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问鼎天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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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聪明人谈话,的确是件令人非常舒畅的事情,很多东西刘琮一说,诸葛亮便能马上明白,少费不少口舌。
不觉天色向晚,诸葛亮让仆人端上饭食,对刘琮笑道:“乡间粗鄙,但为果腹。仲怀兄请用。”
刘琮也不与他虚套,端起碗就吃,席间两人都不言语,待用罢晚饭之后,刘琮一边小口啜着滚烫的热汤,一边对诸葛亮问道:“刘豫州前日已到南阳,孔明可曾知晓?”
“哦?已经到了?”诸葛亮抬眼看看刘琮,笑道:“他却来的倒快。”
“不知孔明贤弟,如何看待这位刘皇叔?”刘琮放下陶碗,目视诸葛直言问道。
诸葛亮略一思忖,沉吟道:“此人知名天下,有英雄之称,据说乃是仁厚君子,不过也有人说他虚伪狡诈,善于伪饰。众说纷纭,不一而足。至于到底如何,或者要当面见了,才能有所判断。”
刘虎在一旁听着心中暗道,说刘备虚伪狡诈,善于伪饰的人,正是坐在你对面的我家主公啊。
而刘琮听了,只是淡然一笑。其实现在他并不是真的担心刘备会来三顾草庐,即便在历史上,那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如今诸葛亮的名字,还只是在小范围内为人所知,而且他今年在多大?实际上才十八岁而已。
想到诸葛亮的年龄,刘琮便有些好奇,看着他问道:“孔明贤弟可曾定下婚事?”
诸葛亮诧异地摇了摇头,不明白刘琮为何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看来他未来的老丈人还没有向诸葛提出嫁女之事,刘琮不想多说什么以免节外生枝,便笑道:“如今你也到及冠之年,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见诸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刘琮便说起另一件事:“贤弟对机关之法颇有心得,有没有想过造一种能够连续击发的弩?”
刘琮知道“诸葛连弩”应该是诸葛亮到益州后才发明的,但现在不妨提上一提,若是能早些出现,当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荆州军的战力。
“仲怀兄说的是连弩吧?”诸葛亮果然很感兴趣兴趣,对刘琮说道:“据亮所知,楚国便曾有齐发二矢、三矢的连弩,此国之精器、军之要用也。若是有所损益,则一军可当三军,诚可一试!”
其实之前刘琮也动过念头自己研制,但画了几张草图,被贾诩知道后,郑重劝道:“都督帅三军、统六率,当着眼于天下,查风云之际会、观天地之变化。上体天心,下察民意,内理军务、外联盟友,何埋头做匠乎?”
刘琮当时还有些不服气,心想若不是自己改造出霹雳车、神弩车、拍杆等军械,何来数次大胜?然而贾诩却道:“都督以前无人才可用,自然要事必躬亲,然则如今都督麾下难道就寻不出能工巧匠?人主之体固不可代下司职,但择人委任,责其成效,赏罚必信,谁不尽心?况今日之局势,与之前已大不相同,都督不可不查啊。”
他这么一说,刘琮也觉得自己有些偏执了,遂将自己所绘制的草图搁置一边,直到来卧龙岗才翻出来。这会儿让刘虎取出展于几案之上,对诸葛说道:“这是我以前所构想的,还有很多不甚合理之处,贤弟用来参考,不过千万不能受此局限。”
诸葛亮将草图取在手中细细看了一遍,微笑道:“仲怀兄奇思妙想,前者已令亮受益良多,不过这连弩倒不曾射猎……”见图纸上标注着机匣、悬刀等都是铜质,便迟疑道:“木器之物亮尚可自制,这铜作却有些难了。”
刘琮微笑道:“无妨!我已让匠作营的大匠师收拾器具,过几日便会来,贤弟若是怕扰了清净,将其安置远一点就是。”
诸葛亮放下图纸,说道:“如此甚好。”他看了眼刘琮,欲言又止。这次刘琮来访,诸葛亮隐隐有些希望,刘琮能向自己提出招揽之意。如今天下群雄并起,彼此征伐,正是九州鼎沸之会,英雄奋发之时。
且看袁绍雄踞河北四郡之地,雄兵百万,声势一时无两;曹操坐拥豫、兖、徐三州,镇抚关中、挟天子而令诸侯;孙策平定江东,士民依附、厉兵秣马;至于益州刘璋、汉中张鲁,则凭借山川之固,割据一方。而刘备、吕布兵败失地,远投南阳,岂无再起之心?
