蒂娅治好之后,一直端坐沉思的冬妮娅忽然要沙蒂娅再对山果的位置做一次确认。
我和沙蒂娅对视一眼,只有我和她最清楚带走山果的人绝不会是紫荆,所以山果的处境绝对是凶多吉少。其他人虽然不明底细,可是除了矮人以外也都不抱乐观的态度,因此在出发那天做过定位之后,都没有人提议再做一次定位,现在冬妮娅突然提出来,恐怕是想借着几乎可以预知的结果帮助自己下定某种决心吧。
结果出来了,那是没有结果的结果,沙蒂娅长达三十分钟的祈祷过后,她的手臂依然虚悬在半空,没有一丝晃动。这表示……
“我们可以停止前进了。”冬妮娅抬起头,脸色肃如锅底,一字一句地向众人宣布:“明天早上我们就掉头回去自由军那里。”
众兼默然,最后还是我憋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你坚持把大家卷入战争?自由军的成败并不是我们的加入与否能够决定的。何况,就算山果已经没救了,你的丈夫呢?他难道也没有救了吗?沙蒂娅都告诉我了,你之所以在这兵荒马乱的时节踏上旅程,远渡关山,就是为了去救援自己的丈夫?难道现在你要抛下他不理会么?”
我原本只是想点醒冬妮娅不要为了一时的激情忽略了本来的目的,没想到她听见我的话后脸色变得煞白,倒把我给吓着了。不过那也只是瞬息的事,冬妮娅用力吐了一口气,再深深一吸,脸上便重新有了血色。
“我丈夫一个人的生命和西方领地乃至卡奥斯王国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安危,两者相较孰重孰轻不言而喻。”冬妮娅慢慢地说着虽然名正言顺,却总让我感觉不太自然的理由:“撒克逊先生,亚古老师,奇勒大师你们还不知道,七天之前在康定平原上发生了一场大会战,卡奥斯王国最强也是最后的主力军团金蔷薇骑士团已经被盖亚风骑兵团彻底击溃,十万大军只有一万来人得以生还,我们遇上的自由军就是败退的金蔷薇骑士团及佣兵残部。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卡奥斯王国已经找不出一个完整的军团,再也无法从正面抵抗盖亚帝国的侵略了!”
喘了一口气,冬妮娅继续说:“我刚才从特蕾莎小姐那里听说了,自由军准备去与正在西方领地内地活跃的影团义军会合,可是我想他们缺乏了解西方领地地理环境的向导和熟悉影团作风及为其信任的中间人,而这两样人选我们队上都有,所以我决定——回去帮助自由军与影团早日会师!”
这一席话说完,亚古的表情我看不到,雷伊尔是一脸的担心,但他谨守着“最好的仆人该是沉默寡言”这条原则不发一语,矮人明显的非常赞成冬妮娅的决定,让我想不通的是沙蒂娅竟然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有我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但才吐出“可是……”这两个字,就被冬妮娅飞过来的大帽子给压的没了词。
“特蕾莎小姐她是个盖亚人,尚且深明大义,甘负叛国污名投入到卡奥斯的卫国战争中来。我身为一个卡奥斯人看了觉得非常惭愧,尤其我还是在西方领地出生和成长,现在更是负责治理西方领地广大疆域的加里波第伯爵家的长媳,在此国难家危的当头,我怎么能够为了一己的私情把保护家园的重担子甩给别人,什么都不做的离开故乡!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呐喊出最后一句话时,冬妮娅眼也不眨的盯着我,那意思非常明显——你要是不同意我的决定,现在就可以离开。
一时间,我真的非常动摇。或许冬妮娅是真的因为拳拳爱国心压下了私情,可是我害怕再见到特蕾莎的心情更胜过一切,可是冬妮娅话中隐含的那两个字——责任,像一根长针一样直扎进我内心最深的角落,让我觉悟了。
可是天啊,您未免太吝于给我时间调理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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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狭路相逢
更新时间:2003…12…13 8:55:00 字数:5529
当夜,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处有山泉的地方扎营。走了半夜的山路,大家都累坏了,连亚古也破例没有再把自己和队伍隔离开,在启动了结界石之后他便钻进沙蒂娅铺好的睡袋,数不到三十便发出了雄浑的鼾声。
我也累的够呛,很想摊开手脚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眼睛怎么也闭不上,愣愣地盯着头顶上的深沉夜空不知过了多久,我翻身坐了起来,左右望望,每个人都睡得很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太闷,矮人甚至整个从睡袋里拱了出来,像只青蛙一样肚皮贴地酣睡。饶是我满腹心事,看到他这副滑稽的睡姿也忍俊不禁。
虽然我捂着嘴,一开始的笑声仍然惊醒了和冬妮娅排头并卧的女祭司,我正想道歉,却见她捏了捏眉心,喃喃自责:“我怎么睡着了。”我奇道:“你为什么不想睡?结界石的魔力还很充足,用不着守夜。”
沙蒂娅小心地站起来打了个手势,我会意地和她走出结界,在山林中并肩漫步。
“之前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有话想问我。”沙蒂娅十指反扭在一起向前推出,像才睡醒的猫一样弓起背:“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只是没想到你会让我等了这么久。”
“你不是说过我的耐心不好吗?现在怎么好像又在抱怨我的耐心?”我调侃道。
“你的耐心确实不好,否则就不会到现在都还合不上眼了。”沙蒂娅很快反击回来:“抛开你自己内心的矛盾不提,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阻止冬妮娅的一意孤行吧?”
