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之月-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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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理来说,为了杜绝敌人的追踪,这个魔法阵应该嵌入启动一次之后即便自毁或失效的咒符组,至少也该设置启动密语。可是我看来看去,始终找不到这三种辅助符组,也就是说,这个定位传送阵不仅没有失效,甚至只要有物体进入阵中,就会自动自发的运转,将其传送到一个固定的位置。
这真是一个太过明显和粗糙,同时也充满了直接诱惑的陷阱。一时间就连我也忍不住心动,想要踏入阵中继续追索。
冬妮娅虽然看不懂魔法阵的玄机,行动却是干脆直接,一回过神,她就举步就往阵中心走去,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急出手想把她拉回来。
不料冬妮娅似是料到我会有此一举,头也不回,精灵王之弓从肋下穿出,弓梢戳向我的手腕脉门,速度快逾闪电。出其不意之下,我被她这一下戳个正着,腕间一凉,细锐如针的冰之精灵力透脉而入,让我动作为之一凝,半边身体骤然附上一层薄冰。
虽然一呼一吸之间我就化解了寒气,但被这么一阻碍,冬妮娅已然走进了阵心。霎时间,魔法阵光华怒绽,一层层的符文圈如车轮般疾转起来,重重光之帘幕把我和冬妮娅隔开,等到光幕消散,冬妮娅已经是芳踪沓然。
我恨恨地一击掌,运起最高功力护住全身,跃入阵心。然后,星光闪动,我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四周笼罩着一层薄纱般的雾气,妨碍了视线和灵识的延展。
这是蕴含着魔力的雾气,难道这就是莫妮卡设置来囚禁我的牢笼?如果想用这种东西困住我的话,她就是个愚不可及的傻妞。
可是我知道她不是。因此,这些雾气一定还有其它的古怪。我把内敛的护体气劲略微外放,形成一层贴身气膜,尝试把肉体与雾气隔离。进行这个动作之前,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包括雾气会在接触到异种能量的瞬间发生爆炸、或变成腐蚀性强酸等等变化。
可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些雾气乖顺地退开,随着气膜的扩张让出了它们所占据的地盘。让我得以看清自己脚下的土地。
在我脚下,是一块块破旧的石板,厚厚的泥垢掩去了石板原本的色彩,一汪油腻腻的污水贮积在石板与石板之间的裂隙中。断断续续的滴水声从浓雾中渗出,中间还掺杂着鼠辈咀嚼食物的叭叽声,以及一股酸臭的气味。
综合视听嗅三种感知的结论是,我现在身处某座城市的某条偏僻后巷里。
这真是令我出乎意料的答案,我还以为自己会被传送到钢铁与火焰的包围圈中,结果却出现在一条充满颓败感的巷子里。四周除了老鼠、蟑螂和垃圾之外,没有任何具备杀伤力的东西,无论是人或妖魔。
可是这些以魔力制造的雾气又是怎么一回事?被先一步传送过来的冬妮娅又在什么地方?
我仔细观察地面,陈年的污垢上没有留下任何足迹,也看不见魔法阵的图案。这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冬妮娅是发动夔兽之力从空中离开,也会在地面留下烧灼的痕迹。不过……她有精灵王之弓在手,也有可能是利用了风精灵之力,那样的话,确实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可是,为什么会看不见魔法阵?设在雪林中的是一个定位传送魔法阵,所以在这一头应该还有一个用来接收传送物品的魔法阵。
看不到接收魔法阵,这表示——眼前的一切,只是虚幻的假象!
“喝啊!”我迫发出强劲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横扫过去。雾气亦步亦趋的退开,街市的幻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多,更雄伟更繁华的建筑映入我的眼帘,还有如喧哗般的笑闹声浪穿巷而入,凄迷的破败气氛在瞬间变得充满蓬勃生机,令我为之咋舌。
我八成力量的一击,居然无法毁灭这幻境。甚至,似乎是得到我刚才一击的能量支援,幻境变得更加真实广阔。
我不期然的有了这种感觉,强烈的危机意识如针般刺痛了后脑。我没有再鲁莽的发动攻势,而是走出了僻巷,准备先见识一下这座幻城的模样,探查清楚再做定计。
这座幻城,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站在街道上,放眼看去两边尽是商店接着商店,店里摆满了风格迥异的外国货,品质皆属上乘。装潢考究的红砖屋和石屋,像兵士似的并排站立在市场两旁,镶在铅皮中的玻璃窗反射落日余辉,红彤彤的仿佛屋里着了火一样。街道尽头的广场上是庄严的大教堂,宏伟的市政厅和巨大的仓库与外贸商场。穿过广场过去的街道上,林立着公共浴室、箍桶作坊、蜡作坊、银作坊、金作坊、酒坊,门口堆积着山也似的麦酒桶。
总之,这是一座极尽繁荣与财富的城市,数十种国语,和有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眼珠的人们牵着各形各样的牲口在石板道上来来往往。无法避免的身体摩擦传给我热烈的体温,鼻端满溢着香料与汗臭混合的奇异味道,真实的令人难以置信。
这种等级的幻境,只有君主级的梦魔才能够创造。难道莫妮卡竟然这般神通广大,竟把梦魔之君也招揽到了自己麾下?如果我现在是身处梦魔之君的领域内,想要脱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为什么梦魔创造出这样的一座充满详和与生机的贸易都市?想要对付我的话,创造出充满痛苦的地狱或者看不到希望的荒原不是更好吗?那样的环境,才方便发挥精神杀伤力啊。
或者,这幻境的创造者只是打算困住我,却无意与我正面交锋?