风云激荡之机,正是大丈夫做一番事业的时候,诸葛亮自比管仲,一向有辅佐明主成就王霸之业的宏愿,而这个明主,除了眼前的刘琮,还能有谁?
可是他却让自己制什么连弩?
见诸葛亮似乎有什么话说,刘琮便让刘虎和另一名亲卫退下自去歇息,眼望着诸葛问道:“贤弟可是想出山了吗?”
被刘琮说破心事,诸葛亮反倒坦诚道:“是的,正如仲怀兄所言,亮如今已到及冠之年,当此时,岂能蛰伏于山林之间,只为苟全性命于乱世?”
刘琮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思忖,历史上诸葛亮二十七岁才出山辅佐刘备,现在这么早就出来,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诸葛亮见刘琮沉默不语,内心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的才学,还不为他所看重吗?
“贤弟勿多心猜疑。”刘琮见诸葛亮眼神中有些黯淡,醒悟到他如今才十八岁,虽说比同龄人远为成熟理智,但总归还是个少年,当下便说道:“愚兄早有请贤弟相助之念,只是怕委屈了贤弟。”
诸葛亮听了坐直身子,对刘琮说道:“仲怀兄何出此言?”
“以贤弟之才,足堪重任,然而贤弟毕竟年轻,遽然身居高位,恐难服众,反倒不美。”刘琮斟酌说道:“若是贤弟愿意助我,可先为书记?常随左右,但为顾问?”
诸葛亮洒然一笑:“有何不可?”
第114章 意气风发思凯旋
邺城内外,因数日风雪而被白皑皑的积雪覆盖,今日雪霁天晴,城内便多了许多行人。临街的食肆,也迎来了数日不见的客人。摆在街边的小摊则让本就不怎么宽敞的道路愈发逼仄,但那摊子上的零碎吃食,却引得随父母出行的孩童频频回首。
巡城的士卒从房屋后的沟壑中钩出冻得僵硬的死者,合力抬到大车上,青紫溃脓的双脚露出车外,朽烂的草鞋坠落在地,散成一团草屑,被风一吹,便飞得不见踪迹。
“听说,这次真是要南下了。”瘸着一条腿的年长士卒,一边拍打着裤腿上的污雪,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与他搭伙的是个不满二十的青州汉子,矮小精悍,却残了一目,闻言“呸!”地吐了口浓痰,扭头对瘸子说道:“自今年三月便有传言要南下,传到现在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见大军出动。”
与被俘至此的青州汉子不同,瘸子早在初平年间就投入军中,后来在界桥一战中伤了腿,伤好之后虽然落下残疾,但仍留在军营里,对于袁绍颇为忠诚。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说道:“这回却不同了,据说那刘南阳派了使者,持亲笔书信而来。袁公这次只怕会下定决心,与荆州南北夹击,联手攻灭曹贼。”
“刘南阳?可是那个千里遣使迎甄氏的刘琮?”青州汉子涎着脸问道:“老哥哥,那甄氏果真是个美人儿吗?小子一向人说起此事,心下疑惑,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如何就引得那个什么刘琮如此念想?”
