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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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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高顺并没有下令让将士们急行军,甚至每隔一段时间还会让将士们暂时休息。
    高顺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他对于荆州军将士的韧性还是非常了解的,这是因为荆州军的训练强度一直很大,相应的伙食也非常不错,体质自然要比一般人好。只要能咬住汉中军的尾巴,总会将其拖住,然后再聚而歼之。
    到天色微明,佛晓的微光透过云雾之时,高顺终于从斥候口中听到了汉中军主力的消息:敌军三万余众正在前方数十里之地扎营。
    六千对三万是个很悬殊的兵力对比。
    不过这其中应该不都是战兵,经过仔细查探之后,斥候们汇报上来的情况逐渐让高顺对敌军数量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
    虽然仓促出逃,但张鲁还是带上了许多五斗米教内的教徒,这些祭酒多是入道已久,对张鲁死心塌地之人。再加上南郑城内的世家大族,以及那些随波逐流听说荆州军要攻城就逃跑的百姓,除此之外,军队只有一万两千余人。
    即便如此,敌军的兵力仍然是己方的一倍,但对于高顺来说,这其实并不算什么严重的问题。
    汉中军是在下午出城的,比己方提前了两个时辰而已,再加上其他因素,算下来也应该是连夜赶路,到现在不得已才会安营扎寨。这样看来,兵力的多寡并不能直接决定胜负。
    很显然汉中军是知道追兵的存在的,高顺亲自前往探查,见汉中军在一处山谷中设立营寨,连绵数里,密密麻麻。
    “哼,倒也略通些兵法。”高顺冷冷的丢下句评语,回去准备进攻事宜。
    其实敌军营寨在高顺看来,简直漏洞百出。这会儿他们虽然已经砍伐了不少树木,可却挖的坑却很浅,埋入土中的树干草草烧焦了一层表皮,却不及本身的二分之一。若是从整个营寨的布局而言,那问题就更多了,不管是限制敌军进攻的路线,还是彼此之间的呼应,都显得非常杂乱,压根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饶是如此,高顺也没有太过大意,仍然做了相当严谨的安排。
    汉中军逃跑的这条路乃是汉中通往巴中的两条谷道之一:金牛道,另一条是谷仓道。相对而言,金牛道要近一些,但可以用来防御的地方也不少。只是汉中军没有很好的利用罢了。
    吩咐将士们吃过军粮,又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高顺才率领部下向敌军营寨所在的山谷前近。远远监视荆州军动向的汉中斥候见状,连忙飞马回去报告。
    此时天色已亮,阴云也渐渐消散,干冷的寒风吹拂得旗帜飘扬开来,铿锵的铠甲碰撞声中,整齐而沉闷的脚步声如同踩着鼓点一般,回荡在山谷之中。
    简陋的营寨之中,汉中军将士心惊胆战的听着山谷中的回响,不安的互相看着,弓箭手们拉开弓弦,却因看不到敌人而悻悻然地放下箭矢。赶了一夜的山路,这些汉中军将士也早已累的站着就能睡着,可是追兵已至,一场恶战就要展开,谁还能睡得着?