很快的,我就了解到自己想法的天真。当我走到广场,看清挂在市政厅门上的飞马标志时,心头浮上了一种模糊的、不祥的印象。我转头再仔细打量那座混合了异国建筑风格的大教堂时,一直在脑海里呼之欲出的这座城市的名字清楚地蹦了出来。
佩洛斯!这座城市,是昔年因为对我的尊号称呼出错,被我亲手摧毁的三大都市中最大的一座!
我心脏一紧,伸手拉过从市政厅中跑出的一名职员模样的男子,厉声喝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年、月、日给我报清楚!”
可能是我的表情与声音太过骇人,那名小职员吓得大叫一声,裤裆里竟然渗出了尿水,脸色转青,昏死过去。我丢开这个窝囊废,再抓过一人来问,得到的反应大同小异。我又急又气,正想再抓人来问,却发现身边的人都被吓得远远逃开。只有一名瘦骨伶仃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显是被逃散的人群撞倒。
见我的目光转来,那小女孩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但总算没有吓昏过去,不过挣了几下没能站起,她便手足并用,不停地向后倒退。我一晃身来到她身后,伸出手臂将她扶起。小女孩见我突然不见,一回头发现原来我跑到了她身后,又吓了一跳,两腿晃荡,似乎又要瘫倒。
见她吓得厉害,我虽然焦急,也不得不先压下心火,尽量做出和颜悦色的表情,柔声问道:“小妹妹,请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女孩惊容稍缓,喉头动了几动,轻声答道:“今天是大陆历一一七九年十二月九日。”
“此话当真?”不好的预感骤然成真,我心头狂跳,手上不禁多了几分力气,却忘记自己还抓着女孩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细柴般的小胳臂软软地垂挂下我的掌缘,女孩惨叫一声,两眼翻白的痛昏过去。
女孩惨叫声冲口而出的同一时刻,我顶上的光线骤暗。抬头仰望,乌云如万马奔腾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如一口黑沉沉的棺材盖扣在了佩洛斯城上空。川流不歇的人群纷纷驻足观望,不安的议论声与祈祷声如蜜蜂般嗡嗡扬起。然后,风不自然的流转起来,刹那间飞沙走石,屋瓦如纸片般被风揭起,乱砸在行人的头上、身上,打得人们头破血流,受惊的马匹、骆驼、驴、牛等牲畜嘶声长鸣,四下奔窜,顶翻行人,再从他们的身体上践踏而过,城市秩序立刻大乱,人们争先恐后纷纷夺路而逃,挤撞声呼叫声乱成一团。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雷光大作,细长的闪电之枪如雨丝般落下,毁楼焚屋,闪电打在人群中,中者固然尸骨无存,即死无救,光是余电传导,都要带走数十条或者上百条人命。我眼前偌大的一个广场,聚集了近万人,然而不过一眨眼功夫,就死伤大半。等到一轮雷击过去,目力所及的范围内,除去我之外几乎没有人还可以靠自己的双腿站立在大地上。血腥气与人肉的焦臭味四下散溢,风声、雷声、哭叫声和垂死的惨叫声响成一片,那光景较之阿鼻地狱也不逞多让。
我心如刀割,抱着小女孩的身体木立在市环厅的台阶上,却不知该如何做才好。我反复的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是梦魔之君为了打击我发起的精神攻击,让我亲身经历自己当年的暴行,为的是削弱和动摇我的心神。它虽能陷我于幻境之中,但是我心神坚定,它的精神力量就无法对我造成伤害。可是如果我被现场的惨景打动,心灵就会露出破绽。果然我方生悲念,心口就像被重槌轰中似的,一股腥气直冲上嗓子眼,被我强压下去。急忙收敛心神,双眼一闭,对外界的凄声惨嘶来了个充耳不闻,果然心头压力大减。
然而,我随后忆起,天打雷劈过后将会是狱炎屠城,煮铁溶金的岩浆会先从城市外围的地底喷薄而出,断绝城内生灵的逃生之路,继而把整座城市与逃过雷劫的幸存者从大地上彻底抹煞。
“唉,当初图一时威风痛快,今日报应难逃。”
我叹息一句,再念一声“罢了”,睁眼飞起,想要先把怀中女孩放置在高处,却发现那女孩不知在何时醒了过来,用那只好手紧抓住我的衣襟不放。我劝她放开手臂,女孩只是摇头不依,泪眼婆娑,好不可怜。我软劝不成,又不愿动强,只有苦笑道:“我可是要下地狱去的,难道你也想随我同行?”
