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之月-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一个原始的民族,她们和其他妖精族一样热爱自由,但是比起她们那些意气温和,仿佛水晶人儿般的近亲,野妖精的血管中流淌的却是野性和狂放的热血。对待朋友,她们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敌人,她们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
眼下的情形很明显,她们是把我这头妖魔当作了敌人。
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野妖精们在遭遇敌人的时候从来都是联袂迎战,情愿和同胞一起战死沙场,也不愿独个撤退。可是现在我所看到的是,当一名野妖精停下来准备迎战的时候,另外两名野妖精却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疾奔。
“这么说,她们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在身,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我暗自思索:“留下来阻挡我的这一位应该是她们三人中战斗力最强的人了。”
根据我所了解的野妖精的社会结构,她们的社会几乎没有阶级之分,只有两位女王,一位负责战事,一位负责政务。在和平的日子里,负责战事的女王就和其他野妖精一样工作、锻练,一举一动都听命于政务女王;战争期间则反过来,战事女王的权力上升到无限大的高度,政务女王会绝对服从战事女王的指挥。除此之外,野妖精之间就再没有阶级划分,谁也无权命令谁,但是在无法请示女王处理,却又需要对某件事做出决断的时候,她们会接受在场人员中武艺最好的野妖精的意见。
而拦在我前进道路上的这位野妖精,能够将散发的斗气凝聚成獬猞形象,相信她是艾勒贝拉妖精中数一数二的强者。一旦与她接上仗,无论我是胜是败,都难赢得野妖精一族的好感。
我显出身形,獬猞乃风之神兽,她既能与其通灵,风就是她的亲友手足,我再怎么敛息隐形,只要与风为伍,任何行动就瞒不过她。我悬停在空中,既不降落,也不再继续前进,只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打消野妖精对我的敌意。彼此僵持了好一会儿,我仍然没个主意,地面上的野妖精却不耐烦起来。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且是何故?”
随着这春雷般的一声大喝,一枝狼牙利箭,从林间激射而出,一路卷动大气,形成一股急旋不休的小龙卷风破空飞来。我伸出两根指头直插入风眼,稳稳挟住箭头,旋风立止,不过我身上的衣服,仍是被风刃划出了几道破口,接箭的那只手掌上也泛起圈圈红痕。
不过这一箭造出的疼痛,也终于刺激了我的灵感。
我猛然记起,当年白翼队伍中打混之时,曾听青冥,也就是统辖这北方领地的豪门斯凯候爵家的公子布鲁·斯凯提过,他与野妖精一族颇有交情,连他所用的武器精灵王之弓也是来自艾勒贝拉妖精女王的馈赠。
“光荣的艾勒贝拉族战士啊,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的名字叫……”
没等我说出昔日与青冥同行时所用的那个名字,地面上的野妖精连珠箭发,九枝利箭破林而出,气劲嘶然,牵动积雪翻涌,化作九条白龙,张牙舞爪向我扑噬而来。
白龙来势极猛,我也不敢大意,当下十指挥动,犹如拨琴抚弦,欲通过牵引气流扰乱飞箭准头。不想一拨之下,九条白龙虽是纠缠成了一团,却没有如我所想般威力抵消,而是乱而不散,缠而不结,九股旋风并作一处,形成一个巨大的风洞漩涡,反把我拉扯得身形失守。
风刀乱劈,霜剑绞割,硬生生斩破了我的护体气罩,猛劈在身上,虽无法伤及筋骨,却也把我砍了个皮破血流。我禁不住雪雪呼痛,A·T·FIELD应念而生,将近身的风刀霜剑全部折断粉碎,随后腕子一翻,把A·T·FIELD当成手雷一样掷入漩涡中心。
风洞中心正是能量乱流相互挤压反弹,维持风势不竭的要害所在,被我把A·T·FIELD投入进去,就好像在一套结构精密的齿轮组中卡上一枚石子,齿轮的力量不够将其粉碎的话,齿轮的运动就会被迫停止,这时如果动力仍未消失,整部机器就会彻底崩溃。
风洞崩溃了,生硬的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散射开去,天空重新恢复了平静。地面林间却传出阵阵打斗噪音。我凝念一扫,只见一青一黑两条人影在林间穿梭碰撞,打得积雪飞扬,树木成片倾倒断折,实在是好不热闹。
原来是妮克尔不知什么时候赶了过来,并与野妖精动上了手。
我想要下去阻止,那两人刀来刀往,在高速运动中不断攻守交击,从空中望去,只见一条狂暴的雪龙摇头摆尾,穿林过滩,直冲到一座小峰脚下才被拦住去路。然后雪龙就在封冻的瀑布湖面上急转飞旋,仿佛想要破冰下水一般。
等到我飞至冰湖上方,雪龙已经停止了肆虐,蓝莹莹的冰面上堆满了白花花的雪绒,仿佛柔软的床垫,野妖精就蜷身倒在这张床垫上面,妮克尔伸脚踢了踢她的头,见其一动不动,方才收刀回鞘,仰头向我望来。
“就这么一个对手,你还被搞得血流披面,太差劲了吧!”