    敌军的骑兵已经出现在山坡两翼,旌旗飞卷,旗带飘扬,锋锐的枪尖令人不寒而栗。他们的队形很散,但威慑力十足,仿佛等着将汉中兵撕成碎片似的。
    然而当荆州军步卒列队而来时,营寨中的汉中军将士才发现,最可怕的其实还是这些步卒。
    许多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弓箭手们则紧张的弯弓搭箭,等待着向敌军抛射致命的箭矢。
    这处山谷比较开阔,原本有一条河流从谷中穿流而过,只是现在冰封盖雪,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汉中军营寨沿着河岸两侧设立,此时荆州军的步伐越来越快,而且随着他们向营寨的逼近,队列也渐次展开,呈扇形向汉中军营寨席卷而来。
    “嗖!”有个汉中军弓箭手的手指实在酸软无力,又或者是因为紧张,在队长还未下令的时候便松开了勾着弓弦的手指。紧接着他周围的弓箭手也下意识的放开了弓弦,密集的箭矢从营寨的寨墙上冲天而起,在清晨凛冽的寒风中急促的颤抖着尾羽,可是当箭矢斜斜地插入积雪的地面时,离开荆州军前锋将士还足有数十丈之远……
    
   

第416章 踏破连营夺战功
    仓促射出的箭矢没有给冲杀而来的荆州军造成任何伤亡,反倒让荆州军将士意识到敌军的软弱,他们立即爆发出一阵嘶吼,回荡在山谷中,震得汉中军将士耳朵嗡嗡作响。
    “杀啊!”最前方的刀盾手干脆迈开双腿大步奔跑,千百人呼出的热气凝成了一道稀薄的白雾,寨墙上的汉中军弓箭手手忙脚乱的再次抛射箭矢,却因毫无协同而显得颇为稀疏,甚至许多人都未曾完全拉开弓便匆忙射出。
    与此同时,山坡上涌出早已数十列荆州军弓箭手,他们深吸一口气,稳稳地拉开弓弦,锋利的箭矢指向半空,随着一声令下,数百支利箭冲天而起,伴随着破空的呼啸声飞速向汉中军营寨坠落。
    “嘭!”射中寨墙树干的箭矢木杆剧烈的颤抖着,灰白色的稀疏尾羽也随之晃动,而那些射中人体的箭矢,则带起一簇簇血花,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汉中军的防守从一开始便暴露出弱点,他们斗志全无,仅仅凭借本能和恐惧下的压力行事,缺乏指挥,混乱不堪。在荆州军步卒逼近时,甚至不敢冲出营寨与之对战。
    高顺端坐在战马上,身边是那一百多明光骑将士,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战场,偶尔发出一道命令,很快便会由旗帜或鼓点告知前线厮杀的校尉,荆州军各部如同洪流般倾泻而出,弓箭手们不断向敌军营寨抛射箭矢,压制对方的反击,给营寨内的汉中将士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临时搭建的寨墙脆弱不堪,冲到近前的荆州士卒挥舞着手中的绳索,用力一甩,牢牢地套在了树干之上,还没等寨墙上的守军反应过来,立即便有数十只大手握紧了绳索,向后倾斜着身子使劲拉拽。
    树干被拉的“咯吱”地从翻涌的泥土中轰然倒下,露出寨墙内守军惊慌失色的脸庞,越来越多的树干就这样被荆州军拽倒,失去了支撑的横木垮塌了,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汉中兵如果没有受伤,就立即爬起身子向营寨内逃去。
    守军中的军官们咒骂着,大声威胁着,用刀剑威逼着士卒们转向敌军,而在后方的营寨中,那些守军则心神不定的观望着战况,默默的估算前面的营寨能坚守多久。
    中军大营内,张鲁勉强保持着镇定的神色,阎圃却一个劲地催促道:“师君!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师君立即出营,先行南下!”
    袁约面色惨白的望着张鲁,他个头不高但面相凶恶,只是这会儿却早没了凶神恶煞之相,附和道:“是啊,只怕咱们这营寨立的太仓促,守不了多久啊!”
