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大管家-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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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他若安好
“倾城，你怎么样了？”
一间狭小的房间内，此时此刻挤满了人，水若华一脸焦急地看着正在床上盘膝运功的楚倾城，满是急切之色。
其余众人，也是满面担忧地看着她，一对对拳头都紧紧地攥了起来。
汩汩绿色的气体在她身上流窜，令得她整个身子都在不住地颤抖，面上流露的皆是痛苦之色。
狠狠咬着牙，宣少羽面色沉重，大骂出声：“这些魔道中人也真是卑鄙狠毒，竟然输了对战，还下如此重手！”
“就是，也不知倾城姐会不会有危险。这么多疗伤丹和解毒丹都吃了，依旧没有什么作用！”丹儿杏眼圆睁，也是止不住怒声喝出。
其余众人听到，纷纷担忧地点点头。
只有那云长老，缓缓摆摆手，淡淡出声：“不碍事的，大家不必着急。先前老夫已为倾城察看过，应该不是致命剧毒，毕竟这里是双龙院，岂容他行凶杀人？只是这几天，倾城恐怕不会很好受了！”
“哼，那帮魔道宵小，竟然让倾城师妹如此痛苦，我宣少羽不会放过他们的！”眼瞳一凝，宣少羽咬牙切齿道。
其余众人听到，纷纷愤怒地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一声大喝却是蓦地自屋外响起，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公子、长老，剑神宗弟子谢天殇求见！”
“中三宗之首？”眉头不觉一挑，二人皆是有些疑惑地对视一眼，心下不解：“中三宗的人怎会突然拜访我们玄天宗呢？”
可是他们心下疑惑，一直痛苦挣扎的楚倾城，却是缓缓睁开了双眸，宛若早有所料般，嘴角划过一丝欣然的弧度，幽幽出声：“让他进来吧，他是我天宇的故交，想必是来看我的！”
又是故交？
心下不觉一跳，宣少羽面色登时便阴沉了下来，心道该不是又一个不三不四的追求者上门了吧，于是冷冷道：“倾城师妹如今中毒在身，没工夫见客，把他打发走好了！”
“等等，公子且慢！”
然而此言一出，楚倾城尚未说话，云长老已是急急摆摆手，劝道：“若此人只是倾城故友，现在倾城见客不便，的确可以随意打发。但他的身后，却是中三宗之首的剑神宗，这个颜面我们不能驳呀，还是请进来吧！”
面上满是不高兴，但是见云长老如此说了，宣少羽只能无奈点点头，只是心里还有些堵得慌。
接着，谢天殇带着永宁和云霜二女，便在玄天宗弟子的带领下，齐齐来到了这里。先向那云长老见礼后，接着放眼看去，却正见楚倾城那布满汗水，却一纸苍白的面颊。
缓缓抱了抱拳，谢天殇一脸严肃道：“楚楼主，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这不废话么，我姐姐现在这个样子，能好得了吗？”不由翻翻白眼儿，楚倾城尚未说话，一旁的丹儿已是不置可否地撇撇嘴道。
听到此言，众人不觉都是一阵无语，人家不过随便一句客套话，你还当真了。楚倾城也是拍了拍她肩膀，失笑着摇了摇头。
谢天殇亦是哂笑一声，再一躬身道：“抱歉，是在下愚钝，让诸位见笑了。楚楼主，在下先前见楚楼主中毒，所以此时特奉上一瓶宗门秘制解毒丹，望可以解楚楼主一时痛楚！”
说着，谢天阳手中光芒一闪，便拿出一只小瓷瓶来。
眼睛不觉一亮，楚倾城似乎早有所料，轻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谢公子好意了！”
“哪里，大家都是同乡故交，不必客气！”缓缓摆了摆手，谢天殇轻笑一声，递了上去。
水若华赶忙接过，转而递给仍旧痛得身子直颤的楚倾城，一脸疑惑：“谢公子，倾城她之前已服过不少丹药，都没什么起色，难道您这瓶丹……”
“一定会有效果的！”不假思索地一笑，谢天殇定定出声。
楚倾城见到，也是莞尔一笑，心照不宣道：“我也相信，你这瓶丹，一定有效！”
说着，便直接打开瓶塞，一仰头服了下去。
然后，她便又继续盘膝炼化，静静打坐。周围众人，则是依旧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可是一刻钟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楚倾城全身痉挛抽搐，竟是兀地停了下来，面上的气色也渐渐红润起来，那股流窜在她全身，令得她一直痛苦不堪的绿色气体，也是慢慢的消退，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咦，谢公子，你这丹药当真灵得很，居然真的把毒解了！”丹儿见到，不觉眼睛一亮，当即欣喜叫出。
