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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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便有人接道:“会不会是虎豹骑?”
虎豹骑自成立以后,便成为曹军中颇有威名的精锐之师,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力非常强悍。不过曹仁此次来徐州,并没有虎豹骑随行,众人对此心知肚明,但还是会如此猜测。
虽然不是虎豹骑,但这支人马从东南处杀来,速度非常之快,所对准的方向也正是周瑜和太史慈两部之间的空隙。
路招见状,再无怀疑,只是不知道这路人马是何人所率,又有多少?
他此时还不知道,这路曹军正是于禁亲自率领,步骑合计五千余众,因没有走高邮,所以未曾和徐宣合兵一处。于禁自领兵偷袭历阳,惨遭败绩之后,回到广陵不久便又接到曹仁军令,令其择选精锐,往盱眙围攻周瑜所部。
接到曹仁的军令之后,于禁不敢怠慢,选了五千步骑亲自率领往盱眙而来,他行动迅速,出发又早,反倒比曹仁所规定的时间要提前了一些。及至到盱眙城外数十里之地,听斥候回报说荆州军正在攻打城池,且盱眙东、南两处城门及几处城墙都已坍塌,于禁便不由有些焦急。
虽然明知道曹仁所率大军还未赶到,但军情如火,万一被荆州军攻破盱眙,己方各路人马即便将其合围,也势必会增加许多困难,平添不少伤亡。因此于禁便率领一千五百余骑兵先行向荆州军进攻,四千步卒紧随其后,而此时路招所看到的这条火龙,便是于禁亲自率领的骑兵。
按照斥候所探查的敌情,荆州军虽在城外有两万余众,但分别在东门和南门列阵,对于东南方向的后方并无多少防备。所以在于禁看来,己方虽然只有一千五百余骑兵,但若是能够迅速插入周瑜和太史慈两部之间的空隙,便足以将敌军冲杀一阵,搅乱敌军的阵型,只要等步卒赶到之后,荆州军必然会陷入混乱之中。
荆州军见后方突然杀出一支曹军人马,似乎也引起一阵慌乱,就见荆州军中阵型变动,似乎有数队人马向其中军靠拢,而阵型之中仍有许多士卒巍然不动。
越接近荆州军,便越看得分明,于禁借着荆州军燃烧的篝火和火把,率领部下义无反顾地杀入敌阵!
“杀啊!”于禁麾下的将士们冲入敌军阵中之后,举起刀枪向顶盔掼甲的敌军砍杀劈刺,昏暗之中就见敌军纷纷倒下,刀枪落地,铿锵声不绝于耳。于禁却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并不在队形之前,但见己方骑兵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敌军士卒应声而倒,猛然醒悟到哪里不对了,眼下情形实在太过诡异,可这的确是无人之境!敌军士卒虽然戴着头盔披着铠甲,还手持长枪大戟,却在己方骑兵冲杀之时毫不反抗,纹丝不动。
于禁心中一沉,勒住战马一枪刺出,手中长枪顿时将附近的一名荆州兵刺了个对穿,手臂稍一用力,便将这人挑飞至半空。然而于禁抬头看时,此人面目全无,根本就是草扎的人偶,不过穿戴了盔甲而已!
“不好!我军中计了!”于禁大吃一惊,正要高声约束部众,勿要再向敌军阵中冲杀,却为时已晚,就听两侧及身后猛然爆发出一阵喊杀声,紧接着数路荆州军从四面八方蜂拥杀来!