    微闭双目的张鲁终于睁开双眼,不悦的看了眼袁约。他何尝不知荆州军凶悍异常,可谁知道两万人马据守营寨,这才刚开始袁约就大呼守不了?难道荆州军追赶了一夜,就不疲劳么?再说现在若是自己孤身逃遁,又能逃到哪儿去呢?没有了这些对自己奉若神明,言听计从的五斗米教信徒,哪怕是个砍柴的樵夫,都能轻易结果自己的性命。
    再说离开了部下,自己拿什么来立足?别说安身了,能否走到巴中都是问题。
    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击退追兵,率领部众从容退到巴中,哪怕半路上拐入深山里,也比自己带几十个近卫逃亡要好的多。
    阎圃见劝说不了张鲁,只得怏怏退下,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杜濩会不会及时赶来接应,想到那些巴夷部落,阎圃越发觉得心情烦恶。
    如今指挥全军的是张鲁的另一个弟弟张傀,相比于张卫,他年纪更轻,作战的经验更少,现在不过是张鲁无人可用,才让他统帅全军罢了。眼看荆州军气势如虹,一举将最前方的营寨攻破,张傀便知道自己压根不是对方的对手。
    可是现在哪儿还有退路?张傀在一名校尉的提醒下,才慌忙派出中军营寨的两千人向前面的营寨增援。这番调动并没有使荆州军的攻势停顿下来,他们如同水银泻地一般,一路冲杀,对分散孤立的汉中军营寨各个击破。又或是随着高顺的指令,迅速凝聚成一股锋利的进攻力量,将困守在简陋的营寨内的汉中将士迅速击溃。
    崩溃的营寨中涌出许多惊慌失措的汉中溃兵,他们只顾得上逃命,有的向看似安全的营寨攀爬,试图躲进去,有的则干脆逃向山谷周围的山林中,虽然光秃秃的山林并不能隐藏他们的身影,但至少没有如狼似虎的荆州军在背后紧追不舍。
    张傀哆嗦着嘴唇,双股战战,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养尊处优,未经风浪的年轻人罢了,在荆州军的强攻之下,已经有数座营寨接连失守。溃败下来的汉中士卒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哪怕迎面就是督战的近卫,提着血淋淋的环刀。
    山坡上的高顺有些意味索然地撇了撇嘴,在他眼中,汉中军已经成了一群乌合之众,即便再多一万人又能如何呢?无非是这个过程更长一些,将士们更辛苦一些罢了。
    所谓兵败如山倒,不外如是。
    连续不断的打击使得汉中军将士斗志全无,而自己不过是适逢其会,若是换一个人来统帅追兵,未必会做的比自己差。
    想到这里,高顺不由暗暗对刘琮生出感激之情。他知道自己这个性格,实在说不上圆滑,更谈不上与人相处甚欢。而且降将的身份,特别是吕布还在的情况下,高顺总举得自己需要避嫌,他做不到像张辽那样,但刘琮并没有因此对他有什么隔阂,如果说曾经有的话,那么现在刘琮就是在不断地给自己制造机会,那种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觉,使得高顺心里暖洋洋的。
    他的目光投向了汉中军的中军大营,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辜负刘琮对自己的信任,一定要将汉中军主力歼灭于此,如果能将张鲁抓住,那就更完美了。
    两翼的骑兵沉默地随同高顺立于坡上,俯视着山谷中的敌军营寨,他们在等待高顺的命令。
    陷阵营的将士再度攻破一座营寨,距离汉中军的中军大营,仅仅隔着两座仓促搭成的,几乎没有什么防御力的营寨了。
    高顺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枪,明光骑将士们立即挺直了腰背,紧接着便放松肌肉,他们知道,下一刻,自己就要纵马杀下山坡,冲向敌军的中军大营,去攫取属于自己的战功!
