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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三国之问鼎天下-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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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敌军在城外各部,相继被灭,想来城内的守军也已不足,却不知都督准备何时攻破此城?”凌统兴冲冲的对周瑜问道。在他想来,早日攻入盱眙,将城内敌军一举歼灭,才是最为稳当的功劳。
    周瑜微微一笑,环视诸将,见众人或难掩兴奋,或沉思不语,便开口说道:“据斥候探查,曹仁已亲自领兵往盱眙而来,若是敌军想要合围我军,当在后日晌午时分从三面杀来。”
    众将听了都颇为动容,在凌统等人看来,这可又是与曹军大战一场的良机,而太史慈和陈武却眉头微蹙,显然对敌军数路合围,并没有掉以轻心。
    周瑜将诸将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待他们平静下来之后,才又说道:“若是曹仁未至而我军已攻破盱眙,他是否会因此退兵?即便他不退兵,我军入城防守,又怎样反击敌军?自陷被动之地,可不是智者所为。”
    “都督之意,应对曹仁大军,仍是分进合击,各个击破之策?”陈武听了之后,抬起头对周瑜说道。
    周瑜颔首道:“我军驻于城外,才好灵活用兵,否则困于城内,反倒难以施展。”
    “可若是城内守军得知援军杀到,开城出来里应外合,我军又当如何防备?”凌统听了,连忙对周瑜问道。
    “有朱桓领兵在城西牵制,城内曹军又怎敢轻易出城?”周瑜自信的笑道,他的话让诸将频频点头,心中都不再疑虑,只等曹仁领大军来时,再好生厮杀。
    凌统想起今日未能活捉张喜,便不由懊恼道:“那张喜也太过狡猾了,末将本以为他是冲着霹雳车而去,谁知道他却突然折返,从我军重围之中侥幸逃脱!”
    之前周瑜安排他领本部人马围攻张喜,却没想到张喜如此狡诈,凌统麾下将士未能将其拦住,致使张喜和百余名步骑侥幸逃脱,所以凌统这会儿想起来,又气又愧。
    周瑜见状,温言安慰道:“张喜虽然逃脱,但其麾下大部人马都被我军俘虏,况且张喜即便逃入城中,也不过多苟延残喘几天而已。”
    “对了,都督怎么识破张喜、何茂二人乃是诈降的?”凌统见周瑜并不责怪自己,心中颇为感激,想到之前不明之事,便连忙出言问道。
    周瑜微微一笑,转头对陈武说道:“此事乃是陈将军最先发觉,还是由陈将军自己来说的好。”
    陈武见众人都望向自己,略有些尴尬,拱手对周瑜道:“彼时都督尚在中军,自然不曾看到详情。”他略一沉吟,接着说道:“张喜和何茂领兵而来后,先派人往末将这里请降,末将因知道昨日何茂袭营败走之事,心中便先存了疑惑。既然何茂已经离开,为何又会与张喜一同前来投降?若是其早有投降之意,昨日便大有机会。不过他若是因为遇到张喜,而由张喜提出的话,或许也能说的过去。”
    “待末将领着请降之人见过都督之后,再度回转本阵,就见张喜麾下部众,虽然竭力装作平静,但其队形整齐,士卒紧握刀枪,这便是可疑之处了。因此末将派人告知都督,这才会有后来调动各部人马,引其入我军阵中之举动。若是张喜、何茂果真投降,自然不会向他们进攻,否则他们心怀不轨,断然不肯深入我军重围。”
    凌统拊掌说道:“原来如此!可笑张喜、何茂二人自不量力,竟来使此诡计,如今倒好,落得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所谓计谋,也要因时因地而行。”周瑜微笑着总结道:“张喜、何茂能想到用此计策本也不错,只是估错了形势,才会用计不成,反受我军围攻。此次曹仁领大军而来,我方也当小心谨慎,不可莽撞行事,须知计策虽妙,但实力强横者,足可横扫敌军,又何必多用诡计?舍本逐末,未为明智也!”
    
   

第484章 劝募财帛犒全军
    荆州军营寨内,随着天色渐暗而燃起灯火,十余座大营星火连绵,虽然隔着十里之地,在盱眙城头仍然能够看到那一片亮光。路招站在城楼之上,遥望着荆州大营方向,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缓缓回到案几之后坐下。
    因有淮水,夏夜清凉,晚风轻柔烛光摇动。路招却无法静下心来,他自忖比之周瑜,自己智计短少,城内守军比之荆州军,亦人马不足,将不堪敌。然则当初跟随曹操麾下时,灭黄巾、攻徐州、战张邈、破吕布,打得刘备仓皇逃窜,杀得袁绍兵败如山。可偏偏遇到了荆州刘琮,便先折淯水,再败宛城,两度被困许都,屡次丢失叶城。如今想来,莫非是曹公与刘琮乃天生犯克?