瘸子恰是中山国人,虽然早年便离家从军,但此时听了这汉子的言语,仍然骄傲的一挺胸脯,说道:“那还能有假?说起这甄氏,从小便闻名乡里,哼,可惜却被刘南阳先下手夺去,不然我寻思,袁公的两位公子,应……”转头看看青州汉子,大摇其头:“好好的,如何说起这个?莫非你小子也想娶媳妇了?”
青州汉子脸色一黯,叹道:“流亡囚徒,又残了一目,岂敢有非分之想。”
“军中汉子少只眼睛有什么打紧?没听说曹贼麾下也有个独眼将军夏侯惇吗?”瘸子安慰地拍了拍青州汉子的肩膀,说道:“只要你肯忠心事主,还怕没有机会建功立业?明日我便去寻管营校尉,让你去当战兵,以你这情况做个弩手当绰绰有余,只是你敢不敢再上阵厮杀?”
那汉子一梗脖子:“有何不敢?俺想过了,至少也要捞个校尉当当,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瘸子被他这志向逗得哈哈一笑,弯下腰用钩子将坡下的尸体往上拖拽,嘴里说道:“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你将来若是富贵了,可别忘了今日与你一起收尸的老兄弟!”
“俺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青州汉子将信将疑的问道:“这回可是真要南下吗?”
身在大将军府中的袁绍,此刻也在扪心自问这个问题。
自今年春天消灭公孙瓒以来,袁绍见刘琮兵围许都,曾有意南下攻许,在监军沮授的劝说下,有些犹豫,后来郭图、审配力劝之后,袁绍本已下了决心,但随后曹操遣使入邺城,使得袁绍又动摇了。
如此反复,让沮授颇为无语,后来别驾田丰也曾劝说袁绍南下,但当时又恰逢袁绍幼子得病,袁绍心烦意乱之下,以此拒绝出兵,田丰举起拐杖击地叹道:“唉,大事去矣,赶上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竟然因为小孩子生病而坐失良机,可惜啊!”袁绍听说之后,很是愤怒,从此渐渐疏远田丰。
及至刘备背叛曹操复夺徐州,曹操领兵亲自往徐州讨伐刘备时,田丰又向袁绍进言:“与公争天下者,曹操也。操今东击刘备,兵连未可卒解,今举军而袭其后,可一往而定。兵以几动,斯其时也。”
然而袁绍因恼恨田丰,干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在他心里,未尝没有坐观成败,以待时机之念。
他甚至想着刘备和吕布联合起来,和曹操斗个两败俱伤,到那时自己率军南下,自然不用费时耗力,何乐而不为?
可谁能想到,刘备也好,吕布也罢,短短数月之间,全都败给了曹操。如此一来,曹操非但没有实力受损,反倒得了陈登等相助,收降刘、吕二人部众,越发强大起来。
“明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郭图的话让陷入深思的袁绍惊醒过来,他抬眼望去,见郭图激动的面满红光,双目炯炯有神,似乎看到了什么光明的前景一般:“刘南阳兵马雄壮,前者大破孙策,如今休整数月。以我观之,其志不小,此番遣使约盟,明公若能与其南北夹击,曹贼必疲于奔命,难以应付,到那时公取许昌,迎奉天子至邺,则霸王之业可成,天下谁还敢不唯公之号令是从?”
袁绍听了颇为意动,曹操自从将天子控制在手里之后,便随意以天子的名义发号施令,弄的自己很是狼狈,吃足了苦头。若是能将天子抢到手里,那到时候岂不是由自己随心所欲了吗?
