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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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夫看来,此事似乎不必急于一时。”张昭斟酌着语气对刘琮说道,虽然未举目四顾,但也知道此时江东众人都在望着自己,所以说话时,不觉挺直了腰背:“将军初至江东,首要者,在安抚人心!唯人心安定,才不至再生变乱……”
说到这里时,张昭被刘琮严厉的眼神一瞪,刚挺直的腰背不觉便微微弯下,不敢与刘琮对视,只是还勉强说道:“总之,此事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刘琮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微笑,江东众人见状心中凛然,但此事关乎家族根基,也只得硬着头皮附和。
尤其是军中诸将,部曲中多半是佃户子弟,若是按照荆州所行户籍之法,他们岂不是一下就成了无兵之将?抛开那些宗族宾客,还有多少人愿意跟随自己出生入死,以命相搏呢?
待众人说了一大堆理由,诉了一通苦之后,刘琮这才含笑说道:“诸位误会了!”
此言一出,原本颇感失望焦虑的江东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全柔既是世家子弟,又是领兵将校,闻言立即向刘琮问道:“还请将军为我等解惑!”
刘琮稍一思忖,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便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清理户籍,乃是推行新政之基础,但江东与荆州境况不同,所行新政,自然也会有所不同!诸位所忧虑者,其实大可不必。”
“这么说,荆州所行户籍之法,在江东是不会施行吗?”顾雍与张昭目光一碰,抬头对刘琮问道。他所担心的,正是荆州新政中将户籍分为几种,那样一来,便将普通百姓都至于法律之下,既是约束也是保护。而世家大族最擅长的便是收民众为私有,若非如此,又怎能保证家族之实力?盖因当下的农业水平实在很是低下,只有集中人力物力,才可获得最好的收成,才能保证在乱世中,有足够的实力生存传承。
所以吞并土地,私匿人口是出于这些世家大族的生存本能,对此反应最为激烈,也是在刘琮的意料之中。
刘琮能够理解他们,但不代表就会纵容他们。说白了,刘琮是要集权,要整合,为争夺天下积蓄力量,而不是这些世家大族,首先考虑的是家族的存亡延续。
“清理户籍之后,自然就会编户分册。”见江东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摸样,刘琮又道:“然则如何清理,如何编户,还需诸位多多襄助。诸位都是世居于此,想来对具体情形更为清楚,若是没有诸位参与,恐怕此事将难很进行下去,甚至收效甚微,也可预见。”
说到此处,刘琮眼中寒芒一闪,声音也颇有几分冷意:“至于那些冥顽不灵,抗拒新政者,其所占土地民众,皆尽行收没,以补官中不足!”
张昭等人听了心中一动,只要自己能参与其中,还怕什么?看来刘琮断然推行此事,真正的目的是打击那些不肯服从合作的大族,至少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对于眼下的现状尽可以暂时维持,旁的不说,自家当是无忧的。
想到这层的人,自然心中大定,先前的抗拒之心顿时烟消云散。至于谁是冥顽不灵者,谁又是抗拒新政者,那可就要看推行此事时的表现了。
“自黄巾作乱以来,战乱四起,地方不宁,以至于荐才之路阻塞,逸才俊杰多隐于山野。”刘琮见众人已没有了戒备警惕的神色,便抛出了大棒后的胡萝卜:“今天下骚动,纷争不已,琮每思之,常有贤才匮乏之叹。诸位皆出身于高门大族,想来族中子弟也多是才俊英杰,尽可举荐!”
