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换之恶女重生-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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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菱手放在方向盘上,一面留神开车,一面看着反光镜里坐在后座上垂首默然的女孩,她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又住了口,主子的事轮不到她来过问。
“主子,你真的决定了吗”?简菱问的是另外一件事,别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洛荞心却猛的回了神,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从踏出红杉别墅的那一刻起,她就还是原先冷心冷清的洛荞心,那些就当做一场梦吧。
而现在,梦该醒了。
她敛了神思,面容漠然冷清,“我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小泉井把事情办的怎样了”。
“主子放心,绝对隐秘,就是国防部的人也别想挖出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悄然跃起一抹隐笑,冲淡了面部的肃穆冷酷。
洛荞心目光望向窗外,“那就好,我们现在先去见见樊未英吧,你把他说的那么神,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呵呵,能让主子你这么迫不及待,那也是他的福分”。简菱说着,脚踩油门,车子飞快驶离。
简菱多方寻找查探,终于找到了个符合洛荞心所说的条件的人,条件好的出奇,简直就是为她们量身准备的人,这个樊未英今年34岁,正值壮年,但他却已经坐了六年的牢,他被判的是无期徒刑,这证明他一生都要在牢里度过。
樊未英二十五岁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金融专业,学成回国便进入家族企业,仅用三年的时间便使家族企业成为当年的世界前一百强,而他本人也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当年的时报评论员曾这样评价他,“他是一个天生的商人,任何东西在他的手中都能找到自己的价值”,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打败了,商场上尔虞我诈,丝毫不亚于武林中的刀光剑影,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当时洛荞心拿到他的资料的时候,不经意却笑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可惜可惜,英雄在牢里受冤屈,美人却转投他人怀抱。
可以说洛荞心的嗅觉是灵敏的,她让简菱深入调查,果不其然,这个美人原来是个商业间谍,樊未英被判刑的时候,繁氏大厦将倾,家族的人也被报复的死的死,散的散,可见对手有多狠毒,洛荞心感兴趣的却是他和樊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花这么大手笔至樊家与死地。
想要把樊未英给捞出来可是不容易,有那位竞争对手的插手,樊未英非得把牢底坐穿不可,但如今正是个敏感的时刻,周家上台需要的是后援,她让小泉井出手,相信周家还是卖小泉井面子的,那对手即使再有能耐,他们也属于商界,在商言商,政界他们可是半个手都插不进来了。
一个天生的商人,可以遥想当年如何的英姿勃发,驰骋商界,于是当洛荞心传过狭窄幽深的弄堂,走入一间不起眼的民居时,那人就站在花架下,仰着头在看着什么。
三十四岁的年纪,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而面前这个男人,却仿佛四十多岁一样,个子高大,身形却微微佝偻,面容憔悴,两鬓隐匿了一缕霜华,五官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英俊勃发,而此刻那张容颜上更多的是一种平和,双眸仿佛历经世事的老人,给人一种沧然已百年的错觉。
洛荞心知道那种永不见天日的孤独与绝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希望,没有尽头,再坚定的人也会崩溃,更何况是被最爱的人背叛,更是弑心剜骨的疼痛,但是,他毕竟是幸运的吧,因为他遇见了自己。
洛荞心心底有着淡淡的怜悯。
她看向樊未英的时候,樊未英也看向了她,见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目光淡淡一瞥便又望向了远方,那样死寂的眸子,让洛荞心沉了心。
简菱从洛荞心身后走出来,对着樊未英说道:“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主子,你之所以能从里边出来,是主子从中使了力的,你只需要知道,你从今往后效忠的人是她,就够了”。简菱手指着洛荞心,目光却冷冷的盯着樊未英,这样指着一个人不会给人不敬的感觉,能听出她话里的敬意与臣服。
樊未英这才看向洛荞心,眸子里的讶异一闪而逝,面前这个面容冷酷的女人他是认识的,他以为他会在牢里过一辈子,他也确实这样过了六年,而突然有一天,他被蒙上黑布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再睁开眼面前站着的就是这个冷酷的女人,她把他带离了那个可怕的监牢,安置在这一方僻静中,临走时她说她是奉主子之命行事,让他呆在这里想想清楚,以后是继续浑浑噩噩,还是续写以前断了的传奇。