或许是以为我在吓唬她吧,女孩闻言冲我一笑,说出一句出人意表的话来:“刀山火海,伴君左右。”
这可不像是个孩子的语气啊!
我心头一惊,暗忖她难道是梦魔之君化身不成?然而细细端详她的气色,不见半丝妖气,双眼反有一层温润光泽,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总觉得她的相貌较之在广场上时成熟了几分,看起来颇有几分眼熟,就好像、好像……
“沙蒂娅?”
我试探地叫了一声,女孩笑靥如花,脆声声地应了一声,就在我怀中从小女孩变成了大美人,身上破旧的百纳衣也变成洁白的神官服。吓得我忙不迭的松手,险些把她扔下地去。好在沙蒂娅仍然抓着我的衣襟未放,借力一拉,两条玉腿就盘上了我的腰,这才没有酿成惨剧。只是,两人相互纠缠的姿式实在不雅观。其时我也无心去计较,只在惊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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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三盘赌局
更新时间:2007…3…11 8:28:00 字数:6787
“说来话长,等到解决了眼下要紧的事我再详细告诉你。”沙蒂娅的回答在理,我也不再追问,伸手搭上她受伤的手臂,乙太诀运转,疗伤之余操纵她体内圣力产生反引力效果。
“好了好了,别再挂在我身上了,还不快松腿。”
沙蒂娅好像感觉很惋惜似的撇撇嘴,放开了我。这时地面传来阵阵轰鸣,强烈的地震把房屋晃得跟摇篮似的。从高空俯瞰,围绕着城墙地面裂开了一道道大缝,滚烫的气体与灰屑嗤嗤喷出,把在附近的人烫得全身透亮发肿,一时却不得死,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直冲云霄。
我虽然很想下去救人,可是如果不能断绝造成造成天变地异的根源,根本就无济于事。强忍住心头的阵阵剧痛,我与沙蒂娅携手冲入雷光窜动的云海。
凭着记忆与妖力感应,我没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自己”。望着对面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但是戾气十足的脸孔,我心头百感交激,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还不住手。”
我从牙缝中挤出的话根本没有被对面的我理会,甚至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仍然在捏诀行法,催升地震强度。
“给我住手!”感应着地面的惨况,我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憋在胸口的鲜血再压不下,狂喷而出。对面的我猛地睁眼,双瞳妖芒大盛,精神震波如裂岸惊涛般凶猛击来。如果不是沙蒂娅及时张开结界,我就要被打得魂飞魄散,一命呜乎。
不过沙蒂娅的圣力大半在我的控制之下,勉强张开的结界只能把精神震波的来势缓上一缓,便告瓦解,反连累她受余威所创,也呛出一口鲜血。不过虽然只争取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已经足够我做出反应。
“杀!”此时此刻,我若采取防守势难尽阻敌锋,不如以攻为守,用不惜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推动心中的后悔、焦急与愤怒等情绪,不顾一切的反击过去。两股精神能量正面相撞,终究还是我的必死之心略占上风,把精神震波反推了回去。
对面的我被两股精神能量打个正着,爆出一声怪叫,双手按头,似在镇压伤势,身体像被一双无形大手搓揉那样不断变形,时扁时圆,等到形状重新固定,体形长相已经与我全然不同。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昔日残暴好杀的你,居然会真心忏悔,甚至不惜一死赎过。”现出原形的梦魔之君松开抱头的双手,缩入宽大的袍袖中,诧异地打量我,再转向沙蒂娅,说道:“这最后一局,是你赢了。”
“你在对谁说话啊?不甘心认输的话,你我就再来战过!”
