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四海为家-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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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李华梅叹道：“这还不是最大的，我见过的最大的一艘加利恩帆船，可以装载六十门大炮，非常可怕，还好这次咱们没有碰上。毕竟这里距离他们本国太远，他们首先要确保自己在非洲和印度附近的利益，远东他们还伸不过来手。”
伊云点了点头，别的人也许听不懂李华梅的话，但世界地图就在脑海中的伊云一听就懂。大航海时代的时候，利益争夺最激烈的地方其实不在亚洲，而是在非洲和中亚，也就是印度附近，各个殖民大国都在这两个地方抢破了头，远东的形势还显得缓合一些。
这时候，大萌国的舰队已经开始变化阵形了，由于语言不通，大萌国方面并不想谈判。对于东林党人来说：开什么玩笑，西洋弹丸小国跑到咱天朝上国来占地盘建城堡，叔可忍婶不可忍，你还指望谈判？我用一块鼻屎也能砸死你，何需谈判。
荷兰人那边其实想谈判，但是大萌国已经摆出了战斗阵型，他们也就没有谈判的余地了，还是先打了再说吧。
双方很快就展开了阵形，大萌国的海战阵形比较扯蛋，基本上来说，就是一大堆福船围着巨龙舟，形成了一个圆形阵。为什么会用这样的阵型呢？原因是……巨龙舟上有皇帝啊！水师战舰们不求胜，先求不败，至少要把皇帝大人保护好，于是就采用了这么一个古怪的防御阵形。
但是荷兰人那边却简单得多了，六条战舰一横条排开，用侧舷对着大萌国的舰队，正宗的战列线式打法。
战列线战术，也就是在海战的时候，战舰排成一条线，从敌军舰队旁边驶过，然后轮流放炮的打法，这种战术在西洋也还属于新式打法，刚刚才被荷兰人和英国人发明出来，他们用战列线战术把传统海军强国西班牙打得满地找牙，一撅不振。
这种强大的战术后来流行了三百年，直到十九世纪后期，新式的舰艇机动战术出现，战列线战术才退出了历史舞台。而舰艇机动战术，是建立在新式战舰的高机动，高杀伤力的前提下的，在十六世纪的造船水平下，战列线战术是最强大的战术，没有别的战术可以取代。
不过……这种先进的战术，大萌国的人还不会！也不懂！
巨龙舟上的文渊阁大学士郑书亮看着荷兰人奇怪的阵形，大笑了起来：“哈哈，番邦蛮夷，连交战都不会，临敌居然用侧面对着咱们排成一条线……这不是让咱们冲过去把他们腰斩吗？”
旁边的东林党人一起笑：“就是……哪有把军阵打横对着敌人的道理？蛮夷真是太傻了！”
“刚才看到他们的船挺大，我们还吓了一跳呢，结果蛮夷就是蛮夷，比起咱们天朝上国差得太远，对付这样的敌人不费吹灰之力。”
“叶将军，下令冲吧，把敌军舰队拦腰截断，分割包围干掉！”
东林党人一起大笑。
不过叶楼可不像他们那么傻，人家毕竟是北洋水师统领，是打过水仗的，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船的侧面炮比较多，也就是说，用侧面对着敌人，是更容易炮击的。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道：“荷兰人这样摆阵形……意思是不想和我们打跳帮作战，而是打算用炮战决一胜负？”
第338章、炮击！炮击！炮击！
“不好，是战列线战术！”伊云眉头一皱。
“嗯？王爷也知道战列线战术？”李华梅小吃了一惊，这种战术，在大萌国应该是没人知道才对啊，就算在和西洋人要交道很频繁的海盗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种战术。李华梅以前就不知道，这还是她的海盗团里有两个西洋人，尤其是詹姆，他的职业就是“炮兵”，对西洋的海战炮术了解比较多，曾经给李华梅详细地讲过，她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战术。
“嗯？知道这战术很奇怪么？”伊云大奇。
“确实很奇怪，王爷真是深藏不露！”李华梅由衷地叹道：“远在万里之外的大洋另一边发明的战术，王爷居然一看就知道，这实在有点让人出乎意料。”
伊云被她一赞，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嘻嘻笑道：“这也没什么了不起，我知道的战术还多呢，比如……念动浮游炮远距离骚扰战术……人造卫星坠落地球战术……血色情人节原子弹轰炸战术……咳咳！嗯嗯，说歪了，你忘了这些吧。”
李华梅被他说的一大堆名词搞得头晕脑涨，只好抛开不管，两人将注意力转了回来，观看战场上的情况。
