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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紫荆之月-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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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更清楚,自己留在战场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屠戮……

  在伊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的那一刹那,掌剑使一扬手,艾扼法所在房间的墙壁无声无息地分裂成无数边长一寸的正方体,哗啦啦地朝他坍涌而来。

  “唔!”艾扼法眉头一皱——心疼啊!室内的装饰倒还罢了,虽然花费昂贵,但总是有价之物,问题是爬满外墙的青藤绿葛,这些柔弱无害的人界植物在魔界难得培育成活,更别提茁壮成长,不是拿钱就可以养起来的。因为伊露喜欢呆在充满绿意的环境中,所以他不惜每天消耗先天元气灌溉这些植物,从他买下这幢别墅起,前后用了十七年时间,才让绿意延展到二楼,现在一下就被毁去起码六年的生长量,怎么能不心疼。更让他愤怒的是,对方用这种粗暴的态度闯进他的圣域,践踏他的心血。

  这种认知,让他一贯冷静的头脑也发热了,抬手一拳便朝掌剑使遥遥轰去。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不被对方放在眼里,掌剑使轻轻弹了弹手指,无形音剑便把拳劲像切豆腐一样切开,犹有余力行空掠斩,剖开艾扼法的胸甲,削肉放血。同一时刻,掌旗使操纵重力把艾扼法压得踏破两层楼板,深陷入地底,动弹不得。

  真是太简单了。

  二使不约而同地想到。同时也觉得王上实在有点大题小作,居然把他们一齐派出来捉拿艾扼法,虽然身为掌玺使的这个家伙在朝堂上能与他们平起平坐,可是论起武力,从他们麾下随便挑几个大将出来,都强过这个只会耍弄舌头的侩臣。

  不过轻视归轻视,二使还是严格遵照大魔神王的意思,一开战就使出全力制伏对手,不给其耍弄诡计的机会。

  “王妃在哪里?说出来,或许可以放过你的灵魂。”仿佛在提高自己的话的可信程度,降落到艾扼法身边的掌旗使的左手开始泛起白色的光芒,但不象人族的圣光那样耀眼,只是给人以一种乳白浑浊的感觉。这种颜色是高等灵魂系魔法的特征。 

  “我——咳——”肋骨被压碎了好几根,断骨倒插进肺叶,艾扼法连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他面上那笑容表达了他想要说的话。 

  “抵抗是无用的,艾。你就算死了,还有记忆在……”掌旗使的声音突然中断,因为他从艾扼法胸甲的破口望进去,发现了一样很不得了的东西,那赫然是一个大号的黑晶弹。这种以极为珍贵的黑色核晶为原料的炸弹威力非常惊人,指头大小的一块晶体,爆炸力就够制造一个直径两千米的大坑。而艾扼法身上的这一块足有半个拳头大小,如果在这里爆炸了,那不仅艾扼法会连根毛都不会剩下,而且会连他们一并消灭……

  “不!”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掌旗使立刻伸出手去,想抢在黑晶弹启动前抢夺下它。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受到艾扼法鲜血滋润的黑晶弹,核心部分已经有光芒脉动,并伴随艾扼法的喘息声慢慢增强了亮度。

  指尖已经触到黑晶弹光滑表面的掌旗使动作骤然凝固,以他在魔法上的成就,自然可以看出这枚黑晶弹经过了特殊的魔法处理,起爆方式不同寻常,已经与艾扼法的生命连接在一起,换句话说,只需要艾扼法的一个念头就会爆发。他把炸弹抢到手上也没有用,只会刺激对方的危机感,进而引爆炸弹。

  于是,他慢慢地、逐寸逐寸地缩回了手指,横臂拦下想要上前看个究竟的掌剑使,一起退到三丈之外。

  魔族的再生力很强,随着艾扼法运功逼出插进肺里的断骨,伤口立刻愈合,可是他没有马上开口说话,也没有试图爬起身,而是静静地躺在坑底,一则等待胸口的伤势完全复元,一则拖延时间让伊露发动地下室的那样机关。

  不过,二使也不是蠢人,如果他们查觉自己再生用的时间太长,立刻会明白自己在拖延时间。换句话说,他们马上会了解到伊露还在附近。那样一来,黑晶弹对他们的威慑力就会大大降低,毕竟自己不可能把伊露一起炸死。

  默数着心跳计算时间,估计对方差不多要起疑心的时候,艾扼法慢慢地爬起身,用一种笨拙迟缓的姿式飞出了坑底。

  二使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对他个人战力越发不看在眼里,却担心他又变出什么危险道具,例如最近正成为话题的便携型单兵魔动炮之类的远攻武器,虽然传说中这种武器还处于开发阶段,仅有的两枝试制成品,一枝在试炮中熔成了废铁,另一支也出现了严重的故障,被研究员们拆回成零件继续研究,应该不会落在艾扼法手上。可是……对方毕竟是一出手就亮出比国家军火库总库量还多的黑色核晶的主儿,加上他又手掌太古魔道研究院的资金预算大权,研究员为了讨好他,另外秘制一枝魔动炮奉送也不稀奇。