城头上路招等将校,本来见到于禁所率骑兵在敌军阵中横冲直撞,厮杀的好不畅快,却陡然间形势突变,不由面面相觑,众人脸上都是惊骇之色。
第491章 铁骑纵横步卒残
于禁见己方突遭敌军合围,却很快镇定心神,立即下令部下将火把向敌军阵中投出。这一千五百余骑兵本就是于禁的部曲,跟随时间已久,又是经常训练,军纪颇为严整。于禁一声令下之后便纷纷投出火把,虽然不是每人手中都有,但总也有数百支火把,忽忽悠悠地投入了荆州军阵中。
此处的荆州军阵中都是草人扎成的士卒,遇火之后很快燃烧起来,热浪一滚,火势迅速蔓延,转眼之间,便在曹军两侧形成了两道火墙。如此一来,从曹军两翼杀来的荆州兵也只得暂时停下,有那冲的快的骑兵不免被火头烧伤,惨叫连连。
于禁知道稻草燃烧极快,不用多久敌军就会继续围攻而来,因此借着这一短暂时机,约束部下合拢集中,并准备向后方退却,以便和步卒合兵一处。只要能接应到步卒,那时再列阵防御,想来总能抵挡住敌军的反击。
烟熏火燎之中,曹军将士也无路可去,因而未曾四下逃散,待于禁刚收拢了数百骑兵,就见火势渐弱,而荆州军骑兵已冲杀而来。这些稻草燃烧后浓烟滚滚,让人难以睁开双眼,呼吸也极为不畅。双方骑兵短兵相接,厮杀劈砍,战做一团,不时有人惨叫着跌落马背,又或是闷哼一声,翻身落马。
好在荆州骑兵不多,冲杀了一阵之后,见无法将于禁所部冲断,便呼哨连连,借着烈火浓烟的掩护,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于禁见敌军来去如风,诡秘莫测,心中大为不安。然而现在他深陷敌军设好的埋伏之中,想要冲杀出去,何其困难!就在他下令骑兵原路返回之时,却听一阵密集的箭矢破空声响起。而且这声音又与普通箭矢声不同,不但声音尖利,而且隐隐带着呼啸声。
“嗖!”一支短矛自浓烟中突然飞出,正中于禁旁边一名近卫胸口,锋锐的箭头投体穿过,又扎在另一名骑兵的大腿上,将其钉在马背。那骑兵哀嚎惨叫,战马也吃痛飞奔,转眼便冲入浓烟之中,只听那人惨叫声越来越远。
于禁在箭矢飞来时便附下身子,见这种短矛来势凶猛,心中暗道,这便是荆州军的神弩车所发的弩箭了。之前他领兵偷袭历阳之时,也曾吃过这神弩车的苦头,此时再次见到,心知以骑兵皮甲根本无从抵挡,可眼下敌军从两翼攒射,又能向何处躲避?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于禁麾下骑兵便伤亡了数百骑,刚收拢的部下又因此乱作一团。
路招等城内守将虽然因烟雾阻隔,看不清详细情形,但听着城下乱箭齐发,烟雾中曹军骑兵惨叫,战马悲鸣,也知道援军正处于极端危险之境地。
“路将军,看旗号似乎是广陵太守于将军,眼下形势危急,我军是否出城接应?”那名校尉见状,连忙对路招说道。
“将军不可!”旁边有人听了立即反对道:“以末将观之,荆州军当早就知道我方会有援军杀到,因此在城外故布疑阵,以草人伪装士卒,诱使于将军杀入阵中,然后四面合围,聚而歼之。既然荆州军早有防备,又怎能不提防我军出城接应?若果然领兵出城,恐怕又会遭敌军埋伏,彼时很肯能连城池都难以固守!”
他这番话也是路招心中所想,因此听了之后点头道:“是啊,周瑜布下如此阵势,就是要将曹将军所派诸路援军击败。我军守城尚且艰难,何谈出城接应?”
正说话时,就见一名斥候急匆匆登上城头,来见路招:“将军,不好了!敌军朱桓领兵猛攻城西,卫府君和张将军抵挡不住,已被敌军杀入内城!”
路招听了心中一沉,虽然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但还是感到一阵刻骨寒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对那名斥候问道:“荆州军有多少人马杀入内城?我军在城西还有多少人马?正往何处而去?”
