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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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彼等主动借吾二人使用呢!”
白娇娇还是不服,但金嫦儿却笑吟吟不再接其话茬。只是六识神外感,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忽然离开了此地,去那方圆数百里之地巡视了一番才回。随即忧心忡忡道:
“看来神主那伙人是追查到此地了!怎么给史家三人提个醒而不露我等行迹呢?”
“姐姐有何发现?”
“此去五六百里之外,有数伙诡秘之修行者,其中一人吾亦识得,却是那攻入鬼谷追杀史义父子之卢姓门主。”
“嗯,姐姐,汝且假扮那伙修行者,只远远儿让那史义看到即可,那史义十分机警,必能做出判断的!”
白娇娇略一思索道。
“娇娇,汝之智高而计谋多端,何人可及也!”
“姐姐,否则凡界俗人怎称我为滑耶!哈哈哈········”
“这小妮子臭美的!不过倒也是!”
正好那史义外出觅奇草灵药未归。金嫦儿便寻着施加在史义身上之隐秘记号追踪而去。在山林很深处之荒地幻化为神主一伙之形貌,故意现了身形惊了史义。史义见状果然大惊失色,急忙悄悄飞遁而回。将到小凉山之胡家庄数十里之地复见陌生修行者缓缓向小凉山之胡家庄围拢而去。史义急切间顾不得暴露身形,只尽量顺山谷林地向那不足处遁去。而后与那柳氏携不足冲天飞起,急夺路而逃。然彼方围庄之势已成,史义只好佯装抱了不足向敌修冲去。其阻路之人为一聚识之修遭了突袭,丧了性命。表面看来乃是史义之冒死一击险胜对手并取其性命,实则金嫦儿暗袭了敌修之识神,而使其意识受挫,反应慢了半拍被史义一击成功。史义逃出了包围,金嫦儿尾随其飞驰而走。白娇娇道:
“姐姐,若那小儿史不足死了,这老头儿必不独活!到时其法器无主自爆,吾等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搭救其母子的好!”
“可是三界棺在史义身上!”
“他已逃出,必定无恙。待事平息,他必来寻不足小儿的。”
“妹妹所言极是!倒是姐姐过于执着了。”
于是金嫦儿复返,向柳氏母子行去。
柳氏也真了得!临危不惧、以死救子。连金嫦儿见了也不经黯然泪下。金嫦儿只好暗中随史不足,先去小村中,复返大树上。心下对这小儿之机警亦大为赞叹。及那不足误食助神仙丹后,金嫦儿大惊,顾不得掩藏其行迹,急现身来救。那圣灵丹是何药物,金嫦儿怎会不知!既是凡界修行者以小圆满大成之修为也一次只敢服食一粒,且需炼化一年半载方可!否则必神能过巨爆体而亡!而此小儿竟服食七八粒之多!金嫦儿只能以绝大之神通动用其庞大之法力硬是助其化开。将其透于不足之全身肉体、骨骼、经络及六识之中。这丹药药力太猛,足足运行七日七夜才稳住药性,连那金嫦儿此界绝顶之神通都感疲惫,有点吃之不消!等那不足将醒将昏睡时,金嫦儿才收了功法,打坐调息。忽然耳中传来小儿之呼声,“妈妈,妈妈······”。金嫦儿回首一望,见那不足似要醒来,便急复隐了身形,只是娇娇吃吃地笑道:
“姐姐,何时候成了其妈妈也,不知姐夫是谁?”
金嫦儿脸上一红道:
“小妮子,再胡说!”
其后史义果然寻来。看那老头儿哭哭啼啼先是找到了柳氏之肉体,仔细一观三魂七魄竟尚存其一,急取出一宝盒收了那一魂一魄,后小心置于法袋中,金嫦儿大疑,“这是什么盒子!莫非是九灵神盒!”