    想及自身困坐愁城,也不知曹仁大军能否及时赶到,路招不由微微摇头,喟然长叹。
    正思虑间,却听脚步声噔噔响起,抬眼看时,却是自己的亲信校尉。路招见其神色疲惫,额头裹伤,便招呼其在下首坐下。
    “将军,末将方才在城头巡视。”这校尉看了看路招,迟疑道:“士气低落啊。”
    即便他不说,路招也知道,闻言苦笑着说道:“我军屡遭败绩,将士们士气低落也是难免。不过明日再坚守一天,曹仁将军便领大军前来,所以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守住此城。”
    那校尉应了一声,见路招有些心不在焉,便又说道:“现在荆州军并未将盱眙四面围困,若是,若是我军自北门而出……”
    路招听了先是一愣,却并未发怒,只是神色有些冷淡,对这校尉说道:“这些话,只怕是你听来的吧?”
    “是!末将本不该道听途说,便来向将军胡言乱语。”校尉连忙躬身说道:“只是眼下形势危急,还请将军预留一条后路啊!”他坦承此事,倒不是为了自己,盖因方才巡城之事,城头守军中的一些偏将校尉,便对他如此说过。大伙儿虽然听路招说过,曹仁将领大军前来合围荆州军,但眼下盱眙城被荆州军攻破,只在旦夕之间。
    若是曹仁所领大军来的晚了,又或者荆州军将其挡住,到那时这盱眙城内的将士们,还有几个能逃得出去?这校尉身为路招亲信,请他代言几句,或许比他们直面路招恳求要好的多,无论如何,总有个转圜的余地。
    这校尉见路招的神色,便知此事断然是不会被路招应允的。心中正忐忑不安之时,果然听路招说道:“后路?谁若是贪生怕死,只管去逃命好了。只是逃出城去,撞见曹将军,又当如何分说?难道对曹将军说,我等见荆州军势大,抵挡不住,因此弃城逃走,只等曹将军领大军去攻打荆州军,然后我等摇旗呐喊,以壮声势么?”
    路招这番话说的刻薄已极,那校尉不由涨红了脸,连声道:“末将愚钝!末将知错了!”
    “敌军兵临城下才不过数日,前日虽将我军水军击退,但真正厮杀的,却是牛盖和张喜、何茂等将。汝等在城头据守,比之已经战死的牛盖,不知要好上多少!”路招越说越来气,忍不住拍着桌子,厉声说道:“若是都似汝等,谁还敢与荆州军为敌?大伙儿一块开了城门,去向周瑜请降好了!”
    那校尉见路招发怒,连忙避席跪在地上向路招请罪,路招又斥责了几句之后,这才放低了声音,对这名校尉说道:“我知道你不过是受了他们的蒙蔽,可若是连你都这般心思,这城池还如何能守得住?唉,难道士气已低落至此,连一天一夜都无法坚守了吗?”
    “末将愚蠢,不过末将以为,如今士气低落,将军也当做些什么,来鼓舞士气,否则明日荆州军再来攻城,只怕将士们一哄而散,夺了北门出城逃跑。”这校尉有些心虚地抬起头,对路招说道。
    路招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做些什么?汝有何建议,尽管道来!”
    “这个……”这校尉迟疑不决,被路招厉声断喝之后,才连忙说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将士们跟随路将军以来,自然不会短了钱财布帛,但若是,若是将军以厚赏赐之,想必将士们,定然会感将军之恩……”
    路招先是疑惑的看了这校尉一眼,似乎不敢相信他能出这个主意,不过心思电转,想着不管是谁出的主意,只要有效便好。他本就是起自军伍之中,对于普通士卒和低级军官的心思再了解不过了。这年头当兵打仗,除了混口饭吃,不就是想要捞些钱财布帛,甚至是女子么?缺少粮食的时候,自然是抢粮食,如今城内粮草充足,那吸引他们的,便只有钱财布帛和女人了。
    只要这些将士们有了私产,必然也就不愿意轻易放弃。彼时将北门堵死,大伙即便为了这些财帛,也要拼死与荆州军作战。不过这法子好是好,但对于路招来说,又有一桩不便之处。
    他皱眉对这校尉说道:“若果能使得将士们士气高涨,使些钱财又有何难?只是你也知道,一时间从何处拿这许多钱财布帛出来?”
    校尉见路招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便连忙说道:“末将也想到了此节,将军为官清廉,自然不会有多少余财可以犒赏全军。不过这盱眙城内,却有不少富足人家……”
    “荒唐!”他这话还未说完,就被路招出言打断:“某受天子之命统帅兵马,来此驻守,怎能反而去劫掠城内百姓?这,这岂不是监守自盗?即便能过的了眼前的关口,莫非你以为曹公就能放过我等了吗?”