那斥候回禀道:“敌军应有两千余众已杀入内城之中,我军尚有两千人马,分别由卫府君和张将军率领,卫府君往东门而去,张将军正往此处赶来。”
路招得知己方人马损失不大,心里倒是觉得并不算坏事。然而敌军杀入内城,恐怕东门、南门和北门的各路人马,就要各自为战了。却不知曹将军亲自率领的大军,将在何时才能赶到?
就在城头诸将忧心忡忡的时候,于禁率领残部正左冲右突,想要从敌军的合围中杀出条血路。
“将军!敌军势大,不若向城内冲杀!”一名校尉冲到于禁附近,对他高声喊道。
于禁抬头一看,见城墙已是千疮百孔,城头上的垛口也都被毁,光秃秃的摸样很是凄惨,心中暗道,即便杀入城内,也不过是被荆州军四面围困,又有何益?更何况不将后面的四千步卒接应到此,恐怕会被荆州军杀得片甲不留。
“现在断然难以入城,必须与步卒合兵一处,方可挡住敌军!”于禁断喝一声,挺枪向后面冲杀而去,身后近卫纷纷拨转马头,紧随其后。
原本步卒与于禁所领骑兵仅有数里之隔,当于禁率领骑兵冲入荆州军阵中之时,步卒也在一名副将的率领下冲杀而来。然而于禁所领的骑兵中了埋伏,那名副将见状便催动步卒,加速前行,却不料还未冲到荆州军附近,就有一队骑兵高举火把,从侧面突然杀出。
这四千余步卒因急着赶往战场之上,队形本就凌乱,更谈不上防御,冲在前面的既有刀盾手,也有长枪兵。被荆州军铁骑猛地一冲,顿时大乱。
那副将没想到这里还埋伏着一支荆州军骑兵,猝不及防之下,只得勒住战马,下令结阵防守。然则荆州军骑兵速度非常之快,杀到曹军队伍之中后,也不减速,全凭战马向前冲撞。而曹军士卒见敌军如狼似虎之状,躲都来不及躲,又怎会主动攻击?甚至还有队伍中的人抛下火把,向两侧逃窜。
四千余众的队伍拉的很长,若是荆州军从前方杀来也还罢了,最多将前队冲溃而已。可这数百骑兵却是从侧翼杀出,穿过曹军队形之后,调转马头行个弧线,又再度返身杀来,如此几番之后,便将曹军队伍杀得七零八落,别说结阵防守了,能将溃散士卒收拢起来,都殊为不易。
那名副将见状,只得调动周围士卒,向荆州军骑兵迎击而去,若是任由敌军铁骑蹂躏,必是一场惨败!
第492章 分进合击两路废
那副将见势不妙,兜转马头欲回身指挥,却被一名荆州军骑将领了数十骑拦住了去路。他见这员敌将所率人马不多,便鼓起勇气,捉刀向敌将冲杀而去。冲至近前,大刀兜头向那人头顶劈砍!
荆州骑将早就觑到这名副将冲来,当下一拽缰绳,战马侧步疾行,大刀落下时,这骑将只稍稍侧让,便避过了这劈来的一刀。副将劈了空,连忙收刀,见敌将一抖长枪刺向自己面门,急忙运力横刀向外格挡。就听“当啷!”一声,枪头堪堪自刀背上方刺过,副将抬刀弯身,那枪头“刷”地一声从他头盔上刺过。
这一枪只差一点边刺中了副将,好在他闪避得快,两人战马错过,副将抬起头来,心头狂跳不已。然而被敌将这么一阻,战马速度减缓,待他再催动战马向前冲去时,那敌将已返身杀到。
借着月色清辉,这副将见敌将长枪抖得如乱花飞天一般,枪枪虚影重重,又偏生寒光点点,如蛟龙出水,激起浪花飞溅。他情知唯有破了敌将这枪,才可逃脱性命,于是咬牙运力,将大刀挥舞起来,泼风般绞杀过去。
转瞬之间,就听“叮叮当当”之声响之不绝,也不知这么短短时间之内,刀枪相击了多少次。那副将只觉得手臂酸软,虎口发麻,正想催动战马向旁边暂避,却不料敌将忽然改刺为扫,长枪柔韧的枪身带着呼啸声,猛地砸在这副将腰间。副将如遭重锤,翻身栽落马背。
在这副将和荆州骑将相斗之时,那数十名荆州骑兵也未曾闲着,刀枪并举,肆意冲杀,将附近的数百步卒都冲得四下溃乱。那副将本还有些部曲近卫,也被人潮裹挟着,不知去向。
及至副将被扫落战马,身边竟然无人前来救援,他本就受了重击,摔下来时又扭了脚,刚挣扎着半跪起身,那敌将便冲至近前,长枪挺刺,直冲这副将咽喉。副将头昏脑涨之际吓得连忙后仰,那敌将却并未一刺到底,只将寒光凛冽的枪头抵在这副将脖颈前,高声喝道:“还不投降?”