“不可!明公若举兵南下,恐怕正落入刘琮之算计啊!”沮授自前次劝阻袁绍南下之后,被郭图等人趁机向袁绍进谗言,说什么沮授监统内外,威震三军,且御众于外,不宜知内。使得袁绍对他起了疑心,将监军分为三都督,使沮授及郭图、淳于琼各典一军,沮授虽然知道是郭图等人背后捣鬼,却因见疑于绍,不得不按下怒气,强自忍耐。
如今刘琮遣使来诱袁绍出兵,在沮授看来,定然包藏祸心,于是向袁绍恳切劝谏道:“明公,刘琮所患者,江东孙策尔!今岁之胜,只是破军而已,未能损动孙策根基。以授之见,来年刘琮必会倾力东进,但惧曹公掩袭其后,故此遣使来说明公南下,所为全在私心。若明公领军渡河,胜,则有刘琮趁机抢夺许县之虑,败,则有丧军失地之危!授不避嫌疑,诚为明公所忧虑,但求明公体察!”
沮授这番话,说得袁绍颇为感动,细想所言,也有几分道理。袁绍为难的看看郭图,迟疑道:“公与所虑者,似乎也有道理。刘南阳早不遣使,晚不遣使,这时候派人来,恐怕真是如公与所言啊。”
郭图呆板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讥诮地看了眼沮授,缓缓说道:“沮都督与曹贼有旧,所忧虑者,只怕另有其人吧?”
这句诛心之言,让沮授怒发冲冠,并指指向郭图怒喝道:“吾自辅佐明公以来,何尝有贰心?君辱我短智可也,何敢凭空污我忠心?”
袁绍见状,连忙摆手道:“郭都督亦不过是无心之言罢了。吾自深知公与之心,切勿烦恼!”
沮授冷哼一声,心中暗道,若不是你纵容郭图,他如何敢对我如此无礼?想到此处,沮授心情颇为晦暗,低头不语。
偌大的正堂之上,一时陷入沉默。
“咳咳!”随着一声轻咳,就见田丰拄着拐杖在席间起身说道:“曹公善用兵,变化无方,众虽少,未可轻也,不如以久持之。将军据山河之固,拥四州之众,当外结英雄,内修农战,然后简其精锐,分为奇兵,乘虚迭出,以扰河南,救右则击其左,救左则击其右,使敌疲于奔命,民不得安业;我未劳而彼已困,不及二年,可坐克也。今释庙胜之策,而决成败于一战,若不如志,悔无及也。”
袁绍哪里还能等的上两年?瞪了眼田丰,说道:“天下纷乱已久,天子在彼为曹贼所执,吾每思及,痛悔不早用公与之言!你难道不曾读过王仲宣所作《汉贼论》?曹贼如今据有三州膏腴之地,关中膺服、百官缄口。若是让其屯田练兵两年,岂不是更为难克?”
郭图听了忙附和道:“明公所言,诚为可虑!”
一直蹙眉沉思的审配此时也出言说道:“今以明公之神武,跨河朔之强众,以伐曹氏,易如反掌,更兼有荆州相助,道义所从,今不时取,后难图也!”审配现任治中别驾,总览幕府之事,位高权重,当先便有逢纪等人群起应和。
袁绍此时再无疑虑,起身按剑,顾盼自雄:“诸君!吾意已决,即日起精简士卒、遴选战马,然后调集粮草、补充甲杖,待明年春,便传檄天下,共讨曹贼!”
郭图与审配对视一眼,含笑躬身应诺。而沮授面容黯淡,默默无语,田丰却怒目环顾,扶着木杖的手都激动的微微颤抖。
将军自平公孙瓒之后便愈发骄横,岂不闻骄兵必败?田丰心中暗道,此次大军南下,恐怕会一败涂地,将士们十不存一啊,到那时袁公还会记得今日之事吗?
然而此刻袁绍意气风发,一心想着扫灭曹操,荡平群雄,到那时自己威加海内,甚至——瞥见田丰脸上冷若冰霜,沮授低头不语呆若木鸡,他心头火气腾地冒出,暗中思忖,田丰老儿性子太倔,沮授见识不明,看来以后是不堪大用了,也罢,有审配郭图等人辅佐,何愁大事不成,天下不定?
待我亲率大军凯旋之日,且看他二人还有何面目来见?
