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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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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城楼上看下去,远处的敌军黑压压一片,而正向城下逼近的敌军,甚至已经能够看清前排将士的样子了。一名校尉摸样的骑士正在阵前大声指挥着,他黑面长须,年纪却并不很大,肩膀宽阔,身材高大,尤其是胯下战马神骏异常,使得他更显得鹤立鸡群,威风凛凛。他的铠甲看上去倒坡有些刀劈剑砍的痕迹,铜扣牛皮的腰带上,虎头吞口颇为狰狞,在春日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在他的身后,手持圆盾的步卒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在急促的战鼓声中,在低沉的号角声中,随着高高飘扬的旗帜,如同一道巨浪般向城下逼近。
    双方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向对方抛射箭矢,这种乏味的场面使得袁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许昨夜不该那么放纵,不过想到那两个少女如玉般的肌肤和**的呻吟,袁谭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笑意。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攻城战即便对于守城一方也是颇为残酷的。看着袁尚和袁熙的部下疯狂地向城头进攻,袁谭忍不住冷汗迭出。双方将士中不乏相识者,然而在这样的时刻,谁还管的了对面的人是否相识?
    城头上的防线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敌军跳入城头,然而守军毕竟坚持住了,他们坐在满是血泊的城头上,在伤兵的哀嚎声中,神情麻木地喘着粗气。
    袁谭在城楼内不断走动着,楼板被他踩得“咯吱”直响,他犹如一只困在笼中的野兽,双眼赤红,发髻凌乱。现在还能从容退走吗?焉知东门无兵是不是对方设下的陷阱?若是自己领兵从东门逃走,会不会一头撞入敌军早已设下的埋伏之中?这个可怕的前景让袁谭猛然站住,眼神有些迷茫和畏惧。
    刘备的援军什么时候才能到呢?或许,干脆就没有?袁谭深吸了一口气,心惊胆战的想着,要不然先退回南皮吧?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经营多年的地方,若是能回到南皮,再征召各地人马,怎么也能凑足三万之众,甚至五万也是有可能的。这么一来,未必便会输给袁尚和袁熙。
    就在袁谭纠结不已的时候,邺城内刘备正与沮授商议是否去救援袁谭。
    “公今不往救袁青州,更待何时?”沮授正色说道:“袁尚与袁熙坐拥并、幽,合兵攻打信都,袁青州何以当之?”
    刘备为难的摊开手说道:“吾欲救袁青州,奈何曹贼在背后虎视眈眈,焉能不顾?”
    “主公此言差矣!”沮授摇头道:“若公遣军北上,不出旬日,便可抵信都城下,彼时与青州里应外合,必能解信都之围,将二袁之兵驱离冀州,使青州得以领兵返回南皮。如此一来,主公便可据有信都,何乐而不为?至于曹操,即便来犯,亦有黎阳可阻敌,愿主公切勿迟疑!”
    本来按照刘备的想法,是袁谭和袁尚袁熙三兄弟打个你死我活,自己再出兵收拾残局,可现在听沮授这么一说,刘备也有些动心了。也许现在袁谭实力尚存,一时难以扑灭,可若是真被袁尚和袁熙打残了,自己就要面临两面受敌的窘境。相比之下,先保住袁谭,与袁尚和袁熙形成均势,更符合自己当下的利益。
    这么想着,刘备便点了点头,对沮授说道:“若我军解了信都之围,袁谭却不回南皮,又当如何?”
    “他若是仍在信都,不怕袁尚与袁熙再度来攻么?以授之见,若是能解围而去,袁谭必然会在辛评等人劝说之下,退守南皮。”沮授捋着胡须,信心满满的说道。
    沮授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他对袁谭和辛评太了解了。
    以袁谭的性格,吃了败仗之后未必会认输,但他的人马已经折损不少,不回到南皮招兵买马肯定是不愿意再待在信都的。至于辛评兄弟俩,出出鬼主意也许还行,但真要放到战场上,那就提不成了。所以退回老巢是他们的必然选择,这之后他们会怎么应对,沮授都已猜出来了,只是现在却没有必要告诉刘备。
    不过刘备还是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怕干不过袁尚和袁熙,而是对曹操不放心,难道曹操真的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攻取河北而按兵不动?这绝不可能,那么曹操又为什么没有动手呢?
    之前曹操亲自领大军北上,攻克黎阳,那时若非荆州军夺回叶城,威逼许都,只怕这会儿曹军已席卷而来,自己连邺城都很难守住。
    对于刘备的这种担心,沮授是如此说的:“征南将军刘琮,岂能不顾主公之安危?如今荆州军已占寿春,若是曹贼应对不当,可能会使得广陵不保也。前几日不是有消息传来,陈元龙病重不起么?广陵郡位置极为重要,曹贼安能轻易放弃?以余之愚见,不出半年,荆州军与曹军必然会在广陵有一场大战。”
    “哦?”刘备双眼微眯,手指不自觉的在案几上轻轻叩着,思忖片刻之后,他望着沮授说道:“这么说,我方可趁此良机,一举扫平冀州?”