只见大萌国的舰队开始向前进了，巨龙舟并没有第一时间参战，这是当然的事情，在大萌国，从来没有皇帝的坐驾第一个冲上去交战的道理，都是杂兵先上！皇帝在后面压阵。所以第一波冲上去的战舰，是最前面的十艘大福船。
伊云只看了一眼，就发现大萌国的海战战术思想比较落后，还属于那种用船头对着敌人冲过去的打法。用这种冲法，最大的坏处就是侧舷的舰炮无法开火，只有一门舰首炮可以对着敌人轰击。
当然，大萌国的海军一向不太重视炮击战，最喜欢采用的是弓兵射击一波之后，由近战职业跳帮作战，所以只有一门炮能打中敌人问题也不大，随便轰轰就好，反正主力决胜负是要用跳帮的。
荷兰人见到大萌国的舰队用船头对着他们冲来，显然十分开心，他们的舰队开始动了，但不是对着大萌国的舰队迎来，而是在大萌国的舰队前面打横掠过……战列线完全展开。
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
“轰！”大萌国的战舰打响了第一炮，这是由冲在最前面的一艘大福船打响的，一颗黑色的炮弹，在天空中划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向着荷兰人的战船飞了过去。
可惜，它的轨道虽然很漂亮，却没有命中敌船，在距离敌船十几米外的海面上落入了水中，激起了一道的水柱。
“这炮……不是职业炮兵放的，只是普通人放的！”伊云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李华梅也叹了一声：“没错，是普通人放的炮，准度太差，炮弹上也没有包裹着红光，激起的水柱也不高，说明威力也不怎么样。”
陈圆圆在旁边皱眉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萌国的职业炮兵并不多，有限的炮手不是在辽东战场对抗满清，就是在沪州战场对付叛军，神机营里的炮兵几乎就是朝廷还能拿得出手的全部炮兵了，他们大多安排在巨龙舟上……普通的战舰上面就没法安排炮兵了。”
伊云深吸了一口气：“马上……荷兰人的反击要来了，这一波，北洋水师搞不好要吃大亏。”
伊云话音刚落，荷兰人的战舰齐齐开始了轰鸣！
“轰！轰！轰！”
战列线排头第一艘荷兰大帆船开火了，它是用左舷对着大萌国的舰队的，所以左舷二十四门炮，同时发出了嘶吼，同时舰首炮和舰尾炮也调整了角度，转到了左舷的方向……二十门加农炮一起吐出火舌，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得它庞大的船身微微向着右边倾了一下，不过荷兰大帆船良好的稳定性保证了它没有倾覆，只倾了一下就又恢复了笔挺的身姿。
二十六颗实心炮弹脱膛！
伊云只看了一眼，就郁闷地叫了起来：“操，全部挟着红光，全是职业炮兵放的！大事不好！”
这二十六颗炮弹带着尖锐的鸣叫声划过了海面，它们的冲确度非常高，几乎同一时间砸到了冲在最前面的一艘大福船上，有些砸在船舷上，破开一个大洞，穿入了船腹，有的砸在甲板，将甲板砸出一个大洞，跟着也滚入了船腹，在里面把士兵们的住宿区撞得七零八落。有的炮弹正好砸在大萌国的士兵身上，不管砸中的是“弓兵”还是“护卫”，他们面对大炮的威力时，根本无从招架，一瞬间就被炮弹砸成了肉泥。
这艘大福船顷刻之间就被砸出一堆孔洞，十几名士兵被炮弹砸死……由于船上的操帆手被炮弹吓坏了，向着船盘货里缩了缩，所以船只的速度也缓了一缓，几乎只是一瞬间，这艘船就脱离了编队，被同僚们抛在了后面。
好运的是，这个时代的大炮还不像后世都是强爆弹或者开花爆弹，全都是用的实心铁弹，所以就算一艘船挨了二十几炮，却只是打了二十几个洞，还不至于沉没。要是中了后世的鱼雷或者舰炮，那别说二十几下，就一下，立即就得到海底去玩。
“啊！蛮夷的大炮好厉害！”船上的水兵们大声惊呼起来。
旁边的僚舰也吓了一大跳。
远处巨龙舟上的朱清清清清、东林党、阉党全都大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蛮夷的大炮为何又准又狠？”东林党的人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全都是二阶炮兵放的……”三十二公公惊呼。
“这么多二阶炮兵？”叶楼也惊叫道：“难道那艘船是敌方的旗舰，所有的炮兵都集中在那艘船上……就像咱们的巨龙舟一样？”
然而他们的惊呼还没有停下，第一艘荷兰大帆船已经加速从大萌国舰队的面前划了过去，第二艘荷兰大帆船又横了过来，这艘船的左舷上也同时响起了一阵炮击声：“轰！轰！轰！”
又是二十六颗炮弹，对着大萌国的舰队飞袭而来。