    校尉连连叩首,额头触地砰砰作响,对路招说道:“将军且容末将禀告!”
    “哼!说吧!”路招冷哼一声,怒视着他说道。
    “盱眙城若非我军死守,必然被荆州军所破,到那时城内富户也好,贫家也罢,一样都要遭受乱兵之祸。”校尉抬起头来,对路招说道:“况且末将之意,也不是纵兵劫掠,而是由军中主簿等人,前去劝募而已。如此一来,筹措到的钱财布帛,便能够犒劳全军,又不使将军清名受损。”
    他这话说完之后,路招便微微颔首,令其起身归席。待校尉重新坐下,路招便对其说道:“这法子,似乎倒也不错。只是要行此事,便要抓紧时间了。”他担心明日荆州军再度攻城之时,将士们士气全无,因此决定采用这个办法之后,便要赶紧行动起来。
    这校尉跟随路招已久,闻言便知路招心中所想,连忙起身道:“末将这便去请主簿前来!”
    路招点头让他前去,不多时,军中主簿便来到城楼之上,路招将劝募财帛之事告知之后,主簿蹙眉道:“此事却不大容易啊。”
    “哼,若是有不肯献出财帛的,你便好生说说城破之后,会是怎样一种情形,想来他们自会改变主意。”路招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反正此事总会被人诟病,他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要能守住盱眙,便是大功一件,这些小事,即便曹公得知,也应当不会太责怪自己。
    那主簿唯唯诺诺的应了,正要离开,路招又让近卫领百余名士卒,与他同去。
    待近卫陪同主簿下了城楼之后,路招叹了口气,对这名校尉说道:“只盼犒赏之后,将士们能勠力同心,坚守此城,否则……”
    他自从军以来,从未遇到过眼下这种危急的局面,现在心中哪儿还有多少底气?之前在众人面前,还可以强自支撑,此时在自己的心腹面前,终于不用再强撑,反倒感觉莫名的轻松起来。
    校尉强笑道:“将士们即便不为了别的,也会死守住城池,断不会让荆州军轻易攻入城中。”
    “但愿如此吧。”路招此时意兴阑珊,摆摆手将校尉打发出去,想要在榻上小憩片刻,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时月色清辉自窗棂间散落楼中,自楼下不时传来巡查城头的将士们的脚步声,间或还有人低声说着什么,路招心中烦乱,干脆又起身来到望台,凝神细听。
    城头上虽燃有火把,但路招并未探身出去,就听楼下某个角落里,有人说道:“若是曹将军见荆州军人马众多,为万全之计,引兵退守淮阴了呢?”
    他这话使得路招心中一凛,虽不肯相信,却也不由暗自思忖,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又当如何?
    路招正暗自思忖时,却听另一人说道:“这当不会,荆州军人马能有多少?还不到三万而已?路将军不是说过,曹仁将军所领各部,有三万多人马么?”
    “那又如何?想来不过是东拼西凑,如何能与荆州军相比?”先前那个声音又说道。
    后来那人反驳道:“你这却不懂行军打仗之事了,只要咱们守住了此城,曹将军又领了各路人马杀到,即便不用向荆州军进攻,那周瑜也当引兵自行退走!”
    “哦?这却是为何?”之前那人显然很不服气,声音便略高了些。
    路招也颇感兴趣,不由稍稍探出身子,侧耳仔细听去。
    后面那声音嗤笑一声,低声道:“荆州军既已深入广陵,岂能给我军围困在此?若是曹将军大军一到,他们攻不下城退兵而去,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第485章 士气高涨效死力
    路招听城楼下不知何人低声言语,心中略感宽慰,看来将士们也不是没有见识,军心也未必就不可用了。他正要下楼去看看是谁,却见那校尉引着一名斥候进来。
    待近卫点燃灯烛,路招这才看清斥候的样貌,见他浑身泥土,眉角发梢都是风尘之色,心中一动,对那斥候说道:“可是曹将军派你来此的么?”
    那斥候行了军礼,口中回道:“正是!曹将军有密令送到!”说完之后便从皮甲中摸出一卷竹简,呈送到近卫手中,近卫连忙交给路招。
    路招就着烛光展开竹简,一目十行地扫过,不由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道:“好!来的正是时候!”