我刚一降落湖面,妮克尔就劈头训了我一句。我也不去理她,急忙去检查野妖精的伤势,幸好妮克尔还算知道分寸,最后一击是用刀背打下去,所以野妖精只是被打晕过去。我安心地吁出一口气,抬头正想夸奖妮克尔知道分寸,猛见她左手按着小腹,鲜血正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我吓了一跳,想替她做治疗,手刚抬起,妮克尔就远远地躲开。
“用不着你多事,这点小伤交给那家伙就好了。我可警告在先,不准你再碰我一根指头,否则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乱刀剁了你!”
丢下这段恶狠狠的警告,黯妖精让出了身体了控制权。高等妖精的妮克尔一出来,压在伤口上的手掌立刻发出了柔和的白光,可是白光消失之后,仍然不见妮克尔松开手掌,我不禁担心起来,看看她苍白的脸色,急问道:“怎么了,伤口还有什么不妥吗?不会是有毒吧?”
我正要去检查野妖精的兵器,却见妮克尔面上泛起一丝红晕,低声回答说:“伤口已经没有事了,不过……能不能请你转过身去?”
我先是不解,再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方才恍然,妮克尔不移开手掌不是因为小腹上吃的那一刀划断了腰带,如果她松手的话,皮裙恐怕就要掉落。
我连忙重新低下头,把注意力放到昏迷的野妖精身上,只见她穿着雪豹毛皮制成的贴身短袄,没有披甲,露在外面的手脸大腿上刺着图案奇异的花纹,她人虽然倒下了,可是仍然紧握着兵器不放,我很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两柄弯刀从她手中取下。
“她的情况怎么样?”整理好衣裙的妮克尔也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担心地看着野妖精。“‘我’的下手也太重了。”
“没事的,最后一击是用刀背打的,其它也都只是一些皮肉外伤,没有伤筋动骨。”我边说边拿手掌抚过那些小伤口,在念力的作用下它们迅速愈合,连一丝红线都没有留下。“真正的麻烦,是要等到她醒过来之后才会出现。”
由于离开雪屋已经很远,加之妮克尔的伤势虽然不重,体力消耗却非常大,所以我就在湖边用倒下的树木搭了座窝棚,用树叶铺成床,安置了妮克尔与野妖精。
“她醒了之后,麻烦你来和她交流。”说完,我又不放心地加上一句:“我的意思是由现在的你来和她交流,至于另外一位,请她在里面好好休息吧。”
“别担心,她睡得很甜。至少五六个小时之内不会再醒过来。”
“那就好,我先出去找点食物。”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并没有动身,而是抓着下巴陷入了思考。妮克尔的高等妖精人格善良纯洁,不会说谎,要她与充满警惕心的野妖精交流,我又不再旁边盯着的话,只怕说不上两句就露了破绽。可是如果我留下来,那更是谈得没得谈,野妖精根本就不会睬我。先前我虽然想过用唐·米拉玖这个名字吸引她的注意,可是现在仔细想想,实在是有够傻冒的念头,谁会相信一头妖魔是拯救世界的大法师?
“请醒一醒。”妮克尔拿手指在我眼前挥了挥。“你好像碰上了很大的难题?”
“嗯,是关于欺骗的。”
听我这么一说,妮克尔眼神立刻变得警觉。
“欺骗可是不好的行为呢。”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不好?”
“它是一切恶德的代表,是分裂人心的凶刀。这世上从来没有不会被揭穿的谎言,谎言被揭穿之后就会唤起受骗者心中的负面情绪,增加邪恶的力量。”
“如果是为了善的目的……”
“即便你这样说,可是在善的结果出来之前,恶的力量已经先得到了增加。而且,”妮克尔郑重地看着我说道:“受到伤害的心灵即便愈合,也不会恢复最初无暇的模样。”
我默然,妮克尔说得是真理,我的亲身经历便可以证明这一点。可是我好像还没学到教训一样,伤口的疼痛都还没有完全消褪,居然又轻易受到了同样的诱惑。
“那么……”我侧过脸看了一眼依然在昏睡的野妖精,叹息道:“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结果我猜错了。我不过出去找了个食物,在附近绕了一圈,前后也不过就花了一个小时,等我回到木棚,已经是人去棚空。顿时我就傻了眼,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们并没有在野妖精身上下任何禁制。
我本以为,就算野妖精醒来之后坚持要走,妮克尔也会跟上去,并留下记号给我。孰料我绕着木棚兜了几个圈子,一圈比一圈大,结果别说记号,雪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急冲上天,我先用空识灵识,继而用热源扫描、磁场感应……连换了七八种探测方式,还是找不出野妖精与妮克尔两人,正自着急,一声鹰唳掠起,一头苍鹰绕着我打了个转,冲向地面,就在瀑布湖上盘旋不休。
我心头一动,降下湖面,荡起一股罡风,吹散了苍鹰盘旋处正下方堆积的雪绒,顿时露出了一个圆圆的洞口。
“原来是走水路啊!”