这次的炮弹并不是集中攻击的某一艘大福船，而是同时瞄准两艘福船发射的，这两艘福船也立即遭到了重创，船首部位顿时被打出好几个窟窿，甲板也被开了几个大洞……数十名大萌国的士兵被炮弹砸中或者擦到，顿时倒地而亡。
“啊啊，又是二十六个二阶炮兵放的炮？”东林党的文臣们被惊吓得差点跳起来。
这时第二艘荷兰大帆船又划过了，第三艘驶了过来，又是一轮齐射，接下来是第四艘，第五艘，第六艘，一片又一片炮弹呼啸着飞起，然后重重地落下，砸得大萌国的舰队木屑纷飞，鲜血横流。
一艘大萌国的福船正好被炮弹打中了桅杆，庞大的硬帆从上面倒落下来，这艘船顿时失去了速度，只能依靠士兵们用浆划着前进……
“全部是职业炮兵？”这一下，大萌国的官员们是真的服气了。
大萌国幅员广阔，人口众多，泱泱大国，但是这么大的国家，却没有多少职业炮兵，举全国之力，也就几百名，分散到庞大的帝国领地上，可以说是好几个县都找不出一个，身为皇帝亲军的神机营，也能只聚集到百名左右的炮兵。
但是……荷兰这种西洋弹丸之国，居然一来就是六艘船，每艘船上几十名炮兵，这简直是滑天下之稽，狠狠地给了天朝上国的文武官员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水师统领叶楼面色黑得像锅底灰一样：“难怪西洋人摆出来了侧舷对着我军的打法，想用大炮决胜负，原来他们拥有如此强大的炮兵队伍……为今之计，只能用数量优势来抵消质量优势了。”
叶楼拼命地挥动令旗，向水师发号施令，留在后面观看的十艘福船，也一起向前冲了出去，增援前面的僚舰。
“不要怕，对方炮兵虽然厉害，但是我们有二十条船，论大炮的总数，我方多出一倍！”叶楼用旗语发号施令：“靠近，用距离来填补命中率的不足，从四面八面包围他们，用大炮轰杀他们！”
大萌国的战舰开始加速，前面十条战舰已经被对方的大炮轰伤了好几艘，但除了那艘桅杆断裂的，别的战船都还保持着相当程度的战斗力，后面十艘战舰则是生力军，这一批船上分摊了十名神机营的炮兵。每一名职业炮兵都掌控着他们所在船只的舰首炮，十艘战舰的舰首炮一起开炮，十颗挟着红光的炮弹一起飞出，向着荷兰大帆船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十颗炮弹的威力，比起普通炮兵发出来的厉害多了，其中大半都命中了荷兰大帆船，在一艘大帆船的船舷上轰出了好几个孔洞，炮弹穿入了大帆船的内部，也不知道砸坏了几个隔舱，发现咔嚓乒乓的声音。
“很好！普通炮兵也别闲着，都给我开炮！”叶楼继续下令。
大萌国舰队的大福船们开始笨拙地调转船头，学着荷兰人的方法，把船只横过来，用侧舷来开炮轰击，普通炮兵们立即大展拳脚，猛力开炮。
海面上顿时激起了上百道水柱，无数炮弹，呼啸而飞……
第339章、伤亡惨重
炮击战几乎在一瞬就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二十艘大福船，向着六艘荷兰大帆船猛烈开火，漫天都是黑乎乎的炮弹划过，这些炮弹在空中飞行时，带起了尖锐的呼啸声，在落海的时候则会激起巨大的黄色沙柱……
一时之间，沙柱四起，风一吹，黄沙飘扬，一片迷蒙茫茫。
大萌国的大福船上几乎全部是普通炮兵，他们发出的炮弹与职业炮兵放出来的差距很大，不光命中率差了一筹，而且威力也比较糟糕。首先就是不容易打中，十炮中只有一炮能命中就不错了，接下来就算打中，也无法对敌舰造成巨大的破坏，仅仅只能钻出一个小破口，或者把船舷砸凹下去一块儿，就被弹落到海里。
只有偶尔几个神机营的二阶炮兵发出的炮弹，能对荷兰大帆船造成一定的威胁，它们可以比较准确地击中荷兰大帆船，并且造成较大的伤害。
反观荷兰人那边，那就有点可怕了，荷兰大帆船上所有的大炮，全部由职业炮兵操纵，他们打得又准又狠，十炮中起码有五炮以上能命中大萌国的战舰，并且每一炮都能在福船上轰出一个大洞。
不时有大萌国的水兵被炮弹击中！
炮弹这玩意儿的威力真的是太大了，它并不需要直接命中人体的要害，只需要擦过手脚，沾到一点儿油皮，它上面挟着的巨力就可以通过人体的骨骼或者经脉将力量传播到整个人的身上，将人活活震死。
所以，被炮弹碰到的大萌国水兵，几乎无一例外地倒毙在地，伤亡惨重！
伊云看得十分心痛，李华梅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皇家一号巨龙舟上，朱清清清清、阉党、东林党的人也都有点发楞。郑书亮忍不住大声对着叶楼骂道：“叶将军，你的人是怎么在打仗？我天朝上国的舰队，对付一个区区弹丸小国，为何落在下风？”
叶楼沉着脸道：“别废话，安静看着，对方很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接近距离，只要贴近到一定的位置，我们的炮弹就容易命中了，威力也能变大，到时候船多炮多的优势就能体现出来……如果打跳帮战的话，咱们人多的优势就更加明显。”