张昭等人自矜身份,哪怕心中再如何激动兴奋,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但堂上的气氛,却不觉变得融洽起来。众人神色愈发放松,当然孙静孙匡叔侄,自然不在此列。然而此时谁还有闲心去理会他们?好些人当时便开始寻思起来,自家中还有那些兄弟子侄尚未出仕,又或者眼下官职不高,也许能借此机会再向上更进一步。
刘琮这番话,算是彻底表态要与江东世家展开合作了,如今这年头做官可不像后世那样走科举之路,而是要先有相当地位的人举荐,再由朝廷下令任命。这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仕进之路,如刘备那种自筹资金招揽人马,通过讨伐黄巾而起的毕竟不是常态。不过若是某个人声望足够高,即便没有人举荐,但得到有权任命官职的牧守看重,直接征辟为官也是很多名士的出仕之途。
至于谁人掌握着举荐之权?自然是本身名望很高,又有识人之名的人物了。
比如在座的顾徽,便是此中翘楚。
其实说穿了,举荐之权还是掌握在这些江东世家大族手中,当年孙权便是由朱治举荐为孝廉,随后才被孙策任命为县令长的。
本来在张昭等人心中,还隐隐有些担忧,毕竟他们都曾为孙氏效力,刘琮即便对他们打压防范,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在张昭等人看来,自己可以退居幕后,但家族子弟断然是要为刘琮效力的,如今刘琮表明了态度,让他们大有意外之喜的感觉。
第255章 着力施政镇江东
吴越之地民风彪悍,好武任侠,故多豪杰之士,少耕植之民。这固然是自秦汉以来形成的风俗传统,也和当地自然资源丰富,地广而饶材,民以自足的环境有关。虽然随着汉尊儒术,江南世家亦多习经而有所改变,但自从黄巾之乱起,兵祸连结,殃及天下,江东习武之风愈甚。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世家大族亦多有子弟领部曲、任武职。随着孙坚、孙策父子征战讨伐,在确保家族安危的同时,以求得更多的利益。
若是在战争中部曲伤亡惨重,则家族实力必然因此受损,若想发展壮大,唯有吞并流民甚至指民为盗伐而收之。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使越来越多的普通百姓沦为世家大族的佃户部曲。对于刘琮来说,则是动摇了统治的基础,若无赋税,何谈治理?然而这种情况在江东如此普遍,非一朝一夕能彻底改变,就刘琮所知,两百年后的东晋对此都束手无策,几次清理户籍收效甚微。
所以刘琮才会决定让江东世家参与其中,首先这表明了自己与他们合作的态度,同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其次既然江东世家大族参与其中,则彼此之间必然会因此而产生矛盾,对于分化世家大族进而施以笼络或打压,都取决于刘琮,从而使得世家大族处于被动应对的地位。因为刘琮绝不允许出现东晋时干弱枝强的局面,唯有如此,才能整合荆扬两州的实力,为争夺天下打下良好的基础。
至于举荐任官之权,也不会让世家大族彻底把持,毕竟现在还处于战争年代,军功升授也是一大途径。况且刘琮既为荆扬两州之主,对于人才的任命皆独任于心,岂会不加分辨?
这便是刘琮初入吴郡,就对江东世家大族宣告这两件大事的原因。这两件事并未遭到江东众人的反对,于是接下来便是对众人的留用。
刘琮此次出兵虽然并未奉召,但其本身已是镇南将军、荆州牧,可设置长史、司马、从事中郎,拥有开府辟召掾属的权力,礼仪如同三公,所以对江东众人的任命,也不算逾矩。只是若以这个身份任命官职,就牵扯到原来的镇南将军府中许多人,而刘琮虽已收了讨逆将军印绶,却不能以此为名设置官职,故此先以权益之计,仍旧令众人领本职。
而孙氏诸宗亲为将者,全都自请辞官,并交出部曲,对此刘琮为安其心,皆收之。
“恩威并用,可收其心。然江东人情好扰,滋事不宁,主公对此就无防范吗?”一直观察江东诸人神色的王粲,见状对贾诩附耳低语。他这番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江东初定,再怎么恩威并用,也难以尽收人心。即便没有孙氏宗族暗中反抗,也难保没有人借孙氏之名扰乱人心,甚至起兵对抗。
贾诩抚须说道:“将军深谋远虑,岂能无备?”
不觉已至正午时分,因之前刘琮吩咐过不设宴席,江东众人便一同告退。刘琮亲送至堂前阶下,众人苦劝,这才没送出府门。待回到堂上,刘琮对贾诩说道:“今日劳顿至此时,先生可觉得乏了?”
贾诩道:“老夫精神尚可。”之前刘琮所言之事,自然是同贾诩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不过江东众人对此的反应,尚需要再加分析,以做应对,所以刘琮才会这么问他。
“那便好。以先生方才所见,江东诸大族对清理户籍之事,是否会暗中阻挠,甚至强行抗拒?”刘琮对此还不太有把握,本来按照他的想法,是从荆州调一批有经验的官吏来江东推行此事,让江东世家大族参与其中,岂不是自缚手足,给他们暗中捣乱的机会么?
贾诩摇头说道:“设若将军只行此事,必然会引起江东大族之反对,然将军所行新政,又何止清户籍?收大族之兵,则去其爪牙,使其无反噬之力,增其仕进子弟,则固其本心,使其处于难以取舍,犹豫不定之境。加之民政诸多举措,大族亦随之受益,彼时谁人敢反?谁人愿反?”
“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刘琮感慨道,世人追名逐利,虽死无悔,古今中外尽皆如此。以江东世家大族的本能而言,他们岂会老老实实的上报那些隐匿于庄园之中的佃户?即便不敢公然反抗,暗中总会找出许多办法来抵制的。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是也。不过这方面刘琮自有办法,当初在南阳可没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麻烦,最终还不都是让他给弄的服服帖帖?