等那老头儿掩埋了柳氏之肉体,又寻来了不足给柳氏叩头。后爷孙俩行之古州城北番家镇,定居于此,又开私学授书乃罢。
第二十四集
且说古州城北乡间大士绅金老爷有一孙女名唤金嫦儿者,年方一十二岁,忽一日大病,及医馆先生赶来医诊时已气绝多时了。金家男孙颇多,只此一孙女,极尽宠爱。金老爷只哭得死去活来。慌得家人不敢言死,只说还在救治中。三日过去,金老爷亦得知其孙女亡殁也,便真欲葬之,却竟奇迹般复活了过来。只是面现略变,性不喜多言了!金家狂喜。一时传为美谈。
其实那金家之金嫦儿却真是寿尽去了。而那金家与此间之方家又是亲戚,故此方家早闻此事。只是此妖修金嫦儿听闻与其同名女孩之事大感惊异,遂过往去而视之。见金家之悲状,忽心生一计,竟将其一缕识神降与那小姐之肉身里,复以大法力强分出其一丝儿元神入得此女胸中丹田处,如此二神附体,那女儿竟又复活而生!而金嫦儿之本体却变为一蛇形发簪隐于此女发髻中。过得几月,身体能自由而行了,便吵嚷要去那番家镇学堂读书。此女孩儿死后复生,家人更疼,nǎ里敢违逆于她!只派人带了礼,拜在了石去病老先生门下习学经书。
金嫦儿本来想以娇娇之元神、识神尝试附体,但一来娇娇无肉体滋养本体之元神、识神,强行分离其魂魄,恐伤了其元神、识神,弄得个魂飞魄散,二来娇娇之元神、识神本就很弱也,也指挥不动那具凡体了呢!
小金嫦儿由是天天坐在史不足之侧,听其诵读诗文经书,朗朗然似吟唱之声,常望了不足含笑不语。
“嘿!汝怎地老是盯了某家傻笑呢?”
“不足,汝之读诗文,真是有趣呢!”
“何有趣哉!小丫头片子。以后唤某不足哥哥!”
“啊呀!汝年龄幼我数岁呢,不唤吾嫦儿姐姐反让吾叫汝不足哥哥!真是岂有此理!”
“汝不叫某哥哥?好!从此往后不要与某讲话!讲,某也不理!”
那史不足竟真个儿不理嫦儿。那嫦儿也恼了,暗自思量道:
“不理就不理吧,谁还真个儿怕了呢!”
过不得三日,嫦儿急了!别加啊小孩诗文经书识之甚浅,无法沟通!而年长一些者又复只顾博她一笑,nǎ里与她当真了呢!于是便复对不足道:
“不足,汝和吾说说话吧!就聊一聊经文如何?”
不足却头也不抬,只闭目背书如旧,仿佛嫦儿如若无人一般。金嫦儿又怒又急,跺一跺脚道:
“好!汝有事却也别来烦吾!”
遂猛转身而去。
“哼,小丫头片子!没汝在时,某不也过得甚好,难道缺了汝,某就要死么!”
不足冷笑一声,只顾颂诗读经文去了。
又过得三五天,金嫦儿故意不理不足,气他,施个坏点子恼他。可那不足只当其不存在,竟完全无视。
“姐姐,汝何不施法害她一害。这臭小子,真不是东西!吾等姐妹修行数万载,nǎ里讨过如此的闲气!”
白娇娇先时还觉有趣,但见她姐妹竟讨不了半点便宜,不经勃然大怒。
“妹妹,他一个小孩子,吾二人何人?乃是陆仙般的存在了,勿得要动用法力取巧争胜么?再说,动用法力便已经算是吾等输却了。”
“那可如何是好耶?总的想个法子将他驯服了,才能出得这口恶气!”
又过得十数天,金嫦儿姐妹施了许多诡计,却无一奏效,只好过来赔了小心对不足道:
“不足哥哥,吾认输了!汝真好耐心!好毅力啊!”
一头说着,一头行了万福。
“好!嫦儿妹妹起来吧!某不责怪与汝也!”
“啊呀呀!姐姐!这臭小子当真可恶!气死某家也!彼竟不责怪汝也!什么人呀!这般理论!姐姐整他!整一整他!咦!莫不是汝亦然想玩个两小无猜!”