我默认了,等待着沙蒂娅进一步的解释。
“那孩子,她对微民生存抱有的希望越来越小,尤其是最近的一次谈话让我觉得,她已经开始生出绝望的情绪了。所以她现在非常害怕,害怕知道结果。”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她一向的表现都很坚强,不是那种喜欢逃避和轻易放弃的性格。”
“冬妮娅她爱好快乐和美好的事物,更喜欢与别人分享,所以她呈现在脸上的永远是笑脸,很容易让别人觉得她非常坚强,却在不经意间淡忘了她的年龄。可是人总有不够坚强的时刻,尤其当牵涉到自己心爱的人儿时,那种隐约的不安与伤痛会像毒蛇一样附在身上,侵蚀着那个人的心灵,干扰那个人的情绪,使人更容易释放出脆弱的一面。这一点,你应该是有体会的。”
我心中一痛,生硬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接着又问:“可是人的习惯是很强韧的,即便她是一直在扮坚强,十几年下来这种坚强的性子也会融入她的骨子里去,所以光是不安的情绪不足于促使她做出那种逃避似的决定,一定还有某种更直接更明确的理由引导她得出了最可怕的结论,所以她才不敢继续前进。”
“不前进就不会有结果,没有结果就可以始终抱着一丝希望,那微弱的希望将会成为她支持生命的重要力量,成为今后漫长岁月里最温暖的梦。”
我剖析着冬妮娅的心情,又联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在特蕾莎那里碰得头碰血流还丢下大话的行为。我会在明知双方感情无法挽救的情况下发下那样一句空洞的誓言,何尝不是在给自己营造一个梦。所以我才不想回去,回去就要面对特蕾莎,就要开始去执行自己的誓言,就要面对彻底、完全、再没有任何回旋和推诿的失败。
陷入个人灰暗情绪中的我没有去注意沙蒂娅的表情,只到听见她的声音才惊醒:“任何事情都是有始有终。混也好,拖也好,捱也好,总有结束的时候;说空话也好,说假话也好,也总有收场的一天。”
沙蒂娅的这一席话又像是在警醒我,又像是在接着我的话评论冬妮娅。从她的表情上我看不出她究竟是针对谁而言,忍不住为自己分辩了一下。
“我知道,可是我还没有凝聚起足够的勇气。”转头望了一眼依然沉睡的冬妮娅,我问沙蒂娅:“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的队长是由于什么理由突然失去了一直以来的信心和勇气?”
“她不再做梦了。”沙蒂娅又抛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嗄?!”我的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你这话,我怎么有听没有懂?”
“你还记得我们是因为什么理由踏上冒险之路的吗?”
“不是为了帮助冬妮娅找到微民吗?”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对我来说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
“就不用管是表面还是里面的理由了吧。”沙蒂娅笑了笑:“为什么冬妮娅会那么坚决的跑出来,那个理由你忘记了吗?”
“啊,你是说……”我想起来了,冬妮娅会义无反顾地踏上救夫之路,起因是我把微民的落魄影像打入她梦境的关系:“……可就算她不再做和微民有关的梦了,也不至于丧失信心这么严重吧?”
“她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啊。她是队长,我们也是应她的请求才参加进来。经历了这么些日子的冒险,她发现这趟旅行并不像自己预计的那样轻松无害,而是随时随地都可能遭遇到生命危险,这些危险的经历虽然让她迅速成长起来,却赶不上她内心压力的增长速度。”
沙蒂娅叹息说:“用定位术探索那么遥远的地方是我的力量所不能及的,她一直掌握的还是八月二日出发那会儿的旧信息,尤其在她最初的梦中,微民是身带重伤流落在蛇夫山脉的原始森林,那可是魔兽云集的场所,你要她如何不忧心如焚?偏偏上路之后她就不再做梦了,让她连用梦境来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想一想吧,今天已经是九月二十五日了,距出发已经有五十四天了,这么长的时间得不到自己丈夫的消息,只能一个劲地琢磨最初的梦境,那又不是什么好梦,钻在里面太久,怎么可能不产生恐怖的联想,而想得越多,她就越没有勇气迈动自己的脚步。”解释的同时,沙蒂娅看我的眼睛中闪动着希望的光芒。我明白她在期待什么,心中愈发感到苦闷。
“现在的我,是有心无力啊。”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我想此刻五官一定都挤到了一块:“没有妖魔之眼可供我驱使,现有的力量甚至不足以让我准确掌握五百米外的生命活动,又要如何去确认千里以外的一个人的踪迹?不过……”
我迟疑了一下,提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太喜欢的方案:“我还是有能力用乙太诀去影响冬妮娅的脑部活动,让她做个好梦,可是真有必要动用这种精神麻醉手段吗?”