    沮授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是啊,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主公切勿迟疑!”
    按说刘备目前的实力也不算弱了,至少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马,粗略总计的话,大约已有五万之众。虽然这些人马良莠不齐,其实还有近万人马原先都是袁谭部下,还有一万多收降的袁尚部众,再加上后来招募的士卒和其他豪强部曲、流落散兵,真正属于刘备的老底子部队只有一万八千余众。
    不过有了这么多人马,也给刘备带来了不少信心,加上地盘扩张如此迅速,他越发觉得要尽快拿下冀州。所以原先那点保存实力,坐观成败的想法,便不知不觉的改变了。
    主意已定,刘备便立即行动起来,先是派了数十骑流星飞驰,赶往信都告知袁谭,让他再坚守数日,待自己亲自领大军前来,再里应外合,一举将袁尚和袁熙所部击溃。同时下令抽调各部准备北上,而粮秣辎重等先行上路,往广平运送。这边厢又派人给关羽传书,让其留一员校尉领三五千人马驻守壶关,关羽自领人马返回邺城守卫。
    刘备派出的信使星夜疾驰,赶到信都自东门入城,给袁谭呈上刘备亲笔文书之后,袁谭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腔子里。
    辛评得知后,也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如此,我军便有救了!”
    消息传出,袁谭部众更是欢声雷动,在他们看来,只要刘备率领大军一到,袁尚等疲惫之军,如何能抵挡得住?
    这种想法不但是袁谭的部下,就连袁尚和袁熙得知之后,也都有些慌神了。
    此次出兵围攻信都,袁尚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之前袁谭气势汹汹的都打到了乐平,若非高干突出奇兵,将袁谭所部杀的大败而走,他都想着要放弃阳曲跑去范阳呢。
    眼下刘备要来,这信都是打还是不打了?
    
   

第436章 怀心机兄弟论策
    袁尚是如何得知刘备即将出兵援救信都的呢?自然是城内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对于信都城内的大族也好,百姓也好,袁尚毕竟占据着大义名分,再说袁谭入城之后,横征暴敛,征夫拉丁无有宁日,若不是守军防范严密,只怕城内百姓早就逃亡一空了。
    如今听说刘皇叔要来救援袁谭,大族和百姓都有些郁闷,为何仁厚爱民的刘皇叔会来帮助残暴无道的袁谭呢?不过想到刘备来了之后,也许能够免去信都被攻破,大家也不用遭受战乱之苦,对于刘备的小小怨念,也便自然消散了。
    而那些给袁尚通风报信的人,正是出于这样的心理,您看啊,刘皇叔要带大军来救援袁谭,您要是早些退兵,也用不着和他打个头破血流,大伙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岂不是好?
    于是袁尚便有些苦恼了。
    中军帐内,面白无须,英俊潇洒的袁尚此时皱着笔直的双眉,对三弟袁熙说道:“如今围城已有数十日,久攻不下,将士疲惫,伤亡亦多。若刘备果然率兵而来,只怕我军难以抵挡,不如趁敌军未至,先行撤兵如何?”
    袁熙却冷笑道:“今日退兵,何时还能有如此良机?以我之见,不如趁敌军防守松懈之时,大举猛攻,只要攻破城池,那刘备领兵来与不来,又有何用?”
    他这话说的倒是轻松,袁尚不为所动的摇头道:“恐坚城难克,反倒使将士白白殒命,万一被刘备趁势夹击,我军有大败之虞啊!”
    对于袁尚的担心,袁熙只是淡然一笑,并未接话。
    信都以前虽然是大城,但袁谭败退至此,袁尚与袁熙合兵而来,先是三万余人,随后陆续赶到的各部加起来,已有四万五千之众。然而这么多人马却为何攻不下只有一万余人把守的信都城呢?
    如果说袁熙之前出兵相助袁尚,是担心袁尚被袁谭击败之后,自己便孤立无援,现在双方合兵一处,攻打信都时,袁熙便立即发现,袁尚在调兵遣将时,总是使用自己的部下去打头阵,啃硬骨头。袁熙又不是傻子,岂能对此不暗生怨恨?只是袁尚到底还占据着大将军的名号,不好翻脸发作罢了。不过阳奉阴违,暗中掣肘之事,袁熙可也没少做。否则还能等到今日?