    
   

第417章 尽遣精锐定战局
    最先呼啸着冲下山坡的是轻骑兵,他们的头盔上红缨飘扬,手中长枪斜指,灵巧的随着战马的奔驰而起伏着身体。轻骑兵们追随着旗手向汉中军冲杀而去,那面轻骑营的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在他们之后,才是重甲银盔的明光骑,和一开始就发力狂奔,争先恐后的轻骑兵不同,他们虽然只有一百六十余骑,却稳如泰山,不慌不忙的策动战马徐徐缓步下了山坡,然后才开始渐渐加速。
    马蹄铁下坚硬的山石上溅起点点火星,带着护甲的战马铿锵作响,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清晨,阳光照不到的山谷中,逐渐形成了尖锐的队形。
    迅捷灵巧的轻骑兵们如同水银泻地一般,加入了荆州军步卒对敌军营寨的冲击和敌人的砍杀之中。而明光骑将士却依旧保持了这个冲击的阵型,一往无前,心无旁骛地冲向汉中军的中军大营。
    看似凌厉的箭矢很难给明光骑将士们造成伤害,反倒使得那些战战兢兢的汉中兵,越发感到心惊胆战,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移动的钢铁堡垒?滚滚而来的铁骑犹如一柄锋锐的大斧,轻易地劈开了汉中军的营寨。
    木桩搭成的寨墙如同纸糊的一般,寨墙上呆若木鸡的汉中兵被撞得飞上了半空,营寨内的士卒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那些冲入营寨内的明光骑将士,甚至懒得分散追杀他们。只有不幸挡在他们去路上是汉中军将士,被撞翻在冰冷肮脏的雪地上,转眼便被践踏成泥。
    滚烫的鲜血融化了地上的残雪积冰,猩红的血液使得雪地上如同绽开了点点红梅。惊慌失措的汉中军在营寨内四处溃散,一架大车翻倒了,许多箱子从崩断的绳索中挣脱出来,摔出个大大小小的裂口,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散了一地。然而那些如同狂风般席卷而过的明光骑将士也好,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生的汉中士卒也罢,都对这些财宝视若无睹。
    不知从哪儿燃烧起来的火焰冒出滚滚浓烟,使得凛冽的寒风中突然会刮过一阵热浪。白色的灰烬被卷到半空中,刹那间如同薄雾一般,然而明光骑将士飞掠而过,搅动得这股稀薄的白茫茫的烟尘打着旋儿,很快便消散了。
    然而山谷中正在激烈厮杀时所爆发出的种种声响,非但没有消散,反而直冲云霄。战马嘶鸣着,铁蹄践踏着冰冻坚实的雪地,刀枪相击的金属脆响,利刃入体时的“噗嗤”声,怒吼和咒骂、呼救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混成吵杂刺耳的声浪向四面八方冲击而去,在或远或近的山体产生阵阵回响,令勇者热血沸腾,战意更浓而胆怯者愈发失魂落魄六神无主。
    一名明光骑士卒被突兀出现的长矛横扫落马,跌下马背后他挣扎着试图起身,却又旋转着跪倒在地,耳中轰鸣眼冒金星,他下意识地拔出腰间的马刀,定了定神,才看到畏畏缩缩神情胆怯的汉中士卒,举着长矛向自己逼近。
    滚滚洪流般的骑兵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没有人停下来帮助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落到眼下这个糟糕的境地,一切就只能靠自己啦。这名骑士心中暗道,酸麻的右腿似乎有些不大灵便,手里的马刀却依旧沉甸甸的,带给他某种慰藉。至少他还是能够信任这把锋利的、弧长的马刀。
    奇怪的是正向他逼近的汉中军长矛兵们,在听到一阵突然爆发出的喊杀声后,全都面色苍白的向后退却了,起先只有一两个意志不坚定的家伙,紧接着受他们影响的士卒越来越多。谁都想比别人跑的更快一些,那意味着生还的机会更大,至于这个摔落战马,浑身裹在铁甲中的敌人,还是交给别人去对付吧。
    溃兵是战场上最可怕的毫无理智的生物,他们背对着敌人,却敢于向挡在勉强的自己人拔刀相向。这种病毒又极其容易传染,即便是意志坚硬如铁的强硬汉子,面对这样一大群乱哄哄的溃兵,也会本能的感到失败的情绪,下意识的跟随他们一同逃跑。
    那名明光骑骑兵轻蔑的向地上啐了口带血的浓痰,转身抓住了自己坐骑的缰绳,然而沉重的铠甲和刚才狠狠摔落那一下,让他的右腿很不得劲。他连着试了两次,都没能重新爬上马背,这种令人尴尬的情况又恰好发生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情形之下,而他的同袍们正奋不顾身地向敌人的中军大营疾驰冲杀,自己却连战马都上不去!