沙蒂娅慢慢地,但是很坚决地把头左右摇摆了两下。
“我们要做的是扶她一把,绝不可以挖一个灌满蜜糖的坑让她沉溺在里面。”
“那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支持她了,相信她终能以无比坚定的意志力超越恐惧、威胁和压力,勇敢地站起来!”
“这样的作法有点消极啊。”
“我不会盲目支持她的,那是十分投机和危险的错误行为。”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并且目前的我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指导她,所以今后我会更加谨慎自己的言行,而且尽可能地做到为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彻底负责,用实际表现将自己淬炼成一贴无形的猛药,从‘心’着手帮助她站起来。”
我的豪语理所当然地赢来了女祭司欢喜和感动的——亲吻!
虽然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还是感到惊讶和一点点手足无措,再联想刚才自己才说过的话,我的心跳忽地加快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刚刚睡着的我便被冬妮娅从睡袋里面挖了出来,就着冰冷的山泉仔细洗了把脸,我振奋精神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列。会这么做的理由除了因为昨天晚上在沙蒂娅面前发下了豪言壮语,最主要还是出于实际的考虑,毕竟我的空识灵觉有着比队中所有人五感更强大的勘察能力,尤其当我彻底放弃背后方向,把能量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呈扇面向前扫描时,无论是有效距离还是分辨率都跃上了一个台阶。
然而饶是我如此卖力,一个上午下来却始终没有发现半个自由军战士的踪迹,让我大感诧异。原先我是想因为我们今天是从他们控制区外的方向靠近他们,估计巡逻队员不会和昨天一样主动上前与我们接触,而是躲起来监视,所以想用空识把他们找出来,万没想到居然连根汗毛都没找到,这是他们的隐蔽本领太好,还是我已经“脑”眼昏花了?
正在我信心动摇之际,忽然感应到前方有生人气息,先一喜,再一惊,那股生人气息不仅极为强盛,似有数千之众,而且充满了忿怨和憎恨,杀机盎然,让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脑中一清,暗叫一声不好。
先前我们只想回去就可以找到自由军,却忘记了在昨日相遇之处并不是他们的根据地,而是打伏击的战场,为免遭在西方领地活动的盖亚西翼军主力的追咬,一战得手之后自由军必然已经远走高飞,难怪我们一路下来都找不到人,现在横在我们前面的必然是查觉不对劲赶来援救的盖亚部队了,看他们这股杀气冲天的劲头,必然已经发现运粮部队覆灭的事实,正在咬牙切齿地搜索恐怖分子的踪影,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我们,铁定就会把我们当成重大嫌疑犯甚至顺手灭了我们消火。
空识灵觉迅速伸延上前,往左右来回一拉,我心里暗暗叫苦,拦路的盖亚部队不下五千人,前锋一个千骑队分散成十骑一组,正向我们这个方向展开广范围的拉网式搜查,后面的主力部队则排成十三行一字形横队,步兵和骑兵相间紧逼压上,在这种“拉网式”与“地毯式”接力的搜查下,根本就没有我们钻空子的机会,如果想不暴露自己,惟有立正向后转,沿原路返回。
“我们不能绕过去吗?”听到我的建议,冬妮娅蹙起眉头问道。
“绕过去的意义是什么?”被我这么反问回来,冬妮娅愣了愣,反射性地张口答道:“当然是去找自由军了。”
她这话一出口,矮人哈哈一笑,吹着自己的胡子说:“自由军?盖亚人这样落力的找他们,那些人还可能呆在昨天的位置上吗?”
冬妮娅“哦”了一声,脸蛋涨的通红,但在她转身踏上回头路之前,还是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难道这样就要放弃吗?”
“谁说我们要放弃?我们现在正在接近自由军啊。”我一拍她的肩膀,冲她眨眨眼睛低声问:“你觉得盖亚人为什么会把军队集中到这个方向展开搜索?”
“为什么?”冬妮娅呆呆地反问,表情好不可爱,我险些就要伸手去拧她的脸蛋,好在忍住了,可也没有给她答案,而是让她自己动脑筋去想。
“你的意思是说自由军也是朝这个方向撤退,所以盖亚人才会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追过来?可是我们一路过来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啊。”
“我们为什么会看不到人?”
“他们隐蔽的很好?不对啊,如果真这样为什么还会留下痕迹给盖亚人发现呢?”冬妮娅一边走一边咕哝:“昨天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