    其实自袁尚被刘备赶出邺城,逃亡并州之后,袁熙便也动了之前不敢动的心思,尤其是袁谭领兵一直打到了乐平,若非被高干击败,袁熙都想要趁乱自立呢。袁尚本来就寥寥无几的威信,如何能够服众?这便是袁熙心中产生想法的根源之一。
    见袁熙只是冷笑连连,袁尚心里很是别扭,没好气的瞪了袁熙一眼,他却有不好发作,恨恨说道:“此事不用再议了,我明日便退兵!”
    袁熙正要说什么,却见帐中一暗,原来是高干等人从外面进来,于是闭嘴不言,只用眼神询问跟随在高干身后的自家部曲将校。那几个将校都茫然不解,弄的袁熙郁闷无比。
    高干进来之后,便对袁尚问道:“将军,我军今日是否攻城?”
    “不攻了!传我将令,整治行装,准备退兵。”袁尚起身说道。
    “大将军可是为刘备领兵而来之事,才做出如此决断?”高干惊讶的望着袁尚问道。关于此事他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袁尚这么快便做了决定,在高干看来,若是集中兵力,猛攻一处,信都并不难攻下。之前并州兵和幽州兵混杂一处彼此掣肘,才是攻城不顺的主要原因。
    袁尚便秘似的点了点头,对于高干袁尚是颇为倚重的,要不是高干的话,恐怕他这会儿已经跑到范阳去看袁熙的脸色了。
    见袁尚如此,高干也不好多言,低头行了一个军礼,转身便出了大帐,那些将校也跟着一同出去。
    待铠甲的铿锵声远去之后,袁尚这才颓然坐下,扭头对袁熙苦笑道:“我自领兵退回阳曲,先夺回壶关再说。”
    袁熙皱眉思忖片刻,对袁尚说道:“壶关被刘备所得,确实颇为可虑,然兄长若是就此退兵,刘备实力便越发强大,恐怕以后更难对付啊。”
    “哼,却也未必!”袁尚眯着双眼,对袁熙说道:“刘备岂是好相与的?我看啊,咱们那位大哥,早晚要吃刘备的亏!他却也不想想,刘备这么奋不顾身的帮他,目的何在?”
    也许是想到当日邺城被刘备攻破之事,袁尚的眼圈有些发红,叹道:“可惜当初我不听审配之言,以至于此啊!那刘备狼子野心,所图甚大,恐怕冀州都难以满足其胃口!”
    袁熙却歪着脑袋,思忖片刻之后对袁尚说道:“如此说来,兄长却未必没有机会夺回冀州。”
    “哦?”袁尚听了连忙扭头对袁熙道:“此言何解?”
    “若是刘备图谋大哥,岂不正是兄长的良机?或许兄长此时就应与大哥捐弃前嫌,以共同对付刘备!”袁熙按着案几,挺身对袁尚说道。
    袁尚愣怔了一下,缓缓摇头道:“现在只怕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唉,有刘备从中作梗,我们兄弟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啊。”
    看他如此惺惺作态,袁熙心中冷笑,暗道,若不是你们假造遗嘱,夺了原本属于大哥的一切,刘备又岂能有机会撺掇袁谭与你相争?不过这会儿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想了想,对袁尚说道:“不管有没有用,兄长还是暗中遣人说与大哥知道,若是来日刘备果然对大哥不利,那时大哥便知道兄长的心意了。”
    袁尚略有些奇怪的看了袁熙一眼,不知道他这番话中,到底有几番真情,几番假意。按说自己与袁谭只怕没有可能和解,袁熙这么说又有什么目的呢?
    原本就因为刘备要来援救解围之事闹的头疼的袁尚,这会儿只觉得脑仁疼的厉害,摆手对袁熙说道:“此事容后再议,你也先回去准备准备,让将士们收拾行装,明日先行退兵吧!”