“算了妹妹,别恼了。待吾近了他爷孙,也好设法将汝置于九灵神盒中,放在三界棺之侧,得享天地神能润泽!或能养识神,强元神,重归肉体呢!难不成和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过意不去?”
至此后,嫦儿便日日不足哥哥,不足哥哥,围着那不足品诗文,读经文。白娇娇总是不服:
“姐姐,汝也真是的!干脆吾唤他做姐夫算了!汝个老妖怪了,干嘛一天到晚娇滴滴地肉麻于人!”
“哟!妹妹吃醋也!难不成看上了不足哥哥,要不要姐姐做月下老人阿?”
“啊!我呸!他一介凡界俗人!倒是汝一口一个不足哥哥一口一个不足哥哥!也不害臊!”
“咦!汝记恨姐姐也!”
“你!金嫦儿,汝太过分了!”
言罢,白娇娇闭了识神,赌气的不再言语。
“得了,妹妹。人家一介小孩子家家的。不过也真是讨人喜欢。汝倒慢慢看他,时间稍久,就不会觉其讨厌也。”
白娇娇也不言语。
“妹妹,汝可不要学不足哥哥了啊!啊呀呀,好了!姐姐怕了尔等也!”
白娇娇还是不与那嫦儿说话。一日,金嫦儿与不足争吵,原来不足写了首诗却赠与了方老爷之千金。那诗是金嫦儿央他做的,想送于娇娇者。然则诗写完了,却被其随手送了方小姐。这嫦儿大怒:
“不足哥哥,汝怎地如是!真真太岂有此理也。吾百般求汝做得诗,怎地送了他人?送别人也就罢了,却偏偏送了吾家那个死对头方家丫头。汝到底何意?”
“写诗乃率性而为之事,赠诗亦随性而动!某写,某赠,难道错了么?”
“汝、汝、汝······”
金嫦儿大急,气恼中跑了出去,一个人在学堂外之松林中生闷气。
“姐姐,不就一首诗嘛!干嘛生这么大气?”
“这是吾求他做的,要送于娇娇者也。”
“诗也就罢了,姐姐对吾之心意吾知道了,这不就行了。干嘛真个儿生气呢!汝这般生气之模样,数千年了都没有了。那时候吾恼了姐姐时,汝真个生了气,才这样的!”
“哦!吾······吾之心境有点不定也!”
“姐姐,和这小贼生活久了,。连吾亦受得其影响。时间长了,可莫坏了无等心境上之修为呀!”
“娇娇,得大道,成正果也应讲个机缘。再说只有经过了许多,心境才能更上一层楼。”
“姐姐所言甚是!那就像那不足哥哥一样率性而为吧!”
“咦!娇娇,汝唤他什么也。不足哥哥!嘻、嘻!”
“姐姐,都叫其哥哥如是久长也,娇娇难道还要称他做弟弟么?”
“只是不足哥哥确然有大才也,何时教授其法能,或许又复一介大能呢!”
“姐姐,便这般自幼时教授,将来还不是一介大大之姐夫么!嘻嘻嘻······”
“娇娇,何敢取笑姐姐?”
二女与林中传言嬉笑玩闹不提。
第二十五集
史义化名石去病后,只悄悄儿隐于番家镇授书度日。偶尔也会变化了形貌去那仙家集市探听一些消息。只是怕漏了行踪,常绕行数千里之大圈子才返回来。教授功课于他只是极易之事。学生之中亦有好学者数人,那不足与嫦儿便在其中。不足诗文词赋俱善,唯性忍、气孤,不善与人相处。只与金嫦儿一人相交甚善,但亦常惹其恼愤不已。
前时因诗文之事恼了嫦儿,那金嫦儿亦是许久不与那不足言语了。不足之祖父怪而问曰:
“不足,嫦儿与汝不是相交甚好么?怎的近来汝等二人都不说话了?”