  艾扼法一落地,便手按胸口开始吐血,知道他先前肺部积满淤血,这些淤血不会自行分解,只有排吐出来一途。二使也没起因此起疑心,他们注意的是艾扼法空着的另一只手悄悄移到了身后,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

  掌旗使清了清嗓子,想用言语软化对方的抵抗意志:“汉卿,我们好歹一殿为臣……”他刚说了这几个字,艾扼法突然把伸到身后的手掌高高举起,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结果看见——空的,艾扼法手中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当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的时候,半边身体已经同时迸裂出十多道伤口,血如泉涌,甚至溅湿了他的左脸。直到受伤之后,才有一声清亮剑鸣传入他的耳中。

  “舞音成剑,劲在声先,这是曲波断空剑!”掌旗使又惊又怒,想不明白身旁同僚为什么突然对他下毒手。但在自我保护本能的驱使下,他已经挥起没有受伤的右拳,穿过左肋击向掌剑使,生死关头他毫无保留,一出手便是十成功力的“重力波炮”。

  掌剑使只感到一股无比沉重的大力似缓实疾的当胸压来,急出右掌,硬生生接下来拳。四掌交碰,却是无声无息,当然掌旗使的无俦拳力胜上一筹,掌剑使身体一晃,难忍胸口闷滞,嘴角溢出鲜血,染得胸前一片殷红。

  见掌剑使招架的勉强,掌旗使心下起疑:对方既然敢出手偷袭,应该是做足准备,不应该在自己的反击下显得如此狼狈。

  他疑念方起,就听见艾扼法大呼:“干得好,你一定要把那家伙粘紧了!”掌旗使用眼角余光扫去,艾扼法双手端着一件通体乌亮的物事,不是便携型单兵魔动炮又是什么?更糟糕的是,那黑洞洞的炮口却是指着自己!

  今日若能生还,定要禀请王上把太研院的那群杂碎满门抄斩啊!

  掌旗使心中咒骂,加倍催发拳劲,一心想在魔动炮发射之前震退对方,拆开僵局方好逃命。掌剑使为免自身被澎湃强涌的拳劲压碎,也只有豁出性命催发掌力相抗。他与掌旗使功力只在伯仲之间,之前失了先机,一直在比拼中处于下风,可要想逼退他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做到。而在这段时间里,魔动炮能量已经填充完毕,充满质感的白色光块挣脱炮管的束缚,向着掌剑使袭击而去。

  这一着异变,让两使大感意外,掌旗使恍然醒悟自己上了艾扼法的恶当,急忙收回拳劲,而掌剑使见左右难逃一死,反而发狠把全身功力一次性爆发出来,排山倒海涌向掌旗使,把他震得飞射跌地,狂喷鲜血。

  高温、高浓度的能量击中掌剑使,把他胸部以下的身体蒸发个干净,之后斜射入地,穿透三人立足的山坡,落入山下的城镇,爆炸引起的蘑菇云远在数十公里之外也能清晰看见。

  这一击之威,已经不下于大魔神王八成功力的一击。看到这一幕,本来就吐血吐到脸色发白的掌旗使,脸孔变得仿佛透明一般。

  眼看艾扼法重新把炮口对准自己,掌旗使挣扎着坐起身,问出一个至今仍在心头萦绕不去的疑问:“打伤我的音波剑气是不是你发出的?”

  艾扼法微微一笑,答道:“不错。既然我敢勾引大魔神王陛下的妃子,就知道有一天会对上你们两个人,因此早就在暗中研究你们的绝技。”

  掌旗使惨笑道:“原来如此。你确实是深谋远虑,我们二人对你全无了解,徒仗武力而来,活该受死。”言毕阖眼昂首,慷慨待死。

  “您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的吧。”艾扼法嘿嘿笑道:“你手抓泥土蒙蔽我的视线,五指其实扣成法印,是想把自爆能量锁在一点,引发引力坍塌,制造黑洞拖我一起上路吧。”

  心头的盘算被揭穿,掌旗使身体一震,霍地睁开眼,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艾扼法,沉声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就算被你识破,你现在也来不及阻止我了。”

  “我当然可以感觉出来。”艾扼法笑容不减,“在你周围已经产生了一层无形咒力,不仅可以拿来阻止你自爆释放的能量外流,还可以吸收我的攻击能量,虽然不如真正的天魔场那样完美,不能把攻击能量转化为己用,只能引导入地底。模拟的东西能够做到这一步,真是很不错了。”

