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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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年汉子如刀刻般硬朗的面庞上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使得他的表情瞬间生动起来。
他便是安狄将军马腾马寿成,祖上乃是汉伏波将军马援。只是到了马腾父亲时丢失官职而留在了陇西,与诸羌错居。后其父因家贫无妻,遂娶羌女,生马腾。腾少贫无产业,常从彰山中斫材木,负贩入市,以自供给。
中平四年时,凉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导致狄道人王国以及氐、羌等民族造反,州郡征集勇士,欲讨伐叛乱。马腾应征,被州郡官员看重,任命为军从事,统领部队,后征战有功,提升为军司马,迁偏将军。不久,耿鄙被手下杀死,马腾则联合韩遂等人,与汉阳人王国合兵,自号“合众将军”,共同推举王国为主帅,及至中平六年,王国兵败,马腾、韩遂等人于是废掉王国,又劫持阎忠为主帅。不久阎忠病死,马腾、韩遂等人相互争权,势力有所衰弱。
再后来董卓进京,拉拢马腾、韩遂率西凉各部一起出兵进京。然而等初平三年马腾、韩遂到达长安,董卓已死,李傕等人专权,于是拜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金城,马腾为征西将军,屯于郿。后马腾有私事求于李傕,未得其允,于是率兵相攻。汉献帝派使者劝解,没有成功,随后屯于金城的韩遂率兵前来劝解,继而与马腾联合,一起进攻李傕。朝臣种邵、刘范等欲诛杀李傕等人,于是秘密与马腾联系,愿为内应,但因事情败露,只得逃奔槐里。
李傕使军追击,马腾、韩遂败走,退回凉州。不久,李傕等人又与马腾、韩遂讲和,改任马腾为安狄将军,韩遂为安降将军。待到了三辅动乱之时,马腾见事不可为,遂放弃东进计划,与韩遂相联合,结为异姓兄弟。建安四年时曹操派钟繇以侍中的身份代理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钟繇到达长安后,写信给马腾、韩遂,陈述利害关系,于是马腾、韩遂归顺,各自送子入许都作质。
回首往事,这些年来的腥风血雨,起起落落,并没有让马腾意志消沉,反倒使他更加认定,在如今这个乱世之中,只要拥有强大的武力,就能够称霸一方。虽然表面上归顺了曹操,但关中诸将却是西凉地区的实际统治者。而在这十几股军阀势力中,马腾和韩遂二人的实力又最为强大。
在防备胡寇的同时,马腾也一直关注着天下形势,在他看来,只要时机合适,自己未尝不能起而自立,东出关中,扫荡诸侯,匡扶天下!
那么现在是否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呢?马腾双眼微眯,心中暗自思忖。就在前几日,袁尚派来使者求见马腾,表示愿与马腾、韩遂联合。紧接着昨日刘备的使者孙乾也到了金城,试图说服马腾出兵关中,共抗曹操。
兹事体大,马腾借口要与韩遂相商,没有立即答复孙乾。今日出城狩猎,不过是想借机好生思谋一番,同时也是等着韩遂前来。
当下的形势让马腾越发有些看不懂了。对于刘备,马腾还是颇有些好感的,但现在出兵关中似乎又太早了些。更何况袁尚虽败,丢失了邺城,但高干、袁熙实力尚存,与袁谭刘备相争未必就会失败,再加上要面对曹操,马腾一时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可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马腾又有些不甘心。凉州虽然士卒精锐,铁骑凶悍,但却地广人稀,物产贫瘠。虽然关中诸郡在三辅之乱时遭到很大破坏,但自从钟繇到了长安,招徕流民,设置屯田,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若是能够夺取关中,控制潼关,未尝不能做一番事业。
一阵寒风袭来,打断了马腾的思绪,他兜转马头,看也不看刚刚射获的猎物,转身催马疾驰。
与逐鹿天下相比,那只雄鹿又岂能被马腾看在眼中?
金城城内,孙乾听闻马腾狩猎归来后召见自己,立即起身出门。他这一路行来颇为艰辛,消瘦的脸庞比之从前黑了许多,额头上的皱纹更见深刻。不过孙乾的精神却很好,旅途的疲劳仿佛都已化解,走起路来速度很快。
虽然凉州的天气让他很不适应,但孙乾并没有太在意。他现在在意的是马腾的态度和决定,如果马腾和韩遂能够出兵东进,对于刘备来说,无异于又多了一个实力雄厚的盟友。
马腾在内堂与孙乾相见,这本身就隐约表露出了某种态度,让孙乾心中多了几分把握。
堂中火盆里的炭火烧的正旺,烟气却很少,堂上温暖如春,便是马腾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仿佛也柔和了几分。
孙乾知道实际上韩遂的实力要比马腾还要强一些,但他之所以直接来找马腾,而不是韩遂,自然也有他的想法。再次对马腾分析了当下的大势之后,孙乾敏锐的观察到,马腾在自己提到刘备与刘琮的联盟之后,眼皮快速的跳动了几下。
如果说曹操令马腾忌惮的话,那么刘琮就是让马腾敬畏了。尤其是现在刘琮夺取益州,雄踞四州之地,虎视天下,除了曹操谁能与其争锋?