“那小妮子恼了某家也。某将其讨要之诗文赠方家小姐了。”
“不足,吾观那嫦儿绝非池中物!汝还是不要惹的好。此女将来必可助汝成事。”
“爷爷,某一介男子汉,要庇护于一个小妮子不成!”
“孩子,成大事者要善审时度势、趋利避害!要将一切有利因素化为己用。决不可以自己情绪之好恶对待人事!况就根本而论,小妮子与老爷爷有区别么?”
“这个······可是会被人小瞧的!”
“小瞧又如何?看重又如何?于汝之追求大道有何关联?”
“这······”
“于成大道、求正果、传承吾史家之血脉法统相比,无对错!无善恶!唯方向!汝可明白?”
“爷爷,此凡界俗人之大论似与此不同呢!”
“那是凡界之谬论!吾不过以之隐居避祸尔,如何便当真了!”
“噢!爷爷,容孙儿想一想。”
不足低头皱眉满腹心事的样子度出门去了。史义望着不足之背影消失,长叹一声:
“为了孩子能苟活于世,也只能昧着良心教其作恶人了!”
叹毕竟哽咽难语。
月到中天,星辰略淡。微风拂过松林,只余细微之索索声。那林中池间水波微起,间或一两支水中芦苇微斜身子,轻轻一晃,那水波一漾一漾向外荡去。月下松林,素雅之色,乳白纱幔将这一总松林池塘、私学馆舍俱裹在其中。其松林小径处,一女孩儿婷婷袅袅缓行其间,影随风动,如梦似幻。却正是那金嫦儿。池边一少年凝视其如花之妙曼身姿不自禁吟诗曰:
“户外松林月,
影动自然随。
非是明月移,
当为凡心浮。”
“是不足哥哥么?”
“是。嫦儿,某将此诗赠与,明日即书写于宣纸上。”
第二日,金嫦儿去不足处,那不足早将诗文写好了在桌上。金嫦儿见不足不在,便只站在桌边读其诗文。观其书法,尽管手法尚略显生涩,却也字正方圆。隐有大家之象。等不得半刻,不足打了水返回。
“嫦儿,汝倒来得早。书好也,拿去吧!”
“不足哥哥,这诗是汝昨晚即兴所作么?”
“是!怎得?”
“没有怎么,那肠儿去了!”
金嫦儿便拿了宣纸出去了。不足望着她道:
“莫名其妙!”
便自顾自干活,而后读早课去也。
金嫦儿喜滋滋的正行间,娇娇却传神道:
“姐姐,汝问他即兴不即兴的干嘛?瞧汝高高兴兴的样子!犯傻了么!”
“傻丫头,他若是即兴而作,乃是看我行于月下而作,乃是为吾姐妹而作呢!这却与随便写首送人不同。”
“姐姐,是为姐姐而作,切莫拉上吾,他又不知吾之存在!”
“娇娇,在姐姐心里汝便是我,我就是汝。他送我诗文,于我而言既是送了汝呢!”
“难不成姐姐要嫁他,连娇娇亦一块儿嫁了他!”
“啊呀!这小妮子。”
两人随后俱嘻嘻哈哈去早课处了。
早课后,先生来授经史,忽然问金嫦儿道:
“嫦儿今年几岁了?”
“师父,徒儿一十八岁了。”
“哦,于我处习学经史也已六年了。女儿家又不科考取士。汝家爷爷金大绅士日前来访,说有家事要汝返家去哩。想必此去汝就不再来了吧!”
“师父,徒儿还会回来此地的!”
“嗯!不足!”
“是!”
“汝今陪嫦儿去古州城买衣物、饰品回来。嫦儿你我师徒一场,为师送你一女儿装吧!”
“师父······”
老先生摆摆手渡出门去了。金嫦儿虽早有所料,但师父这样一说,还是忍不住心口一黯,难舍之情油然而生。
“姐姐,我咋心绪如此难受呢!难道这既是凡界俗人之离情!”