谢天殇莞尔一笑，不置可否。宣少羽与云长老，也是一脸惊异地看着他，暗赞这中三宗果然厉害。
不知道这是何种毒素，居然也能完全解开，难道这是万能解药吗？
可是很快，楚倾城便揭开了这个答案！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楚倾城缓缓睁开双眸，看向谢天殇笑道：“呵呵呵……他还是老样子啊，做好事从来不出面！”
“哦，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能有这么对症的解药，也只有下毒者手里有了吧！”不禁淡笑一声，楚倾城深吸口气，面上满是幸福之色。
听到这些话，在场诸人当即疑惑起来，一脸不解，水若华更是忍不住问道：“倾城，你说这解药是下毒者给的，那岂不是说这是魔策宗那个绿蝎……”
“不错，这正是来自他那里。不过，他应该不是主动交出来的！”微微点点头，楚倾城仿佛知道了一切，转而看向谢天殇那里。
不觉哂笑一声，谢天殇淡淡点点头，失笑道：“楚楼主，你都快成第二个他了。不错，我去找他时，他正在痛扁那小子，逼他交出解药。只是你知道他的脾气，这种好人好事他是万万不做的！”
“当然，他就是这么一副倔脾气，永远一副冷脸。早在百家争鸣时，我就已经太了解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楚倾城眼中一片怔忡，仿佛又想起了当初的往事，嘴角挂着欣然的笑意。
水若华等女见了，却是一阵惊奇，丹儿更是忍不住道：“师姐，你说的那个给你解药的人，该不会还是那个卓凡吧，他先前在会场那里，可一直在骂你呢，别提多无情，多冷酷了！”
“那又怎样？他骂我，是因为怜惜我，不想我再遇到这样的危险。我当时听他这么说，还是蛮高兴的。至于冷酷……呵呵呵，他一向如此，我也习惯了！”不觉失笑一声，楚倾城丝毫不以为意，可是水若华等女却是完全呆住了，心下一片迷蒙。
这两个人，究竟什么关系啊，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宣少羽见此却是恨得牙痒，这解药居然又是那人给的，早知如此，就该趁早阻止来着。即便冒着得罪剑神宗的风险，也万不能让他们再有联系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谢天殇微微点头，叹道：“楚楼主，近年你倒是改变了不少。遥想当年，您的性子可是强硬得很，有时把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卓凡都吓得不敢直面你了！”
“还有这事？”眉头不觉一挑，丹儿一脸八卦地看向楚倾城，却是被楚倾城伸手弹了一下可爱的小琼鼻，深剜了一眼，便又缩回去了。
失笑着摇摇头，楚倾城长叹口气：“本来我是一定想让他给我个交代的，但是自从见到他为凝儿所做的事，我便知道，这个男人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该放手了……”
“凝儿？”
突然，一声惊疑响起，楚倾城抬首看去，却仿佛才发现一般，指着永宁二女道：“你们也知道凝儿的事？那么就不是剑神宗弟子了？”
干咳一声，谢天殇不由轻笑道：“还没介绍，这位是天宇永宁公主，这位是天宇圣女，云霜。两人都算是楚楼主的主要竞争对手，楚楼主，您当留点心了啊！”
此言一出，永宁二女当即大囧，楚倾城却是无所谓地看了谢天殇一眼，调笑道：“想不到当年堂堂的武痴，现在也会开玩笑了。”
接着，她便又深深地看向云霜道：“你就是霜儿？我听牡丹楼主给我传信说，卓凡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要你了。如今一见，果然冰清玉洁，跟当年的凝儿很像啊！”
“不不不，您别听她们胡说！”急急摆了摆手，霜儿不觉大窘，脸颊通红，但很快又有些失落，幽幽道：“当时我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之后便没什么了……”
什么，棋子？
不由一惊，水若华等女彼此对视一眼，皆是眼瞳一凝，脸上有些怒气。居然把一个好姑娘当棋子用，这卓凡果然负心薄幸！
宣少羽更是趁机道：“大家听到了吧，那魔头卑鄙无耻，只会诱骗纯真少女。倾城，你要看清他的真面目，不能再受他蛊惑了。他先让人将你打伤，又派这小子送来解药，分明就是欲擒故纵，你要擦亮双眼啊！”
“他的性子，我比你了解得多！”
不觉冷冷一笑，楚倾城不屑地撇撇嘴：“再说，他若安好，我做他棋子又如何？怕只怕他将我永远抛开，连当只棋子都做不到！”
身子忍不住一抖，众女全都不可思议地看向楚倾城，满面惊色。
平日里一向高傲的冰女，此时居然愿意当别人的一枚棋子，永远附庸在那人身边，这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美人吗？