虽然反击成功,我的心情反而变得恶劣。原因无它,实在是被梦魔之君重现的屠城画面激怒了。现在我的眼中,梦魔之君就是过去那个狂妄自私、残暴不仁的自己,让我欲灭之而后快。所以抢在沙蒂娅回答之前,我先怒气冲冲地叫了起来。
“那么烦请君上交还我的同伴。”沙蒂娅拉了我一下,向前飘出半步,望着梦魔之君恭敬地说道。
“当然。”梦魔之君微微一笑,大袖轻挥,我眼前一花,什么乌云闪电、城市人群全部没了踪影,蓦地一袭清爽沁脾的山风、一山葱翠欲滴的绿色扑面而来。
“这里是……”时至二月,什么地方能有这样的绿意?心念急转,我脱口叫道:“难道我们在莫古里亚王国境内?”
沙蒂娅颔首应是,我大奇道:“你怎么会跑来这里,难道是被他绑架来的?”
梦魔之君见我的目光投到它身上,把头一摆,答道:“我没有绑架她。她们这群人是主动入境,我和莫妮卡打赌输了,答应帮她她在这处守关十天。”说到这里,梦魔之君冲沙蒂娅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今天,就是我替她守关的最后一天。”
沙蒂娅闻言先是一怔,复又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最后一天,我没打赢这场赌的话,你也不会放我和同伴自由。”
梦魔之君做出泄气的表情,笑道:“你反应还真快。不错不错,可惜可惜。”嘴上念叨“可惜”,梦魔之君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我脸上飘来。瞟得我心头乱不爽一把,可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没办法发火。偷眼去看沙蒂娅,只见她嗔怪的冲梦魔之君一瞪眼。
梦魔之君哈哈一笑,大袖甩动,口中唱着:“去了去了,刀山火海随君去。”随即变成一股白烟逸去。
梦魔之君与沙蒂娅的对话表面上的意思我都听懂了,话里面的意思则只明白了一小半,偏偏还是最让人尴尬和最没价值的一部分,那些真正有意义的部分,还需要听过沙蒂娅的经历之后才能明白。
可是当我准备问沙蒂娅咨询的时候,见她面上红霞未褪,心头不知怎么觉得一阵慌乱,只得把目光移开,然后注意到自己原来是在一座军营的正中心。这座军营占地不大,估计只能驻扎下一千左右的人马。然而现在日上三竿,除了我与沙蒂娅之外就不见有人走出帐篷,到是冬妮娅倒在中军帐的旗杆下。我先以为她是受伤昏迷,一检查才发现她原来是在酣睡,方才松了口气。挥去头上冷汗,我倾耳细听,果然每顶帐篷里都传来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就连马匹也都是沉睡未醒。
“好大的睡劲,不知道这之前你们已经睡了几天几夜?”我头也不回地向沙蒂娅发问。
“睡梦之中那算得准日期,漫长的仿佛有一年之久,可是又好像短得不足半夜。”
每说一个字,沙蒂娅的声音便距我近一分,待到一段话说完,人也已经来到我的身后。一双纤纤玉手从背后环抱住我,脊背上同时传来冰凉嫩滑的触感,我的身体不期然的变得僵硬。
“我终于又抓住你了,从今天起……”强自镇静的宣告说到后半截已经透出呜咽的律动,传达给我一种令人颤栗的决心:“上穷碧落下黄泉,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抛下我。”
美人情重,我感动之余,又颇感为难。并不是说我讨厌沙蒂娅,只是我始终认为,我已经在过去消耗干净了追求个人幸福的权利,如今在我身上,剩下的只有义务与责任,我是没有资格再去爱一个人的。
“就算你这样说……那么,你也没有理由剥夺我爱你的权利呢。”身后的玉人,并不因为我的理由而有所动摇,更用简短的一句话,就封死了我拒绝她付出的途径。
“随便你了。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没有收获的爱而悲哀,决绝的离去。”
“不会有那种结局的。”沙蒂娅的左手向上抚摸,按住了我的心口,轻柔但是自信的回答:“我听得很清楚。你的心,终究也是血肉做的。”
我无言了。
太阳升到了头顶上,亮晃晃的吐放热力,炙烤着大地,地面散发出阵阵湿热的气息。我抱起冬妮娅来到沙蒂娅的帐篷,把她安置好后,便在毡毯上盘膝坐下,接过沙蒂娅递来的茶杯,准备聆听她的经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沙蒂娅语气淡然:“你走之前丢下那么恐怖的诅咒,严重打击了那些乱兵的胆气与信心,加上心中有愧的矮人族终于出手相助,艾尔迪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