“妹妹······”
金嫦儿只传神得这半句,忽然一滴泪珠儿从美目悄然滑下。她转头看向不足,见其神态黯然,却强装镇定之模样,金嫦儿那里不知!遂默默随了不足出门向那古州城去了。
“不足哥哥!”
“嗯!何事儿?”
“我,我是······”
“姐姐!汝要说什么呀!吾等二人之事儿,却不要告诉不足哥哥······”
“吾晓得的。”
“不足哥哥,嫦儿喜欢白色之衣服呢!”
“好,就买白色与你。”
“不足哥哥,做首诗吧。”
“哦!算了,没得那心情。”
于是两人复默默然进了古州城。
“从前吾是来过此古州城的。”
“何从前耶,倒你好似汝有多老似的。”
“无真来过古州城呢!”
“汝家大户人家之千金,来过古州城有什么稀奇!”
“啊呀!不足哥哥,干嘛老这样子?就不能好好儿的跟人家说说话儿嘛?”
“好了,去女工店看看衣裙吧!”
他们一起转了好几家商铺,不足一丝不苟的模样令白娇娇大奇。
“姐姐,这臭小子今天怎么这样认真,也不见他这样啊!”
金嫦儿亦不言语,只是含笑望着不足,看他挑了衣饰,便就那店中换去旧装。一袭儿雪白的衣裙,粉红的丝带,头饰是金黄之色的。云鬓高耸仿若绝尘脱俗一般。金嫦儿凡体本就高挑俊美,而此时竟风情万种的样子,端得美不胜收。其实,此时若金嫦儿仙体现出,只怕会令凡尘众生颠倒!其貌美当真三界难觅!便就是化入凡界俗体依然风姿绰约如是!那不足看着她,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觉萦绕心头:
“该是从前在nǎ里见过她呢?”
不足眼前朦朦胧胧似有什么东西要抓住了,却又不甚了了。
“不足哥哥,回去吧!吾怎么心里怪怪的!”
“好吧!咦!怎么某家亦是不安呢?”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从女工店出来,向城外走去。
第二十六集
到得城外往北二十里地,就是番家镇了。两人缓步而行,忽然金嫦儿感应到几股大能修行者法力之波动,威力尽管不大,但远超史义多矣!金嫦儿大惊,急以发髻中本体放出识神去感。只见数十修行者围着学堂,五六位法力稍高者施法猛攻正堂。天上、地下还有数十修行者布了一名唤拘神大阵之奇阵,围困学堂中之史义。远处尚有四修行者东、西、南、北四象各一,俱远远儿立于高天之上注视学堂之地。还有一修立于更远处之云头之上,身背一宽大仙剑,仙家法衣飘飘,一幅绝然出尘之像。而其神通境界已然达阴阳合之境矣!金嫦儿知道史义或将不免矣!当下心念一动,默运道门玄法之力将不足弄晕,再以护体神能分出将不足罩于金光之下,藏于一古木巨树之洞中。金嫦儿却不敢以自己所修威能无匹之妖性法力施为。一者其妖性法力过盛恐招来天雷之劫,二者更重要者乃是其强大之妖性法力毁灭神能或为不足所不能承受,伤及其性命。故其亦不敢有与此等人界修行者争胜之念!
那巨树生机正盛,其所发活力之灵光正好可以掩去不足之气息!金嫦儿飞身去学堂,也不与来着交手,只是掩去行藏,破开彼等所设法阵,隐身而入正堂。那正堂之供桌旁,史义口吐鲜血,面上已无人色,只是强撑着身子,口中法诀不断,发动着一个防护法阵。仅存之独臂也失去了半截,显然是为刀剑法器所创。史义之法阵亦十分了得,竟然挡下了户外如此之众之高人猛攻!金嫦儿现出了女儿原体,口念法咒,只打了数道法令加强此法阵。而后扶起史义道:
“师父,你怎样了?”
史义摇摇头道:
“某知汝非寻常之人,然汝心底好,待我孙儿不足如亲兄弟一般。······”
“师父,汝且莫多言,待吾施法救