第115章 人尽其才始于学
明亮如新的铜镜中,云髻危坠,娇面如花,粉腮微晕,甄宓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纷乱如麻。不知怎地,忽然想起幼时那相士所言:“此女贵乃不可言。”
何以为贵?自然是妻以夫贵了。当初他派人千里迢迢的去迎娶自己,本以为是做妾室,以姿色事人,却不曾想温婉贤淑的蔡姐姐竟遭不幸,自己……
想到这里,甄宓转身抱起襁褓中的孩子,见他睁着明亮的双眼,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由笑着说道:“阿忆,就要见到阿翁了,高兴吗?”
小家伙挥舞着胖胳膊,小手按在甄宓的嘴角上,看样子要去抓她垂在脸颊处的青丝,被甄宓抱着襁褓轻轻一晃,逗得他“咯咯”直笑。
旁边小叶子绕着指头说道:“不是说阿翁已经进城了吗?怎么还不回家呀?”
刚说完,就听屋子外脚步声踏踏而来。甄宓一时有些慌乱,想放下怀里的小家伙,又隐隐觉得不必,可他若是进来,看到自己这样子,似乎也不妥,正犹豫不定,就见屏风后刘琮大步走了过来,甄宓抱着孩子不便起身,只得在席上坐直,却不觉双颊绯红,微咬樱唇。
刘琮倒没注意到她神态有异,本想伸手去接过襁褓,却被身前的小叶子急急拦住:“阿翁,冷!”
是了,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寒气,刘琮微微一笑,退到火塘边上搓着双手,对小叶子说道:“怎么样?想不想阿翁?”
小叶子笑着点头,大大方方地道:“想了!”说着,用小手去捂刘琮的双手,只是刘琮的手掌宽大,她如何捂得住?
刘琮抚着小叶子的头,赞道:“我家小叶子会疼人了,不枉阿翁也想着你。”说罢,自怀中摸出一包零食,多是些果脯,小叶子见了发愁道:“哎呀,这么许多,要吃好久?”
甄宓听刘琮说“也”,心中暗忖,是说也想叶子了,还是想怀里的小家伙,总不会是……
忽然觉得怀中一轻,甄宓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却见刘琮抱着襁褓,看着儿子皱眉道:“怎么变丑了?”
“哪里丑了?”甄宓急急说道,就见刘琮嘴角浮出一丝坏笑,抬眼望向甄宓笑道:“也对,我刘琮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丑八怪呢?”
虽不知丑八怪是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甄宓愣怔一下,才醒悟过来,不由含嗔带羞的看了眼刘琮,心中却七上八下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的小名是你取的吗?”刘琮点着阿忆肥嘟嘟的肉下巴,随口问道。
甄宓愣愣的点头应了,越发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会如此心慌意乱,往日的从容举止到哪儿去了?
好在小叶子拽着刘琮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刘琮说道:“阿翁,我要上学堂!”
刘琮纳闷的低头道:“好好的,怎么想起这个?”
甄宓迟疑道:“大公子令人在城北开了间女学堂,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专授女童学问。叶子定然是听妾与张氏提及,这才会有如此想法。”
“嗯,这事在南阳倒也寻常,只是不知襄阳城内,大伙儿是如何看待的?”刘琮将襁褓放在席上,对甄宓说道。
小叶子抢先道:“好多人家的女儿都去上学堂了,嗯……有大伯父家的二姐姐、蔡家表姐,对了还有黄小妹,她和我一般大呢!”
也不知她从哪儿打听出来的,看样子小叶子对于上学堂之事颇为上心。
倒是甄宓认真说道:“此事倒也有些人反对,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颇为赞同的。荆州向学之风本就浓厚,听说很多人家都想法设法,要将女儿送往学堂。”
然而刘琮却从小叶子所说的话中,想到了别处,这学堂之中就读的女童家族,皆为荆州权贵,将女儿送入学堂,莫非有结交之意?再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现在搞阴谋诡计多了,遇事就只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