其实刘琮也没打算一味用强,他要做的还是把蛋糕做大,否则再怎么分,都不会让所有人满意,分完之后失去动力,人心便自然散了。
所以接下来,刘琮还要在江东推行许多政策,而与此同时,他必须先为这次出兵江东谋得政治上的大义,以减少在未来可能出现的阻力。
建安五年十二月底,刘琮上表朝廷:“臣讨孙权,自江夏出,五月经皖口,与权初战于虎林。权水陆皆败,遁走春谷。九月十五日复接战,臣立身船楼,居中镇守,时将士奋激,踊跃百倍,心精意果,各竞用命。越渡重堑,迅疾若飞。火放上风,兵激烟下,弓弩并发,流矢雨集,日加辰时,权乃溃烂。锋刃所截,烈火所焚,前无生寇,惟权与周瑜等乘船遁走。
……虽权未擒,然爪牙尽丧,威势全无。走至牛渚,立营复守,不期人心离散,所持特孤。十一月十二日会伏波将军登以兵临丹徙,权遂再弃牛渚,转走解围,后乃去。退至无锡,乱兵夜袭,权等不谨,皆丧身城中。诚皆圣朝神武远振,臣讨有罪,得效微勤。”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占据法理上的正义,以既成事实迫使曹操承认当前的现状,并借由朝廷出面,安抚江东军民。
在上表呈送许都的同时,开始推行的各项新政也在江东地区陆续展开。刘琮为了确保新政的顺利实施,并没有回转荆州,而是在吴县驻扎下来。虽然王粲曾劝说过刘琮应在正旦之前赶回荆州,但刘琮还是决意在江东为新政的推行保驾护航。毕竟万事开头难,但是只要开好了头,后面就会减少许多困难。
这一日已是岁末,鲁肃因心中烦闷,便出家门欲往城外散心,行至一酒家,见许多人在他家沽酒,不由勒住马,好奇的看了一眼。就听有人说道:“贾老丈,汝家可是编了商户?”
“哼,怎么会?吾家可是清白之家,早在前日便入了民户,如何会被编入贱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子侄的搀扶下愤愤说道。
农耕乃是立国之本,有“天下大业”之称,而重农抑商也是秦汉四百年来的基本国策,是以虽有逐利之徒,却不愿担商人之名。更何况编入籍册,世代相承?
鲁肃见那老丈愤愤然的去了,心下一动,翻身下马,举步向酒家踱来。
那些沽酒的汉子,并未注意到他,即便有看到鲁肃的,也不过觉得此人虽身形魁伟,衣着却也普通,并不以为意。
“听说凡是不入户籍者,官府捕拿之后便判为徙人,罚做官奴。真若如此,明日还是早早去官府报备,以待查验之后入籍为好!”一个头戴幅巾,衣着单薄的汉子一边跺着脚,一边对身旁的同伴低声说道。
以鲁肃锐利的眼神,一眼便看出他们二人皆为逃卒,不仅如此,那同伴似乎还曾做过军中小官。
“还是,再等等看吧。”那同伴警觉的看了眼鲁肃,待看清楚鲁肃的样貌后,惊讶的神色在脸庞上一闪而过。他悄悄的拉了拉先前说话的汉子,转身便走。
那汉子不明所以,又馋酒许久,哪儿肯离开?挣脱同伴的手诧异说道:“怎么突然要走?且稍带片刻沽了酒再走不迟。”
“足下留步!”鲁肃见状,连忙近前对那人说道:“足下可曾识得鄙人?”
“不,不认识!”那人仓皇应了一声,拉起汉子就走,鲁肃拦住说道:“足下且慢!某并无恶意,只是想请教二位方才所言户籍之事。”
之前那汉子却不认识鲁肃,闻言大咧咧的说道:“如今城内早就传遍了,阁下若想知道详情,自去城门外看告示。”他看鲁肃虽然样貌粗豪,但似乎应是识字的,所以才会让鲁肃自行去看。
鲁肃笑道:“既然在此相遇,何必费事?某请二位壮士入内,把酒叙谈,岂不快哉?”
那同伴见鲁肃并不点破自己身份,当下稍一犹豫,便被同行的汉子拉入酒家。鲁肃做东,拣了角落的位置,三人落座之后也不问姓名,不多时酒家端上来肉脯、莼菜羹、蒸饼等吃食并一欧好酒。
“方才足下所言,凡未入户籍者皆判为徙人,可是真的?”鲁肃待那汉子灌了口酒之后,出言问道。他自从无锡领部曲出走,回了吴县之后便闭门不出。因孙权兵败身死,他在失望之余,也曾想过是否投靠刘琮,只是一时未下决心,所以心中颇为烦闷。他对于刘琮在荆州所推行的新政虽然有所了解,但江东也开始实施之后,他却因未加关注,反倒有所不知。
看样子,刘琮已经开始着力于江东施政,只是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第256章 亲顾家宅相就教
“自然是真的。不过官府也给了期限,至于详情如何,某却不知了。”那汉子抹了把嘴角的酒水,对鲁肃说道。
鲁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清理户籍,当是从城内先行吧?”