副将见生死都操于敌手,哪儿还有什么选择,当下顺势跪在地上,喊道:“降了!降了!”
那敌将冷笑一声,令左右将其扶上战马,夹持在中间,又道:“让你的部下也都投降,否则徒增伤亡而已!”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好说的?副将神色黯然,却不敢违抗,只得高声对乱作一团的部下喊道:“反抗无益,速速投降了吧!”
因荆州骑兵火把照耀,他倒是显得颇为显眼,麾下校尉、都伯等见状,心中都暗自思忖,反正现在溃败已成定局,还不如顺势投降了荆州军,何苦要为必败之局搭上自己的性命?
军官做如此想,更不用说那些普通的士卒了。很快便有大批曹军将士跪地请降,有那不甘投降的,也不敢再与敌军接战,趁着夜色往四下了逃窜。荆州军人马不多,也不十分追击,倒也逃走了近千余人。
这边步卒冰消瓦解,于禁所率领的一千五百余骑兵却犹在苦战。他们之前虽然以火把引燃了荆州军所立的草人,但燃烧之时发出的滚滚浓烟,使得好些人不辨方向,互相冲撞之下,队伍愈发混乱。
方才荆州军以神弩车攒射,使得于禁麾下骑兵死伤颇为惨重。待于禁好不容易聚拢了数百骑之后,见火势已弱,浓烟渐散,便要继续向来路冲杀回去,试图与步卒合并一处。
然而还未冲出荆州军包围之中,就听后方数里外喊杀声大作。于禁心知不妙,当下率领近卫往敌军薄弱之处冲去,待杀开一条血路后回首一望,只见麾下大部分骑兵仍被敌军围困,且已被分割成了数段,包围圈也越来越小。
“将军,我方步卒似乎也遭遇敌军埋伏,看样子队形已乱,毫无抵抗之力啊!”一名近卫之前已冲出了包围,待接近步卒时发现荆州骑兵正肆意冲杀,便连忙回转,见了于禁之后立即禀报道。
于禁心中凛然,荆州军果然早有准备,自己却因担忧盱眙城安危,一时不察而中了埋伏,心头不由大为懊恼。不过他性情坚毅,知道此刻不是悔恨之时,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收拢部众,绝不能让他们被荆州军消灭了。
下定决心之后,于禁更不迟疑,率先拨转马头,返身向荆州军冲去,行进之时又令麾下一名校尉,分走百余骑向另一处冲杀,以为呼应。
那些被困在荆州军包围之中的曹军骑兵,本来还各自为战,只是难以抵挡敌军人多势众,正岌岌可危之时,见于禁又率先返回救援,不由士气大振。荆州军将士猝不及防,被于禁领着骑兵冲开个缺口。于禁与部下会合之后,人马更壮,专向被围的部下冲去。
如此冲杀了一阵,虽然解救出数百骑,但荆州军稳住阵脚之后,别处人马又赶来增援,眼见敌军越来越多,于禁再不甘心,也只得领着部下向外冲杀。至于那些仍被围困在敌军之中的部下,也只好弃之不顾了。
堪堪冲出重围之后,于禁也不及清点人马,带领麾下先往东疾奔了数里之地,见荆州军追兵不再赶来,这才勒住了战马。
“将军,我方骑兵仅有四百余骑逃出,步卒被敌军伏击之后,伤亡惨重,多数被俘,不知有多少逃脱出来。”一名校尉清点过人马之后,对于禁低声回禀道。
于禁愣怔了一下,即便自己未能救得所有人逃出敌军围困,也不至于才有四百余骑啊。不过他转念一想,方才突围之时颇为混乱,也许有些部下分头乱走,以至失散也是有的。
骑兵也还罢了,只是那四千余步卒,为何会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即便荆州军有骑兵冲杀,也不当这么快便全军溃散了啊?他思忖片刻之后,对那校尉说道:“我军虽遭败绩,但曹将军大军未至,胜负尚未可知,我等也不必退的太远,只盯住荆州军动向,不使其突然袭击我军便是了。若是曹将军大军今夜能到,彼时我等还可再战!”