他拿出令旗，拼命发号施令：“围过去！贴近敌人！”
二十艘福船都拼命加起速来，想要贴近到敌人的身边去，就连那艘桅杆被击断的福船，也拿出浆来拼命的划，想要跟着冲过去。
李华梅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唉，又是这个战术……咱们大萌国不论是官兵还是海盗，在面对西洋战舰时，难道都只有这个战术可用么？”
伊云听了，好奇地问道：“都是这个战术？”
“嗯！”李华梅点了点头：“不论是面对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加上现在的荷兰人，海盗们都和官兵的战术一样，拼命接近，因为在远距离上打炮战，完全不是西洋人的对手。只好采用这种接近战的打法。”
伊云皱起了眉头，心里不爽。
这时候，远处的荷兰大帆船开始有动作了，他们显然很习惯应付这种被许多小船靠过来打接近战的场面，立即就采取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领头的荷兰大帆船张开了满帆，后面的五艘也一起升满了帆……庞大的荷兰大帆船开始加速。
加利恩战舰是西洋最新锐的战舰，由于低矮的舰首设计，使得这种船的风阻很少，因此船速非常之快，若是在风平浪静的地中海，它的速度也许会输给威尼斯炮舰，但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洋上，加利恩战舰是这个时代船速最快的战舰。
荷兰舰队的速度一瞬间就增加了起来，向着侧前方行驶，大萌国的福船赶紧追过去，但是这一追就发现……船速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不论大福船如何加速，始终距离荷兰舰队有一定的距离，而荷兰人就依靠着这个距离，不停地开火射击。
荷兰人的船走的是弧线形，围绕着大萌国的舰队旋转，不停地用侧舷开火，而大萌国要追过去，所以一直用舰首对着荷兰人冲，结果不但追不上，还使得自己的侧舷舰炮无法开火……炮弹纷飞之下，大萌国的舰队伤亡惨重……
没过多久，大萌国的一艘大福船终于扛不住纷飞的炮火了，它的船底被一颗下坠的炮弹击穿，开始进沙子……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沉没只是早晚的问题。官兵们只好从船上降下小艇，弃舰……
但是一艘大福船上足足运载了两百多名官兵，依靠小艇是不可能全部逃生的，另一艘大福船赶紧贴过去救援，想把友军接上自己的船来，没想到奸恶的荷兰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对着这两艘粘在一起的战舰发动了猛烈的炮击……
“啊！”
惨叫声从两艘战舰上响起，后来的福船不但没能成功救援友军，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两艘福船同时被击沉，船上的水兵只有二十几个划着小艇逃出来，其他的全部被大沙海吞没。
所有人都面色沉重，感觉到有点呼吸不畅……
朱清清清清终于受不了了，她刷地一下跳了起来，大怒道：“皇家一号巨龙舟也参战！”
“啊？”东林党人顿时急叫道：“皇上不可，皇上万斤之躯，岂可亲临前线。”
“皇上……您可千万别上啊……”
“皇上，以龙体为重！”
朱清清清清大怒：“现在战况紧急，我方舰队落在下风，伤亡惨重，只有我的巨龙舟上配着八十名炮兵还可力挽狂阑，我岂可在此观战？”
“可是……输一场海战不打紧，咱们大萌国有的是船，有的是人，就算这些全没了，再重新征召即可，输了一战还可以再来一战，但若是皇上有什么不则……那就……”郑书亮汗道。
“放屁！”朱清清清清怒道：“什么叫再重新征召？这些士兵也是我的臣民，岂可看着他们送死，我必须参战，就算死了也没关系，随便在哪里找个王爷来继承皇位就行了……金陵王、钱塘王、蜀王、渝王、嘉善王、沪王，随便哪个王都行！”
她将手猛地一挥道：“给我传令，皇家一号巨龙舟，出击！谁也不准再劝，再劝的一律打五十大板。”
“皇上……”郑书亮开口欲言。
他的话还没说出来，朱清清清清就大声道：“来人啊，把郑书亮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咳……我不是要劝您。”郑书亮苦笑着吐槽道：“我只是想提醒皇上一下，嘉善王和沪王是同一个人。”
朱清清清清：“……”
她楞了楞，怒道：“在意细节的都是笨蛋！笨蛋也要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