众人心下不解，眼中满是迷茫之色，宣少羽更是紧咬牙关，都快气吐血了。只有云长老，一直无奈地摇着脑袋，心下暗叹。
这小丫头，真是被魔道狂徒迷惑得不轻啊……
第653章 心之归属
“倾城，你快醒醒，你被那魔道宵小迷了心智吗？”水若华呆了片刻，急急摇着楚倾城的身子，大喝出声。
可是楚倾城却是失笑着摇了摇脑袋，不置可否：“师姐，我是被他迷了心智，但那是我自愿的……”
“胡说，被迷心智哪有自愿的道理？”水若华不信，依旧倔强地瞪着她。
没有办法，楚倾城不再去看她，转而看向霜儿二女，挥了挥手，将她们招到身边。
心下一紧，霜儿二人有些迟疑，毕竟这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楚倾城该不会对她们做什么事情吧。
可是看到楚倾城那和善的面容，宛若天女下凡，没有一丝恶意，二女互相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将她们拉到身边，楚倾城不由淡笑一声：“我知道你们都愿意留在他身边，那既然如此，就必须要了解他，尤其是了解凝儿的事情……”
“凝儿的事，我听洛家人说过，最后卓凡将她救活后，她却忘了他，他便让她走了！”楚倾城话音未落，永宁已是举手抢先道。
不觉失笑一声，楚倾城微微点了点头：“你的确知道一些，但是你绝对不知，当时他是如何经历这件事的。那时，我也很强硬，逼他认可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如此这般，楚倾城幽幽叙述起那段往事，从七家之争，卓凡一路冷酷，到凝儿身死，卓凡疯癫，拼尽性命，再到一夜白头，为得伊人憔悴。所有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除了自己和卓凡为此分别来到玄天宗和魔策宗之事外，其他一切楚倾城全都详尽地叙述出来。
仿佛说自己的故事，又仿佛说卓凡的事情，但是嘴角一直挂着回忆的怔忡。
“就在那时，我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并非无情，只是在一直压抑自己而已。他要走的路，注定是无情之路，那么我为何要成为他的障碍呢？于是我离开了，不想让他在面对我时，再重新陷入如凝儿那时一般的痛苦。总之，他若安好，我便满足了！”
嘴角挂着淡然笑容，楚倾城转首看了水若华一眼：“可喜的是，他心里还有我的存在。所以上次师姐回来说，他曾向你打听过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不由微微怔了怔，在场所有的女子全都愣住了，谁也不曾想过，像卓凡这样冷酷的魔道修者，竟然也曾经历过如此坎坷的情路。
在那条路上，面对苏醒的凝儿，他没有继续执着拥有，而是为对方选择了最好的一条路，放手。
同样的，楚倾城在那时也为对方选择了最好的道路，放手！
蓦地，众人竟是突然感到，这二人虽然道路不同，一正一邪，但行事作风却是如此相像。他们两个，不论正道魔道，才真的是如出一辙，知己红颜。
一时间，众女的心都快化了，都恨不得现在马上撮合二人在一起好。云霜和永宁也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脑袋，相较于楚倾城的善解人意，他们对卓凡了解的实在太少太少。
既然如此，她们又有什么资格，一直缠着他呢？
宣少羽看着这一切，却早已把牙齿都快咬碎了。这二人的回忆实在太深刻，要让楚倾城完全忘记那小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机会可言？
“原来如此，难怪楚楼主现在对那小子不再强势了，原来已是全身心赋予了他！”不由长叹一声，谢天殇幽幽道：“不过看样子，现在他依旧很纠结啊。究竟是自己的魔道重要，还是这份深情更重，这终究会是他的一个心结。但不论如何，我希望他能尽快解开，变得更强。那样的话，我也能追随这个目标，一直追下去，直到永远了……”
眉头不觉一抖，众女齐齐看向他，眼神都有些怪异。
尼玛，你们有基情吧。
身子不由一个哆嗦，谢天殇看向众女这诡异的眼神，一阵莫名其妙。
怎么，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么……
同一时间，玄天宗落脚的那个小院子外，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站着一道孤傲的人影，却正是卓凡无疑。
自从谢天殇三人进去后，已然过了三个多时辰了，他就这么一直站着。只想在他们出来后，第一时间了解到，楚倾城现在的状况。
咻！