  艾扼法说一句,掌旗使的心就跳一下。这是他得大魔神王指导,新近开发出来的技术,他相信艾扼法不会知道。然而才一接触,对方就完全看透了其中奥秘,叫他如何不震撼沮丧,心里对艾扼法的评价又提高了一级,同时也不敢断定对方一定不能破解这个模拟天魔场了。

  把掌旗使情绪的细微变化看在眼里,艾扼法知道现在是引导他放弃的时候了,而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移开了瞄准对方的炮口。

  “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因为我根本没有杀你的打算。”艾扼法看着掌旗使面上先后闪过惊讶、欣喜、疑惑,最后重新显出警惕,便接着说:“我只想麻烦你带着身上的伤痕与那边的尸体,回去向大魔神王陛下报告任务失败。”

  掌旗使先是一怔,因为掌剑使虽然伤得极重,但却没有丧命。随后他便明白了艾扼法的意思,他是要自己去杀死掌剑使,这样一来,就有把柄落到了他的手上,至于带着音波剑气造出的伤痕去向大魔神王报告,则是暗示自己把任务失败的原因推卸给掌剑使,以逃避惩罚。听起来似是在为自己着想,卖人情的同时又造出一个新的痛脚受他把持。

  掌旗使越想越心惊,感慨艾扼法阴险狡毒的同时他又查觉到一点不合理。对方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因为他掌握了这些把柄更加卖力地追杀他?

  这么看来,艾扼法也没有把握可以在不伤及自身的情况下杀死自己。

  想到这里,掌旗使心里有了底。不过经历这么一段时间的交流缓冲,加上艾扼法也教给了他避罪的法门,他内心的一股求生之念已经活泼泼地成长起来。于是,他朝掌剑使瞥了一眼,见对方依然昏死未醒,便下定决心,朝艾扼法点了点头,慢慢地站直身体,一边维持着咒力场,一边朝掌剑使挪去。

  掌旗使向倒在地上的掌剑使靠近一步,艾扼法同时向后倒退一步,就这样你进一步,我退一步,掌旗使终于走到掌剑使身前,艾扼法也停了下来。在目睹掌旗使挥拳击碎掌剑使脑壳之后,艾扼法一跺脚,同地板一起沉入地底,洞口四周的地板像液体一样流动起来,迅速填补洞口。这时,掌族使突然一把抓起掌剑使的尸体掷入洞中,随即使出瞬间移动,不断跳跃,转眼之间就远遁到数千里之外。

  在他耗尽最后一丝魔力,颓然倒地的刹那间,望见远远的一道紫色闪光划向长空,亮度历久不衰,一阵奇异的沉闷雷声从地底滚滚涌来,巨大的力量令脚下的地面剧烈颤动,把他身体震到弹起。身悬半空,掌族使萎靡不振的脸上却透出一丝笑意,在这样恐怖的破坏力直击下,艾扼法不可能还有机会生存,自己的任务终究还是完成了。

  我……死了么? 

  不,还没。 

  艾扼法由昏迷中醒来。揪心的疼痛清晰的告诉了他依然存活的信息。 

  闭上眼睛,回忆起之前的那一刻:掌剑使的尸体突然从天而降,就在自己头上爆闪成一团火球,高温与强烈的魔震让胸前的黑晶弹失去了控制,飞快地接近爆炸临界点。自己被震得尸爆威力震得七荤八素,来不及反应,伊露突然从自己身后冲上来,用尽所有力气把自己拖进已经打开的时空传送阵,掏出黑晶弹远远丢出,然后用她那娇小的身躯盖在自己身上。下一瞬间,传送阵与黑色核晶同时发出耀眼的闪光,他感觉到心爱人儿的身体在两股纠缠的光芒中渐渐变轻、缩小、直至消失……

  你死了么。你知道么,你是我现在生存的唯一目的啊。 

  但是,你却死了,剩下我一个怎么办。 

  ……想到这些,不由的一阵揪心的痛,虚弱的艾扼法也随即失去了知觉。 

  魔族的不愧是最强悍的战斗种族之一。别的不论,单单身体的自疗能力就是其他种族万莫能及的。严重的内外伤加上心病。使得艾扼法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的假死状态。那千疮白孔躯体竟然假死中,一丝一丝的慢慢恢复起来。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天,当身上的伤痕的缓慢恢复了六至七成的时候,艾扼终于再次清醒了过来。 