虽然孙乾和马腾还不知道,荆州军已在赵云的率领下准备收服叶城,而黄忠、周瑜亦将领兵分两路出击,但孙乾相信,刘琮绝不会坐视曹操北上而毫无动作,马腾对于他这个判断,也是相当认可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面对孙乾的探询,马腾沉吟道:“我子超、休等皆在许都为质,若贸然起兵,岂不是害了他们的性命?”
“此事却也不难。”孙乾微微一笑,马腾和韩遂等关中诸将之子在许都为质之事,他自然早已知晓,在路上便想好了对策,此时听马腾如此说,他便挺胸道:“将军何不上表往许都,请求领兵出关,以攻袁尚?”
马腾眼神一凝,有些恍然的看了眼孙乾,见后者目光坦然的望向自己,不由失笑道:“先生这一石二鸟之计,端的好算计!”
“将军不欲出关乎?”孙乾笑道:“关中诸将,唯将军最为忠义,彼时贤侄自许昌而返,将军率铁骑出关,天下将为之震动矣!兴复汉室,匡扶天下,指日可待!”
他在来凉州之前,便好生琢磨过马腾的想法,自认已揣摩的**不离十。在孙乾看来,马腾若是真心归顺曹操,就绝不会拥兵自重。这关中诸将谁又对曹操死心塌地呢?如果说官渡之战时,诸将还在观望形势,那么现在他们还能安坐于壁上观吗?
现在的形势对于曹操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虽然在两年前战胜了袁绍,本身却也实力受损,未能及时将袁绍的地盘据为己有。如今荆州日渐强大,曹操若要图之,就必须先平定北方。而主公刘备抓住时机,趁势而起,虽然眼下依然危机重重,但却已经有了一线曙光。只要能抗过最初的这段艰难时刻,想必将来定然会大业有成。
当此时,关中诸将的态度,就显得颇为重要了。他们虽然各不统属,实力或强或弱,但士卒精锐,不容小觑。西凉铁骑尤为著名,若是能够得到马腾、韩遂相助,刘备的实力定然会暴增,彼时与曹操相抗,又有何难?
虽然孙乾也意识到,马腾、韩遂未必肯居人之下,但现在的形势下正需要他们出兵关中,所以孙乾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说服马腾和韩遂。
面对目光灼灼的孙乾,此时马腾心中的天平,便不觉越发倒向了刘备。
至于孙乾方才所言,马腾觉得也可以一试。若是曹操不允放还马超等诸子,马腾便也有理由出兵,不过真若是因此害了马超的性命,马腾还是破有些为难。
而且此时最好还是与韩遂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将军前几日,可曾见过袁尚所遣使者?”孙乾见马腾仍然未能下定决心,便出言询问道。这件事自然是有人暗中相告,孙乾本来没想过要以此事质问马腾,但此时孙乾灵机一动,对马腾说道:“将军若要取信于曹操,何不斩杀使者,与上表同一同送往许昌?”
马腾眉毛一挑,眼神中不觉透出几分杀气……
第378章 不觉冲杀陷重围
深秋时节的叶城,草木枯黄,秋风萧瑟。陡峭的山崖上,青石垒成的石堡附近,随着一声巨响,腾起淡淡烟尘。
“呸!”石堡中的一名什长吐了口恶气,皱眉道:“这荆州军的霹雳车,准头要比咱们的高出许多,只怕这石堡是守不住了。”
自昨日起,荆州军的炮车营便在城外立起霹雳车,首先受到攻击的,便是城外山上的石堡。
这些石堡位于城头两侧,居高临下,可以在敌军攻城之时,从侧翼放箭,配合城头守军。然而面对荆州军的霹雳车,石堡就只能被动挨打了。虽然曹军也有霹雳车,但因距离太远,无法对荆州军进行反击。这名什长正是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势,才会失去坚守石堡的信心。只是现在军令未下,他也不敢擅自带部下放弃石堡。
南门城楼是荆州军攻占叶城之后重新修建的,虽然只有两层,但却颇为坚固。此时曹仁便立于城楼之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按着腰间长剑。他三十多岁年纪,身材虽然与曹操一样并不太高,但仪表威严,颇为英武。尤其是一双浓眉微微扬起,不怒自威。
此次驻守叶城,曹仁深知其重要性,因此丝毫不敢懈怠,在赵云领兵抵达城外时,便派出百骑进行试探。他从军多年,即便双方未曾大打出手,也看出荆州军的战力,绝非浪得虚名。
“将军,敌军以霹雳车破我石堡,堡中将士危矣!金愿领敢死之士,出城焚之!”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见曹仁眯着双眼沉默不语,不由急道。此人乃是曹仁麾下部曲,名叫牛金,论官职不过是一都伯,领二百兵而已。不过其人勇武,颇受曹仁看重,所以此时才会直言建议。
曹仁收回目光,看了眼牛金,沉声说道:“敌军甚强,若事不可为,便折返回城,切不可恋战!”
