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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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太严厉了些,无论如何也不该把黄兄打成那样。”刘琮请黄祖在帐中落座,郑重说道:“这事也怨我,仓促在此地筑城练兵,条件实在简陋。黄兄这么做,也是逼急了。”
黄祖肃容摇头道:“这点苦都吃不得,将来还能指望他什么?”
“黄兄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刘琮很大度的说道。
不大度不行啊,人家都把儿子痛殴一顿亲自送来了,还想怎样?
虽然自己都督三郡军事,可黄祖在江夏军中的影响力,非自己可比,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刘琮心里其实还是非常感激的。
江夏水军不说悍卒,骄兵是肯定的,出了这档子事之后,敢抱怨的人少了,训练的时候,认真了不少。
其实对于黄祖的用意,刘琮是很能理解的。
这件事之后没几天,张允也率领五百战船,两千余水军到了夏口。
此时水寨初成,江面上停泊着大大小小的各式战船,旌旗招展,千帆林立,让人看着心中便生出一股豪情。
刘琮立于楼船之上,手中拿着图纸对甘宁和张允等人讲解道:“这种拍杆临敌时,猝然释放,足以将敌船一举拍碎。若是每船装备五具,则四面皆备,如此一来,谁敢当之?”
“这拍杆真那么厉害?”张允有些不敢相信,谁都没见过的东西,自然都会有所怀疑。
刘琮微微一笑:“厉害不厉害,我说了不算,待实物制作出来一试便知。”
“都督不是已经让人将神弩车安置在船上了吗?既然有了神弩车,何必还要用这拍杆?”张允前日见过神弩车在船上施放,密集的石弹将做为靶子的旧船砸得稀巴烂,让他惊讶之余,对刘琮越发佩服。在他想来,有了神弩车便可远远的将敌人击沉,何必还要装备这种粗苯的物事?
没等刘琮回答,甘宁便抢先说道:“每船装载石弹都是有数的,若是用完了呢?何况战阵之上任何事都有可能,远攻近战都要有所依仗才行。”
张允不悦的看了看甘宁,却不好反驳。他并不了解甘宁,不知道甘宁当年的威风,若是早些年就他这表情,甘宁说不定都拔刀相向了。
刘琮笑了笑,对甘宁说道:“兴霸考虑的很周到,只是这拍杆安装上之后,还要让将士们好好练习如何使用,否则再好的东西,也都是摆设。谁若是早日掌握使用之法,便重奖厚赏,本都督这点信用,总还是有的。”
一句话,就让张允和甘宁两个心中都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水军操练之事,便交给他们二人负责,刘琮只管结果,具体如何去做,并不插手。
不过筑城的事情他就不能假手于人了。从前期的选址,到现在一应大小事务,忙的他脚不沾地,好在人多力量大,才两个月的功夫,夏口城已经初具规模。
此城与水寨隔江而望,背依青山,北门城头之上,三层高的城楼正在加紧建造。
“可惜等不到此楼建成之日了。”刘琮立在城头上,抬眼北望。
贾诩初到夏口便病了一场,现在虽然痊愈,却更显得脸颊消瘦,眼窝深陷,额头的皱纹愈发深刻。
“这消息可确实吗?”贾诩有点怕风,虽然是八月中旬的天气,江面吹过来的江风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刘琮点了点头,说道:“曹公已经集结人马,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便要出兵徐州了。”
“以老夫看来,若是都督不北上的话,吕布只怕危矣。”贾诩深思片刻,抬头说道。
你是穿越的还是我是穿越的?刘琮笑问道:“军师何出此言?”
“吕布此人,老夫当初在西凉军中便已熟知,虽然勇武过人,却无智谋。如今虽然有陈宫为其谋划,但和曹公相比,实在不足道也。”贾诩被太阳晒了这么一会儿,身上觉得暖洋洋的,说话便也有几分随意。
刘琮摩挲着有些扎手的垛口青石,说道:“那咱们北上,岂不是帮了吕布一个大忙?”
“怎么,都督觉得吃亏了?”贾诩捂着嘴咳嗽两声,眼角含笑道。
刘琮点头道:“如此便宜吕布,却没什么好处,实在让人不甘心。”
“哈哈,都督又在说笑。”贾诩转头望向辽阔的水面,沉思片刻之后说道:“都督可曾想过收降吕布?”
刘琮愕然道:“他?算了吧,这样的白眼狼我可喂不熟。”
白眼狼是什么狼,贾诩不知道,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他皱眉道:“若是吕布主动来投,都督也不愿收留?”