这话在他心里如平地惊雷,他才终于意识到他从那个监牢里出来了,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无期徒刑,更何况有那人的暗中施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出来呢,而这个女人没必要骗他,他看向从始至终沉默的女孩,心底的惊疑越来越大。
她的年纪很小,不会超过十五岁,长的十分漂亮,纵使之前见惯了美人的樊未英也在心底暗暗惊叹,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身形高挑,及膝的裙子下是一双白皙而笔直的美腿,一头墨发在夕阳下闪着暗红色的光芒,给整个人平添了一抹邪魅,而那双眸子,樊未英心底颤了颤,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幽冷、凉寂,只消一眼,便令人胆颤心惊。
她那样静静站着,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明明年纪那么小,却也令经历世事的樊未英打心眼里害怕,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是她把自己从监狱里捞出来,那需要深厚的背景和手腕,而这个女孩,那一身风华和气势是骗不了人的。
她把自己救出来干什么呢?樊未英疑惑。
“相信了”?洛荞心轻笑道,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不相信又能如何,事已至此,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此生我樊未英都是你的人,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他的语气很平静,语调不快不慢,仿佛嘴里这惊天的誓言与平常的话一般无二。
此生都是我的人?洛荞心眼里漾上了点点笑意,这话可有歧义啊,还是在牢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把脑子都呆锈了。
洛荞心摇摇头,双眸清澈纯真,但可不会有人真的以为纯真,“不对”。
樊未英愣住了,不对?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洛荞心从简菱手里接过来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放在花架下的石桌上,“樊未英已经死了,从今往后,你是古长风”。
洛荞心一字一顿的话却令樊未英呆愣当场,他双手捧着档案袋,眼底有什么凝聚又散开,夕阳的余光透过花架照在他的脸颊上,切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细碎的金色剪影,他的睫毛不是很长,却十分浓密,投在眼睑下,落下一片阴影,半晌后,他垂下头来,声音艰涩,仿佛用了毕生的力气。
“此生,我、古长风都是你的人,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古长风三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的,说完之后,他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
洛荞心眼底莫测的光芒闪动,迷眼看了他片刻,自顾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说过的话,我不记得可以,但你自己一定要记得,我这个人很讨厌背叛,背叛我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你一定要想好了,从现在开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樊未英、哦不现在应该叫古长风了,双手牢牢的抓着档案袋,牛皮纸都被他抓出褶皱来了,再用力,袋子就该破了,双眸坚定的望着洛荞心:“我本来就没有回头路了,是你给了我机会,所以,你永远不用担心的会背叛你”。
洛荞心低头抿了口茶,没有应声,一时间周围安静的可怕,半晌后,洛荞心放下茶杯,对着简菱做了个手势,简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份比之前更大更厚的密封的牛皮带,这次她直接递给了古长风。
“这是现如今世界各国商界的局势,里边有本金,我给你五年的时间,你觉得你可以做到吗”?洛荞心淡淡的问道,想当年他仅用三年的时间就打下那么大的家业,五年,应该也不差吧,洛荞心想着,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捡到宝了,摇钱树谁不喜欢。
古长风听到洛荞心的话,眸子激动、双手颤抖的接过简菱手上的牛皮袋,表情严肃而又郑重,手指一寸寸的抚摸过牛皮带,眸光温柔,像是沉浸在一个美妙的梦里。
曾经他离那个梦想一步之遥,却一时大意,乃至万劫不复,而今,他有机会从头开始,他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不颤抖。
如果这是一个梦,老天啊,你就让这个梦永远的做下去吧。
洛荞心看古长风一副魔怔的样子,叹息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眸光晶亮亮的看着简菱,简菱跟了洛荞心这么长时间,还会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拿出了一张纸放在洛荞心面前的石桌上,洛荞心拿起来看了几遍,确定没问题后“唰”的举在古长风面前。
“签字”。
响亮的两个字拉回了古长风飘远的思绪,他看着举至面前的纸张,双眸挣的老大,开玩笑吧,这是什么,卖身契。
Ohmygod,这不是封建社会啊。