我恍然大悟,感激地冲天空中的苍鹰挥了挥手。纵身下水,我沿着湖底隐藏的地下水道一路游去,约莫一刻钟后,河道开始出现了分支,我想野妖精要带着一个人前行,便始终选最大的支流继续前进。又游了大约一刻钟,水流放缓,我身边渐渐出现了鱼踪,先是三三两两的出现,越往前去越多,渐聚成群。我心头欢喜,便照着鱼群指引的方向奋力游去。这样又游了大约三十分钟,前面豁然大放光明,我鼓劲一划,脱出了令人压抑的水道,冲进了一个大湖里。从水底望上去,头上是一片流动的青色,一叶细长的轻舟划过,兰桨起落,流光缥缈,真个是如梦如幻。
我在水底发了会子怔,小心翼翼地把半个脑袋伸出水面,眼珠一转,只见外面是个极大的山谷,四面危峰峭立,山头白雪皑皑,谷内却是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一派春光明艳的佳胜风物,与外面的冰天雪景大相径庭,一时间却叫我乱了时感,忙仰头观望,只见云淡日朗,柔柔的阳光直射进谷中,暖洋洋的好不怡人。
受谷内详和宁馨的气氛所迷,我不自禁地把大半身体冒出了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肺部的扩张,一股股温暖新鲜,带着花草清香的空气直往五脏六腑里跑去。我满怀惬意的细细品味,骤然间咽喉间一阵发热,却是被隐藏在花草香气下的辛辣药味出其不意地呛着了。一阵猛咳,随着刚才吸入的空气不断地冲涮口腔,齿颊上泛起了一层浓郁的腥气,那是会在重伤者身上嗅到的那种血肉腐败的气味。
“好个妖孽,你居然还是追上来了!”
岸上传来一声怒咤,我转头看去,只见那名失踪的野妖精俏立在一株藤蔓丛生的大树枝头,手上弯刀直指向我,一股森然杀气如浪如涛的涌来,激起湖水翻荡,活泼的水滴跃起老高,如落花般从空中慢慢地洒下来。
“妖孽,纳命来!”
随着厉喝,两柄弯刀错落飞舞,荡起凛凛寒风,满天水花霎时化作片片轻雪,随风舞动,忽高忽低,忽聚忽散的向我纷纷扬扬的不断飘下。
二度见面,野妖精仍然不容我开口分辩,便猛下杀手,我心头微觉有气,但还是决定再做最后一次努力。我把右手往前伸出去,迎向那隐藏着无尽杀机的美丽雪花,随着意识每捕捉到一点异常,手指就会很快地、轻柔地敲击在那一朵雪花的花蕊,有道是刀光霍霍冰雪凝,弹指铮铮清音跃。佛典曰一弹指顷有六十刹那,我却在一刹那顷做了一千零一次弹指,定住了一千零一朵雪花,在空中闪烁出点点锐利的光芒,而后风精灵鼓气一吹,花瓣片片散碎,伴随着铮铮不绝的如冰清音,轻轻飘落。
蓝眼睛的野妖精翻身疾退,跃回岸上,看看光秃秃的刀柄,再看看没有半点追击意图,在水面抄手而立的我,终于动容。
“我名蓝顿·血莉,乃艾勒贝拉战士之长。”野妖精抛下手中刀柄,又从背后取出弓箭,扣箭在弦,却不拉弓,而是扬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个愣神,自己该报上哪个名字才好?最后觉得真是报哪个名字都不合适,只得应道:“我有很多个名字,也不知道该用哪一个名字向你介绍自己。不过你只要请布鲁·斯凯候爵来与我见上一面,便会知道我是谁了。”
蓝顿·血莉面现怒色:“你不肯说出名字,我要怎么向候爵阁下说明?又怎能让候爵阁下与你这样的危险人物见面?你我阵营不同,但你的武艺我十分佩服,本应该放你一条生路,但现在被你发现了水道秘密,又闯入此间重地,实在是留你不得!”
草丛间、树木后,唰唰地冒出数百名手执强弓的野妖精,一齐瞄准了我。蓝顿·血莉也拉满了弓弦,口中大呼:“我问你的名字本是不想让你的墓碑空着,既然你不愿相告,那就滚回地狱去吧!”