    “你,过来!”瞥见不远处有个汉中士卒正跪倒在地,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这名骑兵顿时有种羞愤之感,扭头对他大声喊道。
    那名汉中兵如同中箭的兔子般跃起,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软绵绵的向后一屁股坐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面挪蹭着。在他眼中,这个顶盔掼甲,手持锋利长刀的骑兵简直威风凌凌到了极点,头盔下的眼神也冰冷的无以复加,仿佛只用一个手指,就能轻易地把自己摁死,就像摁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
    “别,别杀我!”汉中兵哭丧着脸,想逃去不敢动的样子。
    明光骑骑士咧嘴一笑,粗鲁的笑容看起来阴森可怕,但说出来的话总算让这名汉中兵踏实了一点:“过来扶我上马!”
    听到了这个命令,汉中兵顿时恢复了几分力气,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敏捷跳起身来,可是很不幸地用力过猛,向前跌了个狗吃屎……
    好在那个骑士并没有为此发怒,反倒因为这个与激烈厮杀的战场格格不入的滑稽场面而微微一笑,使得这名汉中兵紧张的心理终于有所舒缓,他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动作之快甚至让这名骑士警惕的握紧了马刀。不过下一刻,汉中兵便殷勤备至地半跪在地上,以便骑士踩踏着他的后背从容上马。
    “不错,跪着吧。机灵点,别被杀红了眼的兄弟们砍了脑袋!”那名骑士翻身上了战马,说完之句话之后,便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态,一夹马腹向自己的队伍追赶而去,留下这名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汉中士卒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明光骑的其他将士,他们除了用短促的语气指挥战马之外,全都沉默着,而这种沉默又在战马的奔腾中显得格外有力量,仿佛一支无声刺来的利箭,轻易地撕破了对方仓促布下的阵型,穿透而过,只留下一堆哀嚎的伤兵和支离破碎的尸体。
    高顺并没有冲杀在最前面,他冷静的注视着战场,虽然看起来大局已定,但他仍然在手里紧紧攥着一支两千人的精锐步卒。这是刘琮在一次军学课上所强调的:在未能获取最后的胜利之前,务必要在手头保留一支预备兵力。
    山谷中的汉中军营寨,此时看着颇为凄惨。
    靛蓝的天空中流云飞掠,几处升腾而起的黑色浓烟,便显得格外明显。火头并不大,然而却给汉中军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半空中的箭矢变得稀疏起来,厮杀声却依旧直冲云霄,在山谷中久久回荡,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些歪七扭八的寨墙已经无法阻挡荆州军的涌入,一面汉中军的旗帜凄凉地斜插着。
    地面上一片狼藉,倒卧的尸体层层叠叠,凝固的血迹或浓或淡,散落在尸体间的刀枪剑戟丢的到处都是。一个断了腿的汉中士卒在肮脏泥泞的雪地里爬行着,没人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或许是出自求生的本能?只见他蠕动着,翻滚着,僵硬的身体被曲着的胳膊带动,缓缓地在身后留下一道血迹。当他爬过一具尸体后,仰面朝天地摊开手脚,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听天由命的躺着。
    原来是一缕晨光穿过云层的缝隙,照射到这个略显幽深的山谷之中,那人惬意的睁开双眼,阳光将他满是血污的脸照得纤毫毕现,然而那双瞪大的直视天空的双眼中,生命的迹象却在急速流逝,直到覆上了一层淡漠的冷冰冰的死亡的灰白气息。
    高顺的目光仅仅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转而望向别处。这些年来,相似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使他产生丝毫的怜悯之情,他冷静的观察着,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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