当他看清上边写的年限时,更是一口血堵在喉咙,一辈子,他要卖身一辈子,虽然他这样说过,但明明白白的铺陈在他面前时,让他想起了古代苦逼的奴隶,原来他也有这一天啊。
简菱不忿,她可是也签了啊,这家伙一脸便秘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山水空濛,空气里飘荡着一股奇异的幽香,这种香气格外特别,不媚不雅,不淡不浓,闻来只觉得神识清明,五脏俱酥,只觉得周遭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少年背靠花墙,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捻着一株花儿,白色的锯齿花瓣,黑色的蕊,简洁而清新,那香气就是从这朵花上溢出的,少年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那花儿便在少年修长的手指间翻来覆去,像是在跳舞,突然,少年嘴角的笑意加深,那花儿被他一把握在手中,再张开手时,片片凋零落在泥地里。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花儿没了,香气却绵延十里,阳光下,漫山遍野的白色花儿迎风招展,跳一场盛世舞蹈。
有人在他身边站定,垂首低头奉上一份信封,待那白皙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信封,那人便又低头离开,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哥哥又有消息了吗,让我来看看什么事情吧”。自言自语的呢喃飘散在风里,少年撕开信封,拿出里边的东西,却是一张张的照片。
他一张张的翻看着,看的很认真,清秀的面容上闪现的是一种郑重,仿佛要从这些照片里看出些什么。
良久后,他噙着一抹笑,似是说给自己听,又是说给面前那漫山遍野的花儿听:“原来哥哥,有心爱的人了,难怪他不回家了”。
他从中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花团锦簇中,美如皎月的少年轻轻的吻落在少女的额上,少女坐在轮椅上,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还有些模糊,却不难看出少女堪比满园春色的花容。
“呵呵,有意思,原来那么冷心的哥哥也会爱上人啊,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女孩有多优秀呢”。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照片中少女的半边侧颜上,眸光流转着诡异的光芒。
“如果把她毁了的话,哥哥会恨我吧,我无比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哈哈……”。手指用力,照片瞬间在他的指下化为一团废纸,再不见那唯美一幕。
V027 此生宿命 (万更)
洛非纭自那天傍晚找不到洛荞心之后,他心底就已经隐隐明白了,心儿这次,只怕真的不会原谅他了,也是,任谁知道自己的亲哥哥曾经说过那样伤人的话,都不会好受吧,更何况是如此敏感的心儿,他恨,他悔,当时为何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才造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多希望此刻心儿就站在他面前,不知她在外这几天有没有饿着、渴着,有没有受欺负,她只有十三岁,心性纯善,莫被坏人拐了去。
心性纯善?如果洛荞心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的话,绝对会嗤笑不已。这个大哥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儿这么愚笨,她洛荞心纯善的话,这个世界上纯善的人就绝迹了。
想到这里,洛非纭心底的焦虑更甚,但他又不能报警,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对心儿没有半点好处,这些天里,他一个人驾着车子把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都翻了个遍,期冀着那个小小的、瘦弱的身影蜷缩在某个角落里,正等着他带她回家。
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哪里都没有那个瘦弱的身影。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洛家,那满身风霜让管家冯建堂和一众仆人看的心惊,洛非纭什么话也没说,摆了摆手,先洗了个澡,吃了顿饱饭,之后便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窗外撒来金色的光芒,洛非纭从床上下来,揉了揉额角,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过了,感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和精神,他准备继续去找心儿,自己的过错要自己去弥补,他欠心儿的,他要亲手还给她。
当他走下楼梯来的时候,门口也走进了两个少年,身形稍高的面若暖玉,温雅和润,一走一动间皆是清雅和风,眉宇宁静,雅秀风华。
而另一个少年身量稍矮,面容俊秀,皮肤白皙,眉宇舒展,暗藏稚气,他一抬眼看到不远处的洛非纭时,眼眸“嗖”的一下晶晶亮,奔到洛非纭面前,喜笑颜开,“大哥”。
洛非纭淡淡的“嗯”了声,目光却望向那始终安静的当自己不存在的俊雅少年,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光芒,让一直注视着他的洛繁昔看的愣了愣。