  他环视四周,因为没有丝毫光线,所以看不见任何东西,不过按照那回音和霉晦潮湿的空气判断。估计他这段时间一直躺在一个小山洞里,他现在的位置离开洞口应该有一段距离。 

  举起左手,艾扼法艰难的聚集了丁点魔力,点亮了整个山洞。果然不出所料,的确是一个小山洞,高不过两三米,而且他躺的位置还是山洞的最里面。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这里竟然有一张床,一张勉强可以叫做桌子的东西,还有一个灰堆。一切都显示了这里有人居住。不过他躺在这里没有一个月也有半个月,一直没有人回来过,所以很可能只是曾经有人居住。 

  他挣扎着爬起来,刚想躺上去床上面。刚站起来就有一样东西自他怀了掉了下来。 

  那是一本淡粉色封面的厚书,款式是王都曾经流行过的日记本的样子。不过艾扼法并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么本书,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写日记这么一个习惯。那只能是伊露的了,日记本可能是在她抢过黑晶石的时候塞进来的,妙手空空就是伊露的特长。 

  伊露——我们才刚决定永远在一起。为什么转头你就要离我而去…… 

  在微弱的魔法之光下,艾扼法含着泪,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伊露的日记本……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称不上端正的字体,寥寥数行,却很有气势地占据了整页纸面: 

  暴雪历2004年 4月1日 

  我今天满10岁了。妈妈送我一本日记本。说好孩子就要有天天写日记的习惯。所以由今天起我要天天写日记! 

  特依鲁老师今天上课表扬了我,还送了我一个很漂亮的银发夹呢。可惜我妈妈给我剪了短头发,带不了,真可惜。 

  看完第一页往后翻去,却发现日期已经是3个月后了……再往后翻时间又是数个月后。一直这样翻,直到过了日记一半,日记间间隔的时候才又渐渐密集起来,不过时间已经过了数十年。 

  虽然日记里面的时间间隔不定,而且都是关于朋友或者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艾扼法却看的很仔细。没有放过任何一页,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日记过了大半之后,他终于看见他需要的东西了——

  暴雪历2046年 4月1日 

  又到了生日了呢,不知不绝就过了这么多年了,这本日记也陪伴了好长时间了。像我这种活泼可爱的美少女竟然会坚持写了这么久的枯燥日记,真不能不惊叹为神的奇迹了。 

  今年为了庆祝我的成年,家里开了一个很大的生日宴会呢,请了一大堆的臭虫来让我认识,哎呀呀,真无聊,难道王都里就没些好点的男性了么。 

  对了,今天在大街上碰见了一个演戏的笨蛋哦。那八百万年前就已经没人用的英雄救美的老把戏还演的真假,实在是太没专业精神了,戏服道具破烂不说,手底下的功夫也一样烂,台词都还没念完就被演对手戏的家伙揍到去领退场红包……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不是在演戏,难怪连最重要的救美道具,英雄专用的白马也选了匹最难看的——不过那马跑得可真快,否则我就没办法回到家里写这篇日记了。

  看见这篇,艾扼法不禁苦笑,那个笨蛋显然就是自己。只是比起一直误会英雄被人揍到退场才发现原来一切不是在演戏的某人来,到底谁才是笨蛋呢?

  钥匙一旦被找到,蓄势已久的记忆就如同从潘多拉魔盒中蜂涌而出的灾难一样,潮水般淹没了艾扼法。

  那一天,艾扼法刚刚从边境小镇来到首都,带着父亲的三件赏赐:十五个金币,一匹秃毛白马和一封给奥美·冰风伯爵的信,此外还有一把他从镇长手上赢来的、据说是他传宝之宝的长剑,随意地挂在皮带上,走路时会磕碰腿肚子,骑马时会摩擦坐骑秃毛的身躯,一幅庄稼人子弟的模样,却大摇大摆地走在繁华大街的道路中心,令行人为之侧目。

  对行人们明显的嘲笑和轻蔑神色视而不见,艾扼法若无其事地继续骑马行走在大道的正中央,好奇地打量道路两旁的建筑,和行人身上的衣饰。映入眼帘的人们全都穿着轻盈而且颜色明亮的衣服,也有许多男子穿着盔甲,但是他们的盔甲都是黑色或深紫色,也有少数是像火一样的红色,而穿着这种火红盔甲的男子全都披着华丽的斗篷,神态倨傲,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这时在他们前方的行人就会露出混合了羡慕与畏惧的眼神,慌张地让出道路。

  “他们就是陛下的近卫军……穿着那种盔甲还能那样轻快地移动,真是些厉害的家伙。”

  艾扼法收回评判的眼光,看了看自己——没有任何披挂防护之物,既没有锁子甲,也没有盔甲,只有一件破旧的短马夹,紧紧裹着年轻而强健的身躯。虽然他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却从来不以力气见长。

  “近卫军就必须整天套着那种罐头装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有点危险了。”

  一路上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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