第四回 故友重逢(上)
更新时间:2007…1…10 16:31:00 字数:7097
八百根弓弦震鸣,联成一片霹雳也似的爆响,更添箭阵威势。野妖精个个都是弓箭高手,这一下连珠箭发,每人少则三箭,高明如血莉者更是十箭齐出,八百弓手刹那间射出了五千枝利箭,犹如垂天之云般向我迫来。其中好像血莉这等强者射出的劲箭,或卷起烈烈狂风、或凝华成冰、或将空气引爆起火,化作风虎冰狼,火鸟电蛇,驾着箭云裂空而来。
饶是我见惯威猛险招,仍被这阵势惊得心头一跳。不敢怠慢,双掌平平推出,用精神异能在身前造出一个直径百米的滞空力场,如狮子大张口,把那些气罡幻兽和流星飞箭一口吞下。
本来,我大可以用更巧妙、更精致的招数轻松击落这些东西,甚至将其全部反射回去也不是不可能,但那要多费手脚,动作多了就显不出威势。为了让野妖精们放弃使用武力,我就要用最简单、最直接的一个动作来破解她们的万箭杀阵,在不伤敌、不伤己的情况下一举镇压住场面,把主动权夺回到我这边来。
照我的想法,滞空力场甚至可以截停上亿颗光速飞行的重粒子,要停下几千枝箭还不轻松?岂料那些由活跃的元素能量凝化的气罡幻兽与只懂的呆呆向前冲的重能量粒子完全不同,受到滞空力场的阻止,箭矢本身虽然停止了运动,元素能量的活动却没有完全静止,多种不同性质的元素仍然在力场内运动、接触,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小融合反应,最后团结成了更大的力量。
我双臂微屈,掌心相对,运起真·乙太诀功法,想要把身前的无形球体压缩消灭,可是任我一再催运念力,球体在缩小到水缸般大之后,就再也不动了。红的、黄的、白的、青的……多种色彩在力场内沸腾翻滚,逐渐变成了一团无色的半透明物体,有头有角,有爪有鳞,在球体内蜷成一团,仿佛沉睡的胎儿。可是通过神念感受到来自球体内部越来越强的反震力,我知道那是一头正在苏醒的可怕凶兽。眼角余光一扫,以蓝顿·血莉为首的野妖精们也都被眼前的异常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举着弓箭不知道继续攻击,也不知道放下。
可是从她们身上我感到了一种共同的意念正在扬起,那是替力场内龙兽打气的加油声,数百人的意志汇聚在一起,源源不断地流向异兽,激活了它的生命。
在那龙兽睁开眼睛的刹那间,我的脑子好像被电流打中了一样,痛到发木,然后就见那龙兽头一甩,用尖角把力场挑开了一条口子,接着脑袋忽地一下从裂缝中钻了出来。我的两条手臂跟着向左右弹开,险些就让力场脱出掌握,乘此机会,龙兽把一只前爪也挤了出来,高扬过头,向我的六阳魁首用力捶下。
“他妈的畜生,不要小觑我啊!”
我振声怒啸,不再顾忌脑子的负荷,精神能量全开齐放,双臂交错抱紧,终于把力场连着龙兽一起压缩毁灭,可是龙兽之前挥出的那一爪仍是劈中了我的左肩,强大的力量,擦掉了我左半边脸的皮肤肌肉,更把我的肩头、左边臂骨、左胸肋骨全部打碎,脏腑严重受创。
猩红的鲜血,从我口中、身上喷涌而出,如红色的雨,浠浠漓漓地洒在湖中,碧波之间绽开朵朵红花,随着涟漪慢慢晕开,片刻间就玷染了大片湖面。
我半边身体血肉模糊,立于这一片赤波之上,恐怖的模样只怕比自血海地狱中的站起的魔神不逞多让。
“哈哈哈哈哈——区区能量幻体,你他妈的就变强,变得再强,我也可以把你毁灭。”在剧痛的刺激下,我的脑子有些不太清醒了,一边运转妖力重组细胞,把破裂爆碎的肌肉骨骼修复,一边口中胡胡狂吼:“还有他妈的青冥你这三流卖唱的家伙,发达了的架子真是比皇帝小儿还大,老子要见你一面还得过五关斩六将,七叩八拜九哆嗦才成吗?你要喜欢这个调调,那就看我怎么把这群小娘们一一轰下,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杀而后奸呀!”
这些日后回忆起来令我恨不得钻到地下去的胡言乱语,当时居然就那么不脸红的说了出来,把野妖精们气得全身发抖,再次举弓发箭,数量威力虽不及先前,但一股股杀意恍若实质,滔滔不绝地激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