主动来投?有这种可能吗?刘琮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到那时再说吧。”
正说着,就见王粲苦着脸过来,这两个月他倒是没瘦,只是更黑了。
“仲宣这是怎么了?”刘琮略有些惊讶的问道。
王粲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坏肚子,这会儿腿都软了。”
见刘琮苦笑无语,他回身指向城楼说道:“这城楼为何要建三层?匠人们都说华而不实啊。”
“不过三层而已,仲宣不觉得此楼建成之后,登高临风,远眺江水颇为风雅吗?”刘琮笑微微的问道。
王粲愣怔道:“风雅?都督何时竟有此兴致了?”
“咳咳,本都督可是儒将来的。”刘琮脸皮微红,强辩道。
“哦?这倒没有看出来。”王粲笑道:“那就请都督为此楼起个风雅的名称如何?”
“就叫黄鹤楼吧。”刘琮挺胸负手,意气风发地说道。
第一章 大战前夜追兵急
来时春色正浓,归去秋风萧瑟。刘琮看着在风中飞卷的旗帜,听着猎猎声响,战马嘶鸣,一时竟有些痴了。
自穿越而来,不觉三年时光匆匆而过,回首看时,昨日种种历历在目。
然而未来却依旧迷雾重重。
但有一点至少很肯定,自己不但已经改变了本主的命运,还同样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前些日子回到襄阳,正逢曹操派遣祢衡出使荆州。
曹公的用意,刘琮自然知晓,无非是借刀杀人罢了。对于祢衡,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虽然在三国游戏中,此人智力超绝,但游戏总归是游戏,不可当真。何况祢衡恃才傲物,性格狂傲,情商不高,否则也不会落得英年早逝,惨死在黄祖手中的下场。
然而不知道也还罢了,既然知道,更遇到此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吧?于是刘琮便向老爷子刘表讨要,总算拉着祢衡一同往南阳而来,成为了继王粲之后的第二任书记。
这会儿,祢衡正兴致盎然的举目四顾。
对于刘琮,他早有耳闻,却没想到见面之后就被刘琮拉到南阳军中,非要他当书记。祢衡本以为刘琮是以此博个礼贤下士的虚名,可这一路上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反倒有些看不清楚刘琮的目的。
“正平可看过那本《南阳策》?”刘琮见祢衡似乎对南阳境内的风土人情颇为感兴趣,便出言问道。
祢衡嗤笑一声:“随便翻了翻。”
“觉得如何?”刘琮淡然一笑,很随意的问道。
祢衡摇头晃脑的说道:“文字鄙陋,不堪入目,读来令人生厌。”
他身旁的王粲听了,黑脸拉的老长,当下反驳道:“这是让人明白南阳新政的种种举措,若是写的晦涩拗口,岂不是容易让人误解?”
祢衡脑袋一昂,却是懒得跟王粲辩论。
刘琮看的心中好笑,说道:“仲宣文采不亚于正平,你可不要因为《南阳策》而小瞧了仲宣。何况这本书如此写法,是本都督一再要求的。”
正说话间,一名骑士疾驰而来,将一封密信交与刘琮。
刘琮拆了密信就在马上看了之后,随手交给与自己并辔而行的贾诩,笑道:“我还担心咱们来的早了,却不想曹公已经率部东进,前往徐州了。”
贾诩扫了一眼,说道:“都督的意思是不在宛城停留,直取叶城?”
“不急,等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再说。”刘琮轻夹马腹快马前行,回头对贾诩说道:“今日午后就能赶到宛城,进城之后咱们再好好商议!”
望着刘琮渐行渐远的背影,骑着瘦马的祢衡惊讶的说道:“这,这是要去打曹操?”
“不然你以为呢?”王粲的没好气的说道,他可不是那种心胸宽广的人,对祢衡方才说的话,还颇为记恨呢。
没想到祢衡却是兴奋的用马鞭敲了敲自己的大腿:“哈哈,太好了!”
见王粲不搭理自己,他凑过身低声问道:“仲宣贤弟,莫非都督是准备攻下许都,迎奉天子?”