    “可是曹将军要到了吗?”那校尉见状,连忙凑趣道。
    路招深吸了口气,神态中不觉恢复了几分自信,点头道:“是了!曹将军已布置妥当,若是不出意外,明天夜里便能杀到此处。”
    既然曹仁能够提前杀到,明日白天便要死死守住,断不能丢了盱眙,使得荆州军有城池可用。想到此处,路招便先打发了那斥候回去给曹仁报信,然后对这名校尉说道:“不知主簿劝募了多少财帛,若是顺利的话,明早便可给全军将士厚赏。”
    “不如末将去看看情形如何?”校尉听了连忙说道。
    路招点头道:“如此也好,此事必须在天明之前办好!”等那校尉离去之后,路招心情激动,更加难以入眠。此次若能守住盱眙,之前战败之事便算不得什么了。现在只需再守上明天一天,只要将士们肯效死力,应该能够守得住的。
    在城楼中等了好一阵,才见那校尉急匆匆的回来,路招起身问道:“如何?已经募集了多少财帛?”
    校尉面有难色,回道:“并不太多,恐怕……”
    路招本也想到此节,因此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神色有些不大好看,他冷哼一声,对这名校尉说道:“想来城中之人诸多借口,那也不必说了,只是明日关系重大,不以厚赏激励全军,又怎能等到曹将军领兵到来之时?你也不必对他们太过客气,就说是我的军令,你再领一队人马去办此事!”
    有了这校尉亲自前去,那些不情不愿的大族总算松了口,不过路招可是急着要用财帛的,这校尉软硬兼施,一夜之间将城内搞的鸡飞狗跳,就连卫兹都听说了此事,连忙来找路招。
    “路将军,这,这样做可是不大妥当啊。”卫兹本来已经睡下,这会儿来见路招,却发现路招精神十足,毫无倦意,不由有些疑惑。
    路招见是卫兹来说此事,便将曹仁的密令取了出来,给卫兹过目。
    “既是如此,我军只要再坚守一日便可,为何还要搜刮城内百姓钱财?”卫兹是做惯太守的人,本又是读书人出身,因此对此事很是抵触,所以才会连夜来劝说路招。
    路招叹了口气,对卫兹说道:“府君可知道,如今城内将士士气如何?”
    “这个……”卫兹狐疑的看了眼路招,回道:“我军连遭败绩,这士气自然不怎么高。”
    路招点点头,很是诚恳的对卫兹说道:“正因如此,我才不避嫌疑,也要以厚赏犒劳全军啊。府君为百姓着想,某又何尝不是?若城池得以保全,些许财帛算的了什么?可若是盱眙城被荆州军攻破,那百姓的损失又何止是这些财帛呢?”
    卫兹愕然道:“可犒赏将士,也须百姓自愿才好……”
    他这迂腐之论,使得路招颇有些不耐烦,不过敬他是太守,不好恶语相向罢了。
    “府君多虑了。”路招伸手请卫兹在席间坐下,自己也坐下来之后,对卫兹继续说道:“明日荆州军必然会大举进攻,若是将士不肯效死力,怎能抵挡的住?”
    卫兹也知道明日之战甚为关键,闻言长叹道:“罢了,现在也只能以守城为要。但愿百姓不因此而恨了我军。”
    路招见卫兹不再纠缠此事,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两人又商议了明日如何防守等事,卫兹便告辞而去。路招熬到半夜也困意难挡,在榻上沉沉睡去。及至天色将明时分,那名校尉兴冲冲的上了城楼,路招惊醒坐起,得知他和主簿二人已募集了许多财帛,便立即召集城内守军。
    曹军将士见有钱财布帛犒赏,果然士气高涨,就连被征发而来的民夫青壮,也得了些财货。
    各部都领过犒赏之后,路招便回到城楼上向荆州军大营观望,此时天色微明,就见敌营之中青烟升腾,想来是在埋锅造饭,心中不禁有些沉重。虽然将士们的士气提升起来,但实力却远不如敌军,也不知能否坚持到曹将军大军赶到。
    他在城楼上观望敌情,城头上的守军却三三两两的低声议论着。
    一名老卒见身边年轻士卒正数着手中铜钱,嗤笑道:“数个什么?你当这钱是好拿的么?”
    “怎么不好拿了?”年轻士卒不明所以,小心地收起铜钱,抬起头对老卒问道。
    老卒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扭头望向城外,口中说道:“若不是要让咱们卖命,又怎会突然发这许多财帛?”
    “发不发财帛,咱们不都是一样要卖命吗?”年轻士卒无所谓的笑道:“若是有命活下来,那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活不过今日,也是命中该死而已。”
    他这乐天态度,并没有影响到老卒,这老卒自从投军以来,也有七八年时光了。以往也曾受过伤,挨过饿,甚至投降这个投降那个,却从来没有今日这种死之将至的强烈感觉。
    倒是旁边一名伍长,沉着脸说道:“今天看来要有场苦战了,都提起精神,免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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