大哥好几天都没回家了,为什么刚回来就这么奇怪,遂即他想到失踪了几天的姐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拉着洛非纭的衣角,他只到洛非纭的肩膀处,这样看来,颇有些怪异的味道。
“大哥,姐姐不见了,我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了,她不会出什么危险了吧”,一想到姐姐可能会出危险,洛繁昔“哇”的一声就哭了,几天以来堆积在心头的恐惧、害怕,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哭的好不惊天地、泣鬼神。
洛非纭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这哭声不由更添烦躁,大声吼了句:“别哭了”。
洛繁昔被吓住了,何时见过这么凶的大哥,但也不敢再放声大哭了,大哥以前就非常讨厌他哭,每次在他面前哭大哥就会修理他,但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哭,反正那眼泪就不受自己控制,说哭就来了,所以他默默的咬嘴嘴唇,拿那双湿润的如水浸过的漆黑眸子委屈的瞪着洛非纭,眼泪就跟那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噗嗤噗嗤”的直往下掉。
洛非纭一看小弟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心底柔软了一瞬,也暗自懊恼自己不该发脾气,抬手揉了揉洛繁昔柔软的短发,尽量柔声道:“你姐姐没危险,她在外面玩累了,就会回来了”。
他的眼角一直关注着江如飞,见他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两人,神情安静,而那低垂的睫毛下掠过的一抹嘲弄却是没有逃过洛非纭的眼睛。
洛非纭推开黏在他身边的洛繁昔,抬步走到江如飞面前,离得近了,少年身上安宁祥和的气息越发浓重,他皱眉,目光紧紧的盯着垂着睫毛的人儿,他的肌肤很白,不同于牛奶般的润白无暇,那是一种苍白的,近乎于病态的白色,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不健康,相反,垂下的睫毛黑而浓密,如一弯月牙儿,与那肌肤的苍白相映成色,形成一种震撼人心的干净。
洛非纭扯起嘴角,眼眸斜斜瞥过他,忽略心底涌起的不适感,“你不是心儿的好朋友吗?怎么,她去了哪里没有告诉你吗”?
他讨厌这个少年伪装的安宁,只要一想到心儿流落在外的九年生命中有他的足迹,他就恨不得撕碎他的伪装。
江如飞唇微微弯起,一抹安静祥和的笑悄然绽放与唇畔,他掀起睫毛,那样清澈透亮堪比日月星河的漆黑眸子映入他的眼底,他甚至在那里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微愣的瞬间,少年清脆如竹鸣的声音已入耳畔。
“心儿说我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满意的看到洛非纭瞬间血色尽失的脸,他的心底却升不起丝毫报复的快意,怅怅的,很不舒服的感觉,亲人?只能做亲人吗?也许这样他和心儿便能永远在一起了,可是,他要的不仅仅是这样啊。
他静静的从洛非纭身边走过,走上楼梯,走进自己的房间,门关上的瞬间,他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不知坐了多久。
窗外的光从红到黑,只至周围完全陷入了黑暗中,他睁着眸子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门外不时有仆人来敲门,提醒他该吃晚饭了,他却始终一动不动,后来再也没有人来敲门了。
彻底陷入死寂。
突然,一阵柔和的铃声响起,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有如天籁,窗外吹来夜风,伴着阵阵幽香,蓦地拉回了江如飞的思绪,他有些慌乱的在黑暗中摸索着,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边摸出闪着蓝光的手机,那铃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他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字眼,铃声还在继续,他却一下子愣住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还有未知的欣喜。
铃声一下子断了,周围又恢复了死寂,江如飞心底突然涌入一股失落,他正待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他迫不及待的摁下了接听键,放在了耳边,手指紧紧的握着手机,青筋突起。
“阿飞”,少女清甜的嗓音从里边传出,低低的柔柔的,像是一根琴弦,紧紧的拉扯着他的心脏,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也沁出了薄汗,而他的声音却依旧是清清的,淡淡的,如溪水无声流过。
“心儿”。
少女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江如飞霎时觉得心底的某个地方塌软了一块,他问道:“心儿,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少女低低的道:“对不起,阿飞,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江如飞嘴角扯开一抹大大的微笑,黑暗中,眉梢眼角爬满了稚气的欢喜。
洛荞心却突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