“你自己问都督去啊。这种事我怎么知道?”王粲脾气比他还大,冷着脸说道。
祢衡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我是担心孔文举啊。”
他口中的孔文举,便是向曹操推荐他的好友孔融,若是攻打许都,乱军之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看着威武雄壮的玄甲营,祢衡越发担心起来,心中暗道,却不知曹操得知都督趁虚攻击许都,会怎样应对?他对曹操很是厌恶,可是孔融却在许都为官,他一方面希望曹操大败亏输,另一方面,又为好友的安危担心。
就在刘琮率领南阳军重返宛城的时候,九月十八日,曹操也亲率大军进至梁国边界。
“刘琮这时候率军往宛城去做什么?”曹军大营中,曹操看完了刚送来的军情,神情有些恍惚。
与三年前相比,此时的曹操更显威严,只是眼角的皱纹渐多。
帐中另有一中年人端坐于席,头裹青巾,身着布衣,容长脸,耳垂颇长,正是人称“刘豫州”的刘备。数月前吕布派遣其中郎将高顺及北地太守雁门张辽攻击小沛,刘备虽得曹操所派夏侯惇相助,却被高顺等人击败。上月中旬城破之后,刘备单骑出逃,跑到梁国附近才遇到曹操,得知曹操亲率大军来攻徐州,刘备便跟随而来。
“明公可是担忧那刘琮趁虚而入?”见曹操凝神皱眉,刘备拱手道:“备得明公搭救,无以为报,愿领兵前往许都,以防刘琮率军突袭。”
曹操抬眼看看刘备,见刘备神色郑重,眼中满是竭诚报效之情,不由微微笑道:“玄德好意,某已深知。不过此事容后再议。”
帐中诸将却纷纷出言,道刘琮率军北上,而我方远袭吕布,必有危险,不若趁还未到彭城,大军先返回许都,再作计较。
曹操见众人聒噪,摇头笑了笑,伸手示意诸人噤声。待帐内安静下来之后,他转头望向军师荀攸:“公达有什么高见啊?”
荀攸略一思忖,说道:“荆州四郡之乱初平,刘琮只怕知道曹公遣密使往长沙的事,所以才会往宛城防备,其势必不敢轻出。而吕布骁猛,又恃袁术,若纵横淮、泗间,豪杰必应之。今乘其初叛,众心未一,往可破也!”
夏侯惇却道:“那刘琮不可以常人度之,主公还请三思。”
在宛城惨败之后,夏侯惇便对刘琮深为忌惮,此时听说刘琮率领人马去往宛城,心中不由大为警惕。
乐进等人也赞同夏侯惇的意见,曹操听了之后双目微闭,半晌,起身立于案后,笑道:“诸位切莫忘记,如今荆州牧还是刘表,可不是刘琮小儿。刘琮若是有攻我之心,断然不会如此大张旗鼓,想来必然是他虚张声势以自保尔。我意已决,大军明日一早,继续向彭城进发!”
刘备听了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笑吟吟地称赞起曹操军容鼎盛,必会将吕布一举而灭。
曹操哈哈一笑,看样子很是高兴。
而此时驻守叶城的曹洪,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潜伏在宛城的探子陆续送回密报,刘琮率领大军已到宛城,立营城外。然而刘琮此行的目的,却打探不出。
三年前的宛城之战曹洪未曾参与,却在之后常听于禁、乐进等人谈及那场惨败,对于刘琮的名字早已知晓。自从受命驻守叶城以来,曹洪便一直有些提心吊胆,所幸自议和之后平安无事,他便逐渐放松了警惕。
然而现在刘琮率军到宛城,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他都督三郡军事,在夏口编练水军吗?曹公率领大军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着跑来宛城,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可是这么明显的答案,很显然让人怀疑,曹洪自收到消息之后便觉得很是疑惑。
“传令下去,各军继续戒备,多派斥候巡查,谁若懈怠,斩!”
将这道军令发出之后,曹洪仍然觉得不放心,又让人请来主簿,商议着写了封密信,将此间之事详细写明,派人加急送往曹操处。
叶城地势险要,东西两侧皆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可一旦攻破叶城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到那时许都再无凭仗。一想到此处,曹洪便坐立不安,带着随从往城头而来。
城上秋风更冷,曹洪举目远望,只见城外旷野上暮色沉沉,恰如此时他沉重的心情。
不知怎地,曹洪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来自于久经沙场的历练,那种对危险的敏锐感觉,使得曹洪心头狂跳。
刘琮定然是冲着叶城来的!不,他的目标应当不止是叶城。曹洪深吸了口气,仿佛已经看到大批南阳军出现在城下。他猛地转身,大步走下城头,他要召集部下,商议刘琮若是举兵来犯,当如何抵挡。
就在曹洪转身而去的时候,离叶城七八里之地,数骑向着叶城狂奔而来。
前面的是两个身穿皮甲的曹军斥候轻骑,此时拼命地鞭打着战马,不时回头张望,目光中满是惊骇。
紧追不舍的是五六个南阳骑兵,他们也发疯似地抽打着,身子紧紧贴着战马,如跗骨之蛆死死跟在那两骑之后。
曹军斥候见追兵越来越近,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快将敌军犯境之事报与将军!某去抵抗一刻!”