突然，一道破空声起，一片黑影蓦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发出了一声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浓浓的酒气袭来：“呵呵呵……放心不下那女娃啊！”
不觉悚然一惊，卓凡陡然转身看去，却正见一个酒糟鼻子的老头儿，正一脸嬉笑地看着他，却正是丹青生无疑。
“前辈，你怎么又出现了？”不由一愣，卓凡奇异道。
哂然一笑，丹青生不置可否：“嘿嘿嘿……老夫早就说过，整片大陆，老夫想去哪里都没人拦得住老子。怎么，在你背后溜达一圈，你还有意见？”
“呃，不敢，您随便溜达！”脸颊不觉一抖，卓凡赔笑一声道。
深深地看着他，丹青生不由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邪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小子，既然想要那小姑娘，直接上去抢来便是，纠结什么呢？”
“前辈，莫开玩笑，您应该清楚，这个……我没资格！”眉头微微一抖，卓凡心下哀叹一声，无奈摇摇头。
了然地点了点头，丹青生深以为是：“哦，也对，你小子太花心，本来有两丫头，现在又要一个，的确没什么资格再要了。否则，你让这世界上的单身狗怎么想？”
“前辈，莫开玩笑，你知道我的意思！”
脸颊忍不住一抽，卓凡无奈看了那老头儿一眼，长叹出声：“唉，我乃魔道，走的是无情之路，岂能动情？若是真动了，不只是我自己，也会害了她，何必？而且以前，就曾经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发生过……”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丹青生心下了然，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奇怪道：“那你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无情之路，当斩情绝义，你现在还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的房间看，不是害人害己吗？”
“前辈说的是，只是有些事发生了，当真难以割舍！”不觉长叹一声，卓凡无奈摇摇头：“我卓凡从不欠人情，只因有些人情，一旦欠了，这辈子都很难还清！”
眉头不觉一掀，丹青生嬉笑着又凑了过来：“嘿嘿嘿……有故事啊，我喜欢，讲来听听，我帮你参谋一下，也许就点开你了！”
“嗯……也好，能得前辈提点，也算是我的福分！”思虑少许，卓凡不觉长出口气，看向丹青生，然后便将那次七家争雄，百家争鸣之战，详详细细地讲了出来。
“原本救凝儿是我的事，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结果她却为了凝儿，被迫来到了玄天宗，还不知道背后答应了什么苛刻的条件。唉，这份情谊，我不知何时才能还清啊。若是还不清，估计我这一辈子会心神不安！”
卓凡无奈摇摇头，一脸踌躇。
丹青生听了，也是面色凝重，叹道：“唉，真是奇女子啊，为救你相好，甘愿自己被困，难怪你看她被那绿蝎偷袭打伤，会直接对自己人动手。这份情义实在太大了，除了以身相许外，老夫看你没什么别的可报答了吧！”
“喂，前辈，我是魔道啊！”
“我知道，无情之道，断情绝义么！”
丹青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但是很快，又面色一肃，郑重道：“小子，老夫虽不是魔道修者，亦未参悟过魔道。但大道通天，殊途同归，其中的道理老夫还是明白的。既是无情之道，你没有过情，何来无情。未曾有，何来无？”
“就像我们正道人士，追求的是天地正气。但是没有邪，何来正？你不了解何为邪，又怎知何为正？一个道理。像那天地正义宗，每天喊着天地有正气。但究竟何为正气，他们又有几人明白？不过是干些与魔道做对的事，就以为自己正义了，肤浅之辈！”
眉头深深皱起，卓凡心下思量，似乎有些明悟，但又不甚了解。仿佛自己的心中还有一层迷雾，笼罩心头，久久不去。
“对了，小子！”
接着，丹青生又接着道：“你身边丫头这么多，唯独对这丫头的感情的确有些特殊，老夫以为你对她是认真的。不过刚刚听了你的故事，老夫又有了些疑惑。你对这丫头，究竟是愧疚，还是真的动情了呢？”
眉头不觉抖抖，卓凡一脸踟躇之色，却是无奈摇摇头：“我……我……也不太清楚……”
“呵呵呵……一个雏！”
不由哂笑着摇了摇头，丹青生幽幽道：“那么老夫教你个办法，现在闭上眼睛，回想自己心情最平静温馨幸福的时刻是哪里？”
照着他说的那样，卓凡缓缓闭上双目，深吸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