他是这支人马的主将,那校尉听了只有唯唯应是,可是心里却暗自嘀咕,荆州军素来悍勇,现在又做足了准备,若是曹将军不来还罢了,来了恐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万一连曹将军大军都被荆州军击败,那这广陵郡也不必守了,大伙撒开双腿,都往彭城去罢!
于禁翻身下了战马,借着明亮的月光环目四顾,见麾下将士神情沮丧,很多人身上带伤,还有些连头盔都不知落在何处,不由心中暗叹。
他派出斥候往四处探查,以防荆州军摸到近前暴起突袭,然后和将士们一同坐在地上,稍事休息。有名近卫取了水囊,于禁接过来灌了几口,这才发觉汗湿衣裳,被夜风一吹,颇有些凉意。
因距离盱眙城并不远,于禁便不令部下燃起篝火,不过有不少溃散的曹军步骑也寻到此处,大半个时辰之中,倒也收拢了五百余众。
“将军!曹将军人马似乎也杀到了!”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赶过来,对于禁说道。
于禁听了大为振奋,忙扭头向东北方向望去,果然见到数条火龙远远的向盱眙而来。此时能从那里杀出如此众多的人马,除了曹仁亲领的大军还会有何人?
“你等立即前去报知曹将军,就说荆州军已有了准备,请曹将军谨慎行事!”于禁见前锋似是骑兵,疾行甚速,不由对身边几名斥候说道。他担心曹仁也和自已一样,被荆州军所布疑阵迷惑,因此便急忙派人前去告知。
斥候得令,立即翻身跃上马背,向那数条火龙迎去,于禁担心斥候拦之不及,便一直注目观望。过不多时,见那数条火龙渐渐减缓了速度,离着己方和盱眙城各有十余里之地后,更是驻足不前。于禁看到此时,才稍感放心。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马蹄声由远及近,数名骑士飞奔而至,来到于禁身前翻身下马,其中一人上前对于禁行了个军礼,口中说道:“于将军!曹将军有请!”
于禁听了沉声应诺,近卫牵过战马,于禁认镫扳鞍上了战马之后,便随着这几人而去,身后数十近卫,也打马跟随。此处将士自然让那校尉暂为统率。
十余里之地眨眼便到,于禁心中惴惴不安,及至见了曹仁,翻身下马便欲跪地请罪,却被曹仁赶到身前,一把搀住:“胜负乃兵家常事,于将军何必如此?”
于禁脸色暗红,抬起头借着周遭火把,见曹仁面容沉静,不似做伪,愈发有些羞愧。
“也不止是于将军受了伏击,我军方才来时,也曾被敌军所伏。不过我方人马众多,敌军见不能胜之,便远远遁走,因此我军才会来得迟了。”曹仁拉着于禁走到一处土坡之上,两人举目向盱眙方向望去,见城内外火光大盛,浓烟滚滚,心中都颇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