虽然知道荆州军必然已有防备,但眼下只挨打不还手,对于士气影响太大,所以曹仁应了牛金的请求,同时也想借此更进一步了解对手的实力。
牛金得了曹仁首肯,大为兴奋,他正是年轻热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博取功名,对生死早都看的淡了。对曹仁行了个军礼之后,牛金立即下了城头,召集起自己的两百余骑兵,待城门一开,便一夹马腹,“泼刺刺”地催动战马冲出城外。
山上因霹雳车激起的碎石不时坠落下来,原本就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早已落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使得牛金这支骑兵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免得一不小心马失前蹄。
正如曹仁所料,荆州军霹雳车前,早已严阵以待,牛金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率领部下向荆州军阵前冲杀而来。城头守军得令,擂动战鼓,一时间战场上陡然爆发出狂风般的呼啸喊杀声!
荆州军阵中的弓箭手们随着指令弯弓搭箭,然后在一声令下后松开被弓弦紧勒的手指。弓弦震动声顿时“嗡嗡”响起,与此同时离弦之箭越过前面的长枪兵,如同飞蝗一般扑向冲锋而来的曹军骑兵。
一名骑士被箭矢射中,虽不致命却让他吃痛之下栽下战马,转瞬便被随后疾驰的铁骑踩踏成泥。不过这轮箭雨给牛金等人造成的损失并不大,然而当牛金策马杀入荆州军阵中时,才发现敌军似乎是有意让自己冲到近前。
长枪如林,锋利的枪头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战马被长枪刺中,悲鸣声中骑士被摔落在地,尚未起身,便被紧随而来的长枪捅成了马蜂窝。
鲜血飞溅,血肉横飞,惨叫声在兵器的撞击声,枪矛刺入人体时的锋锐声中,显得格外凄厉。牛金长矛横扫,格挡开数支刺向自己的长枪后,不得不兜转马头向侧翼疾驰,在他身后,一名骑士被长枪刺中了大腿,而这骑士显然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从战马上跃起扑向当面的敌军。可惜乱枪齐刺,硬生生将他钉在空中。
惨烈的厮杀从一开始,便显示出战争的残酷无情,两百余骑兵几乎转瞬之间,便折损了数十人。好在牛金并未一味冲杀,见势不妙率领部下向两翼掠去,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又有数骑被刺落下马,但总算没有陷入敌军阵中。
城头上曹仁眼神微微一缩,表情却仍然非常冷静。
虽然距离很远,看的不是非常清楚,但曹仁知道牛金率部分开必然是因为从正面无法撼动。
牛金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勒住战马扫了一眼。出城时的两百余骑,仅仅一个冲锋便只剩下一百五六十人,而敌军阵型却巍然不动,唯有阵前的曹军尸体和躺卧的战马,显示出方才的惨烈。
“将军,是否下令召牛都伯返回?”一名校尉见状,有些担忧的对曹仁问道。
曹仁缓缓摇头,不发一言。他要看看,荆州军到底有多强。
校尉扭头望向城外,目光中满是担忧。
当战鼓声再度响起后,牛金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然后举起手中长矛,大声喊道:“杀!”
马蹄如雷,地面都为之颤动,烟尘腾空而起,滚烫的热血喷溅而出,鲜红的血肉随着断肢四处飞洒。面对荆州军的严密防守,牛金豁出性命率领部下不断冲杀。沉重的呼吸声中,眼前的一切渐渐都仿佛染上了血色。
“都伯,退兵吧!再不退咱们就全都要死在这儿了!”一个浑身浴血,几乎看不清相貌的骑兵贴到牛金身旁,高声喊道,他手中的长刀已满是豁口,鲜血淋漓滴滴坠落。战马喘息着,仿佛已不堪重负。
牛金从疯狂的厮杀中清醒过来,眼见兄弟们个个带伤,活着的部下已不足百人,不由悚然一惊。
“退!”牛金见状毫不迟疑的大声喊道,他这些部曲来之不易,若是都折损在这一战中,只怕很难得到补充。簇拥在牛金身旁的数十骑听到牛金的命令之后,立即调转马头,反身冲杀。
然而此时他们已陷入荆州军阵中,一时哪儿能突得出去?