没等同伴出言反对,他便勒住战马,兜个圈子向追击而来的敌军冲去。
同伴惊叫一声,却只能看着他被追兵射落战马,趁着这一阻之势,他立即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
近了,他仿佛看到了群山中叶城那坚固的城墙和高大的城楼。
“别让他跑了!”身后的追兵大声呼喊着,彼此鼓着劲。
“嗖!”一支羽箭擦着曹军斥候的耳边飞过,吓得他一缩脖子,手上却还是不停地抽打着战马。
更近了,城头上似乎已经点燃了火把,他甚至仿佛听到城门开启的声音。
猛地,两支箭矢几乎同时从背后射中了他,就见这名曹军斥候在疾驰地战马上伸开双臂,然后身子一歪,栽落马下,随着惯性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便一动不动了。
“总算没让他们逃回去报信。”南阳骑兵奔了过来,翻身跳下马背,几个人合力将尸体抬上战马,紧张地四下看了看,然后骑上马逃也似的向来时方向而去。
一场大战前的斥候交锋,便这样隐藏在越来越昏暗的天色之中。
曹洪不知道,叶城十里地之外,刘琮的大军已经扎下了营寨。
第二章 天下何处不可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城头垛口上的青石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南阳军的曹洪,反倒没有了最初时的紧张。
他年近四十,面阔厚唇,鼻梁挺直。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并不很大的双眼却非常有神。沉重坚实的盔甲使得他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那种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漠然,才是他最真实的本色。
身为曹操的从弟,他并不因此而骄横自大,这些年转战四方,为曹操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战功迁为厉锋将军,封国明亭侯。如今又被曹操放到如此重要的地方。
叶城因地势的关系,城墙依山而建看起来并不规整,然而却能很好的进行防御。对于进攻的一方来说,那些高耸在山腰上的城墙令人望而生畏。
“那便是所谓的霹雳车吗?”曹洪指着城下逐渐竖立起来的高塔,向昨夜才从许都赶到叶城的曹昂询问道。
曹昂面色凝重的点头道:“正是此物,发石如磨盘,中者立毙,当之无不成齑粉。”
曹洪点了点头,双眉紧蹙。这家伙给人的视觉冲击力都如此可怕,真不敢想象投石起来会是如何景象。
“将军,请让我出城与那刘琮会上一会。”曹昂请求道:“两家本已化干戈为玉帛。刘琮不宣而战,师出无名,我倒想问问他,有什么借口?”
没想到曹洪却摇头道:“既然是借口,又有什么好问的。”
“能拖延点时间也是好的。”曹昂凛然道。
曹洪哈哈一笑,拍了拍曹昂的肩膀道:“贤侄不怕刘琮将你扣下?”
“左右在宛城住过半年,再住半年又何妨?”曹昂苦笑道:“或许,还能去探探虚实。”
“既如此,贤侄小心为上。”曹洪想了想,又低声对曹昂道:“贤侄或许还不知道,前者荆州长沙太守张羡造反,便是主公遣密使劝说的。”
曹昂一惊,抬头看看曹洪,喃喃道:“竟有此事?”
“想来那刘琮也已知晓,贤侄只管大方承认便是了。”曹洪又交代了几句,便亲自将曹昂送出城门。
当一袭锦袍的曹昂见到刘琮时,两人不像临阵对垒的敌人,而是老朋友似的彼此打量了一番。
“都督如今更添威严,让人不敢逼视啊。”翻身下马,曹昂把缰绳丢给刘琮的护卫,笑着向刘琮说道。
刘琮在他肩上擂了一锤,笑说道:“子修回许都之后信也不来一封,我还以为你被曹公关禁闭了呢。”
“什么关禁闭?”曹昂不解的反问,见刘琮笑而不语,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苦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我被夫人狠狠教训了一番,这次来叶城,还是偷偷溜出来的。”
他口中的夫人,想来就是曹操的正室丁氏。虽然曹昂不是丁氏亲生骨肉,但因生母早逝,自小便是由丁氏抚养,母子感情很是深厚。否则历史上也不会因为曹昂在宛城战死,丁氏愤而回到娘家,非要跟曹操闹离婚,曹操亲自上门去接都不行……
“都督?”曹昂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刘琮。
刘琮回过神,笑了笑,对曹昂说道:“子修这次来,是做说客吗?”
“非也。一别经年,想来见见都督不可以吗?”曹昂神态颇为诚恳地说道。
我跟你有基情吗?刘琮愕然,继而笑着摇头道:“子修你来的倒巧。”
“不是巧。昂自听说都督有北上之意,便星夜自许都赶来,所虑者,全为都督。”曹昂挺了挺胸,环目四顾,指着刘琮麾下人马说道:“都督北上,盖因报四郡叛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