“唉,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想着去官府报备。好在鄙人有筑墙的手艺,或许能入个匠户也好。”这汉子说话间又饮了一碗,倒是他那同伴端着酒碗小口呷着,沉默不语。
“某观二位身材雄壮,何不投军,搏个功名?”鲁肃状似无意的对那话唠汉子问道。
这时那一直沉默的同伴才抬起头,对鲁肃说道:“阁下所言,固为我等之志。实不相瞒,我二人皆为蒋讨越之部曲,自无锡乱后,流落至此。如今江东易主,我等虽有投军报效之心,却无人统带,更无门路。”
说到这里,那人放下陶碗,在席上向鲁肃跪拜稽首:“某知阁下乃大才,必得镇南将军信重。今恳请阁下收留,我二人必誓死报答阁下大恩!”
那话唠汉子也倒乖觉,闻言立即也向鲁肃拜伏恳求。
鲁肃眯起双眼,心中暗忖道,自家部曲虽未参战,但到底人数太少,如今不过三百余。眼下江东流散士卒不少,何不招之以强实力?这二人看起来颇为彪悍,否则也不会于乱军中杀出活路,只是不知品行如何?罢了,先收为部曲,日后慢慢观察便是。
此念一起,鲁肃便说道:“二位既有报效之心,某自当相助。快快请起!”
二人闻言大喜,顿首之后起身,自报姓名,却都是姓蒋,蒋光曾任百人将,蒋烈以前是什长。
说起当夜兵变,鲁肃这才知道孙权是怎么死的。不过现在他听来,心中却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如今江东大局已定,即便孙权当夜未死,只怕也苟延残喘不了多久,除了给吴会两郡带来兵祸,使得百姓遭殃之外,还能有何益处?
对蒋光和蒋烈二人来说,他们除了会打仗杀人之外,又懂得多少谋生技能?何况久在军伍,早就不能适应普通百姓的生活,这些日子两人也曾往荆州军营中探问,才知道现在荆州军并不收零散投效之人。他们在无锡又不曾抢掠百姓,虽有些财货,却只能坐吃山空。今天蒋烈馋酒,兼之前途黯淡,本欲借酒消愁,谁曾想却会遇到鲁肃?
蒋光因认得鲁肃,这才起了投效之心,在他想来,鲁肃乃是豪杰之士,既然曾被孙权所看重,想来也会受到刘琮的重用,故此主动投效,也好谋条生路。
“我等还有数十位兄弟,皆流落于此,待某去寻来,皆投入鲁公门下!”蒋光见鲁肃首肯,想起跟随自己从无锡杀出来的那二十多个部下,便对鲁肃说道。
鲁肃既然有壮大实力之念,对于部曲将士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当下应道:“既如此,还请足下速去!某便在此处相候。”然而转念一想,又觉不妥,便又说道:“只是此间不便,还是先随我回宅中再说!”
待鲁肃带他二人并侍从一同返回时,远远看见宅院外数骑候在门外,鲁肃眉头微蹙,不知是何人前来拜访。他自从无锡回来之后,府上少有人来,今日却有人突然前来,不由他不心生疑惑。
及至近前,鲁肃尚未看清那些人的样貌,就见看守门户的族人迎了过来,一边喊道:“大兄!镇南将军来此!”看他那激动的神色,差点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鲁肃扭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与自己相差仿佛的青年,正含笑望着自己。
“子敬何藏之深也?”来人正是刘琮,走到鲁肃近前长揖说道:“今日不请自来,子敬勿怪琮无礼!”
鲁肃愣怔了一下,忙还礼说道:“岂敢!请!”
他这些天一直在反思,反思孙权何以败的如此之速,反思自己给孙权出谋划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当然也免不了考虑自己今后该如何行事,是否主动投效刘琮。鲁肃并非江东人士,勉强算是江左之人,若非当初周瑜阻拦,他可能早就率领部曲北渡了。这也是为何他回到吴县之后,无人向刘琮举荐他的原因之一。
之前鲁肃向孙权献策,就曾被张昭诟病,实际上江东世家大族,对于南渡北士集团是相当不信任的,即便是孙策在时,双方都一直在暗中争斗。更何况现在江东易主,刘琮摆明了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