第379章 先行防备缓攻城
城下牛金等人陷入荆州军阵中,形势极度危险,曹仁当然不会坐视不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全部战死。随着曹仁的军令,早已在城下待命的五百余骑很快冲出城外,欲接应牛金等人。
在阵中指挥的张辽见状,并没有派出人马从侧翼合围,除了地势难以施展开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张辽不想过早的与曹军硬碰硬的厮杀。如果强行合围或许有机会将城外敌军全部吃掉,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绝不会小。
饶是如此,牛金等人被接应回城后,清点人马也几乎伤亡殆尽,便是前去救援的五百余骑,亦伤亡了几十人。
曹仁立在城头上,并没有因为此战失利而责怪牛金,反倒很详细的询问起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曹仁从不小瞧对手,但也不会因为传闻而变得畏首畏尾。他相信再如何强大的敌人,总有其弱点,更何况就现在的形势而言,自己据守坚城,敌军的许多优势又难以发挥。
牛金只是受了点轻伤,很快便裹扎完毕,说起荆州军步卒的战力时,显得颇为凝重:“敌之士卒,不但悍不畏死,且配合极为严整。一枪出则百枪出,一人进,则全队进。有战死受伤者,则其空缺立时有人填补,不至阵型露出破绽。”
他这话虽在描述上略有夸张,但很形象的说明了荆州军士卒配合严密的特点。对此曹仁也深以为然,蹙眉道:“一人悍不畏死容易,百人千人皆如此就不容易了,看来荆州军战力之强,自有其道理。至于阵型严密,不过是训练严格罢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荆州将士之所以悍不畏死,并非是他们不怕死,而是他们知道,如果战死的话,家中必然会受到丰厚抚恤,若是受伤,则有医护营的医官救治,哪怕伤残之后也能成为屯田军,或是在地方上做小官。没有后顾之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荆州军严格的军法军纪了。当然这个时代的各路军阀,军纪也都非常严酷,并非荆州军独此一家。
但是这样双管齐下的,却只有荆州军形成了制度并且已经施行了一段时间。所以临阵畏缩不前者会严惩,甚至会被杀头,但奋勇杀敌者,也绝对会因战功受赏,同样是死,为何不选择杀敌而死呢?退缩逃跑肯定是死,奋勇杀敌却未必会战死,只要有一丝希望,人都会去争取。
所以即便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也早已被灌输了这种理念,哪怕在战场上吓的半死,下意识的也会拼命去争取那一线生机。当人人都是如此时,所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就颇为可怕了。
曹仁虽然是武将,但因对荆州军非常关注,所以这些事情,他也多少有些了解。其实这种做法,在曹军中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只是没有这么彻底罢了。而且曹军中能够获得优待的士卒,多是部曲亲信,普通的士卒谁会去管?即便想管,也必须有强大的财力物力。伤残的曹军将士大多都是自生自灭,战后的救治也远不如荆州军那么及时周到。
这些问题,曹仁即便了解也无法效仿荆州军的解决方式,对他来说,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敌军将士除了敢于搏命、配合严密之外,所用斗具铠甲,也比我军精良许多。”牛金扯过自己的护腿,指着皮甲上被砍出的大口子说道:“寻常矛头,很难划破皮甲,除非用穿刺之力才可戳穿,而则敌军普通矛兵,就能以矛刃划破皮甲,可见其锋利!”
说着,他又让近卫呈上来一把环刀,那环刀刀刃处卷曲崩裂的口子不下数十处,整个刀已经废了,除了回炉重铸别无用处。
“将军请看!”牛金的语气有些低沉:“战阵之上劈砍为次,然则劈砍之下,敌军士卒有铠甲护身,顶多受伤,如此一来,又如何相争?”
所谓劈砍为次,是因为劈砍给人造成的伤害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很少能伤及内脏,除非是斩首、断臂这样才能造成死亡或极大的伤害。而枪矛捅刺虽然看起来伤口不大,却往往能刺入体内甚至刺穿人体,内脏受伤后那就基本是死路一条了。然而就是这样的劈砍,都很难破开荆州军士卒的甲胄,而劈砍又是厮杀时最为常用的手段。
曹仁看过这把环刀之后,微微颔首,知道牛金所言非虚。
本来骑兵对上步卒,是比较有优势的,但这也不是说所有情况之下骑兵都能一面倒的屠杀步卒。曹仁久经战阵,对于这一点也看的非常清楚。他同意牛金去试探荆州军,本就没有指望能够大获全胜,但败的这么惨,伤亡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