    袁熙见状,起身告退,待出了大帐之后,年轻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自己在幽州待的好好的,干嘛要巴巴的跑来这里受气?若不是为了准备坐收渔翁之利,鬼才愿意来呢……
    
   

第437章 元龙豪气今何在
    广陵太守府内院,数名仆从抬着一具木榻置于树下,仲春的阳光穿过嫩绿的枝桠和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在榻上那人清瘦的脸庞上。待仆人散去之后,这人才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窝深凹,枯树枝般的双手颤抖着掀开身上覆着的锦被。这个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的人,正是广陵太守陈登。
    他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使得胸口传来的烦懑之感略有舒缓。两年前华佗曾给他诊断过病情,说他“胃中有虫,欲成内疽”,其实那时陈登已不思饮食,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了。如今病情加重,他派人再去寻找华佗,却遍寻无着,杳无音讯。
    陈登并不害怕死亡,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在这个乱世之中,尚未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便弃世而去,撒手人寰。
    春日的阳光让陈登的脸色红润起来,他感到了久违的活力,在体内滋生,然而这暖洋洋的舒适的感觉,又使得他不禁微微闭上双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少年时,陈登便已有扶世济民之志,博览载籍,旧典文章,莫不贯综。在他二十五岁那年,便举孝廉,被朝廷任命为东阳长,及至任广陵太守时,明审赏罚,威信宣布。当初海贼薛州之群万有馀户,亦束手归命。
    朦胧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当时他和父亲还在徐州,陶谦病死之后,刘备谦辞不肯领徐州牧,正是自己看出刘备的担心,不过是害怕诸侯不服,于是对刘备说道:“今汉室陵迟,海内倾覆,立功立事,在于今日。彼州殷富,户口百万,欲屈使君抚临州事。”
    那时的刘备兵不过万,将只关、张,生怕领了徐州之后被诸侯相攻,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自己又对他说:“今欲为使君合步骑十万,上可以匡主济民,成五霸之业,下可以割地守境,书功於竹帛。若使君不见听许,登亦未敢听使君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刘备却仍旧不允,可惜自己那时声望浅薄,毫无根基……
    当时曹操、袁术都对徐州虎视眈眈,若刘备不领徐州,则徐州必遭战乱,为了免于此祸,只能求助于袁绍来说服刘备。还记得当初自己给袁绍的信中是这么写的:“辄共奉故平原相刘备府君以为宗主,永使百姓知有依。”在袁绍的支持之下,刘备这才得以领徐州牧,若非后来陈宫等人引吕布前来,徐州又怎会数遭兵灾?
    想到此处,陈登不由长叹一声,彼时自己对刘备颇为敬重,觉得刘备有王霸之略,但是现在看来,曹操和另一个人,亦为当世之杰。只可惜自己看不到,将来谁会问鼎天下。
    一阵馥郁的花香,随着徐徐春风轻柔的飘拂而来,缕缕阳光中纤尘飘荡,陈登怔怔地看着,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这乱世之中,人命轻如尘,贱如土,然而即便如此,也要如朝霞一般绚烂,哪怕转瞬即逝,亦要留名于史册……
    “府君。”有人在木榻侧后轻声唤道,
    陈登睁开双眼,见榻上小几已摆上了食盘,洁白如玉的生鱼脍盛在彩绘三鱼纹漆盘中,显得格外诱人。他伸出枯瘦的手颤抖抖的夹了一箸,在猩红的胎虾酱中轻轻一蘸,缓缓送入口中,混了葱末的酱香立即在口腔中化开,鲜嫩柔韧的鱼脍使得陈登满足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病正因此物而起,也曾在华佗的嘱咐下少吃,甚至几乎不吃了。
    然而去年康复之后,陈登却又忍不住继续吃起生鱼脍,直至年底时病重,这才又戒食此物。
    来日无多,病入膏肓,戒之何用?陈登缓缓吃着,细细品着,咀嚼着,然而胸口阵阵烦闷燥热之感,使得他不得不放下木箸,神情疲倦的摆了摆手。
    侍立一旁的仆人摄手摄脚的端起食盘,悄悄离去。
    阳光偏移,树荫遮蔽,陈登抬起手放在额前,想起之前刘琮遣使送来的书信,不觉有些黯然。当初在江东时,刘琮的招揽之意就很明显,但陈登却不能轻易背叛曹操。然而自去年刘琮吞并益州,攻取汉中之后,陈登便意识到,刘琮已经势力大成,恐怕下一步,就是进军中原了。广陵所在之地,便立即首当其冲。
    自病后上表请辞以来,陈登便一直在等待,虽然现在还未有消息,但曹仁成为徐州刺史的消息,却让陈登明白,曹操并没有打算放弃广陵。毕竟广陵郡的地势太过重要,只要扼守于此,江东之兵便无法北上,徐州自然无虞。
    对于曹操和刘琮,陈登内心是非常矛盾纠结的。一方面曹操雄才大略,又占据了大义名分,另一方面刘琮经天纬地,亦是盖世豪杰,正如日初升,其势煊煊。双方都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可谓旗鼓相当。若是自己还有时间,或许可择其一人为主,定可随之建功立业,留名青史。可惜……
    江东在刘琮治下日渐强大,更不用提其根基之地荆州,在陈登看来,如今刘琮很可能会对广陵用兵,给曹操侧翼制造巨大的压力。而且荆州军现在已占据寿春,等若在淮河上钉入了一个楔子,曹操不将其拔出,将对徐州构成极大的威胁。双方很快就会兵戎相见,广陵只怕又要陷入战火之中。
    可惜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了。陈登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的阳光也逐渐朦胧起来,在那些穿过树荫的光柱中,纤尘飞舞渐迷人眼。
    “兵死之鬼憎神巫,盗贼之辈丑吠狗。”陈登以前并不太相信鬼神之说,此时却不禁想起这些年因自己而死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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